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实事上,话丑理端。

“傻丫!”男人怜惜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蛋儿,凉薄的两片唇间,冷硬的线条绷得极紧,“瞧把你急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再说,为别人增加了茶余饭后的笑料,也算大功一件,不是?”

丫真会自娱自乐!

宝柒苦逼着脸蛋儿望向他,看到他严肃板脸的样子时,‘噗哧’一声儿,忍不住又笑出来了。手指戳着他的胸腔,她痞劲十足儿的打趣。

“说来也是,既娱乐了社会大众,又丰富了京都人民的精神生活,我觉着吧,市政府该给咱俩颁个奖啥的。…好市民奖?五个一工程奖!…二叔,你看成不?”

缓缓抱着她,冷枭扬着唇不吱声儿,神态依旧慵懒自在。

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话说得云淡风轻。可是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件事儿吧,真没有那么容易就落下去。生存在社会上,人言可畏都是其次。对于他俩,尤其是冷枭来说,还有一个最高权力机构——组织。

指不定哪天,‘组织’就来找冷枭喝茶了。

而且不爽他俩‘苟且’的冷老爷子,真的会善罢某休么?难道他不会再在中间搞几出幺蛾子么?

扯!

不过,也没法儿!在任何饱受关注的热点舆论后面,都会有一件不为人知的实事和真相。别人要骂要损都没啥事儿,他们只要过好自己的幸福日子就行。

不就是骂她不要脸么?那她就不要了呗!

要比不要脸的程度,她宝柒得数京都第一份儿吧?

成了,就这么办!

翘起饱满红润的小嘴儿,痞里痞气又邪恶的宝妞儿,又满血复活了。微眯着水色的眼儿,她笑眯眯地睨向冷枭,憋不住直发乐,一边儿诱惑十足地唤着他的名字,一边儿用十根搞怪的指头,插入他短寸刚硬的头发里,指腹使劲儿磨蹭着他的脑袋。晃着,笑着,欢乐着,拍着他的马屁,“行了,我就知道我家二叔老牛逼了…其实你应该说一句——来吧!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冷枭笑傲江湖,谁他妈都不怕!”

“又给老子灌*汤!”冷枭捏她的脸,憋不住有些发笑。

“咦,二叔你笑了?”

“谁说的?”看着她瞠目结舌的样子,像发现了世界十大遗迹似的小表情,冷枭忍不住又板着脸去逗她,一逗吧心里就着火儿。抱着,搂着,吻着,稀罕着,就想要上下其手偷摸两把。

奈何,前面有一位格桑心若。

有姑娘在,多多少少,他还是比较顾忌,叹口气,规矩了不少。

一秒后,汽车前后卒的格窗就落下了。

瞧这动静儿,宝柒捂着嘴叽叽直笑,笑得合不拢嘴不说,慵肿的身体更像一根不停拧动的胖麻花儿,在男人的怀里笑得咯咯直抖,上气不接下气,还压着嗓子。

“哈…二叔,我发现狗子哥都快成你的心肝儿了。查言观色的本事简直一流,只要首长你眉头一皱,他就知道你要干嘛…”

“…”冷枭无语,眉头狠跳,直掐她耳垂。

宝柒还忍不住笑意,憋得胸腔直颤,“哈哈…我可没乱说。你看啊,他多配合你的流氓行为?”

“…”男人继续无语。

“二叔,我有一个提议啊,你看成不成。等年终的时候,你得给狗子哥颁发一个‘优秀士兵’大奖。咳!以表彰陈黑狗同志在你淫荡无耻的车震生涯中作出的杰出贡献。”

“…我看成!”没有了视线关注,冷大首长的手就没有了阻碍,东摸西突,全身泛着热气儿的雄性荷尔蒙都充分的发挥和调动起来了,尤其那根扎人的金箍棒,竖起来了怎么都落不下去。使劲儿啃着女人红扑扑的脸蛋儿,骨头缝儿里都在发麻发酥。

“喂!心若还在前面呢!…你真当地球没有人啊?”笑得快要岔气儿了,宝柒咯咯地软倒在男人的怀里。

“知道!”冷枭急喘。

“知道你还闹个啥劲儿?”宝柒翻着白眼儿推他。

“没闹,就亲个嘴儿。”又粗又糙的话,冷大首长不要脸皮的说了出来,抱着小猫儿般乖巧的丫头,心里稀罕得不行。搂着她,抚着她,觉得怎么抱,怎么搂,怎么亲都不够劲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叹啥呢?”宝柒抬头儿瞅他。

“生活没法儿快进!”冷枭表情有些憋屈。

“…快进?干嘛要快进?你嫌日子太长啊?”

抬起小丫头圆润了不少的下巴,冷枭嘴唇覆盖着她的,吸一吸,咬一咬,吮了吮,声音低沉磁性又性感:“快进到生孩子多好?老子又可以抱儿子,又可以干媳妇儿…”

“嗤!~流氓!”

推着他大山般困着自己的手臂,宝柒又笑又憋,两个人裹在一块儿,像两只蛐蛐般在后车厢里,你侬我侬,唱得了忒煞情多来!

前面——

“喂!…注意你的眼神儿,规矩点儿!”握着方向盘的陈黑狗,瞄了一声旁边的格桑心若,别有深意的指点她。

“我看看怎么了?”格桑心若压着嗓子小声儿吼吼,好奇心十足。不时侧过脸去往后面瞅。虽然隔窗挡着什么都瞧不见。不过那种可以想象的二人暧昧劲儿,还是让这位姑娘脸蛋儿红透了。

接下来陈黑狗鄙夷的一句话,差点儿就气炸了她的肺。

“瞅来瞅去有劲儿么?我告诉你啊姑娘!我家首长他已经有老婆了,麻烦你了,收起你那点儿小心思。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啊?靠!你说我什么?谁是癞蛤蟆?”虽然他最后那句声音小,可格桑心若还是听见了,瞪起眼睛恨不得戳他一脸疱。

目光专注地望着前方,陈黑狗哼了哼,“实话说吧,就像你这样的姑娘,我在首长身边儿,真瞧得太多了。一见到首长就两眼发光,恨不得扒光了自个儿往上扑…丢人!”

“陈黑狗!”格桑心若气急攻心,怒气上脑,几乎听得见自己在磨牙齿的声音。

如果他不是正在开车…

如果没有关系到首长和老大的安危…

如果不是后面还有两位老大,她非得一脚踹过去,让这狗屎男去填马路上的大坑。

咬牙,切齿,她恨恨地骂:“人模狗样,一肚子龌龊!”

“呵,谁龌龊了?不过是好心警告你,免得吃亏和后悔。”

“我呸,放你娘的狗屁!”

“不信?自己瞧瞧你那双眼睛…啧啧,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

不会吧?!

格桑心若心里咯噔一下,摸了摸自己的滚烫的脸,被陈黑狗说得有些心虚来着。话说在新兵集训大队的时候,她曾经是意淫过冷枭来的…可是,后面不还有谢铭诚,还有卫燎么…她又不是专偏爱谁,不就是花痴一下么?

哎呀妈!

想到那茬,她脸噌的红了,闭着嘴心虚的不说话了。

不过,喜欢型男,她错了么?不就是多看了几眼?被陈黑狗那么一说,像是她犯了多大罪过一样。

她扁着嘴,垂下了头。

陈黑狗看着格桑姑娘那样儿,心里坚定了想法儿,鄙夷的嘴角都弯了下去,“行了,迷途知返,还是好孩子!”

“姑娘,人得有自知之明啊!”

“嗤~狗咬吕洞宾!”

“谁是狗啊?你才是狗!”被他又贬又损的语气给闹腾得,格桑心若的小脾气也上来了,“行了,属狗的,你千万别说我…谁知道你心里又打了什么歪心思呢?说不定一直暗恋咱老大呢,是不是?”

“靠!少他妈胡说八道啊!”陈黑狗心里骇了骇,顿时被她给吓住了,真想直接去捂这姑娘的嘴。

天!要是这话让老大给听见了,他这司机还当得成么?

“哈哈——”格桑心若怪异地嘲笑,然后乐了,戳中了别人的软肋,她笑得颇为得意,“弱智!果不其然!”

陈黑狗搔了一下头,“算了算了,总之…咱俩是最能接近他们俩的人,那是对咱们的信任你,懂了没?谁都不许动歪心思!”

“哼!谁像你!”

大约一个小时后,汽车停了下来。

原来,已经到郊外了。车窗外面,飘起了绵绵细雨。

这是一个瞧着就非常有品味儿的一个地方,休闲的会员制餐饮娱乐会所。外观乍看之下古朴大方,园林式的装修风格特有内涵。

两个创艺字儿风格迥异于常——谨园。

好地方!

冷枭撑了伞,扶着宝柒下车,就吩咐陈黑狗先送格桑心若回去了,接下来的时间让他自己安排,一会儿打电话再过来接他。

接着,两个人便往院子里走了。

留下来的狗子和心若大眼瞪小眼,像是吃了五公斤火药,谁也看不惯谁。四束目光在空气里短兵交接了好几秒,差点儿没有直接动手打起来。

“算了,我自己打车,谁要你送?!”

瞪着眼睛,陈黑狗直撇嘴。轻嗤了一声儿,看着车窗外已经下起来的雨,好不得意,“好走啊,不送!不要后悔!”

呲牙裂嘴地看着他,格桑心若恨不得掐死她,“不要脸!”

“癞蛤蟆!”

“老娘杀了你,信不信?!”

“…来吧,砍死你!”

“臭狗屎!”

“神经病!”

“王八蛋!”

“窝窝头!”

“你个剥了皮的青蛙!”

“你个没进化的恐龙!”

“你——陈黑狗,你个贱男春!”

两个人啾啾着互骂了几句,格桑心若黑着脸跑了。

见到人姑娘真冒着雨冲出去了,陈黑狗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喂,你还真跑啊?头儿会杀了我的!”发动汽车,他就追了出去。

噔噔噔!

一进谨园,宝柒就眼睛亮了。

好一个漂亮的地方。

独立式的包房每一个都有不同的造型,可以看出建园者的苦心。一路走一路感叹着,她由着冷枭扶着往湖边最大的一个包房走了过去。人还没到地儿,老远就能听到里面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很明显,包房里的人不少,尤其在这幽静的环境里,听上去格外的哄闹,当兵的男人个个大嗓门儿,爷们儿范儿十足,间或夹杂着几个女人还有小孩子的声音,忽高忽低的传入耳朵。

揪着冷枭的胳膊,宝柒有点儿紧张。

他只说是兄弟,到底有哪些人在,她压根儿不知情。

实事上,她和冷枭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可是这么正大光明地被他带着出场,还真是第一次。

她的心里啊,像有一面鼓,不停在擂着。

走近了,包房的门儿没有关严实。冷枭伸出手去,正准备推门,不料门儿却被人从里面拉开了。接着,门里探出来一颗漂亮的小脑袋。

是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的脑袋上两根儿小瓣俏生生的颤歪着,样子十分精灵可爱,见到冷枭愣了一秒,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腿,脆生生的喊。

“爹,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不及了…”

爹?

手心里骤然一紧,宝柒差点儿被吓死。

这小丫头谁啊?怎么会管冷枭叫爹?

“三七!”包房里,接着又响起另一个好听的女声,面前再次出现了一张漂亮女人的脸,手指拉着小女孩儿,目光淡淡地掠过宝柒,朝冷枭瞥了一眼,“你来了?”

谁啊谁啊?宝柒觉得有点儿玄幻了!

天讷!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谁来告诉她。

一时间,什么酸啊,醋啊,通通都洒出来了!实际上,她见过无数的美女都没有什么感觉。说起来,就论平常往冷枭身边儿凑的女人们,就没有一个是长得难看的。

可是,在看到面前的女人时,她还是纠结了。

一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儿,丰胸,窄腰,修长的腿儿,完全就是一个加强版的美女精华——靠!杀伤力太强了!

她是谁?正是机要处参谋连翘。

眼看三七小恶魔又在收拾人了,她有些尴尬地冲宝柒眨了眨眼睛,恶狠狠瞪了小丫头一眼,“三七,快叫干妈。”

“嘿嘿,干妈,你好啊!”伸出小爪子来,连三七乖眯眯地拉着宝柒的衣袖,“其实刚才我少叫了一个字儿,我应该叫干爹的…干妈,你不会误会了什么吧?喏,这儿的男人,全是我干爹…至于我么,我就是万众瞩目国色天香倾不了国只倾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大美女连三七女士了!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

好邪恶刁钻的小丫头啊!

宝柒顿时想望天,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一下被拍死在沙滩上的错感。

抿着嘴乐了一下,宝柒手指抚上三七的小脑袋,“我说呢,怪不得一进来就觉得屋里星光璀璨,光芒万丈,原来是咱们小三七在这儿啊!”

邢烈火家的事儿,宝柒自然是知道的。

连三七女士,邢家的小公主,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只闻人名不见人影,人和名一时没有对上号。现在,她终于算是对上了。

“臭德性!臭显摆!”连翘好笑地敲三七的额头,又不客气地瞪了女儿一眼,笑着招呼冷枭和宝柒入内就坐。

瞪回老妈,三七一把抱着宝柒的胳膊肘儿,眨巴着眼睛跟了上去,“干妈,你真好!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再夸我几句呗?夸了我以后替你带小弟弟…”

宝柒愉快得不行,“乖丫头,好厉害的小嘴儿!你怎么知道是弟弟?”

“肯定的啊!我妈也生过小弟弟么。干妈,咱俩好投缘哦。我已经决定了,我特别喜欢你,我要把你的名字例入保护三七革命后援团。”

屋内,响起一阵哄笑声。

当然,这里面的人,都是保护三七革命后援团的成员。

包房里人,已经齐整了。

冷枭又一一给她介绍了在座的大人小孩儿们,大多都是她平日里只闻其声不见其的的主儿。挨个介绍了一圈儿下来,差不多都对上号儿了。

今天是邢烈火请客儿,来的男人也都是红刺特战队的骨干们。男人各个都是镶着金边儿钻石边儿的主儿,女人个个都是漂亮得出水芙蓉的料儿。——邢烈火两口子,谢铭诚两口子,卫燎两口子,加上冷枭两口子,剩下一个就是悲催的范铁。

“来妹子坐我旁边!”在坐的女人里,卫燎的老婆舒爽最会来事儿,瞧到冷枭怀里半抱着的小丫头,长了几岁的她自然负起了大姐姐的责任,一张如花儿的脸,笑得别提多乐呵了。

“瞧咱这小嫂子,小模样儿俏得多让人喜欢啊。”说完,她又刮了刮怀里小不点的鼻头儿,“卫舒子,快跟着三七姐姐叫干妈!”

“干妈!”撇着自己老妈,卫舒子很乖巧。

反正这些孩子们都已经习惯了,但凡老爹的兄弟们,都叫干爹,老爹兄弟们的老婆,叫干妈准没有错儿。

“乖孩子!”宝柒稍稍有些儿拘束,不过她正怀着孩子,对于小朋友特别的有感觉。

一个三七,一个卫舒子,两个小屁孩儿,长得粉妆玉琢,像极了金童和玉女。而连翘旁边的童车里,还躺着一个正在睡觉的小奶娃邢三九,呼噜呼噜着打劓。

满满一个大包房里,几家人拖家带口叙旧,有点儿大团圆的感觉,一个个的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宝柒稍稍有点紧张。

再大的场面,她都不曾有过的紧张感。

她心里知道,是那个叫着邢烈火的男人身上散发过来的窒息感。

妈呀,真可怕!

不过,在座的人里面,宝柒最为关注的女人,还是大着肚子的邢小久。而且,看着要做爹了的谢铭诚憨愣憨愣的样子,她心里也跟着开心。她是谢铭诚一手带出来的兵,对他的感情稍稍深厚那么一点儿。

“来来来,各位帅哥美人儿们——”六岁的连三七俨然小大人的模样儿,给自己杯子里倒上了点儿酒,举着手里的饮料就嚷嚷,“大家伙儿来干一杯,祝我的亲爹亲妈恩恩爱爱,祝我的干爹干妈们幸福永远。”

“好个嘴利的丫头!”

“还是三七招人稀罕,卫舒子,和姐姐学着点儿!”

“她啊,就一人精!”

包厢里,笑声朗朗。

几年的光阴下来,兄弟们都有各自的境遇,叹起时光,都不免有些唏嘘。野狼归营,倦鸟归巢,世间万物总是相生相克。

生活便是如此,虽然他们平日里都是杀伐决断的职业特种军人,可是到了桌面儿上,同样有着正常人的普通幸福。但凡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也都一概而过。有情人能聚在一起,自然是一种幸福。

范铁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唇边儿的笑容游荡得更狠了。

除了他,似乎都有伴随儿了。

不过他相信,冬天过去了,春天就快要来了!

大家伙都已经知道了冷枭和范铁的事儿,不过,没有人去劝解或者安慰,一群顶天立地的爷们儿聚到一会儿,就是喝酒吃菜聊开心的,不会去戳谁家的软肋。

久不喝酒的冷枭,迫于无奈都被折腾得喝了不少。

时间一点点过去,空掉的酒瓶越来越多。

气氛,一直不错。

首次参加这种‘英雄聚会’的宝柒,抿着嘴,带着笑,红着脸,心里知道自己是一个大嘴巴,能不说话的时候,她就尽量不说话,免得给她家二叔丢了人。

和在座的几个优秀男人比起来,冷枭极少说话。

不管人家说笑话或者调侃,他冷峻的面上几乎都没有什么表情。不过,能不显山不露水,却照样儿牛逼哄哄的男人,大概就属冷枭了。

也就是他这样儿冷漠的男人,却一直没有忘记照顾自己的小妻子,一会儿夹菜,一会儿剥虾,一会儿端汤,一会儿倒水,一会儿擦嘴。瞅得在座的男人和女人们,一愣一愣的。

他还是冷枭么?

天降红雨了?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啧啧,不得了!

一场夜宴,喝下来二三个小时很快便过去了。如果不是席间突然发生了意外的状况,估计喝到十二点,大家伙儿都舍不得散场。

晚上十点半左右。

正在说笑的当儿,大肚子的邢小久突然捂着肚子喊痛,额头上汗颗子直滴,瞪大了眼睛软趴在了桌上,吓得谢铭诚差点儿心脏骤停。

一桌子人,都慌乱了起来。

邢小久要生了。

谢铭诚当爹去了…

聚会,散场了…

于是乎接下来,都喝了不少酒的几家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该去医院的去医院,该夫妻双双把家还的人,就还家…

出了谨园,雨已经停下来了。

没有注意到陈黑狗的垂头丧气,想到今天晚上的红刺帅男的大聚会,又突逢邢小久生产,宝柒的小心肝儿,到现在都还在发抖。

好吧,她承认。作为一个深入广泛研究过男人的资深色女,二十多年了,她还真心没有见过那么几个帅哥同台登录,聚在了一起儿的盛况。最关键的是,一个一个都那么的出类拔萃。

啧,这不是要女人的命么?

“在想什么?”瞧着她从上车开始一直在傻笑,冷枭迟疑着问她。阴沉冷峻的面容上,写满了狐疑。

深呼了一口气,宝柒还在愣愣的思索。

想了想,她没有向男人隐瞒自己的观感和观点。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着,炯炯生辉。吃了熊心豹子胆儿,她直接对着自个儿家的祖宗爷说了实话。

“二叔,我琢磨着,给今天晚上的聚会取了一个名儿。”

“什么名儿?”冷枭好看的眉头凝住了。

“全美男人宴!”自顾自托着下巴,宝柒的话说得非常认真,一副小色女的表情,完全没有看到男人杀气腾腾的视线。

“啧啧,早知道邢大帅那么给劲儿,上次他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去的了…哎呀我的妈…你说,咱们红刺怎么会有这么多帅到爆点的男人呢?二叔,幸好红刺的女兵少,要是女兵占多数,你猜会有什么后果?男色啊,动摇军心啊!”

小小纠结着,宝柒说得还黯然神伤了起来。

“是吗?”冷枭的目光里凉气森森,声音泛着凉,“那你觉得,谁最帅?”

谁最帅么?

犹自沉浸在自己全男宴设想里的宝妞儿,皱了皱眉头,思考了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数秒后,她还是没有看向冷枭,有些不好决定的摇着脑袋,说得言之凿凿,淡定的样子,像在和自己的闺蜜一起讨论男人。

“这个吧,还真心不好说。真的,不骗你…俗话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大概就这意思吧?来,我给理论一下啊!

首先,邢烈火又帅又有气质。男人味儿很重,形象阳刚,给人一种…冷酷霸道却又不失柔情的一面儿,铁汉柔情,非常难得的极品男人。关键还有一层,嘿嘿,一会再接着分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