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不看他满脸的受伤表情,思雨烦闷地从他身上离开,抓起床角的衣服穿上,忍受着由于昨晚的纵欲而导致的酸痛,她慢慢地朝房外走去。

“雨儿…”濯拓想起身追过去,可是,下体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

这个没心肝的小女人,生来就是克制他的,每次都那么用力,想断了他的命根。上次的痛,让他足足熬了一夜,幸亏太医医术高明,再加上皇宫的良药,他才好的那么快。可是,如果经常这样下去,即使再妙的良药与太医,也无补于事,内伤日益积累,不用多久,他可能真的要变成性无能了。

他无力地直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变成性无能之后被她彻底抛弃的悲惨状况,黯然伤神,俊颜满是忧愁,无助,绝望与恐惧

突然,小李子出现在门口,他胆怯地轻唤着濯拓,连唤几声后,还没得到回应,犹豫了一会,便悄悄走进房,来到床前,惶恐地对着沉思中的人继续唤出:“殿下…殿下…”

濯拓茫然地瞟了他一眼,接着不耐烦地说:“有事吗?”

小李子被他阴沉的脸与森冷的语气吓得哆嗦了一下,但想起紧要事,便硬着头皮说:“奴才来提醒殿下,今日要与皇上去崆峒寺祈福,还有两个时辰就起程了。”

对哦!这两天都在想着如何讨回雨儿欢心,把这重要国事都忘的一干二净。哎,在这没心没肺的小女人原谅自己之前,自己想恢复正常是不可能。他深叹一口气,弯腰坐起来,说:“小李子,替本殿下更衣!”

小李子恭敬地应了一声,接着拿起床上的衣衫,一件件地熟练地套在他赤裸的身上。

接下来,在太医与良药的帮助下,濯拓带着轻微疼痛,在众大臣与后妃的恭送下,跟着濯硕帝一起离开皇宫,朝祈福地点奔去。

“什么?”司马爵惊讶地看着思雨,“忘忧,你怎么了?为何作出如此匆促的决定?”

“我…没事。只不过突然很想念月冀国,很想念那里的皇宫生活。”思雨讷讷地说。

听她这样说,司马爵心里悄悄涌上一丝欢喜,以为她还念与自己的生活,便不再疑问,毫不犹豫地说:“好,我们今天就起程回去。现在,我们先去跟濯硕帝告辞。”

不久他们来到乾清宫,在太监的禀告与引进下,终于踏进大殿,但觐见他们的不是濯硕帝,而是欧阳若舞。

若舞好奇地看着他们,柔声问:“司马太子,忘忧姑娘,请问你们找皇上有何事?”通常,濯硕出宫远行,都会把主要事务交由若舞管理。

司马爵恭敬地看着她,说:”贵妃娘娘,月冀国突发一些重要事情,需要我们回国处理,故此来时与皇上辞别的。“

若舞大惊,暗暗端详着思雨,好一会,才说:”皇上与太子今天正好去了崆峒寺祈福,两天后便回来,你们不如多等两日。这两天,本宫会派人好好带两位观光一下我朝的名胜。”

思雨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便恢复平静,面带歉意地说:“多谢娘娘美意,但我等真要急着回国,下次有机会,肯定再来!”

“忘忧姑娘,凡事请考虑清楚,请看清自己的心,不要因一时意气而下定论,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好吗?”若舞猜测肯定不是“急事回国”这个原因,他们之所以匆匆离开,是因为思雨!

“忘忧不知娘娘所指何意,我们确实有紧要事要离开!请娘娘代我们对皇上说声抱歉!我们马上要起程,先告辞了!”说完,对她恭敬一拜,朝司马爵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司马爵有点疑惑,但见她匆忙离去,便也赶紧对若舞鞠手一拜,追了上去。

看着他们远离的身影,若舞心急如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她确定,他们提前离开,绝对不像表面所说的因为国事。肯定是与拓儿有关,拓儿到底对思雨做过什么,让她如此急着回去?哎,拓儿如今人不在宫中,自己应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阻止他们的离去?聪明睿智的舞贵妇,第一次尝试到不知所措!

庄严肃静的皇宫门口,正在演绎着一幕感人的辞别。

“皇兄,您为何走得这么急?不是说等暖玉洞房后才离开吗?这离洞房之日还有两天呢。”暖玉依依不舍地看着他,刚送走濯拓,便又接到皇兄要回国的消息,挚爱与至亲都突然离开自己,这让她感到既难过又无助。

她知道,由于濯拓的性无能,即使两天后,他与自己也未必真能洞房,但起码那是个仪式,她想自己的兄长亲眼见证自己完成那个仪式,希望自己能在他的祝福下成为“濯拓的人”。

“暖玉乖,如果不是因为急事,皇兄也舍不得提前离开。皇上与贵妃娘娘都很好,太子也会对你好的。以后你就是人家的媳妇与妻子,故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凡事要忍耐与谅解,以大局为重,努力争取成为一名令百姓敬重的后宫嫔妃,令皇上与贵妃娘娘欣慰的媳妇,令太子疼爱的妻子,令我们月冀国骄傲的公主,好吗?”其实,对于这个自小便疼爱有加的妹妹,他也非常牵挂,但为了心中所爱,他不得不忍痛离开。

暖玉乖巧地点了点头,接着转身看向思雨,沉默了一下,才说:“忘忧姐姐,虽然您最后还是没有答应我的要求,但依然感谢您。另外,如果暖玉有什么冒犯之处,或者对您造成任何困扰,望多多见谅。”

看着这样的她,不知为何,思雨内心感到异常难过,还有一丝丝愧疚,“暖玉,对不起!!!你是个天真善良的女孩,老天爷一定会眷顾你,你的爱一定能够感动上天,它会赐予你幸福快乐的!“

“是吗?但愿如此!谢谢您,忘忧姐姐!”暖玉黯淡伤心的小脸猛然涌上一丝希望,明亮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她。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若舞蹈、也走到思雨面前,依然说着一些只有她与思雨才能明白的话,“忘忧姑娘,你真的决定了?真的放得下?你看懂自己的心了?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导致自己悔恨终生。伤害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在痛呢。”

思雨对她盈盈一笑,佯装不解地说:“忘忧虽然不明白娘娘为何说这些,但忘忧猜想,娘娘应该是为我好,多谢娘娘的关心。它日有机会,忘忧定会来拜访娘娘。告辞!”说完,头也不回地朝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司马爵也再次对大家告别,从属下手中接过马绳,潇洒地跨坐上马背。

同样的队伍,同样的人,来的时候是轰轰烈烈,千迎万接,走的时候却是寂静悄然,孤独惆怅。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三十九章 痛

两天后的傍晚时分,濯拓跟着濯硕,风尘仆仆地回到乾清宫。他刚踏进大殿,若舞迅速迎向他,心急如焚地说:“拓儿,大事不妙了,思雨她…她已经回月冀国去了。”

“什么?”濯拓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大声嚷道,“母后,她几时离开的?怎么会突然离开?您为何不阻止她?”

“你们出发不久,她便带着司马太子来辞行。她说月冀国发生急事,需要赶回去。不过我总觉得不时那个原因。我原本想让他们多留几天,拖延到等你回来。但思雨意志坚定,任凭母后如何挽留与规劝,她都坚持要走。母后没办法,只好无奈送她离开。”

“她肯定是为了逃避我而离开的。”濯拓不禁后悔当时太过冲动而用了春药。这两天,他虽然人在崆峒寺,可整颗心却在皇宫,他时刻想念着她,担心她会不会又与司马爵去逛街或者做其他事,想不到她不但与那小子一起,还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悄悄离开,难道是菩萨在惩罚自己的不够专心,不够虔诚吗?

“拓儿…”若舞见他精神恍惚,便忧心地唤了他一下。

“母后,您为什么就那样放她走,为何不硬缠住她?”濯拓回过神,咆哮着。

“我已用尽所有办法劝留她,可她还是执意而去。”看着儿子的失常与痛苦,若舞不禁痛恨起自己的无能。

“您一向不是最有办法的吗?您不是万能的吗?如此简单的事也做不好,您还算什么聪明绝顶、天下无敌的舞贵妃?”濯拓临近疯狂,口不择言地乱叫乱吼。

“拓儿,休得无礼!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母后?”一直插不上嘴的濯硕,见他如此失控,便再也忍不住,出声叱喝他。

看着满脸严肃与失望神情的父皇,还有满脸伤心与悔恨的母后,濯拓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何等的过分,于是愧疚地跪在若舞面前,“母后,对不起,孩儿刚才太冲动,冒犯了您,让您伤心了。”

若舞拉他起来,心疼地说:“拓儿,母后明白你的心情,是母后没用,不能留住思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难过。”

温柔的话语,善解人意的安慰,让悲痛欲绝的濯拓更加心酸,委屈地低声痛哭出来,“母后,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她变得如此狠心,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很温顺、很爱我。难道这是天意,难道我与她的缘分已经到了尽头?可是,我不要失去她,没有她,我的人生再也没有意义,我宁愿死去。”

看着犹如小孩子般无助的儿子,若舞心如刀割,伸手拥住他,跟着默默流泪。濯硕见状,也神色哀痛,心疼地搂住他们,说:“舞儿乖,不要哭了。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上天不会这样残忍对待拓儿的。”

“思雨她人走了,还能有什么办法?”若舞继续流泪,“想不到她性格如此固执,想不到她真的一点旧情都不顾。”

忽然,濯拓从若舞怀中出来,站直身子,满眼坚定地说:“父皇,母后,我打算去月冀国找她,我要当众揭穿我与她的关系,即使失去性命,我也要带她回来。”

“她在这里的时候,你都留不住她,你怎能确定她还会跟你回来?”濯硕马上恢复冷静与理智。

濯拓一听,俊颜又黯沉下来。是啊!自己曾经使过浑身解数,几乎什么都做过了,依然得不到她的原谅,万一这次她还是不肯跟自己回来,该怎么办?一次次的拒绝与失败,让他身心疲倦与破碎,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长时间。

但很快的,他又抬起头,坚定无比的说:“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即使要跪,要哀求,软硬兼施,甚至威胁利诱,我都要让她回心转意。父皇,母后,我明天就出发,去月冀国。”

若舞与濯硕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最后,异口同声的说:“拓儿,去吧,父皇(母后)支持你!”

“多谢父皇与母后,拓儿绝不会让您们失望,无论吃多少苦,一定会把她带回来。”

接着,三人脸上都闪亮起来,悲伤慢慢退去,只留自信与希望。

月冀国皇宫

太子殿,安静的庭院里,思雨伫立在荷塘前,盯着平静的湖面,满面沉思。

自从离开盛都后,一路上,她都坐立不安,满脑子都想着他。猜想他知道自己离开后,会有什么反应。现在,他应该祈福回来了吧,根据他的个性,得知自己偷偷离开,他肯定会发怒,除了发怒之外,他是否还有一丝不舍?

临走前,舞贵妃说自己肯定会后悔。老实说,一离开盛都,她就后悔了。为何那么冲动,为何不等他回来,在他面前说离开?心里明明在意的很,却假装清高,思雨啊思雨,你到底怎么了?

按日子推算,昨天应该是他与暖玉约好的洞房之夜,他是否继续以性无能推搪下去呢?还是顺理成章的与她结合?暖玉那么温顺,可爱,善良,他肯定会喜欢的吧。想到这里,思雨心底悄然涌上一丝妒忌,还有对自己的怨恨。干吗要逞强,干吗不给他一次机会?思雨啊思雨,你真是傻瓜、是笨蛋,如果他真的跟其他女人一起,是你自己活该!

其实,她心底已经原谅了他,对他曾经给的伤害已不再介怀。可是,面对他的忏悔,她应该相信吗?她不在乎之前受过多少伤害,毕竟那些都已经过去,但她好怕,怕他将来还会那样,毕竟,本性难改。因为这个害怕与顾虑,她只好忽略心中的爱意,继续做蜗牛。

她以为这样会好过一些,可是,真实并非如此。这几天,她再次尝到思念的痛苦滋味。应该平静的心,却突然涌出不舍,悔恨与埋怨。

如今,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更是至高无上的人,自己的离开,或许会令他不高兴,会令他伤心,但那也是短暂性的吧,毕竟,后宫那么多女人,再加上一个温柔可人的暖玉,他的不悦与伤心肯定会很快过去。估计,他再也不会来找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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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四十章 濯拓上刀山,下火海

思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置于一张小床上,手脚被绑,嘴里还塞着一块布,这种既不能动,也不能叫的场面,让她马上想到绑架!

她记得,当时在院子里画画,突然感到背后有股危险慢慢靠近,她还来不及回头看的时候,鼻子下方就出现一块香布,接着便失去知觉,想来后就在这里。

到底是谁下的手?平时,她甚少与人交往,更加不可能与别人结怨。况且,皇宫中的,戒备森严,谁有那个胆子与能耐来绑走自己?绑匪目的是什么?

压住心底的疑问,她环顾一下四周,房间布置虽然简单,但不失雅致与干净,估计经常有人打扫。通过建筑材料,不难看出房子主人的富裕。门窗都紧闭着,屋顶小窗折射下来的光线,让她知道现在应该是正午时分。

记得作画的时候是下午,那么自己被绑至少一天一夜了吧,司马爵每天都会来看她,如今,他应该知道自己失踪了吧。

她想爬到窗前探视一下外面的情况,但根本动弹不了。正当她思索着是否有其他办法时,房门突然被打开,走进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

“贤太傅!”男子看着她,眼神非常诡异与邪惑。

思雨瞪大眼眸,差异地看着他,很久才说:“大皇子,您为何要这样?”

司马驯已来到她面前,静静端详着她。

思雨被他看得极不自在,甚至有点讨厌他的古怪眼神。他的注视,让她觉得自己仿佛一个任人宰割的猎物。“大皇子,我与你无冤无仇,凭什么这样对我?”

终于,司马驯啧啧称赞出声:“不愧是贤太傅,沦落为阶下囚,还表现得如此镇定。貌美如花,再加上独特才华,足以令全天下男子动心,难怪司马爵会对你死心塌地。”

“请回答我的话,你为何要绑架我?”他的赞美,让她觉得恶心,说话的语气也跟着强硬起来。

“忘忧,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怎么突然说话这么冲,平时的你,是个婉约温和的可人儿,如今在本皇子面前却表现得如此激动,难道本皇子在你心目中是特殊的?”

“你…”见他一副痞子样,思雨不由地感到一股反胃,恼怒地 别过脸,不再理他。

司马驯伸出手指,捏住她光洁美丽的下巴,用力一拧转,让她正对着他,“忘忧,离开司马爵,跟着我,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很抱歉,我是皇上亲自册封的贤太傅,我只会跟着太子殿下,只会辅助他。”

“只要你愿意,本皇子可以跟父皇说,赐你更高的身份。本皇子的正妃,月翼国未来的皇后,如何?”司马驯脸上的轻佻表情蓦然隐退,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思雨心头一震,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她清楚知道,司马驯并非真心想要自己做他的女人,他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除去司马爵。确实,现在的司马爵,不再是以前懦弱的挂名太子,他已脱胎换骨,成为司马驯的劲敌,已严重威胁到司马驯。但是,她沈思雨并非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否则,她早就答应了司马爵的示爱,毕竟,司马爵是真心待她。而且,她确信,月翼国的下任皇帝,非司马爵莫属。

“大皇子,我想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忘忧不是你想象中的肤浅女人!”她不禁轻蔑地说。

“你…”司马驯立刻恼羞成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吗?绑架朝廷命官,绑架太子的师傅,这事如果让皇上与太子殿下知道,你会得到什么结果?我看,到时候吃罚酒应该是大皇子你吧!”思雨恢复以往的心高气傲。

头一次被人这样贬低与威胁,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这让司马驯怒发冲冠,他再次冲到她面前,粗鲁地抬起她的脸,咬牙切齿地说:“哼,你觉得本皇子会让父皇与司马爵那懦种知道吗?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但对于你,死实在太便宜了。这张俏脸、还有这具美妙的身躯,怎能白白浪费呢。”说着,淫秽地瞄了一下她全身,“外衣下面,应该是副雪白细嫩、令人销魂的身子吧?本皇子阅人无数,却没有尝试过像你这么骄傲的女人。好,本皇子今天就要尝试一下,来个先辱后杀。”

恐惧迅速涌上思雨心头,她一边挣扎一边愤怒地说:“司马驯,你这个下流的东西,你敢碰我,我会让你生死不如。”

“是吗?那先看看到底是谁生死不如吧。放心,每个与我交欢的女人,都会欲仙欲死,你…也不会例外!”说完,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衫。

看着她酗血的眼神,还有近乎疯狂变态的举动,思雨内心恐惧迅速蔓延,她知道,这不是逞强的时候,即使恨不得他死,但也不是这个时候。一声声衣服破裂声,让她心跳加快,她忽略不看慢慢暴露于空气中的雪白肌肤,努力思索着该怎么办。突然,脑海闪过一到光亮,她急声说:“住手,我答应你的要求!”

司马驯即时停手,看着那绯红娇嫩的肌肤,还有由于激动而起伏不断的胸脯,感到有点惋惜,但他的野心不只这些,只要做了皇帝,什么女人没有?

“但是,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你是个怎样的人,你自己最清楚,替你办事之前,我要慎重考虑!”这个时候,最好先拖延时间。

司马驯定定望着她,好一会,点头答应,“好,本皇子给你两天时间,到时,希望你真心真意为我效劳,否则,休怪我狠毒!”说完,又色迷迷地看着她。

“好!两天后,我给你最后答复!”忍住心中恼怒与厌恶,思雨恢复镇定。

“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否则,到时让你‘快乐’的不单是我一个男人!”司马驯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警告她,接着抓起桌子上的东西,递到她嘴边。

看着又冷又硬的馒头,如果刻意,她真想拒绝不吃,但一想到要有充沛的精力才能思考问题,于是只好张开嘴,用力嚼咬着它,艰难地咽下去。

吃了两只馒头,加一碗水,司马驯便不再喂她,把布块重新塞到她嘴里,检查一下周围,然后才离开。

思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趁他开门的时候看看外面的状况,谁知道,他仿佛知道她心思似的,竟然只开一点点空隙,侧身走了出去,顺手又关上门,下了锁!

听到慢慢远去的脚步声,思雨沉闷地收回眼光,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快马加鞭,濯拓终于抵达月翼国都城。他吩咐两名随从去领事馆通告一声,自己带着另外两个,准备直接进宫。

他正想起驾的时候,猛然瞥见前方有个熟悉身影,他立刻跳下马,把绳子递给随从,疾步朝前跑去。

“司马太子!”

司马爵转回头,见到濯拓,鄂了一下,问:“濯太子,你怎么出现于此?”

“我来找雨儿。”濯拓脱口而出,见到司马爵疑惑不解的样子,才讷讷地说,“我有点事找忘忧姑娘。”

司马爵脸色即时黯淡下来,悲伤地说:“忘忧她…她不见了。”

“什么?”濯拓一个激动,拽住他的胳膊,急声大嚷,“什么叫做不见了,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吗,你怎么可以把她弄丢?”

“濯太子…”司马爵对他的激动状况非常不解,但想起依然下落不明的她,也满脸悔恨与悲恸,“昨天下午,她在太子殿好好的,却突然不见了。我已经派人把整个皇宫都寻查了一遍,皆找不到她。今天出来市集寻找,可惜也没有劳获。”

濯拓蓦然冷静下来,问:“她平时去的地方你都找过没?”

“往常,除了与我出去办事,她几乎都呆在皇宫,故根本没其他地方可寻。”

莫名失踪,难道雨儿遭人绑架?濯拓脑海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他慌忙问:“她是否曾经得罪过人?我认为,她有可能被人绑走了。”

“啊?”司马爵被吓得目瞪口呆,好久才回过神,“不会的,忘忧她平时虽然很少与人交谈,但从没与人结过怨,即使对待那些宫女与太监,她也态度友好。”

“那你呢?你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她是你的太傅,又在你殿里失踪,这肯定与你有关。”

“我?我也很少得罪别人,只除了…除了大皇兄。”他停顿一下,面色变得恐慌起来,“有可能是大皇兄!他怨恨忘忧辅助我,使他地位收到威胁,所以绑走她。”心慌意乱的他,一心只想心爱的女人能得到解救,故忘记眼前的人是异国太子,把机密的朝中形势都说了出来。

“你…”一想起较弱的雨儿落在凶残狠毒的司马驯手中,濯拓不禁发狂地责骂出声,“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自己无能也就罢了,还让雨儿当你太傅,把她拉下水,雨儿如果有什么危险,我绝不放过你!”说完,拎起司马爵的领子,抡起拳头,准备挥过去。

随从纷纷劝住他,“殿下,请勿冲动,这里是月翼国的地方。”

司马爵后退一步,纳闷地看着他,问:“濯太子,忘忧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何表现如此激烈?还有,你刚才说的雨儿,她到底是谁?”

濯拓依旧满面怒容,愤恨地看着他,一会,才回答:“我告诉你,一直辅佐你的贤太傅根本不是什么忘忧,她真名叫沈思雨,是我的女人,我的挚爱!”

司马爵仿佛被雷电击中,难以相信,“不,不可能的。她是我在皇宫后山发现的,绝对不是你所说的什么思雨,她亲口对我说她叫忘忧。”

“现在不是跟你解释的时候,你赶紧带我去见司马驯,我要救雨儿。”

“等等!如她真是你的女人,为何她不认得你?另外,你对暖玉又是怎么一回事。”

濯拓见他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样子,便长话短说:“她之所以不理我,是因为我之前做了某些令她伤心的事,至于暖玉,我以后在跟你说。对了,司马驯既然存心绑走雨儿,他一定不会承认,我们还是私下查找为妙,你赶紧想想,司马驯有可能把雨儿藏在哪里,他在宫外是否建有别苑或房屋?”

司马爵还是无法从震惊消息中恢复,直到濯拓再次大声叱喝他,他才终于清醒,思索了一下,便带着濯拓他们朝城北方向驱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所华丽的别苑前,躲在门口不远处的大榕树后面,仔细观察着门口的情况。只见那里戒备森严,侍卫轮流巡逻。

“司马太子,你们月翼国,每位皇子别苑的守卫都这么严格吗?”

“不是。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门口只有两名看护,今天突然增加这么多,难道皇兄真的把忘忧收在这?”

“肯定是啦!”濯拓眉头微皱,看着那些警惕勇猛的侍卫,说:“我们先回去,今晚再来。”

接下来,他们分道扬镳,司马爵回皇宫,濯拓则回领事馆。濯拓不想他阻手碍脚,而且觉得自己的女人应该由自己解救,于是游说司马爵今晚不要来,好好呆在皇宫等消息,顺便叫他在宫里留意一下司马驯那边的动静。几乎说破嘴唇,最后,司马爵终于答应。

月初的夜晚,非常暗黑,静谧到让人有点心寒。濯拓匆忙用过晚膳,一身劲装,挑选了几名精锐护卫,重新来到司马驯在城北的别苑。

避开层层守卫,终于来到一个死角位,翻墙进去。可是,一跳下地,便有一群守卫涌攻过来。看他们早有防备的样子,濯拓心中一颤。但事到如今,也不容他多加考虑,于是朝身边的人打个眼色,便厮杀起来。

领事馆带来的人非常骁勇,但敌方的实力也不弱,双方持续打斗好久,濯拓逐渐看出敌方似乎在打持久战,想累死对手。不想跟敌方纠缠下去,濯拓示意自己的人进行最后的猛攻。很快地,敌人纷纷倒地。可是,接着又有一批涌现出来。濯拓心急如焚,依照目前情况,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打到天亮也见不到雨儿。

于是,他吩咐手下继续与对方打斗,自己悄然退出,朝庭院其他地方走去,紧紧搜寻着一个个房间。

可惜,整个别苑几乎被他翻光了,还是不见雨儿的人影。濯拓恼怒交加,正想继续的时候,黑暗中猛然传出一阵阵恐怖阴森的笑声,一名锦衣男子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手持长剑,刺了过来。

是他!濯拓急忙举剑反击,厮杀了几个回合,怒声问道:“司马驯,你把雨儿藏在哪里,乖乖地把她归还给我,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盛濯皇朝永远与你为敌!”

“濯太子,这是月翼国的私事,本皇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荒谬!我告诉你,你手中的人,并不是什么忘忧,不是什么贤太傅,是我濯拓的女人,你识趣的就放了她。否则,休怪我无情。”

“哈哈,雨儿?本皇子说得不错,那么水嫩美丽的可人儿,足以使天下男人为之疯狂,一个司马爵,一个盛濯皇朝的太子,真是够份量。看来,本皇子也不介意多插一脚。”司马驯收起嘻哈表情,阴沉地说:“濯拓,你有胆量就与本皇子来个决斗,贤太傅是本皇子看中的人,她已答应做我的女人,所以,你还是滚回你的地盘,不要在这里自找苦吃。”

“你…”濯拓一听,既妒忌又愤怒,挥起长剑,朝他反刺过去。

两人疯狂撕斗,从地上到屋顶,从屋顶飞到半空,每个招式都凌厉无比,皆往死里打。慢慢地,司马驯渐处下风。濯拓此时已失去常性,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在窥视雨儿,自己要决了他的命!

司马驯心里感到越来越恐惧,他想撤退,可惜根本走不了。伴随着一股巨痛与麻痹感,他见到鲜血自左手涌流出来,接着整个人扑到在地。

濯拓用剑尖指住他的喉咙,吆喝道:“快说,把雨儿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