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艾雅退学了,难道和陌笙箫有关?”

她坐如针毡,以往她所不齿的角色,如今却正由她自己扮演着,陌笙箫微微别过脸,“关窗。”

男人偏偏不如她的意,陌笙箫想要自己动手,却被聿尊一把将她的小手紧紧捏在掌心内,动弹不得,他天窗打开,预备就这么招摇过市。

笙箫不习惯,她虽然极力隐忍,脸色还是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涨的通红。

聿尊却想让她融入自己的世界,带她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欲诱。

这儿一看便知是个**,欲诱是白沙市最高端的夜总会,听说这儿的老板也是个风月高手,只是极为神秘,并不常见。

聿尊下了车便搂住她的腰,笙箫只能缩成一团,避免和他靠的太近,他似乎是这儿的熟客,经理见到他,也是毕恭毕敬,“聿少,包厢准备好了,”他抬头望了望陌笙箫,笑得极为暧昧,“看这打扮,还是个学生吧?”

圈子内的人都知道,男人好这一口。

聿尊牵动下嘴角,“哪里看出来的?”

“这脸色,学校出来的到底不一样。”

聿尊闻言,唇边的弧度逐渐加染,他搂住陌笙箫的肩膀,她动也不动,男人便手臂绕过她的肩,手掌直接攫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向那名经理,“可不是吗?脸带嫩色,可身体却发育的极好,我就喜欢这样的。”

她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她见过最为恶劣的。

“那好,聿少玩的高兴点…”经理笑着让开道。

陌笙箫被他带到包厢内,里面有服务员跪在地上调酒,只是和上次不一样,这儿的服务员正穿着学校的制服。领班侯在里面,见二人进来,朝着那女服务员努努嘴,“聿少,怎样?满意吧,这是我们新请来的一批姑娘,穿上制服这主意,还是从您这得来的灵感呢。”

“这话说的,”聿尊让陌笙箫紧挨着自己坐下来,“这女学生到了这种地方,还能有什么新鲜感?”

“这可不是,最近好多客人喜欢这样的。”领班招呼几名服务员,示意她们好好伺候。

“倒上酒。”

有人穿着极短的裙子上前,双膝跪下,拿起酒杯递到他们面前,随意一瞥,就能看见里面黑色的底裤。陌笙箫皱皱眉头,聿尊接过酒,服务员抬了下头,视线正好同笙箫撞上。

她大惊,竟是刚退学不久的苏艾雅。

对方显然认出她来,苏艾雅画着很浓的妆,陌笙箫很难想象,她怎么会沦落到欲诱这种地方。聿尊看见了,却只是翘着腿,摆出一副陌生的姿态。

苏艾雅两眼紧紧盯着她,视眼中,恨意愈演愈烈,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也握成了拳头,她暗自咬牙,眼里几乎冒出火来,就在陌笙箫以为她会不顾一切扑上来掐断她脖子的时候,苏艾雅却转了身,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递向她。

模样,毕恭毕敬。

只是,脑袋却垂的很低很低,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

笙箫默然,最终伸出手将酒杯接过来。

而聿尊,这个曾经包。养过苏艾雅的男人,自始至终,却无动于衷。

陌笙箫坐在那很安静,直到聿尊玩够了起身,她才跟着站起来。

走出欲诱,身后糜烂的声音依旧很激烈,这种地方,是人堕落的根源。

陌笙箫坐在车内,开出一段后,她豁然察觉到不对劲,“我们去哪?”

男人睨了眼,似乎她说的就是废话,“当然是皇裔印象。”

“不要,”笙箫挺直了脊背,嗓音也跟着高亢,“你答应我的,今天让我回学校,马上就要九点了,我有场很重要的考试必须回去。”

聿尊的神色在听到必须两字后冷了很多,“你好像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我说不行,你哪都别想去。”

“我也有我的自由,我这次一定要回去!”她倔强起来,估计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聿尊俊脸绷起,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陌笙箫用力解开安全带,“停车!”

“你也不担心我弄死你?”

“谢谢你的手下留情,每次我都差点死在你手里…”

男人猛地刹车,没有安全带的保护,她砰地撞在车窗上,额头肿起一大块,聿尊冷笑道,“我好像到现在就弄过你那么一晚,哪里来的每次?”

陌笙箫不想和他较真,她推了下车门,“我要回去。”

聿尊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就在她来不及反应之时,他竟打开车门锁,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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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他是个恶魔

笙箫猝不及防,双腿着地,狠狠栽了个跟头。

她真没料到,男人会这般出手。

陌笙箫愣了愣,强忍着膝盖擦破皮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她拍拍沾上的灰尘,算了,总比被他拖回皇裔印象要来的好。滑落下的乌发遮住她半张脸,露出个极好看的下巴,笙箫直起身,心头却泛上一股深深地苦涩,她到底是什么?竟被人当垃圾一样,这样丢出了车。

拿着包才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汽车引擎声。她头也不回,只是把道让开。

竟不料,那车子猛地就停在她身侧。

吱的刹车声震耳欲聋,尖锐声直逼入耳膜深处,陌笙箫赶忙双手捂起来,她侧目望去,只见聿尊打开车门,正大步朝她走来。直到手臂被拽住,她才惊觉,挣扎,“做什么?我自己可以回去。”

“你想得美!”男人拖她,笙箫两脚却像是钉在原地般,聿尊索性空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将她拖到车门前,“进去。”

“你答应我的,我说不去就是不去!”

“你还敢硬?”聿尊眯起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眼角处的犀利拉得极长,陌笙箫听得出来,他的语调已经在逐渐转冷,她不该再去惹他。

“我凭什么不敢?”

她抬头,就见男人眼里的狠戾一闪而过,她来不及后悔,脖子已经被聿尊单手擒住,使劲压下后将她往车里面塞去。

陌笙箫开始拼命挣扎,尽管她知道这样无济于事,聿尊显然被惹毛了,用力将她向前甩去。

手劲太大,她当场就砸在车窗上,笙箫疼的差点晕过去,她心想,额头肯定起了个大包,刚要用手去摸,就被身后的聿尊一把推入车内。

她几乎是扑在座椅上的,男人欺身而上,笙箫心里一阵慌,下意识就用手肘去撞他,却不想聿尊动作敏捷又快,大掌直接按住她的肩胛骨,她痛的差点没有喊出来。

“才这么点时间,你就学会不听话了?”

“你究竟想怎样?你要我的人我已经给了,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还是个学生,我要去上课。”

“去他妈的上课,”聿尊另一只手动手去扯她的衣服,“陌笙箫,你胆子真够肥的,苏年的死祭还没过你就敢这么和我说话,要不是我给你洗了底,你算个什么X,你就是个杀人犯!”

果不其然,陌笙箫全身抖如筛,冷汗也顺着头发根冒出来,就单凭这一条,她已经被聿尊吃定吃死了,男人拉扯的动作越来越大,逼仄的空间内,她能听到聿尊逐渐沉重的喘息声。陌笙箫侧脸紧贴真皮座椅,她忽然有些后悔当初地决定,这样活着,和坐一辈子的牢有什么区别?

“别…别在这。”

“闭嘴,再废话我就在马路上做你。”

“你要是吗?好,快点,我要赶着回去上课。”她把心一横。

身后的动作一顿,她瑟缩下双肩,就连车内的空气都变得寒冷凛冽,她说要快,他果真就快,冲撞进去的时候,笙箫疼的差点死过去,她猛地屏住呼吸,才能让刻骨的疼稍稍缓解些。

眼睛又酸又胀,随着身后的动作,她的脸不停在座椅上摩动,想必大半片都已经发红了。

爸爸妈妈不在了,姐姐也不在身边,她所有的委屈,有谁来心疼?

今天,就算她被折磨死在这,也没有谁会为她掉一滴眼泪吧?

直到全部的苦痛结束,陌笙箫才缓过一口气,她还没有爬起来,身后就传来男人整理衣物的声音,她趴着不动,聿尊见状,靠过来拍拍她的侧脸,“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像第一次那样多好,越是配合,你吃的苦头才会越少。”

他指尖抚过她乌亮的秀发,触感,真是好。

“你帮了我一次,你想要的,我也给你了。”

她看不见身后男人的神色,却清晰听到了他唇边逸出的嘲讽声,“陌笙箫,你以为你这么值钱么?这样做买卖,我不是亏到死去了…”他顿了顿,似是猜到她的想法,“跟了我,就别妄想着哪天能摆脱,我告儿你,趁早死心,将这心思给我吞回去!”

笙箫顿时荒凉,如果自己的人生真的掌控在这样的男人手里,她以后还怎么活?

“那你说,究竟怎样才能还清我欠你的?做一次,还是一百次,一千次?”

“婊。子!”聿尊按住她的头,将她往下按。

笙箫整张脸埋入座椅,铺天盖地地窒息袭来,她两手紧握,眼泪几乎在同时逼到了眼眶,“我是婊·子,那你是什么?”

“嘴巴够硬的啊?”聿尊扣住她的头发,将她拉拽到自己跟前,陌笙箫不得不用一只手去撑在身下,半个身子被打开至极限,“我就不信,我还就治不了你一个女人。”

笙箫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折断了,“我是答应给你,可我不是婊·子,再多的欠,难道就没有还清的那天吗?”

“你想做什么?”聿尊压身上前,薄唇凑至她耳边,嗓音充满魔魅,“想还清了这笔帐,再去找个野男人是么?过自己的生活?靠,你也不看看自己,你认为瞒的过去么?一个被玩烂的人,还有谁会要,信不信,我现在就是将你丢到马路上,也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

陌笙箫由于身子后仰,脖子被拉成一道优美的曲线,她闭了闭眼,大颗汗珠自眼皮上滚落,烫在手背,“我不会不自量力去有那种想法,我只想把学上完,然后…”

“然后怎样?”

笙箫抿紧嘴唇,她想说,然后,离开你!

如果不是被迫,谁都不会想被人包·养,虽然她没说,可聿尊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他冷冷一笑,嘴角的弧度扯开,犹如暗夜撒旦,他一把扯住陌笙箫的头发,再一次将她丢出车外,“滚!”

她重重跌倒,裤子虽然草草拉起,却并没有来得及扣上,聿尊起身朝着驾驶座走去,临走时,丢下一句话,“我就说么,扔你在马路上,也不会有人看你一眼。”

如此侮辱,他说的时候,连一丝丝愧疚地动容都不曾展现过。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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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宝,你让妖妖亲妈说你啥好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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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见死不救

陌笙箫忍痛将裤子扣上,聿尊将她的包随手丢出来,发动引擎后便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她爬了半天才起身,包里的电话在这时不断响起,她看一眼,见是学校的座机。

笙箫犹豫几下,只是将手机放回去,并未接听。

聿尊将她扔下的地方很是僻静,她等了好半天才有一辆的士车过来,陌笙箫坐到后排,“华尔音乐学院。”

“你是那儿的学生?”

她点点头。

“真厉害啊,华尔音乐学院可是出了名的,听说里面的学生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成绩又好…”

陌笙箫将脸别向窗外,她右边牙齿紧紧咬住唇角,天色早就阴暗,无边无际,就像是一个倒扣的黑锅,令人窒息。身后有这样的光环,走出去,应该是人人称羡的吧,这也就是她当初不顾一切要上华尔的原因。

司机大叔还在喋喋不休,陌笙箫强忍着拉扯出一抹笑,只是到最后,强撑都不行,她只能双手捂住脸。

回到学校,阶梯教室内的人群正好散出来,校领导见到她,板着张脸,“陌笙箫你怎么回事?我早就和你讲过,今天你必须到场,不要以为去巴黎得了个名次回来,就眼睛长到头顶去了…”

“老师…”

“我不要听什么解释,原先安排你当众演奏,现在好了,都搞砸了…你说…”

陌笙箫只觉头疼的厉害,她抬起头,巴掌大的小脸却浸润着淡漠的冷清,她肤色白皙,映衬在这样的夜,却透出一种令人止步的寒意,“老师,”她再度打断对方的话,“我被聿少拉住了,是他不让我回来。”

那老师张着嘴,半句话硬生生被憋回去,“聿…聿少。”

陌笙箫想起湘思在学校受伤的那次,那么多道貌岸然的人,却没有一个肯伸出援手,眼睁睁看着姐姐一条命差点丢在这,她点点头,嘴角抿得紧紧。

“既然这样,”老师一腔怒火不得不浇熄,“算了,你回宿舍吧。”

那老师大约四十多年纪,听她这样说,也猜到了大半,他摆摆手,脸上却很明显地露出鄙夷之色。现在的学生,都是怎么了?

“是。”陌笙箫转身之时,眼里布满荒凉,那个男人的名字,果然还是有很大用处。而这名老师的反应,当真是滑稽又好笑。

天渐渐转凉,马上就快要到元旦。

系里面决定搞一次晚会,参加的人不少,有近半个月了吧,聿尊都没有找过她。陌笙箫暗自窃喜,所以当舒恬提出要到外面唱歌的时候,她欣然答应了。

一行人玩的很晚才走出KTV,“笙箫,想不到你唱歌那么High,真人不露相啊。”

几个平时玩的好的人相互搂着向前走,几乎占了半条马路,后面一辆车子速度极快地冲过来,有人吓得赶紧松手,“神经啊,赶着去投胎呢?”

金杯车猛地刹住,侧门打开后,只见一条手臂伸出来,强行拽住了站在旁边的陌笙箫。她一个趔趄向前栽去,人已经被拖进去半边,后面的舒恬反应极快,双手拉住她的手腕,“救命啊,救命啊——”

笙箫只觉整条手臂就像是要被卸下来般的疼,车上的那些人她根本不认识,只能扯开嗓子喊救命。

“快,别他娘的浪费时间!”驾驶座上的肥胖男人厉喝道。

后面两名男子见状,更用劲地去拉拽,“松手,要不老子连你一起抓!”

陌笙箫这才确信这些人就是冲着自己而来,她顿了顿神,强自镇定,“舒恬,快放开。”

“不…”

“娘的!”其中一人见状,飞快下车,铁臂锁住舒恬的腰,再一手揪住陌笙箫的长发,将二人统统丢进车内,直到车门砰地拉上,一同前往的朋友们才反应过来,“救命啊,救命…”

“怎么办?我没有看见车牌号…”

“报警吧…”

陌笙箫和舒恬上车后就被戴上头套,车子一路急速,将她们带到了偏僻的一处。

二人被推搡进了屋子,头套摘去时,白炽灯的亮光几乎射瞎人的眼睛,笙箫赶紧眯起双眸,“你们是谁?想做什么?”她们还只是学生,一没钱二没势,会得罪什么人?

“陌笙箫,好久不见,你倒是过的很滋润。”大门口陡然传来的女声透着熟悉,二人抬眸望去,就见苏艾雅挽着个三十大几的男人正走进来。

“是你!”

“舒恬?你不要命的竟也跟了过来。”

“苏艾雅,你想做什么?”

女子放开手,她穿着超短裙,一双尖细的鞋跟足有十公分,她脸上写满愤怒及仇视,三两步就蹿到笙箫面前,“你还问我想做什么?陌笙箫,你害死了我爸爸,这笔帐,我早就想和你算了。”

舒恬吃惊,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别以为傍上了聿尊就能保你,我要是不叫你偿命,我就不是爹娘生的,”苏艾雅两手提着陌笙箫的领子,她未经修剪的指甲擦过笙箫下巴,当即就勾出一道血印子。“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华尔做我的大小姐,陌笙箫,法律制裁不了你,我自己动手!”

“你也懂什么叫杀人偿命?苏艾雅,我记得我问过你,知道锦缕小区吗?那里的人命我们问谁去讨要,难道你父亲不该偿命吗?”陌笙箫嘶喊出声,眼泪几乎迸出来,苏艾雅脸色一凛,右手已经甩出去。

笙箫被打的侧过脸,火辣辣地疼,“你果然是…”苏艾雅招招手,身后的男子将一只手机递过去,“我没想到聿尊会帮你把这个案子做平了,我现在是家破人亡,一分钱都不剩下,陌笙箫,这些我都要你赔给我。”

苏艾雅按下一串号码,将电话递回给身后的男人。

他刚接手,便已接通,男人将电话拿到耳边,“喂,是聿少吗?”

“你是谁?”

“聿少,你女人现在在我们手里…”

聿尊不耐地打断他的话,“哪个女人?”

男人一怔,愕然望向苏艾雅,她嘴巴张张,轻吐出几字,“陌笙箫。”

“你们想怎样?”

“既然她是你的女人,你是不是该过来一趟?”

苏艾雅潭底的仇恨越燃越烈,她没有想到聿尊这么绝情,好歹,她也跟过他一段时候,爸爸的死,就得他们两个补偿!

“尊…”电话另一头,传来女人甜糯撒娇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聿尊冷漠地拒绝,“关我什么事?她要死,让她去死。”说完,就啪地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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