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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帮我刮。”司千焕按住她的小手,舍不得离开她手心的温暖,淡淡地笑着。

苏小羽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然后跳下床,在司千焕讶异的目光中,把他按倒在床上。

“我只是有些脱力,干什么守一个晚上,笨,快睡会。”苏小羽为他掖好被子,看着他有些狼狈的样子,心里发酸,忍不住俯身在他脸上轻轻,胡子扎的她痒痒,想躲,但他的速度更快,迅速吻上自己,她也不顾胡子扎到自己的刺痒感,于他纠缠在一起,给予他安全感。

“焕,乖乖睡一下,好不好?”苏小羽趴在他身上,轻声问道。

“我不累。”司千焕抱紧了她,舍不得移开留在她脸上的目光,生怕自己一眨眼,小东西又无力地晕了过去。

苏小羽心里叹了口气,只有捧着他的脸轻啄他的脸颊,软软地撒娇,“可是我饿了。”

“我去给你做吃的。”司千焕立刻就想起身,又被按倒在床上。

“可是今天我想做给你吃嘛,而且我可以给自己熬药粥,我的元气也能恢复得快一点呀。”以前总是他对自己循循善诱,今天终于对换了。

司千焕凝眸看着她,最后点了点头,“我等你。”

苏小羽笑了笑,爬了起来,脑袋有一瞬的晕眩,但很快就过去了,瞪了眼着急想起来的男人,“躺好,回来若看见你没躺着,你自己看着办吧。”累了几天,又照顾自己一个晚上,就是铁打的身子都会受不了。

司千焕有点委屈,抿唇不语,只能小声地“嗯”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她出门,才坐了起来,从枕头底下掏出血渊刮胡子。

小白在一旁哆嗦地看着隐隐发光的血渊,小眼睛里都是笑意,拿血渊刮胡子耶,第一次见到,它一定不能错过这一幕。

“羽儿没什么大碍了吧。”司千焕凉凉地看着小白一眼,问道。

小白做出拍胸脯的动作,然后点了点头,它可是给小羽输了很多灵气,足够滋养她的元气了。

司千焕满意地勾唇,继续着手下的动作,等脸刮干净以后,才对着镜子照了照,确定自己又变回了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后,才心满意足地躺回床上,嗅着小东西留下的味道,逐渐有了困意,但还是逼着自己不要入睡。

苏小羽别的不会,只会煮药粥,所以她也只能熬粥了,苏林一大早在厨房看见她,吓了一大跳。

“大小姐,你想要什么让下人们弄就是,你金枝玉叶的,怎么能…”苏林上前就想接过她手里的盖子,却被她冷冷地一眼看得缩回了手。

“林伯,我不是什么大小姐,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这点事情,我还是做的来的。”苏小羽不想对长辈太无礼,只是淡淡地说道。

家主昨晚找他谈过,希望他在府上多留意一下大小姐,好好照顾她,他也多多少少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闻言,以为她是在抱怨以前生活的不好,有些尴尬。

苏小羽看出他所想,却没打算辩驳,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与她无关,“林伯,你如果没事,麻烦你把这碗粥端去给娘亲。”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放在托盘上,递给苏林。

“没有家主的吗?”苏林不满地问道,毕竟跟了苏泽几十年,事事都会先为他着想。

苏小羽神色一冷,微微眯起眼,“我煮粥,与他何干,生我的是娘亲,教养我的是娘亲,我来寻的也是娘亲,与你们的家主没有半点关系。”

“大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他就算再不对,你也不能怨恨他呀。”苏林忍不住为主人抱不平。

“首先,我只承认娘亲和念念的存在;其次,我从来不是你们云水间的大小姐;最后,苏泽是我的生父,可那又如何?”苏小羽冷冷扫他一眼,带着淡淡的威严,让苏林心中一颤,敢怒不敢言,只能泄气地离开。

苏小羽则是把药粥分为四碗,分别端给了念念、司千橙和白术,剩下的一碗给她端回屋子。

苏小羽一走进床铺,司千焕闭着的眼睛就刷的一下子睁开,温柔地看着自己,让她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你就不能听话,睡一下吗?”苏小羽拉他坐起来,小声抱怨,察觉到他的脸干净不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有闲心去刮胡子?”

“不然被你嫌弃么?”司千焕无辜地说道,刚刚是谁嫌他有胡子来着的。

苏小羽抿唇憋住笑,端来药粥,送到司千焕面前,“我就会做这个,等我以后学会了别的,再做给你吃哈。”

“不适合做这个,我来就好。”司千焕接过粥,也没打算吹凉它,几口便喝了进去,满心的满足,小东西只用享福就好,这些粗活他来,免得伤了她的小手。

“君子远庖厨,你知不知道呀。”苏小羽笑,给他擦干净嘴,双手按住他的肩,往后一推把他推倒在床上。

司千焕不情愿地躺下,辩驳,“我是小人,不是君子。”理所当然的语气,丝毫不觉得小人是个贬义词。

“我管你是君子小人,先睡一下。”苏小羽轻笑,按住他的肩不准他起来。

司千焕皱眉,“一晚没睡而已,不必大题小做。”他一个大男人,一个晚上不睡怎么了,虽然很开心小东西会心疼他。

“我陪你睡会,你睡不睡?”苏小羽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见他立刻回了一个“睡”字,不雅地翻个白眼,暗道一声果然,脱下外套便钻进了被窝里,立刻被人抱得紧紧的。

嗅着她身上特有的气息,他觉得很满足,困意渐渐涌上心头,很快便入睡。

苏小羽见他疲惫的样子,蹙了蹙眉,扬起脑袋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单手垫着自己的脑袋,认真地看着他,不知不觉,自己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血渊刚刚被用来刮胡子,自尊心受创,不愿与小白交流,小白一时无聊得紧,只能从窗户跑出去,一出门就看到苏念羽在练功,眼珠子一转,窜进他的怀里,使劲地蹭着。

苏念羽再早熟也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孩子的天性就是爱玩,看到可爱的小白,练功什么的都忘了,只顾着逗弄它,或是被它逗弄。

司千橙一出门就看到苏念羽抱着小白咯咯地笑,旁边的丫鬟苦着脸劝他练武,反而被抱怨一顿,不由眯起眼,看向小白。

小白似乎察觉到危险,猛地回头,讨好地朝着司千橙挥挥爪子,见她还眯着眼,只能抖了抖毛,扯住念念的衣袖。

“小白,你怎么了?”苏念羽疑惑地问道,怎么它刚刚还很开心,现在却情绪低落了?

“念念,小白很有灵气的,它陪着你练武,会事半功倍,等你完成了今天的功课,再与它玩怎么样?”司千橙缓步走了过来,轻轻地抚过小白的毛,惹得它害怕地颤抖起来。

它只是一只爱玩的兽,为什么大家都要欺负它。

“小白不会离开我吗?”苏念羽不舍地看着小白,从小到大他没养过宠物,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只小动物。

司千橙颔首,“这是自然,它是你姐姐的,自然也是你的。”

苏念羽想了想,把小白放在自己肩上,又开始了无聊的练功,爹爹很宠他,但有时候却很严厉,他不懂得什么是继承,可是他知道自己要练武。

小白收到司千橙的目光,耸耸肩,小爪子按在苏念羽的身上,悄悄给他渡一点灵气。

“念念,你昨天是不是很担心你的娘亲和姐姐?”司千橙看得出他的心不甘情不愿,想了想,眼里闪过精光,蹲下身轻声问道。

苏念羽挥舞的小拳头一顿,小脸皱成一团,“念念很担心娘亲和姐姐。”

“是不是不希望她们再收到伤害。”司千橙继续诱导他朝自己的方向走去。

苏念羽拼命地点头,认真地说道,“念念不希望娘亲和姐姐受伤,还有,也不希望橙姐姐受伤。”

“乖。”司千橙被他的甜嘴哄得眉眼带笑,捏捏他的脸,道,“既然不想别人伤害自己在意的人,那就要努力练功,将来做他们的靠山。”

“橙姐姐,我明白了!”苏念羽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语气坚定。

司千橙见他终于认真学习了,欣慰地笑了笑,琢磨着小羽知道了,会感激死她哪。

“白术,念念好聪明。”才四岁就那么懂事,果然是小羽的弟弟。

白术伸了个懒腰,手臂一勾,把司千橙带进怀里,轻哼,“羡慕什么,我们的孩子会傻?放心,只要不像你,绝对是个聪明蛋。”

“白术,你什么意思!”司千橙美眸气鼓鼓地圆瞪,像她不好吗?她很傻吗?皇兄都说过她是有能力的,他凭什么说她傻。

白术无辜地耸耸肩,“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啊。”话落,闪到一边去,不给司千橙抓住自己的机会。

司千橙危险地眯起了双眼,突然低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缓缓弯腰。

白术心中大急,赶快跑了过来,慌乱地把司千橙扶起来,脚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诧异地抬眼,却看见小女人眼里的狡黠,心知被骗,却不敢太挣扎,万一要是真的伤了自己孩子,他可是会后悔一辈子,现在,他就当个二十四孝好夫君,任她欺负!

书房里,苏林把粥和家主的早膳端来。

“家主,这是大小姐为夫人熬的粥。”苏林站在桌子边,语气恭敬,但仔细听,还是听得出一点不满的味道。

为百里言擦过脸和手,苏泽放下帕子,淡淡地说道,“知道了,我会让言喝下。”

“可是家主,大小姐对你未免太…”苏林忍不住抱怨,却被打断。

“管家,小羽十八年的人生我都缺席,我于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苏泽苦笑,不过他会努力,让她承认自己。

“家主,大小姐对你如此不恭敬,实在有违伦常。”苏林有些观念根深蒂固,不赞同地说道。

苏泽眯了眯眼,威严的声音里有些不悦,“不提她是我女儿这件事,单就她医谷传承人的身份来说,我与她也是平起平坐的,她何须对我恭敬。管家,这样的话我不想再提第二遍。”苏家人的本质就是护短,这一点不管是苏泽还是苏小羽都这样。

苏林震惊地看着他,“医谷传承人?”可现在内定的不是那个离落吗?

“是啊,她这些年,太苦了。”苏泽心痛地叹息,各大隐世家族门派的传承,依据的是秘技,小羽把血瞳诀练到终章,这是必定要继承医谷的,若非医谷内乱,她现在也许就坐在谷主的宝座上,只是,把血瞳诀练到终章,忍受着反噬的痛苦…

苏林不说话了,默默退了出去,刚关上门,就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站在窗外,心中诧异,“右护法,你有事找家主吗?”

苏哲眼里划过异色,然后笑道,“对啊,我想跟家主说说那边界阵法的事情。”

“原来如此,右护法费心了。”苏林笑了笑,微微眯起眼,“右护法为何站在窗外?”找家主不应该站在门外吗?

苏哲脸色一僵,然后诧异地说道,“我从那边走来,刚好经过窗前你就出来了,莫非,管家怀疑我?”

苏林敛住眼里的情绪,笑道,“怎么会,我只是好奇罢了,右护法的忠心,谁人敢怀疑。”

“哈哈,那我先进去了。”苏哲笑了笑,伸手敲门,察觉苏林离去,才沉下脸来。

苏泽人在屋内,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苏哲站在窗外,是偶然,还巧合?

“家主,有关…夫人怎么了?”苏哲走了进来,想说的话在看到与昏迷不醒的百里言后,顿了顿,讶异地问道。

“我本不想你们知道,让你们担心,既然你看见了,我也不瞒你,昨日言体内的泣魂发作,险些丧命,多亏了我那女儿,才救了回来。”苏泽眼里划过一道精光,侧脸淡淡地说道。

苏哲眼睛微微眯起,疑惑地问道,“女儿?”

“是,言与我十八年前就有了一个女儿,只是不知道这傻女人为何瞒着我那么多年。”苏泽温柔地笑着,余光一直主意着苏哲的表情,笑的越发有深意。

“如此,真是恭喜家主了,大小姐好本事,竟然能解泣魂…”苏哲满脸感叹。

苏泽笑的慈爱,摇了摇头,有些骄傲地说道,“是啊,你也是听说过医谷五年前出过一个天才少年,你可知,那便是我女儿?”

“什么?”苏哲惊诧的出声,只是脸上的表情似乎除了震惊,还有点别的什么,但很快闪过,没人能看见。

苏泽自豪地笑着,垂眸,掩住眼里的冷意,小口小口地给百里言喂粥,尽量让她喝下去。

又说了几句后,苏哲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似乎有要事要做。

待他走后,苏泽抬起头,原本带笑的脸此刻一片沉寂冷漠,眼里隐隐浮现怒意和杀气,良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泣魂,被列为医谷禁药,更是医谷最隐秘的事情,他身为云水间的主人,也仅仅是知道它的名字而已,若非小羽,他根本不知道泣魂毒在哪里,连他都如此,苏哲一个右护法又怎么知道,看他那表情,显然是知道泣魂有多毒。

苏哲啊苏哲,千万不要是你动了言,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第85章:苏家内贼

百里言在黑暗中沉浮许久,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黑暗中突然出现一道光亮,渐渐的,光亮驱散了黑暗,她沉重的眼皮也缓缓张开。

“言!”苏泽呆呆地看着她,见她突然睁开了眼,一时间惊喜交错,声音都有些哽咽。

百里言眼前雾蒙蒙的,眨了眨眼,才看清苏泽的脸,见他满脸的胡渣子,神情憔悴,鼻尖微微发酸,张了张嘴,嗓子如火燎一般疼痛,让她难受地皱起眉。

“别说话。”苏泽皱眉,把她扶起来,然后端来温水,喂她喝了一杯,见她脸色好看了些,问道,“舒服点了?”

百里言点了点头,温柔地笑着,虽然脸色还很苍白,但比昨天的死灰好上很多,“我昏迷多久了?”

“你昏迷一天了。”苏泽心疼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晕,吓坏了多少人?”

百里言眼里闪过愧色,着急地问道,“羽儿呢,她怎么样了。”

“小羽很好,只是为了救你,有些脱力,现在应该还没起。”苏泽叹了口气,说道,而后召来苏林,让他把百里言醒来的消息告诉珞羽阁里的孩子们。

“阿泽,你说什么,是羽儿救的我?”百里言眼里有些迷茫,然后震惊地看着他,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慌乱地呢喃,“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解泣魂,我怎么还能醒过来…”刚刚是她脑子不清醒,现在清醒了,自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对苏泽的话感到难以置信,也对自己还能醒来的事实感到激动和惊讶。

苏泽脸色大变,锁住她惊惶的小脸,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自己中的是泣魂?”她又是怎么知道泣魂的,还有,她早就知道自己如果昏迷了就不会醒来?

“我、我…”百里言身子一僵,慌乱地撇开眼,刚刚醒来的她还有些虚弱,情绪波动得太大,让她一阵晕眩,软软地倒在了苏泽怀里。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凶,我不问了,你别激动。”苏泽担心地看着她,心里自责不已。

“无碍,等羽儿来了,我会告诉你们所有事情。”百里言按住心口,平复了一下呼吸,虚弱地笑道。

“别乱想,先喝点汤。”苏泽心中虽有很多疑问,但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百里言的身体,瞥见桌子上冷掉的汤,起身去端来,以内力为其加热,然后小口地喂给百里言。

百里言见他眼里只有担心,眼睛微微酸涩,乖乖张嘴,暖暖的汤流尽胃里,同时也暖了她的心。

她瞒了阿泽那么多事情,可他现在还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这教她怎么不感动。

很快的,珞羽阁里的人全都赶来了。

苏小羽踢开大门就冲了进来,看到百里言安静地喝着苏泽喂给她的汤,终于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让开。”苏小羽走到床前,凉凉地看了苏泽一眼,想要接过百里言。

苏泽眼里划过痛色,不舍地起身,却被百里言拉住,有着诧异。

“羽儿,若你还听娘亲的话,就对阿泽好些。”百里言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空缺了八年的心终于完整,即使过了一天,还是忍不住流泪。

“好了,我答应你,你别难过。”苏小羽着急地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不再看苏泽一眼,也没让他离开,径自坐在了床边,伸手为她把脉,然后探了探她的呼吸,脸上的笑容扩大。

“小羽,你娘没事了吧,还有余毒未清吗?”苏泽紧张地问道。

苏小羽本想臭骂这个质疑自己医术的人一顿,但见他比司千焕还邋遢的样子,突然有些心软,淡淡地说道,“泣魂除非全部清除,否则娘亲不会醒。”

苏泽松了口气。

“焕…”苏小羽笑眯眯地跟亲娘对视一会儿,转头可怜兮兮地看向司千焕。

司千焕睡了一个多时辰,精神也差不多都恢复了,见她哀求的样子,心中了然,慢慢走了过来,伸手便要往手腕上割,被一双小手按住。

“不要那么多。”苏小羽小脸一沉,拿过他一根手指,再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拿银针在他手指上扎了一下,挤出两滴血,滴到瓶子里,把瓶子交给苏泽,再拿出一个瓶子,扣出点药,细细地在他那个针眼上涂抹,一切做完了,她才满意地松开他的手。

众人见此,无不低头无语,只是一个针眼,需要抹那么多药吗?至于当事人,当然是笑的温柔,心里狂喜。

百里言看看自家女儿,又看看司千焕,对这个少年的好感是大大的增加,颇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味道。

苏小羽见众人暧昧的眼神,挑了挑眉,神色自然,没有丝毫羞涩。

“泣魂你在你体内潜伏十九年,对你的身体伤害极大,娘,你先把这个喝了,晚些我再给你配药。”苏小羽指了指苏泽手里的瓶子,苏泽立刻喂给百里言喝。

“羽儿,你怎么能解泣魂?”百里言清楚的感觉到体内泣魂的消失,看着自家女儿,担忧地问道。

“那娘亲,你是怎么知道泣魂的?”苏小羽挑眉,笑眯眯地看着她,见她眼里划过苦涩,才收起了笑容,回答她的问题,“你离开以后,我被师傅带回医谷,学了些医术。”

百里言有些惊讶,“你的师傅…”

“小羽的师傅是离云,她就是医谷的羽少。”苏泽知道她说话很费力,干脆帮她说完。

百里言痛苦地皱眉,怜惜地看着苏小羽,“都怪我。”

“去或不去,是我自己选择的,与娘何干,怪你什么?”苏小羽眉眼都带笑,大家已经发现了,只有她跟百里言说话,永远都是这个表情,看的司千焕心中又打起了小九九。

“有些事,我瞒了你们十八年,羽儿,你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娘亲便不会担心有人害你了,有些事,我也该告诉你们了。”百里言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

“以后再说,你先养好身子。”苏泽强硬地说道,说话都这么困难了,还逞什么强。

百里言蹙眉,摇了摇头,刚想说话,身子一僵,又晕了过去。

苏小羽收回手,淡淡地看了苏泽一眼,“娘亲性子那么硬,劝是没有用的。”

小时候,她很喜欢萤火虫,娘亲知道以后,连续七夜都不睡觉,只为了给她抓萤火虫,她怎么劝都没用,从那以后,她就知道娘亲是个很执着的人。

“我倒是不如你了。”苏泽失笑,给百里言盖上被子。

苏小羽撇撇嘴,“这是事实。”而后看着沉睡的娘亲,满心欢喜,她现在有能力保护娘亲了,以后一定会让她一直都健健康康的。

一直都知道这张小嘴有气死人的本事,司千焕见苏泽哭笑不得的表情,哑然失笑,不轻不重地敲了她脑门一下,“没大没小。”

“噗,咳咳…”司千橙喝着茶,被狠狠地呛住了,白术立刻给她拍着背,念叨她的不小心。

司千橙没好气的看着罪魁祸首,没大没小?这句话谁都能说,就小焕说不得,从小到大,他做的哪一件事不是没大没小。

“白术,孕妇不宜太激动。”司千焕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揉着苏小羽的发顶。

“我们出去说话吧。”苏泽淡笑着说道,见他们起身,他才起身,把囚室的帘子放下,出了书房。

“言知道自己中了泣魂,也知道泣魂是什么,我从未更她说过,百里家的人应该不知道泣魂的存在,这一点,我实在想不通。”

苏泽站在凉亭中,神色莫名。

苏小羽捏着下巴,微微眯眼,讥诮地笑着,“十九年前,娘亲还和你在一起吧,你可真是好样的,什么都不知道。”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千焕岔开话题,感觉得到小女人心里的不满,只是笑了笑。

“自从百里家不甘为仆后,百里家和苏家的关系就很差,两家的子女绝对不能通婚,可我遇上了言,她也为我跟百里家脱离了关系。”苏泽似乎陷入了回忆,面色很温柔,笑容也很明媚。

百里言是百里家上一任家主最疼爱的女儿,也是同辈中武功最好的人,家主早就把她视为接班人,但她却对百里家的野心感到不解,对家主的位置更是不感兴趣,家主越是不让她去苏家的势力范围,她就偏偏要去,结果这一去,就遇见了苏泽,从此,事情脱离了原本的轨道。

那时候,苏泽并不知道百里言是百里家的大小姐,只是很喜欢她的性格,两人常常约在一起讨论武学或是聊天喝酒,自然而然的,两人日久生情。

两人相爱以后,百里言再也不敢瞒着他,告诉了她自己百里家大小姐的身份,但苏泽除了最开始的惊讶,依旧一如既往地疼爱她,也就是因为这个,百里言看清了他的真心,也决心与那个野心勃勃的家族断得一干二净。

敌人相恋,注定了过程的坎坷,苏泽和百里言能够不介意对付的身份,但苏家人却接受不了,苏家当时的家主差点把苏泽的腿打断,逼他赶百里言出去,但最后两人都坚持了下来,许是诚心感动了苏家人,百里言与色泽成婚了。

百里言本就是个不输给男儿的姑娘,她的才华一日日展露,也让苏家人慢慢欣赏,接受她,就在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时,她突然消失了。

苏泽当时几乎疯狂,单枪匹马闯进百里家,却没找到百里言,之后又翻遍整个云水间,依旧没有找到他,但他并没有放弃,派了很多人在外界和其他隐世家族里寻找,终于在十年之后,在烽国的将军府找到了她。

百里言虽然武功高强,但却不敌左护法,最后还是被带了回来,但她却日日想要逃离,苏泽别无他法,只能狠心把她关进书房后的囚室,而他也在书房定居,日日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