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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去车站没关系吗?”他摸到她的脸颊,指腹掠过她的五官,细细地摸着。

“没关系的,你在这里陪叔叔,我到家了给你打电话。”

“好。”阿岳突然有些舍不得,很舍不得。这两天,童希贝陪在他的身边,他很是依恋她柔软的小手,还有带着笑的声音。尤其是前一天晚上,他们肌肤相亲,真正地把自己交给了对方,阿岳似乎还能体会到那一刻的销魂滋味。

他低头寻找童希贝的唇,轻轻柔柔地含在嘴里,慢慢地吮吸着,童希贝激动地气都喘不上来,无意中看到岳哲文,惊讶地发现老爷子不知何时又睁开了眼睛,正在盯着他们看。

童希贝脸都要烧熟了,手忙脚乱地推开阿岳,悄悄说:“你爸爸…看着呢。”

阿岳的脸也红了,他抿了抿唇,说:“那我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

“嗯,放心。”童希贝站起身,尴尬地对岳哲文挥挥手,说声“叔叔再见”,快速地溜出了病房。

岳哲文躺在病床上,看着身边儿子泛红的脸颊,不自在的表情,心里既高兴,又有点儿酸涩。

童希贝回到家时已是晚上7点。她轻手轻脚地换鞋进屋,发现家里没人。她估摸着这时候卢静和童大林该去散步了,松了一口气就往房间走。

房门一打开,童希贝就吓了一跳,卢静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面向房门,神色冰冷严峻,不知坐了多久了。

“妈!”童希贝走进去,“我回来了,你这是干吗呢?”

卢静也不看她,指着床沿说:“坐下。”

童希贝不敢违抗,乖乖地坐了下来,卢静抱起手臂,扭脸看她,声音低沉又阴森:“童希贝,你倒是说给我听听,那个姓岳的,他究竟是怎么一个人,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倒要看看,他一个眼睛瞎了的,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的人,到底是怎么把你迷得晕头转向的。”

童希贝眨着眼睛,没有说话。

卢静等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她“砰”地一拍桌子,大吼:“说啊!!”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重要的公告:

含含要在这里向大家说抱歉了,《越来越明亮》近日已签订实体书出版合同,正式进入出版流程,于是按照合同,网络版要面临出版停更,本文会在17万字时停更(2012年11月4日左右),等到实体书上市后三个月,会放网络版结局,到时会有番外免费放送。

介意的妹子现在开始就不用买了,可以留着以后完结了一起看。

这是含含的第一本出版书,因为停更,给读者姑娘们带来困扰,含含非常抱歉,衷心希望大家能谅解。

请大家放心,含含不会消失,因为我爱码字,如果身体允许,我会把阿理的故事开起来,相信很多姑娘是期待已久的了。

对于喜爱阿岳,一直追文的读者姑娘,除了要说对不起,含含还想说,我会努力把阿岳写得精彩,尽快出版,这样也能让你们尽快看到他的幸福结局~毕竟阿岳成为了我第一个出版的儿子,很了不起。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谢谢。

爱你们的含含——2012年10月30日留。

VIP章节 4139、最重要的是,你在那里

【39、打分神马的,你懂的】

卢静双目瞪得滚圆,脸上肌肉抽动着,吓得童希贝身子都抖了一下,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开了口:“他叫岳明亮,今年32岁,嘉兴人。”

卢静等了半天,发现她没后文了,问:“还有呢?”

“妈,你想知道什么?”童希贝的心思转来转去,歪着头打量卢静。

卢静沉声回答:“我想知道他有没有房,有没有车,有没有存款,除了那个咖啡馆老板,他还有没有其他工作,还有,他的眼睛会不会好起来!”

这下子童希贝真的傻了:“咖啡馆老板?”

卢静不屑:“就是小区门口那家咖啡馆呀,咦?童希贝,你不会不知道吧?”

童希贝嘴张得老大,仔细思考了一下,才发现这的确是有可能的。从咖啡馆开张那天起,阿岳就一直待在店里,店里的服务员对他很是客气,他还会参与节假日特饮的调配,她对他说出那些对咖啡馆的建议,他一样不差地完成了,还有一回,他说他要请她喝咖啡。

而且,童希贝去了嘉兴就发现,阿岳家里的经济条件不算是特别富裕,也绝对是中等偏上的,那套大房子暂且不提,阿岳爸爸还有一家经营多年的画廊和裱画工作室呢!这么看来,这位岳先生绝对是算小小富二代一枚呀。也是啊,他从小学画画,最终考入美院,还出国留学,没有一些家底,谁能负担一个孩子的艺术之路呀,更别提他后来拿着相机满世界跑的经历了。童希贝在心里鄙视自己,如此多的蛛丝马迹都提示了她阿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可是童希贝还是根深蒂固地把他当成了一个在唐飞店里蹭吃蹭喝的大蛀虫。

啊呀,岳明亮你真是瞒得够好的呀!童希贝咬着牙,心里胡思乱想,她好多次当着阿岳的面说他是穷光蛋没有钱,说他游手好闲没有工作,说要存钱给他开个小店…哎呀呀,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卢静见童希贝面目呆滞,像个傻子一样,不禁叫她:“童希贝!发什么呆?”

“啊!”童希贝回过神来盯着母亲,不知为何,在她接受了阿岳是Shining Coffee的小老板这个事实以后,她心中有了更多的底气,觉得信心又多了几分。她对母亲说,“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卢静挑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童希贝一笑,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美术馆那个杨欣挺好的?”

卢静一怔,点头:“当然,小伙子工作稳定,是个很有前途的人呀。”

“那…如果我和杨欣在一起以后,有一天,杨欣突然发生了意外,比如断了腿,断了手,或者双目失明了,你还会同意我和他继续在一起吗?”

卢静一时语塞,面色红了一下,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的咒人家干吗?”

“我只是打个比方。”童希贝咬着嘴唇,“如果是爸爸呢?如果爸爸突然生了病,眼睛看不见了,你会离开他吗?”

“臭丫头你到底要说什么?!”卢静气极了,又拍起了桌子。

童希贝垂下眼睛,说:“妈,我知道你不是个狠心的人,你一定不会离开爸爸的,如果我和杨欣已经结了婚,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也一定不会劝我离开他。可是你想想啊,你和我是见过了杨欣之前的优秀,即使他受了伤,我们还是知道他曾经很棒,但是别人不知道啊,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残疾了的人,似乎显得一无是处,大家会觉得我和他在一起,就是脑子出问题了,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对他,对我,都很不公平么?”

卢静皱起眉,似乎知道了童希贝的意图。

童希贝发现母亲眼里的神情已经有了变化,她拉过卢静的手,说:“妈,你只是看到了现在的岳明亮,看到他留着胡子一副邋遢的样子,你不知道,这里的街坊邻居都不知道,他曾经有多么优秀。他是杨欣的师兄,要比他厉害得多,他是中国美院毕业的高材生,曾经是个雕塑家,摄影师,还去过法国留学,他的爸爸妈妈都是从事与艺术有关的工作,他妈妈擅长画水墨画,他爸爸书法很厉害,还是个裱画师。四年多前,因为一次意外,阿岳的眼睛受了伤,再也看不到了,但是与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的心并没有被击倒,他依旧是个很厉害的人,与他在一起,会很开心,很温暖,很踏实。他的眼睛永远都治不好了,但我就是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卢静盯着自己女儿的眼睛,突然觉得这时候再谈也谈不出个结果了。童希贝的脾气她能不知道么,她认准了的事,除非自己碰了钉子,要不然哪会那么轻易动摇。

卢静把这一切都归罪于童大林的教育模式出了问题,在她看来,自己的女儿从小就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一点也不文静,矜持,和杜翔谈恋爱那会儿就一副要生要死的样子,杜翔离开以后,卢静一直以为童希贝会成熟起来,明白恋爱结婚并没有那么多的波澜起伏,生活就该是像白开水那样的,可是童希贝倒好,她要么就是相亲无数,看不上别人,要么就是看上了一个,居然是个瞎子!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卢静疲惫地站了起来,扶着额头往外走,童希贝又喊了她一声:“妈。”

“别说了。”卢静也不回头看她,“你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不过你若是要同那个人在一起,就不要叫我妈了。”

她说得很淡很淡,童希贝却觉得绝望极了,她本以为母亲会对阿岳有所改观的,可结果却似乎更糟了。

上班以后,童希贝又接到了杨欣的电话,问她周末过得是否愉快,约她晚上一起吃饭看电影。童希贝心情不好,直接拒绝了。

第二天,杨欣又打来电话,约童希贝周末去烧烤,这一次,童希贝做了决定,她很冷静地对杨欣说,周末时,她要去外地看男朋友。

杨欣一下子就愣住了,足足闷了3秒钟没说话。反应过来后,他笑了起来,说挺好的,祝你玩得愉快,童希贝还没来得及说句“对不起”,他就挂了电话。

杨欣再也没有打电话来。

周五晚上,童希贝家里来了一大堆亲戚,提前过端午节,卢静和童大林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在亲戚面前,一家三口表现得很得体,只是别人都不知道,卢静已经一个星期没与童希贝说话了。

亲戚们纷纷问起童希贝的个人问题,这一年已经过半,到了年底,童希贝就28周岁了,大家见这姑娘还是单身,都给她出起了主意。

“希贝啊,现在那种相亲网站很多啊,你每个都去注册一下,漂亮的照片上传以后,保准有大把帅哥来找你。”

“希贝,不要太挑了,你的确长得不错,工作也好,但是男人这种东西,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你一直挑一直挑,说不定挑不到更好,反而只剩下一堆更糟,见着好的就不要放过了。”

“希贝,不如你去报名参加浙江卫视的《爱情连连看》吧!我可爱看那节目了,真不行,去参加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绝对受欢迎的!”

被围在一堆亲戚中间,童希贝一口茶都要喷出来,卢静板着脸端上一盆粽子:“你们别催她了,28了也不是很大,家里也不多她一双筷子,真要是找不好,我宁可她不嫁!”

童希贝面色一沉,亲戚们都傻了,以往最关心女儿终身大事的卢静,现在怎么换口径了?

周六早上,童希贝背着双肩包出门时,卢静在厨房里忙碌着。

童希贝叫了她一声:“妈,我去嘉兴了。”

卢静头也没回,一声不吭,童希贝叹了口气,换上鞋出了门。

门一关上,卢静擦着灶台的手就慢了下来,她靠在台面上,鼻子一酸,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阿岳来火车站接童希贝。在去医院的车上,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怀里的女人显得很安静,一周没见,也没听到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和爽朗的笑声。

阿岳猜测是与她的母亲有关,握了握童希贝的手,问:“和你妈妈吵架了?”

“没有。”童希贝扯出一个笑,“我和我妈说了我是来这边看你,不用骗她了,我觉得挺好的。”

阿岳揽过童希贝的肩,低头吻着她的发:“等我爸爸的身体好一些了,我陪你回杭州,去见你爸爸妈妈。”

“啊?”童希贝有些惊讶。

阿岳一笑:“迟早都要见的。”

童希贝转转眼珠,有件事,她一直没在电话里对他说,见了面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对了,岳明亮,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你才是Shining Coffee的老板呀?”

阿岳一愣,面上显出一丝无辜:“我没说过么?”

“没有!”

“我以为唐飞告诉你了,或者是弯弯。”

“没有没有!谁都没和我说过!”童希贝咬牙切齿,“你们都当我是笨蛋呢!”

“你自己没有问啊。”阿岳笑得很温柔,“我只是出资人而已,真正的管理者是唐飞,你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的。”

望着他黑黝黝的墨镜,童希贝明白他的意思,拉过他的手,她抚着他修长的手指,问:“怎么会想到开一间咖啡馆?”

“只是想有一个地方,让我能够发发呆。”阿岳抿了抿唇,“又因为一直比较喜欢咖啡,想着就算看不见了,开个咖啡馆还是能闻到浓浓的咖啡香,还能…”

他的手指掠上了童希贝的头发,指尖绕弄发丝片刻后又蹭到了她的脸颊,他的指腹柔柔地摩挲着童希贝细腻的皮肤,“还能认识可爱的女孩子,多好呀。”

阿岳的声音很低,压在喉咙里,飘在童希贝耳边,令她心里酥酥绵绵,甜蜜得要开出花来,脸也瞬间红透。

阿岳皱起了眉,他又摸了摸童希贝的脸颊,笑道:“希贝,你脸红了?”

“讨厌!”童希贝推开他,小声说,“潘大姐在开车呢。”

阿岳不再与她开玩笑,只是认真地说:“希贝,不要担心了,做父母的自有他们的顾虑和想法,我爸妈也是一样的,他们经历丰富,很多事都看得比较透彻,可以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就好像我,因为不听我爸爸的话,结果就受了伤弄坏了眼睛,还令他们伤心难过,现在说后悔也来不及。但有些事,我们还是要自己做主,毕竟路还是在自己脚下,我并不害怕与你家人见面,不管他们对我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因为我知道他们是为了你好。”

说到这里,阿岳笑了起来,“我会努力让你妈妈接受我的,虽然我知道这会很难,但是说白了也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不想你因为你妈妈的缘故而不开心,我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你知道么?你笑起来时的声音,很好听。”

童希贝真的笑了,心里也觉得踏实了许多,阿岳抚着她的脸颊,面带微笑,“我想,你笑起来的样子,也一定很好看。”

童希贝抚上他宽大的手背,引导着他触摸自己的眉眼五官,她笑:“岳先生,你忘了么,你曾经给我打过分,只有75哦。”

阿岳一边仔细地摸着,一边笑:“那我现在给你加5分,80分。”

“为什么呀?”童希贝好奇地问。

阿岳笑得很坏,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所谓美女,容貌和身材是不可分割的,上次打分只有容貌分,没有身材分,这次打分嘛…你懂的。”

“讨厌讨厌讨厌!”童希贝单手护胸,另一只手就往他身上啪啪打去,“岳明亮你个变态!”

阿岳一边躲,一边笑:“怎么?加5分不满意么?那不如…”

他又咬住了她的耳朵,把她拥进怀里:“晚上再考一次,我重新给你打分,如何?”

嗷嗷!!童希贝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的脸大红特红,赖在阿岳怀里,觉得自己真的是完蛋啦完蛋啦!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好甜,蜜蜂蚂蚁都要被招过来了。。。

原来岳先生说起情话来是不用打草稿的呀~~好讨厌丫!!

VIP章节 4240、想哭就哭吧

【40、这不是你的错】

童希贝和阿岳在医院里待了一整天,下午章黎和潘大姐回家休息了几个小时,晚饭后,阿岳就带着童希贝回了家。

整幢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从外面回来,他们身上都出了汗,进了房门就准备洗澡。

房间里的空调打得很足,完全隔绝了室外的暑气。

童希贝挂在阿岳肩上,揉着他的头发软软地说:“一起洗吧。”

阿岳愣了一秒钟,即刻微微地笑了起来。

他在洗手间里摘义眼片时,童希贝一直缠在他身边,她看着他洗净双手,从柜子里拿出塑料小盒子,倒上生理盐水,然后手就摸上了自己的右眼眼睑。

童希贝手撑在台面上,侧着身子看他,阿岳却没有继续下去,他知道她在看,问:“你真的不害怕?”

“不害怕。”童希贝摇头。

“不觉得像在看恐怖片么?”阿岳问得很认真,他的墨镜已经摘了下来,两只眼睛像常人一般缓缓地眨动着,左眼中的白色眼瞳转起来,完全没有方向感,更没有焦距。

童希贝继续摇头:“哪儿有那么夸张。”

阿岳也摇起头来,有些无奈。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快速地撑开眼皮,手指一抠,就抠下了义眼片,他低着头将之清洗干净,放入盒子中。

做完以后,他的手在台面上摸索起来,寻找着眼药水,一只小手按上了他的手背,童希贝拿起眼药水,笑吟吟地说:“这是我的活儿。”

阿岳一笑,童希贝已经去外面搬了张椅子进来,她把阿岳按在椅子上,站在他面前轻声说:“抬头,睁眼。”

阿岳听话地睁开了眼睛,童希贝手指扒开他的右眼眼皮,一颗心还是急跳了两下,倒吸了一口气。

她并没有那么仔细地看过他右眼里的情景,阿岳的右眼里一片肉色,有些凹凸不平,表面似乎还覆着一层膜一样的东西,灯光一照,会泛起光,很有些触目惊心。童希贝镇定心神,慢慢地往两只眼睛里滴入了几滴眼药水。阿岳眨了眨眼,药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童希贝忍不住笑了:“哎呀岳明亮,不要那么感动嘛,别哭别哭。”

阿岳擦着脸上的眼药水,笑得开怀:“实在是…感激涕零呀。”

童希贝“咯咯”直笑,把他拉起来,身子往他胸膛上一贴,手就开始解他的衬衫衣扣了。

阿岳只是笑着,手轻轻地扶着她的腰,任由她将他的衬衫解开,脱了下来。

他心中有些悸动,手也探上了童希贝的身子,阿岳知道她穿着一件无袖宽肩带连衣裙,指下触到她细滑柔嫩的肩部皮肤,他突然就觉得很渴,非常得渴,渴得喉咙里快要冒出烟来。

阿岳的大手在童希贝身上摸索了半天,童希贝像是在被他呵痒,扭着腰笑个不停。

“裙子是什么颜色的?”他低声问。

“蓝底,白花,复古风。”她柔声回答。

阿岳努努嘴:“咦?那不是像村姑一样了?”

童希贝佯怒地拍了他一下,气道:“我新买的呢,第一回穿。”

“开玩笑的。”阿岳笑了,“一定很漂亮,只是…这拉链真不好找。”

一直到摸到她左侧腰际的拉链,阿岳微微凝重的神色才舒展开来,他拉下拉链,手指一探,就触到了她柔软的腰,往上一点点,就是她的胸。

阿岳的呼吸粗重起来,他俯身吻住童希贝的唇,也不急着脱掉她的裙子,手就从拉链拉开的地方长驱直入,有些粗暴地在她身上探寻起来。

他的手掌有些用力,童希贝觉得有点痛,又很刺激,止不住就□起来。

听到她的低吟声,一声一声飘荡在耳边,就像幽静海面上的一艘小船儿,摇摇荡荡,荡得阿岳的心都酥了下来,他抱着童希贝站在洗手间里,一边吻着她,啄着她,一边让两个人紧贴的身体左右摇摆起来。

童希贝笑了,她知道阿岳是在与她跳舞。

在这个小小的洗手间里,他轻拢着她的身体,嘴唇凑到她耳边,哼出了一支曲子。

“哒啦啦啦…哒啦啦啦…哒啦啦啦啦啦…”

优美的曲调,童希贝没有听过,只是在他的哼唱声中,她的心越来越软,越来越软,终于软成了一个泡沫,一片云朵,一缕消散在指尖的风。

冰冷的水倾泻而下,打在两具纠缠的身体上,童希贝颤抖了一下,她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手指抠着他光滑紧绷的皮肤,从他身上汲取着热量。他的皮肤的确很烫,还泛着点红,他的头发被水打湿了,一缕缕地挂了下来,贴在额头上,刘海就挡住了他的眼睛。

童希贝抚开他的发,看着他半闭的双眼,眼旁的伤疤被水冲刷后有些发白,似乎在诉说着那场事故的惨烈。童希贝有些心疼,勾着阿岳的脖子令他弯下腰,她踮起脚尖,双手手指抚着他的眼睛,继而穿过他浓密的发,她温柔地吻着他的唇,阿岳回应着她,软软的舌尖互相缠绕着,传递着这一刻的甜蜜温馨,耳边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像是一首唱不完的歌…

半夜里,童希贝还沉浸在适才的旖旎激情中,靠着阿岳的身子睡得香甜时,突然被身边的男人惊醒。

他仿佛做了噩梦,翻来覆去不停,嘴里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童希贝吓了一跳,慌忙打开台灯,发现阿岳弓着身子侧躺着,手指抓挠着身边的床单,满身满脸的汗。

他的脸色惨白,脸上神情有些慌乱,半张着嘴,气喘得很厉害。

童希贝爬过去摸着他的脸颊,接着就跪坐在他身边,把他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