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雨的孩子还是流掉了,我知道,这对很多亲们来说,是个很伤心的事,紫色先在这里跟大家说声对不起,这是剧情需要,这样设计与安排,是为了让后面的故事更精彩、更感动人心。紫也很疼思雨,最后肯定会给她无比幸福的!

另外,祝大家中秋快乐,人月两团圆!^-^^-^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六章 痛]

初升的旭日,透过窗帘,把温暖的光芒挥洒于整个房间。

思雨缓缓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仿佛睡了一个世纪之长,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愿意醒来。下体依然隐约传来疼痛,但怎么也不及那撕裂般的心痛与那柔肠寸断的悲伤。

一直守在她旁边的濯拓见她终于醒来,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嘶哑地喊出:“雨儿!”

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她强忍住心底的痛,虚弱地说:“孩子。。。没有了,是吗?”

濯拓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神情,愧疚地说:“对不起,雨儿。”

思雨冲他淡淡一笑,幽幽地说:“干吗要道歉,都不关你的事。是我,天生与孩子没缘分吧。”说完想起身。

濯拓见状,慌忙扶着她,问:“雨儿,你怎么了?要去哪里?”

“我想去洗手间。”

“你别动,我抱你去。”

躺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与满脸的柔情,思雨不禁暗问自己,此时的他是认真的吗,或者这又是他的虚情假意?现在,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她猜不懂,也看不透。

这天,濯拓破天荒地,没去公司,一直留在家里陪她。好几次他想与思雨聊天,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思雨见他每次都是欲言又止,便也没多加理会,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有时思考,有时脑子一片空白。

第二天,赵东毅又来替思雨进行检查,还开了一些补药。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她,濯拓终于鼓起勇气,打电话叫沈母过来,自己回公司,把这个宁静的空间留给她们母女俩。

沈母知道思雨又流掉了孩子,那股心痛难以形容,除了流泪还是流泪.她一边煮粥一边无语地痛斥着上天:“老天爷,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折磨我的女儿,折磨这个善良单纯的孩子?她到底前世犯了什么大错,要受这种椎心之痛?”

抹干眼泪,沈母强装微笑,端着温热的小米粥来到卧室。

这时,思雨也正好醒来,当她见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母亲时,眼泪再也忍不住,直涌而出。

沈母把粥放在临时加摆的桌子上,冲到她身边,紧紧搂住她,心疼地说:“小雨,妈的宝贝。”

思雨把头深深地埋在她怀里,凄惨地大哭出声,“妈,为什么我的命运会这样?六年前,至亲抹杀了我的孩子;现在,是至爱抹杀了我的孩子;再一个六年后,又将会是谁剥落我孩子的生存权利呢?我还有多少个六年?”

沈母一听,终于肯定心中的猜想,又气愤又无奈地说:“原来真的是他,他真的那么狠心,妈早就想过,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想不到竟然这么快,结果还这么残忍。”

“妈,我应该恨他的,可是,我却恨不起来。当年,爸爸逼我落掉孩子,我没有恨他;如今,拓故意使我流掉孩子,我也没有恨他。我心中没有恨,妈,我是不是怪物?是不是冷血?”思雨抓着自己的头发,发狂地嚷着。

“小雨,可怜的孩子。”见她如此迷茫与难以控制,沈母悲怒交加,仰头看着天花板,大声叫嚷出来:“老天爷,你还有眼吗?为什么要折磨一个如此无辜的孩子?有惩罚,冲着我来好了,求求你不要再折磨她了,不要再折磨我可怜的孩子了。”

两母女就那样抱头痛哭着,草木含悲,风云变色,天地动容。

在沈母的细心照料下,在东毅的倾力疗理下,一个礼拜后,思雨的身体终于慢慢恢复过来,偶尔虽然有些虚弱,但走动基本没问题。在她的央求下,沈母终于回家去了;濯拓多次留在家里陪她,但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沉闷得很,最后,他便又继续回公司,晚上下班后才回来。

再过两三天后,思雨的身体已完全复原,呆在屋里整整十天,她快要闷慌了,穆淳打过好多次电话过来,但她都找借口敷衍过去。今天,她终于走出这个几乎要令她窒息的屋子,往“寄情轩”奔去。

看到久违多天的人儿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穆淳惊喜交加,当看到她苍白的娇容与平坦的腹部时,马上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心疼地说:“思雨,你瘦了。”

听到这关切的话语,看着眼前这张永远都那么温和的俊容,思雨忍了好多天的泪水终于又充满眼眶。

穆淳见状,刻不容缓地关好画廊,带着她,又朝海边跑去。

这次,思雨并没有再对着大海呼喊,她站在海水边缘,怔怔地看着远方。

穆淳默默地站在她身边,满脸担忧。

“穆淳,你说,大海会不会载走我的孩子,把他们带到一个无忧无虑,只有快乐、没有悲伤的地方呢?”

“思雨”

“希望它会!”看着茫茫大海,她喃喃自语着:“带走了也好,这样他们就不必像我这样,来到这个世界受苦。”

穆淳静静地看着她,看着那张绝丽的娇容布满凄美的神情,看着那双秋水明眸充满茫然与憧憬,心中的疼痛再次油然而升。

“穆淳,你恨过一个人吗?”她依然定定看着远方,“我是个怪物,我没有恨。我是个没用的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思雨,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穆淳忧心忡忡。

“我以为我会一直坚强下去,却发现我不行,我对他的爱正在慢慢消退,我可能无法坚持下去了。怎么办?穆淳,你那么聪明,那么善解人心,可否给我指明,怎样才能继续爱下去?”说到最后,盈蓄在眼眶中的泪水缓缓流出,滑过苍白的脸颊,大颗大颗地滴到海水里面,溅起一个个小圈。

穆淳再也忍不住,立刻伸出长臂,把她紧紧拥进自己怀里,义愤填膺地说:“思雨,不要责怪自己,不要逼迫自己,是他的错,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爱。”虽然她不说,但他隐约知道,孩子的流掉肯定与濯拓那浑蛋有关。

眼前这个胸膛,虽然不够拓的健壮,不够拓的温暖,却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让她不受控制地把头深深埋在里面,好想永远就这样。

她的依赖,让穆淳悸动了一下,不由地加深环在她细腰上的左手力度,右手稍微往上移动,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着:“思雨乖,你累了,把这里当成你的港湾,好好休息。”

仿佛受催眠似的,思雨竟然就那样靠在他怀中,睡着了。穆淳动也不敢动,即使手都麻了,还是紧紧拥着她。

斜阳把两人的影子合成一体,清澈的海水里,倒射出一个细长的影子。

P.S.:有些亲们或许会觉得之前那样的安排很残忍,但既然是小说,何不独特一点?如果我按平淡写法,或许某些亲又说太过淡,没新意了。呵呵.请跟着紫,继续去领略不一样的爱情,紫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最后,谢谢亲们的支持!^-^^-^^-^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七章 凄惨的幻觉]

可能是身心都太累了吧,一直到晚上七点钟,思雨才醒过来。穆淳虽然不舍得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但想到她这么长时间没进食,肯定饿坏了,于是匆忙带她上车,朝市区奔去。

回到市区,原本建议一起吃了晚饭再告别的,思雨却坚持回家,他只好惆怅地载她到小区门口,目送她跨过大门后,才驱车离开。

濯拓一回到家,发现整个屋子黑乎乎的,心里一阵惊恐,一边打开电灯,一边大声嚷着:“雨儿雨儿”

跑遍屋子所有角落,都不见她人影。他拿出电话,拨她手机,却是关机状态,便又匆忙打到沈家,她也没回去那里。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他走到窗边,紧紧盯着下面,期盼能早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思雨一推开门,濯拓便冲向她,紧紧抱住她,焦急地说:“雨儿,你去哪里了?怎么关了手机?”

思雨愣了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自然地说:“对不起,手机没电了。”

她的排斥与逃避让濯拓感到无比的惊慌,想起刚才在窗边看到的那一幕,心中更是无措与不安,说:“对了,你吃晚饭了吗?”

“我......不饿。对不起,我有点累了,想先回房休息。”说完不待他反应,径直朝卧室走去。

她的一连串举动,让濯拓惊恐万状,她从没这样对过自己的,难道她不再爱自己了?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他心慌意乱,看着慢慢消失于卧室门口的身影,不知所措。

突然,他朝厨房走去,拿出小锅,开始动手煮起粥来。从没下过厨的他手忙脚乱,不知道要煮多久才能好,又怕烧焦了,便目不转睛地盯着炉子,一点也不敢留神。

一会,由于热蒸汽,锅盖浮了起来,他反射性地伸手去拿开它。

“哎哟”伴随着他的叫喊声,盖子掉在地上,发出“铿铿”大响。

刚洗澡出来的思雨听到响声,马上跑过来,只见濯拓猛呵着右手,俊颜满是痛苦的神情,再看看掉在地上的盖子,不禁问:“发生什么事了?”

濯拓懊恼地说:“我想煮点粥给你吃,可是那盖子竟然浮起来,我准备拿开它,谁知它竟然那么烫。”

思雨恍然大悟,看着他右手上被烫得发红的拇指与食指,不禁涌上一丝心疼,语气自然也急了一些:“你不懂就不要煮嘛。”

濯拓以为她生气了,想到自己连饭都不会做,便低下头,暗暗为自己的笨拙烦恼着。

思雨面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下,弯腰拣起地上的盖子放好,再从碗柜里拿出一个勺子,搅拌着锅里的粥。

大约十分钟后,便关掉炉子,端起锅,小心翼翼地来到饭厅。见到濯拓依然低头沉思着,便拿出两只碗,一边回到饭厅一边说,“一起吃吧。”

濯拓回过神来,高兴地应了一下,迅速走到饭桌边。接下来,思雨一直默默地吃着粥,濯拓好几次想与她说话,但见她总是低着头,便不知如何开口。

思雨吃完后,只对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吃饱后把碗直接放在锅里,我明天起来再洗。”,说完踏出饭厅,往卧室走去。

濯拓回到卧室后,看到床上的人一副安详的睡容,和隐约传出的平稳呼吸,俊脸一片黯淡,叹息一声,朝浴室走去。

刚吃过午饭,思雨呆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盯着电视画面。

里面传出节目主持人动听的嗓音:“大家好,欢迎收看正点娱乐报道。今日上午,盛濯影业集团总裁濯拓出现于华泰广场,他手中牵着一位大约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竟然唤他干爹。面对记者的采访,他说是干儿子。众多煤体纷纷猜测此男孩子是否会是他的私生子。。。。。。”

画面即时转换,只见濯拓戴着大墨镜,依然一副冷酷的样子:“他是我朋友的儿子。”而站在他身边那个俊俏的小男孩,一点也不怕生,对着镜头与众多记者,露出可爱甜美的笑容。

思雨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电视画面,脸色瞬时变得一片苍白。原来,他那么狠心地、费所周章地落掉自己的孩子,是因为他一点都不稀罕,是因为他早已有了儿子。为什么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可以安然无恙地幸福成长,而自己的却一个又一个的流掉?

她感到,室内的空气越来越浑浊,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用力关掉电视按纽,抓起桌子上的钥匙,疯狂地冲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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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火辣辣的阳光普照着整个沙滩,白细的沙子上隐约传出一阵阵热气,沙滩上人迹罕见,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呼呼海风声。思雨踩在滚烫的沙子上,任由炙热的强光射在自己身上,一直往下面走去。

来到海水边缘,发怔地看着远方一片白茫茫的海面,脑里不断闪现出刚才在电视里看到的画面。原来,所有一切都是假象,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她以为,只要忍耐,只要心中有一份坚持,一定可以感化他。孰料到,他早已有了全盘计划,早已设定陷阱来引自己一步步地踩下去。

突然,她看到不远处的碧蓝海面上出现两个小婴儿,他们小脸皱成一团,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小嘴仿佛朝自己叫喊着:“妈妈,我要妈妈。。。”

心里一阵震动,她不由自主地跨进由于阳光曝晒而热得惊人的海水里,朝前走去。心中越来越焦急,她一步一步地朝前走着,水漫过她的小腿,接着是膝盖、腰身,一直到胸口,她一边走一边哭喊着:“宝宝不哭,妈妈来了,等一下。。。”

可惜,无论她怎么走,他们与自己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每当她觉得快要到达他们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又跑远了,她永远都抓不到。看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上越来越痛苦的神情,听着他们嘴里传出的越来越凄惨的哭喊,思雨心如刀割,脚步不觉得加快很多,排除海水的阻力,朝他们奔去。

海水已经淹没到她的脖子,但她还是够不着他们,而且距离越来越远,她心急如焚,豆大的眼泪不断洒落到海水里。

就在海水淹过她的下巴时,孩子蓦然不见了,海面上一片平静,思雨不禁大喊:“宝宝,你在哪里?不要吓妈妈,快出来,快出来。。。”她顿时慌了神,不断转脸,环视着整个海面,当眼睛看向沙滩时,竟然发现他们坐在沙子上,朝自己挥动着肥肥嫩嫩的小手。

焦虑慌乱的心稍微稳定一下,她立刻转回身,朝沙滩上跑去。好不容易,当她全身湿漉漉地回到沙滩上时,他们又消失了。

她在沙滩上不断奔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整个海面与沙滩,每个角落都看过了,但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时,她才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是幻觉,是自己太过思念孩子而产生的幻觉。。。。。。

头发、身上的衣服早已全部湿透,太阳慢慢西斜,清爽的海风迎面吹来,让她颤抖了几下,一丝丝寒意自她全身冒出。她无力地跌坐在沙滩上,忽略后臀传来的一阵阵滚烫,涣散无神的双眸呆呆地看着远方,脑子一片空白。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八章 濯拓的恐惧]

办公室里,濯拓直身坐在大椅上,认真批审着文件。一个俊俏的小男孩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睡着了。

突然,房门被推开,一名年轻女子一边走向濯拓一边大声说:“终于搞定,累死我了。”

濯拓马上抬起头来,对她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朝沙发上呶呶嘴,接着微笑地说:“都办完了?”

女子先是看看沙发上沉睡的小人儿,再转眼看回濯拓,点了点头:“阿拓,谢谢你!如果不是隔壁的李婆婆回乡下去了,也不用这么麻烦你。”

“小怡,不准你这样说。你以前帮我那么多,况且,我一点都不觉得麻烦,小彦很乖很听话,”

“哎,你别提当年了。”原来这名年轻女子是六年前收留过濯拓的陈静怡。“当年如果不是我口不择言,你也不会失踪了。害我内疚了几年,直到在荧屏上见到你,我才放下心来。”

“小怡,当年是我一时想不开,不关你的事。对了,你知道我后,怎么不来找我?”

“我。。。我不好意思了。你突然变成名人,我不知道是否会。。。”即使现在已经成为一间广告公司的资深设计师,她的自卑性格还是没改变,这大概与她自小是孤儿有关吧。

“即使我变成怎样,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想不到她竟然也在G城,前天偶然遇见她,如果不是自己坚持,她还不肯承认是当年那个帮过自己不少的女孩呢。

看着眼前这张越来越帅、越来越有魅力的俊脸,静怡感触良多,这个落难皇子,注定是永远的强者,短短几年时间,不但成为大名鼎鼎的巨星,还拥有自己的影业王国。她猛然想起一件事,不由自住地问:“阿拓,这么多年,你有无见过沈学姐啊?”

濯拓微微震了一下,不答反问:“小怡,当年我离开后,你知道沈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不是很清楚。你离开的一个礼拜后,学校就传出沈学姐辍学的消息,大家都在辱骂她不知廉耻,被。。。被男人搞大肚子,还堕过胎。听说司徒家知道她不是清白之身,便当场取消订婚仪式,而且还羞辱她。”说到司徒家三个字时,她乌黑的眼眸中闪过一种异样的情愫。

濯拓听后,默默地看向窗边,静怡面带疑惑,继续说:“阿拓,我总觉得当年的事情很诡异,我记得,当时沈学姐在电话中说她怀孕后时,那股兴奋与欢喜是非常的真切,一点也不像是假装的,况且她也没必要假装。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

濯拓俊颜涌上一股异样,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岔开话题,“对了,小怡,你真的不肯告诉我小彦的亲生父亲是谁吗?根据他的出生日期,应该是我走后不久你就有孕了吧?”

静怡脸上蓦然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讷讷地说:“阿拓,请原谅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其他事我可以对你坦白,但这个,请容我独自保持。好吗?”

看着她满眼乞求,濯拓也不再勉强,心疼地说:“好吧。不过,以后呢,我就是小彦的干爹,如有什么困难与需要,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

“恩,我会的。谢谢你,阿拓!”

“妈妈!”突然,沙发上传来一声稚嫩的呼喊。

静怡马上转身,跑过去抱起他,一边吻在他娇嫩的小脸上,一边愉快地说:“小彦,你醒了,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听干爹的话?”

“当然有了。妈妈,干爹好威风哦,他带我去玩的时候,很多照相机对着我们,很多叔叔阿姨都争着提问干爹问题。”

“是啊?那你岂不是也沾到一点光了?”

“对啊。可惜,他们都不等我摆POSE,也不跟我说一二三,就拍了,肯定很丑。”说完小嘴微微向上撅起。

听到这么幼稚的话,静怡不禁哈哈大笑出来,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不停地转圈。

濯拓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眼前令人羡慕的欢乐场面,黯然神伤,如果六年前雨儿不是那么狠心,他们的儿子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阿拓!”“干爹!”直到耳边传来一大一小的嗓音,他才回过神来,调整一下不自然神色,问:“怎么了?”

“小彦饿了,我们先走了。”

“呃,不如一起吃晚饭,我再送你们回去。”濯拓停了一下,接着说:“你等我一下。”说完,走回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思雨的号码,可惜那边一直处于没人接听状态。

俊脸即时涌上焦虑的神情,他挂了电话,抱歉地对静怡说:“小怡,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不能陪你们吃饭了,下次一定补回来。我让张助理送你们回去。”

说完,又拿起电话:“天鸣,你进来一下。”

跟天鸣交代过后,再次对静怡说了声对不起,便迅速朝外面奔去。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静怡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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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拓火速回到家,室内又是一片黑暗,再看看电视柜台上的手机时,内心即刻涌上一股惊恐。他连忙拨通沈家的电话,可惜沈母说思雨根本没回去过。

墨眉紧紧皱在一起,恐惧感在内心不断膨胀,他喃喃细语,“雨儿,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猛然抓起电视柜台上的手机,查阅着里面的电话簿,看着这些陌生的名字,心慌意乱。当他见到“梁穆淳”三个字时,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努力想着,想着,是他!那个送雨儿画像的男子。他快速拨通它。

“思雨?”那边传来一个温和好听的嗓音。

不知为何,濯拓觉得这把声音很讨厌,压住心底的妒意,平静地问:“是梁穆淳先生吗?”

“你。。。你是谁?怎么用思雨的手机?”温和的嗓音立刻转成惊讶:“你。。。是濯拓?”

他竟然知道自己!看来他与雨儿的关系非同小可,濯拓强忍住怒气,沉声问:“恩。雨儿今天有没有去找过你?”

“没有,难道她又跑出来了?”嗓音中又传出焦虑与关切。

知道人不在他那里,濯拓马上挂断电话,继续看着其他号码,可惜接下来的这些名字都是没听过,没见过的。如果不是怕事情被搞大,他真想一个个的拨打过去。把手机放回原处,他匆忙抓起钥匙,冲出门去。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九章 疑惑]

夜晚的沙滩,显得格外幽静,偶尔只有一些人走来走去,路过的人们都是成双成对、眼中只有彼此的情侣,谁也没留意到那个跌坐在沙滩上、神色呆滞的美丽女子。

从海水里爬上来后,思雨一直呆坐在沙滩上,子夜星眸在暮色朦胧的夜晚显得格外明亮,毫无焦距地看着远方,湿淋淋的衣服早在海风的吹打下变得又干又硬。

穆淳一下车,立刻跑上沙滩,借着微弱的月光疯狂似的寻找着。当他看到前面那个熟悉的黄色人影时,忐忑不安的心终于稍微得到舒展,走近她,激动地唤:“思雨。”

思雨抬了抬眼,淡淡地说:“穆淳,你来了?”接着又把目光转向海面。

“思雨,你来这里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穆淳,我刚才见到宝宝在海里,他们拼命喊着我,可是当我下去的时候,他们却不见了,然后我又见到他们在沙滩上,当我好不容易跑回这里时,他们又消失了。”

看着她身上又干又硬的衣服,穆淳顿时明白过来,天啊,幸亏没事,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一想起自己差点再也见不到她,他心有余悸。看着静谧的沙滩,他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思雨,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不,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宝宝。他们肯定会再来的。”

她满脸的坚持与期盼,让穆淳既心疼又悲恸;由于海风的吹袭,她全身不断发抖;他不禁哄着她:“思雨乖,宝宝在家里啊。我来找你,就是因为宝宝。”

“真的?他们是不是哭了?”思雨马上站起身,一脸焦急,“穆淳,赶紧载我回去,宝宝肯定饿了。”说完,径直朝前面跑去。穆淳大叹一声,立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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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拓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大街上寻找着,可惜足足找了两个钟头,几乎所有的街道都让他跑光了,还是不见她人影。不知不觉地,又回到了住处。

刚踏出电梯,便见沈母站在门口那,脸上充满怏怏不乐与忧心忡忡。见到濯拓,她焦急地问:“怎样,找到小雨了吗?”

濯拓一脸黯然,摇了摇头,打开门,与她一起进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小雨怎么突然不见了?”顾不得那么多,沈母一踏进屋,便整个角落寻了一遍,接着又跑回大厅。

濯拓默不出声,呆坐在沙发上,满眼深沉与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