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再见。”褚徽妘对唐正亚总是有一种的好感，但是小姑娘也不知道他是谁。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个人，一定跟妈妈很熟悉。
正文第六卷回归第九章比尔的中文老师
第六卷回归第九章比尔的中文老师
“等等。”唐正亚拦在褚玑前面：“丫丫来了吗？上次他打电话的时候，正好爷爷也在身边，爷爷很想见见丫丫。会有机会吗？”
褚玑摇头：“褚赢炘长大了，我左右不了孩子的思想。该做什么，怎么做他自己心里有数。我想最好不要强迫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上次的电话也是因为听说你做了手术，出于礼貌打的电话。”
“褚玑，我只是想见见丫丫。爷爷年纪大了，不知道还有几次机会。”唐正亚看着她：“以前都是我的不对，我知道说再多对不起和抱歉都是于事无补。褚玑，丫丫也是我的儿子，是不是？什么时候都是无法改变的。”
“很多年了，再提这些事情只会让大家觉得尴尬。”褚玑站住脚：“以前我可以说不许褚赢炘做什么，只是现在是褚赢炘想做什么都可以，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当然，他不想做的事情我也不会勉强。只是我也没想要再左右褚赢炘的想法。你要是觉得做他的爸爸就能扭转什么事情的话，我想最好不要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他虽然是个孩子，也是个独立的人。是个独立的人，就应该有他自己的思想。”
“我只想他能够回去看看爷爷。不奢望他叫我一声。”唐正亚蹲下身看着褚徽妘：“妞妞答应你的，下次见到你就让蕙蕙姐姐给你画最漂亮的妆，穿最好看的一副照相。去不去？”
“伯伯，我还小。穿起来不好看。”褚徽妘摇头：“以后我长大了，会有好多好多好看的衣服的。”
“妞妞真聪明。”唐正亚摸摸她的头发：“褚玑，准备结婚了吗？”
“暂时没想过。”褚玑看了眼尹俐俐：“怎么，现在你也会想要买这些了？以前我怎么没有想过要你买这些的心思？”
“我买的你看不上。”唐正亚苦笑：“你那时候就用这些了，但是她到现在才开始用。你们之间的差距就在这里，要是重新来一次的话，我想我会真的设身处地的替你去想。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做出很多事情来。最后后悔的人只能是我，我想我或许不能让你过上很优越的生活，至少会让你安逸一些。不用自己来承担很多事情。”
“时过境迁，再说这些没意思。”褚玑笑笑：“我先走了，家里还有三个男人在等我们回去。”
“妈妈，伯伯在看着我们呢。”走出了几步，褚徽妘始终都是在不住回头：“妈妈，伯伯说的话好奇怪，怎么总是在说哥哥的小名。”
“伯伯是哥哥的亲爸爸。”褚玑低头看着女儿：“回家以后不要跟哥哥说这些，哥哥不喜欢别人说这些。”
“妈妈，为什么哥哥不喜欢？是不是因为伯伯对哥哥也像爸爸对我和豆豆一样，所以哥哥不喜欢别人说？”褚徽妘好像是一瞬间懂了很多事情：“妈妈，我跟哥哥都不是一个爸爸的。”
“是，都不是一个爸爸。”褚玑点头：“妞妞，妈妈只是想要你们都好好的，绝对不是想要别的什么。”
“妈妈，我们还要买什么？”褚徽妘背着自己的小包包，妈妈手里拎着自己的大包，但是刚才买的东西一点都没看见：“刚才我们买的东西呢，什么都没有了。”
“外面有我们家的购物车，在里面。”每次只要是买东西，MALL外面肯定会停了一辆车。什么都会由店员放进去，到时候回家验货没错，钱才会打到账上。
“哦，这样的话，我们还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褚徽妘简直是继承了她妈所有的优点，尤其是买东西这一条，没有人可以比得上。
“已经很多了，咱们不是在巴黎。要是在巴黎，你把整个MALL买回去都没问题。这里买这么多，怎么拿回去？”褚玑低头看着女儿：“宝贝儿，这么有购物欲以后又是个扫货败家的高手。”
“跟妈妈一样，自己赚钱自己用。”褚徽妘没有一点迟疑地答道：“妈妈，好不好？”
“你以后想做什么？”褚玑惊讶了一下，看着女儿：“告诉妈妈。”
“我？”褚徽妘牵着妈**手出来，果然看到一辆车停在外面。车里有人招手：“妈妈，比尔在那边，还有哥哥也在。”
“是不是，妈妈没说错吧。不止是咱们的购物车，就是来接妈妈和你的车也在外面。”褚玑笑起来：“还没告诉妈妈，你以后想干什么。”
“我想做好多好多的好看衣服，就像给我的芭比穿一样。”褚徽妘转着大眼睛：“妈妈，好不好？”
“好，你喜欢什么都好。”褚玑点头，居然还是要做试装设计。不过女孩子做这个前途也是很不错的，看过女儿给芭比搭配的衣服，果然是很有眼光的那种。上次去参加一个酒会，正在发愁怎样搭配更好，褚徽妘在旁边说出来的搭配果然是惊艳全场。还说要夸奖女儿，没想到小丫头果然是这么个想法。
“妈妈，我做你的服装顾问好不好？肯定是最漂亮的妈妈。”褚徽妘坐到车上还是兴致勃勃的：“可以吗？”
“你可以做全家人的服装顾问。”褚玑笑起来：“明天比尔要去参加开幕式，你说他穿什么好看？”
“妈妈跟比尔穿上次在巴黎买的那套就很好啊，还有妈**钻石项圈配上去也好看。”褚徽妘托着下巴：“哥哥，我跟妈妈刚才还吃了中国料理。俐俐阿姨也在那里，还跟我说我越来越漂亮了。
“阿姨骗你的，你什么时候变漂亮了。“自从有了这两个小的，尤其是妹妹以后，妈妈就把所有的关注都放在妹妹身上了。带着自己到处走的机会都能够数得出来，虽然知道妹妹是女孩子，很多时候都能跟妈妈去自己不能去的地方，但是浓重的失落总是在心头盘桓不去。
“切，我就知道哥哥会这么说。”褚徽妘推推旁边的褚嬴楀：“豆豆，这个是北京才有的糖葫芦。妈妈说这里没有一串串的，只有买这个给我们解馋。给你吃。”
“谢谢。”褚嬴楀不知道在玩什么，妹妹喂到嘴边的糖葫芦头也不抬地吃下去。
“好吃不？”褚徽妘跟哥哥还有妈妈交流的时候说的都是纯正的中文，在法国住了几年法语说的也很不错。
“有点酸，还有核。”褚嬴楀低着头。“北京的更好吃。”褚赢炘刚刚也吃了一个：“妞妞，你就见到俐俐阿姨了？”
“有蕙蕙姐姐，还有伯伯。”褚徽妘一下忘了妈妈叮嘱的话：“伯伯还说要给我穿最漂亮的衣服。哥哥，我知道伯伯是你亲爸爸。”
“褚徽妘”褚玑先前没仔细听这边说话，正在跟比尔商量晚上到现场的事情，猛一回头听到女儿的说话，连名带姓叫女儿还是一次：“你又在说什么？”
“我就知道。”褚赢炘嘟囔了一句：“妈，他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你？”
“难道我们能来别人就不能来？”褚玑看着儿子：“我们要走的时候才遇到，打了个招呼。你不会有不高兴了？”
“没有。”褚赢炘咬着糖葫芦：“比尔跟我说，如果你在心里把他划到另外一边，就不会再让他过来。既然你都不在乎，我在乎干什么而且也没有必要让他影响我们的生活。”
“你知道了？”褚玑挑着眉毛：“有件事我要问你，本来已经帮你拒绝了。现在还是准备让你知道，他想让你见见老爷子。就是你的曾祖父，目前还在北京，已经是八十多岁了。就是你上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全家都听见了。所以很想见你。”
“我又不认识了，见了我说法文他们会听懂？而且还要质疑妈**教育方式，我不去。”褚赢炘放下手里正玩得热闹的平板电脑：“谢谢妈妈帮我拒绝了。”
“我只是说你有自己的思想，很多事情自己可以决定，我左右不了的。”褚玑看着儿子：“妈妈从没说过要干涉你什么，如果你要见的话，我会给俐俐阿姨打电话。如果不见，妈妈也没意见。”
“妈，你不可以这么民主的。会把我们自由化太厉害。”褚赢炘抱住妈**脸亲了一下：“妈，谢谢你。”
“肉麻”褚玑笑着摸摸儿子的头发，看看女儿：“下次不许乱说话。”
“要是我不说的话，哥哥就不会亲妈妈了。”褚徽妘笑嘻嘻地喂了一粒话梅给妈妈，又把话梅袋子送到专心开车的比尔面前：“好好吃，比尔吃不吃？”
“吃。”比尔不知道这是什么，看母女两个吃得很带劲儿的样子，猛点头：“又是你们中国的小吃？”
“是。”褚徽妘拿出一枚喂进他嘴里，刚进去比尔的眉头就皱成一团：“这是什么味，能吃啊？”
褚玑笑起来：“这有芝士的味道重吗？还说什么都吃的，一粒话梅就这样了？”
“算了，你们的东西我是吃不惯的。上次褚赢炘说了一句话，我不知道什么意思。说是有腿不吃板凳，会飞不吃飞机，会游不吃潜艇。是不是说你们什么都吃？”
正文第六卷回归第十章女儿的审美观
第六卷回归第十章女儿的审美观
“褚赢炘自己都未必懂这话，怎么会跟你说？”褚玑扭头看看儿子：“褚赢炘，下次不许乱教比尔中文，要是教出个半吊子怎么办？你自己的中文也就那样。”
“妈，可以给我一点鼓励吗？我没有乱教比尔说中文，你不信问他。”褚赢炘被人质疑还是第一次：“是比尔自己学的太慢，就是教给他我们家每个人的名字，都教了半个月了。还是人入不分，我准备放弃了。”
“行了啊，你下次再来个四十不分，我谢谢你啊”褚玑看着比尔：“我看你放弃算了，中文本来就是世界上最不好学的语言。就是中国土生土长的，也未必能够认得那么多中国字。”
“至少我要学会我的孩子们还有我夫人的名字。”比尔笑起来：“刚才宝贝儿喂我吃的东西是什么，吐出来还真是有点遗憾。”
“话梅。”褚玑拿着袋子：“要不要再吃一粒？”
“好。”比尔点头，但是马上皱起眉头：“有进口不这么难受的吗？”
“没有，都是这样的味道。还有更加猛烈的，要不要试试？”褚玑笑笑：“话梅的味道就是这样，吃进去或者很难受，不过过一下就会舍不得吐掉。”
“有点像你的样子。”比尔忽然冒出一句话，逗得后面坐着的三个娃娃全都笑起来：“妈，我们以后叫你话梅，好不好？”
“能给我一个好听的名字吗？”褚玑看着比尔：“如果你不能想到更好的形容词，我建议你下次不要胡说。”
“话梅，不错啊。”比尔猛笑：“我觉得很适合你。”
褚徽妘趴在床上看着在大穿衣镜前面反复试衣服的妈妈，大眼睛眨也不眨。褚玑从镜中看到女儿的倒影：“宝贝儿，你在看什么？”
“妈妈，你觉得这条裙子好看吗？”褚徽妘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我觉得妈妈穿中国红或者是黑色都不错，金色和香槟色也可以，就是不能穿珍珠色。”
“为什么？”褚玑转过脸看着女儿：“妈妈怎么不能穿珍珠色？”
“妈**皮肤很白，但是珍珠色不会衬托妈**服色，而且珍珠色比较适合白种人。我们是黄种人，红色和金色是最适合的。”褚徽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种论，看着样子估计又是褚赢炘在家里侃侃而谈的时候听到的。
“那你觉得妈妈应该穿什么？”女儿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笑，褚玑决定听听女儿的意见，看过她给芭比穿的衣服，很有创意也不失东方风韵，实在想象不到这出自一个小娃娃的手下。
“妈妈上次在北京买的那件旗袍样式的晚礼服很好看，要是搭配上妈妈现在戴的珍珠项圈的话，那些大明星肯定要输给妈妈了。”褚徽妘一面说一面去打开旁边的大衣柜，谁叫妈妈只要是出门的话，只要是参加这种活动肯定会带上自己大量的衣服和首饰，所以给了褚徽妘很多机会去观摩妈**穿衣经。
“就是那件龙纹旗袍？”褚玑想到那件裙摆拖到地上的异形旗袍，当时定做的时候就是觉得做工精致而且纹饰华丽，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穿起来过，这次出门的时候跟着那么多衣服一起带出来了。小丫头怎么知道自己带了这件衣服出来？
“是啊，我在妈妈衣柜里钻了好久，就只有这件旗袍好看。”褚徽妘说起来头头是道：“妈妈，中国最漂亮的裙子就是旗袍。以后我就要有好多好多旗袍，每一件都是不一样的。还要有不同的鞋子和包包，就连项链和手镯都是的。”
“行，妈妈试试看。”褚玑笑起来，没想到小丫头会有同样亢奋的购物欲和占有欲，对于衣服和鞋子还有包包，永远都是那句口头禅：我觉得我还少了一件：裙子（一个包包）（一双鞋子）…，只要是打开柜子，女人永远都会这么说。
“妈妈，好了吗？”褚徽妘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底下的鞋柜旁边，按照妈妈按顺序摆好的鞋子，左看看右看看，期待着能够找出一双好看的鞋子。
“好了，宝贝儿。”褚玑从更衣室出来，果然是女儿说的那样，比之于先前那条珍珠色的长裙要好看得多，尤其是胸围和腰线，简直就是中国人身形最完美的诠释：“诶，妞妞你到哪儿去了？”
“我在这里找鞋子。”褚徽妘探出脑袋：“妈妈，你的珍珠项圈呢？”
“还没戴上，我先看看效果。”褚玑看着女儿不遗余力的找鞋子，未免好笑起来：“妞妞，每次妈妈出门之前你都这么忙，以后要是你出门的时候，妈妈是不是要给你多准备几件好东西？”
“我才不要呢，妈妈穿的衣服都是什么这个演出，那个聚会的，都不是穿给自己看的。我以后要买自己喜欢的衣服穿给自己看。”褚徽妘终于找出一双鞋子来：“妈妈，这一双就最好了。”
“你怎么知道妈妈穿衣服不是穿给自己看呢？”褚玑微微点头，女儿还真是有眼光，她拿出来的这双鞋，还是在巴黎找人定做的，因为每次穿晚礼服或者是到了什么发布会，都很难得找到一双好看又舒服的鞋子，比尔找到一家最有名的制鞋世家，特意做了几双鞋子，这次出来只是带了其中一双。
“妈妈每次都不用心打扮，只要不失礼就行。不过妈妈从来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衣服有多好看。”褚徽妘看妈妈穿的衣服鞋子就是自己说的那样，笑得别提多好看了：“妈妈，我没说错吧？”
“因为每次妈妈都不是主角，不能打扮太招摇。要不然就是喧宾夺主了。”褚玑拿出自己的手包：“再说妈妈现在也不想有太多的应酬，只是想在家里或者是公司多做一些自己的事情，外面的事情多半都不用妈妈像以前那样事事出头了。”
“妈妈，你是要回归家庭吗？”褚徽妘想起那天哥哥在家里说的话，妈妈要是每天都在家里的话，三个娃娃全没有好日子过了。妈妈肯定要管很多很多的事情，看看妈**公司就知道了，那么大的公司都被妈妈管得好好的。要是在家里的话，这几个人肯定都被妈妈管成员工了。
“你听哥哥说的？”褚玑笑起来：“什么叫妈妈回归家庭，难道以前妈妈都没管你们？”
“妈妈要是天天都在家的话，我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褚徽妘小脸上的表情就是很不乐意的那种。
“什么叫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妈妈在家给了你们很大压力？”褚玑看着女儿，前两天褚赢炘也是这样子，不用再看褚嬴楀了，这三个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不高兴的话，余下的两个就是有样学样。
“不是，不是。”褚徽妘赶紧摇手，要是再说下去妈妈肯定不高兴了，为什么要让妈妈不高兴呢？
“好了，妈妈不问你了。再说下去的话，比尔就在外面着急了。”褚玑笑起来：“妈妈跟比尔出去，你们在家里不许淘气。咱们不是买了那么多吃的吗，你跟哥哥们在家慢慢吃。妈妈跟比尔很快就回来。”
“妈，我不想在家呆着。”褚徽妘牵住妈**手：“想去看现场。”
“才多大就想去现场了？”褚玑摸摸女儿的脸：“行，我去问问比尔。要是没问题的话，你们都去好了。妈妈让你们在家也不安心。”
“谢谢妈妈。”褚徽妘很高兴地唱着歌，去柜子里找自己的衣服。褚玑看着女儿的身影，千万不要让这小丫头生就了一个暴露在镜头写的心思。还小，只知道灯光和关注很有意思。可是待得久了所生出来的厌倦，就不是别的东西可以代替的。加上又是女孩子，多半都会羡慕那些明星们的生活，只有进去才知道那是一个染缸，会把好好的人都变了样子。
“好了没有？”比尔又一次忍受了等待女人出门前的漫长时光，在外面正准备敲门，褚玑已经打开门出来。看到褚玑的打扮，比尔觉得眼前一亮。不管周围有人没人，伸手抱住她：“亲爱的，我没有做梦吧？”
“怎么了？”褚玑刚抬起头就被他密密麻麻的吻弄得透不过气：“诶，能松手吗？”
“松手以后，我的公主走了怎么办？”比尔还是放开她：“亲爱的，你太漂亮了。”
“谢谢，褚徽妘要跟我一起去，可以吗？”褚玑下意识看看左右，后面两个小鬼头在那里捂着嘴笑：“行了，妈妈看到你们了。”
“妈，我们不是偷窥，谢谢。”褚嬴楀很少有的说道。
“你们去吗？”比尔转过脸：“妹妹要去。”
“可以吗？”褚赢炘很在意地问道，至少他知道很多地方自己小时候就去过，不过妈妈始终不喜欢自己去。
“只要你们愿意，都可以。”比尔点头，然后看着褚玑：“我想，有三个宝贝跟着的话，很多人就不敢有坏心思了。”
褚玑无语，看着一脸认真的比尔：“帅哥，我该对你紧张吗？”
“可以，但是你不会。”比尔皱眉：“什么时候你对我紧张，我就是你先生了。”
“比尔，你要不是的话，妈妈不会让你亲她的。”褚赢炘笑嘻嘻地从比尔身后探出脑袋。
“够了，褚先生。”褚玑拍了拍一脸坏笑的儿子：“等妹妹出来，我们就走。”
“你们女生事最多。”
正文第六卷回归第十一章硫酸
第六卷回归第十一章硫酸
三个孩子好像是围绕在身边的小天使一样，尤其是褚徽妘小小年纪面对闪烁的镁光灯，感觉极好。身上那条公主裙也是在巴黎专门给她订做的。没想到这次穿起来还是很好，上次做的时候是不是会显得长了一些，或者是小家伙又长高了不少。
“妈妈，我没有你好看。”褚徽悄悄俯在妈妈耳边：“你这条裙子甩他们几条大街，我看那些记者都想来采访你呢。”
“说明我女儿很有眼光，知道什么衣服好看。”褚玑握紧女儿的手：“你今天也很漂亮，你看别人家的宝宝都没有你抢镜头。”
“我才不要做明星呢。”褚徽妘很有性格的扭头：“做明星真没意思，我要做制造明星的人。明星很快就没了，没意思。”
“这么说，你想做明星经纪人？”褚玑笑着牵着女儿的手往前走，褚赢炘和褚嬴楀跟在比尔身边，一点也不觉得突兀。两个小家伙好像跟比尔相处得特别和谐，尤其是有时候三个人说话各说各的，中文法文混为一谈很有鸡同鸭讲的意味。不过两个小子听法文都没有问题，关键在比尔身上。比尔有时候说不过他们的时候，只能是干瞪眼。
“妈妈，我想问你一件事。”到了酒会现场，褚徽妘学着妈**样子，端着一杯五彩斑斓的鸡尾酒坐在妈妈身边。
“什么事儿？”褚玑抿了一口酒：“说吧。”
“妈妈，要是伯伯把哥哥带回去，可以吗？”褚徽妘很认真地看着妈妈：“我不要哥哥走，我喜欢伯伯，但是不想伯伯带哥哥走。”
“宝贝儿，哥哥不会走的。”褚玑笑笑：“只是顺嘴说说，哥哥有他自己的想法，妈妈不干涉。但是在他成年之前，妈妈是他的唯一监护人。没有人能够从妈妈身边带走哥哥。”
“那我和豆豆呢？”褚徽妘拽紧妈**手，小脸缩瑟了一下。
“宝贝儿，怎么了？”褚玑觉得女儿的手在手里蜷缩着，全是汗水。小脸也不是苹果样的红色，带着一丝惨白。
“妈妈，爸爸和那个阿姨来了。”褚徽妘忽然把杯子扔到一旁，什么淑女风范都顾不得了，扑到妈妈怀里：“我怕。”
“宝贝儿不怕，妈妈在这儿。”褚玑抱紧女儿，转过脸看到那个人身边果然站着照片上无处不在的女人，而且两个人好像是商量好了似地，一步快似一步的过来。
“宝贝儿，你到比尔那边去。不许他和哥哥们过来，你也不许过来。”没想到要在这个场合解决这件事，而且会把自己苦心安排的发布会弄得混乱起来，这个人的心思还真是深沉得很。
“妈妈，我要跟你在一起。”褚徽妘不肯松开手：“妈妈我不过去。”
“宝贝儿，妈妈马上过来。”褚玑松开女儿的手，手里的包始终攒得紧紧的。
“很久不见，褚玑。”戈帧明也是一身挺拔的燕尾晚礼服，身边的女人年纪不年轻了，但是两个人挨得这么近，不知道是要有意做给人看还是别的。只是不知道两个早已过气的男女，又是在国外，有谁会对他们加以关注。他们的知名度远远达不到外国记者的要求，这样秀恩爱实在是个败笔。
“是啊，很久不见。”褚玑放下手里的酒杯：“最近过得好？看样子还不错，怎么柏林电影节有片子参与，我给组委会打个招呼需要吗？”
“你少阴阳怪气的。”戈帧明咬牙道：“我能有今天还是拜你所赐。”
“应该是拜他所赐吧。”褚玑看看他身边的女人：“怎么，国内的债务解决了？那十万块是买了车还是做了别的什么？后来到公司还要去领钱，尹俐俐给你没有？”
“你们做的事儿自己心里清楚。”戈帧明看着她：“没有了我，你不是又跟个法国人在一起，看来你身边还真是没有少过男人。”
“是啊，我就是少不得男人。”褚玑笑笑，眼睛蓦地聚焦起来。他手里真的拿着东西，而且是个黑洞洞的东西，幸亏女儿儿子都不在身边，要不只怕自己的顾忌还要多很多。比尔应该是会帮自己照顾好孩子的，如果一定要同归于尽的话，这里这么大的场面也不辜负了。不过只是不甘心，这个人做了那么多可恶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自己陪着他玩？
“下溅”戈帧明身边的女人忽然阴恻恻地说道：“就是你一定要插在我跟戈帧明之间，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不可能他刚起步的事业又毁于一旦。”
“没有我的下溅，谁养你？我不只养了戈帧明，还帮他把你养着呢。”褚玑淡淡一笑：“只是没想到，花那么多钱整容，还不如毁容呢。”
“你才毁容呢。”女人手里的东西忽然往前一泼，褚玑早就有了准备，就是这一瞬间的时候把手里的包包挡在面前，马上被烧灼出两个大洞。手背上火烧火燎的痛，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伸到破洞里面摸出自己始终都不曾离身过的那柄手枪，对着面前的男女举起黑洞洞的枪口。
比尔已经派人把外面负责安保的警务人员找来，片刻之内已经把三个人团团围住。
“妈妈。”三个孩子用中文大声叫着，紧接就要跑过来。
“别过来。”褚玑头也不回：“过去，这边危险。”她飞快地扣动扳机对着那个女人，就在要开枪的一瞬间，两个德国警员过来从后面制服了戈帧明和那个女人。
“妈妈。”孩子们再也忍不住，一下跑过来：“妈妈。”褚徽妘大哭起来：“妈妈，不要离开妞妞。”
“妈妈没事。”褚玑抱住女儿，两个儿子把妈妈和妹妹挡在后面。褚赢炘看着戈帧明：“妈妈对你那么好，你还说要对妈妈和我好，你就是这样对我和妈妈好的。”
“是你妈不让我好过的。”戈帧明被人从后面扣住双臂，戴上了手铐。警员从他身上缴获了一把已经上膛的手枪。
“你从来就没对妈妈好过，妈妈为你了做了那么多事情。”褚赢炘依旧是挡在妈妈面前，涨红着脸质问着这个男人。比尔过来抱住他：“小伙子，别让妈妈难堪。把他们交给警方，会有相应的处理。你妈**手需要去医院治疗。”
“妈”褚赢炘记起妈妈手上的伤势：“你的手没事吧？”
“不会有事的。”褚玑低头看到自己右手背上已经有些微发黑的迹象，泼上来的东西应该是强酸一类的东西，要不是自己的手包挡在前面，恐怕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就会跟手背一样：“你在这里不能走，我自己到医院去。”
“不要紧，这里有人。我陪你去。”比尔拉过褚赢炘和褚嬴楀：“我们陪妈妈去医院。”
褚嬴楀一下挣脱比尔的手，冲到戈帧明面前：“你从来就不是我跟妞妞的爸爸，永远都不是。”
“好了，豆豆。”褚玑站住脚，忍痛牵着女儿的手到了小儿子身边，蹲下身看着同样是涨红着脸的褚嬴楀：“我不要做徒劳无功的事情，警方会好好处理他们的。危害公共安全是很严重的问题。”
“妈妈，他们应该终身不得假释。”褚嬴楀看着妈妈逐渐变黑的手：“妈妈，好痛吧？”
“没事，我们走。”褚玑摇摇头，褚徽妘眼泪汪汪的：“妈妈，对不起。”
“宝贝儿，不**的事，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褚玑微笑着看着女儿：“你的淑女风范呢？妈妈怎么教你的，不管是发生了什么都不许在外面哭，我们要用笑容来面对一切。是不是？”
“是。”褚徽妘猛地点头，兄妹两个紧紧抓住妈妈受伤的手往外走。
会场很大，这边发生的情况除了之前在这边的人知道少许的事情以外，在那边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少数记者看到警方人员押着两个华裔从便门出去，而主办方的总策划还有出品人都在开会之前离开了会场。
“医生，怎么样？”比尔看着给褚玑处理伤口的医生始终都是皱着眉头，没有丝毫轻松的神情：“很严重吗？”
“是强酸泼到上面了，算是二度腐蚀伤。而且有点伤到了末梢神经，可能会有一部分的功能障碍。”医生看着褚玑冷汗横流的脸：“想要回到以前的样子，可能不行。如果恢复得好，可以后期植皮。但是手部神经的恢复不能保证会好，也就是手部的功能会有部分影响。”
“我不能做什么？”褚玑忍着痛让护士冲洗伤口：“不能写字还是别的什么？”
“比较灵活性的活动都有影响，而且很影响美观。”医生看着她：“你会觉得生活质量有改变。”
“我就是想要做家庭主妇都不行了。”褚玑苦笑着看向比尔：“你觉得呢？”
“我觉得没什么，又不是要你做什么。正好让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等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做植皮是一样的。”比尔掏出手帕递给褚徽妘：“小公主，别哭了。妈**手会没事的，别担心。”
“妈妈，对不起。”褚赢炘低着头过来：“我没能保护好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