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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爹地就算再爱妈咪,他与妈咪没有结婚,所以,不会来住的,这样会被人家笑话的。”

小宝仔其实也搞不懂大人们的关系,总感觉好复杂,以前,爹地告诉他,说妈咪死掉了,后来,又说林阿姨是他妈咪,总之,他搞不懂,在他的脑子里有这样一个事实,即便是两个大人有关系,那也是以前的事,现在,他敢肯定他们没去民政局领结婚证,所以,才敢这样子跟妹妹说。

“你胡说,没结婚,哪我们从哪儿来的?”这个问题把宝仔问傻了,宝仔哑着声,湿漉漉的手指摸着脑袋,是啊!没结婚,他与小不点从哪儿来的?

两个宝贝的话把静知逗乐了,对两个小家伙讨论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而且,她不可能告诉他们,自己与他们爹地这一段刻骨铭心,却聚少离多的生死感情,离婚生下她们,如今,她与江萧也还没有复婚,而事实上,这两个孩子是在与江萧离婚后生的,在世上的眼中,也算是私生子吧!

江政勋平了反,江家恢复了昔日光耀与荣华,两个宝贝是不可能回到她身边的,而得到孩子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与江萧复婚…

这个问题,她不想去细思…

把两个小家伙哄睡,已经是十点过了,她洗了澡,穿上睡衣,披了一件外套,站在卧室的窗前,定定地望着窗外那轮渐渐升起的月亮发呆,脑子划过了许多的片段,将记忆倒退到数十年以前,从与莫川分手的相遇开始忆起,再到后来莫川弃她而去,后来遇上了江萧,与江萧签下一纸结婚契约,本来是欺骗家人,想就此摆脱家长的催促,没想到,两人却假戏真做,香雪的出现让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她向江萧提出了离婚,父亲与弟弟去逝后,她发誓要为他们报仇,所有的坏人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包括那几个曾经在香港黑帮能够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全都被活埋在了那处洞穴中灰飞烟灭,为了他们的贪婪自食恶果。

莫川,他还好吧!尽管她不再爱他了,可是,对于他在危急关头,奋不顾身用身体撞开自己的举动,她还是十分动容,她记得洞穴爆炸的时候,莫川是扑倒在地,抱着他双腿的,莫非他双腿出了什么毛病?

极有可能,当时,那么混乱,她好似看到他挣扎着从地面上撑起身,后又倒了下去,莫川为了她,生死不明,明天,她问江萧,江萧也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到底莫川在哪里?隐隐中,她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叹了一口气,她决定明天就探过究竟,佛啊!请保偌莫川平安无事吧!如果她与江萧复婚,一家四团圆,她也希望莫川能够幸福。

她找了好久,一直都没有查到莫川的下落…

直至,第二个月一天的黄昏,她正在家里陪两个孩子写作业,然后,一个莫名的电话打在了她手机上。

这个号码她不熟悉,可是,她还是接了起来。

“林小姐,我是阿飞,是莫先生身边的一个属下,你快来吧!莫先生,他快撑不下去了。”

“莫先生怎么了?”她的心口一紧,眼皮突突地跳动。“他睡了一个多醒过来,现在,在病房里闹着脾气,我们谁都不敢踏进病房一步。”阿飞的声音充满了焦灼,也透露出浓浓的无奈。

“好,在那间医院?”原来,这一个多月,莫川都是躺在医院里,他刚醒过来,只是在发脾气,惊喜之余,得到地址,静知给黄佩珊打了一个招呼,就出了家门,将车子火速驱向了莫川所在的医院。

当她刚走下车,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就迎了上来,目露焦急,后又稍过一缕惊喜。“你是林小姐吧?”

“是。快带我去见莫川。”说着,她已经率先奔进了医院的大门,莫川为了她躺在医院一个多月,人事不醒,这一刻,得到他的下落,她心里即兴奋又紧张。

阿飞领着她,步伐刚跨到一间病房的门口时就停了下来,因为,病房传来无助而又似野兽怒吼的是吓倒了她。

一阵砸器皿的东西传来,紧接着,是砸地板的‘咚咚咚’声,静知的心提到了嗓子尖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莫川愤怒成这样呢?

当她推开那道紧紧闭合的门时,一个枕头砸了过来,砸中了她的脑袋,然后,再从她头上飘落到地。

她望着一室的杯盘狼藉,心里涌过一丝的不安,当眸光从一室破碎的器渣转移到那支裹着白纱布,鲜红的血汁已经变成了干涸的黑浸颜色染在了纱布上,明明身体是直白的,可是,那支腿是那么短,截肢?两个字划过她的脑海,让她惊得一颗心犹如有爆炸开来。

------题外话------

亲们,大结局了,不过,后面还有番外,不多,最多只有十来万字,有兴趣的亲们,可以看下去,谢谢一路陪伴暮阳的亲们。谢谢!

番外2

当她推开那道紧紧闭合的门时,一个枕头砸了过来,砸中了她的脑袋,然后,再从她头上飘落到地。

她望着一室的杯盘狼藉,心里涌过一丝的不安,当眸光从一室破碎的器渣转移到那支裹着白纱布,鲜红的血汁已经变成了干涸的黑浸颜色染在了纱布上,明明身体是直立的,可是,那支腿是那么短,截肢?两个字划过她的脑海,让她惊得一颗心犹如有爆炸开来。

不,她满脸惊骇,仿若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事实,赤红的双眼,在与女人满眸惊呆的眼视相撞时,吓得急忙就将身侧的被子紧紧地捂住了自己残缺,不敢见人那个部份。

“出去,出去。”他冷着脸,面容染上阴戾,滔天怒吼,见女人动也不动,仍然怔凝在原地,他大吼一声。“滚。”再捞过一个枕头狠狠地砸向了她,把自己身侧的所有东西都捞起砸向了静知,当床上所有的东西都砸完,仅仅只剩捂住自己残缺东西那张被子了,他便只能俯在床上,嘴里发出如野兽一般悲惨的厮鸣。“滚,滚,阿飞,把她带走啊!”

他的话充满了绝世的苍凉,为什么要让她见到他这支残缺不全,染血满血丝的双腿,曾经的他在她心目中是那么完美,不,不要,眼望着女人咬了咬牙,疾步从门边向他走了过来,并且,越走越近,他吓得疯了似地往后面缩躲去,死死地捂住自己受伤的地方,嘴里骂出一系列难听的话语。“走,滚,滚啊!我不想见到你,滚,滚回江萧身边去,从此后,我们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静知听到这句话,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望着床上如困兽在争斗的昔日初恋,虽然,她已经对他失去了最初的那份悸动心跳的感觉,可是,他是为了她这样的啊!要不是他,恐怕这一刻,躺在这张床上,受着这种痛苦煎熬的就是自己,所以,单不说这些,就只凭她们昔日共同走过的艰难岁月,在那份艰难岁月里建立起来一份情感,她对他比至亲还有多的一份深厚情义,让她也做不到在他痛苦不堪,人生颠覆的时刻,就这样袖手旁观,转身离开。

“莫川…”她站在床前,望着正在痛苦深渊里挣扎的男人,而男人一双瞳仁惊得奇大,也许是想在女人面前表现出完美的一幕,那丑陋不堪的东西让心爱的女人看到了,身与心都正处在极度的紧张中,他呼喊着静知身后的属下:“阿飞,你是不要命?让她走,谁准许她进来的,让她走啊!”

“老大…”阿飞缩着脖子,虽然很怕他,不过,他不能让林小姐走,如果林小姐走了,老大心里会更痛苦,昏迷了将近一个月,他刚醒来,就急着追问林小姐是否安好?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直至摸到自己少了一根腿,望着自己血淋淋的地方,怔愣了半天,后来,就开始砸东西,能摸到的器皿,几乎全砸了。

所以,病房里一片杯盘狼藉,老大一向意气风发,还重来没看到他如此伤心绝望的他,他一向顶天立地,可是,那条腿就让他生出一出前所未有的挫败感,香港黑道赫赫有名的话事人,从今往后,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一生了,肢体上的残缺,让他一时接受不了,在他将屋子掀翻了之际,他急忙找到了林小姐的下落,他知道,在老大心目中,林小姐有着十分重要的位置,要不然,他绝对不会,在危急关头,用他自己的身体去撞开她,只为换得她的平安。

“莫川,不要这样,你会让我内疚的。”静知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助地挤出这句话,因为,她的心很疼,宛如失去一支腿的,是她自己,心连着心,血连着心,她对莫川的感情,就是比至亲还有多一分,比手足还有深一层,他接受不了失去一支腿的打击,她不能视而不见。

“内疚?”抬起头,莫川定定地望着她,神情慢慢冷肃下来,片刻后,用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声音对她说:“关你什么事?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走吧!林静知,你不是早已经不爱我了么?即然变了心,爱上了其他的男人,就去给他好好过吧!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再来看我,因为,我不想见你了,对于,狠心绝情的女人,对于变心的女人,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了,所以,快滚吧!”

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只有他自个儿心里最清楚,静知充耳不闻,这一刻,在她脑子里回旋的,不是情情爱爱的东西,是如何才能让莫川恢复到从前的意气风发?

“好,我走。”她咬了咬牙,退出了病房,阿飞跟在她后面追了出来,焦急地道:“林小姐,你可别听老大胡言乱语呀!他醒过来,就是这个样子,不吃东西,不睡觉,拒绝吃药,其实,在他心里,一直都对你念念不忘,林小姐,你看…”

听了阿飞的话,静知的眼泪掉得更凶更猛,莫川不吃药,不睡觉,不吃东西,还拒绝医生治疗,难怪他会那么瘦?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

心底再度漫过一阵内疚之痛,她清了清嗓子:“阿飞,谢谢你!”她代莫川感谢他,阿飞是一个忠心的好属下,莫川能有这么一个忠肚义胆的兄弟照顾着,她就放心了。

“我不会走,我只是去问一问医生,看能不能把他那支腿恢复到未受伤以前。”

知道静知是痴人说梦话,不过,阿飞眼睛里还是迸射出一抹希冀的亮光,至少,林小姐愿意留下来,老大以恶毒的话赶她,她都不走,说明,在她心里,仍然还是有莫川老大的,这一点,他甚感兴慰,至少不会是老头一味地单相思,付出没有回报,又残缺了一条腿,让他如此凄凉地过完下半辈子,老天都不会答应。

“好,我带你去见老大的主治医生。”阿飞说完,就领着静知走向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恢复到原来是不可能的,现在,我们国家,包括国际上的治疗都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水平,不过,可以装假肢。”

“装假肢?”静知与阿飞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出。“是的。”医生关掉手上的病例,又佩佩地道:“只要莫先生身体调理好,就可以装假肢了,不过,如果要装国外进口的,花费就有些高。”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医生,如果他不配合怎么办?”与莫川相恋五年,五年的朝夕相对,静知十分了解他的脾气,他不可能同意将自己半个身体的重量依赖于一截木头或者塑料,那样真的太有伤他大男人自尊心,可是,似乎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总比在坐在轮椅上要好得多。

“这个就得你们去做通莫先生的思想工作,毕竟,是要面对现实的,无论以前多么地风光,多么地呼风唤雨,可是,这是无法改变的残酷事实,我们都是凡人,除了接受,别无其他。”

与医生谈完后,静知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莫川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以来,几乎是靠输生命盐水维持他的生命,刚醒来,又有这样一番大的举动,阿飞说,几乎所有的人都挨到他的身,他一直就在床上咆哮,嘶吼,发泄着上苍对他的残忍,而这份残忍不是上天给他的,而是她林静知带给他的。

如果不是她,莫川不会残废,如果不是她,莫川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会就这样垮了,是她毁了他。

当静知重新回到那间病房时,所有被砸坏的东西已经被护士清扫了出去,不过,墙角边还是有许多银灰色雪亮的残渣晃得她眼睛生疼,屋子里很静,两个身穿黑衣的保镖正象两尊雕塑一样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守卫着他们最尊敬的‘话事人“。

在一顿发泄之后,似乎是累了,他的身体半斜靠在床上,黑发如墨,有一绺头发蓄得过长,从额角散落了下来,遮住了他双眼,尾角处的睫毛是紧紧地闭合着的,黑色的眼睫还有一些颤动,泄露出他心底的不安,从未有过一刻,静知看到过样一个颓废不堪,却又丧失所有斗志的莫川,贱婆婆与莫杰死时,他虽伤心难过,却也不会绝望的,是的,在他浑身上下,此刻就弥漫着一屋浓郁的绝望。

彻底对人生失去信心的那种浓烈的哀伤,静知感受到了,心底的沉重加深。

他的眉心动了动,他知道她在眼前,却久久不愿意睁开眼来面对自己。

回想起医生的话,在看到眼前形销立骨的男人,静知用手捂住了口,她不想哭出来,怕自己这种忧伤更会让莫川添堵。

稍过片刻,她恢得了平静,红唇幽幽吐出一句:”莫川,振作起来,你一向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别让我看不起你。“

语毕,她没有多说,迈步笔直走出病房,她没有回头再望那个自暴自弃的男人一眼。

面对放弃生命的莫川,静知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也不能给他承诺什么?毕竟,她爱的人不是他。

刚回到家,就看到了一张久违了好久的脸孔。

见媳妇回来,两鬓斑白的苏利从椅子上起身,扯着僵硬的笑容向她走了过来。”静知,我想与你聊聊天,可以么?“

经历五年劫难,养尊处优的江夫人懂得该用什么样的语气与人讲话了。

”知知,你婆婆来看你,好好与人家说话。“母亲黄佩珊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离开客厅以前,将嘴附到女儿耳朵边嘱咐了一句。她已经是年过半白的老人了,希冀女儿与江萧,一家四口能够团团圆圆,所以,才想让女儿与苏利搞好关系,毕竟,她已经选择了江家,在多年前就已经选择了。

静知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母亲,黄佩珊这才乐呵呵地冲着江夫人道:”亲家母,我先带两个宝贝上楼了,她们吵着要看灰太狼。“

”糖糖,宝仔,请奶奶留下来吃晚饭啊!“

在黄佩珊的教导中,两个宝贝从单卡游戏机里抬起头,两个孩子不约而同地冲着苏利甜腻腻地唤了一声。”奶奶,留下来吃晚饭,外婆烧了我们最喜欢吃的猪蹄汤哟!很棒的。“

”好,好。“苏利望着孙子与孙女上楼的小小身影,心里象是有一千万个太阳拂照,暖烘烘的,嘴角扯出的笑容更是灿烂,比山谷中盛开的山花还有浪漫灿烂。

眼睛都快笑成月牙儿了。

”静知。“收回视线,眸光凝望向媳妇,在看到静知面容上的严肃时,笑容即刻在唇间收敛。

由于多年前发生的一太列事情,苏利的心来这儿的路上,一颗心也七上八下,她不知道,在媳妇的心里,可还愿意给江萧,给她,给江家一个弥被大错的机会。

眼见着儿子一家四口久久不能团圆,眼看着江萧整天忙于工作,却从未提将这母子俩接回家去,她再也坐不住了,所以,就亲自跑了这一趟。

”静知,我知道,以前,我很对不起你,我一直都对你有偏见,包括对柳恕,我也是这样,可是,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与政勋曾经走过一段艰难困苦的岁月,相信这个你也听家里人提过,也许是因为我与他之间忽冷忽热的关系,我与他最要好的日子,居然会是在那段最艰苦的岁月里,那时,江漠不过才几岁,江萧更不用说,那时候的他家成份不好,为了生计,要到外面去做土砖头,那时条件特别艰苦,我们一家四口过日子都困难,我父母一直都不赞同我自己的婚姻,一直都看不起江政勋,说他一生无用,说我会给他在一起是自掘坟墓,所以,我们即便是穷得到外面去捡垃圾,他们也不会资助我们半分,即然是我自己选择的婚姻,那么,就算是再苦,再累,我也要咬着牙撑下去,那时,我们一家四口常常吃青菜汤度日,由于营养不良,江萧只剩皮包骨头,他的身体没江漠好,所以,从此后,我的感情天平一直倾斜于江萧,还有欣月,有一次,政勋又走了,可是,我却怀上了我们的第四个孩子,他建议生下来,那样的条件能再生养么?所以,我偷偷去医院做了人流,刚从手术台上爬起来,我就差一点昏了过去,回到家里,由于手术后炎消得不好,我一直就在流血,血裤子泡在盆子里几天没人洗,他妈,也就是江萧的奶奶来了,望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我,再看了看盆子里的那些血衣裤,一语不发就走人了,你可知道,我当时有多恨?这段婚姻,是我自己执意坚持着,然而,那老女人居然如此待我,怕我死了,她们脱不了干系,因为,我娘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们,由于改朝换代,她们已经是穷途未路了,不想再惹上一身骚,这位曾经家产能买半壁江山,享受过大户人家尊容,曾经念书也要坐轿子,的小姐就是这样对待唯一儿媳妇的,是,我是一个外姓人,死不足惜,可是,江漠,江萧,欣月,三个孩子可是她的亲孙儿,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她也没有将三个孩子带去她小女儿那里,每每我想到三个孩子当时拿着锅钞在锅里舀着没有一丝肉腥的青菜汤,我心里就是有猫在抓,所以,我恨那个女人,尽管她是我的婆婆,我却一直恨她,一直不肯叫她一声妈,这事一直搁在心底就如一块毒瘤,直至后来,江政勋的父亲平了反,含冤召雪,上级领导开始重视他,翻身农奴把歌唱,我们的苦日子这才结束。

然后,有一次,有一个病人找到家里来,说是让我给冶伤,我是外科大夫,在我们的卧室里,我就给他屁股上的那道伤口敷了药,然后,江政勋回来了,他就指责我红杏出墙,我们从此就开始吵架,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与那个男病人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人家屁股上有伤,不可能让人家在客厅里脱吧!家里还有那么多的佣人呢!也许,我脑子是缺一根筋,我与他两个妹妹经常闹矛盾,他也总是偏向她们,我是他的妻子,我跟着他吃了这么多的苦,凭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以前,我还觉得他待我好,就算再累再苦,一切都是值得的,可是,没想到,日子好过了,他也学起了别的高官玩起小三了。“

见静知神色一怔,她立马澄清:”我可没有枉冤他,我是亲自抓到过的,后来,到了四十五岁左右,我也喜欢上了跳舞,因为,寂寞呀!身边也没半个人陪着,心里苦闷的发慌,总要找什么事情发发自己无聊的时间,我去舞厅跳舞,他就说我伤风败俗,甚至还说我的舞伴与我有一腿,你说,这是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静知怔怔地望着她,用着一种全新的眸光审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果她不把这番苦楚讲出来,她从来都不知道,她一向认为,她生活着密罐子里,天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她也听江奶奶讲起过,可是,人的立场不同,讲的东西都太过于偏面,原来,江萧的老妈也是一个有着精彩故事的女人,她的人生有太多让她震憾的东西。

尤其是那血裤血衣,泡在那里没人为她洗,女人啊!就是这样的悲苦,娘家不同意这门婚事,所以,有苦楚,她就得自个儿往嘴里吞,再苦也不能说。

因为,在娘家人眼里,这份苦,是她自己去讨吃的,那就是贱,就是活该。

”总之,一言难尽哪!“苏利说到这里,微微有些动容,也许是回忆起了过往,抬手拭掉了眼角涌出的泪水。

轻缓地又道:”我的人生如黄梁,在最艰难的时刻,我对江政勋不离不弃,可是,到了晚年,日子好过了,他却这样对我,我们早分居了,相信你早知道,这种冷暴力没几个女人能够承受得住,我爱他,很爱,很爱,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为他生下江漠与江萧,还有欣月,静知,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么多,把自己的隐私全部坦露在你的面前,我是想让你知道,我也是一个吃过苦的女人,我不是你们眼中富贵滔天的贵妇人,我之所以会那样对你与柳恕,也许与我自身所承受的这份冷暴力有关,你知道婚姻不幸的女人,就像是整天生活在地狱里,苦苦挣扎,男人却不会回头望你一眼。那种绝望,自己说不出来,却只能在某些事情上发泄,当着你的面儿直言,柳恕与你的身世背景,最初,我的确是不能入眼,我一直都希望江萧与江漠两兄弟能有一个好的未来,可是,事与愿违,他们偏偏选择了身世平平的你们,沈雨蓉与江萧从小青梅竹马,而且,沈世雄也有那么大的财势,在前途上,他的确可以帮助江萧,所以,别怪我,天下每一位母亲都是自私的,我也是自私的,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我已经彻彻底底地想明白了,静知。“陡地,她急切地握住了静知的玉手,握得是那么紧。

”静知,今天,我是来向你道歉,希望你看在我曾经所受的苦上,原谅我这位没有修养的女人,别给我一般见识,回到江萧身边吧!带着糖糖与宝仔,你都不知道,在得知我已经有一双双胞胞孙儿孙女后,我心里是多么地激动!“

终于证实了自己心底的猜测,苏利对她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想搓合她与江萧团聚。

可是,莫川还躺在医院里,她不能对他不闻不问,在这个时候,她没心情考虑自己与江萧的事情。

见静知迟迟不开口,苏利急了,她抬手狠狠自己两个嘴巴子。”静知,我求你,回到江萧身边吧!你是一个好媳妇,是我错了,是我们江家没珍惜你。“

”江夫人,你别这样。“静知拉住了江夫人意欲再煽向自己脸颊的手掌。

江夫人?这句江夫人好刺耳啊!她不想做江夫人,她想做她婆婆,让她喊他一声妈啊!

”你还是去接柳恕回家吧!她受的苦太多了。“

”江漠早去接了,可是,柳恕脾气倔,不肯回来,知知,要不,你先带着两个宝贝回去?你与江萧的婚礼可以大办,请多少人,花多少的钱都没有关系,这一次,我们要将你风风光光地迎进门,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江家娶了一个多好的儿媳妇。“

”江夫人,我很忙…“是的,她真的很忙,这一刻,她不想再与江夫人继续这个话题,子旋与她反目成仇后,明珠集团没人管理,她就打算将公司转移回内地发展,如今,她已经在考察中国市场了,与姚庭轩的一场生死较量,让她赢了不少的钱,她已经把手上所有的股票都抛出去了,在股票界混,终究是危险的。

所以,她打算从香港市场全身而退,人,终究是要落叶归根的,毕竟,E市才是她的根,倦鸟终须归巢。

”我知道,你的事业做得很成功,我想让她与江萧复婚,并不是看在你的成功上,而是,我们与政勋都老了,如今,偌大的一个院子,寥寥无己的几个人,明明可以儿孙满堂,承欢膝下的,为什么要这个样子?让大家都分散在各地,知知,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你与江萧都忙,这短筹办婚礼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只等着做准新郎新娘就是,想好去哪儿度蜜月就是。“

深怕媳妇丢开儿子江萧的手,苏利却是一个劲儿地劝说着,啥话都说尽了,就是迟迟等不到静知的点头应允,这媳妇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番外3

深怕媳妇丢开儿子江萧的手,苏利却是一个劲儿地劝说着,啥话都说尽了,就是迟迟等不到静知的点头应允,这媳妇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她可不敢与媳妇强来。

如果静知不愿意与江萧复婚,那么,她两个宝贝孙子可就没办法回江家了,当然,江家恢复昔日风彩,门楣比以往更光耀,她儿子江萧长相比潘安还帅,也不愁他娶不到老婆,只是,如果江萧与静知分开,那么,就只能有一个孩子能回到江家,经历了一番生死离别,她不想让一家人再分开,更何况,宝仔是江家唯一的男丁,是江家唯一的继承人,她更不能让宝仔一直都住在这里,不过,如今的静知有了财势,不再是以往任她欺凌的可怜女人,如果说服不成,她就要强行将宝仔带走了,当然,这是她心底里打得如意算盘。

这个时候,静知听不进去苏利的话,因为,她心里始终记挂着莫川,如果莫川无法走出悲伤的阴影,她是没办法与江萧走进结婚礼堂的,对于她后面说的话,静知也没有听进去多少。

“知知,我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就爽快给妈一句痛快话吧!”苏利见自己说了这么多,还将自己曾经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都搬了出来,这个女人仍然是一声不啃,她真的就着急了起来。

真是好笑,以前,她与江萧假戏真做的时候,一直用真诚对她,当她意识到自己爱上江萧的时候,也曾把她当做自己亲生母亲来看待,可是,那时,仗着江家有权势,江林两家门庭悬殊,她尾巴翘上了天。

事隔五年,她却像变了一个人,终于能够瞧得起她了,静知感叹,监狱那个地方真的能磨练一个人的心性,彻彻底底地改变一个人,将一个人从内到外换一个彻底。

“江夫人,现在提倡婚姻自由,就算是父母,也不能干涉太多,对于我与江萧的事,你儿子会自己处理,他也不是一个三两岁的小孩。”

静知的面情很严肃,没有一丝的笑容,她很想好好给她讲话,可是,一想到多年前她的那张嘴脸,她一直都希望沈雨蓉与江萧结婚,希望沈世雄能帮助江萧,为了香雪欣的那个私生子,她与香雪欣两个一起跑来找她签离婚协议,想起那些讥诮她的话,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就添堵,哽着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她这个人发起火来,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尽管知道不能说,那些话像毒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也成了她这些年拼搏上进的动力,她想要改变环境,想要所有的人看得起她,一个从贫民窟中走出来的女人。

不管她与江萧复不复婚,她也不会给这个老女人好脸子看,她所受的苦,她深表同情,可是,这并不能成为她折磨媳妇,折磨她与柳恕最好的借口,凭什么要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发泄在别人的身上,不是变态是什么?

“静…知。”听着她又‘喊’自己江夫人,面容上的冷漠与疏离,让她的一大半话卡在了喉咙里,这个女人果然是把以往记在心里啊!看来,如果她真与江萧复婚的话,她这个婆婆还是没好日子过。

唉!她真是做孽啊!以前,她对两个媳妇呼来喝去,如今,这样的日子将要改写了。

也罢,也罢,如果这女人打定主意不原谅自己,也就顺其自然吧!五年冷冰的监狱,让她磨炼了一个良好的心态,那就是让一切顺其自然。

“静知,我知道你爱江萧,如果你不爱他,不可能为他生下我们江家的骨肉,对于你的第一个孩子的流产,我深表歉意,我没有好好待你,所以,才会让它离开我们,我也知道,你很怨恨我,不过,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就请看在我是你最爱男人母亲的份儿上,接受这样的一个我,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与江萧从此形同陌路,不要因为我,而把你最心爱的男人手置于一边,还要两个孩子,她们是无辜的,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孩子不可能健康快乐地成长,我相信,这个道理,你比我懂。”

苏利走到了门口,却又不甘心,走回来又试图说服。

静知的脸色更冷了,她站在那里,抬手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这个老女人要缠到什么时候?她已经够烦的了,要不是香雪欣与沈雨蓉,就没有最后的那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要不是香雪欣把她掳去,莫川与江萧也不会联手去拯救她,莫川更不会为了保全她而失去一条腿,变成可悲的残疾人,残疾人的人生,没人知道到底有多悲凉?

那些曾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媳妇人选,个个都充满了算计与心机,甚至将江家颠覆,将江家推下了台,这一刻,静知才慢慢地领悟,原来,苏利也是一枚棋子,因为丈夫不疼爱自己,不与她同床共枕,所以,她把一切的怒发泄在别人身上,实际上,她整个就是一傻子,为什么她发现这个秘密是这么地晚?香雪欣与姚庭轩合谋,狼狈为奸,将江家推入地狱,而沈雨蓉却为了整她,把父亲与弟弟害死,虽然,也许,正如沈雨蓉所说,那是一场意外,不过,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如果没有她与江萧这一场婚姻,父亲与弟弟肯定还会与她们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我不爱你儿子,我从来就没爱过你儿子,你儿子算什么?你又算什么?江夫人,如今,我的财势可以买当初江大哥的五间公司,所以,我有能力带好两个孩子,当初,是你们不承认她们,包括江萧,都认为我怀的是别人的种,如今,你们又有什么脸面回来要求我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你们江家?”

静知说的是事实,当初,江家不要孩子也是事实,她当时一直都认为静知怀的是莫川或者姚君辰的孩子,还骂她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谁曾知道,她偏偏怀的就是江家真正的血脉,这事儿也怪江萧那混蛋儿子,女人怀的是不是自己的种都不清楚,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苏利哑口无言,想了半天,又嚅嚅地道:“静知,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要往前面看吧!”

“我不是你理想的儿媳,江萧也不是我妈心目中理想的女婿,即然,我们都不是你们理想的,又何必再把我硬凑在一块儿,你不是很喜欢香雪欣么?她生的那个儿子,噢!对了,叫什么浩浩,他还没有死,只是得了自闭症,如果你想要孙儿,就可以到孤儿院里把他接回家去享受天伦之乐。”

静知的话让苏利的脸色青黄不接,她没想到静知会这样给她说话。

“浩浩不是江家的种,我不可能接他回家。”苏利心中好苦,当初,是她自己硬要认那个孙儿,为了那个孙儿,把这个正牌的媳妇与孙子赶出家门,是她不对,是她太无理了,她低下了头。

“为了香雪欣母子,你不是把我赶出家门吗?”当时,她就怀着宝仔与糖糖,那时候,她虽然不知道肚子里怀了两个宝宝,可是,那些苦难的日子,她永远都无法忘记,而且,会勉厉她一辈子,在艰难困苦中,激励着她一步步地往前。

“我错了,知知,我真的错了,我当时不知道…”

苏利几乎快哭了起来,可是,静知选择了忽视,她扯着嗓子喊了两声佣人:“阿菊,送客。”

语毕,满身疲惫地提步上楼,苏利追了几步就不再上前,只是提高音量喊着她的名字,但,她只字未闻。

“苏夫人,请吧!”

望着从厨房里走出来送客的,名叫阿菊的女佣,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冷哼’一声,昂着头闪人,可是,经历了五年岁月的沧桑,她已以傲不起来了。

能怪这个佣人么?她也是奉主子的命令行事,淡淡地瞥了阿菊一眼,苏利踩着高跟鞋走出,司机见她从屋子里走出,急忙打开了车门,走出车厢,再绕到另一边,毕恭毕敬地为她拉开了车门,苏利的步伐停驻在了车门边,回头,眼睛里就映出一座雪白的别墅,这一座斩新的别墅,白墙,红瓦,装饰风格非常欧式化,五年的时间,让林静知变得如此强势了,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人,即便她想办法把两个孙子带走,她也有办法将她们找回来,就算是打官司,以她目前的财势,她们也可能只带得走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江夫人幽幽叹了一口气,转身坐进车厢…

车子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着,她静静地坐在车里,视线凝望着车窗外,望着那不断从自己眼前划过的街景,心中弥漫的是一种非常沉重的幽伤,她知道儿子爱江萧,爱入心魂那一种,出狱后,她也曾听说过,当年,江萧与姚庭轩进行的那一场生死的争斗,江浓与姚家的争斗多少年了?从江政勋父亲含冤召雪涉政开始,抢了姚庭轩的排长之职开始,他们两个就一直明争暗斗,他们之间的矛盾终于在林静知决定嫁于姚君辰,她儿子江萧疯狂去掳走了她,让姚家成了京都的一场笑柄开始彻底激化,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姚家就决定开始报复了,也或者是再久以前,总之,冰冻三非一日之寒,姚家与江家的矛盾,中间的隔阂好多年了,而江萧抢亲不过只是一根引发事端的导火线而已。

“夫人,你劝动少奶奶了吗?”司机也曾是江家的心腹,江家失势后,他便回了部队,现在,江政勋出狱,又将他招了回来。

苏利摇了摇头。“没有。”“回去怎么给政委说呢?”“唉!我也不知道。”劝不回也全能怪她,毕竟,林静知与江萧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当初,她们不要静知母子仨,是铁一般的事实。

静知走上楼,两个宝贝正蹲在地板砖上拼着棉砖块。“哥哥,瞧,我拼出一只鸭子。”糖糖得意地指着自己拼出的图案眩耀,口中大有沾沾自喜的味道。

“你拼的鸭子丑死了,瞧我拼的,我拼了一颗棒棒糖。”宝仔捡起一张图案,向妹妹挥了挥,然后,把图案拼凑到一个缺口处,一颗棉花棒棒糖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望着粉粉的图案,雪白的棒棒糖,粉红色的糖柄,还有散落在旁边的花色包装纸,糖糖口流都流出来了。

她最爱吃棒棒糖了,因为,那是她的名字就镶嵌着这两个字,所以,这会是她永远喜欢的东西了。

她看着这张拼凑的图案,眼睛都直了。“哇!哥哥拼得好棒,拼得好好哟!”她竖起大拇指表扬哥哥,宝仔得到妹妹的夸赞,顿时,眉飞色舞,高兴地拉着她的手一起跑出了房间。

黄佩珊一脸笑吟吟地转过头,就看到女儿不知什么时何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婆婆走了?”“嗯!”静知轻应了一声,索性就坐到了沙发椅子上去,屋外,传来了两个孩子嘻戏的声音。

“知知,你应该与江萧团圆,不看别的,就算看在这两个孩子的份儿上。”

黄佩珊这个年纪,只经不得生离与死别,她怕糖糖与宝仔没有父亲会成长的不快乐,所以,她劝解着女儿。

“妈,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么?”

黄佩珊明白女儿所说的意思。女儿是在指责父亲与静虎的死。

“不能忘,也没法子忘记,可是,静知,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如果你爸爸在世的话,他也不可能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

“妈,我的事自己会处理,你老别操心,下去看一下阿菊把饭做好没有?我饿了。”

见静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黄佩珊到也知趣,她点了点头,转身步出了房间,把空间让给女儿一个人静静沉思。

*

华心孤儿院

静知站在窗口,仰头就看到了窗外那一大群在玩着老鹰捉小鸡孩子,她们虽然都是没有爸妈疼爱的孩子,可是,在院长与工作人员悉的照料下,他们成长的很好,很快乐,这也是她花了五百万建立了这座孤儿院真正的意义所在,望着孩子那一张张天真的笑脸,她似乎能体验人生真正的价值。

“林小姐,人带来了。”房门口出现了一抹身影,是一个大约四十出头的女人,她身着一套蓝色的工作服,她的脖子上的吊牌上写着‘李心兰’院长三个字。

静知轻呷了一口咖啡,回头,眸光就凝向了李心兰牵着的那个半人高的男孩,孩子长得很好,皮肤很白皙,只是,乌黑的瞳仁看着她,急剧地迅速收缩,然后,他象一只惊吓受伤的小鹿,急忙缩躲到李心兰背后去。

“浩浩,别怕,林姨不会害你。”静知伸出一支手,她向孩子走过去,然而,孩子望着她走过去,却死命地埋着头,整个身子不停地抖颤。

“林小姐,我们奉你的指令接回这孩子,他一直就这个样子,从来都不给我说半句话。”

李心兰解释着,并把试着把孩子的头拉起来,让他通敢地面对林静知,她是受林小奶的托付来管理这个孤儿院的,自从接回了浩浩后,华心孤儿院在E市声名大震,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都被好心送了进来,这座孤儿院人气越来越旺,静知的知名度也在E市从此打响。

“李院长,你先出去吧!”

静知想与姚浩浩呆一会儿,李心兰听了林总裁的话,点了点头,拔开了紧紧抓住她衣袖小手掌,然后,在他背部轻拍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慌,这里的人一个都不会害他。

然后,李心兰出去了,并轻轻阖上了门,姚浩浩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浓烈的不安与恐惧,自从他母亲逝世后,他就一直都没有过安全感。

他一脸戒备地望着静知,静知看着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苍凉,这个孩子是香雪欣与姚庭轩留下来的孽种,当年,香雪欣因这个孩子,而讨了江夫人欢心,挑唆江夫人把自己赶出家门,当时,香雪欣为了复仇,想与江萧旧情复燃,江萧由于心软深夜出去与她见面,那一夜,让她流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从那一夜开始,她开始恨江萧,第一次有了想与江萧离婚的念头。

她也恨过这个孩子,可是,决定用这个孩子做为诱饵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孩子身上多处烫伤,甚至连下身到处都是,她也是一位母亲,那一刻,她流泪了,尽管他是仇人的孩子,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她没有办法向一个孩子下手,哪怕他的父母满身的罪孽?可是,这个孩子有什么错,何其无辜,他凭什么要承受父母遗留下来的这种仇恨,所以,她让人向香雪欣放了假消息,说他得了瘟疫死了,没想到,香雪欣不相信,硬要派来前来查个究竟,所以,才有了那段她把一小碗鸡血淋在他的身体上,命人用砍了他十三刀的视频,就是那段视频,让香雪欣彻底疯狂,她让人把姚浩浩的骨灰罐偷走,其实,那里面不过是几件衣服烧成的白灰而已。

香雪欣死在了那个被炸毁的洞穴,姚浩浩死了,她也失去了所有生活下去的勇气,所以,她将所有的人引向那个埃及金字塔洞穴,处处装了炸弹了,让大家跟着一起葬身那个无人知道黑洞穴,没想到江萧与焰上校在最后一刻赶到,将她救出,那是一个令人回忆却满背心,满手都是冷汗画面,沈雨蓉当时死的有多惨,她是被莫川砍断了一支手臂,那支紧紧地抓握着自己衣袖的手臂,如果莫川不在重要关头用刀砍断那支手臂,也许,被重重机关门压下来,脑浆四溅的人就会是她,香雪欣死在了洞穴里,据说,还被那个丁耀华打烂了一只眼珠,打破了一个胸膊,甚至打烂了下身,掉入那条小溪而亡,当时身上流出的血都把溪水染成了一湾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