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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司千煌对一早能在这里看到司千北,感到十分惊奇,见他在帮自己看折子,惊奇变成惊喜,又见他难受地揉着自己的脖子,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司千北苦着脸,哀怨地看着司千煌,“皇兄,扶柳不想见我,所以我跑她房间的横梁上睡了一晚。”

“噗!”

司千煌本优雅地品茶,被他的话吓的一口喷了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二弟,几兄弟里,最会享受的是小焕,接下来的就是北北了,家里吃的穿的睡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上品中的上品,他怎么可能去睡房梁。

“皇兄,为什么女人都那么麻烦!”司千北无视兄长震惊的表情,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只觉得全身酸痛不已。

“这个…皇兄都靠小羽帮的忙,所以帮不了你。”司千煌有些爱莫能助,他自己还搞不定曲吟呢,若不是苏小羽,他根本不可能有今日。

司千北想到苏小羽,疲惫的眼睛微微一亮,“皇兄,小羽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没个准。”司千煌疑惑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羽把醉春风给了扶柳,这不摆明是在帮她么。”司千北也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该咒骂,小羽把醉春风给了扶柳,那她就有了依仗,可就因为她有了依仗,所以她能做自己的主,连他都拒之门外了。

司千煌目光闪了闪,心中暗道,小羽给的玉佩,恐怕不止能号令一个醉春风吧。

“想放弃了么?”司千煌看他恹恹的样子,随意地翻看奏折,问道。

司千北一个激灵坐直,黑着脸瞪一身明黄的男人,“怎么可能。”他对扶柳是认真的,哪会放弃。

司千煌勾唇,“回去休息会吧。”睡了一晚的横梁,想想就觉得可怜。

“不用了,哪有那么娇气,我的工作也不能总让别人做啊。”司千北捏了捏眉心,打起精神,看着手中的折子。

不娇气?最娇气的就是你。

司千煌欣慰地笑了笑,找个机会他还得去看看扶柳,他倒要瞧瞧,是什么人能让这个童心未泯,总是长不大的王爷成长起来的。

一时间,御书房里只剩下窸窸窣窣的纸张摩擦的声音。

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司千北白天处理政务,晚上偷入扶柳闺房睡房梁,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略显苍白的素颜,扶柳轻轻一笑,褪去十日来的忧愁,犹豫不决的眼里换上坚定,她想了十天,最终发现自己是离不开司千北了,她给了自己十天,也是给了司千北十天思考,今日,她便去一次北王府,如果司千北还要她,那她就不逃避了。

扶柳做了几次深呼吸,为自己上了淡淡的妆,希望自己看上去气色好些,终于推开了房门,反倒把路过的丽娘吓了一跳。

“姑娘,您终于出来啦。”丽娘故作担忧地感叹道,“您这几日都不出门,可把丽娘急坏了。”

“多谢妈妈。”扶柳淡淡地笑了笑,不亲近,不生疏,心知若不是苏小羽把醉春风给了她,她根本不可能有这十天的清静,心知又生出一些感动。

“姑娘您要去哪儿啊?要丽娘给您准备软轿吗?”丽娘问道。

扶柳垂眸,抿唇,点了点头,“我想去北王府。”没有人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句话。

丽娘眼里闪过喜色,立刻张罗着人准备轿子,她若把扶柳给送到北王身边,那北王的打赏肯定少不了!

若轻站在楼梯口,看着丽娘陪着扶柳走出去,眼里闪过嫉妒,凭什么,一个故作清高的女人罢了,北王喜欢她,柳老板也把醉春风给了她,究竟是凭什么?不过,扶柳,你的好日子也就今天了。

若轻眼里闪过阴狠,低低地娇笑了起来,回到自己房中,从笼子里抓出一只白鸽,在它的腿上绑上一张纸条,放它离开。

而在扶柳走了很久以后,她房内的横梁上,司千北缓缓睁开眼,只觉得这一觉睡的格外舒服,想着今天已经是第十一天了,心中有些忐忑,轻轻翻身落地,却发现扶柳的床上空无一人,脸立刻沉了下来,打开窗户,见天已经大亮,低咒一声,迅速冲出房间。

“王爷,您怎么在这儿啊?”若轻刚从房里出来,突然看见司千北,有些诧异,娇笑着迎了上去。

司千北淡淡地看着她,眼里有着厌恶,“扶柳在哪?”

若轻看了眼他身后扶柳的房间,心中恨极,但脸上不露分毫异样,“扶柳说她心情不好,去湖边散散步。”说完,见司千北好像是真的相信了,眼里忍不住闪过一丝得意。

司千北脸上露出着急的神色,快步离开醉春风。

若轻得意地冷哼,扶柳,今天可没人救的了你,哼!

当然,她是没有看见司千北转身之后一脸的讽刺和冰冷。

第62章:扶柳遇险

扶柳坐在轿子里,紧紧地握着司千北留给她的玉佩,神色温婉,但从眼睛里还是看得出她的紧张的。

突然,轿子一晃,重重地跌在地上。

“妈妈,怎么了?”扶柳疑惑地问道,见没人回答,心中隐隐不安,咬着唇,伸手撩开车帘,跳下马车,发现自己在一个小巷里,而丽娘和车夫早已不知所踪。

扶柳眯了眯眼,鼻尖突然传来血腥味,心中不由得发憷,缓缓转身,却见轿子后面躺着丽娘和四个车夫的尸体,鲜血从他们脖子上流出来,一地的鲜血触目惊心。

低呼一声,扶柳白了脸,心中有着惧怕,忍不住退后两步,突然,周围出现八个黑衣人,把她包围在了中间。

“你们是谁?”扶柳心中虽害怕,但还是努力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黑衣人,问道。

“扶柳姑娘果然美丽动人,还真是便宜我们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眼里是浓浊的欲望,突然扯开面罩,露出一张猥琐不堪的脸来。

扶柳压抑住心中的恶心,冷冷地看着他,知道了他们的打算,脸已经白的几乎透明,突然觉得心痛,她好不容易有勇气面对司千北,可到最后,老天爷还是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呵…

“你们对尸体也有兴趣么?”扶柳扬起下巴,冷冷地扫过八人,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住司千橙给她的凤钗。

猥琐的男人脸一沉,抬手朝前一挥,跟着其余七人一起走向扶柳,奸笑着,“你以为,我们回给你死的机会?”

扶柳眯眼,手下用力就要往自己的心口刺去,却发现背后被人点了一下,身子一软,软软地朝后倒去。

其中一个黑衣人接住了她,看着她美丽的脸,眼里出现欲念,没去注意她身上的玉佩掉落在他们身后,亦没有看见白玉里突然袅袅升起的白烟,扯下面罩,便伸手朝她的脸摸去。

扶柳双目通红,心已经凉透了,为脸上游动的手感到恶心不已,胃里一直在翻滚,她想挣扎,却动都动不了,看着朝她走来的七人,只觉得血液都停止了流动,终于无助地流出眼泪。

“扶柳姑娘,你看,你怎么哭了呢?”那个猥琐的男人在她面前蹲下,怜惜地说道,而后突然变了脸,眼里地捏起她的下颚,冷哼,“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几个?”

“哼,不过是个妓女,我们看得起她就不错了。”抱着她的男人冷笑,突然把她推到地上,便站起来解开自己的腰带。

扶柳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流出来,脸色苍白得几乎看得见皮肤下的血管,此刻的她,像风中凋零的花,脆弱,绝望。

司千北,如果有下辈子,我不会再逃避了。

扶柳绝望地感觉到,那些人的笑声越来越近,胃里翻滚得更厉害,若非被点了穴,她早已经吐了出来,突然,笑声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八声人跌倒在地的声音,她猛地睁开双眼,余光看见那些黑衣人都跌倒在地,而四个白色衣服的俊俏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眼里闪过诧异。

“姑娘,我们来迟了。”其中一个白衣男子上前解开她的穴道,从她身后捡起白玉,双手捧着,在扶柳面前跪下。

扶柳立刻爬了起来,坐在原地无声的流着眼泪,目光竟有些涣散。

“怎么回事?”另一个白衣男子疑惑地问着身边的人。

那个人想了想,道,“应该是吓到了。”想想也是,一个娇弱的小姑娘碰上这种事情,换做谁不会被吓着?

“姑娘?”跪在扶柳面前的白衣男子见她失常的样子,忍不住轻声唤道,冷冷地看了看周围晕倒的黑衣人,问道,“他们要怎么处理?”

扶柳闻言,似是停了泪水,木然地看着身边的黑衣人,眼里突然涌现出浓烈的恨意,那种恨意,几乎吞噬一切,令四人都惊讶地睁大了眼。

“你们是羽阁的人?”扶柳缓缓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接过白衣人的玉佩,问道,声音淡漠中有着冰冷。

“对,姑娘,日后若遇上危险,就在这个玉佩的凸起处按一下,我们便会赶来救您。”白衣男子道。

“多谢。”扶柳垂眸,依旧面无表情,低低地说道,然后指着那些黑衣人,问道,“这些人怎么处理,由我做主吗?”

“是的。”四人站在一起,有些担忧地看着扶柳,他们都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让他们醒过来。”扶柳从地上捡起一把剑,颤了颤手,将它稳稳握紧,冷冷地说道。

四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从怀里取出瓷瓶,在八人鼻子下晃了晃,道,“姑娘,他们醒了以后会全身无力,您不必害怕。”

“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么?”扶柳眼睛红了起来,却是在笑,经历刚才那些事情,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八人缓缓醒来,惊骇地看着眼前面色冰冷的女人,和她身后的四个男子。

“你、你们…”猥琐的男人想喊,却发现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心中大骇。

“谁派你们来害我的?”扶柳紧紧地握着剑,声音寒如冰。

猥琐男子身子一颤,竟对这个柔弱的女子感到惧怕,再看她手中的剑,害怕地问道,“若、若我说了,你就让我们离开?”

“对。”扶柳勾唇一笑,隐隐有着嗜血的味道,晃了八人的眼,轻柔的声音也让他们放松了警惕。

“是、是若轻姑娘!她、她给我们一千两银子,要、要我们、奸杀你。”不等猥琐男人说话,另一个人已经开口说道,看了看扶柳的脸色,再看了看她身后面无表情的四个男人。

“呵呵,若轻?”扶柳突然蹲下身,低低地笑了起来,那声音里包含着浓浓的怨气和恨意,若轻,若轻…沦落风尘,本都是可怜人,为何她要杀自己?为什么!

扶柳笑着,越笑越大声,最后笑着流了泪,手中的剑抵着地,也随着她的颤抖而摩擦着地面,发出“咔咔”的声音。

“可以、可以放了我们了吧?”猥琐男子看向四个白衣男子,知道他们武功高强,心中很是惧怕。

四人恍若没听见似的,只是看着扶柳。

扶柳闻言,缓缓抬头,冷笑着擦干自己的眼泪,发红的眼里有着讽刺,冰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妖异,“我只说放你们离开。”

“离开不就是…”猥琐男人心中的不安扩大,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一道冰冷刺入心脏,震惊地睁大了眼,双目失去生气。

“让你们离开人间。”扶柳接着自己未说完的话,道,原本柔弱的模样突然变的坚毅冰冷,唇角笑容的妖异气息愈发浓了。

四人错愕地睁大了眼,这个姑娘莫不是被刺激狠了?

当下,其中一人就出口,“姑娘,着七个人就交给我们吧,您就回羽阁休息一会儿。”

扶柳把剑从男人体内抽了出来,摇了摇头,冷冷地看向另一个男人,认出刚刚是他抱住自己,眼神一狠,刺入他的手臂,也许一个人悲愤到了极点,就能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扶柳这一剑刺的,又狠又准,直接断了他的手筋。

“啊!”那个男人痛苦地喊了起来,身体止不住地抽搐。

“柳儿?”震惊地男音从她身后传来,司千北看着眼前的一幕,瞳孔止不住收缩,心脏也像是被匕首刺入一般,疼痛不已。

扶柳身子一颤,却没回头,而是把剑拔出来,朝他心口刺去,断了他的呼吸,鲜血溅上了她洁白的裙子。

司千北跑上前抱住她,强行夺过她的剑,直接砍下剩下六人的脑袋,而后心疼地看着她,“对不起,我来晚了。”见她下颚的手印,眼里闪过冷意,轻柔地抚上。

扶柳缓缓抬起头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染着血,却盖不住她的脆弱,对上他担忧和心疼的双眼,脸上强装的冰冷瓦解,恐惧再次袭上心头,刚才的一幕幕在她脑中回放,让她止不住的颤抖,眼里又滚出眼眶,放声大哭起来,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司千北心疼得眯起了眼,只觉得鼻子发酸,眼前都被水雾氤氲,抬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和血迹,见她突然晕了过去,害怕地大吼,“柳儿!”

“王爷,这位姑娘应该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最开始跪着的白衣男子上前,轻声道。

司千北打横抱起扶柳,回头淡淡地看着四人,看见他们四人领口的羽毛花纹,心下了然,道,“跟我回府。”然后冷冷地看着那几个黑衣人,脚尖挑起一把剑,轻轻踢上剑柄,那把剑便从八人的下身划过,硬是让他们死了还要做太监。

“是。”四人看着这一幕,应道,跟着司千北离开,羽阁之中的人都知道羽少就是苏小羽,自然也知道他们的主子跟皇家的关系,因此,他们才会听司千北的话。

北王府。

“王爷,扶柳姑娘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才导致昏厥,老臣给她开了安神的方子,等姑娘醒后喝下就会好些。”太医院判院林峰为扶柳把了脉,写下一张药方,交给丫鬟。

“你亲自去煎。”司千北坐在扶柳身边,握着她的手,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闻言,淡淡地说道。

林峰从丫鬟手里拿过药方,恭敬地应道,“是。”然后行了礼离开,心中对床上的女子多留心了几分,这姑娘倒是好服气,虽然沦落风尘,却被北王看上了,还如此重视,要知道,皇家这五人可是烽国最尊贵的。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千北不知道苏小羽给了扶柳玉佩,只当是她走之前吩咐人来保护她,直接问道。

其中一个白衣男子道,“我们看到羽阁求救的白烟,赶到时,便见那八个男人正准备侮辱扶柳姑娘,然后我们就把他们打晕了,我们听姑娘吩咐把八人弄醒以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司千北听完他的话,心里的愧疚更浓,若非他来晚了,又怎么会让扶柳受这么多苦?

“他们说,是谁指使的?”司千北沉声问道。

“若轻。”白衣男子回答,见司千北脸色一瞬间沉下来,与其他三人对视后,慢慢退了出去。

“果然是她。”司千北眼里迸发出杀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若轻说柳儿去湖边散步的时候,虽然掩饰的很好,但眼里的得意他却没错过,所以他并没有去湖边,想到柳儿说的十天以后给自己答复,他便猜测她是去北王府,不曾想,他还是来晚了。

“来人。”司千北突然冷声唤道。

“主子有何吩咐。”一抹黑影出现在房间里。

司千北淡淡地看着他,道,“你挑两个人,去把若轻抓来地牢,记住,以后你们十八人就负责保护扶柳了,知道吗?”

“是。”黑影一闪,消失在房里。

司家的人从小都有暗卫,除了司千焕之外,其他四人都是有的,而司千北的暗卫有十八人,现在他把这十八个人交给扶柳,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扶柳睡的并不安稳,似乎是梦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额迹渗出汗珠,眉头紧紧地皱着,脸色也很难看。

“啊!”一声尖叫,扶柳猛地睁开了眼,看着豪华却陌生的房间,眼里全是警惕。

“怎么了?”司千北刚去门口把林峰熬好的药端上手,便听见里面一声尖叫,吓的他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把药碗放回林峰的手里,冲进了房间。

扶柳愣愣地看着满脸慌乱的司千北,暗中松了口气,虚弱地笑了笑,“做恶梦了?”

司千北松了一口气,在她身边坐下,愧疚地说道,“柳儿,对不起,都怪我来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他竟然能在横梁上睡得那么舒服。

“不关你的…嗯?什么味道?”扶柳下意识道,鼻尖动了动,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微微讶异,“你去过我房间?”她怕房间里有蚊虫,所以在房间里散了些药粉,他身上怎么会有她房间的味道。

司千北愣了愣,撇过脸,扭捏了半天,才“嗯”了一声,然后轻哼,“我这十天都在你房里。”

扶柳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迟疑地问道,“你、睡哪儿了?”

“房梁。”司千北委屈地撇着嘴,凑到扶柳面前,脸上写满了“我很可怜”。

“咳咳…”扶柳哭笑不得,因虚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林峰,药!”司千北眉头一皱,大声喊道,却见林峰已经站在了旁边,心知他已经把刚刚的话给听了去,当下黑了脸。

林峰心一跳,迅速把药交给司千北,干笑道,“王爷不必担心,微臣什么都没听到。”见他脸色更难看,暗骂自己笨蛋,立刻离开了房间。

“吃了药再睡一觉,就好了,嗯?”司千北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舀起一勺药,吹凉一些送进她嘴里。

扶柳乖巧地喝着药,苦得她皱起了脸,但一对上司千北的眸子,又不敢多言了。

“你怎么睡房梁上了?”扶柳喝完药,才轻声地问道。

司千北没好气的瞪着她,“还不是你,你不准我找你,我想你想的睡不着,所以就睡房梁咯。”

扶柳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垂眸不语。

“以后我不会离开你了,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司千北在她脸上吻了吻,轻柔地说道,想到她杀人时脸上的恨意和脆弱,就心疼得不行。

“我、我杀人了。”扶柳颤声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里的勇气,只知道当时自己是恨极了,才会不管不顾地杀了那两个人,司千北看到她杀人的样子,会不会厌恶她?

“杀了就杀了,他们敢动你,真不该那么轻松就死了。”司千北冷哼,他恨不得把那些人千刀万剐。

扶柳咬唇,怯弱地看着他,“你、你不会觉得我很可怕么?”

司千北失笑,怜爱地抚上她的脸,摇了摇头,故意睁大了眼,语气严肃地说道,“这么可爱的丫头,哪里可怕了?”

扶柳被他逗笑,想到那时候的绝望,有些后怕,语气染上泪意,“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司千北眼睛一亮,仔细观察着她,见她眼里的爱恋,心中狂喜,但表情却是疑惑的,“为什么怕见不到我啊?不是觉得配不上我么?”

“可我喜欢你!”扶柳被他的话刺激到了,红着眼说道,她喜欢他,喜欢到就算自己配不上他,还是想厚着脸皮跟着他。

“这才乖。”司千北痞痞地笑着,在她唇上一轻一重地吻着。

扶柳脸蛋红透了,伸手推拒着他,无果,只能随他去了,心知被他套了话,却也不恼。

“陪我睡一会儿,我都好几天没好好睡了。”司千北抱着她滚进床里,见她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暗中好笑,脸上摆出很委屈的表情,嘟着嘴抱怨。

扶柳想到这几天他都在睡房梁,心里感动又心疼,点了点头,“好。”

司千北眼里闪过笑意,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闭上了眼。

扶柳抿着唇浅浅地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睡颜,脑子里出现羽阁玉佩的样子,决定以后去羽阁学习武艺,她的身份已经够尴尬了,她一定要变强一些,免得给他再添麻烦,也免得麻烦别人保护自己,想到那八个人恶心的嘴脸,她眼里又生出恨意。

北王府,地牢。

若轻被绑在一个木架上,头发散乱,还滴着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上面还有可怖的鞭痕,身上尽是鞭打的血痕,她有气无力地呻吟着,几欲昏厥。

暗卫按照司千北的吩咐,先将她抽打了一顿,然后每隔一刻便往她身上泼盐水和辣椒水。

“头,这是什么?”另一个暗卫指了指桌子上的瓷瓶,问道。

暗卫首领想了想,道,“不知道,主子只说等她快死了就给她用。”

那人点了点头,突然拿起瓶子朝若轻走去。

若轻睁大眼恐惧地看着他朝自己走了,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你们要干什、什么?”虽是在喊,其实也跟蚊子叫差不多,毕竟被抽打了那么久,还能醒着也多亏那些辣椒水了。

若轻害怕了,她是真的害怕了,她后悔了,早知道算计扶柳会得个这个下场,她绝对不会去害她的,绝对不会!

那暗卫没什么反应,掰开她拼命想闭上的嘴,不顾她的挣扎把瓷瓶里的药到了进去,然后走回首领身边。

若轻只觉得嗓子里一阵冰凉,她脸色一变,歪着头想呕出那些药水,可全都进了她的肚子,她感到极度的恐惧,比那鞭打还要恐惧,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却阻止不了。

“嗯…”突然一声娇媚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她布满鞭痕的脸上泛起红晕,不顾身体的疼痛,用力地扭动着,磨蹭着身后的木架,一双媚眼勾魂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原来是媚药。”那个暗卫了然,却对她的勾引没有丝毫感觉,淡淡地看着她。

暗卫首领道,“不止是媚药。”他深知得罪了主子的人应该是什么下场,绝无可能只是喂点媚药。

事实证明,这个首领想的不错,随着若轻动情的呻吟,她身上冒出大滴的汗水,但那汗水却是浓浓的血色,或者说,这根本就是她的血,直到她身上的血流尽,她才停止了呻吟,停止了呼吸,而她原本的盈润的身体,只剩下一层皮,软趴趴地吊在架子上,地上时一滩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