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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咬了咬牙,把衣带解开,迅速把自己扒得精光,然后“嘭”的一声,跳进了冰池中,然后没了动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术猛地从水里跳了出来,抱着手臂,哆嗦着哀嚎,池水不深,他站着还能露出上半身。

司千焕戏谑地看着白术,动作优雅地宽衣解带,露出精壮的胸膛,再然后是裤子…

“喂,苏小羽不在这里,你卖弄什么风骚?”白术冷得直打颤,声音也颤抖着,瞥见那边某个人慢悠悠的还不下来,不屑地撇嘴。

司千焕嘴角一抽,将腰间的玉佩扯下来,往池子里一砸,激起一道水浪扑向白术。

白术冷得来不得动作,迎面扑来一道水浪,让他再一次冷得彻底。

“冷。”

闹也闹够了,司千焕终于下了水,缓缓坐下,待池水漫至他的胸口,终于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白术也憋着气在他身边坐下,慢慢适应了水温,或者说是已经冷到麻木,他看了眼四周,问道,“我们在里面待多久?”

“我比白松岭强,你比你爹强的时候。”司千焕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目光坚定。

“希望我们能活着出去。”白术吐出一口白气。

司千焕嘴角一抽,缓缓闭上了眼睛,“省点力气,等寒气完全侵入体内,有的你受的。”

白术收起了玩闹的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池水中的冰冷从皮肤渗透到血肉之中。

天色渐沉,夕阳已经没入天际,冰池之中,两个绝美的少年并肩而坐,闭目吐息,发间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突然,两人齐齐睁眼,眼里染上痛色。

“唔。”白术闷哼一声,用力抓住池底的石头,力道大得石头瞬间碎掉,就见他脸色苍白发青,满脸痛苦,在冰冷的池水中竟冒出了热汗,汗珠缓缓滑落,轻轻一声响落入水中。

他身旁的司千焕也好不到哪去,斜靠在池边,绝美的眸子微眯,掩住眼底的痛苦,眉头紧紧皱起,鼻尖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白皙的皮肤透明得几乎可以看到底下的血管,薄唇抿得发白,最后却还是忍不住低吟一声,“嗯…”

白松岭说的没有错,在寒气完全侵入体中后,全身就会撕裂般疼痛,这感觉,竟与那第七夜的疼痛相仿。

“我、靠!你、能不能、别这么销魂!啊…”白术想要转移注意力,艰难地出声调侃,可话才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呻吟一声,销魂味道,不必司千焕少多少。

“闭嘴,嗯…”司千焕冷冷地看他一眼,闷哼一声,软软地靠在了池边,真气在他体内流转,一股莫名的火热在丹田处缭绕,更增加了几分疼痛,让他的脸色更白,心中亦更加焦急。

不该听小东西的,不该遵守承诺,他不要羽儿跟他受这种苦。

司千焕突然伸手按住白术的肩,结果那厮根本没力气支撑,两人斜斜地往水里倒去,费了很大劲才稳住身形。

“你乱摸什么!”白术见司千焕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苍白的脸一红,羞愤地大吼,连疼痛都忘了。

司千焕嘴角狠狠地抽搐,收回自己的手,无力地靠在池边,边喘气边说道,“帮、我把、联系、切断。”

白术讥诮地笑着,身体上的疼痛让他脑袋一阵阵发晕,“我、没劲儿了。”早不说,现在他除了让真气流转全身,根本就用不出武功,更别说做那种费力的事情。

闻言,司千焕脸色更加苍白,眼里除了有痛苦,更有担忧,大手紧紧地按在池边的石头上,随着身体的疼痛加剧,他心中更加焦急心痛,手底下按着的一大块岩石,生生被他毁掉。

白术也靠在那块岩石上,突然身后一空,差点栽进水里,不由怒从心生,对着司千焕就是一拳,“你有毛病!”

司千焕目光阴狠,堪堪接住他的一拳,似乎想要发泄什么似的,也挥出一拳,狠狠砸向白术。

就这样,两个调动不起内力的男人,你一拳,我一拳,竟在水里缠斗了起来,弄得水花四溅,池水波动不停,在月色下,像两只顽皮的人鱼,依水而戏。

不过,因这打斗,两人脸上的痛苦之色也少了一些,也算是转移了注意力了,而他们都忽视了自己丹田处,那火热的气流正越来越热。

小白站在岸边,小爪子挠着腮帮子,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个大男人打斗,眼睛越来越亮,到最后竟然开心地捧起了肚子,结果脚下一空,狼狈地扎进了水里,立刻被冷得跳了起来,却被迎面而来的水浪打得力道全失,惨然地再次掉进水里。

苏府。

苏小羽费了很大的劲才向所有人解释清楚,她会呕吐,只是因为最近胃不太舒服,期间百里言还不信,非找来了大夫,结果自然是没有身孕,这叫热闹了一下午的一家子终于安静了下来,恹恹地离开了她额房间。

“司千橙,看我吃瘪很开心?”苏小羽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嗑瓜子的女人,语气轻柔。

“唔,宝宝说太无聊了嘛,你这个舅母有责任给她找点乐子的。”司千橙干干地笑着,说着很瞎的借口。

苏小羽浅浅一笑,上前一步,成功给了司千橙压迫感后,伸手,轻轻抚上她已经凸起的小腹,那轻柔的力道,让司千橙背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很无聊,嗯?”苏小羽噙着邪气的笑容,问着未来的外甥。

司千橙咽了口口水,忍不住往后挪了挪,结果靠上了椅背,无路可退。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刚成型,就知道无聊了。”苏小羽再笑,在她肚子上又是轻轻拂过。

司千橙哭丧着脸,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羽,宝宝错了,我代替宝宝给你道歉。”

果然是一家人。

苏小羽嘴角抽了抽,收回手,凉凉地警告,“皇姐,只此一次。”

“你总不能打她吧。”司千橙是有仰仗的人,当下挺着肚子,口气嚣张,不过目光有点瑟缩。

“大姐,我可以亲自帮你接生的。”苏小羽弹了弹衣袖,一派云淡风轻的姿态,她接生,手轻一点,重一点,可就不好说了。

“哇,小羽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当是你当初偷看我洗澡的补偿,原谅我吧!”司千橙护住肚子,委委屈屈地说道,眼泪都在眼里打转了。

臭丫头,跟臭小子一样不可爱!她是孕妇,孕妇哎!

苏小羽轻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回了自己房间,看到昏暗一片的房间后,鼻尖有些发酸,平日,焕都会点好灯的。

借着暮光,她找到床边放着的灯,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燃,正要点灯,体内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手一抖,火折子掉在了地上。

她想去捡火折子,但身上传来的一阵阵的痛楚让她软倒在床边,再无力去捡东西。

“唔…”苏小羽无力地靠在床边,紧紧地抓着床上的被子,痛苦地低吟出声,面色苍白如纸,红唇也血色褪尽,灵动的大眼紧紧闭着,蝉翼般的睫毛轻颤。

该死的,这一次怎么比她替司千焕受的那六夜还痛,他呢,是不是比她更疼?

“嘶”的一声,痛楚再度加剧,她抓着薄被的双手一用力,生生将薄被撕裂,整个人也因脱力倒在了床边,额头也因此重重地磕在了。

暮色被月光代替,苏小羽一直蜷缩着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轻颤,不断发出压抑的呻吟,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她大半的面容,却挡不住她苍白到发青的嘴唇。

渐渐的,呻吟声弱了下去,苏小羽终于支撑不住,晕厥过去,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她毫无生气的脸,若非她鼻翼有着微微的起伏,恐怕会觉得她已经死去。

能让两个大男人呻吟无力的痛楚,苏小羽就算强于常人,又如何能抵抗?

太阳渐渐升起,冰池中在池边盘膝运起的白术眼中划过一道喜色。

“白藜,我觉得,我比我爹强了。”白术有些在水里活动了一下筋骨,竟然发现他周围冰冷的池水变得温热,突然觉得很不真实。

司千焕一个吐纳后,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划过精光,昨夜跟白术打斗,最后是因两人丹田处逼人的火热而停止,等两人忍着剧痛,运气吸收着火热的气流后,再睁眼就是现在了。

“也许,在冰池里活动一下,能够事半功倍。”司千焕勾唇,心中也是喜悦的,本以为还要熬上个几天几夜,却没想到仅仅用了一晚。

“嗯,如果咱们老老实实呆一个晚上,估计还得花好几天的时间。”白术摸着下巴,仔细回想,丹田的热气好像就是从两个人打架之后,才飞涨的,想了想,有一阵开心,当下张开双臂,朝司千焕扑去,“好兄弟!”

“滚。”嘴角一抽,司千焕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抬手随意一挥,便将白术击飞,掉进远处的池水中。

“啊!冷冷冷!”白术从水里窜出来,直接跳到岸上,裹上衣服,一切动作不过发生在一瞬间,速度比平常快速一倍。

司千焕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刚刚不过没用上里的一掌,就算白术没防备,也不可能扇得这么远,看来,这武功的确是提高了,比之白松岭,许是要高上一筹。

“我觉得自己在做梦。”白术绕着腰带,感叹道,他家老头儿是四十岁的时候练到最后的,他比他早了十多年,不得不感叹人生的际遇。

司千焕垂下眼眸,若有所思地抿唇,“你说,我们现在的实力,能够对抗整个梨月华地吗?”

“怎么可能,你冻糊涂了吧。”白术翻了个白眼,他们的确比自己的师傅都强了,但梨月华地那么多高手,双拳难敌四手啊。

“唔,再想办法吧。”司千焕撇撇嘴,收起思绪。

白术拍拍他的肩,眼里闪过淡淡的笑意,“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至少现在,他们若想带着一家老小逃跑,梨月华地的人也不可能抓的住。

“走吧。”司千焕淡淡地笑着,看天色还早,嘴角的笑容扩大,还好只有一晚,否则他不知道小东西会出什么事。

“啧啧,她顶多疼到虚脱,你回去好好抚慰几天就好了。”白术见他眼里有担心,打趣道,心里却是唏嘘不已,昨夜他可是都快晕倒了,苏小羽那小身板,他不敢想。

知道白术是在安慰自己,司千焕还是忍不住冷睇他一眼,快步走出林子,翻身上马。

白术挑了挑眉,摸着下巴上了马,驾马朝他追去。

而他们都没想到,昨天苏小羽已经因动用梨月华地的力量而有些脱力,晚上的疼痛又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因此她的情况比想象中更不妙。

天已经大亮,偌大的房间中,却清冷异常,大床边上的被子被撕的残破凌乱,床前不远处冰冷的地面上,苏小羽仍陷入昏迷,头发因昨夜的滚动,铺散开去,露出巴掌大的小脸,难得的狼狈,难得的纤弱。

血渊躺在桌子上,隐隐有红光浮动,慢慢的移动着,想要掉下桌子,正在它挪到桌子边时,大门被用力拍打着。

“小羽,念念出事了!”

苏泽焦急的声音传来,拍门声更大。

苏小羽眼皮子微微颤动,艰难地睁开,似乎有些不适应房里的亮光,又眯起了眼,耳边不停地传来敲门声和焦急的声音,让她的意识一点点回笼。

“该死的。”苏小羽支起身子,感觉自己全身无力,好看的脸皱成一团,听到念念出事的消息,心里也是着急,扶着床站了起来,用力地闭了闭眼,才站稳。

耳边的声音更急促,原本就晕的脑袋更痛了,干脆提起床边冰凉的茶水一股脑全灌进肚子里,终于让自己清醒了不少。

“念念怎么了?”苏小羽冲出门去,看着焦急的苏泽,也不等他回答,迅速冲进了苏念羽的房间,快到他床铺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跌倒在他床前。

“小羽,你怎么了?”苏泽和司千橙齐齐喊道,苏泽直接过来扶起苏小羽,这才发现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人也很狼狈,不由心急,“小羽?”

“无碍,没睡好。”苏小羽不愿多说,深吸一口气恢复力气,推开苏泽,做到念念身边,伸手想为他把脉,却被他的小手一拍,打开了。

苏念羽皱着眉,闭着眼,大声喊着疼,手脚舞动着不让任何人接近。

“我早上一来,他就是现在个样子。”苏泽眉头皱的不能再皱,一会儿看看儿子,一会儿又看看女儿,两个人都让他担心不已。

“扶好他。”苏小羽沉声说道,定定地看着苏念羽,眼里有着淡淡的疑惑,念念今天并没有身体发红,脸上也没有昨天那种极度的痛苦,可他却喊的比昨天还痛苦,莫非控魂每次毒发都有不同?

苏泽点头,一边扶起儿子,一边担心地看着女儿,她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我没事,只是没睡好而已。”苏小羽蹙了蹙眉,定定地看着苏泽,一双眼中是不符合她此刻苍白脸色的锐利。

“小羽,你确定只是没睡好?”在一旁观察的司千橙突然沉下脸,目光胶着在她脸上,与记忆中某张苍白的面容重合。

苏小羽垂眸,缓缓勾唇,“只是没睡好。”知道司千橙猜出了什么,但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念念受苦。

“小羽,我可以先点念念睡穴,你先休息一下。”苏泽听着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聪明如他很快猜到了苏小羽的异常不简单,立刻沉声说道。

苏小羽刚皱眉,就见躺在苏泽怀里的半昏半醒的苏念羽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大声喊着“姐姐”,最后竟然挣脱了苏泽的手,朝一边倒去。

苏小羽眼疾手快,先苏泽一步接住他,声音低柔,“念念,姐姐在。”

怀里扭动着的身子渐渐停止了动作,然后轻轻颤栗着,双目依旧紧闭,水嫩的唇瓣开开合合,不停地喊着疼。

苏小羽心疼地把他搂进怀里,正想运功,就见苏泽和司千橙两道冷沉的目光看着自己,心知他们担心自己的身体,不由失笑,脸色柔和了不少,“我先点念念睡穴,晚些再给他输真气。”

两人的脸这才缓和了下来。

对自己好的人,苏小羽多多少少都会妥协,手指按住苏念羽颤抖着的背,轻轻抬起,正要点下,突然僵在了半空,染着淡笑的眸子慢慢都是伤痛和错愕,脸色也瞬间苍白。

“念、念念…”

第95章:小羽受伤

司千焕和白术快马加鞭用比昨天还快上许多的速度赶回了苏府,牵着马来到马厩。

司千焕刚栓好马,腹部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像是被利刃刺穿,脸色大变,温和的笑意尽褪,转身就往珞羽阁的方向飞去,着急得几乎发狂。

白术也沉下脸,顾不上马匹,迅速飞身跟了上去。

珞羽阁中。

苏小羽把苏念羽推到苏泽怀里,软软地靠在了床柱上,错愕又痛苦地看着苏泽怀中面无表情的苏念羽和他手里拿着的染血的匕首,伸手按住自己腹部的伤口,不忘点穴止血,却止不住不停流出的血。

怪不得,怪不得念念与昨天毒发时的痛苦不一样,因为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师傅说过,给她致命伤的,只会是她最亲近的人,现在看来,真的没有错。

“苏念羽,你干什么!”苏泽震惊地看着苏小羽的伤口,气急之下差点要掐死苏念羽,可他根本就下不了手,只能将他打晕,放在了床上。

司千橙也被这一变故吓了一大跳,但她反应很快,迅速上前帮苏小羽捂住小腹,看着她身上的血,急红了眼,“小羽,药呢?药在哪?”

“药、啊…在我房、间…”苏小羽艰难地说着,拼命忍受着腹部的剧痛,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昏迷过去的苏念羽,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倔强的不准它流出来。

不知道该说她是运气好,还是念念手法准,他这一刀,刺的正中最痛流血最多的一处,要不了她整条命,半条也得去了。

“小羽你撑住,我立刻去给你拿药。”苏泽急红了眼,快速朝门外跑去,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堂堂一个苏家家主也能狼狈至此。

苏小羽看着苏泽这样,眼角有些湿润,这个是她父亲的男人,是真的对她很好。

而他刚跑到门口,就见一道身影迅速地掠过他身边。

司千橙见了来人,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一点,正想把位置让给他,却听得苏小羽一声痛呼,当下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动。

“羽儿。”司千焕颤声唤道,目光从她苍白的脸色,再到她腹部刺眼的大片血红,琥珀色的眼里瞬间溢满的暴戾,几乎搅乱了房间里的空气,目光落在握着匕首昏迷过去的念念身上,眼里的杀意几乎喷涌。

“焕,你来了。”苏小羽无力地呢喃,微微张开一条缝的眼将司千焕的动作看尽,苍白的唇勾起一抹心安的笑容,让她看上去更凄楚。

司千焕的戾气一收,心疼地抚上她苍白的脸,慌乱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半眯着的眼蒙上雾气,腹部的疼痛提醒着他自己的女人受这多大的苦,轻轻抓住她的手,将真气输入她体内,护住她的心脉。

“白术,你快去隔壁看看,伯伯可能找不到疗伤药。”司千橙见白术也赶了过来,着急地喊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

“药?叫大夫!”白术算是最冷静的,也被气疯了,这种伤,随便找点药就能治?赶紧转身,跑出门去,要找大夫,却撞见了端着早膳来的百里言。

“白术,出什么事了?”百里言抓住他,着急问道。

“伯母,小羽受了重伤,我去找大夫。”白术要挣开她的手,却被她冷声喝住,“我懂医。”说完,丢下盘子就朝苏念羽的房间冲去,她的医术也算是百里家最好的,虽然没有医谷的那么神。

百里言看着自己女儿浑身是血的样子,脑中嗡嗡地想着,没有多问,沉声说道,“快把她放平。”

司千橙第一次听见百里言这么冰冷的语气,身子一颤,就照她的话去做,却听见苏小羽的痛哼,不敢继续。

“痛也要把她放平!”百里言又何尝不心痛,但女儿再痛也比丢了小命来的好。

司千橙一咬牙,身子撤开,与司千焕合力,把她摆放在床上,让她躺平。

“好疼…”一个是最爱的男人,一个是最爱的母亲,苏小羽在他们面前,坚强早就瓦解,低吟出来。

司千焕脸色随着她一起苍白,心疼地看着她,声音比她还颤抖,“小东西,没事的,我陪着你,不疼。”

苏小羽委屈地看着他,瘪了瘪嘴。

“小焕,继续输真气,护住她心脉。”百里言见司千焕咬松手,立刻说道。

司千焕点了点头,强自镇定,保证真气不断。

“羽儿,听娘说,一会儿会很疼,你要忍住。”百里言逼回眼泪,柔声说道,见她笑着点点头,心更疼,白术早就去隔壁帮苏泽找药箱,现在已经把药箱拿来了。

百里言慢慢解开她的衣服,到里衣的时候,那衣服紧紧贴着她的伤口,她一咬牙,一口气将那层衣服掀开,露出衣下可怖的伤口。

“唔!”苏小羽闷哼,习惯性地隐忍,让司千焕的心揪成一团。

百里言再也忍不住,落下一滴眼泪,直直朝她的伤口落去,正好被一只大手接住。

司千焕接住泪水,就收回了手,眼神示意百里言继续,小东西已经够痛了,若再加一滴泪,会更痛。

不等百里言开口,白术已经端着清水走了进来。

在司千橙的帮助下,百里言动作迅速地帮苏小羽清理着伤口,期间她除了一声闷哼,再无其他痛呼。

司千焕自虐一般地看着她的伤口和她流出的鲜血,任自己的心被凌迟,想要跟她一起痛。

“焕,别看了,心好疼。”苏小羽的心传来疼痛,见司千焕定定地看着自己的伤口,眼里泛起柔光,轻声说道,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司千焕一愣,想到他们之间的联系,愧疚地收回目光,握紧她的手,刚提升的内力越发醇厚精粹,稍微缓解了她腹部的疼痛。

“金疮药。”百里言伸手,司千橙玩过苏小羽的药箱,知道金疮药在哪,立刻拿来给百里言。

百里言咬牙把金疮药倒在她的伤口上看着药粉因她的颤抖而微微乱弹,心疼得差点崩溃,赶快拿起苏小羽药箱里的银针,手法干脆利落地在她伤口附近扎下几针。

“羽儿,是不是没刚才那么疼了?”百里言跪坐在床前,轻声问道。

苏小羽苦笑,“娘,把针拔了,药效发挥的快一点,不疼的。”以银针让人体对药效吸收的速度变慢,她娘真当她是瓷娃娃了。

“不准,慢就慢。”司千焕深深地看着她,眼里全是坚决。

“我不疼。”苏小羽嘟起嘴,想自己伸手拔,却被他握住。

“我疼。”司千焕轻蹙起眉,温柔的眼里闪动着细碎的心伤,时常上挑的唇角此刻却往下撇,甚至有些僵硬。

苏小羽望进他的眼底,幽幽地叹了口气,“不拔。”

“没伤到要害,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全好,羽儿,你自己医术那么好,你该知道在这段时间里要注意点什么,不可妄为。”百里言沉声说道,然后看了司千焕一眼,见他对自己点头,才放下心。

苏小羽被这一番折腾,耗尽了气力,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眼皮子很快便沉了下去,慢慢睡着了。

“出去说话。”百里言温柔的笑容在苏小羽闭上眼的一刻彻底化作阴沉,淡淡地看了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脸色难看的苏泽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其他人也跟了出去,就剩下司千焕和苏小羽还有念念在里面。

司千焕怜惜地在她唇上吻了一吻,眼里的伤痛不再压抑,一直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心疼地抚上她的脸,目光移向她的腹部,见那些药已经渗入体内,伸手把那些银针拔掉。

苏小羽虽然睡着,依旧感觉得到疼痛,闷哼一声,紧紧地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