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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不着痕迹地伸手竹画手里的圣旨拿了过来郑重地放到了燕霏的手里,“好生收起来。”

周珩对旁人向来没有多余的表情,于是容华笑着说道,“恭喜妹妹。”

“谢谢姐姐。”燕霏含笑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愤恨。

燕绰站了起来要去外院的书房。

容华和周珩也起身回和煦院。

“好好绣嫁妆,可不许乱跑了。”宁氏拍着拉着燕霏的手,又是看了眼她手里的黄灿灿的圣旨,说道,“这是圣旨,可不许随便乱放了,你回房好生收着,你刚才那样随意,要是被有心人传到了皇上的耳里,你父亲可不会护你。”

手里的圣旨如是一根刺,不过燕霏也没有再随意丢给丫头,只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便福身带了丫头离开。

宁氏叹了一口气,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夫人您别太担心,小姐会好好的,有相爷和侯府,三皇子会好好待小姐的。”张妈妈递了一杯茶到了宁氏的手里。

宁氏端着茶杯沉默了半响,道,“想来大婚的日子就在近期,好在霏儿的嫁妆我也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的,如今准备起来也快。”

“就是辛苦夫人了。”张妈妈说道。

这为了大小姐的婚事脚不沾地地忙了一个多月,如今马上又要忙二小姐的婚事。

“还有,妈妈你也让人把我的东西也点一点,等霏儿大婚后,我就搬去莲花庵住。”宁氏揉着额头说道。

“夫人,好端端的怎么搬去莲花庵?”张妈妈惊愕。

“清净。”宁氏语气苍凉。

张妈妈呆住了,思考了一番,含着泪问道,“是不是为了小姐?”

宁氏微微颔首,然后自嘲一笑,“不过也不算是为了她,这些年,我在这相府过的是什么日子?妈妈你心里清楚的。”

可是,那也不用去庵里住啊?“庵里清苦,奴婢担心夫人您身子骨受不住。”张妈妈小声劝道。

“我主意已定,你不用劝我了,霏儿有了归宿,我也就放心了。”宁氏淡淡说道。

张妈妈沉了脸,愤然说道,“都是大小姐,要不是她,夫人和小姐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小姐被破了身不得不嫁给三皇子,夫人还要去庵里吃斋念佛,相爷是一点都不关心。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相爷怎么就如此狠心呢?相爷不顾及夫妻之情,难道父女之情也一点都顾念?

宁氏脸色阴戾,手指紧紧地攥着,“那死丫头,定跟她娘一样不会有好下场的!”

亁丰帝以前没有能得逞,如今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会甘心?

要不是顾及到女儿,她真想一碗毒药和那死丫头同归于尽了!

“那我们要不要…”这口气张妈妈憋了很久了。

“那和煦院的人都是相爷安排的,我们也插不进手去,而且霏儿的大婚在即,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宁氏摇头,脸上慢慢地爬了一抹阴笑,“想来他们也不会很快离开的。”还怕以后没有机会?

伏低做小的,是因为担心女儿。

女儿出嫁了,那她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这口气,不出一出,她怎么能甘心?

张妈妈忙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过了两日,燕霏和李昶大婚的日子便定了下来,就在下个月二十六。

如今已是三月中旬了,所以,这时间也很紧,宁氏便又是脚不沾地忙碌了起来。

好在也还有内务府和礼部的人帮衬着。燕霏被宁氏派了人拘在了荟雅苑绣嫁妆,院子门都没有出一步。

燕绰已销了假,堆积下来的事情很多,每日早出晚归,忙得很。

倒容华和周珩很清闲。

相府里忙得热火朝天,容华自也不会说去帮忙之类的话,一来,宁氏不乐意,二来,她自己也没有想过。

天气好,就和周珩带了乔羽辰出去走走,要不想出门,就和周珩呆在和煦院如胶似漆。

这日,三人出门去逛了逛,一回和煦院,这次没有跟着出门的醉彤便是笑盈盈地迎了出来,“王妃,您猜谁来了?”

容华抬眸往屋里看了一眼,问道,“谁来了?莫不是大周来了人?”

“王妃真厉害,一猜就中。”醉彤笑道。

这东陵,她又没有什么朋友,能让醉彤这般高兴的,定然就是大周那边的人了!“是谁?”容华失笑问了一句,一边和周珩,乔羽辰往里走。

醉彤还没有说话,笑容明媚的春天就屋里就蹦出了出来,“小姐!”一见容华身边的周珩,春天忙顿住了脚步屈膝行礼一气呵成,“奴婢见过王爷。”

“春天!”容华笑着道,“快起来。”

“是。”春天笑眯眯地站了起来。

“嗯,长高了。”容华笑着点了点头,“你跟着你爹来的吗?”这春天来了,那肯定是跟何武来的。

乔羽辰跟她也熟,也高兴地朝她笑了笑。

“是的。”春天朝乔羽辰回笑了一下,回道,“妈妈和梨花姐姐她们都很惦记着小姐您呢。”

何武也已经迎到了门口,与他一起迎出来的还有映姑姑。

“映姑姑,你也来了?”容华惊喜。

映姑姑颔首。

进了屋见了礼,何武指着屋里的箱笼道,“这是石妈妈让小的给小姐您带来的,还有这两个是董姑娘和徐姑娘让小的带给小姐的。”

大大小小十几个箱笼。

“何叔一路辛苦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容华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又问了董玉兰和徐流光和石妈妈等人的情况。

何武这次是来进货的,知道她在东陵,石妈妈等人都是想过来,不过路途遥远,就只让了春天跟了何武过来。

知道她们都好,容华也就放了心。

几个人是今天一早到的,一抵达丽京就直接来了相府。

何武还带了不少大周的物品过来贩卖,这一年来天南地北的走,何武见识多了,这做生意赚钱方面也有了自己的见解。

容华道,“嗯,我知道了,我回头跟父亲提一提,看能不能腾出一个铺子来,给我们专门卖大周的东西。”

一旁的顾妈妈听了,笑着说道,“王妃,相爷的庶务这些年都是交给久公子在打理,您直接跟公子说就是了。”

容华点头道,让人带了何武和春天下去歇息,然后才看向映姑姑,“姑姑,你怎么也过来了?”

“王妃的身份,那边已经都知道了,皇上说王爷身子不好要派太医过来,敬惠公主不放心,便跟皇上说她会安排人过来,于是我便让管家给公主递了消息,然后跟何武他们一起过来,公主则另派了人过来,不过…”

映姑姑看向周珩,“敬惠公主明面上的人都遇到了意外。”

容华敛目。

她是东陵燕丞相的女儿,这个消息传到了大周去,想必是引起了一番震动。

这敬惠公主明面上派的人出了意外,真是意外还是人为?那就是不好说。

映姑姑过来,想是担心正德帝派人给她和周珩下毒吧!林胜虽是医术不错,但他的医术还是比不上映姑姑的。

“我知道了。”周珩没有一点意外。

容华扭头吩咐醉彤道,“带姑姑下去休息。”

乔羽辰也笑着告辞,抱着今日买的东西去了书房。

“你别担心,他伤不到我的。”周珩伸手抚了抚她微蹙的眉头,然后把容华拉过来抱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附耳低喃道,“泱泱,累不累?我抱你回房休息会?”

容华立即坐正了,“不累。”

抱她回房去休息?她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周珩笑出了声来,拦腰抱着她回了房。

晚上吃完了饭,容华便与燕绰,傅久蔺提了那铺面的事。

傅久蔺一口直接应了下来,翌日便把事情办妥了。

铺子在离京最繁华的东市,掌柜和伙计都是现成的。

铺子很快就上了轨道,何武采买了货物就起程回去,而春天则留了下来。

一个月的时间飞逝而过,一晃到了燕霏大婚的日子。

第三十章 试探

燕霏名满京城,如今又是嫁给三皇子李昶,故而前两日添妆的人是络绎不绝,这成亲这日过来的宾客也是如云,便是宁老夫人也是亲自来了相府。

周珩和傅久蔺与燕绰一起在外面招呼着男宾,所以,容华来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是第一次见到永安侯府里这位老夫人,福禄寿暗纹墨绿色褙子,深蓝色马面裙,已经有点发白的头发用梳了一丝不苟的圆髻,只用带了一根绿得如是一汪水的碧玉簪,额上带了一个缀着宝石的抹额,面容慈祥,精神抖擞,眼若古井,见得了容华就拉着到了她的面前,和蔼笑着说道,“可算是见着了王妃娘娘了。”说着上下看了眼容华,颇是欢喜的样子,“果然是和似雪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可怜我那命苦的外甥侄女儿,怎的就那么命苦呢?她若是还活着,看着你现在你这个样子,该是多高兴啊…”

说着眼里就泛起了泪花。

容华面露伤心,湿了眼眶,“谢谢老夫人还惦记着母亲。”

一旁的宁夫人就捏着锦帕说道,“母亲,王妃娘娘回来是好事呢,您啊,就别惹得王妃娘娘掉金豆子了,还有今日也是霏儿大喜的日子呢。”

宁老夫人就忙笑着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瞧我,这一见了王妃娘娘就如同是看到了那似雪那孩子似的。”拍了拍容华的手,慈爱道,“王妃娘娘得了空就去侯府坐坐。”

“改日一定去给老夫人您请安。”容华从善如流地点头应了,这宁氏是她继母,而且宁老夫人又是母亲的表姨母,那宁老夫人算是自己的长辈。

“好,好。”宁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关心问道,“王妃娘娘和王爷在这边可住得习惯?王爷的身体可还好?”

“谢老夫人关心,我和王爷都很习惯,王爷身体也好。”容华回道。

宁老夫人又是握着容华的手,叹道,“我可怜的孩子,在外流落了那么多年…你母亲走得那么急,急急把还是襁褓中的你交给你养父,可见的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急啊,你的身份都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的,不然你养父也能把你送回来…可怜的孩子…”面容悲切,很是难过。

容华脸色难过,微微看了一眼周围长长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夫人您别伤心了,母亲她当时交代了些话的,我养父他为了保护我就把我当了亲生女儿养。”

宁老夫人眉心一跳,忙紧张问道,“王妃娘娘,这话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养父给我留了信,交代了忠仆在我及笄后交给我,养父也就是在信里提了那么一两句,具体的他也没有交代,所以,详细的我也是不太清楚。”容华看着她微笑说道。叶世轩给她留了东西,如今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母亲,这些话啊还是等回头再和王妃仔细说,今日就别惹王妃伤心了。”宁夫人又是笑着走了过来,说道。

“好,好,不提了。”宁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容华的手道,“我们去看看霏儿。”

“好。”容华笑着点头起身,“您慢着点走。”

“王妃请。”宁夫人亲自扶着宁老夫人起了身,往外走。

容华揉了揉被她捏的有些发痛的手跟在她们的身边,弯唇笑了起来。只不过是说当年母亲交代了些话,反应是不是也太了些?

燕霏正是被宁馨和一众手帕交围在中间,欢声笑语地说笑着,一见容华,宁老夫人和宁夫人到了,众人就忙起身行礼。

宁夫人忙是快走了了两步走了过去,摁住要起身的燕霏,“别动,你是新娘子,今儿个你最大。”

“是,舅母。”燕霏又是语笑嫣然地看向宁老夫人和容华,“外祖母,姐姐。”

“我的乖孙孙。”宁老夫人疼爱之情溢于言表,眼里含着热泪眉开眼笑地拉着燕霏好一顿嘱咐。

燕霏笑着忙不迭点头。

祖孙两是说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又有一众闺秀在旁,说说笑笑地很甚是热闹。

说了会,宁老夫人就起身。

“外祖母,您慢点走。”燕霏说道,明媚的笑容中带了一抹娇羞,看向一起起身的容华的目光却是带了冷冽。

容华淡笑着迎了过去,“妹妹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就是想谢谢你,辛苦你陪着外祖母了。”燕霏握着拳头,目光柔和了下去,感激说道。

“妹妹你太客气。”容华就淡笑着出了屋。

拜别父母的时候,燕霏哭得梨花带雨,然后上了花轿出了阁,鞭炮和锣鼓的声音渐渐远去。

很多客人又去了三皇子府喝喜酒。

剩下的客人吃了宴席,除了宁家的人,其余的客人很快都告辞离开。

容华回了和煦院。

“先歇会再回吧。大家都忙坏了。”宁老夫人看了眼宁馨,对宁老夫人说道。

宁夫人愣了下,会意,笑着说道,“可不是,瞧馨儿这脸色,先歇会再走的好。”

宁氏了然,叫了丫头带了宁夫人和宁馨下去厢房休息

宁老夫人和宁氏等人则去了正院。

进了屋,等丫头上了茶点,宁氏就把人都打发了出去。

人一走,宁老夫人抿了一口茶,就开口问道,“那丫头,也回来这么长的时间了,她什么样的性子,你可是摸准了没?还有云家那丫头当年留了什么遗言给她养父没?”

宁氏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女儿出嫁了,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她心里空落落的很是难受。

“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丫头,你难道还哄不住她?”宁老夫人皱着眉头说道,“难道话都套不出一句吗?”

“说话滴水不漏的,而且,她跟我也不亲,冷冷淡淡的。”宁氏摇头回道。

宁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不过今日外甥女出阁的大喜日子知道她心里难受,也没有说什么,只道,“霏儿也出嫁了,她住在相府里,你用心些。”

宁氏苦笑着看向宁老夫人,“等霏儿回来,我就要搬去莲花庵了。”

宁老夫人惊得差点把手里的茶盏给摔了,“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么要去庵里住?”皱了下眉头,脸色就冷了下去,“是那丫头在相爷面前搬弄是非了吗?”

宁氏就哭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宁老夫人气得嘴唇瓮瓮地抖动,好半响才沉声道,“欺人太甚,霏儿被人欺辱了,他燕绰就要她的命来保住燕家的名声不成?难道霏儿是你一个人的女儿不成?”怒气腾腾地站了起来,“我去跟他说,看他是不是还要送你去庵里?”

“母亲,母亲,不要去。”宁氏忙是站了起来,挡住了宁老夫人。

“你这傻丫头,你和霏儿被他这般对待,你怎么也不让送个信回家?你有娘家,有兄长给你们母女撑腰!”宁老夫人怒不可斥。

“母亲,是我自己要去的,是我自己要去的,不是相爷要送我去的。”宁氏摇头说道。

“还不是他拿着霏儿逼你?”宁老夫人沉声说道,“我就是要去问一声他,霏儿难道就不是他的女儿不成?这又不是霏儿的错,霏儿是被三殿下强迫的。”

“母亲…”宁氏哭着跌坐了下去,抱着宁老夫人的腿求道,“母亲,您不要去,不要去,就算是为了我和霏儿好,不要去。”

宁氏哭得肝肠寸断,宁老夫人心惊,忙是弯身把她扶了起来,悉心把她擦了擦脸,“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宁氏摇头。

“你还瞒着我,有什么事你还瞒着我?”宁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了,我才能知道怎么帮你啊?”

“谁都帮不了我。”宁氏只摇头说道。

“你倒是说啊,你是要气死我不成?”宁老夫人气结,想了下,猛地抓住了宁氏的手,“是不是那丫头跟相爷说了什么?”

望了眼窗户的方向,宁老夫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是相爷知道了是你和你兄长…?”一双儿女,儿子为了宁家的荣华富贵,女儿为了燕绰,两人一起合谋着算计了云似雪,想把那丫头送到亁丰帝的龙榻上去。“可你们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又有霏儿,他怎么能为了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而这么待你们母女?不行,我要去说说他,问问他还有没有良心,如此狠心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宁老夫人又是站了起来。

宁氏猛然抓住了宁老夫人的手,呜咽道,“母亲,霏儿不是,不是他的亲生的!”

宁老夫人一下就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宁氏,“你说什么?”

宁氏闭上了眼睛,眼泪如绝提的洪水。

宁老夫人眼前一阵发黑,直接往后就跌坐了凳子上,哆嗦着伸手握住了桌上的茶杯,紧紧地握住了好半响才回过了神来,直直地看向宁氏确认问道,“这…这…”

喉咙似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说了两个字就说不出话来。

怎么这样?

宁氏无声地流着眼泪。

宁老夫人颤抖着端起来了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道,“确定吗?”

宁氏点了点头。

宁老夫人全身的力气如是被人抽走了一般,沉默了良久,才道,“那你去庵里住一段时间也好。”

燕霏不是相爷的亲生女儿!那是谁的?

这事一旦捅了出去,那女儿和外甥女就全都要毁了。

而且,宁家也连着一起名誉扫地。

她可还有一个没有议亲的孙女呢。

宁氏点头。

“等过些日子,相爷心里的气消了些,你再回来。”宁老夫人说道。

宁氏抿唇不语。

她这一去,只怕是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宁老夫人喝了两口温茶,心里舒服了些,这才唤了人进来去叫宁夫人和宁馨,回侯府。

容华见流苏进了屋,就抬头看向她问道,“人走了?”

“嗯。”流苏点头。

“她和宁氏都说了什么?”容华问道。

流苏就把听来的话一字不落地回禀了。

她是想试探试探,可惜除了燕霏不是父亲是亲生的,其余的话倒没有什么用。容华点了下头,“没说燕霏是谁的女儿?”

“没。”流苏摇头。

容华点头,“嗯,知道了。”转而吩咐醉彤道,“你让人去外院看看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三朝回门,燕霏笑容灿烂地和李昶一起回了相府。

见了礼后,宁氏拉着燕霏去了正院,仔细问了她在皇子府里的这几日的生活。

燕霏详细回了她的话,宁氏知道李昶很疼爱和敬重她,又知道李昶把以前伺候他的侍妾都打发了,这才放了心,又仔仔细细叮嘱了燕霏一番。

直到黄昏,燕霏和李昶才告辞。

宁氏含着泪不舍地送到了垂花门。

翌日,一大早,宁氏便带着行囊,带了张妈妈和两个丫头去了莲花庵。

燕霏三日后的傍晚才从李昶的口里知道宁氏去了莲花庵的消息,当下惊得手里的杯子直接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抬头愕然看向李昶,“你说什么?母亲她去了莲花庵?”

“你别急,许是岳母想散散心,去庵里小住几日罢了。”李昶忙把她拉到了一旁,又叫了丫头进来打扫地上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