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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群臣心里顿时一个激灵。

那一年的秋宴。

除去一批年轻的人,当年他们都出席过那秋宴啊!

这——不是他们都有可能?

众人不由得细细去回想。

可,已经快十六年了,谁还能记得清楚?

宁侯爷气得额角的青筋暴跳。

李昶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的力气似都是被抽走了一般。

他既怕相爷找他算账,心里有打算着因为燕霏红杏出墙,留了燕霏一命来换得相爷的全力支持呢,可如今呢?

这满载着希望的气球,似是被针一下就戳破了,那希望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自己欢天喜地把燕霏当稀世珍宝娶回了家,不想她哪是稀世珍宝,却是那一般街边小贩摊子上的下等珍珠和玉都算不上,不过是一块没用的石头罢了。

亏他还把她当珍宝!

而她,还给自己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那当日——

李昶不由得想起当日相府的那晚。

自己就算是喜欢女色,可也还没有到见到女子扑上去的地步,那晚怎么自己就如此不分轻重了呢?把燕霏给办了呢?

当时燕霏可还是相府的二小姐!

还有,怎么会有人追她呢?

是不是,这些都是她算计的?

如此一想,李昶顿时觉得自己如是吞一只苍蝇,恶心得想吐。

不管是旁人是如何想,这御史大夫郭大人与燕绰向来关系好,第一个开口支持燕绰,“此等伤风败俗的女子,实在是不配我朝之栋梁燕相爷,还望皇上恩准相爷休妻。”

郭大人一出口,其余的御史紧跟而上,再是其余群臣也加了进来,除了气得头顶冒青烟的宁侯爷和气得黑脸的李昶外,其余的人都力求皇上恩准。

至于李麟和李瑜更是嘴角都要裂到了耳边了,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因为上次亁丰帝被痛打,他是不想同意,这燕绰娶了这么一个贱人,还帮着人养孩子,看燕绰憋气,他是觉得心里的这一个月来的气都出乎意料地顺了。

不过这满朝的文武都为支持燕绰,而那宁氏母女,还真是伤风败俗!这不应,这面对满朝文武怎么揭过去?

而且,自己不批,对燕绰有用吗?如今满朝的政务都是他在处理,他转过身自己批了就是了!

这燕绰就什么上奏请求自己,不过就是跟自己吱一声罢了!

想到此,亁丰帝刚顺了的气又是涌了上来,不自觉手指又是颤抖起来,随着手指的颤抖,那锥心之痛就紧跟着而来。

这痛!痛得他背上的冷汗就往外冒。

亁丰帝吸了一口气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燕爱卿,这夫妻多年,你再好好想想,这事来日——”

“微臣已经想清楚了,请皇上恩准。”

“此等下贱妇人,不配相爷,求皇上恩准。”众臣子齐声道。

亁丰帝蜷住了手指,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准。”再等下去,这痛便往全身散发而去,他受不了那痛,太医,他得马上找太医给他施针!

“谢主隆恩!”燕绰谢恩,声音没有什么起伏。

亁丰帝就让汪公公唱了一声退朝。

李昶忙大声道,“父皇,儿臣也恳求休妻!”

“回头再说!”亁丰帝喝了一声,直接就起身甩袖离开。

“恭送皇上。”众人忙道。

“父皇!”李昶焦急不已。

“多谢各位大人。”燕绰在群臣的簇拥下往外走。

宁侯爷握着拳头站了起来,拦住了李昶,“三殿下。”

“侯爷。”李昶没有好脸色。

“借一步说话。”宁侯爷请了李昶出了殿阁,寻了个清静的地方,说道,“霏儿是无辜的,还请殿下三思。”

“无辜?”李昶气得恨不得一拳打过去,“那些人拿着的可是她燕霏的肚兜,我亲自辨认了的。”

“殿下,这定是误会,霏儿的为人,我最清楚。”宁侯爷说道,“殿下对手不少,这若借霏儿诋毁和对付你不是不可能的。”这政敌之间,从来都是要不择手段。

诋毁一个女子的名声算什么?

“还望殿下三思!”宁侯爷说道。

“哼,三思,她那来历不明的身世,难道她还能做本殿的正妃不成?”李昶喝道。

“殿下,虽没有相府,可我是霏儿的舅舅啊,她与燕绰没有血缘关系,可我是她的亲舅舅啊。”宁侯爷说道。

李昶负手,“哼,宁侯爷你倒是个好舅舅。”

“还望殿下三思,莫要中了人家的诡计。”宁侯爷轻声劝道,“那几个人不过是地痞流氓,很有可能是为人挑唆利用,如此来对付殿下您的,霏儿她如今又有了殿下的骨肉…”

宁侯爷一提那孩子,李昶忍无可忍一拳打了过去,“你少给本殿提她那肚子里是来历不明的野种!”

“殿下…”

“你当本殿那么糊涂,不清楚她肚子里的孽种?”李昶脸色铁青拂袖而去。

宁侯爷眼睁睁地看他远走,然后才是拖着腿出宫,他一直都没有发现自始至终,自己的儿子宁谵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当下更是也没有见到人。

李昶当下去了惠妃的宫里。

惠妃正是得了消息,气得脸色煞白,见得李昶来了,挥退了一众下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相爷休妻,燕霏不是他的女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父皇已经准了相爷奏折了,依儿臣来看,相爷说的是事实,燕霏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惠妃当下就气得咳了起来,骂道,“这都是什么事啊,原以为娶了她,我儿便能莫大的助力,不想,却是个来历不明的东西!”

“都是儿臣当时一时鲁莽。”想着当日他跪着求赐婚的那一幕,李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定是那对下贱的母女算计的皇儿。”惠妃脸阴沉得似是能滴出水来,“我儿行事从来稳妥,怎么那日就如此轻率了?那对贱人!”咬牙切齿,“休了她,休了那贱人!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给我儿提鞋都不配!还敢红杏出墙!”

当然是休的,难道还留着她败坏这皇家的名声不成?“我会与父皇说的,父皇的身子骨似是还没有好利索。”李昶说道。

“贱人!”惠妃恨声说了一句,然后目光看向李昶道,“她肚子里的孽种呢?”

昨日还欢欢喜喜地给她赏赐,今日却是给他们这么一击。

这贱人!惠妃恨不得吃了燕霏。

“没了。”李昶冷声道。

惠妃恨声道,“该是赐她一碗毒药!”

李昶抿嘴,面上的表情也表明了他的心思,他也想直接弄死了那贱人!

燕绰与同僚分开了后,也没有如往日一般去处理政务,而是与傅久蔺上了马车,回相府。

正是中午的时候,烈阳如火一般的烤着大地,出了皇宫,一路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只能听到马车咕隆咕隆的声音。

马车里置了碎冰,凉丝丝的冒着着冷气,燕绰手指轻轻地杯沿摩挲着,状似无意问道,“奏折可都准备好了。”

“梁大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证人和证物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就等义父您的意思了。”傅久蔺回道。

梁大人是工部右侍郎。

燕绰点了点头,“嗯,明日早朝让他呈上去吧。”

“义母的事——”傅久蔺看向燕绰,顿了顿,道,“不如——”傅久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燕绰手指收紧,“人在他手里,我们不能逼得太紧,不仅不能太紧,而且我们表现出来着急的情绪,只要我们表现出来紧张来,那他便因此而拿捏住我们,这件事,我们不能先开口,要等着他求我们!”他自然恨不得立刻能见到心爱的人。

谁能比他更迫切?十多年的分离,他的思念已入骨髓。

可,人在亁丰帝的手里,若他们着急了,那亁丰帝便就能捂着人,顺便拿捏住他们。

如此,反而是他们落了下乘。

“可容妹妹下的毒,这都一个月了。”傅久蔺叹气,义父说的道理,他当然是明白的。

真是结果了亁丰帝的命,那他们去哪找义母的人?

“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吃素,能暂时压制也是有可能的。”燕绰微微一笑说道。

傅久蔺点了点头。

回了相府,容华很惊讶,两人竟这么着回来。

于是忙让下人加菜加碗筷。

一起吃了饭,喝茶的时候,燕绰与容华周珩提了早朝的事。

容华和周珩都早有心里准备的,没什么惊讶的。

不过想到坊间的流言,容华笑着说了一句,“宁夫人倒是个果断的。”其实,她心里是为果断,冷静,坚韧的宁夫人鼓掌。

她既能为宁馨报仇,还能逼宁侯爷做决定。

燕绰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看几个小辈,目光和蔼落在乔羽辰脸上,道,“回头等太阳没这么烈了,我们去钓鱼。都去,容儿也去。”

府里有湖,湖里养了鱼,还划了一角种了荷花,如今正是荷花开的时候。

一边钓鱼,一边赏荷,倒也是雅事。

“真的吗?燕伯伯。”乔羽辰双眼亮晶晶地看向燕绰,“那下午不用念书了?”

燕绰笑着点了点头,“今日就放假,晚上也休息,等会歇了午觉大家都去。”

“太好了。”乔羽辰高兴得拍手,起身道,“那辰儿现在就去午睡,燕伯伯,姐姐,姐夫,傅哥哥,你们也都快去午睡吧。”

说完,行了礼就回屋去午睡。

容华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到底是个孩子,他们虽是疼他,可他身边却没有年纪相仿的朋友,想了想,扭头看向燕绰道,“父亲,是不是白天送他去书院,书院里的孩子到底跟他年纪相仿。”

燕绰摇头道,“他历逢剧变,心性比旁人要来的成熟,他的经历与见识,与年纪相仿的人不在一个层面上了。”笑了下,说道,“我会注意他的。”

一旁的周珩道,“孟老爷不是已经动身来东陵吗?孟非澈也一起过来了,他们既过来,那一时半会应该也回不了,到时候就让孟非澈过来住就是了。”

想到懂事聪明的孟非澈,容华一笑,遂把事情放了下去,叫顾妈妈等人来,吩咐了下去下午钓鱼的事项。

宁侯爷怒气冲冲回了侯府。

侯府里也是鸡飞狗跳了一上午了。

宁老夫人和宁氏是今早才听得外面的传言,宁老夫人当下就一口气没有上来,晕了过去,吓得宁氏和屋里的人众人手忙脚乱。

请了大夫来,施了针,又开了药熬了吃了,这宁老夫人带着抹额在床上问宁氏,那外面的流言是怎么回事。

宁氏自是一口咬定有人诬陷女儿了。

母女两人就是一顿哭,哭完后,两人又才反应了过来,这外面传成了这样,那燕霏呢?

三皇子里的燕霏现在如何了?

两人忙是急吼吼地派了张妈妈去三皇子府。

一来一回,张妈妈过了午后才回来,一脸的灰白,“老夫人,夫人,老奴没有能见到娘娘。”

她在门外苦苦求了很久,那三皇子府里的人就是不放她进门。

“我们派的人过去探望娘娘的,他们也敢拦?”宁氏忍着怒气,问道。

“是,说是三殿下的吩咐。”张妈妈回道,“老奴好说歹说才打听到了娘娘的消息…”

“霏儿她如何了?”宁氏急声问道。

“娘娘,她…”张妈妈红了眼眶,垂下了头,“娘娘的孩子没了。”

“霏儿…”

“我可怜的女…”

宁老夫人和宁氏双双晕了过去。

屋里顿时一团糟,丁丝言又匆匆赶了过来。

宁侯爷恰好是回来了,吩咐了人去请了大夫来。

宁氏和宁老夫人醒了后,母女两人就搂在一起心肝肉地哭成了一团。

“我可怜的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宁氏伸手揪住了宁侯爷的衣袖,“哥哥,是有人要害霏儿,那肚兜,那肚兜,我记得清楚,那上次霏儿在侯府歇那一晚的时候,换下来的,我还特意吩咐了人收了起来的,怎么会…怎么会就到了那些个地痞的手里去,哪个杀千刀的啊,这是要逼死霏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这侯府里谁会做这样的事?宁侯爷额角的青筋直跳,怒道,“去,去把夫人叫过来。”

下人得了令,便匆匆去正院请宁夫人。

丁丝言蹙了眉头。

很快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说道,“夫人说了,身子不利索过来不了,又怕把病过给了老夫人。”

宁老夫人气得鼻翼瓮瓮地动。

“她倒还是摆起了谱来了!”宁侯爷怒吼了一句,然后扭头道,“母亲,我去去就来,妹妹,你好好照顾好母亲。”

“是,大哥。”宁氏抹着眼泪点头应道。

“好好跟她说。”宁老夫人嘱咐了宁侯爷一句。

多年的婆媳,她对宁夫人还是了解的,也较为满意她,但这么害自己的外甥女,心里却是恼怒的。

丁丝言走出一步,唤道。“父亲…。”

“好了,老夫人这里有你姑母照顾着,你回房吧。”宁侯爷看了她一眼,道。

“嗯,这大热的天,你也忙了一上午了,回去休息吧。”对着孙媳妇,宁老夫人声音和蔼了几分说道。

“是,祖母。”丁丝言只好应道,屈膝行礼出了屋。

宁侯爷也行了一礼,便出了屋去正院。

宁氏抽泣着与宁老夫人说着燕霏的苦来。

宁夫人正是坐在屋里,泡茶喝,外头人便说侯爷来了。

宁夫人也没有动,等泡好了茶,这才起身看向黑着脸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的宁侯爷,福身,“侯爷。”

“都给我滚出去!”宁侯爷喝一声,下人便是忙退了出去。

宁侯爷看了眼桌上香气四溢的茶,道,“你倒是清闲!”

“侯爷今日不也是清闲?这会居然有空闲到我这里来。”宁夫人睨了他一眼,坐回了椅子,递了一杯茶到了对面,“侯爷尝一尝?”

宁侯爷一把把茶盏扫了地上,“贱人!”

宁夫人只抬眸淡淡地看向宁侯爷道,“怎么这么大的气?”

“你有脸问我?”宁侯爷拍着桌子问道,“你昨日出门都做什么了?外面坊间的流言是不是你放的?”昨日她和儿媳妇出了门,然后外面的流言就散开了,这不是她做的,还会是谁?

“是。”宁夫人回道。

她这般直认不讳,宁侯爷倒是愣了片刻,然后怒不可遏地看向宁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是要逼死霏儿不成?我没有想到你的心肠如此歹毒!”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宁夫人眉眼一下就冷了下去,“我为何这么做?你难道不明白?馨儿死了,就是因为燕霏死的,就那么死在我的面前,宁思严,你漠视女儿的死,可我不能,馨儿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能让女儿就这么白白死了!我狠毒,我心肠狠,燕霏呢?她就不狠了?能那么阴毒对馨儿!”

“可是女儿已经死了!难道你也还要霏儿给她赔上一命吗?”宁侯爷吼道,“那肚兜也是你拿出去的吧?不,是儿媳妇帮你的忙吧?你怎么能如此狠毒?”

“是我拿出去的!”宁夫人说道,目光定定地看着他,问道,“宁思严,这一个月来,你派人查过那件事吧?事情的真相如何?你心里清楚吧?你身为父亲,不为馨儿做主也就罢了,你还包庇她们母女,护着她们母女,事事为她们母女着想,你还把我关了起来,宁思严你扪心自问,你配为人夫,为人父吗?”

越想,她就越恨。

她跟这个男人生活了是这么多年了,可他竟如此无情,女儿的死,他不管,为了掩盖真相,他还把自己软禁了起来!

人说,岁月流逝,夫妻之间的情分会更厚重。

可在他宁思严的心里,谁都比不上宁思媛母女的分量。

遽然被说破了,宁侯爷气得握紧了拳头,胸脯起伏,“可那也是我们的外甥女,馨儿已经死了,纵是你把霏儿杀了,馨儿也不会活过来!”

说着眼里带了阴厉,“如今看你办的事,对宁家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想毁了侯府你才甘心?因为你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所以燕绰今日已经上旨休妻了!还公开了不承认霏儿这个女儿了!”她若不闹,那燕绰怎么可能会上奏折休妻?

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宁家能得了好?

妹妹是宁家的女儿,燕霏生父不明,燕霏又是红杏出墙怀了别人的种,那所有的脏水和流言蜚语都会往宁家泼。

比起燕绰那落井下是石的伪君子,他更气眼前的妻子!

是她先把事情闹大的,还把外甥女的肚兜交到了那群人的手里,若不是她,那所有的事情都会掩盖在华丽的表面下,一切都是那么光鲜亮丽。

可她却是把事情给传了出去!

他偏袒妹妹和外甥女,还不也是为了整个侯府?她竟然还敢一点愧意都没有地与自己说,是她做的!

真是气死他了!宁侯爷紧紧地握着拳头,就怕是自己忍不住会一拳打了过去。

“宁家?”宁夫人嘲讽地一笑,“侯爷还记得宁家啊,我还以为你心里就只有宁思媛母女呢,你那么偏袒她们母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是你的妻子,你的女儿!”

左右燕霏不是相爷的女儿!

“你…”宁侯爷气得一下就站了起来,高高地扬起了双手。

“父亲。”宁谵与丁丝言双双进了门,宁谵伸手快一下就挡在了宁夫人的面前,“父亲。”

“孽子,让开,今日我要好好教训一顿这个满嘴喷粪的婆娘!”宁侯爷暴跳如雷,又扬起手掌,这一下打在了宁谵的肩上。

“宁思严,你敢打我儿子!”宁夫人伸手把宁谵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严厉看向宁侯爷,“宁思严,我今日就跟你说明白了,这事是我做的,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你亲自把宁思媛母女这块腐肉给剐了,我就是要你亲自把宁思媛逐出宁家!”

“不可能!”宁侯爷吼道,“她是宁家的女儿,是我宁思严的妹妹,如今被燕绰那小人休离,我更不能不管她!”

“馨儿也是你的女儿,你从来也就没有想过馨儿的感受,没有想过我这个做母亲的感受,你设身处地着想的都是宁思媛母女!那就第二条路,我们和离。”那一点点的希望都被他完全扑灭,宁夫人说道,“儿子和儿媳跟我走。”

“你简直是异想天开!”宁侯爷气得站了起来。

“你既然不能剐了那已经发了臭的腐肉,侯府,宁家还有脸吗?你想把这么一个臭名昭著的侯府交给儿子?”宁夫人讥讽看向宁侯爷,“你还有一点点的良心,就不要害儿子!”

宁侯爷皱眉,抬眸看向宁谵。

宁谵和丁丝言两人脸色不变地站在妻子的左右,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宁侯爷心头顿时剧痛,目光紧紧地锁着宁谵,看了片刻,才开口问道,“谵儿,你早就知道你母亲的意思?你想和她离开?”

“请父亲成全。”宁谵目光坦然,说道。

“儿子有眼睛,他会分辨是非。”宁夫人冷声道。

“都给我住口!”宁老夫人扶着宁氏的手推门走了进来,一张脸铁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