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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清泪终于溢出琥珀色的清泉,自眼角滑落,滴在他抬起的手背上,没有人知道他在看到她浑身是血的时候,有多心痛,有多着急,有多想毁了伤她的人,他还是来不及保护他,从一开始,就来不及,只能在她受伤之后,独自悲伤,他有绝世的武功又怎样,他的初衷只是站在她身前,帮她挡去风雨。

深深地看她一眼,把小白留在她身边,司千焕面无表情地拎起床上握着匕首的苏念羽,把他的匕首拿在自己手里,转身去找百里言。

凉亭。

“嘭!”

百里言用力拍在桌子上,直接将石桌拍碎,她冷冷地扫过众人的脸,讽刺地笑道,“所以,你们都知道,只有我这个当娘的不知情,对不对?”

司千焕抱着苏念羽,淡淡地说道,“羽儿不想你担心。”

“阿泽,我以为你是世间最了解我的人,可没想到你也瞒着我。”百里言看了司千焕一眼,然后心痛地看着苏泽。

“言,对不起。”苏泽闭上眼,羽儿不想让你担心,我也不想。

“所以说,是百里哲控制了念念,让他来杀羽儿的?”百里言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做过多纠结,转入正题。

苏泽点头,有些愧疚,“昨天念念毒发过一次,小羽帮他压制住了,说了今天不会有事,可我还是去叫醒了她。”

“苏伯伯,你不能这么说,我看到念念叫疼,都会心疼,何况是你。”司千橙当时也在场,虽然感觉到奇怪,但还是被他的喊疼声弄得心慌意乱。

“所以说,羽儿昨天不是去冰池找小焕。”百里言脸色更难看,“那昨天她怀孕是怎么回事?”

“啪”一只杯子被捏碎,司千焕脸色很精彩。

司千橙赶快解释,“伯母,你又乱说了,小羽没有怀孕。”

司千焕少有喜色的脸又沉了下去,阴测测地看着自家大姐。

白术默默挡住他的视线,小声说道,“橙儿,快点说清楚。”白藜一下子被捧上天,一下子摔下地,万一发火怎么办。

“臭小子,你是知道小羽动用梨月华地的武功会恶心对不对?”司千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昨天念念毒发,你又不在,她实在没办法,就自己给他压制毒性了,然后她就很恶心,闻到鱼腥也想吐,这才有了那个误会。”

司千焕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走的可真是时候。

“小焕,我没有照顾好小羽,我不是个好父亲。”苏泽叹了口气,说道。

司千焕垂眸,并没有看他,修长的手指在念念天真的睡颜上轻划,抱着他的手一抬,让他的脑袋朝后仰,露出白嫩的脖子,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脖子,然后,一条细细的血痕留在了他的脖子上。

苏泽和百里言都没动,只是心疼地看着这一切,他们知道司千焕不会杀了念念,他们也知道,这一道血痕是他应该承受的。

“我现在还存一份理智,所以我不会杀他,我知道这件事苏念羽很无辜,但他伤羽儿是真,这道血印是我留给他的警告,也是我留给你们做父母的警告,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司千焕淡淡地说道,眼里闪过杀意,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一笑,用帕子捂住他的伤口。

“小焕,你说的,我们都明白。”苏泽认真地说道,眼里闪过戾气,“所有是事情都是因我和言所起,所以,也由我们去了结吧。”

“好,苏念羽我会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司千焕淡淡地说道,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威严,无波的眼里暗藏着无情。

白术忍不住摇头,苏小羽的伤,让白藜真的生气了,此刻的他,又变成了那个无情的男人,若在平时,苏泽和百里言是苏小羽的父母,他不会对他们说什么重话,但现在,他们在他眼里如旁人一样,一怒之下,什么都会对他们做。

司千橙很久没见过他这样生气,有些担心他的态度惹怒了小羽的父母,但看苏泽和百里言,却点了点头,没有一点恼恨。

“阿泽,我们去地牢。”百里言说道,然后朝司千焕伸出手,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把追云给了她,眸光闪了闪。

苏泽点头,深深地看了司千焕一眼,转身便走。

“白术,帮我护法。”司千焕见两人走远,开始解苏念羽身上衣服的扣子,看到他衣服上的血迹,眸光暗了暗。

“你别失手把他给杀了才是,否则苏小羽会恨你。”白术站到他身前,似笑非笑地说道,心还是有点悬的,他不能确定白藜会不会真的对一个孩子下手。

司千焕扯了扯嘴角,笃定地说道,“若我杀了苏念羽,羽儿会难过,却不会恨我。”

“我会恨你。”司千橙啐了一口,没好气的说道,念念真的很无辜好吗?

司千焕凉凉地看她一眼,心里还记着怀孕那档子事,有些郁闷,他是真的以为,小东西有了他的宝宝,可他大姐可好,他还来不及笑,就想让他哭。

“得了,开始吧。”白术挡住司千焕的视线,对着司千橙一阵挤眉弄眼,示意她离开,某孕妇很乖地去了苏念羽的房间,看苏小羽。

司千焕把苏念羽脱光,一手抱住他,一手按住他的胸口,缓缓闭上眼睛,修长的手指弯曲,在他身上辗转按着他的穴道,内力通过他的手指,渡到苏念羽体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念羽突然轻咳了起来,偏头呕出一大口血。

见此,司千焕这才收起不断重复刚刚动作的手,脸色稍微有点白,把他丢给白术,转身朝苏念羽的房间走去。

“我的孩子才刚成型,现在就要积累经验了?”白术挑眉,拿帕子擦着他的嘴角,目光有意无意看向他脖子上的伤痕,勾唇,原来他还是心软了,只勾破了一层皮,连肉都没伤到。

地牢。

百里哲看着慢慢朝自己走来的苏泽和百里言,突然冷冷地笑了起来,“父母齐上阵,看来,苏小羽死了,对不对?”

他做了一晚的噩梦,心里只有恐惧,若这噩梦要做上个十天半个月,他就是不死也要褪层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心中默念着苏念羽的名字,给他下达了任务。

他今天早上给苏念羽下了命令,趁苏小羽毫无警惕的时候,杀了她,现在百里言和苏泽脸色变了变,不由笑得更大声。

“百里哲,小羽和念念都没事,我们今天来,是想了结一桩十多年前的恩怨。”苏泽根本就没去在意百里哲得意的神情,淡淡地说道。

百里哲一愣,愤恨地低吼,“没事,怎么可能没事?你们骗我,你们还骗我!”

百里言摇了摇头,冷冷地看着他,抬手用追云砍断了牢房的锁链,然后踹门走了进去。

“百里哲,这二十年来,你为了百里家兢兢业业,或者说,你为百里烈,你得到了什么?”百里言在他身前蹲下,讽刺地笑问。

“像你这样的叛徒,怎么可能懂我。”百里哲退后几步,冷冷地看着她,再看她手里的追云,愤怒地说道,“扇子是家主的东西,你不配拿。”

百里家怎么可以向苏家屈服,这样的人,不配当家主,也这也是当初在老家主死后,拥护百里烈成为家主的原因,虽然他自小在苏家当奸细,但在苏家仍有一席之地。

“哦?我不配?那你说,你最看不起的人,用你最崇敬的东西,来杀了你,是什么滋味?”

第96章:狠辣爹娘

“哦?我不配?那你说,你最看不起的人,用你最崇敬的东西,来杀了你,是什么滋味?”

百里言抬手将他击倒在地,然后走到他面前蹲下,以追云轻叩手心,不急不缓,一下一下,就像是敲在百里哲的心上。

“贱人!”百里哲吐掉口中的血末,恶狠狠地看着百里言。

“我是贱人?你连一个贱人也不如,你是什么?”百里言冷笑,眼里尽是讽刺,眼里划过阴狠,“你让念念刺羽儿一刀,我替她还给你!”

话落,纤手关上追云,以扇柄为刃,刺入他腹部,鲜血从他腹部喷涌而出,苏泽及时抬手挥开血滴,免得溅到百里言身上。

“啊!”百里哲痛苦地喊了出来,垂眸,便看见腹部有一个血窟窿,当下不但身体疼痛,背脊都开始发凉。

百里言冷冷地看着他,起身推到苏泽身后,她为羽儿报仇,阿泽便为念念讨回公道。

“念念毒发时,全身赤红,我虽无控魂,但也是做得到的。”苏泽亲手为他解开衣服,露出他染血的上半身。

“你要干什么!”百里哲捂住伤口,恨恨地看着他,眼里有着恐惧,如今若苏念羽真的没事了,他就真的活不了了。

苏泽淡淡一笑,伸手拿过身边的一个水桶,里面的水还冒着灼人的热气,在百里哲惊恐的目光中,缓缓走向他,然后,将沸水尽数倒在他身上。

“啊!”百里哲痛得发出哀嚎,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而他身上的血迹被冲干净,被追云捅出来的血窟窿因沸水的侵入而止住了血,生生被烫熟,全身因被沸水烫过,而变得红肿。

百里哲痛得在地上打滚,哀嚎充斥着整个地牢。

苏泽和百里言站在他前面,淡淡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无波。

“阿泽,你说,就一直让他在这里滚来滚去,好不好?”百里言淡淡地笑着,看着追云身上的血迹。

苏泽收回看着百里哲的目光,温柔地看向百里言,“不好。”

“我也觉得。”百里言粲然一笑,目光突然一狠,闪身踩住百里哲的胸口,以追云探入他口中,直接截断他半截舌头。

“唔!”百里哲睁大的布满了血丝的双眼,痛苦地挣扎着,血从口中流出。

“本来想直接杀了你,可你偏偏想要自杀,我自然不能如你所愿。”百里言的声音阴冷,神情也是极度无情,她虽不愿认百里烈为兄长,但骨子里,也有跟他一样的暴戾,苏小羽和苏念羽都是她的心头肉,百里哲一下子动了两个,彻底激起了她的魔性。

“你毕竟姓百里,看着言的面子上,我会留你一条性命,就跟,你的家主一样。”苏泽把百里言抱起,拿出帕子为她细细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指尖一弹,将一颗白色药丸弹入他张开呼吸的口中。

百里哲惊恐地睁大眼,疯狂地摇头,杀了他,快杀了他,他不要像百里烈那样不生不死。

但没了舌头的他,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就算知道了,也会当做不知道。

“百里烈,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百里言看向隔壁牢房里,痛苦之余,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百里烈,轻笑。

百里烈下意识地往后缩,他一天也清醒不了多久,今天刚有点意识就看到这一幕,怎不教他心惊,而且这女人还是从小被他打压的小妹。

“我若不可怕,又怎么会留着泣魂十九年。”百里言将他的恐惧看在眼里,发出冷笑,而后转身离开,手上一震,展开追云,将上面的血迹震掉。

苏泽并未追上去,而是再次蹲在了百里哲面前,脸色维持的淡笑化作阴冷,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往下摸索,一路断掉他全身的骨头,不多时,他整个人还算完整,但皮肤底下,已经全是液体。

百里哲早就痛得昏了过去,否则见自己此般模样,恐怕也会直接被吓死。

“百里烈,百里家已经重新归顺我苏家,你筹谋二十年,最后却比不过苏家给了利益诱人。”苏泽擦着手,笑着看向百里烈,见因疼痛不断地颤动着身子,脸上除了痛苦尽是愤恨,不由挑眉,转身离去。

若能怀着仇恨去死,也算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百里烈连灵魂都在疼痛,但脑中却清晰地回响起苏泽刚刚说的话,心中大痛,不甘,怨恨折磨得他几乎奔溃,让泣魂的毒性更加剧烈,哀嚎一声,再次昏迷。

苏泽和百里言回来之后,苏念羽也醒了过来,他们并没有瞒着他这些事情,也给他说清楚了脖子上的血痕是怎么来的,苏念羽虽然只有四岁,但是个早熟聪明的孩子,他知道自己伤了疼爱自己的姐姐,伤心地哭了很久,苏泽和百里言并没有安慰他,因为他们知道,每个人都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年幼并不能成为逃避责任的借口。

苏小羽这一觉睡的很沉,直到日落时分才醒来。

“舒服点了吗?”司千焕一直盯着她看,见她醒来,无力耷拉着的眼睛立刻睁开,无神的眼里终于有了光亮,立刻问道,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这让他安心了一些,一般来说,伤口若是敢惹很容易发热,不过她的药药效好,他也输了不少真气给她,这才让她免了这罪。

苏小羽微张着眼,把他的着急和心痛看在眼里,张了张嘴,发现干涩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蹙起眉。

司千焕小心地把她的头抬起一些,给她喂了一杯温热的泉水,纾解她嗓子的干痛。

“好多了,一点小伤而已。”苏小羽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说道,见他目光变得凶狠,不由干笑,只是刺了一刀而已,若不是她昨晚痛得有点过头,哪里会有这么多事情,上点药就好了。

司千焕最恨她不把自己的伤放在眼里的样子,气得咬牙,却不敢对她凶一点,只能撇过脸。

苏小羽见他别扭的样子,心里好笑,突然发现他脸色也苍白的很,不由沉下脸,偷偷地伸出手,想给他把脉,却因牵动伤口,疼得她龇牙。

“乱动什么,还没疼够吗?”司千焕小腹一疼,心疼地看着她,都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不能老实一点。

苏小羽撇撇嘴,委屈都说道,“我想牵你的手嘛。”

司千焕心一软,笑的又是无奈,又是温柔,大掌包住她冰凉的小手,“这样行吗?”

苏小羽眯着眼摇摇头,小手慢慢从他手里退了出来,反手按住他的手腕,胯下小脸,“真气消耗过度。”

“我帮苏念羽洗髓伐筋,耗了些真气而已。”司千焕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淡笑着说道,心中却是无奈,小东西都这样了,怎么还这么精明。

苏小羽听到苏念羽的名字,眼里闪过复杂,“百里哲呢?”

“你爹娘去收拾了。”司千焕淡淡地说道,见她想起身,皱了皱眉,扶她起来,动作很轻,但还是扯动了她的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气。

“焕,你生气了。”苏小羽靠在他的肩上,轻柔又肯定的说道,否则他不会叫什么“苏念羽”、“你爹娘”。

“羽儿,你该知道,我在乎的只有你。”司千焕苦笑,把桌子上的药拿在手上以内力加温,然后喂给她喝。

苏泽、百里言和苏念羽,他会对他们好,也只是因为小东西在乎罢了。

“焕,不要在女人受伤的时候说这种话,会很感动的。”苏小羽皱着鼻子喝下一口药,甜甜地笑道。

司千焕失笑,状似无意地问道,“若我刚刚杀了苏念羽,你会不会恨我?”

苏小羽脸色一僵,往他怀里靠了靠,然后摇头,“我不会恨你。”他做的事情都是为她好,她会心痛,但不会恨他。

“不过认识几天的小鬼,就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了,小东西,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真的杀了他。”司千焕挑起她的下巴,邪气笑了笑,喝下最后一口汤药,然后俯身吻住她的唇,将汤药渡给她。

苏小羽因伤不敢乱动,只能抓紧他的衣服,半垂着眼看着他,张嘴咽下他口里的药,因她仰着脖子,那药顺着她的嗓子就流了进去,激得她眼底泛起雾气。

“以后不准为了他再伤害自己。”司千焕咬着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说道,眼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像是她一摇头就要去杀了那个小鬼一般。

苏小羽勾起唇角,伸手搂住他的腰,回咬他一下,委屈地蹙眉,“我那个时候已经想点他的睡穴了,哪里知道会有这一出。”

那时候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自然不会去逞能,谁知道百里哲这么会挑时间,刚好在那时候让念念动手。

“羽儿,那个破棉被,是你昨晚撕的吧。”司千焕不想再跟她继续这个话题,看到墙角的破被子,心又开始抽疼,昨晚有多疼,他比谁都清楚,也难怪小东西会忍不住撕被子。

“能陪你一起疼,我很开心。”苏小羽摸了摸发疼的心,知道他又在自责,连忙把眼睛笑成了两轮弯月,撒娇。

司千焕柔柔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她的腹部传来细微的声音,让他眼里闪过笑意。

“一天没吃东西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司千焕挑起她低垂的头,果然见她羞窘得红了脸,知道她暂时没脸说话,眼里闪过促狭,“我给你做红烧鱼好不好?”

苏小羽一听到鱼,脸色大变,捂着嘴干呕。

“怪不得他们以为你怀孕了,这样,的确像。”司千焕慵懒地笑着,按住她的胸口,为她顺气,用了他的武功,就跟吃了一大堆腥臭的鱼一样恶心…有时候还真跟不上小东西的思维。

“滚。”苏小羽回头恶狠狠地瞪他,却因失血过多加饿过了头,脑袋一阵发晕,顺带牵动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好好好,别生气,我马上就去。”司千焕不敢再闹,拿两个枕头给她靠着,在她唇上吻了吻,下了床。

刚走到门口,他就看到一个小身影从旁边跑过去,光着小脚,泪痕斑斑,小可怜的样子若他平日看见也许还会心疼一下,不过现在,没这么多同情心了。

“喂,念念,你把鞋穿上!”司千橙也走了过来,着急地喊着,手里还提着两只小鞋,见到司千焕,奇怪地问道,“你不去陪小羽,出来干什么?”

“给她做饭。”司千焕淡淡地说道。

百里言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对着司千焕摇了摇头,“你别去了,我已经做好了你和羽儿的晚膳,你也一天没吃了。”

“嗯。”司千焕瞥见其中一碟番茄炒蛋,眸光闪了闪,微微勾唇,转身进屋,小东西说过,很久没吃她娘给她炒的鸡蛋了。

苏小羽看着跪倒自己面前的小鬼,哭脏了的小脸上一双大眼亮晶晶的,异常坚定,脖子上的红痕刺目的很,小脚光溜溜的,也没穿鞋,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

“姐姐,念念是坏孩子,但是念念以后会保护姐姐,当好孩子。”苏念羽奶奶的软软的声音很坚定,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苏小羽目光沉沉,缓缓勾起嘴角,“想要保护我,就先保护好自己,你现在,太弱了。”

“念念会努力练功,保护好自己!”苏念羽大声说道,眉宇间有着与苏小羽相似的傲气,他以前总觉得爹爹让他练功很讨厌,现在他觉得自己不好好练功才最讨厌。

“地上凉,先起来吧。”苏小羽懒懒地靠在枕头上,眼里闪过满意的笑意,小家伙很聪明,但是懒散娇憨了些,不过现在应该懂事了。

苏念羽摇了摇头,不愿起来,爹爹说有错就要受罚,爹爹罚别人都是跪一天,那他跪半天好了。

“你打算让我扶你起来?”幽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苏念羽背脊一僵,立刻爬了起来,目光瑟缩地看着司千焕。

司千焕看着他害怕自己的样子,讽刺地笑着,“这点胆子,也配当羽儿的弟弟。”

“我配!”苏念羽扬起脑袋,压下心头的恐惧,瞪着司千焕,其实大哥哥在自己脖子上割口子的时候,他迷迷糊糊有点意识,就觉得那个时候呆在他怀里,仿佛坠入冰窖,阴寒恐怖,因此现在才会怕他,可是他是姐姐的弟弟,才不要怕任何人。

司千焕收起笑容,凉凉地看着他,然后厌恶地蹙眉,“脏。”

苏念羽小脸憋的通红,迈开小腿就朝外跑去,嘴里还嚷嚷着“热水”。

“你怎么又回来了?”苏小羽挑眉轻瞪他,有这么欺负孩子的吗?

“娘已经给你和小焕做了饭,不必他再去了。”百里言把饭菜放在她床前的小桌子上,摸摸她的脸,笑了起来,“恢复的很快。”

苏小羽笑吟吟地蹭蹭她娘的手,“百里哲死了吗?”

“娘这么善良,不会杀人的。”百里言轻轻柔柔地笑着,后面慢悠悠来找司千橙的白术听了,差点没笑岔气,他刚刚可是帮白藜去地牢看了看,那个场面,还真是不敢恭维,有其母必有其女,难怪苏小羽这么狠。

苏小羽眼皮一跳,低下头默默地扒饭,某人不客气地夺过她手里的饭碗,小口小口地喂她吃饭,羞愤到最后,反而淡定享用。

百里言看着两人,欣慰地笑笑。

“伯伯呢?”司千橙扫了周围一眼,疑惑地问道。

“他去找东西了。”百里言蹙了蹙眉,他老早就告诉自己去找东西,也不知道找的什么。

“找东西?找什么?”司千橙诧异地问道,找什么要自己去找。

百里言不知道,耸耸肩,见门口来了人,挑眉,“说曹操曹操就到。”

“找到了。”苏泽平常沉稳的脸上,此刻全是孩子般的笑容,手中托着一件薄薄的衣服,看到吃着饭的苏小羽,笑意更浓。

“你去找什么了?”百里言拎起他献宝似的举到自己面前的短褂,只觉得这衣服好看又轻巧,在苏小羽身上比了比,满意地笑了,“羽儿穿着应该挺好看。”

“轻丝软甲。”白术瞪眼,诧异地看着苏泽,“白松岭的宝贝怎么在这?”他小时候想去偷都偷不到啊。

“十年前,白松岭来我云水间游玩,赠我此物。”苏泽淡淡地笑道,“轻丝软甲,神器也刺不进。”

百里言了然,递给苏小羽,“羽儿,以后把它穿在身上,知道吗?”这可是她爹的一片心意。

苏小羽擦着嘴,看着苏泽有些期待的眼神,挑眉,接过软甲,淡淡地说道,“谢谢爹。”

“小羽?”苏泽惊喜地睁大眼,他、他有没有听错?

“你没听错,爹。”苏小羽依旧淡淡地笑着,见他激动的样子,眼中笑意更浓。

苏泽差点喜极而泣,好在他性子沉稳,只是红了眼。

司千焕拿过软甲,似笑非笑地掂了掂,看向苏泽,“岳父,白松岭是不是去过冰池?”

“对,他来的时候天气热,他还问过我哪里凉爽,我便告诉他冰池所在。”苏泽回忆了一下,说道。

司千焕和白术对视一眼,齐齐轻哼,白松岭也算是两百年来武功最高的掌权人,还不是借助了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