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驯恼怒的看着他,不作声,直到剑尖又逼近一点,他才颤声说:“在…在你身后那个房间里。”

濯拓不疑有他,急忙收回剑,转身冲到大门前,用力一推。可是,房内空无一人,桌子上只留两只发霉的馒头,还有一只破碗,碗下压着一张纸。他迅速抓起来:“想找到她?没那么容易。游戏越来越好玩,下一站,城西致景大屋。真有毅力,就来吧。哈哈哈”

噢!中计了。雨儿或许曾经被囚禁在这里,但自己来之前,估计已被移走。他跑出房外,却早已不见司马驯的影子。一边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边到处找着,但司马不知躲哪里去了。

最后,他回到大院,吩咐还在打斗的手下,一起撤退,离开别苑。

护卫们知道濯拓想继续去城西大屋后,皆纷纷劝他小心有诈,但他怎么也不听。他们无奈,只好又跟着他朝目的地奔去。可是,又经过一番打斗后,才发觉又是一个圈套。可恶阴险的司马驯,濯拓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终于,大家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领事馆。

第二天,濯拓斜靠在大椅上,生着闷气。经了解,才知道,司马爵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回皇宫后竟然找皇帝理论,还无意中打草惊蛇,难怪司马驯预先移走雨儿。真是猪头!

“殿下,有您的信!”一个下人走到他面前,恭敬地递给他一封信。

濯拓漫不经心地接过来,一看,脸色大变。“濯拓,你狠!竟敢挑了本皇子的手筋。好,本皇子不打算陪你玩游戏了,本皇子找到更好玩的,一个时辰之内,你能抵达城西致景大屋并就走你的女人,算你好运,否则,让她尸骨无存吧!哼哼!”

司马驯那魔鬼又在玩什么把戏?会不会又是一个诈?但万一是真的呢?不行,他不能错过任何机会。于是吩咐下人:“张护卫他们回来后,叫他们去城西致景大屋与本殿下会合。”说完,带上长剑,火速离开领事馆。

才一天时间而已,城西致景大屋却发生了极大变化。一个人影都没有,非常寂静,仿佛一所荒废已久的庭院。濯拓警惕地看着四周,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当他来到大厅,看到里面的情景时,整颗心几乎要蹦出来。

他日思夜想的人儿,被高高吊在悬梁上,垂头丧气地低着头。听到濯拓的呼唤,她才缓缓抬起头,虚弱地叫了声:“拓!”接着又昏睡过去。濯拓继续叫喊她,可惜再也没有反应。

更令他恐慌的是,她的正下方,摆放着一只大锅,里面的油正翻滚着,热气四冒。油锅周围插满锋利、密密麻麻的尖刀,面积大约有15平方米。天啊,司马驯这个变态,竟然想出如此歹毒的办法。一个不小心,雨儿掉下的话,即使不被诈干也会被尖刀插死。

想到这里,濯拓更加心慌意乱,他仔细查看着四周,整个大厅空荡荡,除了中间这些“精心布置”,根本没多余的东西。看着摇摇欲断的绳子,即使利用轻功,也未必能安全脱险。

突然,他想起司马驯信里所说的“尸骨无存”,难道除了这些,还有其他机关?或者是炸药?环顾周围,并没有找到任何火药,但不能排除埋在外面。司马驯那个魔鬼,什么都可能做得出。平时,或许可以赌一把,但关系到雨儿的性命,他是万万不能赌。如今,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要赶紧想办法把她解救下来,带离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聚中精力,腾空飞起。可是,到半空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全身一坠。该死,为何总在紧要关头让他失去轻功,上次跳崖的时候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难道老天又来惩罚他?找试验他的真心?他放射性地抓住旁边的绳子,直到手中传来一阵巨痛,他才发觉,绳子上插满尖锐的刀!

时间越来越紧迫,濯拓心如死灰,他仿佛看到雨儿渐渐朝鬼门关靠近。不管了,就用这唯一的刀梯。他紧紧拽着它,往上攀爬。五指连心,每向上一步,他都感到锥心的痛。他咬紧牙关,忽略不看慢慢渗血的双手,一步步地朝她靠近。

不知道攀了多少层,直到双手鲜血粼粼,直到他再也感觉不到双手的疼痛,终于,来到她的面前。他伸出双脚,紧紧夹住她的腰身,一手掐在刀口小缝隙之间,紧拽住那小块的绳子,另一只手谨慎地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千辛万苦,终于成功。看着怀里的人儿,他激动地呼唤:“雨儿,雨儿,快醒醒,我来了!”

思雨又睁开眼眸,凝视着他,深情地换出:“拓!”接着又昏死过去。

时间不多了!濯拓紧紧拥住怀里的人,顺着刀梯往下滑动。即使普通的绳子,单靠一只手,也未必能顺利过去,何况这条绳子还插满尖刀。挑战越来越大,滑行越来越困难。不行,再这样慢慢下去,不知几时才能抵达地面。

他低头望望下面白晃晃的一片,再看看怀中奄奄一息的人儿,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往下纵身一跳。

“哇!”尖刀划破他的鞋底,直插他的脚心,他感到全身血液仿佛凝固,心跳几乎停止。强忍住即将冒滚出来的眼泪,濯拓努力稳住双脚,朝前一步步移动起来。每踩过一寸地方,他都痛得几乎要死去。

好几次,他受不住而扑到在地,但他依然高高举起怀里的人,不让她受到丝毫的损伤。每当他想放弃不走的时候,便想起怀里的人,于是又拼命忍住,艰难地朝前爬走。

他从来不知道,短短的几米路程,是如此的难行,如此的痛苦。当他终于抵达平坦地面的时候,双脚早已血肉模糊。他觉得好累,好痛,好想休息。但时间不容许他就此倒下,摒着最后一口气,他抱着她,朝外面冲去。

刚走到大屋门口时,背后传来一声巨响,一团烈火燃燃升起。噢,司马驯真的放了火药!幸亏忍耐与努力,终于避免赔上雨儿与自己的性命。

这是,领事馆护卫刚刚抵达,当他们看到全身是血的濯拓时,震惊、心疼与痛苦纷纷涌上他们的心头。

濯拓见到他们,俊颜露出欣慰的笑,接着闭上眼睛,朝地上栽去。两名护卫急忙接住他即将倒地的身躯,另外两名护卫从他手中抱起思雨。

司马爵也突然出现,当他见到濯拓时,震惊得难以置信。一会,他才恢复过来,从护卫手中抢过思雨,说了声谢谢,便准备离开。

张护卫急忙叫住他,“司马太子,这位姑娘,我们必须带回去。”

“不行!她是月翼国的太傅,本太子应该带她回宫。”

“但她是我们殿下拼命救出来的人,她对殿下肯定有着重要意义,故此应该跟我们走。”

司马爵定定看着他,脑筋一转,说:“是我请求濯太子拯救她的。”

李护卫心中依然感到怀疑,但见到气息越来越弱的濯拓,心想救人要紧,便不再浪费时间与他蹉跎。吩咐其他人抬起濯拓,放到马背上,接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急速朝前驾去。其他几名护卫也紧紧跟上。

看着慢慢远去的人马,司马爵回过头,再看看怀中依然昏迷不醒的人儿,吩咐属下牵来骏马,朝皇宫方向奔去。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041 可怜的拓雨要结婚,但新郎不是他

盛濯皇宫,太子殿寝房。

浅黄色的大床上,濯拓静静躺着,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眉头一直深锁不解。除了脸部,他全身上下都裹着纱布。横七竖八的纱布下面,偶尔露出的小块肌肤,显示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非常的虚弱。特别是手掌与脚板,包成厚厚一团,简直可以媲美木乃伊。

若舞伏坐在床前,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人,眼泪不断地往外涌。早日,从书信中得知儿子受了重伤,却万万想不到会伤的如此凄惨。看着太医拆开原先的纱布,重新换药与治疗,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一个个伤口,她痛得仿佛肠子被一寸寸地割断。老天爷,你到底要把拓儿惩罚到几时?

“舞儿!”濯硕刚下早朝,便往这里跑。他身后跟着李太医。

“娘娘,太子够时间服药了。”李太医神色哀痛,轻声提醒她。

若舞转过身,从他手中结果碗:“让本宫来吧。”

濯硕阻止她说:“舞儿,还是让李太医喂吧,拓儿现在不能自己服药,你不够专业,很难让他真正服用进去。”

若舞点点头,起身让李太医坐下,安静地看着他一口一口地把汤药送进濯拓嘴里。

喂完药后,李太医再次检查一下濯拓身上的伤口,翻看了他的眼睛,转身对濯硕与若舞报告:“皇上,娘娘,殿下目前的状况还算理想,估计不出几天,便会醒来。”若舞稍微放下心,继续问:“那伤势呢?李太医,你老实告诉本宫,拓儿他的脚与手是否会…”

李太医慎重考虑了一下,脸色转为凝重,“回娘娘,殿下虽然身中数刀,但幸亏没伤及脾肺,而且,这几天的恢复情况也非常良好。可是,手脚部分,稍微严重。手脚筋骨有些损害,以目前的医术,恐怕无法彻底治疗,臣惶恐。”

若舞听后,激动地急声大嚷,“李太医,什么叫做惶恐?本宫不准你惶恐,本宫要拓儿完整无缺!”

濯硕一边搂着她,一边威严地吩咐李太医:“李太医,朕命令你,由今天开始,放下其他事务,专心替太子的病而研制。倘若太子有任何残缺,你…这个院判也该退下了!”

李太医兢兢业业地承若:“臣遵旨,臣一定不惜一切,找到治疗的方法,决不让太子经受任何损缺。”

接下来,三人各怀心思,默默看着床上依旧沉睡的人。

思雨睁开双眸,看到头顶的蓝色蚊帐,还有周围熟悉的环境,内心不禁一阵欢喜。她终于拜托司马驯,终于回来了。

记忆里,自从那天喂她吃过两只馒头后,司马驯便再也没给过任何东西她吃。当天下午,还把她带离那里,由于被蒙着眼,她不知道身处何处。足足两天,滴水不进,颗粒不下肚,她饥渴交加,最后熬不住而晕睡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竟然看到拓出现在面前,而且他还浑身是血。

一想当时的恐怖情景,她便感到一阵阵心疼与伤痛。她好恨自己,体力为何如此虚弱,她应该支撑住,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不行,她要去找拓,她要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正当她准备起身下床时,房门被推开,司马爵走了进来,满面惊喜:“忘忧,你醒了?有没感觉到身体不适?”

“我没事。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呃,大皇兄真是可恶,竟然把你掠走,还不给东西你吃,幸亏我早一步到达,否则…”

“真的是你从他手中把我救出来的吗?”思雨急忙打断他。

司马爵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思雨娇容马上闪过一丝失望,原来,拓并没有找过她,一切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忘忧,你…没事吧?不如宣太医来给你检查一下?”见她神思恍惚,司马爵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不用了,谢谢!”思雨径直躺回床上,纳闷地说:“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说完,缓缓闭上眼睛。

司马爵对她突然变得闷闷不乐而大惑不解,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继而哀叹一声,走了出去。

思雨站在荷池前,对着竞争开放的满池荷花发呆。听司马爵说,司马驯在宫外的大屋莫名起火,连他也跟着被烧死。恶人果然有恶报!

这两天,她跟司马爵告假,静静地呆在自己的房里。她还是无法相信那是幻觉,对于拓抱着自己那一幕,她印象深刻,记忆犹新。

一方面,为拓没受伤而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却又为那幕幻觉感到惆怅与失望。最令她伤心的是,自己离开盛濯皇朝已经十天了,拓却没来找过她,难道他就此放弃了吗?

“坏蛋,没耐性的混蛋!”她扁起小嘴,低声抱怨着,手中的帕子由于她的大力揉搓而早已变得像咸菜一样。突然,她闹钟又闪现出濯拓左拥右抱、与那些妃子嘻哈耍弄的情景,不禁又骂了一句:“色狼,恨死你了。”

“忘忧!”温和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身太子服的司马爵走到她身边。

思雨转头,冲他微微一笑。

“忘忧,为何拒绝父皇的赐婚?你知道吗?这是父皇第一次替人赐婚。”司马爵定定看着她。

“对不起,我暂时不想谈感情,我很满意现在的状况。”

“是吗?你是不想谈感情呢,还是你心中有着别人?思 雨!”他迟疑地唤出这个名字。

“你…”思雨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很奇怪我为何知道吧?”司马爵苦笑一声,“其实,我还知道,你与濯太子曾经是情人,”

“司马爵——”

“在盛濯皇宫的时候,我就发觉你与濯太子之间有点古怪,后来,濯太子找过我,说你是他的女人,警告我不要对你存有非分之想。”

“他几时找过你?”难得他来过?思雨脸上蓦然闪起光亮。

“在盛濯皇宫的时候。”

思雨一听,娇容又暗淡了下来,沉思了一下,讷讷地说:“你说的没错,我与他确实有关系,可是,一切都变了,将来恐怕再也没有交集了。”她在说给他听,更在说给自己听。

“忘忧,不管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请忘记思雨,继续做忘忧,好吗?”司马爵急忙抓起她的手。

思雨抬眼对着他,认真地说:“司马爵。我并非你想象中那么好,我与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我已非清白之身,而且,我还流过胎。在你们古人眼中,我是个残花败柳。”

司马爵被震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无法释然。思雨见状,非但没有伤心,反而感到一股轻松。

“我不介意!”司马爵回过神,一本正经,“你的过去,我不能参与,因此我没有资格说什么。我要的是你的将来。以前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我们一起正视将来,好吗?”

“我…”想不到他会这样,想不到他会如此宽宏大量,恢复的速度还这么快,思雨难以置信,但她还是想拒绝他,“可是,我也不能保证将来会真心对你!”

“不用保证,你只要努力尝试就足够了,好吗?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司马爵严肃地看着她,满眼期盼。

思雨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忘忧,不要再想他连,他拥有那么多侍妾,而且,他还有暖玉。你忘了吗?暖玉是那么喜欢他,那么爱着他!”

思雨心头一震,是啊,他已经不再是现代的濯拓了。在古代,没有一夫一妻制,只要他喜欢,一百个老婆都可以。还有暖玉,那个俏皮可爱的女孩,那个让人心疼、不忍心伤害的女孩。

司马爵紧紧握住她双手,凝视着她,“忘记他,好吗?我保证,将来会一心一意对你,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即使我登上皇位,你也是唯一的皇后。”

“我…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忘忧,你上次也说考虑,但我真心希望你不是敷衍我。”司马爵这次似乎誓不罢休,“我真的很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思雨心神恍惚地看着他。听说,他千辛万苦才从司马驯手中救回自己,而且,为了自己,他不惜与皇帝顶嘴,太子之位还差点被废掉。如此优秀温柔的男人,如此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她…是否应该放下过去,真心接纳他呢?

一来到古代,就被他捡到,这是不是天意,难道他才是自己的最终归宿?其实,只要稍微理智的人,都会选择答应他。眼前的他,似乎更值得自己去爱。

“忘忧——”见她有点动摇,司马爵趁势追击。

思雨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下,接着睁开眼,朝他点头:“好,我答应你!司马爵,谢谢你的厚爱,我不敢保证将来是否会爱你如斯,但我答应你,我会努力!”

司马爵立刻搂她入怀,“够了,有你这句话,什么都值得!!”

不同于他的激动与兴奋,他怀中的思雨,此时内心正充满迷茫,麻乱。

盛濯皇宫 太子殿

足足七天,濯拓终于醒来。他的清醒,给原本一片死寂的皇宫带来些许欢愉。

濯拓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激动流涕的母后,满面欣慰的父皇,满怀欢喜的皇弟们,即使个个都面带喜色,但他们底下的憔悴却不容忽视。故此,濯拓内疚地说出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对不起!”

若舞坐到他面前,抚摸着他的脸,哭声叫着:“拓儿!我的拓儿!”

这时,李太医也从隔壁房间走了过来,他对濯拓进行一番诊察后,稍微欣喜地说:“启禀皇上,启禀娘娘,殿下身体基本上已没什么大碍,伤口恢复都在意料之中,现在可以专门针对手脚医治了。”

“好,你继续专研,朕到时要看到一个与以前一模一样的拓儿!”

“母后,雨儿呢?”一检查完,濯拓便说出他的第二句话。

若舞愕然,砖头看了一下濯硕,再回答:“她在月翼国,司马爵带她回皇宫了。”

“为什么?我拼了命才把她救出,为何她不跟我回来?”濯拓非常激动,“肯定是领事馆那些狗奴才办事不力,我要狠狠处罚他们。”

若舞喝住他,“拓儿,不关他们的事。是司马爵强行带走思雨的。在他的地盘,领事馆的人有心无力啊。”

“又是他,那个可恶的家伙,愚蠢的猪头。”他勃然大怒,准备起身。

濯硕与若舞皆拦住他,“拓儿,你的脚伤势严重,绝对不能移动。关于思雨,我们再想办法,目前,最主要是先把你的脚治好!”

“不!不能再让雨儿与司马爵那家伙一起,他一直窥视着雨儿,万一雨儿心软,接受他的攻势怎么办?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拓儿,思雨爱的是你,不会答应他的,否则,她也不会等到现在!”看着激动愤怒、痛苦万分的儿子,若舞心疼不已,心中不知不觉地对思雨萌发一股怨恨。

“殿下,请听娘娘的话,您现在需要休养与治疗,况且,情绪也不能太过于激动。”李太医也斗胆插了一句。

最后,在众人的纷纷劝解与安慰下,濯拓才慢慢安静下来,沉着脸,不知所思。

经过十天的休养,除了手脚依然不法动弹之外,濯拓身上其他的伤口皆差不多复原。知道他醒来后,那些侧妃纷纷争着来看他,最后,在若舞的安排下,允许她们每天一人,轮流来带半个时辰。今天,轮到暖玉。

暖玉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男人,这个还没来得及与自己行夫妻之礼就差点死去的爱人,“殿下,今天好些了吗?”

濯拓面有所思,冷漠地看了她一样,点了点头。接着,他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问:“暖玉,你最近有无与司马太子通信?”

暖玉摇了摇头:“没有。但我收到母后捎来的信,说他即将与贤太傅成婚。”暖玉俏脸带点沉闷,她想不明白,这么大的事情,皇兄竟然不跟自己说,反而是从母后信中才得知。有了忘忧姐姐之后,难道皇兄便再也不记得她这个妹妹了吗?

濯拓立刻坐起身来,问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母后告诉我,皇兄与贤太傅五天后将举行婚礼。”见他满脸惊骇的表情,暖玉深感纳闷:“殿下,您怎么了?”

濯拓不理她,他只知道,雨儿要嫁人了,他要去阻止她!他想下床,但脚不受力,他整个人扑到在地!

这时,若舞正好进来,她匆忙跑到濯拓面前,“拓儿,你怎么了?为何突然下地。”接着转身责备暖玉,“暖玉公主,你怎么不好好看着太子?”

暖玉还没来得及回答,濯拓便大声叫嚷:“母后,雨儿她要嫁给司马爵,我要去阻止她,她不能嫁给别人。”

若舞一听,脸色大变。其实,她前天就已从领事馆那边收到消息,以免惊动拓儿,她便封锁这个消息,想不到最终还是让他知道了。

忽略脚下传来的疼痛,濯拓又挣扎着起来,他刚迈出一步,便又跪倒在地。

若舞马上回过神来,紧紧拽住他,哭喊道:“拓儿,不要,你的脚还不能着地,快回到床上去。”当她看到他脚上慢慢渗出的鲜血时,更加柔肠寸断,“来人,快来人。”

几名太监冲了进来,这时,濯硕也刚好跑了进来,看到失常、发狂的儿子,他惊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见到救星,若舞急声大叫:“硕,拓儿他都知道了,他想去找思雨,赶紧拦住他。”

濯硕听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在濯拓背后一砍,他马上变得安静下来,昏睡过去。

大家小心翼翼地把濯拓抬回床上,李太医又重新处理一下他的伤口,替他止了血。

看着大床上沉睡的儿子,若舞靠在濯硕怀里,低声啜泣起来。濯硕也满面沉重,一边安慰着若舞一边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四十二章 拨开一层云,终见些明月

今早,思雨醒来,正准备起身下床时,突然看到枕头边有封信,纳闷了一下,她拿起它,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思雨,同为女人,我理解你的想法与做法;但身为母亲,你却令我感到异常痛恨。如非由于你的固执于坚持,拓儿也不会变成这样。为了救你,他拼了半条人命。从小,我都舍不得打他一巴掌,但如今,为了你,他却被伤得不成人形。或许,他曾经对你造成极大的伤害,但现在,什么罪都应该抵消了。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你嫁给司马爵,但你答应嫁他之前,是否应该考虑一下拓儿,为了你,他在这里半死不活,而你却欢天喜地张罗着嫁人。这是何等的讽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道理我明白。蛇是非常可怕,但因为怕它而放弃心中意念,值得吗?

我们都劝拓儿放弃你。课他就是不肯。知道你要结婚,他悲痛欲绝,硬是拖着残破的身体,打算出发去找你。不得已,我们选择打晕他,我们宁愿他像个睡死人,也不愿意看到他还没抵达月冀国就死于途中。

老实说,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但为了我的儿子,我只好写了这封信,希望你不似我们想象中那么残忍,希望你还念在与拓儿以往的情缘上,慎重考虑清楚。万一,你最后还是选择放弃拓儿,我也无话可说。但我不会放弃他,即使赔上我这条老命,也会伴他度过这个难关,保护他不再受到伤害。

---欧阳若舞上”

看着上面娟秀的字体,句句真情,句句感动人心。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与司马爵说的不一样?难道当时所见并非幻觉,而是真实,自己真是被拓救出来的?那么,由此看来,吐伤得非常非常之严重了。

她反复看着手中的信,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地往下坠落。都怪自己一时心软,太过意气用事,因为赌气而答应司马爵的求婚。想到拓伤心痛苦的样子,她便自责不已。她决定,再也不会逃避,再也不会忽略内心情感了。她要去找他,对他说,其实自己心里一直有他,除了他,她从没爱过别人,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她都只爱他一个。

她迅速跑到柜子前,匆匆收拾几件衣服,留下简单短促的一个纸条,背着小行李,准备出发。她刚打开房门,便见司马爵出现在门口。

“忘忧,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去哪里?”司马爵见状,惊慌地问。

思雨注视了他一会,说:“司马爵,对不起,我们婚礼取消,我要去盛濯皇朝,我以后不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