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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人不满家主独宠一人,那个时候苏泽已经二十七岁,却无子嗣,苏家人渐渐起了杀心,苏泽大怒,把那些企图伤害百里言的人全部杀了,自此,再无人敢动百里言,但依旧有人对她不满。

百里言回到云水间四年后,终于生下男婴,苏泽立他为少主,堵上所有人的嘴…

“娘亲离开,不是因为你负她?”苏小羽神色莫名地看着手里的落叶,淡淡地问道。

苏泽摇了摇头,苦笑,“我这一生,都不会负她,当年,苏府上下没有一个丫鬟,也不可能出现让她误解的事情。”这也是他最疑惑的,当初有丫鬟勾引他,他一怒之下把所有丫鬟都赶出苏府,若是他与谁有暧昧让言看到了,依她的刚烈性子,离开云水间还说的过去,但是根本不可能。

“依你所言,娘亲武功很高?”苏小羽继续问道。

苏泽点头,“言的武功,当初是百里家同辈里最好的。”

“最好的…”苏小羽若有所思地重复,眼里有着不解和心疼,“当初苏青远想强要我娘,我娘并没有杀了他,而是以死相逼,去了自己半条命,为什么?”

“你说什么?”苏泽震怒,眼里尽是杀意。

苏小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现在生气未免晚了些,该杀的人我都杀了。”

苏泽不语,只是独自忍受心痛,心痛过后,疑惑浮上心头,“她若是怕我的人找到她,大可不必如此,毕竟我们对百里家的功法不会太敏感。”虽然是主仆关系,但平时两家对立,根本不会透露自己的功法给对方知道,所以言若是动用隐世的武功杀了苏青远,苏家不一定能找到,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再寻一处躲避的地方。

“她躲的是百里家的人。”苏小羽脸色慢慢冷了下来。

司千焕想了想,眼里划过精光,唇角微微勾起,“我想,岳母当年会离开,应该跟百里家有关系,她不说出有羽儿的存在,应该也与百里家有关系,她是怕,百里家的人会先你们一步,找到羽儿,如此说来,苏家,有内奸。”

若无内奸,又怎么会怕百里家的人先找到羽儿,就算他们知道羽儿的存在,那也该是在苏家派出人寻找之后,苏家一定会先于百里家到达将军府,反之,若有内奸,那百里家的人一定就守在将军府附近,一接到消息,就会先于苏家找到羽儿。

“百里家…”苏小羽眼里闪动着冷意,然后懊恼地捏碎手里的叶子,“我还真不该放了百里烈和百里奕。”

“没事,他们迟早要死。”司千焕捏捏她的脸,宠溺地笑着。

白术嗤笑,“你们还真是嚣张,人家怎么说也是百里家的大小主子,是你说死就能死的?”

“是。”司千焕淡淡地看着他,一个字堵住他的嘴。

“你们是从百里家那边来的?”苏泽诧异地看着谈笑风生的几人,转念一想,也笑着摇了摇头,有什么阵法能拦得住小焕呢?

“运气不太好,先到的百里家。”白术摸摸鼻子,想到那几天装傻充愣的样子,还有些好笑,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白藜那个德行了。

司千焕警告地看他一眼,淡淡地说道,“羽儿本要杀了百里奕,不过他说岳母很喜欢他,羽儿这才心软放过了他。”

“放屁,言从来都不喜欢百里烈那一家子,哪里来的很喜欢他。”苏泽气结,忍不住爆粗口,想到自己身为长辈,不自在地撇开脸去。

“说到底,还不是你没有防患于未然,让百里家的人有了可乘之机。”虽然知道苏泽也很无辜,但苏小羽心里的怨气依然存在。

司千焕微眯着眼,淡淡一笑,道,“羽儿,我这样的人不多。”

“咳咳,你不要脸。”苏小羽被口水呛住,红着脸没好气的瞪他。

白术已经哼都懒得哼一句,不想搭理这种人,却忘了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苏泽有些郁闷,女婿不是说要帮自己的吗?为什么现在贬自己。

他永远不会知道,司千焕为了在苏小羽心里有一个崇高的地位,谁都能变成垫脚石。

“按这个药方去拿药,别说这里没这些药材。”苏小羽不动声色地写好一张药方,递给苏泽。

苏泽见她第一次用正常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竟然感觉到一点慰藉,笑着接下药方,丝毫不觉得以自己家主的身份做小厮的事情有多不搭调。

瞥了眼旁边安安静静跟小白玩的苏念羽,苏小羽挑了挑眉,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软软的头发触感很好,让她忍不住又揉了揉。

“姐姐!”苏念羽水汪汪的大眼一瞪,不满地嘟着嘴,“念念不是小白。”

“嗯。”苏小羽继续揉,舒服的她微微眯眼,“念念比小白可爱。”

“吱吱——”小白炸毛,怒瞪苏小羽,念念也炸毛,委屈的瞪着苏小羽,苏小羽淡定地靠在司千焕肩上,揉着念念的头发,竟然快睡着了。

司千焕把苏小羽揽进怀里,凉凉地看了小白和念念一眼,淡淡地说道,“念念,用小白熬汤给你娘亲喝,她会好的快一点。”

毫无威胁的语气,却足够让小白和念念闭嘴,乖乖地忍受苏小羽的蹂躏。

苏泽淡笑着看着这一幕,倍感欣慰,小焕说的没错,他这样的男人,的确不多。

暖风熏得人昏昏欲睡,这凉亭里的确舒服,苏泽就命人抬了三张软榻来,让苏小羽、司千橙和苏念羽三人休息,剩下的三个男人谈天,苏林在一旁守着,看着苏泽轻松的笑容,也勾起了唇角,这十八年来,家主从未这样轻松过。

凉亭外虫鸣和着鸟叫,一切都透着暮春初夏的味道,突然,一道清脆的鸟鸣传来,闻者心喜。

苏小羽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小憩,听到鸟鸣,长长的睫毛轻颤,而后缓缓睁开,似笑非笑地循声看去,施展轻功朝那个方向飞去。

“小羽她去哪?”苏泽诧异地问道,见她凭虚御风,惊叹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精妙的轻功。

司千焕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微微眯眼,然后眼睛一亮,“那只鸟有问题。”刚刚那声好听的鸟鸣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司千焕猜的没错,苏小羽就是去追那只鸟了,医谷的青鸟作为传信的工具,只有十八位长老和谷主弟子有,好生饲养比信鸽更好用,且每只青鸟都带有饲主的记号。

当年苏小羽也养过,不过这青鸟极为娇贵,她又不是那种细心的人,活生生养死三只后,老谷主便放弃教她饲养了,虽然养不活,但对它的声音还是极为敏感的,所以当初青鸟为三大长老给赵昌传信的时候,她才会发现并跟踪。

青鸟飞的速度非常快,苏小羽在后面追了很久才看到它的影子,直接轻点树梢,在空中翻了个跟斗,猛地冲上去,一把攥住青鸟,并且捏住它的嘴,免得它乱叫。

看着手里不停扑腾的青鸟,苏小羽坐在一根树枝上,挑眉笑了笑,翻身往苏府书房飞去。

“抓到了?”司千焕看着她慢悠悠地走过来,手里还抓了只小鸟,眯着眼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抓鸟了?”苏小羽被他吓的手一松,差点把鸟给放了。

“我聪明。”司千焕闲闲地说道,接过她手里的小鸟,打量一番只得出一个结论,“挺金贵的。”

苏小羽瞪眼,“你还懂鸟?”

“色泽明丽,毛发光鲜,眼珠如玉,叫声清亮,这样的鸟都是极品,它可全占了,小羽,你有没有常识?”白术有些头痛,有些宝放在她手里估计都是垃圾。

苏小羽有些羞愧,轻咳一声,道,“金贵的鸟都难养。”

“医谷传信用的?”司千焕挑眉,见她眼底的懊恼,猜测,“你养死了几只?”

苏小羽很不喜欢聪明的人,没好气的瞪他,“三只而已。”

众人或出声,或无声,都笑了。

苏小羽冷冷地扫众人一眼,拿过青鸟,扒拉着它腹部的绒毛,看见上面隐隐约约的“十三”二字,微微眯眼,“十三长老养的。”

“没绑小纸条啊。”白术掀开它的翅膀看了看,疑惑地说道。

“医谷的青鸟,都会将纸条吞进肚中,以保证万无一失。”苏泽说道,各大隐世家族的秘闻他也知道一些,其中包括这神奇的小鸟。

苏小羽点了点头,“嗯,想要得到它肚子里的东西,一是破开它的肚子,一是吹奏特定的曲子。”

“你想破开它的肚子?”司千橙见苏小羽一直拿手指在它肚子上笔画,背脊一阵发凉,弱弱地问道。

苏小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点头,“小曲儿不在,我不会。”

“可是它好可爱,姐姐不要杀它好不好?”奶娃娃念念心肠软,怜爱地看着青鸟。

苏小羽心软得一塌糊涂,撇撇嘴,收回了手,把青鸟往司千焕手里一塞,“你想办法。”

司千焕失笑,无奈地说道,“我不是医谷的人。”小东西可真当他是万能的?

“姐夫…”苏念羽见小鸟落入司千焕之手,立刻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软软地唤道。

苏小羽瞪大眼,看了看单纯的念念,而后眯着眼瞪司千焕,他又教了念念些什么东西!

“好,姐夫不会杀它。”司千焕揉了揉他的脸,笑容让人看上去如沐春风,伸手,把念念肩上的小白拎了过来,温柔地问道,“让它把纸条吐出来。”

闻言,苏小羽等人了然,神兽比平常的动物强一些,动物也是惧怕强者的,所以小白的话,青鸟会听。

小白眼睛一翻,从他手上挣脱,跳到桌子上。

司千焕松手,任青鸟从自己手里飞走。

苏泽正想把它抓回来,就听见小白“吱吱”叫唤两声,那飞走的小鸟就转头飞了回来,在小白面前站好,还伏下脑袋,他这才正视小白,细细打量后,微微睁大眼,“小白是神兽。”

“对。”白术点了点头,饶有兴味地看着小白对着那小鸟龇牙咧嘴,还挥了挥爪子,然后那小鸟就吓得直哆嗦,鸟嘴一张,慢慢吐出一个很细的竹筒。

“你们真的很幸运。”苏泽笑着道,这神兽少之又少,却能被小羽他们得到,这种际遇,可遇不可求啊。

白术挑眉,不置可否。

小白抓住那竹筒,献宝似的跑到苏小羽面前,挥了挥。

“拿去。”苏小羽赞赏地看它一眼,从怀里掏出个大药瓶,丢给它,小白眼睛一亮,接过药瓶,本来想上去亲亲她,可惜司千焕的目光太过毒辣,只能讪讪地跑回苏念羽的身上。

“写了什么?”司千橙凑上来,好奇地问道。

苏小羽看了她一眼,挑眉,拔开竹筒的塞子,把里面的纸条抽了出来,展开后,眯着眼看清了上面的小字——

苏泽未中泣魂,言泣魂毒发得医,羽少是泽言女。

“该中毒的人是我。”苏泽捏紧了纸条,眼里有着伤痛,言当初离开,是因为帮他吃了泣魂?

苏小羽蹙眉,“竟然还知道我的身份…苏府真的有内奸。”

“苏哲。”

第86章:开导开导

“苏哲。”苏泽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是谁?”苏小羽皱了皱眉。

苏林看了家主一眼,上前解释道,“他是右护法。”

“你为什么会怀疑他?”苏小羽问道,看苏泽的样子,似乎已经肯定了他是内奸。

苏泽眯着眼,冷哼,“今天早晨他来书房找我,在窗户边站了很久,我心中生疑,我便告诉他言中了泣魂,也告诉了他你的身份。”

“没错,老奴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站定在窗户前,神色也有些不对劲。”苏林说道。

“没想到,医谷的人还跟云水间勾在了一起,你说,百里家许了他们生命好处?”苏小羽玩味地笑着,问司千焕。

司千焕淡淡地笑了,摇了摇头,“这次我真的猜不出了。”

“去煎药吧,娘亲过不了多久也该醒了。”苏小羽伸了个懒腰,跳回软榻上,软软地躺了下去。

苏泽“嗯”了一声,把苏林留了下来,说了句“不要声张”就拿着药方快步离开了。

“林伯,苏伯伯为什么这么相信你?”白术打量着苏林,想了想,突然问道。

司千橙瞪他一眼,哪有人说话这么直白的。

苏林愣了愣,严肃地说道,“老奴家里从祖辈开始就效忠于家主,老奴是绝对不会背叛家主的。”

“跟你挺像。”苏小羽闲闲地说了一句。

白术哑然,讪讪地笑道,“的确挺像。”祖祖辈辈守护主人…

苏林不明所以,但不好多问,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

“你怎么打算?”司千焕把椅子搬到软榻旁边,趁她闭眼之前,轻声问道。

苏小羽枕着手臂,侧过身,笑眯眯地看他,“医谷那帮老家伙给我娘下毒,非死不可,百里家的那些人如果也这件事有关系,也非死不可,但处理完云水间这边的事,我想先回一趟陵城,皇姐还怀着孩子,不可能老跟着我乱跑啊。”

“嗯,我们的婚事,也抓紧了办办,嗯?”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司千焕凑到苏小羽耳边,轻声说道,还坏心地咬了咬她的耳朵。

苏小羽脸色微微发红,大眼瞪他一下,“别闹。”

“你若不给我肯定的答案,我便真的闹给你看。”司千焕眯眼,勾起一抹坏笑。

苏小羽深知他说到做到的个性,正好一对护卫来这院子巡查,连忙捂住司千焕要张开的嘴,“好,我答应答应,有什么好问的。”既定的事实,也爱拿出来说。

司千焕满意了,看了眼念念手里的青鸟,突然起身走到桌子前,裁下一小张纸条,挥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小字,拿来给苏小羽看。

“苏泽毒发,羽少救治,十日内内力全无。”苏小羽轻轻地念了出来,眼睛一亮,“焕,你好狡猾。”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想要的就是岳父死,不过百里烈是知道你来了的,自然不能说解不了毒。”司千焕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幽光。

“白藜,你说小羽以后会不会生一只黑心小狐狸?”白术也把椅子搬到了司千橙躺着的榻上,听见那边的对话,调侃道。

司千橙笑眯了眼,“胡说八道,人怎么生的出狐狸!”

“夫人我错了,是人身狐狸心。”白术乖乖认错,然后哈哈大笑,伸手接住那边丢来的茶杯,震得他虎口发麻。

“小白,告诉青鸟,把这信传去它原本要去的地方,回信呢就传来给我。”苏小羽把纸条装进竹筒里,放到青鸟嘴前,小白小爪子一挥,青鸟立刻张嘴,把竹筒吞进肚子里,展翅飞走。

“有了这小鸟,应该能省很多事。”苏小羽看着青鸟消失在天际,挑眉说道。

苏林是亲眼看到了几人的聪慧,不由感叹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现在已经是这群孩子们的时代了。

日影消逝,夜幕降临,书房中八颗夜明珠将屋内照得亮如白昼。

“羽儿。”百里言喝完女儿喂的药后,无奈地看着她,这孩子果真是长大了,小时候万事都要问过娘亲,现在可好,直接点了她的睡穴。

“娘,天大的事儿都敌不过您的身子要紧呀。”苏小羽软软地撒娇,亲昵地抱住她的胳膊,那小女儿的娇憨,看得司千橙和白术是啧啧称奇。

再坚强的女人到了母亲面前,也永远是一个小女儿。

百里言宠溺地笑笑,拉着她的手,难过地叹息,“傻孩子,我不是个好娘亲。”

“你若不是好娘亲,我又怎么会寻到这里?”苏小羽娇笑,眼里却是坚定。

“你们都在,我也该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你们了。”百里言淡淡地笑着,看了看坐满了人的囚室,说道。

苏泽点了点头,出去给她端茶,房顶突然传来一道几不可见的异响,让他眼底渐渐泛起冷意。

“屋顶上有人。”苏泽把茶端了进来,低声说道。

百里言全身立刻紧绷,脸色有些难看。

“娘,羽儿在,不会有人能伤害你。”苏小羽轻声说道,眸光渐冷。

“岳母精通音律,不知可否为我指点一二?”司千焕突然扬声说道,嘴角衔着一抹闲适的笑容,伸手拿过她桌上的长笛,置于唇边。

百里言赞赏地看着他,点了点头,也尽量放高声调,“好。”

悠扬的笛声响起,仿若高山流水一般,闻之心旷神怡,笛子音色很好,悦耳清亮,悠悠地传出书房,惹来鸟虫共鸣。

“百里家的每任家主,都会给自己的后代服下毒药,若有叛离,他们会想办法引出体内的剧毒,让人立刻毙命,我也不例外,但是父亲疼爱我,给了我一株雪蜇草,毒发的时候迅速服下,可以解毒。”

“十九年前,苏家和百里家之间的阵法,不是现在这样的,那一天,我外出有事,百里烈找到了我,他让我从阿泽那里骗来主人的信物,我不同意,他便要我死,我并不怕他,我俩僵持不下的时候,他又给我泣魂,让我给阿泽服下,二十年后才会毒发,若我这么做了,他就不逼我骗取信物,也不会给我让我毒发,我同意了,后来我想,他是觉得自己有把握在二十年内偷走信物吧。”

“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苏府早就有了百里家的奸细,若我没有给阿泽服下泣魂,他便杀了我,并找机会给阿泽下更毒的药,我那时已经知道他与医谷有了交易,所以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我,必须要给阿泽下药。”

“我回了苏府,在到了房间后,房顶上有人故意弄出响声,所以我知道,百里烈在苏府的确有人,而且武功还在我之上,甚至在阿泽之上,我倒了两杯茶,泣魂在其中一杯,而我把雪蜇草磨成了粉,放在另一杯茶中,阿泽回来后,我给他喝下的是带雪蜇草的,我喝下的,是泣魂,不过我也算是因祸得福,泣魂太霸道,根本不会允许我的体内有其他的毒。”

“言。”苏泽握紧了拳,脸色有些苍白,从未想过,那泣魂,是他眼睁睁看着她喝下的。

百里言温柔地看着苏泽,然后拉起苏小羽的手,继续说道,“没过几天,大夫说我怀孕了,我正打算告诉你,那帮我看病的大夫便死在了我的眼前,他的尸体上还留有一封信,是百里烈写给我的,他说,若我三日之内拿不到信物,我和我的孩子都会保不住。”

“我的武功的确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但还有很多老人,都在我之上,阿泽有能力自保,但加上我,就只有束手就擒,所以我选择离开,那样你就再无后顾之忧。”

苏泽听着这一字一句,心如刀割,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原来如此,小羽说的没错,所有的错,都是因为他不够强大,保护不了言。

“百里家的人一直在跟踪我,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甩掉他们,并且让他们以为我的孩子已经流掉了,我在苏青远身边五年,不管面对什么都不曾使用武功,怕的就是暴露了行踪,却没想到,你比他们更先找到我。”

“羽儿才十岁,她怎么离得开我,我吵着要离开,就是想回去保护她,可我不能告诉你,我怕那个奸细先知道,在你找到羽儿之前,就先抓了她。”

“那时候我一心想着羽儿,根本没有注意到为什么百里烈没有再来找我,直到我怀了念念,我才知道你这十年进步有多大,你练成了大半的秘技,甚至超出公公很多,你动用了秘技封锁了百里家,让他们再无法踏入苏家的地盘,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敢生下念念。”

“阿泽,对不起,我折磨了你十八年;羽儿,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漂泊了八年…”

说到此处,百里言早已泣不成声,压抑在心中十八年的苦楚终于吐出,沉重的心情豁然一轻。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不够强,不够聪明,才让你生生苦了这么久。”苏泽眼眶湿润,若非心智坚强,早就崩溃地大哭出来,他私心里以为自己是最委屈的,岂知言为他独自吞了那么多苦水。

苏小羽看着相拥的父母,突然讽刺地笑了出来,眼里浓浓的恨意,吓了众人一跳。

“羽儿,你怎么了?”百里言心一紧,慌乱地问道。

苏小羽对着百里言摇了摇头,只是笑得更加讽刺,眼里染上迷茫,“权势,又是因为权势…”

以前是师傅,现在又是娘亲,以后呢?以后还会有谁?

“小羽,你别这样,是爹没用,不关任何人的事情。”苏泽见她好像是魔怔了,惊出一声冷汗,紧张地说道。

苏小羽不理会他,只是无力地靠在了后面的床柱上,脸上的表情渐渐沉淀,直至变得冷漠,而那双墨色的眸子,也在这时候染上血色,凝聚起浓浓的嗜血,赤眸冷冷看向书房的屋顶。

白术和司千橙暗叫一声糟糕,白术更是将全部内力凝聚在掌心,为了应付突发状况。

小羽要是发火想杀人,自然不会杀他们,但她盛怒之中的功力可是会大涨,万一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笛音戛然而止,司千焕缓缓放下竹笛,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小羽,见她眼里的嗜血之气越来越浓,幽幽地叹了口气,“羽儿,冷静。”

苏小羽冷冷地看着他,摇了摇头,突然起身就要往外冲。

司千焕微微眯起眼,伸手把她拉住,对着百里言喝苏泽温和一笑,强行把她拉出囚室,顺手放下帘子,把袖子里的小白丢在帘子下,淡淡地看了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