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婉不动声色把亵衣稍微拽开一些,露出里面的水红色的小-衣裳。

这个小-衣裳是她仿照前辈子孕妇内衣做的,喂奶也方便,另外还不担心下垂。因为上托效果不错,每次她不小心露出点来,她男人眼睛就会直了。

为了治疗男人的自卑症,林青婉不但插科打诨把话题转移了,还准备□□。

果然,男人眼睛有点直了。

“婉婉”似乎有吞口水的声音。

“嗯哼?”

“你衣服开了”

“嗯哼?”

“你会不会冷啊?”

“那你帮我拉上。”这是女人非常不耐烦的声音。

可是怎么可能给你拉上,拉开点还差不多。

林青婉环着男人的脖子,一边感受着他的力度,一边在他耳边喘息轻语,“你看,你睡都睡了,娃儿也生了两个,你还是认命吧。”

是啊,他也只能认命了。

杨铁柱抛开杂七杂八的想法,幸福的开始劳作着。

******

林青亭在这里呆了两日才走,临走的时候给了林青婉一个小匣子,并说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他们。

林青亭呆的这几日,也看出了妹妹真的过得很幸福,妹婿虽然没什么出息,但是待妹妹是真的好。

每次起来的都比妹妹早,那个时候妹妹还在赖床(其实人家婉婉是头一天夜里累着了)。只要不外出就会在屋里就帮着哄孩子(其实婉婉是看别人父子三个相处和谐,便由着他们),还忙前忙后给妹妹端水送茶拿零嘴(这个倒是真的),吃饭的时候也是紧着妹妹先(这个也是真的),一脸很紧张妹妹的样子(这个还是真的)

林青亭即使是个白目,也知道这个妹婿真心不错。干活一把手,赚钱一把手(家里做的生意林青婉没有瞒着哥哥),为人体贴嘘寒问暖,眼里只有妹妹一个人。只除了,前程差点

妹妹脸上总是散发着一种光芒,一种林青亭并不懂是什么的光芒。直到有次他私下问妹妹,如果觉得妹婿没什么前程,他可以帮忙一二。

妹妹当时是这样回答他的——

什么是前程?只是吃饱穿暖衣食无忧?我现在的生活就是这样呀!

他犹豫说,总要华服美食

还没等他话说下去,妹妹又说了,代价是男人在外忙碌,女人在家里成日见不到相公,好不容易见着相公了,又领个女人回来?呵呵,哥哥,我现在很好,铁柱也很好,我们女人要的,你们男人永远不懂

林青亭确实不懂。

他觉得妹妹真的变了,比起以往变化了很多很多。妹妹以往总是含羞的笑着,说话细声细语,而现在却是眉眼鲜活肆意飞扬。他知道这种变化是好的,这样的妹妹让他由心感觉到高兴与放心

他现在终于可以完全放下心,去寻找自己的抱负与理想了。

也许妹妹可以大度的不计较,但是他永远忘不了自己身上背负的,还没忘记自己当初要在家人前面争一口气的想法。也许那些人已经不算是自己的家人,但他会告诉他们,他林青亭比起谁也不差!

送走林青亭,林青婉拿着哥哥走时硬塞给她的小匣子回屋,即使没有打开,她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果然打开,里面放了五千两的银票。

她耳边响起,哥哥临走前说的话——

“婉婉,让你这样出嫁,是哥哥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憾事。可是你现在很好,哥哥也由衷为你高兴。咱们没娘,哥哥也不懂妇人一些事情,但还是知道家里有女儿出嫁,娘家是要给嫁妆的。哥哥这些年,只顾奋斗找你,也没有顾上其他。这些不多,也就算是哥哥给你补上的嫁妆吧”

好吧,林青亭口中的不多,在林青婉看来已经很多了,够她一辈子吃喝不愁还能福及下一代。

林青亭一直纠结的心思,林青婉怎么可能不明白。不外乎觉得木已成舟,妹婿人也不错,就是前程差点,想提携一二。

可是林青婉也明白自己哥哥的处境,藩王属官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当的。

在她贫瘠的历史知识里,可是知道很多藩王历来最后的下场很惨,不是被削藩,就是被囚禁过着牢狱般的日子。

感谢上辈子各种电视剧,让她知道很多明清藩王的处境。历史上最出名的就是康熙削三藩,下场没有一个好的。而明朝自从朱棣以后,藩王的下场就类似被囚禁起来的犯人,差别只是在于日子过得奢华,等同用奢靡华贵的生活在养猪。

大熙朝不是上辈子的历史,这里的藩王处境要好上很多,但是个个藩王也是低下头颅做人,生怕惹了京城那边的眼。

毕竟此时京城那边的情况微妙,熙帝年迈体弱,太子继位在即,众藩王肯定不乏蠢蠢欲动之辈。景王有没有蠢蠢欲动,林青亭没有说,但她却也清楚,很多东西不是你不想就可以躲得了的。

只盼望哥哥可以事事顺心,不要牵扯其中。

毕竟是自己亲妹妹,而且自身处境微妙。林青亭把当前的局势也是描述给妹妹听过的,一来是为了解释为什么没有带妹妹一家去景王属地,二来也是解释自己为什么隐藏行踪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云王虽然和景王素来不合,但是云王胆小怕事,封地偏远,是不会去搀和京中的事。林青亭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妹妹一家呆在这里要安全的多。

杨铁柱手里拉着一个,怀里抱了一个,走进来。

“媳妇儿你没事吧?大舅哥说他有空就会来看我们的,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林青婉扭头看他们一眼,抱起扑上来的诺诺,那边哼哼也在爹爹怀里伸手要娘娘,她只能递给儿子一个大大的笑,然后让孩子爹抱着。

“我没事,我在看哥哥留我的东西呢,他也真是的,留了这么多银子。”

林青亭给她嫁妆的事,她也没有准备瞒着男人。

杨铁柱瞄了桌上一眼,“这么多银票?媳妇你自己好好收着,算你个人的私房。”

林青婉开玩笑道:“你不看看有多少?”

“多少都是你的,咱们家钱不都是你管的嘛,你都收着。”

她嗔了他一眼,甜蜜的笑着,也没再说话。

男人的意思他懂,而且他一直都是贯彻他以前说过的话,说家里钱都给她,他赚了钱也给她。平时出门什么的,需要用银钱都是找她拿,并且从来不乱花钱。平时她给他些零花了,不是攒着给儿子买东西,就是给她买珠钗,反正就是想不起来给自己买点什么。

林青婉把匣子盖上,把怀里儿子放在地上,拿着匣子放起来收好。家里有个他们两口子自己藏钱的地方,是她自己设计的位置,除了她和男人谁也不知道。

手里突然有了这么大一笔银子,林青婉心里更加踏实了。

前些日子一直忙活淮河县小作坊的事儿,后来因前期投入不够,几家又追加了不少银子投进去,她最近手里也拮据的可以。幸好每日都有进账,家里也没什么花大钱的地方,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手里拿着哥哥给的‘嫁妆’,她心里也是沉重不已。

她清楚哥哥能攒下这点银子,估计也是不容易的,说不定所有家当都在这儿了。以后哥哥还要娶妻生子,当武官的,不克扣军饷的话,根本没有什么油水。

而景州那里,景王对哥哥甚是看中,又有救命之恩,哥哥的为人肯定干不出那些龃龉事的。

多了个哥哥,多了一个挂心的人,甚至还要操心他的以后

当然那也都是题后话了。

ps:其实哥哥现在还是很穷b的

另外,从婉婉的想法来看,铁柱未来肯定是不会当官滴,远目

唾弃这两口子,小康则安,木有出息!

☆、1.18|独家发表

林青亭走后,林青婉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每日就是带带娃儿,教家里几个妇人女娃儿识字,给诺诺启蒙,还有每日做账什么的。

因为小作坊的原因,虽然他们闭门守孝,但是一些村里的事儿还是会通过来帮工的小媳妇口中传到她耳朵里的。

杨家那里,杨铁栓两兄弟自从杨老爷子走后,就低调的厉害,平时也是闭门不出。当然农民还是要种地维生的,该下地的时候,那边也没耽误。只是很少与外人说话,一家子安静的很。

可是这次秋收以后,杨家却是又闹了起来。

为了什么?

似乎为了分家的事儿。

杨老爷子走的时候,也没有提以后家里怎么样,杨铁柱两兄弟办完丧事,就各自归家了。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杨铁栓和杨学章,仿佛没这两个兄弟。家里的一切都没有提,那些田他们也没准备要。

而且他们也确实打算以后就当没这两个兄弟,至于那边的事他们以后也不会管。

林青婉心里厌恶那一家子的同时,心里也在猜测他们什么时候会闹起来。没想到那家子那么能忍,居然忍到现在才开始闹。

她不用脑子,用脚趾头猜也知道,肯定是秋收以后粮食卖了钱,为了银子才闹起来的。

不得不说,林青婉真相了。

时间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冲逝一切好的与不好的,哪怕是记忆亦或是愧疚、自惭等等,也能在它无边的魔力下消失殆尽。

当然还是有些阴影的,只是没那么大的作用了。冲逝的快慢程度根据每个人的道德底线,或是良知的多少。

可以预见,杨铁栓等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当然冯氏的好与不好,林青婉没接触过不做评论。但是能默认做出那样的事,冯氏估计也不算是个什么好人。而杨铁栓这兄叔嫂三人在林青婉的印象中,一直就是一丘之貉。

她早就预料到了,他们不会安静很久,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起因就是因为秋收粮食卖了不少银子,催发的因素还在杨铁栓身上。

说起这来,就说远了——

即使愧疚、自惭形秽,但是该种地的时候,杨铁栓等人也没有落下。没有可以依靠指望的人,想要饱腹活命就只能倚着自己。所以杨家那十来亩地,杨家剩下那些人也是种的不错的。

其中艰难辛苦与泪水,那也只有他们自己懂得了。

而杨铁栓本就有耍牌的习惯,虽然平时忙于生计很辛苦,但也没落下这个爱好。当然,我们也可以想象成,他是受不了心灵的折磨,压力太大,亦或是想指望赌能发大财。

总而言之,他辛苦之余仍不忘耍牌,赌的也是越来越大。

起先只是跟着一群浪荡乡下汉子,玩玩小的,输赢也就是十来文钱。后来慢慢感觉太小或者贪图更多的刺激,这些人越玩越大。

具体情况没人得知,村里人也只是知道,杨铁栓欠了别人不少钱,然后拖着不还人不顾他还在守孝期间,堵上门了。

一时之间,全村哗然。

乡下是不怎么讲究,也不像一些富贵人家,讲究什么守孝三年闭门不出。毕竟大家都是穷苦人,不种地挣钱怎么过活。但是在守孝期间,还出去赌,赌输了被人堵门要债,可就是荒唐事了。

一时,村里骂声不已。都骂杨老汉两口子死了,没分家的这两个儿子真是荒唐不孝。

无辜的杨学章,没干什么也被扯进去了。

但是乡下骂人就是这样,别人不看是不是你干的,只要你没分家就算是一家。一家有一个人干了荒唐事,被骂的就是一家人。

被村里人骂也就算了,杨学章两口子平时几乎不出门,可是闹上门来要债,他们可就受不了了。

银钱是什么,那是命根子!

杨学章还没打消以后继续考秀才的念头,现在爹死娘亡,没人指望,只能自己自力更生攒银子了。所以这次秋收粮食没收上来之前,杨学章就和杨铁栓提前打了招呼,留下口粮后,卖粮食的银子两家对半分。

杨铁栓当时支吾两声,也没说话,杨学章也就当他认同了。没想到,这粮食前面刚收,后面就有人上门要债。

数额还不小。加起来零零碎碎据说5两多,别人看他们家不易,只要5两算了。

还不易!还只要!

杨学章怒了,但他也懒得搭理大哥的破事儿。只对杨铁栓说,你的破事我不管,就一个,口粮留了,粮食卖了银子对半分,你自己的债你自己解决。

杨铁栓此时是真的没办法了,被催着要了好几次,他这些天就一直没出门躲着。谁知道别人看他很长时间不出现,直接上门来讨。他推了几次说没钱,别人也就回去了。要债的人一点都不傻,这次可是专门瞅着刚收粮食的时候来要债。

头两次,杨铁栓还出去敷衍几句,把人敷衍走。这次直接不露面了怂在屋里装不在,任凭王氏在外面和要债的人对骂。

要债的人早就知道杨家的情况,知道这家人有个难缠的婆娘。这几人眼见骂不赢这泼皮婆娘,来了几次都无果,总不能这次还白来,便直接要去扛刚收下来的粮食。

你家不容易,别人家也不容易,加起来5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大家都是要过日子。

王氏哭着不依,一夫当关的拦着,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别人可都是几个壮实汉子。眼见难缠的大嫂不敌,杨学章也坐不住了,走出来上前拦。一口一个那是他杨铁栓欠债务,这粮食还有他一半,谁都不能拿。

这几人人本来就是泼皮浪荡人,之所以之前一直客气,也是看对方家里有孝。此时被王氏闹得火直冒,又出来个男人阻止,当初就把杨学章打了。

冯氏见男人被打,大哥也不出面,无法就冲出院门外喊,说有人杀人了。

几个泼皮都不是本村人,也怕事情闹大。丢下狠话,说过两日把钱准备好,他们来取,到时候如果还不给,他们就拉杨铁栓去见官。

丢下狠话,这几人就做鸟兽散了。

冯氏见人离去,也不喊了,赶忙回院子把男人扶了起来,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杨学章无缘无故被打了几拳,心里窝屈不已,而且他也知道欠债还钱的道理,这钱肯定要还的,可是拿着他的钱给老大还赌债,他肯定不愿意了,便发怒找杨铁栓说要分家。

杨铁栓不同意,说长兄为父,他说不分就不分,任凭杨学章怎么闹都不行。

不过杨学章毕竟是读书人,脑子活,便去找了族长做主。

说爹娘已逝,按理可以直接分家,可是他想着兄弟不容易,便拖了下来。谁知道大哥外面赌钱,欠了债,现在家中无钱还债,要债人闹得合家不宁。并把自己脸上的伤给族长看,说是无辜被牵连,被要债人打的。

杨族长一把的年纪,对于杨家这一出出的也是脑袋疼。

为了杨家出了一个守孝期间出去赌钱的人,他已经够恼火了,要不是看对方家中还在守孝期间,他恨不得直接开族中大会逐出这样败坏门风的人。此时又见杨学章可怜兮兮跑来说要分家,更是头疼不已。

头疼归头疼,杨族长也看眼前这后生可怜。杨学章这孩子一直考秀才考不上,虽然因他杨家生了不少事,但总体他在村里的形象还不错,也不想这样的孩子被杨铁栓拖累了。

更何况,父母走了,儿子分家本属应当,只是杨铁栓现在闹着不分。当大的欺负小的,小的也只有找他这个还能动弹的老的主持公道了,谁让他是族长。于情于理,这个家也是得分了。

于是在杨族长的主持下,杨铁栓和杨学章两家分了家。

房子一家一半,粮食一家一半,家里的地也一家一半。据说当初因为家里的房子,大房和四房又在杨族长面前闹了一场,因为三间半屋不好分,而且杂物房粮仓和灶房也不好分。

最后杨族长无奈,只能做主正房三间从中间划分,一家一间半,灶房杂物房共用。牵扯到杨大妹被休在屋里住着,后面那间小隔间暂时由杨大妹住着,以后还是两家对分。

分完以后,杨族长落荒而逃。

杨铁栓那婆娘王氏实在太难缠了,不如意就地上打滚哭,他发怒也没用,因为没人上前拉。杨族长决定,以后再也不来这家了。

至于杨大妹,兄弟一分家,她成了两家都不要的累赘。以前没分家的时候,她帮着家里做事种地,吃饭都在一起,现在一分家,所有人都把她漠视了。

杨大妹在家里狠狠的闹了一通,又是哭爹又是哭娘的,没办法杨学章两口子脸皮比大房两口子薄,只好把大姐接受过来,让她帮家里做活,四房管她饭吃。

至于杨铁栓那里,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把分的粮食卖了,把王氏那里抠的银子拿出来,才将将够把债还了。

期间为了钱的事,他还和王氏在屋里对练了几次。不过他们两口子在屋里对练,是没有人去拉架的,至于对练的结果,外人也不得而知。

据说杨大妹在杨学章那里也过得不好,后来不堪寄人篱下,又去求了前夫李栋。

李栋家也惨,去年征徭役事件,他家没钱只有人,他二弟为了大哥和家里的侄儿侄女主动服了役。

他娘送走儿子,受不了打击,又是久病之身,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据说杨大妹去求了很多次,冒着被人打的风险进了村里,跪在李家屋前就不走了。哭着求原谅,说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老老实实相夫教子。

一开始,李家村里的人都撵她骂她,李栋家也闭门不开。后来去次数多了,李家村里人也挺同情这妇人的,心想别人看来真是有悔改之意,便没有再赶她,李家人似乎也被她求心软了,又重新接纳了她。但是休书还是没有收回,要看她以后的表现。

杨大妹耍了苦肉计,终得所愿返回夫家。至于她能不能改好,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只是这一切都和林青婉没有什么关系,她也就是当个八卦听听算了。

第135章

天冷了下来,前些日子杨铁柱又忙着开始冻冰了。

现在每年到了天冷的时候,冻冰几乎成了杨铁柱和夏大成都不忘的事儿。包括淮河县那里的小作坊,夏大成今年也提前挖了冰窖,并安排了人手冻冰储存,准备来年之用。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快过年了。

因为守孝期间,林青婉本是准备还是和去年一样,随便整些吃食过年。可是林青亭却捎信回来说,今年过年会回来,陪妹妹和妹婿一起过个年。

林青婉当初就和自己哥哥说了,两人现在相依为命,哥哥也没有娶妻,以后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没想到林青亭真的听进去了,只凭那句过年回来,就听得出他真心是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

随着信儿回来的还有一箱子各式皮毛,说是捎回来给家里人做衣裳穿。

说起捎信这个就复杂了。

林青亭当初和林青婉说过,为了不添麻烦,自己到云州见妹妹还是隐藏了踪迹。临走时,林青婉让他有什么事就捎信回来。原本以为只是一句叮嘱语,谁知道林青亭果然捎信回来了,还捎信方式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捎信不是派人直接过来传话的,而是在小作坊每次送腊味鲜的一家酒楼放了一箱子东西,让掌柜的转交给送腊味鲜的人。

东西是送货的庞梁带回来的,说酒楼的掌柜让交给杨铁柱,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杨铁柱抱着箱子回来,一头雾水有点摸不着头脑。

林青婉让他直接打开看了,看了不就知道是什么了。

打开一看,里面几张上好的皮子,还有一个小匣子并一封信。信上前缀没有署名,就是简单的几句话。

林青婉把信拿过来一看,就知道这是林青亭的书信了。因为林青亭的笔迹,她认识。信上说,皮子和首饰都是下面人孝敬的,他也用不上,身边没有女眷,便捎来给妹妹。并说了,过年的时候会回来吃饭。

林青婉看后失笑,觉得哥哥搞得像地下-党似的。不管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林青亭的苦心。

皮子是都是些非常好的毛皮,摸起来油光水滑的。具体的林青婉也不认识,只是其中有条火红色的狐狸皮,她非常喜欢。杨铁柱以前打猎,对于皮毛还是很懂的,说这些都是上好的皮子,很难得的。

小匣子里面如信上所说,都是些女人的首饰,有两个翠玉镯子,一个金丝点翠团花镯,还有几支金钗,看起来美轮美奂,奢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