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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静不理不听,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继续道:

“在医院的时候,是我要塞卡给她,她不要,所以才拉扯,当时我看到你来,故意摔倒在地,我亲眼看着她倒下,我看着她身上流了好多好多血,白色的裙子都染红了,我看着她,就这样看着她躺在血泊里,却不提醒你一句,还一边捂着肚子喊疼,其实,我是怕你回头看她,怕你会丢下我…”

“操,老子让你闭嘴,给我滚出去!”

盛谨枭额角青筋暴露,眼神狠戾而猩红,拳头捏得咔嚓作响,浑身透着一股喷发地暴戾气息,最后实在忍不住,一拳砸在大腿粗的铁柱上。

温雅静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流个不停。

“枭子哥,你也恨不得杀了我吧,可是你不能,呵呵,我知道的,当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恨死我的,可是我爱你啊,在你不知道的时间里,爱了好多年,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本来是去找你的,可是我…我走错了房间!”

她进错了房,才有了和赵翔的那一夜,才会阴差阳错地和他走到了一起。

从始至终,她爱的人便是他。

她接近赵翔,就是为了能更靠近他。她希望他能注意她,赵翔说他喜欢能独当一面,不那么粘人的女孩,她努力去学着,然而,。

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或许知道,只是他不爱,所以才装作不知。

她希望他能注意她,赵翔说他喜欢能独当一面,不那么粘人的女孩,她努力去学着,学着做个知性独立的女人,学着成为他喜欢的那种女孩。

然而,不管她如何借赵翔的名义,频繁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始终不会多看一眼。

“他不能杀,我能!”

掷地有声的话声刚落,同一时间响起地,还有“嘭”地一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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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欠的字明天补上哈~

第九十八章终结一切

颜妮身边不是何时多了一个带着墨镜的红衣美人。

一头又长又炫得大波浪卷发,红色皮质风衣,一双白皙匀称的修长美腿亦是被一双红色的过膝高筒靴包裹着,她的唇很红,风衣的领口开得很低,露出里面红色的胸衣,和那深深的沟沟。

整个人只有三种颜色,红,黑,白。

红的衣服,黑的墨镜,白的皮肤,她就像是一团热情四溢的火,妖冶,媚惑,风骚…霸气。

她肩上扛着同颜妮手中如出一辙的大家伙,在开了那一枪之后,枪口还冒着青烟。

然而,底下却因为她那一枪而乱作一团。

在千钧一发之际,盛谨枭扑身挡在了温雅静面前,那子弹结结实实没入了他的背脊。

“头儿!”

“枭子!”

张凛,陆青炆他们惊慌地扶住他,温雅静则是呆愣地看着眼前神色决然冷沉的男人,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久久才涩涩又惊恐地喊了声:“枭子哥,为什么?”

盛谨枭脸色苍白,疼痛让他刚毅俊美的五官有些扭曲,“我欠赵翔一命,如今还了,你虽是赵俊的母亲,但你已经不配做为一个母亲,以后赵俊就由我们盛家和他爷爷奶奶抚养,至于你,有多远滚多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一段话说完,盛谨枭身子晃了几下,额角已经布满了蜜汗。

这一枪,就当是他还对赵翔的承诺,且还他一命,他不要看着她在他面前死,他不要他和颜妮之间还承载她的命,这份愧疚他背负了多年,让他心爱的女人受到永远都不可能愈合的伤痛,他不想再背下去。

温雅静心脏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捣碎一般,心口剧痛,“枭子哥,对不起,呜呜…”

原来爱而不得不是最痛,最痛的是被心爱之人漠视得如此彻底,他宁愿死,也不愿和她有半分瓜葛,更不愿就此记住她。

自从颜妮出现后,她一直害怕这天的到来,后面得知颜妮失忆,她庆幸过,她想方设法地去拆散去破坏他们,甚至不惜利用她的儿子,就是害怕会有这么一天。

她害死了他的孩子,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怨恨她。

杨峥和一众特种兵们对颜妮他们怒目而视,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却也不敢随意开枪。

“你们逃不出去的!”

杨峥将眼神转向颜妮,黝黑端正的脸肃穆而冷沉,“小嫂子,你的心是寒铁做的吗?头儿纵然有错,那也是他的无心之过,他待你这般好,难道就抵不消那份错?”

颜妮没理他,亦是没有分半分眼神给下面那个为其他女人挡枪的男人,而是转眸看向身边的红衣美人儿,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

“你还有脸问,奶奶地,杀几个人而已,你丫的磨磨唧唧地,我们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尽情泡男人了!”

孟小裸语不惊人死不休,颜妮对于她偶尔抽风的性子早已领教过,她抽了抽嘴角,心里沉重压抑的感觉却也因她的话而缓和了些。

孟小裸眼神看向下面,枪杆子一抬,“既然他要替她死,那咱们也不能拂了他的意不是!”

杨峥和张凛手中的枪口直直抵着孟小裸,神色肃冷刚毅,“别妄动!”

颜妮淡淡看了他一眼,瞄着油桶的枪口不动,左手的迷你手枪却对准了某个男人的心口,“我自己来!”

所有人具是一愣,而后枪口又转向她,“我们喊你一声小嫂子,那是因为头儿,如果你要如此,那别怪我们不客气,我们是军人,你应该知道,牺牲对于军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张凛这会儿也褪去了客套,眼神冰冷而决然。

他们是军人,军人的职责是捍卫一切该捍卫的,战场上,只有敌人和战友,就算那个敌人是你父亲,也不能有半分心软。

“都退下!”

盛谨枭漆黑如墨的眸子直直盯着颜妮,出声厉喝,声音有些中气不足,但那股威严冷冽的气势却是不减。

“头儿,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张凛说的决然,一向嬉笑怒骂的脸庞这会儿肃然冷静,透着军人惯有的铁血刚正。

“退下,这是军令!”

“头儿!”

张凛嘶吼,痛心地看着他,“她摆明了想你死,别指望她对你留情!”

“那也是我欠她的,我对得起所有人,可是我对不起她,今天如果我死在这里,谁也不准对她们出手,让她们走!”

“枭子!”

陆青炆皱了皱眉,不赞同地叫喊了一声。

盛谨枭没理他,看着颜妮,肃冷的寒眸划过一抹温柔,“如果这样你会快乐,那么开枪吧,盛太太!”

一句盛太太,从他嘴里吐出来,温柔而缱绻。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她的快乐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如果这样对她来说,会快乐,那么,他愿意用命去换回她的快乐,换回那个明媚如朝阳一般的女孩。

以后的日子,没有她的陪伴,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度过每一个日夜,他不想被无尽的懊悔思念与疼痛侵蚀着,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所以,他心甘情愿去成全她的快乐。

他不欠所有人,却独独欠她幸福,这一次,就让他放下理智与责任,将命交之于她手中。

颜妮面无表情,迷离的媚眸透着一股冷然之色,“你以为我不敢?”

盛谨枭笑,从未有过的温柔笑容,印在他那张苍白冷峻的俊脸上,让他冷硬的五官看起来生动柔情,“离开这里之后,将手术给动了,以后记得少抽烟,少喝酒,忘掉过往的一切,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操,表演什么情深似海,盛家男人,没一个好鸟!”

孟小裸不耐烦,举起枪就要动手,下一秒,一声枪响,而底下的男人,应声倒地。

“枭子!”

“头儿!”

底下又是乱作一团,急救的急救,传讯支援的传讯支援,有的则是枪口抵着楼上的颜妮,手因为气愤而颤抖,眼底渗满了怒恨与怨怼。

盛谨枭艰难地拉下张凛手中的枪,“她是我…老婆,永远都是,你若认…我这个兄弟,就…放她走,更不要…为了一个我,而牺牲这里…所有的弟兄!”

“头儿!”

张凛眼眶有些湿濡,多少年的风雨同舟,并肩作战,多少次他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在他心中,他早已不仅仅是一个上级那么简单,更是生死与共,重逾自己生命的兄弟。

迎视着他坚决祈求的眼神,张凛仰着头,含泪将枪放下,他放下枪,其他人也都沉默地收了起来。

温雅静看着在她面前缓缓倒下的男人,她记得他的背影永远都是挺拔的,如一颗屹立不倒的青松,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悍然之姿。

如今…

这是她爱了好多年的男人啊!

可是因为她的一己私念,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还害得她俊俊…

想到这里,她眼底划过一抹凄然之色,趁所有人皆在注意盛谨枭之际,一把抽出距离她最近的陆青炆腰间的军刀,决然地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雅静!”

陆青炆惊叫,极快地伸手抱住她下滑的身子,“你…”

一个“你”字出口,他也找不到词来形容,只能痛心地看着她。

温雅静笑着,嘴角溢出了大量的血丝,她没看他,而是痴痴地看着盛谨枭,“枭子哥,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还有,你并没有…对不起赵翔,那次你们的行…动,是他…泄的密。”

说话的同时,她扯下脖子上挂着的东西,用红丝线穿起来的一枚戒指和一把精巧的钥匙,“这钥匙…你可以…找到答案,我对不…起赵翔,更对不起我的…俊俊!”

最后一个字落,她人也倒在了陆青炆怀里。

“雅静…”

站在二楼的颜妮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神色木然而平静,她手中银色的手枪还冒着青烟,她看着他慢慢地倒下,看着他嘴唇蠕动着,无声地说着“我爱你”,面上无悲无喜。

只是拿着枪的左手,却在微微颤抖着。

终于结束了。

这份仇困扰了她六年,每每想到这些人还光鲜亮丽地活着,而她却要承受着每夜噩梦的折磨,她心里就不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份不甘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演愈烈,最后变成她的心魔,让她无法挣脱出来。

如今,该死的都死了,该伤的伤,比所有的一切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她想,她可以重新开始,以后每晚可以睡好觉了。

可是,那股从心底深处滋生的荒凉是怎么回事儿?

那一阵阵针刺般细微的疼痛是怎么回事儿?

那不自觉偏掉的子弹又是怎么回事儿?

孟小裸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她打偏了的一枪,在她的印象中,颜妮身手虽然不及她这个武术冠军,可是枪法却是略胜她一筹,标准的百发百中,弹不虚发。

心微沉,她握住她微颤的手,“该撤了,姐男人还在床上等着姐临幸呢!”

不再看下面一眼,两人侧身从一扇小窗户顺着绳索滑了下去,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海域,黑沉沉一片。

在她们滑下之际,轰轰地声响在暗夜中格外洪亮,不久,一艘快艇由远及近,破水而来,两人一前一后纵身跃下,快艇似乎连停顿的时间都没有,便以极致的速度,冲向黑暗的海平面。

仓库里,在盛谨枭坚决要放她们走之后,便没人再去理会她们,在她们离开之后,救护车,警车什么的,都来了。

一场交战,时间看似缓慢,却也紧紧用了一个小时都不到。

盛谨枭身中两枪,身上的伤本来就没好,救护车没到,他便昏迷了过去。

温雅静是抱着必死之心,那一刀直接捅进了心脏,还没到医院,便已经断了气。

倒是齐喻枫这个奇葩,众人本以为他心脏受伤,又过去这么久无法脱身急救,不会有活命得可能,没想到还有一口气儿吊着,送进医院之后,才知道,他的心脏部位与他人有异,是比较少见的右心位,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盛谨枭比他要严重得多,尽管颜妮那一枪偏了,可他好似自己放弃了般,子弹取出来了,人却一直都没醒来。

当然,他受伤的事儿,在昏迷之前,便勒令张凛、杨峥和陆青炆他们一致对外封口,只说是与歹徒交战中才受的伤,所以,除了进入仓库的利剑二号小组的特种兵和齐喻枫这个走了狗屎运的幸存者外,谁也不知道,颜妮出现在那场与绑匪交战中过。

经此一事,梅玲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数十岁一般,每天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心里各种叹气,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绑架案的事儿,经过调查,从段霖的手机中得知,居然是温雅静与段霖合谋演的一出戏。

早在段霖潜逃到这边之时,他便早上了她,各种威逼利诱,最后在段霖保证不伤到赵俊的情况下,一心想除去颜妮的温雅静答应之他合作了。

温雅静身上带有隐形窃听器,所以段霖才能精准地知道他们的追踪和部署,让他们的追踪搜索变得困难。

盛谨枭有所察觉,这才强制勒令温雅静去医院治伤,目的就是为了支开她。

一场精密的布局,毁在颜妮的不配合之上。

或许在他们看来,颜妮既然嫁给了盛谨枭,若是想要好好在盛家过日子,定然会抵不住盛家人的压力,而前去交易,只是,他们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颜妮并没有这个心思,更是一早便盯上了段霖,就等着他动手。

与其说这是段霖和温雅静两人的局,倒不如说是他们往颜妮这局死棋中跳。

他们千般算计,万般使坏,都不会想到,从一开始,颜妮便为他们布了一局大棋,不怕他们使坏,就怕他们安分守己。

所有的一切结束,这里面最无辜的莫过于可怜的赵俊。

好在因为抢救及时,小命捡回来了,只是这次的绑架案给他造成了极大的阴影,本就烧坏掉的脑子,这下更是严重,就算救活了,整个人也是呆呆的,不知悲喜,左脚更是因为段霖那一枪,走路有些跛。

另外,齐氏在董事长段舒婷成为绑架犯,被当场击毙身死,齐喻枫受伤住院,另又爆出段舒婷曾经利用齐氏帮人洗黑钱,齐喻枫是她与别个男人的私生子后,齐氏股价以极致的速度下跌,齐敬仁活活被气死在家里。

在齐氏即将宣布破产之际,白浩听从颜妮所言,低价收购了齐氏这个曾经在京城商界占据泰山北斗位置的大型企业。

距离绑架案过去了十天,死人皆以入土,可活人却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各种方法都用遍了,可仍是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对与这种情况,医生的说辞是,病人没有伤到脑子,他有意识,却不愿意醒来。

梅玲神情愈发地憔悴了,外出访友的盛严昌也回来了,他问起颜妮,梅玲每每欲言又止。

最后盛严昌一句“那丫头的话,他也许会听”让梅玲燃起了希望,她厚着脸皮打电话给颜妮,可是答案却是空号。

她四处寻找,甚至段家都找过,然而,颜妮这号人物,就像是销声匿迹了般,彻底消失在他们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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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们昨天欠的字数补上了哈,漫漫很自觉滴~(*^__^*)嘻嘻…

第九十九章六年前的那份美好

时间一天一天流逝,所有的一切都划下了句点。

盛谨萱在得知黎蔷的存在,且齐喻枫毅然决然地递给她离婚协议书后,最终放下了这段爱而不得的单恋,含泪签下了名字,让这段她强求而来的婚姻在满目疮痍中结束。

而在办理好一切手续后,齐喻枫行囊一背,离开这座繁花似锦的城市,展开了独自一人的旅行。

机场上,黎蔷全副武装挺着个大肚子前来送行,她看着面前比以往消瘦清减不少的男人,尽管那双漂亮的眼依旧邪魅迷人,可是眼底却有着掩藏不住的悲凉沧桑。

心下微微有些涩,她敛唇笑了笑,“祝你一路顺风!”

这个男人她曾经削想过,迷恋过,只是她是个戏子,比较现实,也懂得自己要什么,在他多次推开她,始终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之后,她将放在他身上的心思收回,转战他人。

后面两人偶尔也会见面,或许是放下了那种心思,彼此相处少了那种朦胧的暧昧,多了一份坦然自在,相处起来倒是比以前更加地自然愉快。

外界所有人都说她是齐大少的女人,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碰过她。

他会送她珠宝首饰,会送她香车豪宅,会送她一条又一条地白裙,会让她去学茶艺,然而,他们两人在一起,他做得最多的便是,他看着她发呆。

起初她心里窃喜得意着,也沉浸在他给的温柔里,甚至有点恃宠而骄,不过,在见到那个叫颜妮的女人后,她总算明白,她的作用在哪里。

黎蔷的脸与颜妮有几分相似,却没有她那种神态,颜妮骨子有种坚忍的傲气,而黎蔷则是被世俗打磨的圆润与市侩,就算他怎么调教,她也学不来。

淡淡地收回眼神,齐喻枫瞟了眼她的凸起的肚子,丢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头也不回地踏进了安检口。

医院里,盛谨枭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他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身体各个机能在运行着,却始终不愿意醒来。

梅玲一天比一天愁,一天比一天苍老,两鬓之间,已经泛起了花白,她坐在床头前,看着人事不知的儿子,精明的眸子有些黯淡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