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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不要脸地求他

男人尴尬地握住手机,苏艾雅也是怔了怔,只不过很快便漾起嘲讽,“陌笙箫,你还真是失败。”

她听出苏艾雅地幸灾乐祸,“他本来就没有将我放在心上过,拿我威胁他,你是不是也太笨了?”

“啪!”

这一巴掌,刚好打在方才肿起的半边脸上,她嘴角渗出血渍,脸肿的和馒头那么高。

“苏艾雅,你个婊·子,你究竟想做什么?”舒恬心头焦急,大喊出声。

她冷冷一笑,走到舒恬面前,“在学校的时候你就经常和我作对,这下好了,新帐旧账一起算。”苏艾雅右手扯住舒恬的头发,皮鞋的鞋头照着她腹部踢过去,舒恬疼的弯下腰,脸色煞白,犹如一张白纸。

“住手,这不关她的事。”笙箫刚要起身,就被一个男人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苏艾雅一脚脚踢在舒恬身上,所有的怒火都这样发泄出去,舒恬被丢在地上的时候,嘴角开了个口子,鲜血正在流淌,“说我是婊·子,你以为自己有多干净,来人,你们一起上把她给我办了。”

笙箫看不见她究竟伤得怎样,只看见舒恬身子不停地抖,爬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苏艾雅,你这个疯子,有种冲我来,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舒恬听闻,努力将脸侧过来,对着笙箫摇了摇头,她并没有后悔当初跟着她上了车,从小到大,她就只有笙箫这么个朋友,就连她爸妈都没有陌笙箫那般关心过她,只是…她艰难地扯扯嘴角,她能活着出去的话,还有什么脸去见桑炎?

几个男人摩拳擦掌,眼里的猥亵令人作呕,笙箫大急,一颗心几乎迸出嗓子眼,“不要伤害她,不要——”

苏艾雅适时制止,“要我放过她也行,你将聿尊喊出来。”

“别玩得太过,依我看办了她们就行,招惹聿尊,你我有几条命?”坐在边上,一直没有开口的中年男人插嘴道。

“海哥…”苏艾雅的语气同方才判若两人,她扭着小蛮腰走过去,一条手臂搭在男人肩上,“放心吧,等他过来的时候,我们安排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在这,只要他来,就肯定把命交代在这,我们只需早早离开就是,海哥,你总不忍心我每晚都睡不着觉吧?”

“你个小妖精,”被唤作海哥的男人禁不住美色诱·惑,还是决定赌一把,反正那聿尊听说只是从商的,想必也不会是道上混的,“我都依你,只不过今晚…”

“你坏…”

“婊·子。”舒恬忍住剧痛,啐骂。

“陌笙箫,怎么样,你想好了吗?”苏艾雅转身,变回一副凶神恶煞。

“他若不来…”

“不来,你们两个就别想干干净净走出这里,”苏艾雅居高临下,“我把你裸着身子被人糟蹋的画面给他看,我就不信,他还能长脸?”

“苏艾雅,你还是人吗?”

“舒恬你给我闭嘴,要不然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撕了,”苏艾雅将一只手机递向笙箫,“打吧,号码都给你按好了。”

擒住她的人松开手,笙箫动作僵硬地接过手机,按了几下,却都没有按住拨通键。

她要怎么说?再说,聿尊好不容易就要忘记有她这么个人了,她当真还要去招惹他吗?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去给他羞辱吗?

“怎么,不想打?”

陌笙箫望着舒恬嘴角的血迹,她忍耐力极好,身上受了那么多伤却没有吭一声,笙箫别开眼,大拇指仿佛凑齐了全身的劲道,才按下去。

手机很快就接通,另一头传来男人磁性的嗓音,笙箫心跳陡地漏了一拍,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听到那头传来很细微的窸窣,以为聿尊要挂电话,便大声喊道,“救救我,救救我——”她紧张的右手握住手机,全部希望压在他身上,这个时候,哪怕一点点动静都能让陌笙箫如临大敌,她嗓子颤抖,发出的声音自然也是抖动不齐。

“救你?”聿尊似乎在笑,“你搞不搞啊?不是要死要活的说,还清了帐离开么,我现在不要你还,不都让你滚了么?”

男人的话很重,几乎每个人都能听见,苏艾雅抑住笑,嘴角始终勾起。

舒恬趴在地上,刚才没有流泪,这个时候却忍不住哭起来,她不想笙箫为了自己,这么放低身段,去自取其辱,“不要…”

“求求你,救我这一次好吗?”陌笙箫语调低哑,“以后,我再也不会有别的想法,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乖乖的,你让我笑我就笑,让我哭我就哭。”

“陌笙箫,你还真拉的下这脸啊?”聿尊气定神闲,口吻同她相反,十分轻松,“你脸皮还要吗?”

笙箫被羞辱的差点丢掉电话,她眼睛酸胀,只是垂着眼皮,谁也看不见她眼里的悲凉,“怎样你才肯救我,只要你说。”

“呵,”男人浅浅笑道,“你身上实在没有多余的地能吸引我,要么就是你的身体,你说怎么办?”

她性子太倔,又不懂得变通,几个男人能忍受?

若不是这张绝美的脸,以及这幅身材,聿尊说不定真将她抛到不知什么地儿去了。

“你想要的话,你尽管拿去吧。”陌笙箫的眼神在说完这句话后,咻地黯淡下去,原先的光泽消失的无影无踪,哪怕是一点点微弱的光都找不到。

舒恬哭哑了嗓子,笙箫还那么年轻,可这幅样子,却分明有种油尽灯枯的悲伤。

“陌笙箫,你脾气太硬,我不喜欢,这样吧,你告诉你身边每一个人,你的第一次我是怎么弄你的,讲的精彩了,我今儿就考虑救你。”

聿尊躺在真皮沙发上,他已经从玩的地方回来,并换上外出的衣服,却依旧不紧不慢,姿态悠闲,双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电话那头,陌笙箫嗓子里哽出的痛苦声几不可闻,却还是钻入了他耳中。

“你这样羞辱我,很开心是吗?”笙箫说出的话断断续续,她再坚强,却毕竟只是个20岁的学生,她到底有什么错?

见那边没有了声响,她便木讷地点点头,喉间蹦出如小兽垂死挣扎时发出的凄厉声,“好,我说,我说。”

聿尊心头咚的,好像是被什么给猛烈砸击,莫名延伸出烦躁,他拧起眉头,厉喝道,“这种事还能外传?给我闭嘴,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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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救出

苏艾雅和海哥半途就离开了,陌笙箫眼睛被蒙起来,和舒恬一起被拖到角落。

那些人尽管没有动她们的身体,却依着苏艾雅地吩咐,给了她们不少苦头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笙箫和舒恬紧挨着,在无尽的黑暗中度过,她垂着头,发尖落至胸前,柔顺的好像是丝绸一样。

陌笙箫吃不准聿尊会不会真的过来,苏艾雅已经布满埋伏,他就这么来,应该会冒着不小的危险。

心里的那点担心,很快就被外头的打斗声淹没,笙箫瑟缩下双肩,同舒恬靠的更近了,“听见了吗?”

“好像打起来了。”

“舒恬,你怕吗?”

“我不怕,跟着桑炎,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见过的,笙箫,你别怕,有我在呢…”

“我也不怕,”陌笙箫声音很低,“可是我好痛。”

“笙箫,”舒恬知道她肯定受了伤,她极力想扯开话题,让她忘记痛,“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那样对你?”

“我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舒恬,对不起,我真的说不出口。”

“笙箫,没事,你还痛吗?”

等里面恢复平静后,聿尊才打开大门走进来,他挥挥手,偌大的仓库内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他穿着纯黑色的短款风衣,摘下右手皮手套后,轻步走向前。

陌笙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灰色的墙体已经斑驳脱落,她半边脸红肿,嘴角渗出的血渍已经干涸,脚上的白色板鞋也被踩了很多印子,聿尊走到她跟前,缓缓蹲下身。

她知道有人,却不知道是谁,笙箫屏住呼吸,全身疼的开始抽搐。

直到男人的手掌抚上她受伤的脸,她才犹如惊弓之鸟般退开,“谁?”

聿尊摘下她的眼罩,笙箫眨下眼睛,模样娇弱,显然是受了极大地惊吓,男人不由挽唇,她若一直是这幅样子,他也用不着半途将她丢在道上。

陌笙箫看清楚来人,只觉鼻子一酸,顿时就很想哭。

“你没死吧?”

男人蹲在她身前,由于挨得近,风衣领子上的貂皮长毛正好触到她细气的下巴,聿尊的这幅打扮,更衬出他跋扈英俊的气质来,笙箫从来没有感觉他像今天这般亲切过,“我朋友…”

聿尊弯腰托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

“唔…”

笙箫觉得痛,却咬牙忍了下去,“舒恬…”

“别叫,”聿尊带着她向外走去,“放心,有人会送她回去。”

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连个多余的人影都见不到,陌笙箫被带回皇裔印象的时候,已近凌晨。

她全身穿的严严实实,聿尊将她放下的时候并不温柔,几乎是将她丢在床上,笙箫痛的弯起双腿,身子蜷缩在一起,聿尊见状,弯腰去解她的领子。

“你做什么?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要吗?”

陌笙箫握住他的手腕,眼底顿显出惧怕及怒意,聿尊停下动作,在她手背上一拍,将她两手扯开,“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这模样,和猪一样,我难道那么饥不择食?”

扯开她的领子,果然连身上都是伤,“把衣服脱了。”

“我没事。”

“你还装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聿尊见她不动,便出手相助,只是他的动作极其粗鲁,拉扯的动作让陌笙箫疼的几乎昏过去,“我自己来,我脱。”

她动作奇慢,聿尊还是看不过,像剥鸡蛋一样将她剥了个精光。

本该白皙胜雪的后背上布满淤青,就连胸前腿上都是,一看就被暴打过,亏她还能忍痛到现在,“谁干的?”

“苏艾雅。”笙箫觉得尴尬,一只手摸过去想要将被子盖上。聿尊见状,快她一步将被子扯开,“她倒还有这能耐。”

陌笙箫两手刚挡在胸前,就被他从背后一推,整个人趴在冰冷的丝绸被面上,她痛的咝一声,伏在上头不敢动一下。聿尊从床头柜内取出一瓶药膏,挤出点后均匀涂抹在掌心内,按在笙箫伤口上时,她啊地大叫出声。

“叫什么?这还有破·处痛吗?”聿尊顺着淤青的地方反复搓揉,陌笙箫两手紧揪住被面,疼的大汗淋漓,等他上完药,她全身已经湿透,侧脸无力地垂着,晶莹黑亮的眸子内,氤氲出薄薄的水雾。

“一定要揉开。”

笙箫耷拉着脑袋,全身细胞都被痛感充斥得满满的。

“没人碰你吧?”

“什么?”聿尊陡来的一句话,笙箫反应还停在自己身上,没有琢磨过来。

他照着她背部的伤口轻拍一掌,“我说,你这伤是被人打出来的,还是蹂·躏造成的?”

陌笙箫没好气地咽下一口气,想说,你都没把我弄成这样,谁还有这本事?话到嘴边,却又改了口,简单地答道,“是被打的。”

聿尊将药膏放回原地,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起身去了浴室。

他敞着门,也不怕别人偷看,哗啦啦的水声,听在陌笙箫耳中却像是水渍溅入了热油中一般,她反复煎熬,既紧张又害怕,两只手抓着被子一角,恨不能将整个人都藏进去。

聿尊出来的时候,只是随意擦了擦,披着件宽敞的宝蓝色睡袍就上了床。

他探出大掌,扯了下被子,却不料被笙箫死死抓着,他松开她的手钻进去,才发现她全身滚烫,像是烧起来一样。聿尊不由浅笑,“你紧张做什么?这幅丑样子,谁稀罕碰你?”

她这才松懈,绷紧的身子也没有那么僵硬。

他躺在她身后,修长的手臂横过她小腹,将她紧穿在怀里,笙箫只觉被勒的太紧,刚要开口,男人便动了动,手也松开了些,“睡觉。”

陌笙箫刚开始疼的睡不着,生怕自己哪边骨头碎了,后来药性发作,也就沉沉睡了过去,她只是想着,男人处理的手段如此娴熟,倒像是以前经常动手的。

整晚居然睡得都很安稳,笙箫醒来的时候,已经有大把阳光倾泻进来,细细碎碎落在她娇嫩的脸上,虽然也有些懒洋洋,却依旧朝气十足。

笙箫眯了眯眸子,旁边冰冷,聿尊应该是不在。

她想爬起来,视线轻抬,就看见阳台上站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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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不是天使

聿尊斜靠着,手里的香烟已经燃去半支,光滑的地砖上承载着不少烟灰,他依旧还是那件睡衣,清风拂来,袍子微漾,金穗色的阳光下,侧过的半张俊脸溢满神秘,如雕刻一般迷人心神。

陌笙箫晃眼,如此光环之下,他怎么看都应该是个天使,而不是她所见的魔鬼。

聿尊似乎是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手里的烟轻弹出去,在半空抛了几个圈,狠狠落下去。

笙箫不觉收回视线,方才那一幕,就当她做梦未醒,他怎么能和天使扯上半分?

聿尊汲着拖鞋走进来,陌笙箫脸色好多了,不像昨天,和鬼差不多,他走近她跟前,身上散发出很淡的烟草味。

“你究竟是谁?”

“都做我的女人了,还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谁吗?”

“可你肯定不会像表面这么简单,昨晚的那些人,并不好惹。”

聿尊抬起手,他刚有动作,陌笙箫就做出了避让的反应,男人皱皱眉头,她见状,只得忍着,垂下眼去。聿尊的手掌抚上她的脸,细腻摩挲几下,那种嫩滑,竟令他新生亢奋,“女人还是糊涂些好,”他话锋一转,“你多大了?”

他们的认识到现在,除了逼迫,便是占有,从没有这样心平气和讲过话,笙箫肿着半张脸回答,“20。”

果然还很小。

“你不用怕我,跟在我身边,只要听话就好,哄得我开心了,自然有你好处,”聿尊掀开被子,虽然房间开着暖气,却还是陡地令笙箫一冷,他枕在她细长的两条腿上,闭目养神,“伤了你的人,我定不会轻饶了他的。”

陌笙箫靠向身后,她望望上头,眼顶一片晴朗的天空,仿佛被遮上厚重的黑幕,怎么揭都揭不开。

聿尊睁开眼的时候,她倒是睡着了,垂下的脑袋,将精致的下巴藏在领子里,她肤色白皙,脸上更是干净的犹如刚出生的娃娃,闭上眼时,更能看见那长长的眼睫毛,像是把打开的小扇子。

不可否认,聿尊看上她,就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那时候所有人都说,笙箫是个美人胚子。

她好像是在做梦,嘴角展颜,眼睛细细拉开,很美,很美。

聿尊有那么瞬间地晃眼,这幅样子,还真是吸引住了他。男人起身将她拥进怀里,至少,近阶段他不用为换女人而烦恼了。

过几天就是元旦,笙箫这样肯定回不了学校,聿尊索性就给她请了假。

过节前,陌笙箫特意去商场买了几身衣服和不少好吃的,再坐车去了湘思所在的康复医院。

她找到陌湘思的时候,湘思正坐着轮椅,正对病房内的窗户。

外头,阳光正好。

“姐,”笙箫将吃的东西都摆在桌上,拿着给她新买的羽绒服走过去,“估计两三天内冷空气就要来了。”

湘思两眼望向窗外,笙箫拉起她的手,却被她收了回去,“笙箫,别乱花钱了,我这副样子,穿什么都浪费。”

“姐,”她原先的声音暗下些许,“放心吧,你的腿一定会好的。”

“你别安慰我了,”湘思见她买了那么多东西,“我都已经忘记,自己走路是什么感觉了。”

陌笙箫蹲在她轮椅边,听湘思这么说,心里地愧疚越发转浓,“姐,不管花多大代价,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陌湘思见她眼底氤氲出水雾,也就敛起满腹心思,“好了好了,快让我看看你买了什么?”

笙箫这才脸上转晴,将东西一件件拿给她看,“姐,这是雪地靴,可暖和了,我们学校的女生都喜欢穿,”她蹲下身将湘思的鞋子脱去,正在给她试穿,“这儿冬天肯定很冷,到时候,姐姐就不会冻脚了…”

她只顾说着,却全然没有发现陌湘思脸上的阴霾。

你难道忘记了?我的腿已经为你废了,再也不会知道冷是什么感觉。陌湘思两手紧握住轮椅,眼里显露出不平之色,笙箫给她穿完后抬头,湘思的眼底俨然恢复平静。她面露宠溺,仔细端详脚上的鞋子,“真好看,一定很暖和。”

却不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却被剜锯成一片片。

笙箫不是不知道姐姐心里会难受,是她欠湘思的,她总想给湘思最好的,她真是拼命想要弥补。

“笙箫,你男朋友…对你还好吗?”湘思再三措词,用了这三个字。

陌笙箫垂下头,避开她的视线,模糊答道,“挺好的。”

“笙箫…”

见她欲言又止,陌笙箫只得追问,“姐,怎么了?”

“笙箫,我不想呆在这,这儿的所有人都是病人,我不想每天醒来就看到白色的墙壁,更不想每天都有医生护士提醒我,我是个废人,不坚持我就永远没有站起来的机会。笙箫,带我离开好吗?我想和你住在一起,我现在只有你了。”陌湘思说的很急,到最后,眼泪都掉了下来,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