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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燕霏不是燕家的女儿,那所有的错便在宁氏的身上。

而宁氏是他们宁家嫁出去的女儿。

如此,宁家也会名声受损。

自己的女儿是已经死了,儿子也娶妻了,可儿媳妇会生儿育女呢,将来,孙子和孙女不定会受到影响。

“母亲…”丁丝言唤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宁夫人的话。

“这宁家啊,迟早是要交到你和谵儿手里的。”宁夫人看向她说道,“燕霏是害死了馨儿,我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我原是还有些顾虑,又因为昭王妃救过馨儿,所以我也没有想到要用到这肚兜,没有想这么做的,毕竟,如此做了,那受损的便是燕家姑娘的名声,不过,既昭王妃跟我交了底,那我倒是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女儿受过人家的恩惠,忘恩负义她是不会做的,她一开始没有想过闹开来,只是打算把那几个人送到李昶手里去的,那李昶知道了,定会杀了他们几个,同时燕霏也落不到好处。

哪个男人能吞下这口气?更何况李昶是皇子。

不定会直接休了燕霏。

被皇子休了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改嫁是不可能的,一辈子就只能孤独终老。

不想,那燕霏竟然不是相爷的种,那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当下与容华分开后,就让丁丝言的贴身丫头回侯府取了燕霏换下放在侯府的肚兜来。

宁夫人细细分析说道,“你父亲的为人,这次,你们都应该是看清了的,在他的心里,什么都比不上宁思媛母女,这一次,我得让他在她们母女和侯府,宁家之间做个选择。”

顿了顿,宁夫人和蔼道,“若他还是选择袒护她们母女,我便会与他和离,你们两个愿意跟我一起走吗?”若宁思严还拎不清,还要偏袒宁思媛母女,那到时候这名誉扫地,臭名昭著的侯府,儿子要来何用?

还不如不要!

丁丝言想了想,重重地点头,“我陪母亲离开,世子那边,我会跟他说清楚的,劝他的。”

“难为你们了,以后可能就要跟着我吃苦了。”宁夫人大为欣慰,宁思严拧不清,那儿子留在那,也只会受他的拖累。

“母亲说的哪里话?这离了侯府,没了锦衣玉食,没了奴仆成群,可却人少,没那么多的算计,日子也清净,哪会苦了?那样简单的日子,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丁丝言笑着说道。有疼爱自己的夫君,有待她如女的婆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想来世子有数的,不然婆婆不会跟自己如此说。

至于,离开侯府,日子清苦?怎么会,她和婆婆的嫁妆不少,虽可能比不上侯府,可也不会差了。

丈夫有能力,还怕将来没有前程吗?

“好孩子,娘没有看错你。”宁夫人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欣慰道,儿媳是她亲自挑的,明理,大方,难得还如此重情,也看得开。

自从养好了伤,李昶便忙得团团转,累得跟头牛似的,他以往负责的差事,不是这里出事,就那出问题。

燕霏诊出了喜脉,他是非常高兴,但昨日忙得回去后是半夜了,也没有来得及见上燕霏一面,也只是今早上早朝前,匆匆见了燕霏一面。

燕霏是个贤惠的,还说让他好好忙公务,不用担心她,家里有下人,又有驻在府里的太医,没事。

他便今日觉得脚步都轻快了很多,那些焦头烂额的事也都觉得没有那么烦心了。

于是今日便早早地忙完了,好回去好好陪陪娇妻,还绕道去了杏花坊,准备买些点心回去。

“啧啧,那三皇子妃可是个能耐的,这红杏出墙还怀里旁人的野种,还当是皇子皇孙呢。”

“也不知道那三殿下知道不。”

“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刚才我是亲眼看到几个人拿了三皇子妃的肚兜在那说得口沫横飞呢。”

“嗯,还四个人争着当父亲呢。”

“噗,四个人!”

“这三皇子妃可真是荡漾啊!”

“难道是那三殿下满足不了她?所以才去了庵里和人厮混?”

“三殿下这帽子,可要绿得发黑了。”

“哈哈哈。”

聚众在街头说话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坐在马车里的李昶就还真是脸直接黑成了锅底。

亲随一看,忙是吩咐了车夫调转了车头回府。

庵里,庵里!

那不就是莲花庵!

宁馨死了,还说不甘受辱,难道期中有什么内情?

燕霏!李昶握紧了拳头,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吩咐亲随道,“看是谁在碎嘴,给我抓起来。”

亲随应了一声,下了马车带了几个人骑马飞驰而去。

一路回了府,李昶沉着脸往后院走,快到二门的时候,便转了个弯去了王太医住的院子。

这王太医便是惠妃知道燕霏有了身孕,专门指派过来的。

“殿下。”王太医正是在晒草药,见李昶走了进来,忙起身行礼。

“起来。”李昶摆手,随即看向他问道,“燕霏怀孕多久了,那孩子是什么有的?能把出来具体是哪日受的孕吧!”

“具体是哪日,微臣是把不出来,但大约是时间是能知道的。”王太医说道。

“大约是什么时候?”李昶咬牙问道。

“大约是上个月,初十前后几日。”王太医回道。

李昶便如风一般出了院子。

王太医莫名其妙,然后猛地出了一身冷汗,随即又摇头安下了心来。初十,三殿下是带着伤,这往后两日可能是不成的,那边是往前的。

李昶头顶都要冒烟了,出了王太医的院子,走到二门的时候,就碰上去抓人的亲随。

“人抓到了?”李昶顿住了脚步,问道。

“是。”亲随回了,然后低着头递给了李昶一个小布包。

李昶打开一看,那里面的肚兜,眼睛差点喷出了火来,立即含着怒去了后院。

燕霏也正是愁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该是想到这一层的,可宁馨一死,李昶受伤,回来后,她也就忘记了这一茬,不想就出了事。

她本是想把事情瞒下来,然后偷偷地喝了堕胎药把孩子给偷偷地弄了,可不想相府却是欢天喜地地送了贺礼来。

加上当时太医诊脉的时候,可是当着府里很多下人在,再加上相府大张旗鼓地送贺礼来,哪能瞒得住?

很快,宫里的人也得了消息,那赏赐便如流水一般地赏了下来。

这肚子里的贱种,她能肯定是绝对不会是李昶的,是谁的,她是不知道,怎么能生下来?

看着相府送来的礼,燕霏当时气得差点没呕一口血出来。

好在孩子还有那么长的时间才会生下来,所以,有的时间让她谋划。

正想着,李昶就走了进来。

“殿下今日回来得好早。”燕霏忙笑着迎了上去。

“你们都下去。”李昶扫了一眼,冷声道。

下人忙是退了出去。

燕霏见他一脸的怒意,忙笑着问道,“殿下,您这是…”

“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李昶一下攥住了她的手臂,攥到了自己的面前,厉声问道。

燕霏心里一咯噔,随即皱着眉头道,“殿下,您弄痛我了。”

李昶一脸的戾气,“说,是谁的孽种。”

燕霏忍着痛,笑着道,“殿下,看您说的,这孩子不就是您的吗?”

“你还敢撒谎,我都已经问过王太医了,王太医说受孕的日子是上个月初十前后几日。”李昶手掌收紧,“燕霏,你不清楚,可我记得清清楚楚,要我提醒你吗?”初十之前,他一来忙着处理兖州那边河堤的事,二来忙着安排莲花庵那边事,便只初一初二两晚歇在后院,其余的时间他都是直接歇在了前院!

“殿下,孩子月份还这么小呢,王太医把错了脉也是有可能啊。”燕霏泫然泪下。

“那你不信了?”李昶冷冷地看向她道,“那我把太医院的太医都请来,给你把把脉?”

“殿下,您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燕霏哭道,“妾身对殿下您的心,您是知道的,妾身…”

“贱人,你还敢不承认,有人拿了你的肚兜在外面说你肚子的孩子是他们的。”李昶冷笑,“听清楚了,是他们,而不是他!”

“不是,不是…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燕霏否认。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李昶一把甩开了她,然后把另一只手里拿的布包丢了过去。

燕霏瞪大了眼睛,脸色灰白地看着面前的肚兜。

怎么会?

这肚兜应该是在侯府啊?

“没话说了吧?你个贱人,荡妇!”李昶气得一脚踢了过去,“水性杨花的荡妇!”

“啊。”燕霏痛得顿时弓起了身子,“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殿下,这肚兜我放在外祖母那的…”

“你还敢狡辩,你还敢说不是,不知廉耻,人家孩子爹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敢否认,我是瞎了眼睛才会看上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李昶疯了一般地往她身上踢,“今日我就踢死你这个贱人。”

燕霏痛得惨呼。血,从她的嘴里,腿间汩汩去泉水一般流了出来。

外面的下人听得响动,就忙奔了进来,一见这状况,去拉李昶拉也拉不住,便跪地求饶,“殿下,别踢了,别踢了,好多血,好多血,殿下,要出人命了…”

“贱人!”李昶是气红了眼睛,一想到他头上的绿帽子,就恨不得直接把她踢死了才好。

“殿下,饶命啊,饶命。”

“娘娘,您还好吧。”

一众下人吓得惊慌失措。

眼前一团黑,身体也是痛得打颤,燕霏提着一口气,满嘴鲜血看向李昶,恨声道,“李昶,你今日若是踢死我了,父亲定不会放过你的,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我父亲是燕绰,你别忘了!”

听到燕绰这两个字,李昶这才陡然收住了脚,见得浑身鲜血的燕霏,厌恶地留了一句话,“去请王太医。”

然后甩袖直接出了屋。

见李昶走了,燕霏直接就晕了过去。

孩子还小,当时就落了。

燕霏身上的伤也不轻,还有内伤,王太医费了不少力才稳住了她的伤。

一晚上,三皇子府里的后院便是灯火通明,忙得鸡飞狗跳。

燕霏的死活李昶当然不会去关心了,一个红杏出墙给他带绿帽子的贱人,他怎么会去关心她的死活。

不过他心里很是忐忑,生怕相爷这个老丈人秋后算账,进宫早朝看到燕绰的时候,头低得低低的。

不想,早朝一开始,燕绰便当着文武百官,上了一道折子,说要休妻,也直言,燕霏不是他亲生的女儿。

李昶惊愕不已。

而其余的群臣也哗然。

------题外话------

嗷七点半了,别打我~(>_

第四十章 一团乱

相爷要休妻,三皇子妃燕霏不是相爷的亲生女儿——这是个什么情况?群臣震惊过后,大多数人都不约而同地下意识去掏耳朵。

听错了吧!

还是这一幕是在梦境之中?

众人又不自觉都目光看向殿堂上的燕绰。

虽是已过而立之年,可燕绰这张儒雅如是水墨画一般的脸依旧如是多年前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目如清泉,口似朱丹,颀长的身姿,沉稳温和的声音,老天似是非常的厚爱他,没有在他身上刻上岁月的痕迹,随着日月的沉淀,越发的睿智与沉稳,优雅与成熟,整个人如是陈年美酒,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越发的醇厚。

那燕霏不是他的女儿,那又谁的女儿?

众人不免又想到了那坊间的流言,不免又把目光瞅向李昶。

那头顶上的帽子是绿得发了黑,这辈子恐怕都扒拉不下来了,绿帽子啊,是个男人都受不住,更何况他还是皇子。

简直是奇耻大辱。

若三皇子妃只是偷人,那偷偷地处理就是了,就算是有相爷这个丈人在,留了她的命,关起来就是了。把这口气压在肚子里就是了。

可偏三皇子妃勾搭的还不止一个人,还是好几个,而且那几个人也还不是一般的人,脸皮厚得昨日拿了她的肚兜满京城的跑,不到半个时辰,整个丽京城都知道三皇子妃红杏出墙,还怀了亲爹不明的野种。

那三皇子妃竟不是相爷的女儿,这三殿下可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真真是倒霉到了家了。

群臣心底一阵唏嘘。

不过偌大的殿堂里一时间也没有人说话。

燕绰只是无视众人的目光,只等着上方亁丰帝的反应。

亁丰帝看了奏折,手一扬就把那奏折朝燕绰丢了过去,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什么不是你的女儿!若不是你的女儿,那是谁的女儿?燕霏刚闹出了丑闻,爱卿就迫不及待地要休妻,公告天下燕霏不是你的女儿,你这不是想推卸责任吗?而且——”

亁丰帝声音陡然一转,“而且,你和宁氏是朕赐的婚,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微臣早年已经奉旨成亲,那这抗旨便不成立。”燕绰不慌不忙,“事已至此,微臣只能辜负陛下的美意了,因为微臣不能容忍三皇子妃污我燕家的名声,微臣可还是有闺女的。”

竟是连三皇子妃的名字都不叫了,直接叫三皇子妃了。

亁丰帝道,“你有何证据?你和宁氏夫妻这么多年,以前十多年,你怎么就不说,如今出了事,倒要撇清关系了?你说她不是你女儿就不是了?那她是谁的女儿?你…”

亁丰帝话没有说完,一旁的宁侯爷终是回过了神来,一回神便是怒吼着抡起拳头朝燕绰挥去,“燕绰,你这个王八蛋!”满脸的愤怒,目光冒着熊熊的愤怒,似是能把燕绰能烧出一个洞来。

燕绰也习过强身健体的拳法,算不上高手,可也身姿矫健,轻巧侧身一让,那宁侯爷便把拳头打在了旁边的人脸上。

“卑鄙,无耻!”宁侯爷怒不可斥,见打错人,便又继续转身过来继续往燕绰打去,“霏儿不是你女儿,难道她是地下蹦出来的不成?你就这么相信外面那些有的没的?霏儿清清白白的被人诬陷,你做父亲的不为她做主也就罢了,还落井下石!我今儿就打死这个王八蛋。”

燕绰自会白白等在那不动挨打,身手利落地躲闪,一边不急不缓地说道,“宁思严,你这个伪君子,龌蹉小人,当初宁氏嫁过来肚子就装着别人的种,我养了她十多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不想她今日还做出如此败坏家门的事来!我燕绰可以养她,可却不许她败坏我燕家的脸!”

宁侯爷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追着他猛打。

宁侯爷是勋贵之后,年少时是请人精心教导过的,他的身手自是比燕绰高高出不少多少倍。

傅久蔺是在后面,很快就拨开了人群上前来,作为晚辈,又在殿堂上,自不会出手,但也是非常利落地护着燕绰。

在加上一旁的群臣的拉和劝,顿时殿堂乱成了一锅粥,如是菜市场一般热闹。

刚养好身体的亁丰帝,见得这乱糟糟的场面,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腾地站了起来夺过汪公公手里的玉盏狠狠砸了下去,“成何体统!”

众人愣了下,忙齐刷刷跪了下去,齐声喊道,“皇上息怒,臣等该死!”

唯宁侯爷,与燕绰,还有傅久蔺鹤立鸡群地站着。

傅久蔺脸不红心不逃地护在燕绰的前面,目光看向宁侯爷。

燕绰一派风轻云淡,刚才的闹剧他似是一片衣角都没有乱。

宁侯爷死死地瞪了两眼燕绰,然后一撩官袍跪了下去,“微臣该死,皇上恕罪,不过舍妹和外甥女受此等耻辱,还请皇上做主。”

见宁侯爷跪了下去,燕绰才带了傅久蔺跪了下去,跪了跪下了,可腰却是挺得笔直。

亁丰帝看燕绰这样子,就想到自己被容华痛打的事,心里就跟有把刀子在戳一样。

也好在这段日子来燕绰他提都不提放云似雪的事。哼,他若是敢提,或是敢胁迫自己,那自己就让他父女一辈子都见不到云似雪!不过,不管他提还是不提,他都是这么打算的。

这辈子,他们别想见到云似雪!

亁丰帝收回了目光,扫了一眼群臣,怒道,“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堂堂的朝堂群臣,却把一个个跟那市井泼妇一般,把朕这金銮殿当菜市场,你们还打,就给真滚出去,去外面打,打个你死我活得了!若是都嫌命长,活得不耐烦了,那朕就成全你们!”

“陛下息怒。”众臣忙是把头又低下了几分,恨不得把头都匍匐在了地上。

“皇上,臣罪该万死,但相爷如此欺辱人,臣咽不下这口气,还请皇上给微臣和舍妹做主。”在一众求饶声中,宁侯爷的话格外清晰,说完,宁侯爷便是重重地往地上一磕,咚的一声,深入人心,“舍妹这些年来恪守妇道,精心打理相府,这行为举止更是从不会逾矩半分,还望皇上为舍妹主持公道。”

说完,便又重重地一磕。

额头上,顿时就渗出了血迹。

自己的妹妹,会偷人?还说燕霏是野种?呸,他燕绰如今是飞黄腾达,想抛妻弃女不成?

自己的妹妹什么人,他最是了解。

她一心爱慕燕绰,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还什么燕霏不是他亲生的,简直是一派胡言。

他,怎么能容忍得了燕绰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妹妹!

亁丰帝点了点头,目光移向面色不改的燕绰身上,“燕绰,你和宁氏是朕赐的婚!”

言下之意便是不能休了!

“燕绰,我妹妹她如今年老色衰,你这是嫌弃了不成?”宁侯爷忿忿不平说道,“外面那坊间的流言是没个谱的,你这就如此轻信他人的话,反而不相信自己养育教养了十多年的女儿?你说她不是你的女儿,那你倒是说说,她是谁的种?若不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多年都不吭一声,如今倒霏儿一出事,你倒是站出来要和她撇清关心了!燕霏,你个王八蛋!”宁侯爷越说是越是气愤,忍不住又是当众大骂出了口,“是我瞎了眼,才会把媛媛嫁给你这个卑鄙小人!”

“当初我为何会娶宁氏,宁思严你比谁都清楚!”燕绰声线没变,但儒雅的眉眼却是带了冷意,冷嘲一笑,“三皇子妃是谁的种?这个自是你宁思严去问宁氏了,不过她也是不知道的,所以,这到底是谁的种,还得你宁思严仔细去查查十五多年前的那次秋宴上的宾客了,看看是谁与宁氏当日金风玉露一相逢了!还有,宁思严,我燕绰做人从来都是光明磊落,这些年,我从来没有碰过你妹妹一根汗毛,这个你可以回去与宁氏证实!我养了她们母女十多年了,这些年我从没有说过什么,已是仁至义尽,不过她却是一而再而三地闹腾,更过分的是妄想陷害我亲生女儿,如今又是闹出这样的丑事出来…”燕绰看向亁丰帝,“陛下,这妻,微臣必须休!”不是要求准许,而只是按循例通知他。

这妻子他燕绰是休定了!

“燕绰!”宁侯爷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你欺人太甚!”竟是让妹妹这些年独守空房!

这些年,相爷没有碰过宁氏?又是一个炸弹炸地群臣目瞪口呆。

而且相爷知道的不是他的孩子,他还为旁人养了十多年的女儿!

如此,这受委屈仁义的一方还真是相爷了。

而且,这些年来相爷的为人处世,同朝为官,众人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若不是三皇子妃太过下贱,相爷也不至于做出今日的举动。

将心比心,这十多年的感情,就算是养一条狗都是有感情的。

这三皇子妃身为养女,不感念相爷的养育之恩就罢了,竟还谋害相爷的亲生女儿,真真是心如蛇蝎!

当年宁氏怀着生父不明的孽种,如今这三皇子妃肚子里又有个爹不明的野种。

这——

这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母就有其女啊!

这放谁的身上,谁都不会容忍的。

这妻,休得好!众人如此一想,便在心里拍手称好。

亁丰帝冥思了片刻,看向燕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宁氏是在那年的秋宴上*,怀的孩子?”

“皇上英明!”燕绰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