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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都废了,岂不是比什么我都赢?”苏小羽在长孙青青面前蹲下,看着地上的一滩血,眼里闪过厌恶。

“卑、卑鄙。”长孙青青已经疼得说话都在打颤,精致的妆容已经被她的眼泪毁得彻底,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双通红的眼里全是怨恨。

“不卑鄙,又怎么跟你心爱的冥王同性相吸呢?”苏小羽失笑,伸手扯开她捂住脚踝的手,淡淡地看着她肉里那片梨花花瓣,有些可惜这么好看的花瓣就被她给毁了,挑了挑眉,突然俯身,在她耳边低喃,“不是想将我千刀万剐么?我这个人一向是百倍相报的,自己算算,是多少刀?现在是不是很疼啊,可才是第一刀呢。”话落,把她推倒在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长孙青青脸色煞白,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恐惧,头发散乱,比疯子还难看,“魔、魔鬼…”颤抖着,努力地想往后退,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痕。

苏小羽知道,她知道,那些杀手是她杀的,是她杀的!她到底是谁?她不是废物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可怕?不要,她不要被千刀万剐,她后悔了,她不争冥王了!

长孙郁风眼里全是心痛和着急,却动也动不得一下,急得眼睛都红了,苏小羽对青青说了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女儿脸上出现过这种表情!

苏小羽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一身的散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睥睨天下的威严,宛若王者,只一个眼神便能让人信服。

没有人相信眼前这个几乎是变了一个人的人是刚刚那个嘻嘻哈哈,天真无辜的冥王妃,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她,那些试图想挑战她的女人,和那些看不起她的大臣,都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后悔,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人的身上会有那种皇者一样的气息,但他们知道的是,这个人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司千焕是我苏小羽的男人,以后,谁若还对他动一份心思,便若今日的长孙青青。”苏小羽沉声说道,黑眸深邃犀利,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满意地看着他们无一人有反对的表情,缓缓起一抹彼岸花一般绝艳又黑暗的笑容,邪气霸道,比那画中的红衣少年更甚,但少了张扬,多了一份威严,明明是狂妄至极的话,却无人敢反驳,话落,指尖第二片梨花花瓣深深扎入长孙青青另一个脚踝,听得一声惨叫声,长孙青青昏死过去。

“经本王查证,德王之女长孙青青,买凶刺杀当朝冥王妃,来人,将她关入天牢,等候发落。”司千焕也在这时站了起来,淡淡地宣布,在人群里又投下一颗炸弹,众人就算奇怪,却不敢质疑,毕竟,没有人敢质疑冥王。

然后走到苏小羽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一身上位者的尊贵,与苏小羽的霸气相称,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然后温柔一笑,挑起苏小羽的下巴,眼底的柔光令时光在这一刻静止,缓缓俯身,在苏小羽额迹轻轻印下一吻,久久未离开,似乎在为她刚刚的话盖下印章,然后突然把她打横抱起,脚尖轻点地面,朝高台之上飞去。

众人只见两抹银色的身影亲密地融合在一起,男子的笑容明媚如夏池中绚烂的红莲,带着淡淡的幸福,迷煞万物,女子的笑容无尘如春风中洁白无瑕的梨花,带着女子的娇气,暗淡了年华。

此生此世,只有彼此才配相视而笑,说的因是如此。

众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久久无法回神。

被解了穴的长孙郁风扑到长孙青青身边,全身的力气几乎都被抽干,眼里全是绝望,原来青青当初问自己要钱是去买凶杀苏小羽,她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但那些侍卫没有给这对父女太多时间,迅速上台,把长孙青青架走,留的长孙郁风跪坐在地。

“术术,我也要!”司千橙可怜兮兮地扑在白术怀里,小羽好霸气,她好感动好想哭啊!

“傻丫头。”白术失笑,宠溺地抱着她离开,临走时不忘同情起看了司千煌一眼。

“又要我来收拾烂摊子。”司千煌无力地看着底下神色各异的人,叹了口气,他们两个倒是潇洒,拍拍屁股就飞走了。

“能者多劳嘛!”曲吟朝他甜甜一笑。

司千煌一愣,无奈的笑了笑,惹上这一群人,他真是可怜又幸福。

今日之后,天下人都知道了一件事,杀神冥王有了一个杀神王妃,之后就算再有人喜欢冥王,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地暗恋,毕竟,小命重要!

这边选妃赛已经告一段落,而那边想逃避娶妻的司千北,却没能如愿。

第56章:展开报复

“我知道你轻功好,可真的不用休息一下么?”苏小羽搂着司千焕的脖子,有些哭笑不得,他是梨月华地的天才少主,御空而行自然不在话下,但皇宫离冥王府可还有一段距离呢,这么飞着不累?

“不累。”司千焕的笑容从一开始就没散去过,那嘴角反而越咧越大,琥珀色的眼里是纯粹的幸福。

他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他知道小东西很爱很爱他,但今日听她向全天下的人宣誓,那种兴奋却是从有过的。

“疯子。”苏小羽娇嗔,将头靠在他颈窝,也无声地笑了起来,大大的眼睛弯如新月,里面清光璀璨,笨男人,真容易满足,她什么都还没做呢。

司千焕被她说成是疯子,竟然笑得更开心了,脚下更快,片刻不到就到了焕云宫,“嘭”的一声踢开大门,将苏小羽轻轻丢在了床上,自己也扑了上去。

“你干什么!”苏小羽红着脸,躲避着不停亲自己脖子的男人,没好气的喝道。

司千焕抬头,无辜地睁着眼,然后理所当然的笑着说道,“要你啊!”

苏小羽的脸如煮熟的虾子,里里外外都红了,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脖子上,闷声闷气地哼道,“还疼呢。”

“呵…”司千焕低低地笑了,眼里尽是戏谑,但干净纯粹,没有一丝邪念,哪有想把人吃了的样子。

见此,苏小羽知道他是在耍她的,当下黑了脸,用力地想推开他,但是力气没他大,推不开。

“乖乖休息,我去给你做吃的。”司千焕宠溺地咬住她小巧的鼻子,轻声问道,“想吃什么?”

“我想吃蛋。”苏小羽没再挣扎,安安静静躺在他身下,想了想,突然说道,有些难过地蹙起眉,“娘亲不见了之后,我没有再吃过。”以前,她只想吃娘亲做的蛋,现在,她突然想吃司千焕做的了。

眼里染上浓浓的怜惜,亲昵地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温柔地“嗯”了一声,起身离开,顺手把黑纱放下。

苏小羽坐起身,伸手抚上自己的唇,半晌,痴痴地笑了起来,脸一红,一股脑扎进被子里,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但还是掩不住里面时不时传来的傻笑。

“岳伯,你们王爷呢?”白术找了个借口把司千橙支开,然后就赶来了冥王府,有关血渊的事情,曲吟也说得不清不楚,明日就要启程,那今天就得把事情弄清楚。

“厨房。”岳伯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现在的平静,淡淡地说道,转身指挥着人把梨树搬去梨树林,昨天被王爷和王妃毁得都差不多了,只能重新栽一些。

白术嘴角抽了抽,看了看方向,朝厨房走去,他可不敢直接去找苏小羽,某个男人的醋意可是大得很。

厨房。

“哟,挺贤惠啊。”白术没个正形地倚在门口,看着里面有条不紊地倒菜翻炒的男人,调笑道。

司千焕连头也没回一下,一把菜刀从里面飞了出来。

白术立刻躲过,看着扎进土里已经看不见的菜刀,眼皮抽了下,还动真格的了。

“羽儿在睡觉,有什么事等她醒来再问。”司千焕淡淡地说道,夹杂着一阵“锵锵”的炒菜声。

“哦。”白术点头,他没直接去找苏小羽是非常正确的,想到自己那点事,他看向司千焕,“白藜,你说,我这次带你姐去吗?”

“你带不带,问我干什么?”司千焕轻哼,只是背对他的脸上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白术垂眸,良久,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带好了,我保护不了她。”

“你为什么不觉得皇姐根本就不需要你保护?”司千焕乘着菜,嗅了嗅那股香浓的鸡蛋味道,满意地笑了,随口问道。

白术俊脸一僵,立刻站直,摇头,“她那点功夫打打小贼就差不多了。”这次他们要对上的,可能是三个隐世家族。

“皇姐也许想跟你一起面对也说不定啊。”司千焕端着饭菜,从他身边走过,最后提醒了一下。

“一会儿让小羽给我点迷药,明晚再让她醒过来。”白术想了想,道,眼里有着不舍,但比起橙儿的性命,他的不舍算不得什么。

司千焕难得地哭笑不得,只是白术看不到,怪不得这小子追了皇姐那么久才追到,他的情商果然很低,想到司千橙,琥珀色的眼中划过一道莫名的亮色。

端着饭菜进了房间,见苏小羽靠在床上,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司千焕挑眉,在床边坐下,问道,“睡不着?”

“嗯。”苏小羽点点头,鼻尖动了动,眼睛一亮,看向他的手上,“我要吃!”

司千焕失笑,就这么端到她面前,道,“吃吧。”

苏小羽点点头,开心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蛋,张嘴咬了下去,味道陌生又熟悉,很香,却熏得她鼻子发酸。

“明天我们就启程去风夕城,一定能找到娘的。”司千焕心一痛,见她脸上笑眯眯的很开心的样子,若非跟她心意相通,他恐怕也察觉不出她的难受,小东西若想掩盖一些情绪,脸上真的很难看出来。

苏小羽一愣,才想起司千焕已经能察觉自己的情绪了,吸了吸鼻子,点点头,然后就低着头吃东西,偌大的房间里,除了进食的声音,只剩下安静。

砸吧了下小嘴,心满意足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苏小羽心情大好,余光瞟见司千焕偷偷地按着自己的手臂,愣了愣,有些愧疚地蹙眉,“手很酸吧。”一直帮她端着东西,能不酸么,也只有她这个笨蛋才没发现。

“不酸。”司千焕温柔地笑道,却见她拉过自己的手臂,轻轻地按了起来,眼底的柔光更甚。

“焕,你说我们现在都有了彼此的功力?”苏小羽按着按着,突然想到今天早晨他说的话,早上太急她也没注意,现在想来不由得有些小激动。

“嗯。”司千焕点头,让她看着自己,然后体内缓缓运起血瞳诀的力量,琥珀色的眸子染上血色,因他本身眸色就浅,所以并没有苏小羽那么红,淡淡的水红却愈发诱人,给苏小羽看了以后,缓缓收起力量,眼睛又恢复了琥珀色。

苏小羽咽了咽口水,伸手戳了戳司千焕的眼睛,眼珠子如黑曜石一般泛着淡淡的光,“你这个样子还挺好看的。”再一次承认,司千焕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司千焕只是笑,抽回手臂,转而搂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道,“试试,调使用落梨诀。”小东西有了他的武功,以后谁想伤害她就不容易了,这样很好。

“真的可以?”有些不确定,她可是羡慕死司千焕那日在墨家的调动自然的力量了,现在突然告诉她自己也有,能不怀疑么。

“真的。”司千焕失笑,宠溺地敲了敲她的脑门。

苏小羽点点头,闭着眼感悟着体内的力量,然后微微睁开眼,小心翼翼地试着让那内力游走丹田,突然脸色一变,目光微微一滞,红光闪过,很快恢复了正常,只是有些白的脸上缓缓布满了厌恶,深邃的眼底,亦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

“怎么了?”司千焕感觉到她心里的厌恶,脸色一变,低头看着她,见她脸色很难看,担心地问道,是不是力量太强,她承受不了?

苏小羽垂眸,敛住眼里莫名的情绪,淡淡说道,“你的落梨诀,我不会再用。”很讨厌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用那内力,她的心里就会生出浓浓的排斥感,有一种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动用它的感觉,莫名其妙,但就是她此刻的感受。

“不喜欢就不用。”司千焕轻笑着说道,吻了吻她的额头,挑眉,“休息一下,我陪着你。”

苏小羽心里的异样因为他的笑容渐渐散去,回他浅浅一笑,脱了外衣便钻进了被子里,只是那手却没放开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慢慢地睡了过去。

司千焕温柔的表情直到她睡着的那一刻才缓缓地收了回来,讨厌梨月华地的力量?会不会又跟她体内那股不知名的力量有关系?那到底是什么,对小东西是好是坏?

想不通的事情太多,司千焕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眼里布满担忧,突然感觉自己也有些累了,想脱了自己的外衣,但手被苏小羽紧紧地握住,无奈之下,便把衣服直接震碎,光溜溜地爬了进去,直到把苏小羽整个搂着,他不安的心才缓缓安定了下来,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闭上了眼。

于是这厢两人相拥而眠,那边白术一个人喝着茶等他们到来,结果在喝完第三壶茶后,发现自己已经饱了。

该死的白藜,不会忘了他在等他,抱着自己的女人睡觉去了吧?白术咬牙切齿地想着。

不愧是自诩最了解司千焕的人,一猜就准。

等再晚一点的时候,司千煌带着曲吟到了冥王府,便见白术跟一只茶杯大眼瞪没眼,一脸怨怼。

“怎么了?”司千煌挑眉,在他身边坐下,拿过他手里的茶杯瞧了瞧,没什么特别的啊,至于这么盯着么?

“我从天亮等到天快黑。”白术阴测测地笑了笑,看着外面的天色,咬牙切齿地说道。

曲吟“噗嗤”笑了出来,“也就你愿意等着。”小羽昨晚肯定累坏了,司千焕肯定是在陪她睡觉,只有白术才会傻的在这里等两个睡着的人。

白术没好气的轻哼一声,闷闷地灌了一口茶,突然起身,向外面走去。

“回去了?”司千煌奇怪地问道,都等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多等一下了。

“去茅厕。”声音还在,人已经消失了,天知道他喝了多少壶茶了。

“哈哈哈…”曲吟笑得弯了腰,看见司千煌手里的杯子,笑声更大,如银铃一般,煞是好听。

她发现小羽身边的人都好可爱,虽然,白术是小羽身边人的人。

司千煌但笑不语,自从知道了梨月华地的事情,他也明白了白术为什么总这么迁就着小焕了,守护者…还真是可怜了白术。

新月挂梨枝,夜色正当时,司千焕和苏小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你的衣服呢?”苏小羽本来满眼的迷糊,一见到眼前白花花的肉,立刻变得清明,弹坐起来,恶狠狠地问道。

司千焕揉着头,闻言低头看了看,突然懒洋洋地侧身,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得问你了。”

“我扒的?”苏小羽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她不会在梦里做了什么吧。

“好了不逗你了,你拉着我的手,我没法脱衣服,所以我直接把衣服震碎了”,说着,指了指地上的破布条。

苏小羽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在他胸前,看他白白的胸前浮现一抹红印,才满意地笑了笑,爬过他坐在床边穿鞋。

“他们应该都来了。”司千焕转过身,道,司千煌、曲吟和白术,应该都来了。

“嗯。”苏小羽点点头,走到衣柜为司千焕取了一件黑衣,走过来递给他,道,“你也很好奇血渊吧。”

“嗯。”司千焕点头,轻轻笑了笑,接过衣服,优雅地穿了起来,抬头,见某个小女人已经聪明地背过身去,想到今早晨她因为看了自己而流鼻血的事情,眼里止不住地弥漫着笑意。

“穿好了吗?”苏小羽清了清嗓子,问道,想到早上的事情,她也是窘迫得不行,这么丢脸的事情,她不要再做第二次了。

司千焕下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除了脖子一点肉都没漏出来,见此,苏小羽才满意地点点头,主动拉着他的手,慢悠悠地出门。

而几乎可以用望眼欲穿来形容的白术,终于盼到了今夜的第一颗星星。

“你们终于来了。”白术的声音里带着悲愤,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曲吟见了,又抑制不住自己,笑倒在司千煌怀里,想跟苏小羽打个招呼,硬是没了力气。

苏小羽挑眉,看着白术无力的样子,戏谑的看了司千焕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抽了抽嘴,真是个没良心的被守护者。

“坐好了,不想知道血渊的事情了么?”苏小羽靠在司千焕身上,笑眯眯地问道,这话是对白术说的。

白术眼皮子动了动,果然慢慢坐直,靠在椅背上。

“当初我跟着师傅到医谷后,一直山洞里练功,师傅要处理医谷的事务,所以并不是常常来看我,那次我刚冲破血瞳诀第四章,天已经黑了,洞里很黑,我想出洞,不过走反了。”苏小羽似乎是在回忆,眼睛半眯着,神色很淡,语气也很淡,“等我快走到山洞最里面的时候,才发现走反了,所以想调头,但一股力量突然把我吸了过去,把我带到一个很小的石室,里面很暗,等我适应以后,就看见石头里插着一把红色的剑。”

苏小羽想到血渊,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记得,血渊一看见她就好像有意识一般亮了亮,她走过去看它,它就在她脸上轻轻蹭了蹭,那种亲昵,就像家里的宠物讨好主人一般,她当时也被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血渊已经被她握在手中,手腕也多出一条伤口,体内的血液不停地输入血渊剑身,她无论如何都甩不开它,当她以为自己要失血过多而死的时候,那伤口奇迹般地愈合。

血渊本就是红色的宝石制成的,晶莹剔透,煞是好看,而吸收了她的血液,剑身更加妖冶美丽,她那个时候已经很虚弱了,勉强拿起它,就看见它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剑柄突然出现“血渊”二字,心想这就是它的名字,小声地唤了一声,它仿佛有灵性一般贴向自己的脸。

传说有一种兵器集合天地灵气炼制,大陆上的人把它们叫做神器,神器可以认主,除非主人死,神器不会再易主,她看血渊就很像传说中的神器,心里一激动,加上失血过多,很窘地昏倒了。

之后,血渊就一直跟着她,但她后来发现,血渊除了有灵气听得懂人话之外,完全没有神器所具备的神奇力量,不管放在谁的手里都只是一个普通兵器,包括她这个主人,想来是她的力量不够,开发不出它的力量吧。

“你还真是好运,人家一辈子都见不到神兽,摸不到神器,你才十多岁,就两样都拥有了。”白术哭笑不得,看了眼苏小羽怀里懒洋洋一动不动的小白,说道。

“咳。”苏小羽讪笑,表情变得有些暗,“找到师傅的尸体以后,我就把他葬在山洞里面,以血渊为墓碑,等我救得娘亲,便去医谷取回,血渊重回我手之日,就是血洗医谷之时。”

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嗜血和冷漠,师傅待她很好,却因她而死,这个仇,她一定要报,她把师傅葬在山洞里,无非是不想那些人去打扰师傅,哪里知道他们不但去扰了师傅安宁,还拿走了血渊,真是该死!

“这把剑,我从来没听说过。”曲吟淡淡地说道,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苏小羽,“小羽,你还记不记得,老谷主当时看见你手里的血渊,表情很震惊。”

“嗯,我很少见师傅有这种表情,我问他血渊有什么不对,他只说,这是天意。”苏小羽微微蹙眉,有些想不通,听师傅的口气,他是知道这把剑的,天意?什么是天意?

“也许这把剑只有隐世家族的掌权人才知道,而这次夺宝大会,掳走娘的人也想来争夺血渊,也许他是某个隐世家族的掌权者,而娘,也是隐世家族的人。”司千焕垂眸想了片刻,淡淡说道,但眼皮没有抬起,只因要掩住里面异样的神色,整个医谷只有老谷主知道,这血渊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也许,它跟小东西体内那股力量有关系。

白术看了司千焕一眼,多少也猜出了他的想法,忍不住感叹苏小羽的神秘,道,“医谷的人怎么这么容不下你,你都已经离开了,哪里会跟他们争权。”再说,想要对付苏小羽,恐怕要赔上很多高手的性命,这生意怎么算都赔啊。

曲吟抿唇几不可见地笑了笑,苏小羽也微微挑眉,并未开口。

司千焕并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轻轻挑眉,问道,“你们离开医谷的时候,是不是拿走了什么东西?”

曲吟一愣,错愕地看着司千焕,见他脸上的笃定,心生佩服,这个人好聪明,什么都猜得到。

“我弟弟自然聪明。”司千煌读出曲吟心中所想,自豪地说道。

白术嘴角抽了抽,有些鄙视司千煌,他一个皇帝,怎么这么幼稚,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那么聪明,猜啊。”苏小羽仰头,笑靥如花,他不是聪明么,猜出来才是真聪明。

司千焕被她逗的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捏住她的鼻子,笑骂一声“顽皮”,然后慵懒勾唇,笃定地说道,“你拿走了医谷谷主的信物。”若非如此,她们当初要离开,医谷的人明知不敌怎么可能还要拼死阻拦,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掌控了医谷,就算羽儿不死,当着他们的面发誓要回来报仇,但她以一人之力也撼动不了他们的位置,他们根本无需担心她回来夺权,像他们那些高高在上惯了的人,私心里是很看不起羽儿这种外来人的,就算她学会了血瞳诀。

十八长老,五死十三伤,之后又派出大批人出来寻找,企图抓住羽儿,那羽儿拿走的东西一定对掌权人至关重要,一般来说,家族掌权人总有一些信物作为身份的象征,像梨月华地的主人,就有一枚梨花形状的玉佩。

苏小羽听他这么说,已经嘟起了小嘴,很不满地瞅着他,什么都知道了,一点意思也没有,“医谷谷主的象征是一枚草药形状的翡翠玉佩,我在师傅嘴里发现的。”想来也是怕他们夺了去,才想着藏在嘴里,想到师傅的死,她的心里又迸发出浓浓的恨意,权势真的这么诱人?为什么那些人会为了它疯子一样的杀人,她只是想学艺救娘亲,根本就没打算跟那些人争什么啊。

“别想太多。”敏锐地察觉到她心绪的起伏,司千焕低声安抚着。

苏小羽笑着点点头,把玩着昏昏欲睡的小白,有些出神。

“白术,你去准备马车,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司千焕说道,然后抱起苏小羽,准备离开。

“哎,等等,小羽,你身上有没有好一点的迷药?”白术起身叫住两人,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苏小羽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术很久,莫名地笑着,良久,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道,“这个能让人昏睡两天,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谢了。”白术接过瓷瓶,看他们离开,心情有些沉重,连苏小羽的看出他在想什么了,橙儿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出不对。

司千煌不赞同地看着他,“你可以直接跟橙儿说的,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面对她?”他猜到白术不会让橙儿跟着去,毕竟面对的人都太厉害了,他会怕保护不了橙儿也是正常,但用迷药未免也太过了。

白术苦笑,收好瓷瓶,“你的妹妹你还不清楚么?若我说了,她一定会跟着去。”

见白术走到门边,司千煌突然看向他,道,“如果橙儿可以跟你一起面对呢?”

白术身子一僵,眸色渐渐地深邃,但脚步未停,其实他一直知道橙儿有事瞒着她,如果白藜一个人这么说,他还可以觉得是玩笑,那司千煌也如此说,就绝对是真的了。

但他的潜意识里,司千橙有再多的秘密,也只是那个被他保护在羽翼下的小女孩,所以他的计划没有改变,至于司千橙瞒着他的事情,也打算等他回来再弄清楚,如果,他今夜便去找司千橙吧事情弄清楚,也许之后就不会闹出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了。

当然,这是后话。

“煌,我一直以为隐世家族已经是最神秘的了,但我今天发现,你们司家人才是真的很神秘。”曲吟单手支着脑袋,歪着脑袋看着身边神色淡然的男人,感叹道,眼里有着好奇。

司千煌转头,不置可否地轻笑两声,无辜地耸肩,“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你见过谁家皇帝是普通人?”曲吟没好气的瞪她,以前还觉得他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发现他逻辑有问题,莫非都是他装得太像了?

司千煌放下杯子,拉着曲吟打算离开,见岳成正走过来,淡笑着打了声招呼,“岳伯。”

“皇上这就走了?”岳成问道,皇家的几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也没外人那样拘谨,但恭敬是必须的。

“嗯。”司千煌点点头,交代了几句便拉着曲吟快步离开,等出了冥王府的大门,才缓缓停下脚步,低头认真地看着曲吟,“你要去面对你该面对的,我不会阻拦,但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要你活着回来。”

“嗯,我会完好无损的回来的。”曲吟温柔地笑道,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毕竟,她现在没有武功了。

“带上它,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能保住你的性命。”司千煌知道她这么说是想让自己安心,无奈地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条红绳,绳子上拴着一块檀木木牌,看上去很普通。

曲吟疑惑地拿着木牌,实在是看不出它有什么不同,抬头,对着司千煌眨眼,眼里全是好奇。

司千煌但笑不语,表情有些莫测,先转身上了马车。

曲吟摸摸鼻子,跟着爬上马车,心中腹诽,还说自己是普通人,还不是一样神秘,这司家的水可真深。

那边,苏小羽并没有随司千焕回去,而是交代了两句便一个人离开,去的地方,是将军府,有的事情,在走之前应该了解了。

将军府,倩影阁。

“老爷,你怎么可以让人这么侮辱璇儿,她可是你的女儿啊!”徐倩跪倒在地上,对着苏青远哭喊,那花了的妆容,让她看上去难看得很,她早就听说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事情了,分明是苏小羽指使冥王来侮辱她的璇儿,老爷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做,还把璇儿带回来,还有那长公主的话,什么叫不能嫁入皇室,璇儿可是未来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