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是我。”

“雨儿?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从惊喜的声音中不难猜出他此时的心情是非常的愉悦,毕竟,这是思雨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

“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恩?”

“我。。。我刚才在医院拿报告,报告上写明。。。我怀了小宝宝,已经五周了。”她激动地说。

突然,电话那端沉默下来。

“拓,你还在吗?有听到我说话吗?你是不是开心得说不出话?”

“呃,,雨儿,我到时间开会了,迟点再打给你。”

“不用打了,我只不过想跟你分享这个好消息而已,你今晚早点回来,我煮你喜欢的菜等你。”

直到那端传来“嘟嘟嘟”的响音,她才挂了手机,招辆计程车,往住处奔去。

静谧的办公室里,濯拓斜靠在真皮大椅上,把玩着手中的电话,回想着刚刚听到的那个消息。刚开始听到她说怀孕了,他确实非常激动与兴奋,但一想起六年前她无情地打掉宝宝那件事,所有的热情与期待便都冷却下来。

六年来,为了生理需要,他与不同的女人上过床,但每次都有戴套,惟独对她,他是真空上阵。或许他心中已暗暗默许只有她才能当自己孩子的妈妈吧。从她刚才欢喜与激动的语气中,不难看出,她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但他不想如她所愿,于是,心中萌发出一个计划。

濯拓一推开门,便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是炸子鸡味,他最喜欢吃的。脸部冷冽的线条不禁柔和下来。

刚从厨房出来的思雨见到他,高兴地迎上来,“拓,你回来了?”说完从他手中接过公文包,拿起拖鞋递给他。

濯拓递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换好鞋子,与她一起朝厨房走去。

偌大的饭桌上,两人静静地吃着饭,思雨不时地看向他,几次欲言又止。濯拓则一脸平静。最后,思雨打破这沉默的局面:“拓,你是否不想让孩子出生?”

濯拓怔了一下,微笑地说:“怎么会,如果不想要孩子,我早就做安全措施了。”

心中的忧虑终于放下,思雨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那就好!”一会,她又说:“拓,我想带你回去跟我爸妈吃顿饭,好吗?”

濯拓愣了一下,不答话。

思雨见状,以为他还在为六年前的事生气,便赶紧说:“对不起,当我没说过。”其实,她搬来这里已经一个余月,现在孩子都有了,她更加会继续住下去,不可能总跟父母说出差吧。况且,孩子将来出生后,父母还是会知道的。

“你选好时间就告诉我。”

“你真的肯去?”思雨激动地叫起来,“明天是周末,不如就明天,行吗?”

“好。先吃饭吧。”说完,他又沉默起来。

思雨心花怒放,在幻想着明天的探访画面,爸妈见到她与拓一起,应该很高兴吧。

第二天,思雨买了一些礼物,濯拓跟在她后面,一起回到这个旧社区沈家。沈父沈母见到阔别一个多月的女儿终于回来,欢喜的程度无法形容,当他们看到思雨身后的黑衣男子时,惊吓地目瞪口呆。

濯拓除去墨镜,朝他们淡淡一笑,说:“伯父伯母好!”

沈父尴尬地说不出话,沈母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客气地说:“濯先生您好!不知您大驾光临,招呼不到,请多多见谅。”

看到母亲这么低微的样子,思雨心里即时涌上一股心疼,急忙说:“妈,不要这样。有件事我必要告诉您们,其实,我说去出差是骗您们的,这个月我都与拓一起。现在我。。。我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夫妇两人惊喜交加,一来替女儿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而高兴,二来为这即将到来的小孙子而欢喜。

“妈,这是拓的一点心意。”思雨从濯拓手中拿过一些海味,递给沈母。

沈母颤抖地接了过来,转眼看向濯拓,感激地说:“谢谢您,濯先生。”

濯拓依然沉默地酷着脸,直到思雨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他才回过神来,平静地说:“不用客气。”

接下来,沈父沈母一起在厨房做饭,思雨则一直陪在濯拓身边。

呆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节目,濯拓略感无聊,便提议说:“雨儿,我想到你房间看看。”

思雨怔了一下,然后把他带进卧室。濯拓静静打量着这不到十平方米的小房间,摆设很简陋,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电脑桌与一台电脑,再也没多余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沈家落魄到如此地步?那个沈乐正,以前的威风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自卑与落寞,刚才看到他那对一瘸一拐的脚时,自己感到无比的痛快。

“拓!!”见他满面沉思,思雨不禁疑惑地唤了他一声。

他回过神来,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坐下,双手自然地拉开抽屉,上面放着一本册子,他抬眼看向思雨,询问:“我可以打开来看看吗?”

不待她回答,便缓缓打开,当他看到里面全是关于他这几年的报道剪贴时,内心涌上一股感动,这一瞬间,他几乎忘了心中的仇恨,回到六年前,回到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看着他动容的神情,思雨深感欣慰。他知道自己的苦心后,会不会就消除心中怨恨,与自己幸福下去呢?

就这样,濯拓重复翻看着那些剪报,思雨则默默地站在他身后,小房间里只有两人稍微急促的呼吸声。

直到沈母进来叫出去吃饭后,两人才从各自思绪中恢复过来。

整个用餐过程,气氛非常的紧张与古怪,大家都不怎么说话,除了沈母不停地叫濯拓夹菜外,再就是对思雨交代一些孕妇要注意的事项。

刚吃完饭,濯拓便提出公司还有事情要忙,要先走。思雨见这么久没回来过,原本想自个儿留下,到傍晚再回去的,沈父沈母也非常高兴,可是,当见到濯拓不是很开心的脸时,沈母便慌称说等下要去拜访一个老同学。

最后,在父母的相送下,思雨跟在濯拓身后,依依不舍地离开沈家。

关上门,沈父纳闷地问:“老婆,你下午约了谁?小雨这么久才回来,怎么不让她多留一会?”

沈母叹了一口气,说:“这六年来,我们哪里还有朋友可约?之所以找个借口,是怕阿拓不开心。”

“不会吧?他不是接受小雨了吗?况且,他们孩子都有了。”

“哎,我总觉得事情不似这么简单。希望是我杞人忧天吧。”说完,摇摇头,叹叹气,往厨房走去。

沈父看着她的背影,不禁为自己以前的势利后悔起来,默默地祈祷着:“老天爷,是我该死,都是我的错,有什么报应请报到我身上吧,小雨是个善良的孩子,请不要再折磨她了。”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四章 濯拓的目的]

接下来的两个月,日子过得还算平静,盛濯影业又开拍了两部电影,濯拓在公司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在家的自然就少了,但每天晚上他都尽量赶回来陪思雨吃饭,这是思雨最感动的。

自从上次回过沈家后,她便向濯拓询问平时可否单独回家,濯拓思索了一会,答应了她。因此,濯拓上班后,她有时回沈家,有时去画廊找穆醇。穆淳知道她怀孕后,异常兴奋,还扬言说以后要做宝宝的干爹。

这天中午,她在沈家用过午饭后,便坐车来到画廊。穆淳见到她,惊喜地嚷着:“思雨,好久不见了。”

思雨眉开眼笑,说:“是吗?好像三天而已哦。”

“你没听过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穆淳打趣地说,看了一眼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关切地问:“最近身体还行吧?小家伙有没有令你操劳?”

思雨一边伸手覆在肚子上,一边慈祥地说:“除了偶尔的晨吐,一切还算正常,听我妈说,再过两个月就没这么辛苦了。”

看着她绝丽的脸上闪现出母爱的光芒,穆淳一边替她感到欣慰,一边替她感到担忧,最后,终于忍不住说出:“思雨,他有没有跟你提过几时与你结婚?”

“啊?”思雨怔了一下,不自然地说:“他没提过,而我也没想过。”

“怎能这样?”穆淳立刻焦急起来,“再过几个月孩子就出世了,爸爸那栏一定要填的,难道你想孩子变成私生子?”

“穆淳,不要这么着急,我知道你为我好,我答应你,回去后会好好跟他谈一下的。”不可否认,她虽然不在意是否真正成为拓的妻子,但孩子总不能见不得光。毕竟这是她与拓的爱情结晶。

接下来,她在那里一直呆到下午三点多才离开。

回到住处,一边准备晚餐一边在思量着等下怎样与濯拓提起这事。差不多七点钟,饭菜刚准备好,濯拓准时回来了。

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思雨犹豫了好久,终于抬眼看向他,迟疑地问:“拓,再过七个月宝宝就出生了,我们。。。我们是否应该办理一下婚事?”

刚准备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濯拓俊颜瞬时涌上一丝复杂的神情;思雨则紧紧看着他,满眼期盼。

“这个。。。。。。过两个月再说吧,等我忙完这两部电影再做打算,恩?”

“哦!”拼命压住内心那股失望,思雨强装微笑地说,“对不起,你最近工作这么忙,我还拿这事来烦你。”

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难以费解的表情,他夹了几块鸡肉放在思雨碗中,柔声说:“吃多点,这样才够营养。”

与他住在一起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自己夹菜呢,思雨受宠若惊,欣喜地接过来,把它大口大口地吃下去,心中即时涌上无比的甜蜜与满足。

今天,又是产检的日子。早在上个月,濯拓就安排她到他朋友赵东毅这里来检查。赵东毅是濯拓一个朋友兼死党,在一所大型妇科医院任职,二十六岁,长得文质彬彬,医术高明,是这所医院出名的妇科医生。

濯拓是公众人物,不方便出现,故每次都是思雨独自一人来做产检,看到别的女人都有丈夫陪伴在身,她心里难免感到一些惆怅。幸亏赵东毅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消除不少恐惧与无助。

像前两次那样,乖乖地配合他检查后,思雨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待着报告结果。

赵东毅看着报告书,眉头轻微皱了一下,脸色有些凝重起来。

思雨见他久久不出声,急忙问:“赵医生,怎么了?是不是胎儿有问题?”

“呃,,胎儿目前还算正常。”赵东毅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继续说:“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你怀的是双胞胎。”

“真的?”思雨激动地站起来,“真有两个宝宝在我肚子里?”

“恩,所以你要注意营养,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三个人吸收。”

“我会的,谢谢您,赵医生。”

“不用客气!”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送她出去,一直到医院门口,目送着她搭车离开后,才迅速回到诊房,拨通电话:“阿拓,是我。”

“恩,她回去了吧?”

“刚走。对了,今天的产检,有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

“你说吧。”那边传来濯拓平淡的嗓音。

对于他的表现,赵东毅深感鄂然,接着说:“好消息就是她怀的是双胞胎,坏消息就是胎儿不是很稳,原因是性生活过频。”

“。。。。。。”

见他沉默不语,赵东毅继续说:“阿拓,你这小子,就忍耐一阵子吧。再过两个月,等危险期过了,你想怎样都行。”

“我明白了,谢谢你,东毅。”

深深靠在大椅上,濯拓把弄着手中的笔,回想着刚才与东毅之间的对话。确实,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他对她的索求更加频繁与猛烈,几乎每晚都要她,有时一个晚上甚至还做两次。他看得出,有时候她明明很痛苦,却依然忍着,尽量配合自己。不知她为何会这样,他只知道,他的目的已逐渐达成。

要她,不仅仅是身体希望、渴求她,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她肚里的孩子慢性流掉。曾经在医书上看过,妊娠头三个月及最后两个月最好停止房事。妊娠初期,胚胎正处在快速发育阶段,胎儿与母体的连接(胎盘)还不十分强韧,性生活等外界刺激易诱发子宫收缩而导致流产。而且,他也无意中向东毅求证过。于是,就决定采取这个方法来无形扼杀她肚子里的孩子。

“总裁,总裁”耳边传来张天鸣的呼唤声,濯拓才缓缓回神,疑惑地问:“什么事?”

“会议准备开始,请问您现在要过去吗?”

“哦,过去吧。”稍微整理一下思绪,甩开心中那丝隐隐约约的烦恼,他绕过办公桌,朝门外走去。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五章 再一次心碎]

“妈,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您们也要注意身体,我后天再回去看您们。”一回到家,思雨便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跟父母分享。他们开心之余,再三叮嘱她一切小心。

她接着拨通了穆淳的电话,一听到那个温和的声音,她急忙兴奋地说:“穆淳,我告诉你哦,你要准备两份礼物,到时会有两个小宝宝叫你干爹的。”

“什么?你意思是你怀了双胞胎?”穆淳惊喜地大叫出声。

“恩!”

“哇,你还真厉害,一怀就两个,你要多多保重身体,尽量吃多一点,你可以饿着,可我干儿子们绝对不能挨饿。”

“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啊?说不定是女儿呢。”

“最好是龙凤胎,一男一女。哈哈,一想到有两个小东西跟在我身边唤我干爹,我就开心。”

“呵呵,开心吧。”说着说着,思雨脑里即时闪现出一个画面,濯拓与她,相互牵着手,两人另一手各自牵着一个长得很像濯拓的小男孩与一个长得很像自己的小女孩,一家四口,乐融融地在大街上逛着。

“思雨,有客人要买画,我迟点再打给你。”

“不用了,你先忙吧,我也去煮饭了。”放好电话,她走进厨房,一边哼着歌一边整弄着晚餐。

---------------------------------------------------------------------------------------------

“雨儿,今天去产检,结果怎样?一切。。。还行吧?”濯拓拌弄着碗里的饭,面有所思地问她。

吞下嘴里的菜,思雨点了点头,神采飞扬地说:“赵医生说一切还可以,他只交代我平时多吃一些,因为我怀的是双胞胎,营养要加倍。”说完,又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濯拓神思恍惚地看着她,心潮澎湃。

“拓,你说我们应该为孩子起什么名字呢?”思雨抬眼对着他,兴奋地问。

“呃,,这个迟点再说吧。”

“也是哦,现在都还没知道性别,我真是太心急了。”思雨嘿嘿笑了两下,继续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思雨像往常那样,白天自由活动,晚上负责喂饱濯拓的身、心!她发觉一个问题,这几天开始,濯拓对她的索求更加频繁与强烈,晚上入睡前肯定要做一次,有时还半夜弄醒她,又做一次。每次欢爱都采用不同的姿势,每次进入都很突然、很猛烈。

好几次,她受不了,叫他停止,但他都不肯,总是用那对魅惑人心的眼眸与那副极具磁性的低沉嗓音引诱着她;更邪恶的是,每当她打定主义拒绝时,他都会想到办法在她身上点燃欲火,还邪恶地看着她失控,追问着要不要;害她每次都浑浑噩噩地点头,最后又与他一起享受那既美好又痛苦的高潮。

从浴室出来,看到濯拓已经躺在大床上,双眼微闭,她以为他睡着了,心中不由一阵狂喜,以免吵醒他,便蹑手蹑脚地爬上去,在他身边躺下。

谁知道,她身子刚碰到床,一只长臂便马上移到她腰边,紧紧环住她。

她惊呼一声,对上濯拓漆黑的眼瞳,结巴地说:“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濯拓嘴角微微向上一扬,邪魅地说:“你还没喂饱我,我怎能睡得熟?”

天,好肉麻、好煽情!思雨双颊一阵火热,但一想到这几天的异样,便忧虑地说:“拓,不如停一段子,好吗?我发觉最近下腹不是很舒服,总觉得好像有事要发生。”

濯拓喜上眉梢,眼中闪过一丝得逞,但很快消失,继续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怀了孩子都是这样的吧。雨儿,你不是说最爱我吗?你忍心让我折磨难耐吗?”

“我。。。可是,医书上讲过怀孕头几个月最好不要行房事的。”思雨还是有点担心。

“书上的东西不是绝对的,那也是因人而异;何况,我们这两个月来不都是这样吗?还不是一切好好的。雨儿”说完不待思雨反应,便伸手探进她的衣内,焦急地推开她的胸罩,大力揉搓起那对由于怀孕而变得更加丰满的乳房。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思雨大呼出声,全身随即颤了一下。

濯拓见状,心中暗喜,另一只手也慢慢往下探去,来到她的三角地带,隔着薄薄的绵质睡裤抚弄起来。

思雨强忍住心中燃起的一阵阵酥麻感,伸手想推开他,可惜濯拓一边压住她,一边恳求着:“雨儿,就今晚,好吗?明天开始,我保证禁欲,足足两个月哦,难道你舍得我那么难受?”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听着他魅惑人心的话语,思雨无条件投降。

得到她的许可,濯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快到让人无法察觉。很快,两人都全身赤裸。待两人都无法能耐的时候,濯拓挺身进入她,接着大力晃动起来。

思雨兴奋地迎合着他,感觉到他今天比以往都癫狂、都大力,他的硕大挺到自己的幽谷深处,在她的子宫顶端不断冲撞着。一波波的快慰让她忍不住大声呻吟尖叫起来。濯拓一边冷笑,一边更卖力地摆动着腰腹。

忽然,思雨感到下腹传来一阵疼痛,柳眉紧皱,大声叫着:“拓,先停下来,我那里好痛。”

濯拓不但不理会,反而继续大力抽动着,把她正欲推开自己的双手移到她头顶,紧紧压住,使尽全力,拼命朝她体内深处冲击。

疼痛感越来越严重,思雨感到全身仿佛被撕裂了,她觉得有股东西要从自己体内流失,孩子!脑子蓦然闪出这个念头,她更加大声哭喊哀求着:“拓,孩子有危险,不要在继续了。拓,求求你。”

可惜濯拓仿佛没听到她的叫喊,没看到她的哀求,依然无情地、冷酷地冲刺着,直到抵达欲望的高潮,直到那滚烫的热流喷射出来,他才缓缓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趴在思雨身上。

思雨急忙用力推开他,就在他离开自己体内时,她感觉到有另外一股东西跟着流了出来,那重熟悉感让她脸色瞬时苍白,与六年前的那次感觉一样!不!她心里高声呐喊着,立刻弯起腰来,当看到双腿之间那个熟悉的、触目人心的白色肉团后,悲痛地昏死过去。

“雨儿!雨儿!”还没从高潮中恢复过来的濯拓见状,急忙拍打叫喊着她,可惜她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当他看到她双腿间那个白里带红的肉团与她私密处源源流出的鲜红血水时,心低涌上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惊慌,顾不着穿上衣服,他匆忙跳下床,抓起地上的手机:“东毅,你赶紧过来我家,雨儿她好像流产了。”一挂断电话,又迅速跑到隔壁的更衣间,拿出思雨上次用剩的卫生棉,冲回卧室,拼命塞到她私密处,企图阻止血水的继续流出。

地上已经摆了一大堆被血染红的脏棉,可她的血还是无法完全阻止。濯拓手足无措,来回度着步,祈祷着东毅的快点到来。

二十分钟后,东毅终于出现,当他知道孩子已无法挽救的时候,便急忙抢救思雨,经过半个小时的努力,血终于停止,替她做了全身检查、打过针后,他大大地舒了一口气,面带惋惜地说:“KEVIN,你可否把整个经过告诉我?她前天去我那检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流产了?”

濯拓不语,呆呆看着床上的人。

“是不是因为性行为?”东毅迟疑地问出。

濯拓转眼看向他,惊讶了一下。

“哎,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她胎儿原本就有点不安稳的迹象,叫你不要过多行房事,你偏不听。”对于这个好友,他是又气又无奈。当他看到濯拓满脸后悔与复杂的神情时,暗暗震动了一下,结巴地说:“KEVIN,难道。。。难道你是故意的?”

濯拓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走到窗边,拉开帘子,俯头看着下面红红绿绿的灯光。

“天啊!你。。。”东毅难以置信地惊叫出来。

谁也没留意到,躺在床上的人眼皮动过一下,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淌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