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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他张浩最见不得人家风光了,居然有上亿身价,难怪让亲戚们不用过礼钱,要是他,他肯定会狠狠地宰大家!

“张浩,不砸不是孙子!”听了张浩的话,李雪晴有些想笑的感觉。

“你还别真拿话激我!”张浩拍着方向盘,车身歪歪斜斜,让大街上的行人吓得面如土色,急忙向人行道奔去。

“江家在京都的地位不可一世,我表姐夫在警界是极有威望的,如果砸了江家的婚礼,你不进去坐过十年八年牢,我就不姓李。”

李雪晴出声提醒:“千万别冲动,要不然,你要进去了,我就守寡了。”

张浩不以为然,冷嗤一声:“坐牢有什么稀奇,又不是没做过!”

“什么?”李雪晴听到这句话,吓得七魂丢了六魄,惊讶万分:“张浩,你说你坐过牢。”

“是,坐过,十八岁进去,十九岁出来的,这又什么稀奇。”在张浩的眼里,他坐过牢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儿,大家都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天啊!李雪晴在心里嚎叫,她到底找了一个什么男人,不仅是片瓦不沾身的破落户,还去坐过牢,而且,现在

也在干着违反乱纪的勾当,不行,她李雪晴一辈子不可能就这样毁了…

第27章 一群极品亲戚!

这个死男人居然敢这样子骗她,枉费她委屈求全与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几年,李雪晴越想越气,不行,她不能就这样算了,现在,她望着他手臂上的刺青,心里愤恨倍增。

眼珠子转了转,有了,她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然后,嘴角露出了会的微笑。

“你在笑什么?”与她共同生活了几年的张浩,当然知道自家老婆是一只狐猾的狐狸,虽然人长得极一般,可是,脑袋瓜子是挺好使的,要不是从小被丈母娘宠爱,溺爱,贪玩好耍,在学习上不踏实,最终没能考上重点大学,要不然,她也不会千挑万选,到了三十才嫁给了他,当然,如果不是他装成有钱人,恐怕也娶不到这个女人。

其实,有时候就是觉得奇怪,论长相,这个女人根本比不上他以前泡过的妞儿,可是,他就是一眼相中了她,在夜店见第一面的时候,他看中了这个大龄剩女,然后,就展开了凶猛的攻势,最后利用钱财将她收买。

“没有,小心你上的方向盘。”李雪晴好心提醒!开玩笑,如果让张浩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他不拿刀砍了她,她就不姓李了。

车子开到了五星级酒店门口,前面就迎来了两个身穿军服的保安人员,年轻的保安人员冲着他们做着手势,示意他将车开到左边指定地点去停放,张浩正准备动手转动方向盘,从车窗望出去,见有几辆高档的上百万的豪车开过来,保安人员向他们行了一个军礼,等车主下车,点头哈腰地接过车主扔过来的车钥匙,上车就将车开走去了指定地点。

妈的,什么玩意儿?张浩平生哪受过这样的鸟气,连保安都这样视利,不就是见他的车与豪车相差了一百来万么?就这样瞧不起自己,张浩是在社会上混的,平时,那些小喽喽,小弟弟见到了他,哪个不是点头哈腰,见他如见了如来佛主,经常用钱与东西孝敬他,没想到,他陪着老婆参加江家的婚礼,居然会受到这样的冷遇。

“喂,你干什么?开车啊!”李雪晴在旁边催促,然而,张浩的大掌放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整个人好石化了般,保安人员见他的车不走,后面已经响起了一片喇叭声,拧了拧眉头,保安人员走过来,弯下腰,敲了敲车窗,冷着脸说:“先生,小姐,快点开到那边去,后面的车等不急了。”

张浩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们的待遇与那些有人钱的待遇简直就天壤之别,这名保安伤了他大男子的尊严,很想出手揍他,不过,想到人家也是替人办事儿,这种事当然得怨主人家,这些保安也不过只是替酒店打工而已,酒店已经全部被江家包下来了。

“张浩,快点,妈在催了。”李雪晴挂了电话,再次催促,张浩忍着气调转着方向盘!

等张浩停稳了车子,与李雪晴一前一后上了楼。

丈母娘黄佩琦就向她们迎了过来。“哎呀,雪晴,张浩,你们咋才来啊!快点,仪式快开始了,主持人都在讲话了。”

黄佩珊拉着女儿女婿进大厅,大厅里人山人海,里面设置了一个仪式台,一名五十左右的主持人胸上戴着大红礼花,手里拿着麦克风,正在用燎亮而又高亢的声音娓娓诉说:“亲爱的先生们,女士们,来宾们,今天是一个非常荣幸的日子,是我们江部长与林总裁的大喜之日,在这儿里,我代表大家向她们表示最诚挚的祝福。”

“快点,雪晴,你表姐要出来了。”黄佩琦把女儿拉到最前面的几个空位上,悄地告诉女儿:“你表姐那套婚纱据说是法国名家设计,价值二百多万啊!还有她身上的手饰,全是成套的,同样那个名家的作品,是你表姐夫给她买的,哎哟畏,雪晴,看着你表姐这派场,我真是羡慕死了。”

李雪晴听了母亲的夸赞,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同样都是大龄剩女,人家嫁了一个有钱的,有权的,除了钱与权以外,人还英俊不凡,侧过脸看了眼身边的张浩,真是没得比啊!

她找了一个混混,欠了一屁股的债不说,居然还去坐过一年的牢!

心里越来越气,越想越不平衡,气得牙痒痒的。

“雪晴啊。”黄佩琦在她耳边低喃:“我已经跟你姨妈打过招呼了,只要你给张浩离了,她立马让知知给你找一个上流社会的男人,这辈子,锦衣玉食,怎么都比与这个男人强啊。”

本来在这种场合,黄佩琦知道不能说这样的话,可是,见人家江家这么大的派场,她就是忍不住啊,她巴不得女儿立刻与张浩离了,再重新开始,嫁一个有钱人,让她们一辈子吃喝不愁。

“妈。”李雪晴白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说。

恰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吵杂声,原来是黄家一群亲戚到了,被保安们引进了厅堂,一群人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地摊货,女的花哨,衣服颜色大多数都是红绿相衬,简直就是难看极了,可是,她们却还喜孜孜地笑说,自以为十分好看,扯着大嗓门儿笑说:“哇,真够派气的。”

“天啊,这礼堂好大。”

“是啊,人好多。”

“是啊,场面真壮观,比当年*伟人死了还壮观呢。”

个个眼睛散发着亮光,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

“呸呸呸。”又有后面的人接了过去。“今天可是知知与江部长大婚的日子呢,怎么能说谁死了呢?”

“对,对,不像话,快点进去找位置坐下,再不找位置坐下,没得吃了。”

“你们好。”苏利一身珠光宝气,带着吴妈向她们奔了过来,彬彬有礼地将她们引到了座位上。

她正欲转身离开,衣袖就被人一把拽住:“喂,你就是静知的婆婆吧?”

苏利寻着声音来源望过去,视野里但出现了一个缺了两颗牙,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穿着一身黑色的表布衣衫,包着一块红头巾,着装奇怪,看起来也挺吓人的,而且,那声‘喂’,让苏利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

“是。”碍于这种场合,苏利不能失礼,所以,她免强扯出一记微笑,客气地回答。

“喂,你的气质真那,不愧是阔太太。”

“妈,人家江夫人出身名门,人又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特别有气质。”旁侧穿着花里狐哨的女人,不知道是老太婆的女儿还是媳妇,怕老人得罪了苏利,所以,赶紧出声奉承。

苏利最喜欢别人夸她漂亮了,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这是她几十年来最喜欢听的一句话,其实,是人都爱听漂亮话,尽管知道自己长得很丑,只要有人夸她长得漂亮,她心里就会很舒坦,这就是人性。

“哎哟,大姨婆。”黄佩珊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拉着大姨妈的手嚷过不停。

“你们都来了,真是太好了。难得啊。”难得老太婆都八五十岁高龄还能来喝知知的喜酒。

老太婆见黄佩珊出来,赶紧松开了紧紧拽住苏昨裙角的手,忙与黄佩珊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拍着黄佩现的脊背,竖起了大拇指:“珊儿,没想到我还能喝到知知的喜酒,珊儿,你养了一个好闺女,她很棒,又嫁进了江家这种大户人家,我们走在大街上,也觉得体面,再也不用像以往那样挺不起腰杆儿了。”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正是如此!

静知嫁入豪门,自身又是‘御海王朝’的老板,没钱可以找她借,遇事了也可以找她,现在的林静知,在所有黄家与林家两拔亲戚中就是女神的化身,无所不能。

所以,这个老太婆一定要巴结黄佩珊,为自己的儿孙造福,当然,她没几年好活了,巴不得儿孙将来有出血啊,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冥目了,这就是父母,一生为儿女操心,直止咽气的那一刻,这个心才能操完。

“过奖了,过奖了。”黄佩珊受一群亲戚夸奖,心里乐滋滋的。

苏利低下头,见自己衣裙上有一道黑渍,心里恼恨死了,她身上这套衣服三万块啊!就这样被老太婆毁了,可是,她不好发作,只是忍气吞声。

“亲家母,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黄佩珊转身拉着苏利的胳膊,亲昵地向她介经绍。

“这是知知的太婆,林家最老的一个长辈,八十五岁高龄,老人家最不喜欢走动,今天却来参加知知与江萧的婚礼。”

“噢,你好,太婆。”苏利微笑着向老太婆打着招呼,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这么老了也不安份,还跑过来喝喜酒,多吃一个汤圆,咽死你,哼。”

她三万块的衣服就这样被老太婆毁了,她心里当然有气,可是,碍于是儿子与知知的大婚,所以,她也发作不得。

黄佩珊拉着苏利向林家与黄家的介绍,挨着一桌一桌地走,把林家与黄家的亲戚都介绍一个遍,七大姑,八大姨,让林家与黄家的亲戚感觉风光十足。

以当林静知亲戚为荣。

“瞧人家这派场,我这辈子恐怕是没这样的福气了。”黄佩琦坐在桌子唉声叹气。

“妈,你放心,我们会努力的,一定让你老有所依。”张浩拍着胸脯向丈母娘保证。

黄佩琦睨了他一眼,嘴角撇成了一个鄙夷的弧度。

“就你,我是不指望你们了。”

第28章 江萧失踪!

“瞧人家这派场,我这辈子恐怕是没这样的福气了。”黄佩琦坐在桌子唉声叹气,多羡慕妹妹啊,瞧妹子多有福气,不像她,一生苦命。

“喂,妈,你太瞧不起人了,人生三节草,还不知哪节好呢!”当着一桌子的人,丈母娘让张浩下不来台,张浩气的脸都绿了。

“哼!张浩,能达到江家这极别,你下辈子一样望尘莫及。”黄佩琦不满女婿直接给她抬杆,女儿嫁给他,她早就窝着一肚子火,现在,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让她难堪,她直接就开骂。

“妈,你还真别把人看扁了,告诉你,等运气来了,我包十个这样的五星级酒店都能包得起。”

张浩嗓门儿有些大,再加上他怒气冲冲,其他邻桌的客人已经向他扫射过来好奇的眸光。

“张浩,小声点儿,别搞得像打架似的。”吴婶在一旁好心提醒着。

吴婶好心的一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张浩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这个世界,就是有了你们这群狐狸精才不得安宁,整天东家西家短地道人是非,你女儿有本事,为毛不嫁给美国总统?嫁了,你们全家都跟着过去沾光。”

吴婶听了张浩的怒骂,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张浩狂怒骂出:“你丈母娘说你,可不关我的事儿,不要把气往身上撒,不过,我到觉得她说对了,瞧你这一身流氓样,想要达到江家这极别,恐怕来生来世都不可能,哼!”

两个人你一言你一语地吵开了,吵架的声音甚至高过了台上的主持人,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主持人还在解说,见下面出了乱子,眉头拧了拧,不过,为了不破坏这喜悦气氛,嗓门儿拔得更高。

张浩是混社会的,几时受过这样的鸟气,向来目中无人,脾气好火爆又怪僻,吴婶是一张铁嘴儿,骂人不留口德,所以,张浩自然落于下风。

“死女人,再骂一句试试看,看我不拔你嘴里的牙。”张浩拿了一个杯子狠狠砸到地面。

“臭流氓就是臭流氓,想拔了我嘴里的牙,你小子还嫩了一点。”

为了证明自己也有气焰,吴婶捞了一个碗砸了下去,所有人都围观过来,觉得看他们比听主持人讲话更精彩。

“张浩,忍一下。”李雪晴见大家都向她们围观过来,觉得脸面都丢尽了,有许多还是熟悉的脸孔,所以,她自是想伸手去拉老公张浩,没想到,黄佩琦则拽着她手臂,把女儿拉到自己的面前。

“少说两句,等会儿被他打,你就难堪了。”

这家子人真是奇怪了,按理说,张浩是黄佩琦的女婿,张这样与人干架,在江家的婚礼上耍横,耍泼,应该是歇力阻此才对,可是,她居然让女儿不要说话,等张浩在婚礼现场耍横,因为,她知道自是有人来修理他。

张浩脾气本来就大,再加没人阻拦,又有这么多人围观过来,一不做,二不修,大手一挥,冲动地将一桌子菜与碗全部掀到了地板上,所有的杯盘与碗碟砸得粉碎。

“哎呀,张浩,你闯大祸了,你咋这样啊?”

张浩如此大的举动几乎让全场震惊,天啊,居然敢砸江家婚礼,这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真是拔了老胡须了。

黄佩琦尖叫起来,指着张浩大骂:“你这个臭流氓,我是前辈子造了孽,才会让女儿嫁给你,摊上你这么一个臭流氓做女婿。”

黄佩琦的话瞬间犹如引爆了一湾油田,越燃越炽,张浩胸膛不停地起伏,鼻子都气歪了。

扯着大嗓门儿,不顾不管地冲着丈母娘叫嚣:“我知道你瞧不起我,那好啊,让你女儿给我离婚,去找好的。”

“离就离,你别以为自己了不起。”李雪晴也来了气,这种场合,本来就是他不对,居然还敢当着这么多的面儿不要她。

“你那模样,以为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你听过一句话没有,龙配龙,凤配凤。”

张浩脸都气青了,丈母娘瞧不起他的话,一字一句如一根根长针在捅他的背心,让他难受到了极点。

然后,他居然跳了起来,反手就打了李雪晴一个耳光,打得十分用力,李雪晴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张浩不但打李雪晴,由于心理不平衡,还发疯似地砸着碗筷,将桌子都掀翻了,他不但砸自己坐的那一桌,还跑到隔壁去砸,吓得一群宾客如惊弓之鸟。

“张浩,你他妈算个什么玩意儿?会有人来收拾你的。”黄佩琦抱着女儿,望着她被张浩打得老高的脸颊,一口一个心肝儿地叫,以前,只听说张浩打女儿,现在,她是亲眼见识了,而且,还当着她的面儿打,多么不把她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

黄佩琦话音刚落,果然,苏利与黄佩珊就带着一拔人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黄佩珊急急忙忙奔过来询问情况。

“老太婆,是我砸了这婚礼,告诉你,我还想把这儿酒席全砸光。”

张浩同样丝毫不把苏利与黄佩珊放在眼里。

见张浩如此嚣张跋扈,黄佩珊气到不行,苏利也是脸色铁青,但,碍于是静知的亲戚,所以,她只能忍着,轻问了一句:“我们江家没什么得罪你吧,这位先生,快入座,新郎新娘子快出来了。”

意思是说,你这种没素质的人,我们不给你一般见识,看在今天是儿子大喜的份儿上,就饶你一回,不给你计较。

没想到张浩根本不领情,他居然指着苏利道:“你没得罪我,可是,我张浩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钱的人。”

扑,我倒,这是什么话,平生最讨厌有钱人,这个世界,谁不喜欢有钱人?真是口是心非嫉妒心太重的家伙。

嫉妒江家有钱吧,所以,才会在江萧的婚礼上大闹,没想到,有钱也是有一种罪过。

“佩琦,把你女婿给我带走。”

黄佩珊不满地睨了一眼张浩,冷声冲着姐姐叫嚷,真是不吉利,触衰死了,今天可是知知大喜之日啊,这男人居然这样子在婚礼大吵大闹,还掀了桌子砸了碗筷,真是破天荒地第一遭遇到这种事儿,存心与她们家过不去。

“佩珊,他这样子野蛮,砸了江萧的婚礼,让江萧把属下带过来,将他抓走啊,抓进去坐两年牢,看他以后还敢嚣张不?”

这就是黄佩琦打得如意算盘,也是刚才,张浩在发脾气时,她拉着女儿,不要李雪晴去闹的主要原因。

苏利听了黄佩琦的话,即时呼来了酒店的保全,准备将保全赶出婚礼现场,没想到,张浩居然对两名保全大打出手,甚至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尖刀,明晃晃的刀子吓得众宾客个个缩着脖子,退去了几米之远,个个尖叫着:“不得了,要杀人了。”

张浩亮出凶器,至少杀人动机成立,江部长婚礼,自然有许多哥们儿保护安全,听闻响动,十几个警察冲了进来,打落张浩手里的凶器,将张浩铐走。

张浩被警察抓走了,服务员在酒店经理的带领下,拿着扫帚赶紧过来收拾,整个婚礼现场迅速又恢复了原样。

然后,婚礼正式开始…

静知穿着洁白的婚纱,美丽非凡,一双儿女打扮成了花童,走在她身后,撩着她的裙摆,两兄妹在后面嘻嘻地打闹。

“下面,请新郎新娘上场,大家鼓掌欢迎。”

一时间,掌声如雷贯耳,一阵高过一阵…

静知站在红地毯彼端,戴着白色手套的玉手,捧着一束美丽的洋桔梗花。

洁梗花朵上滴淌着晶莹的露珠儿,偶尔滚动一颗,花香袭人,低头嗅闻花儿的芳香,静静地等待着新郎的到来。

“请新郎入场。”见新郎迟迟未现身,主持人提高了嗓门儿。

可是,仍然不见新郎倌的半个身影,主持人再次说一句:“请新郎入场。”

仍然不见江萧的身影,人群开始骚动,静知这才不得不抬起头,眼眸向全场收巡了一圈,什么意思?江萧放她鸽子吗?

“怎么回事?亲家母。”黄佩珊有些着急,这么多的宾客,江萧去了哪儿呀?

她可不能让女儿下不来台,知知的地位今非昔比,如果在这种场合被江萧抛弃,她要怎么活?

“我,我也不知道,没事的,我打电话催一催。”苏利赶紧拔了儿子的电话,可是,电话显示着忙音,她赶紧问了柳恕。

柳恕回答说:“没事,妈,我去催一下,应该还在着装吧,放心,我敢打保镖不可能出事。”

江萧有多重视这个婚礼,柳恕是最清楚的,江萧日也盼,夜也盼,终于盼到与静知一家团圆了,他绝不可能让不好的事情发生,更不可能会逃婚。

柳恕回去不到五分钟,跌跌撞撞返了回来,面色苍折如纸,她结结巴巴地把一封信涵交到了静知的手上。

静知火速拆开了,当她看到信里所写的内容时,感觉一阵天昏地暗,世界就此崩裂…

江萧走了,失踪了…

第29章 知知,原谅我!

“知知,原谅我,我没办法用一个残缺的身体面对你,所以,我逃了,知道吗?最不忍心你面对千万宾客嘲笑的人是我,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期盼着这一刻,期待能与你复婚团聚,我也曾对自己发过誓,找到你后,我要带着你,还有一双儿女,到北海道看星星,去普罗旺斯欣赏薰衣草,我们躺在薰衣草旁边,以蓝天为被,大地为席,嗅闻着花香,与你一起遥望着碧海的蓝天,那是多么唯美浪漫的画面,可是,现在,那些画面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地遥远,本来我还想带你们遨游全球,但是,现在,这些希望全部都落空了,知知,我爱你,可是,我不能让自己这样面对你,金字塔之行,虽然我们成功脱险,我中了那一枪,子弹打中了的颈子,弹片未取出完,医生说弹片压迫了视神经,乃至于中枢区域,所以,接来我的腿脚都失去了行走的功能,不想拖累你,所以,我走了,去找美国找一个医生给我治,如果能治好,我必定能回来与你,还有孩子们相聚。江萧笔!”

这封信涵静知一直把它抓握在手心里,看了又看,看了又看,上面已经浸染了许多的泪水痕迹!

原来,是因在那一场最后的拼搏,江萧中了一枪,弹片未取出来完,弹片至今还在他的身体里,压迫着他的视神经,他让她独面对世人的嘲笑与璧视,让她穿着漂亮的婚纱,站在空旷的礼堂上,面对世人的怜悯的眸光,无限同情的眸光,江萧,她呼唤着他,用心呼唤着他,可是,千呼万唤已经不能再唤回他了。

他留书说去美国治病,但几时回来没有归期,最后的一句,静知反复看了无数遍。

“如果能治好,我就回来与你,与孩子相聚。”

可是万一治不好呢,治不好怎么办?

治不好的下场就是他失去了视力,失去了处理能力,然后,一个人呆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终老一生。

不,不不,想着这样的结果,静知发疯般从床上弹跳起来,抓着手中的信涵,冲下了客厅,客厅里似乎有哭泣的声音,她没有去看,因为,她知道在江萧失踪后,除了江夫人苏利以外,不会有人这样子哭得撕心裂肺。

“少奶奶,你去哪里?”

见她冲过了客厅,神情有些不对劲,吴伯紧跟着追了出来。

心若倦了,泪已干了,这份惆怅,难舍难了,爱一个人,天荒到老,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

不,她不需要来生,她要把握住今世,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江萧会离开自己。

她坐在计程车里,一遍又一遍地阅读中手上的江萧所留给她的墨迹,看一次哭一次。

江萧,我不能没有你,当你消失在我生命中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这般的深爱着你,没了你,我的心已空了,就如一具行尸走肉,江萧,你在哪里?回来,江萧,我求你,静知从来没有这般无助,恐惧过。

江萧的离开,让她成了一个盲人,看不到世界一丝光亮的盲人。

因为那是属于江萧的人生,为了她今日的成功,江萧付出了很多,她林静知是一个不知珍惜生活的女人,所以,老天才会这样惩罚她,让江萧病情加重。

“小姐,要去哪里?”

计程车司机见她一直坐在后座上,泪眼婆娑,知道她心情不好,身上的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脚上连鞋子都没有窗一只,披头散发的样子,足可以看得出是这位新娘,是一位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可是,在车子走了一段路后,又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不问不行,总不能让车子一直就在原地打着转吧。

她要去哪里?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是想要去寻找江萧罢了,可是,江萧在哪儿,她要怎么才能找得到江萧呢?

踌躇了半天,她终于吐出:“师傅,我要去美国,你载我去机场。”

计程车司机抬腕看了一下表,拧眉道:“小姐,已经凌晨两点了,太晚了,美国今天没有航班,我还是载你回家吧。”

司机很好心,深怕她经受不住打击精神失常,所以,好心地劝解她,想把她送回家去。

她望着司机的脸,一下子就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