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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定是有什么事。”燕霏心里乱糟糟的,摇了摇头,想起当日自己和李昶的事情被发现后父亲那愤怒的神情,手指就不由得颤抖了起来,“我要出城,我要去莲花庵。”父亲那日

那么愤怒,说是要杀了自己,可母亲和他谈了后就没事了,这其中定有什么事。“母亲,肯定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燕霏紧紧地攥着李昶的手,苍白着脸说道。

“你放心,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今日太晚了,明日再去,明日一早就去,我现在就让他们把马车都准备好。”李昶忙柔声安抚说道。

看了眼外面的暮色,燕霏点了点头。

燕霏翻来覆去如是烙饼几乎一晚上没有合眼,第二日天一亮带了丫头和侍卫出城直奔莲花庵而去。

第三十一章 晕倒

燕霏还没有出城门,容华就得了消息,消息是顾妈妈回禀与她的。

燕绰特意交代了她和周珩,这边有什么事情尽管是吩咐顾妈妈或是管家去做,尽量不要动用到他们自己的人。

所以,容华也就没有让醉彤他们几个去做,只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等那边有了什么消息,你再与我禀告吧。”

“王妃请安心,一有什么消息,奴婢就立即跟您来禀告。”顾妈妈垂眸应了一声,就福身退了出去。

容华伸手递了一杯茶给对面一直看书的周珩,笑着说道,“这宁氏宁愿自己去庵里吃斋念佛也不愿意说一句有用的话来,看来她不仅仅是为了救燕霏。”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当年行事的人显然是滴水不漏。所以,这两个多月来,父亲怎么就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

只是,这只要有人做过,总是能查到痕迹的,早晚的问题罢了。

这宁氏只是为了救燕霏吗?

“还有一个宁家。”周珩接了茶,抬眸淡淡地说道,“不过,她应该不会与燕霏说什么的。”

想来,父亲应该也能想到的,宁氏的软肋是燕霏,还有一个宁家,宁氏也是在意的。容华微笑着点头,“不过,燕霏在那蹦跶,许能蹦跶点什么出来。”

周珩认同地点了下头。

“大周那边如何了?”容华又问道。

“皇姐派人送信来,说他已经派了两个太医过来。”周珩声音里带了一抹嘲讽。

“皇姐派的人能出意外,那当然其余人也能出什么意外。”容华淡淡地说道。

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周珩抿唇一笑,搁下手里的书,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潋滟的目光就带了灼灼逼人的光芒。

这样的目光令容华脸颊绯红,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道,“不知辰儿什么时候过来?”

周珩一笑,望了一眼窗外的日头,“应该要到中午饭,他才会过来。”

燕绰每日都会交代乔羽辰要做的功课和要看的书,一来是他是真的看中乔羽辰想栽培他,二来,是不希望乔羽辰围在刚新婚的女儿和女婿两人身边转。

容华一向疼他。

而周珩因为年幼的时候经历太多的波折,所以对乔羽辰几分包容和疼爱,于是,燕绰便把教导乔羽辰的事全盘接了过去。

所以这些日子来,乔羽辰都是一脸苦哈哈的。

花了将近两个时辰燕霏才抵达莲花庵,因先是有人快马加鞭到了庵里告知消息的,所以,庵主静一师太带了人亲自在庵门口候着。

见燕霏的马车一到,静一师太忙是迎上去,双手合十行礼道,“贫尼静一见过娘娘。”

“师太免礼。”燕霏伸手虚扶了一把。

“娘娘里面请。”静一师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迎了燕霏往里走。

燕霏按捺住心里的急躁到了里面菩萨上了一炷香,又添了香油钱,这才问起了宁氏来,“师太,不知家母在何处?”

“夫人在后院清修,娘娘请随贫尼来。”静一师太说道。

燕霏微笑说道,“怎能劳烦师太?师太随便吩咐一个师父给本宫带路就可以了。”

静一师太笑着点了点头,吩咐了一个叫空蓝的尼姑给她领路。

日子已快入五月了,阳光明媚,入目都是滴翠的绿色,位于山腰的莲花庵精致更是好,放眼看去生机勃勃如是给大地披了一层绿毯,还有莲花池里面如今更是绿意盎然,微风一吹,如是绿波荡漾,虽眼下还没到莲花开放的季节,却别有一番韵味。

不过,燕霏却没有那个心情赏景,只抿着唇随了静一师太往里后面走。

空蓝见她如此,也只是稍微提了提,也不多做讲解,走了一刻钟到了宁氏住的小院子。

院子虽小,但也精巧干净。

“小姐。”张妈妈已经得了讯,带着泪花迎到了门口。

“妈妈,母亲呢?她好不好?”燕霏也带了眼泪。

张妈妈擦着眼角点了点头,“夫人在里面呢。”说着看了眼中间的厢房。

空蓝双手合十行礼道,“贫尼就不陪娘娘进去了。”

“有劳师太。”燕霏双手合十,行了一个谢礼,然后直接就往屋里走。

“母亲。”燕霏推门走了进去。

“霏儿来啦。”宁氏身着杏白色的素色袍子,头上带着一根乌木簪,粉黛未施,素面朝天,褪尽铅华,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

不过几日的光景,似是耳鬓都有了染了银霜。

燕霏有一瞬间的恍惚,差点没有认出来,然后疾步走了过去,“母亲,母亲。”

扑在了她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傻孩子,母亲在呢,你哭什么?”宁氏伸手扶了她坐好了,然后抚着她的背,温柔说道。

燕霏仰头,止住了泪,“母亲跟我回去吧。”

宁氏定定地端详她一番,见她脸色红润,摇头说道,“我是来祈福的,哪能半途而废。”

“母亲,您骗我,您骗我,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不回去了?”燕霏神情激动,“是不是因为我?那日父亲是说要勒死我,毒死我的,是母亲您救了我是不是?”那日父亲的神情很是肃穆,她一点都不觉得父亲是在吓唬自己。“母亲,您跟父亲说了什么?是不是父亲提出来要您来这里的?”

“别胡思乱想,是我自己要来的,跟你无关,跟你父亲也无关。”宁氏说道。

“我不信。”燕霏摇头,“母亲,您跟我回去,我去跟父亲认错,我去给父亲磕头认错,让他原谅我,那是我犯的错,怎么能把错都归咎到母亲您的身上来呢?这庵里清苦,母亲,就这几日,母亲您都瘦了,母亲,您跟我回去吧,我去跟父亲认错。”

宁氏慈爱地握着她的手,笑着说道,“傻丫头,我与你父亲这么多年夫妻,他怎么可能因为你的事而惩罚我呢?是我自己要来的,你如今也出嫁了,你父亲身边又有了你姐姐陪着,所以,我也想轻松轻松。”

“母亲,您还骗我。”燕霏又红眼眶,“我去找父亲说,我去求父亲,去求他。”说着紧紧地拉着宁氏的手说道,“母亲,您不要担心我了,如今女儿已经是李家的人了,是皇家的儿媳了,父亲他再生气,也不会把我如何的,最多,他骂我一顿,打我一段。”

宁氏脸色一正,道,“那事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因此去找你父亲了,而且,你要闹,要是传了出去你的名声就要毁了,我在这里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只小住些日子就会回去的。”

“母亲你不要哄我了,你不会回去了。”燕霏问道,“我猜的对不对?”

宁氏笑着说道,“都离得不远,你想我,就过来看看我就是了,你如今出嫁了,可不是小女孩了,要事事为三殿下着想知道吗?若是有什么急事,就去找你舅母和外祖母相议。”

燕霏闻言,把泪水逼了回去,阴狠道,“都是燕容华,都是她,要不是她,父亲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这就去找她,让她哪来的,就滚回哪去!”说着就要怒气冲冲地要起身。

“燕霏!”宁氏伸手去拉她。

燕霏眼里含着戾气,一侧身躲过了宁氏的手,尖锐道,“母亲您别拦着我,父亲这般对我们,定是她跟父亲说了什么!我今日一定要把她赶出相府去,她才来几天啊?就占着燕家大小姐的名头搬弄是非,如此咄咄逼人地把母亲和我逼得落到了这个地步,我现在就去找她,让她滚回去,谁知道她是不是燕家大小姐?不过就是和父亲以前的夫人长得像而已,谁知道她是不是那女人和别人生的孽种?大不了我和她同归于尽!”

怒气冲冲地就要往外走。

宁氏扶着桌子,脸色惨白,一字一顿沉声道,“燕霏,你要是想我和你,还有你舅舅他们跟着一起死,那你就去找她,去找你父亲!”

燕霏顿住了脚步,转身回头。

宁氏的脸似是阴沉得似是能拧出水来。

燕霏惊愕,随即立即问道,“母亲,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跟我说啊,你说了我才会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还牵连到了宁家?这中间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宁氏摇头,“你不要问了,自己住我的话,好好与三殿下过日子,不要为了我去找燕容华,或找你父亲之类的事。”

“母亲,您这不让我去找他们,那不许我去找他们,你跟我说了,女儿才会明白啊!母亲,你跟我说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燕霏追问道。

“你什么都不要问了,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好了,你父亲…你也不要为了三皇子的事去找他。”宁氏又叮咛了一句,心里血气翻涌。

她要怎么说?

说女儿不是燕绰的血脉?

女儿的父亲又是谁?女儿又为何会不是燕绰的血脉,她一点都不知道,这些话,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来。

就算是知道是谁,又怎么和女儿启齿?

说完宁氏扭头看了眼外面的日头,就叫了张妈妈进来准备素斋,对燕霏说道,“这里的素斋不错,你尝一尝。”

等用了中午饭,宁氏就让燕霏下山回城。

“果然宁氏一个字都没有与燕霏透露。”听了顾妈妈的禀告,容华叹道。

宁氏若会松口,当日燕霏和李昶苟且的事发时候,为了救燕霏,宁氏就会说了,所以,如今没有与燕霏说,这是意料之内。

周珩笑着摇头。

回了城,燕霏直接吩咐了人去了侯府。

“外祖母,母亲是不是有什么事?她无端端的怎么会去庵里住?…”见了宁老夫人,挥退了下人,燕霏便把宁氏嘱咐她的话都与宁老夫人说了出来。

看着与女儿颇为相似的脸庞,宁老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既你母亲那么嘱咐你,你听她的话就是了,你母亲这都是为了你好。”

“外祖母,您跟我说嘛,母亲一个字都不与我透露,您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燕霏拉着宁老夫人的衣襟道,见宁老夫人为难的神色,又加了一句,“若您也不说的话,那霏儿就去问父亲。”

去问燕绰?宁老夫人立即摇头,“不可,你不要去问你父亲…”

“那外祖母您跟我说嘛。”燕霏说道。

宁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你也应该明白你母亲的一片苦心了,霏儿啊,你不是相爷的亲生女儿。”

女儿没有与她说,一怕是不知道如何跟她说,二来只怕也是不想把真相告诉她。

可她也如今也嫁了人了,这李昶定是想要相爷的支持,可这燕霏又不是相爷的亲闺女…

所以,还是自己把真相告诉她好了。

燕霏呆若木鸡,脸色苍白地直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外祖母您说的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哎,丫头,你母亲这都是为了你,所以,你要听她的话,知道了吗?”宁老夫人嘱咐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燕霏尖声叫道,捂着耳朵仓皇而逃。

竹画和竹青忙跟了上去。

宁老夫人也忙是叫了跟了上去。

燕霏失魂落魄地上停在二门的马车,对跟着上了马车的竹画和竹青,道,“去,去,去相府。”

竹画忙点头,扭头吩咐外面的车夫。

马车直接出了侯府,往相府而去。

到了相府,已经是暮色降临,燕霏全身冰凉,手指簌簌发抖抓着锦缎坐垫,从竹画掀开的帘子里看着熟悉的大门,没有下去的勇气。

已经下了马车的竹画和竹青对视了一眼,然后竹画低声提醒说道,“娘娘,到相府了。”

“不,不去了,回府。”燕霏身子往后一缩,道。

竹画和竹青面面相觑,然后上了马车。

回到三皇子府的时候,李昶早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正院里喝茶,见燕霏进了屋就搁下了茶杯笑着道,“回来了?岳母都还好吗?…”

话没有说完,就只见脸色煞白的燕霏就往地上倒。

第三十二章 怨恨

李昶匆忙站了起来,堪堪伸手刚好接住她。

“快去宣太医。”李昶抱着她往里屋走,一边吩咐说道。

竹画忙是吩咐了一个丫头去请大夫,然后也竹青两人带着一众丫头打水的打水,找药的找药。

李昶亲手接了帕子,擦了擦燕霏的脸,然后竹画和竹青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竹画忙回道,“娘娘在庵里拜了菩萨,然后上了香油钱,待了不到一刻钟然后就见了夫人,和夫人说了一会话,吃了午饭就告辞了,回城后先去了侯府见了老夫人,和老夫人说了半盏茶的功夫,出来后娘娘吩咐了回相府,不过到了相府没有进去,直接回了。”

李昶蹙眉把帕子递给了竹青,考虑了一番,才问道,“夫人,老夫人和娘娘都说了什么话?”

“奴婢不知道。”竹画回道。

“罢了。”李昶起身。

竹青就坐到了床边拿了帕子给燕霏擦着脸。

李昶看了眼燕霏,负着手皱着眉头一脸凝重,负手就在房间里慢慢地踱步。

李昶扭头担心地看了眼燕霏白得近乎透明的脸,突然目光一亮,难道——

有身孕了?

在相府里的那日,也有一个多月了,说起来,那还真可能会的。李昶霎时雀跃了起来,心都砰砰地急速跳了起来,看向竹画和竹青问道,“娘娘这两日可有什么异样,胃口好不好?”

竹画和竹青齐齐摇了摇头,竹青回道,“这两日娘娘都没有什么异样,胃口也不错。”

李昶点了下头,就没有再多问。

太医很快就请了过来,把了脉扎了几针,躬身朝李昶说道,“殿下请放心,娘娘是受刺激才会晕倒。”

“刺激?”李昶大为失望,他以为燕霏是有了身孕,“什么时候能醒?”

“是受了刺激,微臣已经给娘娘扎了针了,等会就会醒。”太医点头回了,然后走到一旁开了方子,又交代说晚上燕霏可能会发热等需要仔细注意之类的话才告辞。

受刺激?李昶飞十分不解,她不过去看了宁氏和宁老夫人,可她见的又她自己的母亲和外祖母,这刺激从何而来?

“娘娘今日真的没有遇到其他的什么事?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或什么事情?”李昶不悦看向竹青和竹画确认问道。

竹青和竹画忙是跪了下去,齐声回道,“殿下明鉴,真的没有。”

没有出什么事。那便是宁氏和宁老夫人跟她说了什么吧,也是了,不然她去莲花庵,怎么回来不直接回府,还急吼吼地去了侯府,后到了相府又不入门,定是说说了。只有等她醒了问她才知道!李昶罢手,“起来吧。”

竹画竹青忙谢了恩,站了起来。

床上的燕霏嘤咛了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霏儿。”李昶忙坐到了床边,伸手抚了抚她额头的发丝,“感觉好了点了吗?”

燕霏微点了点头,“让殿下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李昶笑了下,站了起来让竹画与竹青给她换衣服,想着燕霏还没吃晚饭又让人准备粥。

两人忙拿了干爽干净的衣服出来,给燕霏换好了衣服,药也熬好了。

喝了药,又出了半碗粥,燕霏脸色才好看了些。

李昶挥退了众人,扶着燕霏坐了好了,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轻柔说道,“霏儿,出了什么事了?天大的事有我在呢,你别憋在心里。”

燕霏看了他两眼,缓缓垂下了眸子眼泪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你别哭,我不问了,不问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与我说。”,李昶忙伸手揽了她肩,轻柔说道。

“殿下。”燕霏哭得更为伤心。

李昶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肩,好一会燕霏才哭累了靠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

李昶把她放平了躺好了,盖好了被子,担心她晚上发热吩咐了丫头熬着药在外间值夜,然后自己洗漱了一番躺在了燕霏的旁边。

半夜,燕霏果然是发起了烧来。

烧得脸红红的,触手滚烫,蹙着眉头说着胡话,可任凭李昶再仔细也没有听清楚她说的什么。

众人又忙了一通,燕霏才稍好点。

李昶要早朝,稍眯了下就起来了,吩咐了竹画与竹青一番好好照顾燕霏之类的话就出了门。

下了朝,惠妃就打发了人在外面等着李昶。

李昶本想与燕绰说两句话的,见惠妃的人等着他,也就只与燕绰说了燕霏病了的话,就去了惠妃那。

见了礼,惠妃就迫不及待问道,“霏儿怎么会病了?严不严重?太医怎么说?”

“昨日出门去莲花庵看岳母吹了风,受了风寒。”李昶回道。

“是这样啊。”惠妃脸上的失望溢于言表,端着抿了一口,“我还以为是喜脉呢。”

李昶闻言,眉眼也闪过失望,说道,“我们才成亲呢,不急。”

“什么不急,我可是盼着抱孙子呢。”惠妃嘱咐说道,“让她好好养病,别往外跑了,要是想颜夫人了,就去接她回来就是了,何苦巴巴的亲自跑一趟。”

要这燕霏肚子争气,一举得男,那便是皇长孙,在皇上那可是独一份。

李昶道,“让母妃担心了。”

“如此,正好趁机让太医好好给她好好调养调养。”惠妃说道,“想来相爷也是盼着外孙的,所以旁的事让她不要操心,至于燕夫人不过是去拜菩萨,过些日子就回来了的,身边又有人伺候着,而且有什么事,自有相爷在呢,你让她不要担心。”

李昶忙称是。

惠妃又是嘱咐了一番,然后让李昶带了一堆补药回去。

燕霏脸色已经好了不少,靠坐在床上心事重重的样子,见李昶进来就要下地迎。

李昶忙走了过去把她摁住了,然后坐在了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见她没有发热了这才放下了心来,“好点了没?”

“嗯,让殿下担心了,是妾身的不是。”燕霏忙歉意说道。

“什么担心不担心的,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李昶说道,也没有问她昨日的事。

“你们都下去吧。”燕霏抬眸吩咐了一声。

竹青和竹画忙率了一众下人屈膝退了出去。

“你且安心养病,不要东想西想。”李昶说道,“是不是担心岳母?别担心了,过两日岳母就会回来的,不定她听得你生病的消息,这就回来了呢!”

燕霏眼眶一红,摇头,“殿下,母亲不是去小住几日的,她不会回来了。”

李昶愣了下,随即笑道,“傻丫头,岳母怎么不回来了?”那偌大的一个相府在呢,她作为相府的女主人,怎能不回来?

燕霏就伸手拉着他的袖子哭得泣不成声。

李昶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轻柔安慰道,“不会的,岳母肯定过些日子就回来了的,你别胡思乱想…”

好一会燕霏才止住了泪水,抬着哭得红红的眼睛看向李昶说道,“殿下可还记得当日,父亲说要处死的话。”

李昶眉一蹙点了点头,“自是记得了。”

“母亲去庵里就是因为这件事,母亲提出了去莲花庵,父亲才饶了我的。”燕霏抽噎说道,“都是我不孝,害得母亲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去庵里受这份清修之苦。”

李昶诧愕,随即内疚地看向燕霏,道,“是我的错,与你无关。”

“殿下…”燕霏含泪摇头,“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孝。”

“与你无关,你别自责,回头我去跟相爷说,跟他道歉。”李昶内疚不已,“相爷总会原谅我们的,你若不放心,那我们去接岳母回来府里住。”

“母亲不会同意的。”燕霏摇头。

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父亲怎么又会点头让母亲回来?

接她来府里住?可好好的相府在,接母亲来皇子府住,那算什么?旁人还不得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