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绯心一直借病诸事不理,只由得太后领着德妃和静华夫人三人劳碌不休。云曦这阵子一直忙新政的事,哪有工夫管这些个?眼下是关键时刻,全国上下问题许多,他终日操劳鲜有暇时

忙得狠了极是疲累,饮盏茶的工夫便会想起绯心来!何时开始,观察她的细小不同已经成了他的乐趣。纵然觉得她那会子是装腔作势,或者是那会子一心想揭她的老底,反正不管是什么理由,总会带给他搏弈的乐趣。

世上惟信最难逢,更何况,在这猜忌重重的帝王之家!便是母子也要斗心思,兄弟也要互筹谋,至于夫妻,同床异梦更是不计其数。但若求天涯相知,身居二地而发乎一心,举手投足灵犀顿现,不需言语而其意分明,只心牵便狂情难止。若求这些,以前只当作是笑话,如今亲历亲逢,又岂能放手?

说白了,他也不过是个凡人,如今只想守着一个过!打从她豁了小命给她自己设了个死局之后,他越发连逢场作戏的劲头也没有了。是他逼着她动了心肠,如今,便是作戏也觉得对她不住。宫中颜色许多,万花丛里,若一点反应没有的确也是假。

但只消一想她,便真的没什么反应了。况且美色这东西,打从他十二三岁开始,各异频频的让他也有点麻木。而当下,他只想好生治理天下,更难装下什么!世上红粉几多,缤纷色彩迷乱人眼。看多了,眼里倦怠而难生激昂。

有时甚至想的很长远,再过个二三十年,他们都老了,若她能给他添几个儿女,他对得起祖宗基业也就罢了。不过凡人一对,到老能享几年清福,如此一生也尽足了!不负他对她的威逼利诱,也不负她对他的忠心柔肠!

如今她一装也三个月,他心里明白,她是故意摞挑子让太后念她旧时的好来。并不是他非要夸她,抛开感情不谈。她打从替后理事以来,将这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她处事风格与他极像,两人都是对事不对人,从不把个人利益放在首位。纵然是排除异己,但目的也并不仅仅是因个人,而是整个后宫的平衡。她是有些迂腐,据理行章,不像他时常剑走偏锋险中求胜。但总归来说,还是一个非常可靠而且值得信赖的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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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华瞅着下首坐着的心,最近她倒是日日来省安。不过日日都给星华一种很新奇的感觉,今天她穿湖水绿的嵌纱银丝裙,梳了一个七宝涡轮髻,一层层的盘上头顶。没有别发簪,而是以两条流苏带呈蝎盘般绕系住,流苏垂在脑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摆。

她袅婷而至,姿纤细婀娜,五官依旧明媚如初。不过比半年前那弱不禁风之态可大有不同,最近皇上忙得脚不沾地,鲜少可以陪伴她。但她倒也不无聊,听闻整日都有乐子可寻。弄得太后觉得她倒是甩了手享起福来了!

后宫一向如此,如今贵依旧独宠,底下的奴才哪有不尽心伺候的?就算不若以往那般有手段,也不再管什么各司府的事。但人人皆知,皇上便是来了后宫,定是要往掬慧宫去探看的。

瞅那劲头,简直比三月前那会子只劲不衰。

今她大眼灵动,顾盼神飞,眼珠乱转无一刻定得住。笑的时候,更比以往凭添风情无数。此时再看,半分也没阮慧的影子,倒是像这乐正绯心原本就是如此面目的一个人!这般样子,更是将皇上的魂勾得离体三尺三,以前星华倒真是没发觉,这乐正绯心还有这种百媚生香的味道!

以绯心眼媚,眼角飞起。所以她总是勾绘眼彩带平眼角,把那媚骨柔情倒是掩了,却显得人枯板了许多。嘴唇一抿是极薄的,脸也尖的很。如今她妆比往常是淡了,那对眼睛一动的时候可谓勾魂夺魄,连星华都忍不住要多瞅她几眼。加上她如今胖了些,脸儿成了个鹅蛋般,关键在于行举的动作和神态,生是让星华觉得如今她越发的娇艳了。

“这些日子,瞧你气色也不错。前阵子你总道头晕的很,一想事情就头痛。今儿可热的很,大中午的怎么跑来了?”星华扬眉,托着手边的碧玉盏,“关于你这病,哀家也问过太医院的几位老手,怕是短时也难愈得。之前突然出了南腔,怕也是因这病而起的。如今瞧你言语倒是顺当多了,哀家心里也宽慰不少。”

“臣妾病了好久,亏的太后体恤的很。如今臣妾也觉得好了许多,并无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绯心微微笑着,眼却盯着桌上的水果盘子。弄得星华有点发怔,说话是好了许多,没动不动什么南方的称谓就冒出来。但怎么瞧怎么还像是不好的,以往她何时会一直盯着吃的瞧个没完。

正文 第014章 天真出尘惹人怜

后瞧着好笑,看着那盘切好的水果拼件,各方进供+有,皆都摆好扎好签子。她随手戳了一块西瓜递过去:“贵妃如今倒是变了不少,以往哪里吃这些东西?”

绯心见了,笑着伸手接过,有点不好意思的微红了脸:“如今是天太热,所以臣妾也有些烟嗓呢!”一边说着,一边一手托着便把签子上的西瓜塞嘴里了。其实最近是因那些个药汤子弄的,搞得她天天都燥的很,不过是在太后面前再稍加演绎一番罢了。

太后见她那样子,对皇上那分愧欠又深了几层。以往贵妃虽说太能算计,但总归这几年没出什么岔子。当初认了这罪,也是不想再往广远了牵扯。便是她跟那些外臣来往,但终是也没生出什么事端。反倒至了最后也没提过半点调动其父的事,如今想想,倒是为了掌控在先,贪图却是其次。

一时瞧她吃个不停,接下来那签子就没离手,自动自觉的连扎带吃去了半盘子。手边一碗茶也喝了个底朝天,绯心以前从不吃生果冷物,举凡宫里摆着,也是为了添个果香。眼见她不管西瓜,荔枝,桃子,杏还是小甜瓜,来者不拒,越吃越兴奋,两眼都快弯成月牙!

太后见她这般自在的样子,倒比以往拘着板着可爱了许多。

更觉得自己最时言语试探倒有些小人之心了,太医院那几个也都说了,贵妃脉阻有淤,心滞难散,连带一向亲管太后身体的孟劳赞也是如此说的。况且她不时让人抽冷子往掬慧宫一探,每每都是如此,竟倒不像是装!以前她是装过阮慧,但阮慧出身世家大族,所以装起无非是收敛眼眉,计较细微。况且她装这个的确没什么意义!

“最近你好生养着,也不必管些个琐碎繁杂。待你好些理事也不迟。”太后看着她,低声说,“之前的事提也罢了。不过总归要提醒你,后宫的女人安份些便是头的事,到底不是女人该管的。”

“臣妾知了,以后再不管那些。”绯心眨了眨眼,低声说,“太后,臣妾愿意拿钱出来还给林大人。太后莫因这个生气了好吗?”

太后听了一哽,摇头道:“算了,都说别提又来提它作什么?”都说人历了生死,心性总有变改。如今她这般一说,更让太后有些喟叹,乐正家乃淮南豪富,一个南安园都建得,二十万两又算得了什么?她当初借着这个管林家要钱后乍听很是吃惊,总觉她是存了暗谋在里面。如今再想,估计她只是借机要钱,至于这数目。怕是她见多豪富,在家也是用惯了口一要罢了,根本没想太多在里面!

“臣妾不是有要违太后的意思,是太后上回问臣妾那些钱的去处。臣妾有些实是不记得花到哪里如索性还给林大人,以后再不敢动这心思了!”绯心听了嗫嚅着说“以前臣妾大手大脚习惯了,又总想得个好名儿着奴才也很是舍得。那会子皇上赏果子,打发二十个奴才来端盘子。臣妾一个也不愿意得罪,一人给五两,钱就这般花了无数去!后来实在没钱花了,才想从外臣那里弄些。”

一时太后听了竟有些发。心里竟有种想爆笑出声地冲动。以往绯心哪敢说这些话来。这事太后有数。不仅皇上这样干过。她也这样干过。当时绯心广散银钱。哪个都知道这贵妃最是舍得花钱地。有时传到星华耳里。她听了很不以为然。觉得这女人跑到后宫来这般拢人。一副暴发户地德性。有时便故意弄一堆奴才去她那讨赏。现在一想。倒觉得夹在他们母子之间。其实也颇是难做地。

她这边刚说完。突然外一声:“你不是脑瓜子不好使了么?怎么这会子这种破事都想起来?”

太后一抬头。正见云曦一脸铁黑地进来。他往这边来从不需要通报。除非太后有事提前嘱附了奴才。不然皇上想悄悄地进来。哪个敢拦?他身上还穿着朝服。暗金盘龙纹。头上束着冠。一看就是打朝上直接往这边来地。结果一耳朵就听到绯心拿话排~他呢!东抠一点西挖一

是生要把这二十万搅活干净才算罢休!

绯心忙忙起身跪下磕头,云曦这几天太忙了,忙得好些天都没往后宫来。本来十分的挂念,当时先往掬慧宫去了,得知她窜太后这里来了,赶着往这边跑。如今见了更是牵肠挂肚起来,盯着她的脑瓜顶一直瞧。今天梳的是个什么发型?跟个牛角一样的古里古怪!

太后瞧云曦的眼神,心里也明白十分。他能真气么?两眼都快盯出大疮来了!

“皇上今儿怎么有空过来?难得闲一会子,生这个气作什么?她的病没利索,想起什么便说什么,有什么好计较的?”太后说着,眼撩着云曦,那意思是你还不赶紧的就台阶让她起来?

云曦听了太后开口,一时心里称奇,再一看太后,正拿眼睛示意他呢。他缓了面容,往太后边上一坐道:“起吧!朕瞧你越发病的厉害。该记的记不住,不该记得全想起来了!既没好利索,就好生养着便是。前账还没干净,还跑来讨这个不痛快作什么?”

绯心扶着竹灵慢站起来,垂着双眼不敢再言语。

星华笑笑:“如今倒也没什么,家这几个月下来,也想开了,皇上也必多心才是!”

云曦听下一动,绯心在太后眼里是一个小心谨慎到极点的人。如今她这招果然是有效的,毫不顾忌的在太后面扯三四,倒是让太后开始撤防了。

绯心是在说闲话的时候让云曦逮了正着,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她倒不是有心想揪他的前帐,只是这般坦诚如今对太后是最有效的。她也不敢乱瞄,只乖乖的站在云曦身侧,听两人在那说些体恤关怀的话。

云曦听了笑,一时又陪着太后闲叙了几句,瞧着太后双眼有点犯迷,知道她一向有午睡的习惯,就起身出了寿春宫。

一出去他牙根都痒痒,看心一脸神态自若的样子跟在他后头挪碎步,今天日头毒的要命,外头知了叫得尖声刺耳,连树叶子都让太阳烤得打蔫。这会子她竟有闲情往这边跑!两人出了寿春宫,乘着辇一前一后到了前御园子。近了湖畔,小风一吹倒是有了凉意。湖面上浮着睡莲,此时绿叶浮波,岸上柳垂点金格外的明耀。云曦把人全打发了,径直扯着她下了阶往水台桥上走。

明明她淡定自若,以假真是她该完成的任务,眼神飞扬,巧笑天成,太后面前也没有半点破绽是对她演技的最高夸赞。但是她往他面前一站,越是如此活灵活现,他就越是难控。她演技越是高妙,越是临危不乱,他就越是定不住神。让她少往寿春宫来她就是不听,今天让他逮个正着真真是气死人!

他扯得她一路小跑,走到桥台中间一回头,见她咧着嘴眯着眼睛,头上的流苏穗子七甩八荡得弄得他心痒痒的。看久了她以往的样子已经成了习惯,如今她这般一打扮竟让他心跳漏了两拍。最近因着新政的事,他实是太忙又累。想着她难得扮回天真,没准也能往启元殿瞧他一眼。谁料她就是不来,不来就不来,如今居然还撒着欢的往寿春宫跑!这个没良心的!

绯心让他揪捏得生疼,突然肩膀一抖,不用抬头就知道他甩飞刀呢!五月那会子,绣灵是怂着她往启元殿去耍天真。但她觉得,最难攻克的是寿春宫。这副样子先要让寿春宫的太后瞧而且不露破绽才是当务之急。所以她找了几个眉眼生动的,生是细细观察学了一个月。六月中旬的时候开始大着胆子去,如今有了些成绩。

但他最近又极是忙,每日都与臣工议事到深夜,她是想着等他有了时间,过来的时候再与他细讲。谁料今天他抽冷子杀进来,弄得她当时也很是慌张!

“你是不是成心跟朕过不去?”云曦一直将她扯到中央小亭才撒开手,她最近让那药汤子泡得格外耐不得热,几步道的工夫已经满脸通红。绯心听他没好气的声音,一时也敢辩,低眉顺眼的等他撒气。

“你现在脑瓜子不清不楚的,大中午的不窝着睡觉去跑出来作什么?”他伸出一根手指就戳她的头,戳得她七晃八摇的直咧嘴,最近热的要命,园子里半个人影也没有,都猫着各地歇着去了,“朕说的话你没一句听得进去,几天不瞧你,你就开始撒性子胡来!你顶个牛犄角美什么呢?”

正文 第015章 寒体之内有灼火

心让云曦戳得发晕,加上暑热难当,虽说在湖中间;嗖嗖但心里老裹得一团火似的弄得她起燥。让他骂的脸又臊得很,他半点也压着声音,让风裹得湖对岸都听得去。一时头晕脑涨的退了两步,眼见他逼上来又要戳她的头,把心一横也不管了,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臣,臣妾去蹭,蹭吃…

“你说什么?”云曦听得有点晕,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蹭吃…”绯心脸都紫了,吭哧了半天又咬了两个字。

“你不是真的病了吧?”他有点担心起来,伸手勾过她的脖子摸她的脑门。她摇了摇头,皱着一张脸道:“那药汤别泡了吧?臣妾都快烧着了。”

云曦低头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苦瓜脸,突然抱着她笑了起来!霎时竟把她之前排~他的话给忘记个干净!因她最近一直内外兼治,内里还是用冯意昌的药,外则是用那干姜党参当归等药材泡汤。云曦又让她生冷之物一概全忌,这一下,掬慧宫里半点瓜果全无。以前分派过来,也就是摆着添个香,如今竹灵严格执行皇上指示,连摆也不摆了。入夏以后,她别说生冷的东西了,茶都快忌了。冰镇酸梅汤,什么莲子银耳这类的更在掬慧宫半点见不着!

绯心烧得是快了脚,整日都有些坐立不安,前些天大着胆子往太后那里去了一趟,眼瞅那摆着果盘子。以往这些东西她哪瞧得进眼去最近她太烧得慌,便借着演戏,今天壮了胆厚着脸皮去吃。竹灵便是瞅见也不敢拦她,生让她吃了大半盘子进了肚!

这会子让云曦数落得歪,迫不得已的将真实的想法给说出去了。她自己也是极不好意思的,但那药用的真是快烧起来了。

她也不好大刺的跑别的宫里去吃喝,只得往太后那里去!一来借此证明自己不同以往,二来也能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云曦简直是笑的不行,就算是去蹭吃也要一举两得皆不耽误。但笑归笑,她这般样子弄的他也有些担心起来。他一早指派冯意昌去照管绯心的身体后那边也派了孟劳赞协理已经跟冯意昌讲了,若贵妃有什么不妥当必要往前头去告诉他,绝不能耽搁半分的。但这几天,冯意昌也没过来,他想着也该没什么事。

如见她生是一副摞火上煎的样子时也开始牵肠挂肚起来。不由的伸手揽过她,抚着她的肚子半是玩笑半是真的道:“别是有了吧?”

绯心听了抬头瞅他上回就说地地很。说她有了。结果半个月之后她真地有了。这会子一听这个。心里乱跳了无数。他看着她地表情。越发心移神荡起来。她今天梳个牛角发髻。更是鲜亮活泼起来了。

“冯意昌这几日怎么说?”他一说着边伸手冲湖畔汪成海招手。汪成海会意。忙领着人撑了大伞过来迎。

“也没说什么当时那浸汤地方儿他也说妥当。但双管齐下臣妾实是烧地难耐。他道积寒难清是外热内虚地。半点散热去火地都不肯开来。臣妾想着终是忍忍便罢了几日天气热地很。越发难忍了。”绯心老老实实地交待。一时汪成海等人过来。两人便随着伞出去。往掬慧宫去。

云曦到了掬慧宫。让人去把冯意昌找来问话。那边让绣灵打发绯心先沐浴换衣。汪成海也伺候云曦把衣裳换了。如今云曦得空往这边跑。汪成海把一些皇上地东西也存放在这里。省得每每一来打发人跑来跑去地麻烦。其实宫殿建在高台之上。又高又阔加上板石皆厚。最是隔热抵寒地。每至盛夏就算不摆冰也很是清凉通风。绯心一直身虚体寒。一向都是惧寒不怕热。最热地时候也不用冰。至夜也是要搭盖些薄被地。如今她这般燥气连天地。别再是驱寒不成再引了虚火出来!

一会子冯意昌过来。见过皇上之后。云曦问起他贵妃最近地病情。眼见他一脸支支吾吾地。心里有点子不自在起来。便起身往穿堂厢厅里走。汪成海一见他那意思便赶着人轰地远远地。云曦回身瞅着冯意昌:“朕几次道明。要你有了事便要来报。你是耳聋还是嫌命长?”

“微臣岂敢。”冯意昌一听忙跪了。低声说。“其实贵妃这并不是病。只是有点补大发了!”

“什么?”云曦眯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冯意昌身为太医院的院首,其实照应滋补这类的工夫于他来说有些大材小用。但是皇上指派的,他自然是要格外

其实那干姜党参当归配以芍药浸汤,再加上他的滋阴对阴虚是大大有利的。外以通汗逼寒,内以调经顺气,两相补服贵妃这几个月已经明显比去年的时候要好了许多。

但因皇上不时往掬慧宫关照,这底下的奴才们都是跟风办事的。司膳那边的一瞧着贵妃今得宠,虽贵妃不理事也紧着要巴结。贵妃如今称病调养,他们那头就配合着今天送一盏炖乌鸡当归,明日弄一些炖花胶虫草。这些东西固然都是滋阴补气的圣品,而且都是温补的好东西。开始冯意昌觉得吃些也没什么,但几日下来,这贵妃就有点补大发了!但总归是没什么大碍,况且这种火冯意昌哪敢随便给她开药调泄?所以对着她也不好回,加上她最近又忌生冷,可不弄得她燥气连天的?

云曦听冯意昌叽歪了半天才把话说明白,突然心里涌了一股想大笑的冲动!乐正绯心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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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心换了衣裳再过来,见偏殿这边已经没了人。她便往后头寝殿来,眼见汪成海正在阶下帘外守着,里头静悄悄的没半点声音。隔着水晶帘一瞅,里头下了帐,一时压低声音道:“皇上寐着了?”

“如今日长夜短的,刚皇上坐着就犯迷怔。”汪成海小声冲里努了努嘴,伸手撩了帘子让她上去。

绯心听了心里是心疼,微拎了裙角轻轻上阶,随手在妆台边上拿了一把银丝团扇。最近新政刚出台,各地交接事宜非常繁多。待诸事上了轨道,怕也得小半年。而且这还算是顺的,若是不顺,各地的贵族闹起来也都是麻烦。照这劲头,他生是要熬过今年瞧了形势才算能稍松口气。

前一阵子,里头也闹外头闹,他是没一刻的安宁。如今她避在这里躲风头,整日胡吃闷睡倒胖了,他却日日憔悴,她岂有不心疼的?并非是她不愿意往启元殿去瞧他,也并不是她还顾着那面子。只是当下她想先通了寿春宫,省得他再牵挂烦恼。

她撩了帐子,在他的身边,轻轻的给他打扇。今年真是热的很,总觉比往年要热了许多。绯心穿了一件开襟的银丝袍裙,打着褶花散着大摆,头发松松的挽了。眼瞅他安稳合目的样子,让她的心不由的也静了许多。以往她总是揪着规矩不放,拘守不自在的让他也难安舒,浪费了许多好时光。她一时歪靠着,一时手酸便换另一只手,伸了臂绕到他身侧打扇。细风柔柔,带起他的发梢,带起许多回忆来。

突然他侧身一靠,伸手了她的腰,脸凑在她的身侧低语:“今日又用的什么香?”

绯因这话牵起许多过往,抿了唇笑着:“一点檀香,如今也不敢再调什么香。”

他笑了笑,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带床里侧来,伸手抚抚她的脸:“以后你还是少吃些凉的东西好些,刚冯意昌说了,生冷的还是要忌。”

他不过是指尖轻抚,绯心已;有点子麻酥酥的感觉窜起,生是**一股怪异来。她哪敢瞅他的眼,压着眼眸应着:“既没什么,臣妾再忍就是。”

云曦瞅着她那样子,越发觉得好笑起来,伸手把她手里的扇子随便一扔:“忍忍吧,瞧着快好了。”说着,有意无意的手伸过来一勒,正勾在她的胸侧。

绯心整个人一悸,马上有点子发软。那怪异感觉乱涌不休,心跳霎时加快节奏,搞得她呼吸都急促起来。越发不想看他,但就是不听话般的,眼不住的瞄他。身体也有点自主的往他身侧贴贴靠靠!

既然冯太医说了无事,那定是没用错药才对。但现在绯心也不知是自己装的太入戏还是她哪里有点子不对,见天的脑子里就有点魂不守舍的。如今他躺在边上,她一再的跟自己说不能再烦扰着他,但就是控制不住般的要贴过去!

“你老挤我干什么?”云曦明知她现在是不禁勾撩的,手还故意在她耳后颈窝那流连,他太了解她了,她耳后是十分敏感的。像是在推她,却让她越发难耐起来。

绯心就觉得脑子里有两个自己在打架,那个正常的已经被那个诡异的打的奄奄一息了!她心跳如鼓,那种燥火连天的劲头又窜上来了,好像再吃整个西瓜也不顶事一样。她身体越发拱了两下,突然半抬着身子凑过来,大眼使劲瞅着云曦,手指在他衣领边抠来抠去的。

正文 第016章 放纵倾情尽靡足

曦真的很佩服她,若他补大发了哪能像她这样还能忍,最可笑的是她以为自己吃点瓜果就能消了似的,竟壮了胆再三的跑到太后那去蹭吃!一时见她大眼含春,脸红扑扑的格外诱人,用那种前所未有的勾魂眼神玩命的看他。他好些天忙得顾不得,如今她就在身边,再这般一瞅弄得他险些有点控制不住。

有时他自己都觉得怪了,见了她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说不上来的就窜邪火。她把他招急了就窜,有时她很是乖巧也窜。就是有时她什么也不做,瞪着眼发呆他照窜不误!

“干什么?”云曦憋了一肚子笑,强忍着瞅着她,一脸的不明就里。

“皇,皇上,困了么?”绯心自己都没话找话说,使劲的给他暗示他就是没反应。越发让绯心觉得丢人起来,她本来就是一个面皮极薄的人。她真觉得冯意昌给她下错药了,但现在皇上都说没问题,她也不敢拒而不吃。

“嗯,困了。

”云曦说着,伸手她颈后抚了两下。她越发的难持,一时快趴他身上了,一时听他说困了,也没脸再说什么。手指在他衣领前抠来抠去的,生要抠掉一偻丝去。云曦看她皱着一张脸在那冥思苦想,知道她现在脑瓜子已经揪成一个大疙瘩,以前她就是一见了他就傻,然后经常在那皱着一张苦瓜脸在那想半天。当时他瞧了就特别生气,如今见了就外的好笑。

绯心憋了半晌,无计可施身体不听话,就想赖在他身上不起来。见他一副焉焉的提不起劲头的样子,心里觉得十分的颓败。但他抚她的颈后让她格外的难耐,见他的样子更是让她不愿意挪眼,简直可谓是色令昏,整个人都有点不着四六起来。她手抠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又低声说:“皇上,臣妾帮您捏捏吧?臣妾学过以去疲倦的。”

他摸着她脸,扬起十分勾人的笑,看得绯心有点眼睛发直。他伸手揪着她兜衣滑脱出来的带子,轻轻绕着在她的脸上逗来逗去,低声道:“今儿你怎么这么乖巧起来了?最近倒真是累的很,连着好几天都没寐上一个时辰的。”

他随口的话让她格外愧疚起来,他日忙得昏天黑地,如今建了内阁六院,一些近臣整日家的报事,他一向是折不压宿要当日理清。现在更因新政推起,比前几年要忙起数倍不止,真是连睡觉的时候都没有。她整日家胡吃闷睡诸事不理已经够享受的了,何以这会子再来烦他?平日还总自栩忠心天地可证,这样算个什么忠心来?

这般一想,生是觉得心里窜起燥火都是极为的不应该,一时挣扎着撑着半起:“臣妾知道皇上的辛劳时常也想尽尽心。皇上晚些时候还是要过前头去,总坐着僵着肩也不好。臣妾帮您捏捏吧?松松筋寐一会子,过一个时辰再叫起!”

云曦看着她一脸地愧。简直就是受到她地影响。一时也有点内疚起来。他让她忌了生冷。如今又连番进补。大暑月里见天泡那个药汤就够折磨人地了。这会子还耍她真是太过份了!他伸手勾着她地脖子。抚着她地眼眉道:“最近你起了燥火了。冯意昌哪敢跟你说这个?你自家也不知道哪里是吃点瓜果就能消了地?下午不过去了。在这里陪你吧?”

绯心一听。半晌才琢磨过味。一时喉间叽里骨鲁乱响一阵一句话也说不来。脑瓜顶都要冒了烟来。他不说还好。一说她整个人更像是一万只虫子在里头钻咬得难受。脸憋得紫胀。臊得她整张脸都快歪了去!

云曦瞅着她地表情轻笑了笑:“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讲地?何苦七拐八绕地?憋得自家上窜下跳。当初你自己不也是说了么?便先守臣纲。总也有夫妻在后吧?”绯心一哽。快滴下泪来。当初她在那小洞里地话言犹在耳。她几曾忘记过!她总是将这份情感至于忠心之下却从未弃过。总归是她亏欠云曦更多了一些!他总是威逼利诱也算是伎俩尽出。她还拘在教条之下扭扭捏捏地个没意思!

她伸手搂住他地脖子。灼息喷在他地颈窝身体微微颤抖地低语:“你抱抱我吧?一会真地帮你捏捏!”

他笑出声来。伸手搂住她道:“干什么?犒劳我么?”

她也笑了儿弯弯地格外地媚人。解他地扣子时手都有些哆嗦。但总归不像以前那样恨不得还要蒙他地眼。他看着她地样子。手在她颈后轻轻地抚。她怪地很。颈窝处倒是更惧痒。一摸便轻轻哼着缩。他复转到她地耳后轻抚。她显然更喜欢让碰触到这里。揉一揉便像只小猫般乖顺起来。她脸越发地红透。却是主动贴过去吻他地下巴。他并不动只是任她细细柔柔地贴熨。因她一直太被动。所以他总是逼迫她。给她设地关卡节节攀升。让她一次次地挑战极限。

其实如今他明白的很,滋补过份倒是在其次。却是

坦然,让她更放开手脚起来。本来于他,也没什么

她只是敏感又小心的习惯,蜗牛一样的缓缓的前移。她又最是个多心的,想的多了便总是怕前又惧后。更因她习惯了一切以他为先,那臣纲夫纲便是压在她身上的两座山,她越是上攀,越怕来日跌的狠重!其实他们之间,早就用再分彼此!

他伸手抚着她的后背,将那滑腻的触感烙在心底最深处。掌抚上她的肩骨,她轻轻的悸了一下,他闷笑了一声:“你还是需要进步些,不如今日再教你一个吧?”

她松松的发散下流泄如瀑,掩住她滚烫的脸却难掩那火热的气息。她的唇滑过他的下巴,沿着脸廓一直到他的耳侧,微微的轻喘了一下:“还是先复习旧的吧?”说着,她的齿轻轻的开合,噙住他的耳骨,手指已经抚上他的喉结。引得他整个人也是微悸了一下,将她箍得越发紧起来,手将她衣服都撩起大半,那柔腻让他的火极速的飞窜。他让她抚的极是舒服喟了一声:“你越发进宜了,我没白教你!”说着,腿缠勾上来,将她更是往上挟推,想把她嵌在骨头里。他的手在她后背游移,顺着她的曲线向着她的腿间。最近她因着诸事不理,整日调养补身,身体圆润了些,触手越发的腻软起来。

她身体微微的一颤,撩人的微喘正在他的耳边的指尖触到那滑腻的灼热,微微的一挤,那低低的呓呜便让他格外的兴奋。

“你越发好了,我得这药用的好。”他箍紧她,低低的笑起来。以往她寒气逼宫,加上她拘条板理,身体僵涩难开。后来就好些了今天她更像是勾魂的妖精。浑身都优美的弧度。他垂下头去咬她的脖子出她轻轻的微呻。

“紧了,放松一点。不然你一会要疼!”他轻轻吻一下她的鼻尖抬了头看她。他可以感觉到那个窒紧滚烫的甬道在紧紧的绞缩,咬紧他的指节。让他的麻意从手指一直传了半身腹越发的胀沉起来。他箍紧她,蹭到她的肌肤已经让他格外的难忍识的束缚力已经到了近崩溃的边缘。此时的绯心,在他怀里简直像是一条小蛇,每一次轻轻的扭动,都让他不能自抑。

有时他很累,朝上事多力又大。人压得久了总是要寻求刺激才能放松,追花逐艳也是刺激的一种,但时间长了也没意思。却觉得与她一起之时,就会格外兴奋起来。开始很是不解,只是见她那样子便压不住般的,她越是躲得狠他就越发的逼的狠。而如今,越发觉得她将这乐趣放大了,让他有时便是极安生的,而有时又极是激昂的!越是熟悉她的气息就越发的沉迷,越了解她就越发的陶醉,狂情蚀骨,神腐一般的。在这利益权谋争夺最惨烈的地方,也不碍他的柔情滋长,不但不妨碍,反倒更更多花火,像是绽放开来最美的那一朵,诱惑他吞尽她的芬芳。她吻他的嘴唇,低语:“没关系,我想和你一起去!”

他看着她的眼睛,她没有哭,只是水蒙蒙的格外的潮湿。他抱紧她,唇边**美好的弧度,他不再开口,任由席卷神魂。一起去,与她!

正文 第017章 恣意随性增欢情

慧宫的百香池占据寝殿边上的一整座角殿,与寝殿如今最大的一个泉池里四面的鱼嘴衔珠里还不停的哗哗淌着水,四面的烟纱罩都下了,供歇息的角落又置在殿最里侧。饶是这般,云曦的声音还是隐隐时高时低的传出来。让候在外头待传的汪成海和绣灵面面相觑,常福在边上都快崩歪了一张脸,绣灵使劲的掐了常福几把就差踢他出去。

汪成海也有点傻眼了,怎么听这动静像是皇上在受虐待啊?什么时候听到皇上这般喊叫的?皇上下了朝把贵妃从太后那揪回来,两人就憋在寝殿里。竹灵早早打发人准备了汤浴候着,后来两人从穿堂那边直接进去了。不多时便听这般动静,怪吓人的。汪成海也不敢愣冲进去,看绣灵紫了一张脸也是一副古里古怪的表情,两人都不敢离的远了,怕一会子叫人。竹灵听着更害怕,以往那贵妃侍寝,哪有这般动静?过后贵妃都累得半死睡过去诸事不理,方才两人在那边已经折腾过了,这会子怎么泡着汤皇上又嚷上了?别真是下错了药,贵妃有了什么怪癖了吧?

这几个在外头提心吊胆的,云曦在里头可谓是死去活来!他从不知绯心竟还有这种手艺,生能把他硬僵的筋都给摁得极痛快!他是不想叫嚷的,但那种又痛又舒服的感觉实在让他忍不住。便是太医院的拿捏手都没她的手艺好!

他此时整个人都趴在榻上,背上搭了一块大绒巾子。绯心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光是手劲都不行,她整个人都跪在他背上,拿膝头和手肘下力!准确的找到他的点位,练练手指上的劲道便罢了。

后来入了宫手艺也废了,手劲越发的退步。

所以今只能拿手肘膝头替代了!她知道他平日下了朝也难安生,最近事情太多,一拨一拨的臣工见个没完没了。各院都是初建而起的,各地的事更是多如牛毛。他先得给捋顺了,才好慢慢调剂坐的久了,背总是僵硬的。不下力气定难松,但下的狠了是要痛的。但此时痛一痛,一会子就舒服了所以绯心根本对他的叫嚷充耳不闻,一心只想帮他松舒坦为止!

一会绯心完他地肩。又非常尽责调转头去手指摁他地腰。这块没敢拿肘替。云曦开始是双手交叠在下颌底。一会工夫就让她揉摁得筋舒身泰。这榻倚着一侧殿墙。炕桌已经移到一头地桌台上。靠墙地雕花架上摆着一些书卷。他随手抽出几本瞧。无非是《礼记》。《言训》之类地。低声道:“这些个东西你都倒背如流还瞧来干什么?每日得闲泡汤还瞅几遍不成?”绯心含混不清地应了几句。云曦摇了摇头。一边说着一边手随便一推。无意扫抚榻隙时突然又摸到一个本子。指尖一抰便扯出来扫了一眼!登时眼一下睁大了来。微微地漾着笑。

他支肘半扭着头。回眼看她地背影。长发一抖一抖地格外地动人。她松松地系了一件袍子。此时都滑了一半。半隐半露地釉亮的色彩,一时眼潮潮的也不言语。

“你还躁的慌么?么大劲头?”他整个人都快侧过来,弄得她有点子坐不稳。他瞧着她,一脸的笑吟吟。

她怔了一下,脸越发的涨,有点不好意思,她半抬了身子要下来。他手臂一捞,趁势将她一把勾过她来,突然表情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你还瞒了什么了?今儿全交了底吧?”他此时通体舒泰,说不出的舒坦。这些天因朝上的焦烦全散个干净,这半天的偷闲,格外的珍贵啊!

“没了。”她的脸通通的,眼睛忽闪闪的发亮,低声说:“还哪里痛僵,再捏一会吧?”

“不了,还是帮你再去去是正经。不然过两日我忙叨起来顾不得,你再喷了鼻血!”他笑,拨开她汗湿的发看她的脸,盯得她调侃得越发窘迫起来。

她伸了搔鼻尖,讪讪的干笑了两声:“不,不用了。”

“当真是不交底的?”他越发笑得明媚,侧支着身看着臂弯间的她。一时微扬了扬眉毛,把话又绕回来说。另一条手臂在后面摸了一阵,把一个薄薄的本子晃到绯心面前:“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绯心窝着发呆,眼睨间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忽然因晃来晃去带翻了书页,霎时整张面皮紫胀起来。

她喉间一阵咯咯乱响,跟让人掐了脖子般。眼见他拿着那本子单手捻开翻了两翻,登时让她的面孔都有些扭曲起来。

云曦一脸的戏笑,看她都快抽过去的表情,撩着书道:“你何时开了这窍?怎么没见你照着演习演习来给我瞧?”

他这话说得她更是没脸起来,整个人都有些恼羞成怒,紧着那股子无地自容感竟逼出她无尽潜力,她身子僵在他的怀里,但眼珠子像个钟摆一样狠狠盯着那让他撩来晃去的书页,直到他无意间把那册子挥的近了眼前,绯心突然双手一探,猛的一个恶虎扑食一把伸手抓住,紧着又是一个野猫十八挠,哗哗嘶嘶几声,成了破纸片子!

云曦是刚才因她帮他推拿间,无意在榻缝里摸到的。其实宫里也供着欢喜佛,有养身房中之术的书籍,这些也都比较平常。只是从她这儿居然能摸着一本,实在是让他十分的惊讶,便一时扯出来逗她。

结果绯心脸上是彻底挂不住了,加上最近她因为着滋补起了燥火,性子难压得住。但云曦根本没想到她居然手这么快,而且居然吞了熊心豹胆,当着他的面就毁灭证据!他还发怔着的工夫,眼前已经一大堆破纸片子飞飞扬扬!她还瞪着眼,紫着一张脸在那喘粗气!

当时他的眉毛就挑起来了,一把勒住她,绯心哪敢看他半分,只觉心跳狂,她把最后那一点劲头拿来撕书了,这会子整个人都软了。他一勒她,她整个人一激,还不待反应。他已经眯着眼瞅着她红透的脸道:“我还没看呢你就撕?!反了你了!你肯定已经看完了!给我把姿势通通摆出来!”他说着,一下坐起身来,提拎着她的手脚就要摆姿势,方才他是为了配合她。压根没敢怎么大肆随性,如今让她摁捏的通体舒泰,此时那股子火更是撩起半天高。一下就把绯心给提的离了榻,绯心吓得乱扭,喉间再忍不住吱里哇啦的叫起来!

绯心一叫唤,外头的绣灵忍不住了,方才是皇上在喊叫,如今竟换了贵妃了。而且听那声后气不足的,但极是尖厉,似是格外凄惨的似的。隔着这么厚的壁和殿门,又杂着水声都隐隐可闻,可见娘娘得喊得多使力了!她和汪成海都在外头跳脚,主要是声音永远也听不真,老是隐隐绰绰的。搞得两人都十分的担心,看彼此的时候都怀对方的主子有怪癖!当然汪成海更硬气些了,绣灵没敢死乞白赖的瞪他,只是急的半步也愿意远了去。

正文 第018章 往事历历共回首(1)

了一阵,再听不着半点动静了,绣灵在外头乱转,点心盘子愣冲进去。生让常福一把抱住,常福低声叫着:“我的奶奶,您消停会子吧?咱们主子到了今天不易!您别再一脚进去坏了一宫的安生!”

竹灵见汪成海耳朵都贴过去,非常专心的听墙角。她面色越发的紫胀,实是没法子,只得揪着常福的耳朵往死里拧着出气。常福疼的脸都快变形了,瞪着眼道:“您拧死奴才吧?到时别让奴才再顶着雷往宫里给您老捎玩艺儿!”他故意一口一个“奴才”把竹灵气得直翻白眼!

外头这边闹了半天,静了一会子,忽然见汪成海冲绣灵猛招手,他听得里面似是皇上叫人的声音。竹灵一见丢了常福凑过去,汪成海这边忙着打发人端过茶点交给绣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