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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眸光闪了闪,有礼地笑了笑,拉住司千橙跟在他身后,心中有了计较,原来他们到了百里家的地盘,看来运气不太好,还得花功夫了解怎么去苏家。

周鑫把白术和司千橙带进一处雅致的院子,把他们安置在一间客房中,另一间就是司千焕和苏小羽的。

白术再次道谢,感叹走了好几天山路终于可以睡一睡软床了,又惹来一阵轻视。

“少主,为何把他们带进来?他们不过是下等的外界人。”周鑫出了院子,看着静静站在院门口的百里奕,疑惑地问道。

百里奕淡笑,神色莫测,“你可注意到司千焕那把红色的长剑?”

“嗯,若无此宝剑,他哪里伤得了大哥。”周鑫点了点头,眼里闪过恨意,大哥重伤,他却不能为他报仇,这点教他很不舒服。

“宝剑?”百里奕挑眉,冷哼,“那是神器。”他虽武功高强,但还是敌不过苏泽,若有神器相助,苏泽又算得了什么

“怎么可能?他这样一个凡夫俗子怎么配使用神器?”周鑫震惊地说道,神器他都只是听说过,那人怎么可能会拥有。

“不论他如何得到,既然送到我面前,我又怎么会不留下它?”百里奕语气笃定,仿佛司千焕的到来,就是给他送神器的。

周鑫了然,如何又疑惑,“神器认主,少主只需杀了他便可,为何还要上宾招待?”

“苏泽那只狐狸,动用秘技设下阵法,我们身怀百里家独门武功根本就靠近不了,若废了武功更是要死在里面,这个司千焕武功不错,到时候带他去绝壁,让他破了这阵法。”百里奕淡淡地说道,温和的眼里闪过阴狠,苏家已经没什么人了,若无此阵势阻拦,他们百里家早就取而代之,成为云水间的主人。

“但要搞不好,他死在破阵的时候怎么办?”周鑫不屑地撇嘴。

百里奕冷笑,“照我的方法走,他不会死,就算真的死了,那又如何?”死了更好,神器是他的,那女人也会是他的。

“少主说的是。”周鑫也笑了,能为百里家的大业牺牲,也算是他的荣幸。

百里奕想了想,道,“晚点,安排人刺杀他们,可以伤人,但不要死人。”

“少主还是怀疑他们?”周鑫问道。

“我想看看他们的底。”百里奕不置可否,一方面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隐藏实力,更重要的是,他可以看看那个司千焕的本事到底如何。

“我去告知父亲此事,你先下去吧。”百里奕淡淡死说道,朝右边走去。

周鑫行礼,见少主朝右边走去,有些疑惑,家主的院落不是在左边吗?为何少主会朝右边走?

青崖之间,悬挂着银白色的瀑布,在夕阳的熏染下宛若霓虹,从百米高的地方落下,水声震耳欲聋,气势雄浑壮阔,惊走飞鸟,溅湿白云,瀑布两边古松倒挂,郁郁葱葱。

司千焕和苏小羽并肩站在离瀑布不远处,感受着水汽氤氲,嘴边都衔着一抹轻松的笑容。

“这云水间倒是个好地方。”苏小羽笑容慵懒,姿态悠然,哪有刚刚的娇弱无助。

周晨给他们准备晚膳去了,旁边没有外人,自然不必辛苦地装来装去。

“走开,别打扰我练功。”司千焕轻哼,语气臭臭的,可手臂却缠了过来亲昵地把她搂进怀里。

苏小羽失笑,环住他的脖子,轻瞪他,“不是让我走开的么,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我不喜欢他们看你的眼神,特别是那个百里奕。”司千焕不满地皱眉,想到百里奕看她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把他给千刀万剐了,刚刚离开的时候白术的问话他是听见了的,自然也知道他们到了百里家的范围。

“焕,你就忍忍嘛,等事情办完了再回来挖了他眼睛便是。”苏小羽笑吟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想到百里奕那势在必得的目光,她就有些恶心。

现在他们在百里家的范围内,事情又麻烦了不少,本来说如果到了苏家,姓苏的识货认得焕手里的神器,肯定会留下他们想方设法得到神器,这样他们就有时间救娘亲了,因为隐世的人多少有些爱面子,就算想得到神器,也不会直接亲自动手,昭告天下人自己有多卑鄙,可是现在他们到的是百里家,这下连怎么去苏家的势力范围都不知道了。

司千焕叼住她的唇瓣,用力吮了一下,才若有所思地看着瀑布,“我想,百里奕会留下我们,除了为了血渊,也许还想让我们帮他破阵。”

“这里有阵法?”苏小羽挑眉。

“你看。”司千焕抬手指着青崖两边的松树,眼里闪过赞叹,“这里的每一棵松树都有特定的位置,我想,这瀑布就是阵眼,瀑布水不尽,阵法就不能自行破解,而这阵法显然是为了阻拦百里家的人过去,应该是苏家设下的。”利用山川万物设阵,他倒有些佩服苏家人了。

“他又不知道你懂阵法。”苏小羽撇撇嘴,对这东西一窍不通,听了也跟没听似的。

司千焕冷笑,“苏家是主家,其秘技必定有克制百里家的力量,就像当初我和白术利用秘技消除他们的记忆一样,苏家人应该也是用秘技的力量设阵,百里奕也许会破阵,但拥有百里家武功的人都过不去,所以我们这几个外来人,正是给他送来机会。”

“哦,你会破吗?”苏小羽好奇地问道。

“哼,他都会我为什么不会?”司千焕冷哼,又咬了她的唇瓣一口,眼底泛起冷意,“这阵很凶险,我若一步走错,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入阵的地方很难找。”

闻言,苏小羽嬉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眼里闪过杀意,“他找死。”

“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能杀的了谁?”司千焕对她的维护感到心满意足,但还是嘴贱地调侃。

苏小羽嘴角抽了抽,没话说,毕竟装柔弱是她说出来的,总不能反驳自己的话。

“良辰美景,羽儿,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司千焕挑起她的下巴,邪气地眯着眼,舌头轻轻舔过唇瓣,带起一阵诱惑。

苏小羽吞了吞口水,暗骂一句妖孽,水汪汪的大眼死死地盯着他水润的薄唇,脚尖轻轻踮起,主动吻上他的薄唇,小声喟叹一声,脸上染上朵朵羞红。

“羽儿越来越主动了,真乖。”司千焕妖冶地笑着低喃,扣住她的后脑勺,正撬开她的贝齿准备再进一步享受她的温暖,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让他迷离的双眸恢复平静。

与此同时,苏小羽用力推开司千焕,迅速退后数十步,见他脸上一阵青黑,有些歉意地眨眨眼,端端正正地坐在青石上。

司千焕咬牙,跳进瀑布下的水池中,寻到一块大石头,盘膝坐在上面,闭上眼运起练功,脸上恢复平静。

百里奕一来,就看到青石上那抹白色身影,见她痴痴地看着水里忘我练功的男人,眼里闪过不悦,然后慢慢朝她走去。

“姑娘叫什么?”百里奕在她身后站定很久,都未见她回头,想到她不会武功,自然也不会太敏感,所以主动开口。

“啊!”苏小羽惊诧地回头,一张小脸写满了惊慌,见他低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叫白羽。”

“我叫百里奕。”百里奕欣赏着她惊慌失措的美丽样子,他不喜欢柔弱的女人,但眼前这个白羽却是个例外,她只是一点点的惊慌,就能激起他的保护欲。

“百里公子。”苏小羽声音轻轻软软的很是好听,有些疑惑地问道,“公子来这里是要找相公的么?”

百里奕听到她唤那人相公,眼里闪过阴霾,然后温和地笑道,“我是来看看司公子能否适应,但现在看来,还不错。”说着,讽刺地看着水中的武痴,这样的人怎配拥有白羽。

苏小羽温柔地笑了笑,眼里有些落寞。

百里奕敏锐地捕捉到她眼里的落寞,勾起嘴角,低声说道,“你不喜欢他习武。”

“我没有,相公喜欢干什么是他的自由,我不会干涉的。”苏小羽有些无措地说道。

“但他爱武胜过你。”百里奕定定地看着苏小羽,黑眸深邃。

苏小羽浅浅地笑着,爱恋地看着司千焕,“我知道,可我不在意,只要能看到相公,就算他一点也不喜欢我都没关系,况且,他的身边只有我一个女子,我已经满足了。”

“是么?”百里奕莫测地笑着,虽不喜她话里对司千焕的依恋,但听说她能满足是因为司千焕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心中亦有了计较。

“是啊。”苏小羽甜甜地笑着,突然蹙眉打了个喷嚏,身上便被盖上一件衣服,下意识想震开,生生忍住了,只能羞涩地看着百里奕,“多谢公子。”而后捋了捋散下来的发丝,黑发扫过百里奕的手,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

百里奕为她的笑容着迷,嘴角的笑容也不由自主带上从未有过的宠溺,正想开口,却被人打断。

“走了。”司千焕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径自朝林子里走去。

“相公,等等我。”苏小羽慌乱地追了上去,“不经意”弄掉了身上百里奕的袍子。

看着两人离去,百里奕温和的面容瞬间阴暗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衣服,挥出一掌便把它化作灰,施展轻功飞向瀑布,一头扎进水中,任冰冷的水冲刷心头的阴郁,半晌,他破水而出,脸上的阴狠已经消失,恢复了最初的如玉温和,蒸干身上的水,缓步离开瀑布。

不过因他一瞬间的嫉妒,百里奕并没有意识到司千焕是如何在一瞬间到自己身后却没被发现的,若是他注意到了,也许日后就不会那么凄惨。

百里家,客房。

“嗯,轻点…”

白纱之后,木桶旁边,一名女子罗衫半解,软软地靠在白衣男子怀中,男子的大手按在她的裸露的肩上,从白纱前看去,只觉得暧昧,但实际上——

“干什么让他碰你?”司千焕冷着脸,手上拿着上好的丝帕,用力地擦拭着苏小羽的肩。

苏小羽翻了个白眼,狠狠拧了他的手臂一下,没好气的瞪他,“我没武功,不能躲!不能躲!”若非前段时间身子亏空得紧,哪里会受一点凉就打喷嚏。

司千焕脸色更难看,丢掉手帕,俯身一寸一寸吮吸着她的肩,等她的肩上都是他的味道后,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焕,我是你的。”苏小羽缩着脖子,细声细气地撒娇,跟司千焕在一起久了,也明白现在是服软的好时候,果然,男人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苏小羽眯着眼笑,见他越亲越下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凉凉地说道,“你现在是不好女色的武痴,别闹。”

“我去把阵破了,然后杀了百里奕,立刻去苏家。”司千焕脸又开始阴暗,眼里开始酝酿出杀意。

苏小羽失笑,凉凉地睨着他,“你不是说入阵的地方很难找么?”

“我又不是找不到。”司千焕脸色臭臭的。

“我还不知道苏家是敌是友,为什么要帮他们除掉百里奕,耐心等等,我保证,绝对不让他再碰到我好不好?”苏小羽捏住他两边脸,笑吟吟地说道,“况且,他也没讨到好处,我顺手下了点药,他这几天手应该会痒很痒,如果他意志不够,也许会把手砍下来。”

司千焕挑眉,略满意地哼了一声,“那还差不多。”

“差不多什么啊?”白术突然踢开窗子,从窗子外窜进来,戏谑地看着两人。

司千橙也跟着爬了进来,一把抓过白术就走进里间,“人家小两口浓情蜜意,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司千橙你够了,你再这么嚣张小心我…”白术气结,这气短的花花公子可不好当。

司千橙一愣,然后松开手,委屈地撇着嘴,大眼睛里盈满泪水,难过地说道,“白术,你凶我。”

“橙儿,我错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不好?”白术心疼得不行,立刻小声哄道。

司千橙扭头不理他。

“跑我这里来干什么?”司千焕淡淡扫了两人一眼,在桌子前坐下。

白术正经了些,蹙眉道,“百里奕让人在院子外监视我们,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只是为了血渊,没必要这样。”

“苏家用阵法困住百里家,让他们无法进入苏家范围,百里奕应该是想利用我们这些不懂百里家武功的人去帮他破阵。”司千焕淡淡地说道。

白术若有所思地看着苏小羽,勾唇,“他就不怕我们是苏家人?”

“一个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一个连躲避他手下人的攻击都很困难的大少爷…”苏小羽摸着下巴,挑眉嗤笑,“百里奕从一开始就在暗处观察我们,对我们的怀疑会减少许多。”

“白藜这武痴也演的不错,连媳妇都不多看一眼,真是难为你了。”白术虽然别媳妇呼来喝去,但一想到还有个更倒霉的,不由暗爽。

司千焕冷冷地看着他,突然抬手,血渊有灵性似的飞到他手中,隐隐闪现着红光。

说来也奇怪,这血渊本是认苏小羽为主,可司千焕要用它,它确实一点都没排斥,格外听话,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

白术立刻躲到司千橙身后,司千橙没好气的瞪他也毫无感觉,反正他现在就是一个怕媳妇的懦弱男人!

“我们是演的不错,但百里奕还是会心存疑虑,所以,等一下都注意点。”苏小羽似笑非笑,眼里尽是讽刺。

白术把玩着扇子,挑眉,“其实百里奕也是个挺聪明的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还不如一个女人,会不会气死?”

“气死也是一种不错的死法。”苏小羽弹了弹衣袖,淡淡看向外面,懒洋洋地起身,突然抓起白术和司千橙就朝窗户外丢去。

“嘭!”

大门被撞破,十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手持长剑就朝司千焕刺去,剑光晃了人的眼。

司千焕挥动血渊挽出几个剑花或直接对抗,或闪避,很快与十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虽然他武功高强,但寡不敌众,渐渐开始落于下风,舞动长剑的动作也迟缓了一些。

“相公!”苏小羽眼看着一剑就要刺中他,眼里闪过促狭,害怕的惊呼,顺手拿了个小腿高的青花瓷瓶,费劲地朝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走去。

那人察觉身后有人,立刻回头挥剑就要斩杀苏小羽,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不由有些惊恐地看向眼前柔弱的女子,见她脸上与白天懦弱不符的邪气笑容,心中凉了一大半,眼睁睁地看着青花瓷瓶离自己的脑袋越来越近,心里的绝望扩大。

“哐”的一声,瓶子碎裂,那黑衣人软软地朝后倒去,正好倒进了双方的剑气中,整个人被斩断成十多块,血肉铺洒了一地,血腥味立刻弥漫了全屋。

苏小羽见剩下的几人微微怔愣,手指一弹,九人的脚纷纷踩上一块碎肉,重心不稳朝前跌去,纷纷忙着稳住身形。

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间,形势瞬间改变。

司千焕赞赏地看了苏小羽一眼,高举的剑突然朝前一砍,强大的剑气直直砍向前面,九个朝前倒的人避闪不开,竟然都被这一剑斩断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刚刚还充满刀剑碰撞声的屋内,此刻却成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血肉遍地,场面惨烈异常,司千焕静静地站在血泊中,依旧面无表情,没有杀意也没有愤怒,一身白衣染上血色,却掩不住他高贵如月华的气质。

“啊!”

苏小羽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惨烈的场面,突然惊恐地尖叫一声,身体一颤,软软地朝后倒去,冷漠的男人这才有了动作,走过去稳稳接住晕倒的女人,眼里闪过笑意。

“这、这是怎么回事?”百里奕带着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场面,不由沉下脸来。

白术和司千橙也赶了过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司千橙更是受不了地当初呕吐了起来。

司千焕淡淡地说道,“他们要杀我,我杀了他们。”理所当然的语气,听得旁人毛骨悚然。

百里奕皱了皱眉,叫人把这里清理干净,“来人,清理干净,彻查此事,再给四位重新准备一个院子。”

“是!”周鑫抱拳退下去,脸上还有些恍惚,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个外来人就这种本事,竟然能一剑斩杀他云水间十个中等的高手。

“司公子,你没事吧?白羽没事吧?”百里奕上去几步,目光未离司千焕怀里昏迷过去的女人,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司千焕眼里闪过冷意,淡淡道,“夫人无碍,只是胆子太小了。”

“今晚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定给你们交代。”百里奕歉意地叹了口气,对司千焕的冷漠感到不悦,什么叫胆子太小了,是个女人看到这种场面都会害怕,何况是白羽这么娇弱的女人。

“不需要,当做一场比试。”司千焕冷冷地说道,然后迈开长腿跟随周晨去往新的院落。

白术扶着吓得不轻的司千橙也慢慢跟了上去。

“少主,你怎么看?”周鑫等他们走了,才神色凝重地问道,来的人全死了,这是他没有想过的。

这么看?百里奕紧紧皱起眉头,最开始司千焕的确是处于下风,但白羽拿个瓶子把其中一人打死后,那人落进剑气里背斩成几段,然后其他人踩到他的尸身,前前后后朝前倒去,司千焕又刚刚好举起剑劈下来…一切的一切未免太巧合了,但若说这都是白羽一手设计的,又不可能,因为她没有武功。

能做到刚刚那一幕的人,武功定深不可测,武功好的人在别人悄悄站在你身后的时候,就算是伪装,也会下意识地有反应,但今天他站在白羽身后那么久,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一点他敢断定白羽没有武功。

若说是她设计杀了十人,他是不信的,刚刚他一直躲在外面看,是司千焕快被伤了她才心急,颤颤巍巍的举起花瓶打人的,那种害怕的样子,不像作假,而刚刚司千焕抱着她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他也留意到白羽的脸色,那是真正极度害怕才会出现的苍白,有些后悔派那些人来,万一白羽吓出病来,就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了。

“少主?”周鑫半天没听到回音,抬头看见自家少主在发呆,有些担忧地唤道。

百里奕回神,淡下神色,“司千焕的运气很好。”想不到别的解释,他只能说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周鑫呆愣,回神后百里奕已经走出院落了。

运气?一招杀了九人,只是因为他的运气好?

第76章:橙儿有娃

百里府,书房。

百里奕站在书桌前,温温地笑着,他面前的中年男人面色淡然,剑眉星目,虽然已有四十多岁,但依旧俊逸,比年轻时候添了几分沧桑感,此人正是百里家现任家主,百里烈。

“奕儿,这到底怎么回事?”百里烈在儿子还没来之前就听说自己的儿子邀请了四个外界的人入府,刚刚又听说其中一个外来人一剑斩杀他百里家十个中等侍卫,虽然惊疑,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他这个儿子自幼聪明,从来不做无用功,为他省了不少力气。

“父亲,我们已经等太久了,也该由我们做云水间的主人了。”百里奕笑容诡谲,在自己的父亲面前,那种狂妄和野心展露无遗。

百里烈叹了口气,皱眉道,“但那阵法…你是想让那四个外界来的人帮我们破阵?”

“没错。”百里奕冷笑,“这四人中有一个武痴,到时候我只需要骗他走过那阵法就能找到更多灵气的地方练武,他一定会去。”

“你怎知他们不是苏家派来的奸细?”百里烈毕竟是一只老狐狸,不会轻易相信他们。

百里奕摇了摇头,“他们不是苏家的人,其中那个叫做司千焕的男人武功最好,但在我们十人的围攻下,也险些丧命。”

“但我们的人全都死了。”百里烈更加疑惑,他要真这么没用,他们百里家的护卫怎么打不过。

“只能说他运气实在好,而且他的手上有一把神器,虽然武功一般,开发不了神器的力量,但那神器杀人还是要比别的刀剑快上许多。”百里奕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每每想到自己的手下莫名其妙的就都死了,他心里也觉得很憋闷。

百里烈有些激动地起身,“神器?长得什么样子?”

“通体红色的长剑。”百里奕疑惑地看着父亲,不明白他怎会如此激动,其他人不知道,但他是知道的,百里家世代相传着一把折扇,是家主的象征,当然,这是谁都知道的,但别人不知道的是,这把折扇也是一把神器,但父亲从不把它拿出来使用,原因为何,他也不知道,但不管怎样,他听到神器二字不该如此激动才对。

“血渊。”百里烈脸上闪过狂喜,双手紧紧地抓住桌子的边缘,良久,低低地说出两个字。

“什么?”百里奕很少见自己的父亲如此激动,脸上挂着的温和笑容尽数收起,换上疑惑和担忧。

百里烈压下心中的激动,郑重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奕儿,云水间我们可以不要,但是那把神器我们一定要得到。”

“为什么?”百里奕不明白,一把神器而已,怎么可以跟云水间相比,“那把剑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以后你就明白了,听父亲的话,嗯?还有,不能强行杀害司千焕,否则神器护主很有可能玉石俱焚,你若让他破阵,那就叫他不要带神器进去,然后让他死在里面。”百里烈显然不愿多说,径自说着要注意的地方。

百里奕心中有自己的计较,但还是恭顺地点了点头,“孩儿记住了。”

“除了那个拥有神器的男人,其他三人呢?”百里烈问道,那人靠血渊赢了十人,也能说得通,他不愿多想。

“白术顽劣惧内,他的妻子司千橙是一个骄纵暴躁的女人,而司千焕的妻子,很柔弱温婉…”百里奕眼里几不可见地划过一丝温柔,“手无缚鸡之力。”

百里烈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没有错过他一点表情,微微蹙眉,“奕儿,你对她动心了?”

“父亲,像白羽那种女人,孩儿不动心都难。”百里奕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父亲。

“玩玩可以,不要为她坏了大事。”百里烈并不反对自己的儿子有几个女人,毕竟像他儿子这样优秀的男人身边怎么可以没有女人,但如果因为女人坏了事,那就另当别论了。

百里奕淡淡地笑了笑,“司千焕把武功看得比白羽重,若要他选择,他会抛下白羽。”他知道父亲是怕得不到神器。

百里烈缓缓闭上眼,沉吟,“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父亲还是那句话,血渊必须得到,到时候,不说打败苏泽,你就是一人把云水间的人全杀了,都不是问题,父亲不会骗你。”

百里奕的脸上终于有了错愕的神情,“它只是一把剑。”

“它不止是一把剑。”百里烈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点了点桌子,道,“去休息吧。”

百里奕知道自己父亲不愿多说,并没有傻得去追问,行了礼,转身离去,只是百里烈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

它不止是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