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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葳下意识甩开了乔羽庭的手,往莺歌的方向扑了过去,“住手。”乔羽庭今日过来有备而来,但公主对她很好,很好。

车夫怕伤到江葳,车夫的剑一偏刺在了莺歌左上胸。

“乔羽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杀她做什么?”江葳道。

乔羽庭看了一眼莺歌的样子,朝车夫摆了摆手。那两处伤口若不及时医治,定是活不了的。

车夫点了下头,就转身往外院走。

乔羽庭伸手把江葳搂了起来,然后朝不远处的小院子走了过去,候在马车旁的车夫和谈生都跟了上去。江葳的两个丫头也面色苍白地跟了上去。

“乔羽庭,你想做什么?是不是想害公主,乔羽庭你不能这样,公主她对我那么好,你不能这么对她。”江葳一边挣扎一边大声道。

“她若是识时务,我自不会把她如何的。”乔羽庭道,“你别动了。”

想到敬惠公主对她的好,江葳不由得大哭。

公主对她那么好,可自己却是把乔羽庭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给带了进来!

乔羽庭道,“公主是明白人,只要她不为难我,那我当然不会动她的。”不过是一一个没有嫁人,没有子嗣行将入土的公主罢了,只要她肯配合,那当然是可以留她一命。

“乔羽庭,你这是谋害皇族,会株连九族!”江葳道,“你不怕连累侯府,我还怕连累我娘家人呢。”

“呵。”乔羽庭呵笑一声。

江葳哭声一顿,骇然看向他喃喃问道,“父亲和哥哥他们都知道你的计划?”

乔羽庭笑了下,算是默认。没有江家父子,他也不敢冒然动手,所以江家父子不止是知道,而且参与了!

江葳脸色煞白煞白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到了小院子,乔羽庭四下看了下,挑了一间还算是干净的房子,把江葳放在里凳子上,对两个丫头说道,“你们留在这里好好保护夫人。”又低头对江葳道,“我很快回来接你,你不要乱跑。”

说完摸了下江葳的头,头也不回地带了谈生两人离开。

两个丫头出自江家,在江葳身边伺候多年了,懂点花拳绣腿的功夫,脸色没有刚才那么惨白了,两人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响动。

江葳神色恍然,大受打击的样子。

两个丫头看着虽是担心,不过也没有开口劝她。外面的厮杀声清晰地传了过来,天渐渐转暗,天边的晚霞如火一般热烈,江葳目光恢复了些清明,倏然腾地站了起来。

“夫人。”两个丫头忙回身。

“跟我走。”江葳直接往外走。

“夫人,刀剑无眼。”两个丫头跪在了她的面前,说道。

“你们若是怕就留在这里。”江葳不想浪费时间。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但她知道的是大皇子和乔羽庭两人是有备而来。

她得去看看公主有没有事,公主那么疼她,她必须过去看看,不然她不会心安。

江葳绕过了两人继续往外走。

两个丫头没有办法只好起身跟了上去。

走到了院子门口的时候,江葳没有贸然开门,开了一条小缝先观察了两眼,然后才小心地打开了门,脚步利落地往内院走。

走到二门处,江葳看向刚才莺歌倒地的地方,只留了一团血迹不见莺歌的人影,江葳想该是有人救了她走了,也就没有多想继续往里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平日过来公主府的时候,经常会看到训练有素的宫女和内侍来来往往的,眼下却是不见一个人影子。

到了公主住的院子,里面的血腥味更浓烈。

江葳吸了一口气进去。院子里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

敬惠公主站在院子中央,脖子上架着两把剑,怒视着她面前的大皇子和乔羽庭。“你们快放开公主。”江葳忙朝敬惠公主奔了过去。

敬惠公主目光移向江葳,“是本宫瞎了眼。”当初还差点把这女子放在了小九的身边。

原以为她是个不错的姑娘,不想却是个黑心肝的东西,敬惠公主心里无比庆幸没有把她送到王府去。

乔羽庭伸手拉住了江葳,“不要过去。”

“公主,对不起,葳儿什么都不知道。”江葳含泪看向敬惠公主解释说道。

“姑姑只要您答应我们,那侄儿以后一定会孝敬您,给您养老送终!”大皇子说道。

“周彦桓,你杀害手足,与外人一起来诛杀你的亲姑姑,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敬惠公主威严道,“要本宫助你等上皇位?你做黄粱美梦!”

“殿下,既公主不配合,那我们也没办法了。”乔羽庭道。

大皇子就有些犹豫。

敬惠公主看了眼江葳,质问乔羽庭道,“乔羽庭,你娶她是不是看中了江家的地位和实力,想利用江家?”

乔羽庭笑道,“公主您也别把江家想得那般好,你怎么都不会想到当年的江二公子是死于哥哥的冷箭之下吧?说来,江家能有今天,也全靠公主您的照拂。”

敬惠公主愕然看向乔羽庭,半响才反应过来,“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乔羽庭温和地笑。

噗,敬惠公主吐了一口血出来,眼眶渐渐红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

是啊,当年的江呈英勇不凡,身手很好,而且他的性子又不冲动行事十分沉稳,行军打仗更是以稳为主。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在战场上中箭呢?

而且还是一箭穿心。

原来那箭不是敌人射的,而是因为他背后的江勇射的!因为是自己的大哥,所以江呈放心地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他!这些年,自己一直愧疚着后悔着,当年不该让他随自己出征。她从来没有想过杀自己爱人的是江勇!江勇这是踩自己弟弟的尸体和血往上爬啊!想到这些年来自己对江勇的照顾,敬惠公主想把江勇直接撕碎了!

“姑姑,您就不要再多想了。”大皇子说道。

敬惠公主抬头看向他,面色如霜,“周彦桓,你休想!”看来江家是知道这件事的。

乔羽庭仰头看眼夕阳,道,“殿下时间不早了。”

大皇子面色踌躇,“再等等。”

“殿下,时间紧急。”说话的同时,乔羽庭一手揪着江葳,另一只手伸了出去握着大皇子拿着剑的手,然后往前一送。

剑准确无误地刺在了敬惠公主的心口。鲜血汩汩地顺着剑往下流。

大皇子脸色微白,手一下松开了剑,侧首看向乔羽庭目光带了怒意,“你…”

“殿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乔羽庭语气深长。

“公主,您怎么样?”江葳泪流满面。

站在敬惠公主身后的两人收了剑退到了一旁。

敬惠公主嘴里呕着鲜血,手握住着胸前的剑,一脸萧杀地看向大皇子,“禽兽!”

大皇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闭了下眼睛,然后看向她说道,“姑母你生在皇家,您最是明白这条路从来都是鲜血铺成的,是您不听侄儿的话,所以您别怪侄儿。”

敬惠公主伸手把剑拔了出来,用尽了最后一次力气往离得最近的乔羽庭刺了过去。这一剑拼尽了她的全部力量,带了十足的威力。

距离太近,江葳下意识就挡在了乔羽庭的身前,“侯爷。”剑直接穿过她的背心,还刺到了乔羽庭的身上。

“葳儿。”乔羽庭愕然,伸手搂住了她的人。

敬惠公主胸前的血往外喷,往后退了两步跌在了地上。江葳见乔羽庭没事就放了心,转头看向敬惠公主,“公主您别生父亲的气,葳儿的命就当是还二叔的命…”

乔羽庭抱起了她,与大皇子道,“走吧,殿下。”

大皇子看了眼敬惠公主,狠心转过了头。

“全杀了!”乔羽庭丢下了一句话。

敬惠公主红着眼睛,看着乔羽庭一行人远走的背影。就江葳一个庶女的命,能抵江呈的一条命?就算是整个江家陪上性命都不够!

浓烈的血腥味,尖锐的惨叫声,花团锦簇的公主府如是人间炼狱!

夕阳渐渐拢起,惨叫声也停歇了下来,等周围彻底安静了下来后,一身是血的莺歌跌跌撞撞走了进来,跪在了敬惠公主的身边,“公主。”

“去,去找小九。”敬惠公主撑着一口气,道,“告诉他,江呈是江勇射杀的,要他帮本宫灭了江家满门…”

说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公主…”怕外面还有人没有撤走,莺歌咬着手,捂住着嘴哭泣不成声。

看了敬惠公主片刻,莺歌抹了下脸上的泪水,借着熟悉的地形从偏门出了公主府,跑了一段路,然后用头上的朱钗拦了一辆马车直奔昭王府。

到了昭王府,见一身鲜血的莺歌,管家吓得了一跳,“莺歌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呢?”莺歌虚弱问道。

“王爷和王妃进宫了。”管家扭头叫道,“快,快去请映姑姑过来。”

莺歌揪着管家的袖子,道,“快通知王爷,公主…公主被大皇子和西宁侯害了…”

“什么?”管家大骇。

“还有公主让我告诉王爷,当年江二公子是被江将军所射杀,公主遗言诛江家满门。”说完敬惠公主的遗言,莺歌闭上了眼睛往地上倒。

管家压住心里的惊涛骇浪,叫了婆子来抱了莺歌往内院映姑姑住的院子跑。刚到了二门就碰上急匆匆赶来的映姑姑。

“这…”映姑姑见婆子手里鲜血淋漓的莺歌,忙指了最近的院子,“快,去那边。”

“姑姑,莺歌这丫头就拜托你了。”管家道。

“我会尽力的。”映姑姑与管家说了一句,就快步跟了那婆子的脚步。

管家脸色肃穆转身,边走边吩咐人去叫幕僚和陈显陈柏去外院小书房。

身着东陵宫装的宛陵公主请了过来的时候,她脸上没有覆着面纱,顶着一张狰狞的脸进了殿阁。

这是她毁容后容华第一次见,虽是早听闻过有心里准备的,这一见之下容华还是怔愣了下。

周珩面色如常,没有什么反应。

正德帝目光闪过厌恶,然后目光一转锐利地看向她。

“参见陛下。”宛陵公主见到了跪在了地上的叶怡月也没有慌张,姿态优雅地屈了下膝然后自己就起了身,“不知道陛下今日传召是何事?”

正德帝被她这个样子气得不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指使人给朕下毒!”

在知道被传召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败露了的,宛陵公主目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叶怡月,弯嘴轻轻地笑了起来,“真是没用!”

东西给了她,正德帝的人也到了,竟然是燕容华,周珩和正德帝都好好的。

倒还先把她给招供出来了。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叶怡月气得差点跳了起来,只是手上的伤痛得厉害,怨恨地看向宛陵公主,“李宛陵你这个贱人!”

“都给你铺好了路了,你竟还能失败!”宛陵公主没有否认,冷哼了一声。

看她能不声不响地利用着湘河公主得宠,还能在这后宫里和林律私通,还以为她是个有心计的。

不想她却也是这般没用!

她厉害?那她让尝尝生生被人捏碎骨头的滋味?叶怡月气得肝痛,“你这个毒妇,枉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待我,和我一起念佛经,说什么那药丸灵丹妙药!”转头哭哭啼啼地看向正德帝,“陛下,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她骗我的,她还说若是陛下身子受不了那灵丹的作用,就说是五姐姐给的,五姐姐府上有神医,会解决的,妾身是一时糊涂才上了她的当,妾身真的是冤枉。”

又扭头看向容华,“五姐姐,是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你帮我求陛下饶了我好不好?”

转眼就换了一套说辞,不管前面说的话,还是现在说的话,左右她叶怡月都是无辜的!容华冷冷地看着她。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脸提叶世轩!

还想仗着她是叶世轩唯一的血脉,妄想自己救她?容华冷淡地说道,“叶怡月你以前对我做过多少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没有赶尽杀绝,也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只是你却是不知悔改,如今更是和人一起设了这么一个狠毒的局来陷害我,你还妄想我救你?我可没有那么心底善良!”

叶怡月尖声道,“燕容华,你别忘了是父亲养大了你。”

“若父亲九泉之下若是有知,定会大怒,而且…”容华目光凛然地看向她,“而且,父亲若还活着知道你屡屡害我,定会亲手处理了你。”

“燕容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叶怡月面色狰狞地骂道。

正德帝被她尖锐的叫声吵得头痛不已,喝道,“安静。”

叶怡月就不敢再吭一声。

“没用!”宛陵公主冷嘲了一眼叶怡月,然后挺直了腰看向正德帝,容华和周珩三人,目光最终落在了容华的身上,“燕容华你太走运了,老天爷到底是站在你那边的,时不与我啊!”是她高估了叶怡月这没用的东西。

容华眼眸一转,“听公主的意思是,似不止这一次啊?”心思一转,道,“当时我们回来路上山体坍塌的事是你主使的?”

宛陵公主莞尔赞道,“不愧是燕相的女儿!”聪明!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她还能想到。

这是承认了!容华目光冷然。

周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动怒,容华吐了一口气,扭头朝周珩点了下头。

周珩这才目光一转,冷冷地看向宛陵公主,“萧仪妤也是你在背后挑唆的?”

语气甚是笃定。

“还有湘河公主的死也是我安排的!”宛陵公主笑着坦然承认说道。

正德帝厉声喝道,“李宛陵,你好大的胆子!”

叶怡月苍白的脸都绿了,“李宛陵,我要杀了你,湘河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你的心是黑的吗?”

“呵我的心是不是黑的,你不用管你也不会有机会知道。”宛陵公主笑着说道,“不过,我却是知道你给给陛下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李宛陵,你不要污蔑我。”叶怡月顿是急得从地上跳了起来。

宛陵公主却是面带笑容看向正德帝。

有胆子出卖自己,让她费心谋划的事落了空,那她叶怡月就知道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贱人!”正德帝双目圆睁盯着叶怡月,觉得全身气血都在逆流!抓起手边的玉狮子摆件就砸了过去。

她居然敢与人私通?

胆敢给自己下毒,也是因为被李宛陵抓住了把柄吧!

叶怡月不敢躲,玉狮子直接砸在她的脑袋上,顿时血流如注,人直接就晕了过去。

“对湘河下手,是你想要利用叶怡月来对付我?”容华没有理会晕过去的叶怡月,看向宛陵公主问道。

因为自己与叶家的关系,所以利用叶怡月最是能让人相信!再而利用正德帝手铲除了自己和周珩。

这个局可以说是非常完美。

可惜的是,她高估了叶怡月,而且她肯定也不相信自己和叶怡月是真的断了关系!

“我敢做,就敢当!”宛陵公主微抬着下颌,没有一丝的惧意和害怕,神情骄傲地环顾了一眼,然后眼眸一转,厉目看向容华,“因为你,我的容貌被毁,因为你,我李家被灭,我只是想杀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葳为父皇,母后,母妃还有皇兄们报仇雪恨,只是上天为何如此独爱你!”一次次地逃过了自己精心步下的陷阱!

容华冷声道,“你当年若不是心生不轨掳走我,你的容貌又怎么会被毁?你…”

“要不是因为我,你会找到你的亲生父母?”宛陵公主截断她的话,道。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谢你了?”容华嗤笑了一声,“若是我的父母不在东陵呢?你们当初的目的是什么?若不是恰好我的父母在东陵,那我会落到什么样的境地,公主你可曾想过?”他们当时可不是掳走自己可不是为了帮自己找寻亲生父母的!“你李家被灭,那是咎由自取,若不是因为你父皇,我们一家三口十多年又怎么会骨肉分离?”她在襁褓之中就离开亲生父母,母亲被关在地宫装傻十多年,父亲孤单一人寻觅她们母女十多年,造成他们一家三口生离的就是她那变态的父皇!

“乱臣贼子就是乱臣贼子,你还狡辩什么?”宛陵公主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莫说一个燕夫人,就是整个燕家上下都是李家的!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李家灭亡,那是你李家咎由自取,气数已尽!”容华回道。

在东陵的几位公主都被贬为了庶民,被流放到了蛮荒之地,又因她是正德帝的妃嫔,所以就没有处理她。

宛陵公主挑眉冷哼了一声,“你当然是这么说了。”

正德帝严厉盯着宛陵公主,“李宛陵,你害我大周皇嗣,害我大周百姓流离失所,其罪当诛!”抬眸喝道,“来…”

“陛下不用了,今日我过来就没有想过再活着回去。”宛陵公主弯嘴一笑打断了正德帝的话,嘴里和鼻子霎时流了黑色的血出来。

已经服了毒!正德帝把话收了回去。

宛陵公主也没有理会嘴里和鼻子里流出来的血,环顾了一眼,突然就笑了起来道,“虽是叶怡月没用,没成功,不过你们一个一个别想有好下场,我会在奈何桥上等着你们的。”这一局还没有完呢!

宛陵公主一说完,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张公公走了过去,探了探她的气息,朝正德帝摇了摇头,“陛下,没气了。”

正德帝目光阴沉地盯着宛陵公主的尸体,恨不得把她拖出去分尸了!

容华转头看向身边的周珩,两人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凝重。

“她的帮手——”容华轻声道。

周珩目光微敛。

两人都同时因为宛陵公主的话而思索了起来。

湘河公主和仪妤公主的事暂不提,但当年他们从东陵回来的路上,山体坍塌的事,她宛陵公主一个后宫女子是怎么做到的?当然,她身为东陵前公主,可能会知道以前东陵李家安置在大周这边的细作。但毫无疑问的,她肯定还有与其他人合作了!因为她刚才最后说的话就是证据!

殿阁里静悄悄的,容华声音虽是轻,但正德帝也还是听到了,抬眸见得两人严肃的表情,想着刚容华说的话,顿时目光一蹙,他也想到了宛陵的言外之意了。

地上刚晕过去的叶怡月却是痛呼了一声,醒了过来,睁着眼睛看了一圈殿阁里情况,看到就面前宛陵公主的尸体,立即跪趴在了地上,“陛下,饶命,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妾身是被李宛陵欺骗了。”

“不知廉耻的yin妇!”正德帝一见她的脸,觉得全身的血液就往头上冲去。

叶怡月抬着混着鲜血和泪水的脸,摇头道,“陛下,那是李宛陵污蔑妾身的,她想利用妾身对陛下您不利,见妾身没有成功所以想报复妾身,妾身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您的事。”李宛陵已经断了气,那就是死无对证!而且,就算是李宛陵活着她也拿不出证据来!

所以,只要自己一口否认就是了!

本是想慢慢下药让她舒服地死了,不想她还真与人私通!正德帝喝道,“来人,把这个贱人拖出去凌迟处死!”扫了一眼簌簌发抖的铃铛三人,

“还有她们三个也是,都凌迟了!”她们三个是叶怡月贴身伺候的,还是从叶家带来的,她们会不知道叶怡月的事?

“陛下饶命,妾身冤枉啊!”叶怡月哭着哀求,转头看向容华,“五姐姐,难道你就见死不救吗?你怎么对得起父亲这些对你的疼爱?”

容华半点都没有想要为她求情的想法,“救你?叶怡月,我以德报怨救了你,那才是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亲!你知不知道今日你做的事会给叶家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给当朝天子下毒,她脑袋装的都是浆糊不成?那是抄家灭门的死罪!叶世轩若是泉下有知,定自己亲手灭了她!

“陛下,饶命。”铃铛三人磕头哀求。

正德帝看向进来的几个人,道,“三千刀,一刀都不许少!不能让她提前死了!”这一刀一刀的痛,总要让她受过够!

“是,陛下。”几人忙应道。

叶怡月尖叫了一声,突是起身冲向桌上那盛着毒药的茶杯。

正德帝冷笑一声,伸手直接就把茶杯扫到了地上。茶水一倒在地上,光可鉴人的地板顿时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立即有人过来敏捷地抓住了叶怡月。

“陛下,妾身错了,妾身不敢了,您饶了妾身吧。”叶怡月大叫,“燕容华,你这个白眼狼,枉我叶家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却见死不救,燕容华你冷血无情,会得到报应的…”

谩骂声渐渐地远去,直到听不见。

正德帝又重新把目光投向宛陵公主,刚想要再次叫人进来吩咐人去巡查。

不想外面就响起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罗彬的声音就在外面响了起来,“陛下。”

“进来。”正德帝道。

罗彬进了殿阁,行礼禀告说道,“陛下,有人逼宫。”

果然是还有后招!容华和周珩对视了一眼。

而与宛陵公主合作的自然就是大皇子了!

“是谁!”正德帝站了起来,瞥了一眼周珩和容华,在他心里,最可疑的就是他们夫妻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