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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司千煌皱着眉问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白术怎么会这个表情。

“没什么,一对傻人而已。”白术收回思绪,轻笑着说道,“你的心里承受能力真好。”听到那些事情,还这么淡定。

司千煌斜眼睨着他,挑眉,“不然你想要什么怎么样?”震惊?怀疑?害怕?

白术耸耸肩,见曲吟从里面出来,问道,“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曲吟皱眉,心里有些担心苏小羽,“你先告诉我小羽怎么了?”

“捡了个大便宜。”白术见她担心,嗤笑,以后两人的力量共用,白藜能用血瞳诀,苏小羽也能用梨月华地的秘技,啧,这不是大便宜是什么?

曲吟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愿意多说,也聪明的没有再追问,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从毒窟出来以后,去了一趟老谷主练功的山洞,却在里面看见了他的尸体,苏小羽很难过,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师傅,想要赎罪,跪在地上不愿起来,老谷主的大弟子带人过来,要杀小羽,小羽竟然一点都没反抗,我帮她挡下那些人的攻击,所以现在才没法练武。”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足以看出两人之间的情谊。

司千煌抿唇,握紧了曲吟的手,安抚着她的心,但没有说话。

白术又忍不住感叹道,“这苏小羽可到哪儿都能碰上好人。”以前是老谷主,曲吟,现在是白藜…

“那是她人好!”曲吟斜他一眼,淡淡地笑道,“小羽见我受伤,才从老谷主的死中回神,把所有人都杀了,不过,她的力量好像比之前强了很多。”说到这里,她也很疑惑,看了白术一眼,见他抽了抽嘴角却没说话,也不多问了。

“师傅被害,小羽就要去报仇,不过十八长老早就设下陷阱,等着小羽去跳,他们用的是医谷祖宗倍流传下来的迷药,只有一瓶,几百年下来都珍藏着,没想到会为我们而用,还真是看得起我们。”曲吟满脸讽刺,隐世门派又如何,争权夺利,私欲膨胀,那些人想成为医谷的主人,所以杀老谷主,害小羽和她,那些恶心的嘴脸,现在想来还恶心得紧,“火焚那一天,小羽才从那个迷药的后劲里恢复过来,带着我杀出医谷,我们出谷以后,他们又派人来追杀我们,我们两人目标太大,便决定分开,我在圣地安静惯了,就在陵城外面一个无名村庄住下,小羽要去找她的母亲,就去建立的羽阁,我倒是以为能平平安安的老死在那里,哪曾想会碰到你。”说着,没好气的瞪了司千煌一眼。

“后悔了?”司千煌挑眉,捏着她的脸,被她拍掉他的手。

白术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戏谑道,“要交流感情一会儿回家去交流,曲吟,那血渊又是怎么回事?”

听他提起血渊,曲吟的神色有些严肃了。

“我只知道血渊是小羽的佩剑,剑身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荧红剔透,当初她以血渊作为老谷主的墓碑,发誓等她找到母亲就去医谷为他报仇。”曲吟说道,现在血渊出世,一定是医谷里的人扰了老谷主的墓,血渊早已认小羽为主,与主人之间有着特殊感应,若小羽出现,血渊会自己跑到她身边,医谷的人见小羽用过血渊,知道它的特性,所以才想以血渊引出小羽,真是卑鄙。

“那就等小焕他们醒来再说,现在先让他们休息。”司千煌淡淡道,把曲吟带走。

白术一个人坐在烂梨花里的秋千上,看着他们离去,缓缓闭上眼,眉宇间有些愁绪。

这一次,他不会带橙儿去,面对他们的未知危险,他没有信心可以保她安全无虞,更没有信心可以让自己全身而退,他没有白藜勇敢,他不敢让心爱的女人与自己并肩,他只想让她好好的,只是,橙儿的性子一定会跟着他去的,若他给她下药,她一定会恨他一辈子。

想到那张欢乐无忧的小脸突然变得冷冷淡淡,心就难受起来。

啊,真是纠结。

梨树林某一处。

“吟儿,你要陪着苏小羽一起面对,是不是?”司千煌坐在曲吟面前,问道,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但是还是心存侥幸,如果她可以为自己留下,他会很开心。

“煌,若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你还会喜欢我吗?”曲吟失笑,知道他在钻牛角尖,医谷的人找上小羽,她不会坐视不理,就算她没有武功,但她的毒术亦能让医谷的人胆寒,若她眼睁睁看着小羽一个人去面对,自己在皇宫享福,这样的人,不是她曲吟,若是,当初根本不会救司千煌,亦不会与他相爱。

司千煌无奈地勾唇,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傻丫头,自己要小心一点,你没了武功,就别事事往前冲。”免得不但帮不了忙,反而给她们增添负担。

“我知道的。”曲吟笑得很开心,煌是懂她的,所以没有强制要求她留下,其实,若是他说一句要她留下,她一定会心软,她很欣慰,因为煌没有那样做。

“我在宫里等你,这个后宫,如果你不来,就永远不可能有人来;这个后位,如果你不来拿,就永远空着。”司千煌神色温柔,但语气坚定,他是帝王,不能随心所欲,他想跟着吟儿一起去面对,但他肩负着对百姓的责任,所以他不能离开,他能做的不多,唯有许下这个誓言,等着吟儿回来,就算是一年,十年,一百年。

曲吟鼻腔发酸,眼睛蒙上水雾,感动地看着他,未有只言片语,只是扑到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她真的很感谢小羽,把她带出圣地,带出医谷,让她得以认识这样一个男人。

司千煌紧紧地把她抱住,俯身吻住她的唇,不深入,不离开,只是轻轻地触碰着,心里的不安,离别的忧愁,慢慢淡去,只有心在不断坚定。

梨花纷落,染上了多少情思。

话说柳月西云从冥王府离开后,想到主子刚刚的神色,意识的问题的严重性,立刻跑回羽阁,把乘风和银面找来。

“什么事?”乘风账簿还没看完,就赶了过来,问道。

柳月不语,见银面也赶了回来,才说道,“我们不是查到了风夕城争夺的宝物是一把叫做血渊的剑了吗?”

“嗯,这个消息感觉像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银面点头,虽然他们要查出来也不难,但他总觉得太容易了一点。

“这把剑跟主子有关系,主子对它反映很大。”西云说道,娃娃脸上全是认真,她从没见过小羽主子身上会有那么黑暗的气息,现在想来都有些害怕。

乘风垂眸想了半晌,道,“你们各自把自己手上的工作交代清楚,这一次我们都跟主子走,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他们的命是主子的,主子遇到危险,绝不会袖手旁观。

西云三人笑着点头,目光坚定,坐了一会儿就纷纷离去,把手上的工作都交代好,就算以后他们不在了,羽阁还是羽阁,主子累了就能来休息。

西云不像其他人有自己的工作,她就算伺候小羽主子的,所以在他们都去忙了以后,自己一个人上街,慢悠悠地逛着,为苏小羽买她喜欢的零食,王爷就算再喜欢她家小羽主子,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掌握她全部的喜好,她西云还是很有用的,想到这里,脸上的自豪挡也挡不住。

她站在陵城最大的蜜饯铺子里,等着伙计把小羽主子最喜欢的八珍梅包好,就见旁边来了几个女人,一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冤家路窄。

长孙青青一身碧绿衣裙,玉带束腰,盈盈一握,姿态娇柔,妆容精致,金步摇随着走动轻轻摇晃,熠熠生辉,如果忽略她脸上的趾高气扬,真算得上赏心悦目。

苏艺璇一身红衣艳丽夺目,上面用金线绣着荷花,与长孙青青并肩,款款走进铺子,在椅子上坐下,面容温婉,俨然一个大家闺秀,不过心眼着实歹毒。

“印儿,买两份梅味金桔。”长孙青青端着下人奉上的茶,小口喝着,吩咐道,转头看向苏艺璇,“璇儿妹妹,我记得你上次买的也是这梅味金桔,姐姐没记错吧。”

苏艺璇摇头,轻声道了声谢。

长孙青青一直都讨厌苏小羽比她长得好看,这下又跟她抢冥王,心里对她是恨得不行,苏艺璇更是从小时候就厌恶苏小羽,这下子,两人本看不顺眼的女人,反而同仇敌忾,成了“闺蜜”,一起逛街了。

突然接到皇宫的旨意,选妃赛提前至明日,这教两人心里没底,相约出来买些物件首饰,这走了大半天有些饿了,路过蜜饯铺子就进来买点吃的。

西云尽量站得远一些,不让她们注意到自己,小羽主子不在,这两个女人看到她肯定要奚落几句,她怕自己忍不住给小羽主子惹麻烦,干脆避开,不过站得虽然远,但两个女人的话还是清晰地传进她耳中。

“青青这两天气色不错,明日一定让那些庸脂俗粉自惭形愧。”苏艺璇品着茶,娇笑着说道。

长孙青青被人夸当然开心,脸上的笑容都明艳了几分,把玩了下指上的戒指,看向苏艺璇,“璇儿妹妹也不错,我虽没见过皇上身边的女人,但她一定比不过你,待哪日你坐上那个位置,可千万不能忘了姐姐我啊。”

苏艺璇喜欢皇上,没打算跟她争冥王,她自然给她好脸色。

“青青可别这么说,我心里慌着。”苏艺璇轻蹙蛾眉,但心里却得意得不行,等她成了皇后,长孙青青和苏小羽都要整。

“慌什么,璇儿妹妹的琴艺连姐姐我都自叹不如,谁还能比?”长孙青青轻哼,明丽夸得是苏艺璇,暗里连自己也夸了。

苏艺璇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娇娇地笑道,“青青说笑了,你的画艺才是无人可比,苏小羽那小贱人从小就没教养,哪里见过这些,明日别垫底才好。”

长孙青青一听,脸上的得意掩都掩不住,想到苏小羽,眼里划过一丝冷意,她得到消息苏小羽要离开陵城,特意买来杀手派去杀苏小羽,可那些废物,竟然一个都没回来,反倒是那个应该被千刀万剐的女人,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一定是王爷跟着她一起去了,王爷武功高强,那些废物哪里是王爷的对手,没想到王爷竟然会陪这个贱人出去游玩,这教她怎么不气,明日选妃赛,她定要那小贱人输得彻底,冥王妃的位置是她长孙青青的,冥王府的女主人是她长孙青青,冥王身边的女人,只能是她!

“璇儿妹妹,你那妹子要真这么差,王爷哪里看得上,是我不够好。”长孙青青不是滋味地说道。

“哼,她生着跟她娘一样的狐媚子脸,肯定是她犯贱勾引王爷,才让王爷不得不娶她。”苏艺璇从来就是这么认为的,就算看到冥王送给苏青远的夜明珠,还是这么认为。

长孙青青听了,满意的笑了,等丫鬟们拿了蜜饯,慢悠悠地离开,印儿在走之前,突然看了西云一眼,皱了皱眉,跟着长孙青青离去,她怎么觉得那个人的背影很熟悉。

西云等她们离开,才拿着蜜饯离开,一路上不停地翻着白眼,生生破坏了她机灵可爱的形象。

她西云活这么大,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小羽主子一站出来,那样貌气质,你长孙青青就是投十次胎都比不上。

还有那个妒忌心强的苏艺璇,还弹琴呢,小心小羽主子废了你的手,让你跟小羽主子好朋友抢男人。

曲吟姑娘昏迷不醒,皇上日日夜夜守着,还抹眼泪失眠的,那多深情,可要换做你苏艺璇,恐怕看一眼都觉得费劲,直接让侍卫抬出去喂狗。

青青…璇儿妹妹…真恶心!

西云很少这么骂人,不过她刚刚听了长孙青青和苏艺璇的话,真的没法忍了,就这么一路上碎碎念着,惹来一大群注意。

司千橙因为比赛的时间提前了,匆匆赶去礼部,忙得昏了头,而司千北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偷跑,回府收拾包裹去了。

入夜,焕云宫中,烛光轻轻晃动着,床上相拥的两人昏迷了半日,终于有了醒来的迹象。

第54章:吃掉吃掉(扑倒)

橘色的烛光氤氲着偌大的焕云宫,即使外面被浓黑的夜色笼罩,但寝宫里仍然温馨恬静。

苏小羽比司千焕先醒来,被子里很暖,熏得她莹白的脸颊微微泛着红色,半睁的眸子带着疑惑和迷茫,清明被一层薄雾笼罩,有些迷离,樱唇粉嫩饱满,如一颗熟透的鲜果,诱人采撷,万千青丝散落在床榻见,有些凌乱慵懒。

慢慢支起身子,苏小羽垂眸看着还在昏睡的男人,昏暗的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柔和了他的五官,像一块温热的暖玉,睫毛又长又浓,身为女子的她也好生羡慕,淡色的薄唇自然上翘,带着一抹柔情似水,虽然昏睡着,但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安详幸福。

苏小羽咬着唇,噙着一朵淡淡的笑容,轻轻抬起手,抚上了他俊美的脸,一点一点的,从额迹抚到下巴,然后学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样子,拿两根白皙的手指,捏住,唇边的笑容止不住扩大。

刚刚醒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心与他有了牵系,不是生死蛊那种淡淡的感觉,而是浓烈得仿佛两颗心本就是一体,只是生生分开进入两个人的身体一样,她清晰地感觉到他此刻内心的满足和幸福,虽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也不由自主地满足。

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从她脑中掠过,想到他冷漠的神情,墨色的眼里有一瞬间的悲伤,但很快被笑意化开,逼出生死蛊,让她吐血,把自己指尖的血给她咽下,然后,许下那誓言——

吾以吾魂立誓,同生死,不相负。

轻柔的声音,坚定的语气,浓郁的爱恋,她的灵魂都被他的温柔感染,变得温暖柔软。

昏迷前心口的温热感隐隐还在,聪明如她,静下来思索一番,便猜想得出他那些无情的举动是为了逼她呕血,然后以两个人的血为引,用灵魂立下重誓,所以现在她才感觉得到他的心境。

苏小羽见他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把脸凑近他一些,咬着唇有些害羞地笑了笑,悄悄地印上了他的嘴唇,轻吮啃咬着,学着他曾经对她做的,感觉他张开了嘴,大眼弯了弯,把小舌头探了进去,可她不知道接下来要这么做,有些困惑地半睁开眼,却撞进一对温柔的琥珀色热泉中,心一颤,羞红了脸颊。

男人反客为主,闭上眼深深吻住心爱的女人,索取她的呼吸,她的香甜,被子下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一只手也无意识地在她背脊游弋,带起她一阵阵轻颤。

司千焕觉得自己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就算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呼吸变得急促不顺,也不愿意放过她,让她呼吸新鲜的空气,反而更用力地把她压进自己怀里,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合二为一,动用秘技里情的力量,以灵魂起誓,他终于可以感受到她的心绪,他感觉得到,怀里的人儿也爱着他,这个认知,让他热血沸腾,温热的气流控制不住地从丹田发出,流转全身,直冲大脑。

“嗯…”苏小羽真的无法呼吸了,只能轻吟着抗议,却不知道这是最好的媚药,睁开水汽氤氲的大眼,幽怨地瞪着他,那红透的脸,和微微染着粉色的眼白,无一不抒写着妩媚撩人,身体因清楚地感受到司千焕此刻的火热而变得温热,这种奇怪的感觉以前焕吻她的时候也有过,但都没有今日热烈,热烈得让她心慌意乱,又有着一丝丝渴望。

“羽儿,你是我的对不对?”司千焕终于舍得离开她的唇,炽热的目光直直透过她的双眸,看尽她的灵魂。

苏小羽被他看得害羞,却舍不得错过他的视线,只能无力地与他对望,两人的视线在空中胶着着,散发着浓浓的暧昧。

乍一听他的问话,苏小羽有些困惑,她不是他的王妃么,为何有此一问,可脑中突然想起西云那日拿给她看的画册,里面那些羞人的话语和图画…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去一般,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撇过眼去,不敢看他。

司千焕敏锐的感觉到她懂得了自己的意思,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欣喜,邪气魅惑地低低笑了起来,那低沉的笑声,震得她心发痒,俯身,含住她敏感耳垂,火热的呼吸窜入她耳洞,让她全身颤抖个不停。

“羽儿,回答我。”司千焕轻柔地解开她的衣衫,邪恶的大手钻进她衣内,在她光滑的腰际划动勾勒,见她的肌肤在黑色锦被的映衬下愈发的白皙动人,浅色的双眸深邃了几分。

苏小羽已经羞得无法睁眼,随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又轻吟一声,更加害羞,连嫩白的身子都变成了粉色,心中感觉到他浓浓的渴望,心一软,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司千焕惊喜地停住了动作,侧身与她面对面,火热的视线对上她羞怯的目光,低哑地问道,“羽儿,我要你说,你是我的。”

苏小羽羞恼地睁大水汪汪的眼,差点没羞得背过气,可感觉到他心里更浓烈的渴望,有不忍心拒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撇过眼去,细声细气地喃喃,“我是焕的。”

司千焕脑子里最后的一根弦“嘣”的一声断开,指尖一动,宽大的玉床旁边落下两层黑色的薄纱,再无顾忌地吻住身下的女人。

或完整的衣衫,或残破的布条,从床边滑落,掉到薄纱之外,床帐内,男子的低喘和女子带着哭腔的压抑低喘息,谱奏着暧昧的篇章,羞了漫漫长夜。

曲吟与司千煌说了很久话,才吃完饭,宫里的太监就抱来一大堆奏折,他在冥王府里他的房间批奏折,她就去冥王府的厨房端了些饭菜,来到焕云宫,才走近,就看见西云面色通红地站在门外,满脸的不知所措。

“怎么了?”曲吟走过去,奇怪地问道,等听清楚里面的声音,也有些脸红尴尬,“他们不饿,我们走吧。”话落,拉着西云迅速离开,她听得出小羽在极力的隐忍压抑了,不过偶尔还是有些忍不住的,咳咳,她们就不在这里欣赏了。

白术和司千橙吃过晚膳,也一起来到冥王府,先到司千煌的房间问了点事情。

白术正想去看看白藜有没有醒,曲吟已经喘着大气冲了进来,西云也跟着后面,满脸通红。

“怎么了?”三人齐声问道。

曲吟尴尬地咳嗽一声,默默地坐在司千煌身边,“我跟西云刚刚去给小羽送饭,然后…”

司千橙的感觉多么敏锐,看着两个女人面色通红,杏眼徒然一亮,“啪”的一声拍着白术的大腿站了起来,奸诈地笑问,“事儿成了?”

司千煌和白术对视一眼,齐齐抽了嘴角,无力地看着司千橙,这个女人能不能偶尔含蓄一点。

曲吟和西云咽了口唾沫,点头。

“啊啊啊,好棒啊,终于成了,之后就可以三年抱俩,五年抱三,然后我就可以做姑姑了…”司千橙勾勒着美好的未来,脸上洋溢着的兴奋让所有人汗颜。

“橙儿,你在考虑当姑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应该先当娘?”白术实在受不了,不阴不阳地说道。

司千橙一愣,有一瞬间地害羞,下一刻又豪气干云地拍着白术,“不着急,我这个当姐姐的不会跟弟妹争,让她先好了。”

“司千橙!”白术已经彻底无语,不打算管她,司千煌在旁边批着折子的手狠狠一颤,毁了一本折子后,低吼出声。

司千橙耸耸肩,收敛了一些,但还是兴奋得不行,心里开心极了,见白术无力地闭着眼,突然狡黠一笑,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们也要加油!”

白术眼一亮,金光直冒,看了司千橙一眼,突然道,“我们还有事。”说完,扛着司千橙就火速离开。

司千煌头疼到不行,余光突然看到还红着脸的曲吟,很是欣慰,还好他的女人懂得含蓄,不过立刻的,心里又窜出邪念,坏坏地笑着凑上前去,“吟儿,我可是他们的皇兄。”所以,最该加油的就是他。

曲吟一点就通,脸色爆红,气咻咻地瞪着他,司千煌心里一乐,搂着她就朝外走去,至于那些奏折,去死吧。

西云黑着脸站在原地,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门没关,夜风拂来,一阵冷飕飕的,啐了一声,她鼓着腮帮子大步走了出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乘风和银面、柳月三人办完事来找苏小羽,却见西云气咻咻地朝他们走来,诧异地问道。

“我找我的春天!”被刺激到了西云轻哼,然后扒开银面和乘风,继续朝前走去。

“她怎么了?”银面看向黑着脸的乘风。

柳月捂着嘴娇笑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乘风一眼,“西云这丫头开窍了哟。”

“你们去找主子,我去看看她。”乘风斜睨了她一眼,留下话,迅速追向西云,这大半夜的找春天,这丫头想干什么?

银面莫名其妙地看着柳月开心的背影,心里更加困惑,怎么每个人都这么奇怪。

老管家岳成清早就听西云说了昨晚的事情,一张老脸乐的皱成一团,立刻吩咐厨子准备了上百道菜式,又从中细心挑选了五道让西云给王爷和王妃送去,剩下的招来所有侍卫一起享用,这个大喜的日子,他要普府同庆。

侍卫们看着喜悦的管家,感到莫名其妙,这大清早的,岳管家开心什么呢?他也没娶亲,抱孙子也不可能啊。

他们当然不能明白岳成这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心情,想他司千焕在此之前,可是一个女人都没碰过的,他作为看着王爷长大的老人,最想看到的也不过是他成家立业,子孙满堂,这盼了那么多年,终于盼到了,能不开心吗?

西云走到司千焕的房门口,看着朱漆雕着貔貅的大门,清了嗓子,道,“王爷、王妃,西云来送早膳了!”

“晚些送来。”

一道黯哑的男音从屋内传出,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是因为什么。

西云一愣,逃也似地离开,看来还没起呢还没起!

室内,玉床周围的黑纱被扯掉一层,床边的衣衫乱七八糟地散落着,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特殊气味,掺和着寝宫中长年不断的乌沉香的气味,融合成一种奇异的暧昧。

黑纱之后,玉床之上,一双男女躺在黑色的床被中,男人已经醒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暖若温水,里面波光粼粼,闪烁着喜悦,棱角分明的俊逸面容蒙上一层淡淡的暖色,柔和得不可思议,平日里淡色的唇瓣因昨夜的肆意微微红肿着,为他温和的面容平添几许妖冶,上翘的唇角看得出他此刻心情很好,长发散落着,显得邪肆又不羁。

女子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在她眼底留下青影,如雾气一般,肌肤若羊脂玉般光滑白皙,许是睡得舒服了,浸染着淡淡的红晕,添了几分可爱诱人,精致的鼻尖泛着淡淡的光,鼻翼有规律地起伏着,本就水润的红唇,今晨变得越发红润,微微肿胀着,更撩人心弦。

司千焕笑眯眯地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被子下搂着她的手紧了紧,身上洋溢着喜悦和温柔,小东西终于是他的女人了,完完整整,面子里子都是他的!

半梦半醒地倚在司千焕怀里的苏小羽隐隐约约听到西云的声音,叮咛一声,大眼缓缓张开一条缝,在看到眼前精致的锁骨后,刷的睁开大眼,正对上司千焕温柔宠溺的笑颜,想到昨晚的疯狂,小脸慢慢地红了,一双墨色的眸子蒙上水色,目光不自在地瞟向别处,在看到他锁骨上的红点后,默默地又看向了别处,只是这次连脖子也红了。

昨晚,昨晚,荒唐啊!

司千焕看着她的逃避,眼里尽是宠溺,忍不住低低笑了两声,笑声黯哑,好不销人魂。

“至于那么开心么。”苏小羽清楚地感应到他的快乐,心跳微微加快,下意识地咬住嘴唇,结果疼得要命,想来还肿得厉害,眼里的羞恼更甚,手探到他的腰,发现隔着一层衣服,悄悄松了口气,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去。

“嗯…”司千焕不痛不痒的低吟一声,如昨夜一般销魂,见她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呆在那里,眼中异样的光芒流转,勾魂摄魄。

苏小羽猛地扯过被子盖住脑袋,羞愧至死,她一点也不想醒过来,谁告诉她昨夜她中了什么毒?

司千焕失笑,伸手想扯开她的被子,却被她躲开,然后就听她痛苦地低吟了一声,脸色一沉,用力扯开被子,把他抱进怀里,担忧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昨夜已经帮她清理过,特意帮小东西穿好衣服,免得她害羞。

苏小羽瞪着一双水润双眸,似怒似嗔地瞪着司千焕,心里羞愤得不行,清楚地感应到他心里的担心,又有些心软,只能没好气的哼道,“还不都是你!”

微微一愣,司千焕理解她话里的意思,难得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温柔地笑了起来,里面带着些讨好的味道,“羽儿,下次我轻点,别生气。”

苏小羽一听,瞪大了眼,猛地坐起来,全身酸痛的感觉齐齐袭上心头,脸色一白,小脸皱成包子,好、好痛啊,比以前受伤还痛!

“你慢点。”司千焕被她这一下子吓得心跳加速,慌忙坐起身把她抱进怀里,搂着她躺下来,让她在自己身上躺平,轻轻给她揉着腰,眼里有心疼也有责备,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还这么大动作,这个笨女人。

苏小羽疼得全身哆嗦,软在他怀里让他帮自己按摩,苦着小脸咬牙切齿地哼道,“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当然!”司千焕手一顿,理所当然地说道,然后腆着脸凑到她面前,狐狸一样笑着,轻轻在她唇边啄了一下,“这可是为人妻的责任哦!”想到昨夜的销魂蚀骨,嗯,他承认自己食髓知味了。

苏小羽半眯着眼,压下心头的羞涩,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如果以后痛的是你,我保证永远跟你呆在床上!”若不是气恼极了,她可说不出这话。

司千焕一愣,眼里露出诧异,然后低低笑了起来,最后变成哈哈大笑,小东西怎么这么可爱…

“别笑了。”苏小羽懊恼得不行,掐着他的腰无力地低喃。

司千焕收起笑声,但眉眼里依旧笑意盎然,手下没停,想到她的话,突然有些疑惑,“不是你疼我也会疼么?”莫非,老祖宗早就把这个想好了,所以…

“你昨天起的誓,是什么意思?”苏小羽有些迷糊的脑袋清明了几分,想到昨天的事情,扬眸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司千焕拿下巴抵着她的头,淡淡地笑道,按摩的手运起一些内力,让她舒服得眯起了眼。

苏小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露出幸福的笑容,听到他的回答,有些不满地嘟起嘴,“别敷衍我。”他做的事情她都不会怀疑,只是不想蒙在鼓里。

“那是梨月华地秘技落梨诀中的情誓,立了誓,我们就能同生共死,一方疼,另一方也会疼,一方有的功力,另一方也会有。”司千焕淡淡说道,脸上洋溢着温柔,以防小东西以后不爱惜自己,以后就算她自己不怕痛,也会为了他收敛一些。

苏小羽身子一颤,眼眶有些湿润,就算猜到大半,但亲耳听到他说,还是很感动。

“怎么了?”司千焕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变化,挑起她的下巴,见她眼眶微微发红,有些无奈,“怎么哭了?”

“我没哭!”苏小羽吸了吸鼻子,不满地哼道,伸手按住他为自己揉着腰的手,扬起一抹笑容,“舒服很多了,不用揉了。”

司千焕挑眉,见她起床的时候那点气消得差不多了,眼里划过一丝坏笑,手下一用力,轻轻地在她敏感的腰际掐了一下。

“唔。”苏小羽清明了的大眼又蒙上水雾,扯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使坏的男人,但那一眼在他眼中却只有娇气。

“羽儿,今天是选妃赛。”司千焕逗也逗够了,淡淡地说道。

苏小羽微微怔愣,然后撇着嘴,道,“麻烦真多。”虽然睡了很久,可还是很累,如果给她选,她宁愿在床上继续睡。

司千焕此时已经与她心意相通,就算不能完全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也能感觉得出七八分,宠溺地笑笑,道,“若不想去,便不去。”他想要什么女人,有他自己做主,谁敢逼他,还不是找死,想到那个德王长孙郁风,又想到她的女儿长孙青青,眼里闪过杀意,前几日的刺客好像就是她拍来的,哼,想千刀万剐他的小东西,也不称称自己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