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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太单纯,以为他真的会死,多年后,她才慢慢发现,她错的太离谱,江政勋那么自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死呢?

她一直希冀能得到他的爱,不是,是最爱,然而,在经历一番变迁后,他虽然搬回了房间与自己住到一起,却也从来没有摸了一下自己的手,当然,她一大把年纪了,早已经无欲无求,孤寂的心灵只是想得到慰藉而已,不是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么?

她渐渐明白了,她与江政勋因为中间隔阂的事儿太多,她的家人,他的家人,她们之间已经回不到当初狂热变爱的时代了。

他的火热激情已经成为了过去。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把身心托付,她苏利就是傻啊!傻不啦叽地苦苦守候了这种男人一辈子。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看似简单的话,苏利永远不有弄懂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番外15

“我不会去的。江萧,你别等我了。”静知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江萧打电话给她,让她快点下楼,告诉她,他已经开车过来,正在御海王朝楼下等着她。

“知知,你不去,俩宝贝也不去,我已经答应父母了,一定要把你们带回去,你不去,让我在家人面前如何抬起得头?”江萧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静知仿若能够看到他蹙眉不悦的冷沉的样子。

“那是你的事,我从来都没答应过你,我会跟你回去,再说,我今天有大客户要见。”

“你客户比我们重要是吧?”

“是。”

江萧肺都气炸了,可是,在这节骨眼儿上不敢发作,毕竟,他现在是有求于她啊!

静知见他不再说话,意欲挂断电话的时候,有一记脆生生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妈咪,你快下来,你不去,我们也不去,你不去,他们会欺负我们的。”糖糖的声音似乎快要哭了,妈的,准是江萧那坏男人教唆的。

“妈咪。”见她不作声,女儿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快下来啊!糖糖肚子痛。”

哼!这死男人居然让女儿撒这种谎!如果他在自己面前,她说不定会一巴掌甩过去,打得他牙齿松动。

“妈咪!我…妈咪,我肚子好痛啊!呜呜呜!”

电话里,糖糖居然哭了,听闻着一声又一声抽泣的声音,静知一颗心都拧碎了,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所生的宝贝,也许明知道糖糖是撒谎,可是,她绝不容许女儿发生一点的差错,毕竟,这么几年来,她一直都没在自己身边,她对她的内疚与宝仔同样多,当年,她生这对龙凤胎,就被人偷梁换柱,好不容易寻回来,她早发过誓要加倍疼爱她们,她最听不得一双儿女说这儿疼那儿疼。

就算不是真的,她也要带他们到医院检查一番再说。

“喂,糖糖,叫你爹地接电话。”

她刚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江萧的声音:“喂。”

“江萧,你带糖糖去医院看看。”

“不去。”“她是你女儿啊!你难道不心疼她?”这个臭男人,她真想杀了他。

“孩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都不心疼,我更不会心疼!我现在要带她回家了,等会儿她又喊疼的话,我可没时间照顾她。”

“你这个杀千刀的。”静知急得从老板椅上跳了起来。

“江萧,你是不是想找死。”

她怒骂着,一边捞着椅子靠背上的外套,一边讲着电话走出了办公室。

当她乘坐专用电梯下楼,就看到了公司门口,大刺刺地停放着一辆黑色的奥迪,男人戴着墨镜,身着一件黑色的立领风衣,齐耳的短发,极薄的唇轻抿着,精致的五官,单手撑在引挚盖上,时髦的着装,优雅的姿势,如神弤一般高贵的气质,让众女神魂颠倒,自是吸来了不少从公司门口进出的女性同胞。

糖糖穿着一身正式白色小公主裙,双手捂着她的肚子蹲到他脚边。

“喂,糖糖。”静知顾不得去注意所有人向她投来的好奇眸光,笔直跑过去,一把将宝贝女儿纳入了怀。

“宝贝,哪里疼?”

“这儿。”糖糖皱着一张小脸,眼角犹挂着一丝泪痕,她指了指肚子,又指了指大腿:“这儿。”

最后再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最疼的这儿,妈咪。”

“这儿咋疼了?”静知急切地为她搓揉着胸口。

“妈咪,你与爹地吵架,糖糖这儿就会疼。”

闻言,静知终于明白,这是俩父女联手导演的一场戏,骗她冲下来的戏码。

果然,糖糖说完与江萧父女俩相视而笑,糖糖还伸出小手与江萧击了一下撑,欢呼一声,表示庆祝大功告成。

“江萧,这样利用女儿,你真卑鄙。”

“老婆,我卑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江萧撑起身,张开双臂,将母女俩搂了一下满怀。

“谁是你老婆?你放尊重点。”静知对于他动手动脚的行为不爽极了。

沉着脸怒斥,江萧却不以为然耸了耸肩,俊颜上露出痞子般的笑味,手臂收紧,将她们抱得更紧,薄唇缓缓贴到她耳珠旁,薄唇轻掀,轻泄出暖昧的话语:“都滚过床单了,不是我老婆是谁的?说出来,我灭了他,知知,那天晚上,你好热情啊!我体力全被榨干了,不过,这两天又积蓄了能量,子弹又装满了…”

汗,这话让飞儿脸红心跳,耳根子一下子就热起来。

她扫了一眼不远处来来往往的行人,好在,大家都听不到他讲的话。

抬手,一记猛拳捶打在了江萧厚实的肩膀上。

趁她神思飘渺的时候,江萧一把将她推进了车厢,她正欲张口谩骂,抬上眼,就对上了老妈黄佩珊笑吟吟的脸孔,老妈的脸儿笑得如一朵金菊儿,她怀里坐着儿子宝仔,宝仔手里正拿着一架纸飞机,嘴里发出‘翁翁’的声音。

“老妈,你跟去干什么啊?”静知被打败了,她都不想去,老妈跟过去做什么,江政勋是做寿,长久以来,江家一直瞧不起她的出身与家世,老妈又不是不知道,等会儿去受了罪,别找她哭才好啊。

“知知,是江萧爸爸亲自打电话给我,我不好不去。”黄佩珊说明了自己的立场,要不是接到江政勋的电话,她才不会去呢,就算知知与江萧离了婚,但是,他们之间毕竟不家一双儿女存在,这双儿女不止是她的外孙,外孙女,也是江家的孙儿孙女啊!所以,日后,因为这双儿女,见面机会还是有的,总不能一直板着个脸孔,老死不相往来吧!

“随你的便吧!江萧,你真卑鄙。”

车子启动了,在驾车男人吹起一记响亮的口哨声时,静知再度骂了男人。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江家府宅,当她与老妈黄佩珊带着两个宝贝穿过花园走进大厅时,一大群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女向她们疾步迎了过来。

“哎呀!知知,亲家母,你们总算来了。”

“哎呀!知知,亲家母,秋水都快望穿了,来来来,快就座。”江政勋夫妻见她们来了,一张老脸都快笑烂了。

“宝贝,来,奶奶亲亲。”苏利一把抱过糖糖,俯下头,一个劲儿猛亲,她不敢轻易去碰宝仔,因为,上次去静知家,她吃过宝仔的亏。

“糖糖,喊爷爷奶奶啊!”黄佩珊教着宝贝外孙女,她深怕这江政勋夫妻说自己没文化,是市井小民教不出有素质的后代,所以,刚见面,她就急欲让糖糖喊人。

“爷爷奶奶好。”

糖糖一向是个乖孩子,脆生生的声音,乖巧听话的样子,让两个老人听了心里甜滋滋的。

“余妈,上菜。”

苏利将黄佩珊与静知请了桌子坐下,然后,对下令吩咐:“去把大少爷,大少奶奶叫下来,开饭了。”

“是。”佣人领命而去,不到片刻,坐在轮椅上的江漠被柳恕推下了楼。

“喂,知知。”许久不曾见到静知,柳恕显得非常激动,能够在这座房子再度相遇,能让是上天注定的缘份么?

“柳恕,你皮肤变白了,人也长漂亮了。”

静知仔细瞧了瞧柳恕,最主要是的,柳恕眼睛里焕发出来那种神彩,荡漾着满满的幸福光彩,好似那种正处于恋爱中的女人,在柳恕身上,静知看到就是‘幸福’两字。

听了静知的话,柳恕甜甜一笑,嘴唇边露出两个小酒窝。

“都老了,知知,你才厉害呢!”穿着打扮整个就一个女强人,统领着那么大的一公司,听说还要进军百货业,她真是羡慕知知,不仅佣有那么多财富,更重要的,有那么一个爱她的老公,至始至终,不离不弃。

“才不老呢!越来越有味道了。呵呵!”

静知与柳恕向来投缘,两人私房话也特别多,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从身份上来讲,她也比柳恕高出一筹,可是,她从来不会让柳恕有距离感,无论是多年前,还是多年后。

饭后,余妈带着下人将一桌子残汤剩饭撤走,苏利请黄佩珊移步休息室,并让余妈沏来一壶荼。

知知自是陪着两个老太太身侧,江漠身体不太好,吃了饭,柳恕就把他推回房去了。

江萧则把一双儿女带上了楼,带去了为她们准备的小房间里玩!

余妈端着一壶上等龙井走进了休息室。

将荼倒到了小杯子里,然后,把杯子毕恭毕敬递到了黄佩珊面前:“亲家太太,请喝荼!”

黄佩珊瞟了一眼满脸堆笑的余妈,昔日被她们欺负的场面历历在目,第一次到她们家里来拜访,她好心好意带了几名乌鸡过来为苏利被身子,还有一大口袋的核桃,却被她们嫌弃,鄙视,至今想起,心里仍是一根刺!

被人瞧不起的滋味儿真是不爽。

一只苍蝇飞过来,无缘无故落到了荼杯里,淹死了,苏夫人见状,用手捂住了鼻。

干哎了两下,低声冷斥:“余妈,拿走。”

“哎呀!这死苍蝇。”余妈一边骂着,一边赶紧端起杯子就要转身倒掉,没想到,黄佩珊眼疾手快,从她手上迅速夺过杯子,食指一勾,将苍蝇勾了出来放到荼几上。

“亲家母,不过一只苍蝇,没事的,以前,我们的餐桌上,经常会有这种苍蝇,因为,我们家没有专门的饭厅,只好将饭桌摆到了过道上,过道对面就是洗手间,尤其是夏天,苍蝇总是围着饭桌绕,没事的,毒不死人。”

黄佩珊温和地笑着,伸手端起荼子就要送往嘴边。

苏利一脸张惊白了,余妈见状,吓得六魂丢了七魄,赶紧一把夺回黄佩珊手中的荼杯。

“亲家太太,是没什么,你说得对,也毒不死人,只是,你现在是高贵千金之躯,你不能喝这种水的。”

“现在是高贵之躯,以前就不是?”

黄佩珊话中有话,弦外之音浓重,苏利与余妈也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得出来,她们知道,在黄佩珊心里,仍然记恨着昔日她们对她的仇恨。

“不,不是,哎呀!”余妈自打了一个耳光。“瞧我这嘴笨的,你们那是草窝窝飞出了金凤凰,二少奶奶真有本事啊!现在,名气太大了,连我走在大街上,都有人问我:”你真的是江家的佣人么?“,我一个佣人都跟着沾光,亲家太太,你教导有方,女儿一飞冲天,可喜可贺啊!所以,你那能喝这种脏水,不符合你的身份。”

“对,不符合你的身份,余妈,却符合你的,喝了。”

苏利的声音插了进来,余妈听了江夫人的话,吓得嘴唇发青。

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夫人居然让她把这杯脏水给喝了?这么恶心的水,夫人为了讨好亲家母居然让她喝。

番外16

苏利的声音插了进来,余妈听了江夫人的话,吓得嘴唇发青。

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夫人居然让她把这杯脏水给喝了?这么恶心的水,夫人为了讨好亲家母居然让她喝。

“夫人,我…”余妈那可以让自己喝下这种水,想着这只死苍蝇曾经去洗手间乱窜,跑到便盆上去乱沾,呕,想起来就恶心死了。

光是想着她就呕了出来。

“夫人,我胃不好。”

空气凝结着一股玄冰,江夫人瞟了一眼静知,见儿媳不说话,视线又兜回到余妈脸上。

抿着唇一语不发,她不说话,余妈便知道了她的意思,看来,她这次是死定了,不喝下这杯脏水,夫人是不会饶过她的,她都老了,膝下无儿女,本有一个老伴儿,老伴儿也不再了,如果江家不要她做佣人了,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儿。

咬了咬牙,余妈仰着脖子,狠下心肠,一口就吞掉了一大杯的脏水。

然后,余妈放下杯子,捂着胸口,疾步往洗手间赶去,紧急着,就听到了一连串‘哇哇哇’的声音传来。

余妈在洗手间大吐特吐,连黄胆汁都吐了出来。

“亲家母,你真是的,那种水多不卫生啊,虽说余妈是一个下人,可是,她可是在你们江家帮佣了这么多年,江萧三兄妹能长大成人,还这样优秀,她功不可没呀,亲家母。”

黄佩珊漫不经心温和地说着,弦外之间浓重,是在拐着弯儿骂苏利太薄情寡意,侍候了一辈子的老佣人,居然为了讨好她们,让她喝下那种脏荼水。

“我…我。”苏利被她这番话说得一张玉容变白,她及时冲着洗手间的方向,扯着嗓子说了一句:“余妈,你看你,真是的,我只是开过玩笑而已。”

“亲家母,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余妈当了真,她有时候就是拎不清。哎呀,亲家母,别介意这个了,品荼,上等龙井。”

苏利吩咐下人接替了余妈的工作,下人重新倒了一杯荼水,然后,把荼水毕恭毕敬端到黄佩两珊的面前。

“亲家太太,请喝荼。”

“喝啊。”

苏利品了一口龙井,感觉唇香四溢,所以,她笑脸吟吟地催促着黄佩珊。

黄佩珊回给她一个笑脸,然后,端起荼杯,仰头一口全部喝下,将空杯子摆到了面前的荼几上。

“亲家母,不好意思,我口渴,所以,我全部喝完了,其实,我们这种小井市民是品不来荼的,我们都是一口就喝掉,平时也没这种闲情逸致,因为,穷人都是为了讨生活而四处奔波,与你们江家联姻后,我也想学你们,学你们大户人家的优雅,可是,岁月告诉我,富人家的生活与附庸风雅,我们是不学不来的,就好比你们这屋子摆放的花朵,它适合没有太大阳光照射的地方成长,如果搬到有强线光线的地方会立死生掉,再则,比如,乡下的橘子,有的品种不适合肥沃的土地,有的则适合,如果不适合那儿的土壤,它就会结成又甜又大又圆的大果子,反之,则会长成又苦又酸又难吃的果子。”

黄佩珊的一席话喻意深刻,苏利也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她话里的讥讽之意,也不怪她生气,以前,摸着良心说,她是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们一眼。

汗,一直知道黄佩珊不是省油的灯,今日听到表情自然说出这样的一番大道理,让她张口结舌,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及时出声拦阻。

“亲家母说得对。我们大家都喜欢吃又大又甜的果子,所以,我们可以想办法,去搬一些土壤让橘子适合生长啊。”

“搬运?”黄佩珊听了这话,笑了。

“亲家母真是聪明,只是,这种搬运的泥土能长久么?再则,就算泥土可以搬运,那么,空气呢?如果连空气都不适合她生长呢?你怎么办?”

黄佩珊的话让江夫人苏利哑口无言。

“所以,江夫人,我觉得还是不用想这么多办法了,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天生已经注定,何必白费苦心,到头来得到一样的结局,婚姻也一样,我们静知没上过高等大学,不是因为她成绩不优秀,而是当初,我们家孩子多,能维持一家生计的,不过是一间小小的破书店,她考上了名牌大学,只因我当时考虑到二丫静娜,所以,硬是没让她去念,静知没有高学历,人也长得不够漂亮,年龄又一大把了,反观你们儿子江萧,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如今又是手握大权,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

江夫人就知道黄佩珊会把话甩过来,只是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

“亲家母,你咋这样说,静知可比江萧优秀多了,我们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江夫人,你说笑了,静知怎么能与你家江萧比,生意就算做得再大,充其量也是一个做生意的,与你家儿子相比,难登大雅之堂,有权不就有钱么,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不,亲家母…你这话错了,我与老江都很喜欢静知,静知很能干,如果你介意以前我对她的态度,我在这儿向你陪过不是,亲家母,你不能狠心让她们一家分开,你看,糖糖与宝仔多乖的一对儿女,你忍心让她们无法享受到该有的天伦之乐。”

苏利着急之余,结结巴巴劝解。

然而,黄佩珊道不动容。

“我那有分开她们,江萧想儿子,可以去我们家看望她们,我们又没说要拦着。”

见黄佩珊态度如此强硬,毫无挽回的余地,苏利的脸渐渐一寸寸地变白。

将脸转向一直闷声不响,一句话不说的静知。

“知知,这难道也是你的意思?”

难道她真铁了心与萧儿分开,不在乎一双儿女缺了母爱,或者少了父爱。

“江夫人,不好意思,我父亲不再了,我母亲的话我不能不听。”

静知语毕,耸了耸肩起身向楼上走去,她要去看看江萧三父子,而两个老太太,就让她们慢慢扯吧。

刚才,她之所不走,是怕苏利欺负老妈,如今,见老妈绝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她心情愉悦地果断闪人。

笑话,江夫人未免把她与江萧的婚姻想得太简单,以前,她不要两个孩子,一味站在香雪欣那一边,现在,她又要死皮赖脸地想把孩子接进门,孩子又不是皮球,能让她踢来踢去。

这口气,相信老妈也一样,这么多年来,一直就呕在心口,吞不下去,而江夫人昔日对待老妈与自己的态度,或许会成为一根刺,永远难以下咽的一根刺。

刚拐上楼,迎头就碰上了柳恕,只见她身着雪白衣裙,仙风立骨,站在楼梯转角处一动不动,凝神听着,听闻脚步声,抬头,已经撞上了静知的视线,想抽身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惊觉太迟了,可能是因为听得太认真的原因吧。

“知知。”

“嗯,柳恕。”静知向楼下望了望,知道柳恕应该是听到了刚才楼上一番谈话。

“柳恕,大哥的腿好一点儿吧?”

对于江漠,虽然没多少感情,可是,静知知道,江漠是柳恕的命,这个女人,为了江漠可以连命都不要。

“噢,好多了,只是,医生说,这辈子他是不可能起来走路了。”说这话时,柳恕眼中浮现一缕淡淡的幽伤。

“不过,我不在乎,知知,只要能守在他身边一辈子,我真的不在乎。”

静知抬手,将她散落于耳鬓边的秀发捋于耳朵旁。

这个女人,与她一样的出身,胆子那么小,可是,在这条感情道路上,却是意无反顾,不管多少人反对,不管江夫人对她的态度,不管母亲的埋怨,一直紧强地挺直脊背走下去,柳家与她家一样,都是市井小民,阴差阳错,她做了江家的媳妇,然而,江家媳妇不好当,以前的江夫人嘴脸刻薄,性格接近变态,也不知这么柔弱的肩膀承受过多少的风霜与艰辛。

在静知眼里,柳恕永远都是勇敢而乐观,积极向上的。

换作她,她不一定做得到,她虽然爱江漠,但是,她绝不会为了他丢掉一切,在感情方向,柳恕属于是冲动疯生型,而她则属于是沉稳内敛理智型。

“好,只要活得开心,就去做,我支持你。”

“谢谢。”在静知这儿,柳恕永远吸收的是正能量。

“柳恕,祝你幸福,玉儿太孤单,争取再为她生一下弟弟或者妹妹。”

柳恕听了她的话,脸红了,都是结过婚的人了,居然一听这种话会脸红,所以,可见柳恕有多单纯了,江漠以了一个宝。

“知知,你还是原谅江萧吧,这段时间,我看到也挺辛苦的,他又要上班,又要每天往你家跑,真的怪辛苦的。”

柳恕想到了她们的事,就开口向江萧向静知求情。

“我们的事再说吧。”静知吸了一口气,不想再与柳恕多谈,然后,拐向了卧室。

“我去看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