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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学长他不开心的时候从来只吃冰淇林的。”

“...”

“哎哎!嫂子你先别关门,我还有话要说...”

“呵呵,说啊...”沈西珂皮笑肉不笑的眯着狭长的眼睛。

“嫂子,学长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的置物柜最隐蔽的地方,有你的照片。”

微笑的表情收起,沈西珂的脸上有些僵,看起来有些吃惊,韩陌一见他这样,心底笑了笑,干咳了一声补充道,“真的!那张照片是你穿着肯德基工作服照的!”

她微张着嘴,瞳孔有些失焦,记忆被拉回那段暖黄色的模糊年华,她追在他屁股后坚决的叨咕着,“不如我也去肯德基打工吧!这样的话,那些姑娘就不敢再看你了!”

记得当时,他转回身来停住脚步,极其不耐烦的说,“沈西珂,你别再跟着我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那我是你的所有物!”

...

沈西珂不知道韩陌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扶着门站着已经不知多长久了,她穿着他的那双大拖鞋缓缓的上楼去,途中也不知被自己绊了几次。

卧室里没有开灯,她站在门口,背后那片暖黄色的灯光,打进来,刚好照在床上,他仰躺着,身子占了整个大床,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隐约中能看见手底下微动的睫毛,胸口微微起伏,看起来有点难受。

她走过去,帮他把鞋子脱下来,再去脱他的外套,他很配合的任由她摆弄,一翻身,皮带扣发出坚硬的声响,她看了看那皮带,觉着扎在腰上躺着应该很难受,便去替他解开,可她的手刚刚搭在他的皮带上,便被他握住了手。

他一个翻身,昏天暗地的将她压在了身下。

灼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脸上,四目相对,暗蓝色的夜光反射出一大片细碎的惊艳,他的目光是迷乱的,而她的,却是异常清明,沈西珂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被他压在身下,心脏的跳动彼此碰撞,空气中有种说不出的氤氲。

“小珂...”他突然这样叫她。

记忆力宁丛风一直叫她“沈西珂”,唯一叫过“小柯”的一次,是在他们初夜的时候。

她突然想起韩陌的最后一句话,心里一阵凌乱,目光躲闪的别过头去,“你喝醉了...”

“嗯...我是喝醉了,怎么样?”他突然眼带笑意,语气邪魅,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周身的酒气弄得她也有些温沉迷醉。

“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东西。”她推他,却被他压得死死的。

他的唇凑得近了些,眼底的邪魅又清晰了许多,手指划在她的肌肤上,撩起了一片小鸡皮疙瘩。

“你怎么不爱说话了?嗯?讨厌我了?”

“宁丛风,我现在,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不许!你就要和我说话!我偏要和你说话!”他眼睛瞪了一下,以为自己多有威胁感,却不知,那双比宁妈妈还要美的眼睛,怎么瞪也沾染着些孩子气。

她似乎觉着自己很可笑,跟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冷言冷语有什么用呢,又不能让他冷静,只好放软了语气,“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去弄点吃的给你。”

“沈西珂,”他一字一句的说,“你别骗人了,你想走对不对,你想跟我离婚...”

不能让她走!宁丛风的心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冒出来,那个声音说,抱住她,不能让她走,抱住她!

她笑了笑,觉着不可理喻,她结了婚就没打算离,即使这婚姻开头并不是好的。

她不是紫罗兰,做不到被人踩碎还要将香味留在人脚底,她是沈西珂,要么忍,要么残忍。宁丛风那样利用她,她本该决绝一点的,可是想想还是算了,自己不是也欠着他的么?有什么资格要一份纯净无暇的爱呢?

“我没想走,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要的遗产啊地产啊我通通都没有,我...”

她话还有说完,就被他压下来的唇封住了嘴唇。

“唔...”她本能的挣扎,却被他摁住了双手举过头顶。

“沈西珂,你有没有心...我宁丛风稀罕你那点遗产?我要是不想和你结婚,你是希尔顿也没用!”

话是好话,可沈西珂脾气却上来了,“那你就去找希尔顿!老娘不伺候了!”

“你伺候也得伺候!不伺候也得伺候!你是我老婆!”

说话间,两个人就开始拉扯,宁丛风又食言了,他明明答应过她要“有话好好说”的,可最终却还是用了强,她的白色衬衫被他撕扯的断了好几颗扣子,黑色的文胸也断了带子,胸前的盈白被他啃咬的殷红一片,他就像疯狂的侵略者,对于即将失去的领土肆意攻取一样,完全不顾她的挣扎。

“宁丛风!你放开!”她气得快要哭了!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

他一想到她可能会离开她,就发了疯似的,什么冷静,什么理智,什么坦然相对,统统都失去了控制。

每次她光着身子推开他的身体时,都会被他拦腰抱回来,丢在床上继续“施暴”。

很突兀的,他进入她的身体,那股蛮横的力道让她原本还在眼里打转的眼泪一瞬间掉落,在月色中闪着摇摇曳曳的光,宁丛风突然有些窒息,但却怎么也停不下来,清醒的那一半,不断的害怕,害怕她会更失望,更难过,更想逃离,可邪恶的那一半却还是在肆虐,不断的想要她的身体。

可是她的眼神好冰冷,他前所未有的害怕,酒精在他每条毛细管里控制,理智根本不听话。

小珂,不要和我离婚,只要不离婚,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她被压在身下,骨头都快要被他揉碎了,他的身子太沉重,重到他快要喘不过来气,心底泛起一阵阵酸楚,说不上什么感觉,总之委屈极了。

可是被欺负成这样,不欺负回来,她就不是沈西珂。

于是,似乎是平时的夜晚他被她□的习惯了,身体快到极致的时候便习惯性的从床头拿出一盒套子来。

他眼底的醉意更加浓重了,颤着手撕开包装袋,却被她用手攥住,她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弧度来,尖锐的指甲不着痕迹的轻轻一戳,薄薄的胶体立刻抠出一块破洞,然他正醉,根本没有注意这个细微的动作。

...

旖旎的一夜,宿醉之后乱了分寸,卧室的窗帘太厚重,以至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才刚刚勉强睁开眼,扶着额头坐起来,下意识的去找人,却发现卧室里哪还有人,他立刻弹坐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身上一丝不、挂,疲软的□提醒着他,昨晚的酒后乱性,是有多么乱。

头部胀痛使他又从新跌回床上,呈大字形躺开,回忆着昨晚的情形,拿起身边的手机拨下她的号码,心脏突突直跳,可毫无悬念的是,她真的关机了...

该死!

宁丛风用力捶了下自己胀的发昏的头脑,头痛欲裂。

唐鱼小宝

...

唐季城把车子开到自己家的楼下,后面宁丛风的车子也紧随其后停车,两个高大的男人一起推门出来,看起来十分惹眼,只不过唐季城是春光明媚的,宁丛风则是阴沉忧郁的。

郁北刚生产完,是个男孩,取名唐鱼小宝,现在正在家里坐月子。

两个男人一起到了门口,其中一个月嫂开的门,满屋子的奶香,还有鲜嫩婴儿特有的味道。唐季城见他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和气的笑笑,玩笑似的捶了他一拳头,

“你是不是见我老婆紧张啊?”

“没有。”宁丛风沉着声,跟着他往楼上走。

“没事的,她又不会吃了你,我老婆现在被我驯养的,那叫一个温顺,越来越有女人味,绝不会给你个过肩摔。”

宁丛风满脸黑线!

唐季城和宁丛风,从高中便是同学,后来两人双双出国留学,交情便愈来愈深,又加上两个人的老婆是多年的闺蜜,基本上算是无话不谈了,所以经常互相说笑。宁丛风刚回国的时候一直在唐季城的手下做事,后来唐季城怕委屈了自家兄弟,但扶持着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唐季城之所以像刚才这样说,其实还是希望宁丛风能够把“丢老婆”的前因后果描述的别太严重,省的郁北听了动气,她现在在坐月子,唐季城都是要捧着让着不敢招惹一点的,但要是明说了“你可别惹我老婆生气啊”这种话,唐季城又觉着太没面子。

郁北躺在床上啃着什么东西,头发还是那么短,乍一看就像是谁家的小男孩在偷吃东西,月嫂在窗前擦玻璃上的灰尘,四周的窗子关的严严实实的,进不来一丁点的风。

郁北见丛风和唐季城进来抬眼看了看,又低下头去继续吃自己的东西,宁丛风也略显尴尬,她这个样子,必定是知道沈西珂离家出走的事情了。

“老婆!丛风来看你了!”唐季城露出秒杀级微笑,坐在床边为宁丛风打冲锋。

郁北白了宁丛风一眼没搭理,继续啃着手里的东西。而宁丛风也没和她打个招呼什么的,只是面无表情的朝她微微点头,随即便被床边摇篮里的婴儿所吸引。

他走过去,手扶在摇篮旁向里面看去,只见那婴儿粉嫩嫩的,脑袋只有拳头大小,被红色的裹布包着,好小好小,见他在观望,便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眼,小拳头在空中比划着,还不会笑,但从小家伙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很高兴。

“唐鱼...小宝?”宁丛风用拇指轻轻的滑过他的小脸,试着叫他的名字。

唐鱼小宝像是听到了一样,小拳头又挥了一下,这个动作,让阴霾了好几天的宁丛风第一次弯起了眼睛。

要是他和她也生个孩子,肯定比这个小肉球要好看。宁丛风偷偷的在心里想。

唐是唐季城的唐,鱼取自郁北的外号“小鱼”,所以便取了这么个名字,和《仙剑》里的那个唐鱼小宝同音。

看得出来,宁丛风有多喜欢孩子,他的眼睛含着笑,宽厚的手掌握着唐鱼小宝的拳头,两个人竟这样玩起来了。

可是,自己家的闺蜜被气走的郁北,可有点不高兴了。

“你别勾引我儿子啊!我儿子是直男!”

此言一出,一旁站着的唐季城满脸黑线。

而宁丛风却丝毫不理会她的抗议,干脆坐在摇篮旁和小宝玩。

要说宁丛风对郁北总是不冷不热,那是有原因的。

郁北从小便被家里当做男孩养,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被人误以为是男孩子,上学的时候便和沈西珂形影不离,直到结了婚才被人知晓是女人,所以,宁丛风那个时候在郁北身上吃了不少暗醋。

郁北最讨厌他这副不理人的态度了,明明有事相求却还是不表立场,当即气的那小脸鼓成了包子,还要说什么,却被自家老公摁住了脑袋。

“小鱼,你少说两句。”

“不要按我的头!”

郁北炸毛!

唐季城立刻条件反射的拿开手,嘴角抽了抽,“我习惯了...你现在的头很金贵,这要是在古代,坐月子要围上红布条的...”

“唐季城你休想打我脑袋的主意!要我系那种东西还不如让我去死!”

“好了好了,谁说让你系了,你乖乖啃猪蹄啊...”唐季城说着,又想伸手揉她的头,但很及时的便收了手。

宁丛风在一旁听着小两口拌嘴,不禁又想起了沈西珂,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她已经走了三天了,只留下一张字条说要带沈井原去旅游散散心,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可他知道,说是旅游,其实是为了生气躲开。她没说去哪,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他真想知道也未必找不到,只是现在她在气头上,就算找到了也不会和他回家的。

他转过身,很平静的对郁北说,“你帮我劝劝她吧,让她早点回家,就说,就说我想她。”

郁北抬头与唐季城对视,夫妻俩相视一笑,郁北说,“这个想,还得你亲自说,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样东西。”

在宁丛风的注视下,郁北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烧,勉勉强强写出几个字来,证明我还活着,对付看吧,明天尽量更。

小屋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四千弥补一下你们,宿舍网线正在维修,我过两天去买网卡,这几天又没什么时间,更新不定时希望能谅解

yabao5bao,亲爱的,你上次的长评有800,在写两百个字和上次的凑一千一起发上来吧,这样才会变成文右边的长评

宁丛风接过那串钥匙放在手心,细细看去,不禁蹙起了眉,这把旧的有些发黑的金属,看起来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模糊,很遥远的那一种模糊。明明就在脑子里的某个位置边角,可就是想不起来。

直到从郁北口中说出那一串久远的地址,宁丛风才如同雷击。他惊讶的看着郁北,有些不可置信,

“你怎么会...有那里的钥匙?”

“那里”,是指好久好久以前,他们一同居住过的房子。

郁北意味不明的笑笑,倚在唐季城身上回答,“哦,去了你就知道咯!”

...

车子开的很急,宁丛风单手扶着方向盘,而另一只手则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英挺的鼻梁,这个动作表示他在思考,至于思着什么考着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人的思维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当你费尽心力想要想透一件事的时候,却偏偏云里雾里捉摸不通,但也许不经意什么时候,便一下子就豁然开朗。

也许他并非想不通,而是难以置信。

他看了眼车上的那把旧式防盗门的钥匙,心里有个念头破土而出,那间屋子还在...当初冷嘲热讽的她,两手一挥甩开他的她,精明薄情的她,会留着那间屋子?留着...做什么呢?

想不通,可郁北口中说出的那串地址,的的确确是那个地方没错。

一栋只有六层楼的老旧家属楼旁,缓缓的开进了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刚刚从市场上买完菜回来的大妈提着菜篮子不住的打量着这辆车,心想这么好看的车,一定要很多钱的。

而从车上竟下来一个高大的穿着灰色风衣的年轻男人,一下车就安静的打量着这栋楼房,大妈心里暗自喜欢,这是谁家的女儿呦,这么福气,找了个大款不说,还是个这么标致的男人。

大妈提着菜上了楼,那个男人竟也跟着上了楼去。

一进楼道就有一股酸酸的大蒜味,楼道里摆着一个小缸,不只是哪家人家腌的糖蒜。

他的黑色皮鞋终于在那栋门前停了下来,防盗门换了新的,竟然被主人格格不入的被镀上了一层粉红色的漆,很精致的样子。

这里,上学的时候也没觉得这里怎么旧,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沈西珂的家世,只知道她的家就在这里住,更没想到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女儿,她骗他说父母常年出差,自己一个人害怕,让他常来陪陪自己,那时候思想单纯,只觉得两个人有个没有大人的亲密空间,做着甘甜的鱼水之、欢,偶尔去陪她下楼买点小吃打包回来,或是坐在一起看着盗版碟片,便是最美好的时光了,没觉得有多相爱,可就是黏在一起分不开。

“小伙子啊!”他被一个声音从回忆里拉出来,一回头,一个胖胖的大妈正朝着自己眯眼睛微笑。

“小伙子,发什么呆呢,你认得这家的姑娘?”

“姑娘?”

“是啊,很漂亮的姑娘,以前这楼下是我儿子住的,后来被这姑娘花了很多钱买下了,哎呦对了!那姑娘好像是结婚了!前阵子回来收拾屋子的时候还给我这老太太带了喜糖呢!”

“你是说...她住在这儿?”

宁丛风有些惊讶。

“啊,对啊!”

大妈笑了笑,见他怔忪在门前没有动作,于是又问道,“你是姑娘的...?”

“丈夫。”

“哎呦呦!我就说嘛!呵呵,真好!真好!”

大妈笑眯眯的看着他,心里暗叹着,一表人才啊!

宁丛风朝她礼貌的点了点头,转回身来对着那扇门,手里的钥匙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提不起来。

这些年,她就住在这里...?

心里有太多太多不确定,他终于举起了钥匙打开了大门。

门才刚刚一开,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幽幽的传来,是专属于她的味道。他的心房狠狠一次,跟着眼里瞬间升起了一层水雾,屋子里的摆设统统化作模糊的线条。

艰涩的迈开步子,将鞋子脱掉放到门口的鞋架上,一弯腰,眼角便落下一滴液体来,他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老大不小的男人了,竟然还这么丢脸,自己也笑了笑,用手心随意的抿了抿眼睛,嗓子干涩的轻咳了一声。

这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墙上的时钟发出老旧的声响,旧时光重叠,宁丛风像是穿越回了厚重漫长的时光,走在他们曾住过的小屋,这里的一桌一凳,竟都是原来的位置,从未挪动过。

他知道她的,很懒的女人,很邋遢的女人,却在这些年逐渐了养成了一种类似于强迫症的毛病,就是无论怎么懒,也会把用过的东西放在原来的位置摆好。

沙发旁的塑料垃圾桶他还记得,是那时候两个人一起挑的,那上面裂开了一个口子,被她用难看的胶布沾上了,继续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