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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苏小羽深吸一口气,把那些莫名其妙的郁结藏在心里,扬起一抹清雅的笑容。

苏泽跟儿子说着话,目光有意无意瞟向百里言那边,突然看到念念脸色开始发白,不由沉下脸。

“念念,你怎么了?”苏泽紧张地问道,但还不忘刻意压低声音。

苏念羽摇了摇头,难过地皱起眉,眼泪在他眼里打转,嘴角委屈地朝下瞥,小手还一个劲儿地敲自己的脑袋。

苏泽赶紧抓住他的手,免得他伤了自己,目光焦急地看向苏小羽,见她也正好往这边看,赶快把念念的脸露出来给她看。

“娘,我好饿啊,你帮我煮银耳汤好不好?”苏小羽眼里闪过冷意,然后拉着背对着那边的百里言的手轻摇撒娇。

百里言被她闹得哭笑不得,笑骂一声“孩子样”,也来不及往后看一眼,便被苏小羽推了出去。

“等一下娘回来了,你就说我带念念去冰池玩了。”苏小羽对苏泽说道,然后给念念检查,见他不停地捶打着脑袋,心知这一次控魂的药效是真的发作,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做噩梦,脸色不由更加冰冷。

控魂控魂,就是拿一个人的神经和灵魂做文章,医谷的人要一百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也就是因为他们身强体壮,抵挡得住这种痛苦,可是念念还是个孩子,现在又没了焕的帮忙,他这几天怎么撑过去?

“好的,你要带念念去哪?”苏泽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听女儿的,立刻点头,而后又问。

苏小羽抓住苏念羽的小手,然后把他抱起来,“我去皇姐那边,最好别让娘来这里,我不知道等一下会发生什么。”

对于控魂,她也只是略知皮毛,很多事情都是未知的。

“念念,会没事的,对不对?”苏泽见她已经走到门口,突然起身,认真地问道,如果看的仔细,他的眼底还有乞求。

苏小羽脚步一顿,回头,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这个与她有血缘关系的男人,看到他眼里的乞求,幽幽叹了口气,点头,“我不会让他有事。”

她苏小羽想留下的命,阎王都别想抢走。

苏泽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去吧,我会看好言。”

苏念羽又痛苦地呻吟一声,苏小羽眼里闪过浓郁的狠意,踹开门快步走到隔壁房间,踹门进去。

“小羽,怎么回事?念念怎么了?”司千橙还在为白术的离去感到不适应,乍一见苏小羽脸色难看地冲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个脸色苍白,痛苦呻吟的念念,吓得立刻跳下床,着急地问道。

苏小羽快速地给她把事情说了一遍,把苏念羽放在床上,解开了他的衣服。

“姐姐…呜…念念…疼…”苏念羽微微张开大眼,痛苦地哭着,小脸涨得通红,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小嘴大张,艰难地呼吸着,白嫩的小身子上浮现一层赤红。

“该死的,怎么可以这么狠,那些身强体壮的男人都可能熬不过,念念这么小…”司千橙气红了眼,怪不得这几天小羽总是跟念念一起睡,原来不是跟臭小子闹别扭,而是念念出事了。

苏小羽压抑怒气,镇定下来,拿出银针为念念施针,可三针扎下去,他也只是稍微缓解了一点疼痛,还是痛得眼泪直流,见此,她不由气得把那些银针全都丢了,要是小白在,她还能故技重施,可小白跟着焕去了冰池。

“他晚上不是做恶梦吗?”司千橙见苏小羽都无计可施,突然问道,“你们是怎么让他安睡的?”

苏小羽愣了愣,然后皱眉,“是焕给念念输真气,可他现在不在,又只有他的武功才能压制念念的毒。”

梨月华地的秘技练到最后可以洗髓伐筋,说明他们的秘技可以让人体内有害的东西消除,所以就算焕没练到最后,他依然可以把药性压抑甚至是消除一点,可他现在不在啊!

“我见小焕能用你的血瞳诀,那你呢?”司千橙见念念难过,突然灵光一闪,说道。

苏小羽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想到第一次用那个力量时候心中的厌恶感,下意识地皱眉。

“痛…”苏念羽已经疼得打滚,甚至有出的气,没进的气,脸色更加红,出了一身的冷汗。

苏小羽心中一痛,按住念念要捶打自己脑袋的手,目光变的坚定,“皇姐,你帮我扶住念念,焕的武功,我会。”

“那还不快点。”司千橙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让念念坐起来,固定好他乱动的手,对苏小羽点了点头。

苏小羽深吸一口气,缓缓把手贴住念念赤红的胸膛,看着他痛苦的脸,黑眸深邃得不可思议,微微睁大,而后用力闭起。

念念,姐姐不会让你有事。

第93章:恶心至死

司千橙想说,苏小羽现在的脸色真的很精彩,一阵青,一阵黑,一阵白,一阵蜡黄,她心中担忧,却不敢出声打扰,只能扶住苏念羽的小身子。

苏小羽动用深埋体内的梨月华地的内力,一股柔和的力量自掌心渡入苏念羽体内,苏念羽的呻吟渐渐减弱,身上的赤红也渐渐褪去。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苏念羽才终于恢复了正常,脸色苍白地昏了过去,苏小羽的手渐渐离开他的身子,他软软地朝后倒去,倒进司千橙的怀里。

司千橙终于松了口气,把苏念羽塞进自己被窝,一转头,就看到苏小羽难过地弓着身子,脸色依旧青白交错。

“小羽,你怎么了?”司千橙上前扶住她,担心地问道,不对啊,给人家输真气脱力不该晕倒或者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小羽怎么这么痛苦?

苏小羽没力气回答司千橙的问题,全身的每一分血肉都在叫嚣着对梨月华地内力的厌恶,她撑了半个时辰,简直是要她的命。

心头的那种恶心感,像是闻着粪便,吃了嘴腥臭的海鱼…她发誓,她不要再吃鱼了,也不要再看到鱼!

要不是为了念念,她死都不会动用这破力量!

微微张开眼,瞥见旁边有一个脸盆,立刻挣脱司千橙的手,跑到那个盆子前,抱住它一阵呕吐,但因清早什么都没吃,什么都吐不出,这叫她胃里更难过。

司千橙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好半晌才记得去拿来茶水,送到苏小羽面前,“你…喝口茶。”

苏小羽大口喘气,接过茶,漱了漱嘴,司千橙立刻再倒一杯,让她喝下。

“小羽,你…怀孕了?”司千橙看着有气无力躺在床上的苏小羽很久,终于说出了心里的猜测,目光有点闪烁,还有点期待。

“谁说孕妇才能吐。”苏小羽气笑了,无力地哼哼两声,掀开眼皮子白了司千橙一眼,再看了看旁边睡得舒服的小子,再次闭上眼。

司千橙一愣,奇怪地问道,“那你输个真气你吐什么?”

“不知道,我很讨厌梨月华地的内力,第一次用,我就觉得恶心的想吐。”苏小羽捂住胸口,虚弱地说道,她宁愿受伤,也不想用这个鬼武功。

“你说,咱们上辈子不会跟梨月华地有仇吧。”司千橙嘴角一抽,把这个闻所未闻的情况归咎于上辈子。

“鬼知道,呕——”苏小羽皱眉,突然回想起刚刚的感觉,翻身对着盆子又是一阵干呕。

司千橙干笑,轻拍她的背,“乖,别想了,跟念念一起睡一觉吧。”

“皇姐,你把念念抱回去吧,就说冰池太冷,然后我让你们先回来了。”苏小羽擦了擦嘴,起身给苏念羽把脉,她刚刚输了很多真气给他,一天之内应该都不会再被控魂折磨了,娘亲应该看不出什么,不过她现在的状况不太好,心头的恶心感郁结着散不去,娘亲见了肯定会担心,还是避开的好。

司千橙点了点头,把茶水和酸梅干放在床头,无奈地说道,“你、再吐了自己倒茶哈。”

苏小羽扯了扯嘴角,把念念交给司千橙,斜靠在床柱上,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又要吐。

“我走了。”司千橙实在是不忍心再看她这个样子,抱起苏念羽就往外走。

苏小羽见她离去,才对着盆子又一阵干呕,脸色青白难看,眼里写满了浓浓的厌恶,漱了漱口,才盘腿而坐,让血瞳诀的力量流转全身,驱散华地内力的残留。

百里言回到屋内,却没看到那个要吃的的孩子,疑惑地问道,“阿泽,羽儿呢?”

“咳咳,她带着念念去冰池找小焕了。”苏泽拿着念念的小衣服发呆,乍一听百里言的声音,心下一惊,立刻把小衣服藏在身后,说道。

百里言没注意到他的异常,把银耳汤放下,无奈地叹气,“女儿长大了,心都飞了。”

“是啊。”苏泽点头称是,门突然打开,他一抬头就看到司千橙抱着念念走了进来,立刻就冲了上去,着急地问道,“念念怎么了?”

“啊,是这样的,念念昨晚没睡好,路上就睡着了,小羽怕冰池寒气太重,害他感冒,就让我把他抱回来,她自己去了。”司千橙眼神示意苏泽冷静,偏头对他身后的百里言说道。

百里言接过苏念羽,见他睡得嘴角都流出了口水,不由失笑,“这孩子。”

“她说午膳前能回来的。”司千橙见百里言还想问什么,迅速说道,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伯母,你前两天给我的那个酸梅干还有么?”

百里言一愣,点点头,笑道,“这么快吃完了?有的是,我立刻给你拿去。”

“谢谢伯母,我跟你一起去吧。”司千橙干笑,哪里是她能吃,明明是小羽倒豆子一样往嘴里倒,稍微震住恶心感了,后来又继续吐。

“就在我房间里,不用跟来。”百里言把念念放回床上,摆了摆手。

苏泽见百里言离去,立刻紧张地问道,“怎么回事?小羽呢?”

“念念暂时没事了,小羽、小羽也没事,就是有点累,在我那休息,伯父不用担心。”司千橙说道,念念的确暂时没事了,只是小羽…她那样应该也算没事。

苏泽松了口气,“那就麻烦你照顾小羽了。”他必须在这里守着念念,顺便看着言。

司千橙拿了酸梅干回来的时候,苏小羽的血眸刚好恢复墨色。

“好点了吗?我又问伯母要了很多酸梅干。”司千橙扬了扬手里的酸梅干,见她脸色恢复了红润,眼里染上笑意,“苏小羽,你还真是朵奇葩。”

“谢谢夸奖,酸梅干没用,真不知道你成天吃它干什么。”苏小羽皮笑肉不笑,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比刚才舒服了很多,给念念输真气费了她很大心力,毕竟不熟悉梨月华地的内功,用起来很吃力,但最让她难过的还是梨月华地的力量而已。

“你又不是怀孕,当然没用。”司千橙轻瞪她一眼,拆开纸袋,捻起酸梅干往自己嘴里送去。

苏小羽耸耸肩,挑眉,“你有说我什么时候回去吗?”

“嗯,我说你午膳之前回去。”司千橙点头,然后疑惑地问道,“小羽,白术和臭小子要去几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练好了,什么时候回来吧。”苏小羽撇嘴,见司千橙没什么反应,不由微微眯眼,缓缓勾起唇角,“孕妇最思夫了,他离开几天,你不想他,不担心他么?”

司千橙没好气的瞪她,然后轻哼,“你不也想喜欢么,至于担心,云水间应该没有比他们强的了,不必担心。”

苏小羽眸光一闪,原来白术没告诉皇姐去那个鬼地方练功会受苦,不过这样也好。

“皇姐,我去躺地牢。”苏小羽看着苏念羽落在这儿的外套,又想到念念刚才痛苦的样子,不由握紧了拳头,冷声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司千橙立刻站起来,敢害小念念,简直是找死。

苏小羽怔愣,看了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地牢跟潮湿,不适合你去。”

“哎呀,我怀着孩子的时候,还骑马洗冷水,不照样没事么,担心什么?”司千橙大大咧咧地笑着,没心没肺的样子让人头疼。

对,是没事,只是攒在一起差点出大事。

苏小羽腹诽,却没拒绝她。

地牢之中,阴冷昏暗,四处都充斥着难闻的霉味,还时不时传来人的哀求的声。

“百里哲和百里烈关在最里面。”苏小羽站在地牢门口,拒绝了侍卫的陪同,淡淡地对司千橙说道。

司千橙点了点头,跟着她往最深处走去,看着两边偶尔出现的被打得惨不忍睹的犯人,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但并不害怕,毕竟这地牢再血腥恐怖,也比不上他大哥的天牢。

地牢最深处,百里烈十天来几乎没有合过眼,疲倦到了极点,昏睡一阵,又被身上的疼痛给折腾醒,短短十天,他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蜷曲在一边,不停地发抖。

而百里哲却是老神在在地坐在牢房里,眼里永远都是深深的讽刺,他不会为百里烈的痛苦而难过,因为有个孩子陪他一起痛苦,而那个孩子还是苏家每个人手心的宝贝。

那时候给苏念羽喂下控魂的时候,打的也不过是让他去偷信物顺便刺杀苏泽的注意,但现在,他觉得以苏念羽的痛苦去折磨那些人,更令人感到开心。

算算日子,现在也该是停止服药的第十七天了,苏念羽也该要毒发一次了,真不知道有没有痛死。

“苏小羽?你来这里,是不是想杀了我啊,苏念羽已经痛死了,对不对?”百里哲看到苏小羽和司千橙走了过来,立刻激动地问道,满眼的兴奋,像是极度渴望苏念羽的死亡。

司千橙气得恨不得抽剑把他给碎尸万段,但为了念念,她生生忍住,“念念完好无损!”

“不可能!壮年都熬不过这份痛苦,你骗我。”百里哲阴冷地笑道,声音却有一点迟疑。

司千橙讽刺地笑着,也不解释。

“你很想死?”苏小羽怒了一路,到了他面前见到他,反而冷静了下来,观察着他疯狂的脸,轻笑着问道。

“对,你杀我,你杀了我呀,我恨不得赶快死,哈哈哈。”百里哲大笑,伸出自己的脖子,拼命比划着。

苏小羽微微眯眼,突然出手,以指尖抵住他的喉咙,果然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惧怕,若是一心求死,又惧怕什么呢?

“怎么停下了,你动手啊!”百里哲见她住手,又嚣张地笑道,“苏念羽已经死了,你留着我干什么?”

“你不必想方设法的套我的话,我可以告诉,念念没死,他也不会死,你知道么?梨月华地的秘技,可以帮人洗髓伐筋,自然也能把念念体内的控魂清除。”苏小羽淡淡地说道,收回了手。

百里哲惊疑不定地瞪着她,摇头,“你骗我…”

“你想知道念念是否活着,其实是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保命的筹码;你多次重复想要我杀你,不过是想逼我不杀你,否则你要想真的死,何不自杀?你想活着,活着为你的族人报仇,活着把苏家踩在脚下。”苏小羽轻柔地说道,锐利的目光直视他双眼,看到他眼底深处的慌乱和不甘。

百里哲冷冷地看着她,然后低低地笑了,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你都知道了我的打算,想怎么处置我?若不杀我,等我出去后,我必定让苏念羽亲手杀了你!”

“杀你?岂不是便宜你了。念念这段时间总是做噩梦,我想,你也做几夜噩梦好了。”苏小羽低柔地笑了两声,美眸无辜地轻瞪,指尖一动,一颗白色药丸射进百里哲口中。

“唔,你给我吃了什么!”百里哲扣着喉咙,想要把药丸吐出来,可那药丸一入口就化了,什么都没留下,这让他心惊,对方是连医谷长老都奈何不得的羽少,她的毒,他不敢尝试。

“梦魇而已,啊,我忘了,你不知道它有什么用,我来告诉你,它能调起你人生中最黑暗的经历,让你身临其境,当然,只要你不睡觉,就什么事都没有,可是,皇姐,有人能永远不睡觉吗?”苏小羽欣赏着他惊恐的表情,好奇地问着身边憋笑的女人。

司千橙真的想拍手叫好,闻言,疑惑地说道,“没有吧,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所以你百里哲有的受了。

“百里哲,你就算永远活着,我也不在乎,因为你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你怎么跟我斗?你想出去,可你出的去么?”苏小羽轻蔑地看着狼狈地坐在地上的男人,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司千橙最后冷冷地看百里哲一眼,威严地说道,“念念若再痛一下,我便将你碎尸万段。”

“不用再痛了,痛一次就够了。”百里哲看着两人的背影,突然神经质一般笑了起来,眼里露出阴狠的光芒。

苏小羽,你不让苏念羽死,那就你死!不是吃了控魂的人都能被控制的,他们要挺过第一次痛苦!

用午膳的时间到了,苏小羽也按时“回到”苏府,乖乖地坐上了饭桌。

“你这孩子,让娘帮你做好的银耳汤,自己却跑得没影儿了,你说,该罚不该?”百里言打掉苏小羽缠上来的小手,没好气的轻斥。

苏小羽吐了吐舌头,娇憨地笑着,“娘,我错了。”

百里言轻哼,故意不理她。

“好了好了,坐下吃饭吧。”苏泽坐在女儿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后,淡淡地出声。

“对啊,好饿呀,伯母,我们快开动吧。”司千橙也撒娇,她很喜欢小羽的娘亲,比她母后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百里言一个个瞪了过去,才缓缓坐下。

苏小羽看着身边面色红润的弟弟,笑容突然僵了一下。

“姐姐,你怎么了?”苏念羽咬着鸡腿,见大姐一直看着自己,奇怪地问道,声音脆亮,精气十足。

“念念精神很好嘛。”苏泽眼里掩不住的开心,这几天都没见到儿子这么有精神了。

苏念羽憨憨地笑着,继续啃鸡腿,一桌子人其乐融融,只有苏小羽眼底有着沉郁,不可能,念念怎么会突然恢复了精神,事情到底哪里不对。

“羽儿呀,娘可是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鱼,尝尝。”百里言见苏小羽在发呆,以为她在想司千焕,叹了口气,夹了一筷子鱼送到她碗里。

苏小羽下意识地往嘴里送,一股淡得几乎察觉不到的鱼腥味传入嗓中,让她又想到动用司千焕内力时候的恶心感,当下脸色大变,偏头干呕了起来。

司千橙吃饭的手一颤,连忙过来扶住她,低声问道,“你又用了?”

“咳咳,我吃鱼,想起那种感觉了…”苏小羽头疼不已,又是一阵干呕,这个世界上干什么要有梨月华地这个鬼地方!

“来人,把这鱼撤下去。”司千橙起身说道,然后看到苏念羽和苏泽担忧的目光,最后看到百里言紧张又略带兴奋的目光,心道一声,伯母你想多了!

苏小羽擦了擦嘴,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一点,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没事,继续吃。”

百里言放下碗筷,认真地看着她,问道,“羽儿,你想吐,是不是因为这鱼腥?”

苏小羽一听,差点又要吐出来,僵硬地笑了笑,“娘,你怎么知道?”

百里言的眼睛又亮了一分,再问,“小橙的酸梅干,是不是被你给吃完了?”

“你怎么知道?”苏小羽诧异地问道,疑惑地看着司千橙,见她捂着嘴偷笑,有些不明所以。

“羽儿呀!”百里言开心地笑了起来,摸摸她的脸,又摸摸她的手,那份开心,传染了所有人,也让司千橙笑出了眼泪。

“言,你这是怎么了?”苏泽一直担心她的反常跟救念念有关,见妻子喜不自禁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百里言轻瞪他一眼,欣慰地说道,“羽儿要当娘了,我们要当外祖父母了!”

“啊!姐姐有娃娃啦!”苏念羽最开心,已经伸手在她肚子上摸索着。

苏小羽脸色为发黑,“不、不是,我没有…”

“哎呀,宝宝,你有伴儿了。”司千橙还嫌不够乱,摸着肚子,促狭地笑着。

“司千橙。”苏小羽脸色更黑,她明明知道不是,跟着瞎起哄什么?

百里言赶快轻拍她的背,不满地说道,“都有孩子了,怎么可以老生气!”

苏泽也是开心,更加夸张,直接笑着站了起来,“管家,去宝库里把那个长命锁拿来!”

“是!”苏林笑眯眯地看了苏小羽一眼,转身离去。

苏小羽拼命想解释,可眼前的人没一个给她解释的机会,欲哭无泪地按住眉心,在心中呐喊——

焕,救我!

第94章:鸳鸳戏水

冰池之所以叫冰池,并不是因为它的旁边都是白雪冰川,相反的,池子四周树木葱郁,野花遍地,而它真正的冰,在于池水,冰池水常年冰冷,散发的寒气使这一片天地终年寒冷,在这种情况下,照样鸟语花香,也算是奇景了。

“啧啧,这里的灵气还没小白放个屁多,你确定白松岭没骗你?”白术搓着手臂,嫌弃地看着眼前冒着寒烟的一池子水。

小白骄傲了,当真撅着屁股放了个屁,让白术彻底黑了脸,把它丢进水里。

“吱吱——”小白尖锐地叫唤着,从水里冲了出来,缩在草地上,团着身子瑟瑟发抖。

司千焕蹙了蹙眉,“白松岭不会骗我。”那个时候白松岭把他当唯一的继承人,自然不吝啬告诉他这些。

“小白皮糙毛厚的,都冻成这样,我们要一点内力不用地下去,不会直接冷死?”白术苦着脸,还没等寒气入体,他就要成了这寒气的一部分了。

“咳,试试吧。”司千焕也不是很确定,蹲下身把手伸进水里,淡定地收了回来,但衣服下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