顼可凡很是无奈,不过手中的动作是越发的慢了,秦艾宁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直到看到他脖子上那一抹红晕,她才有些反应过来,他是在洗衣服,但某件衣服下面放着是底裤,他虽然性格挺外向做事也放浪不羁,但在这个时候,竟然不敢在一个女生面前洗底裤。

秦艾宁在心里偷笑了一下,这个样子的他太过难得了,她又拍了他一张照片,这次是对他那可疑的红晕的特写,然后她一脸平静,“你慢慢洗吧,我去那边看看。”

“快走快走。”他有些不耐烦。

秦艾宁对他做了个鬼脸,这才又拿着手机在溪边转了转,将这里拍了一个遍,她想也许在多年后这也会成为她记忆里宝贵的一部分。这里的山似乎更加纯粹,水也更加的清澈,她发现自己很喜欢这里了。

孩子们的笑声,鸟儿的欢快声,溪水的潺潺声,它们都交织成一幅缠绵的画卷。

她的心从未如此的静过,那些过往就如同潺潺的水从她心间流过,竟然带不起别的情绪。她呼吸着这里的空气,走在这里的小路上,世外桃源大概也是如此了。

她坐在某个边上,突然看见清澈见底的水里好像有着类似贝壳的东西,不过很小,外表都是乌黑的。不够美观,她撇撇嘴,不过还是为自己发现了这样事物感到开心。她将那小东西弄起来,然后在附近的石头上磨着,乌黑的外层去除后竟然是夺目的紫色,虽然色调很单一,但她还是为这些小动物的神奇感到开心。

突然,水荡漾开来。

顼可凡将一颗小石子扔在水面上飘,“一个人也能玩得这么起劲。”

“还不是因为你赶我走。”

她继续磨着贝壳,不看他。他皱皱眉,看着她手中的小东西摇头,他蹲□体,看着她用力的磨,突然骂了一句,“笨蛋。”

秦艾宁抬头的时候顼可凡已经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原来贝壳太小,她在磨的时候大拇指也在和石头摩擦着。还没有什么感觉,拇指竟然冒出小小的红色的液体,她有些无奈,而她的指甲也被磨成了斜的。不过她倒没有觉得什么,不过看着这个贝壳很是可爱。她要好好的将它收藏起来。

顼可凡见她自娱自乐得那么起劲泼下冷水,“你是在扼杀生命。”

“有吗?”

“你手中拿着的贝壳不是生命?人家活得好好的,你倒好将它活活的磨死了。”

“有那么夸张吗?”她不以为意。

“这一点也不夸张,就相当于千刀万剐将人一点一点折磨致死。”

“行了,你别说了。”怎么感觉像在看古代帝王除以极刑似的。

她站起身,全身有些软绵绵的。

顼可凡得逞似的笑笑,然后也不再多说,端着衣服自己回去了。

顼可凡绝对是一个不甘平静的人,在周末的时候,他一定会想出一些乐子,反正不会过得很无聊。不过顼可凡每个月至少要去一次集市,买一些必需品回来,这让秦艾宁有些兴奋,她还真不知道这里也会有集市,而且她很好奇集市是个样子。

顼可凡也不多说,让她自己看就对了。

这条路并不是秦艾宁来的那条路,顼可凡告诉她,她自己走了冤枉路,不过他第一次来这里也没少走冤枉路。但她总觉得他只是在安慰自己。

这些小路连脚印都少得可怜,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某个贫瘠的国家里去了。

当然,又被顼可凡给嘲笑了。

某一条路还要沿着悬崖边走路,秦艾宁的心提起来了,真是什么都能遇到。顼可凡脸色无疑,挑眉看着她,“以前在阅读中看到一篇文章,有一条在悬崖边上的小路,挑着担子的人都不会出事,而掉下悬崖的都是那些手中没有东西的人,你知道为什么?”

秦艾宁想了想,“因为挑着东西的人,他们要顾及着肩上的担子,所以就会小心翼翼。而空手的人反而会大意,人一旦大意就会出事。”

“原来也不是特别笨。”

秦艾宁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结果身体一个踉跄,顼可凡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刚夸你一下不是特别笨,就用行动来抗议我看走眼?”

她推了他一把,没有好气的对他做个鬼脸。

“谋杀也别用这种方法呀?”

“你还提醒我了,在这荒郊野外的,做点坏事肯定不会被人发现。”她咬咬牙。

顼可凡嘴角一扯,“是丫,荒郊野外的,做点坏事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他的声音怪里怪气的,让她十分的寒颤。

“到底什么时候才到。”

他无辜的看着天,“我怎么知道,到了就到了,不到我有什么办法。”

他好像就吃定她,这种感觉让她很是反感。但她得承认,如果一路上没有他,这段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他们到了所谓的集市已经是下午了,顼可凡带她去吃了一碗小面,她都差点对他感恩戴德了。

而且,她还很夸张的去买许多的调料,买一些面条。

“你用得着这么夸张?”顼可凡诧异的看着她,“放回去放回去。”

“不放。”她坚定的守候着手中的东西,一副谁和我抢我和谁拼命的状态。

顼可凡被她打败了,还好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不知道的还以为从难民营里出来的。她滔滔不绝的讲述,能吃点好的多部容易,她梦里都想吃点作料,什么食物都没有都没有关系,一定要吃辣,她被那简单的菜式折磨到见到辣都有些抑制不住的冲动。

顼可凡笑得特别没有品,“换个场地说这话会让我想起欲女的。”

秦艾宁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让你思想不纯洁。”

“那是正常人的想法。”

顼可凡去买电池,秦艾宁见店里有几部电话,她有多少年没有碰过这玩意了。但她此刻很是激动,拿起电话就拨打母亲的电话,手还抑制不了的抖了起来,一个“妈妈”喊出口,她才平静下来。

“我现在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要记得好好的照顾自己,记得要多吃饭,不要总是担心我、、、、、、”

顼可凡扫她一眼,在她挂了电话,很神气的看她一眼,然后掏出手机打着电话,好像在无声的告诉她“这你就不懂了吧,到这里就有信号了”,他的这个动作让秦艾宁着实有些咬牙切齿。

但最让秦艾宁抓狂的还不是这个,如果现在回去,应该是后半夜的事了,而且那路,秦艾宁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决定还是听顼可凡的话,住一晚再回去。但这里竟然没有多的房间,秦艾宁立即想到了言情里的俗套情节,当机立断的不信。结果真没有多的房间,这里通常会住着和他们一样的人,很远赶来购物,一买就买很多的东西,因为家离这里太过遥远了,当天凌晨就开始走路,然后下午到,买好东西住一晚第二天才回家。

秦艾宁不服气,“为什么你去问他就有房间?”

顼可凡笑了一下,“因为我几个月前就定了那个房间,属于我的房间,别人是不能预订的。”

还真是大少爷的做派。

不过房间里倒有两个小床,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呀。

不过她很恶心的发现,顼可凡将手机放在那边充电,然后带着笑意看她,“这叫合理利用资源。”

秦艾宁想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

真是无比的让人郁闷,她可连手机都没有带,难怪看到他有时候还会玩点手机游戏,人和人不能比,真不能比。

这天晚上,她完全忘记了房里还住了另外一个人,睡得很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顼可凡就叫醒她,快点上路。秦艾宁让他将手机借给她拍照,顼可凡死活不同意,说她浪费电。秦艾宁一路上都诅咒着,顼可凡将两手的东西放在她眼前,很有点咬牙切齿,自己什么都不拿还好意思埋怨。

秦艾宁撇撇嘴,“你是男士,拿点东西怎么了?”

“拿东西没有什么,但现在是帮你拿。”

“男士为女士拿东西,天经地义。”

“我可没有做过,都是美女们主动给我拿东西。”

秦艾宁撇嘴,“也好意思。”

“凭什么不好意思,我又没有求着她们拿。”他扫她一眼,“手机在我包里,你自己拿。”

她见他两手都占着,主动拿出手机,然后将集市上的一些东西拍下来,可惜这个时候没有几个人,也不怎么热闹。不过她还是玩得不亦乐乎,顼可凡在她身后无奈的笑着。

☆、春华秋实(五)

从那以后,秦艾宁会在固定的时间一同和顼可凡一起去集市,每次她都会给自己的父母打去电话,告知自己的平安,讲述自己现在的生活,让她们别担心知道。

她知道江因璃肚子里的孩子越发的大了,连连的叫嚷着让江因璃口上答应让她当孩子的干妈。

生活也许从那一刻开始,变得有意义起来。至少对于她而言是这样。

在教学上,她有了新的想法也会和顼可凡商量,然后两个人一起讨论着具体的方案。

而左明伟也按时来上课了,这让秦艾宁的心情更加的好起来,她突然想起了一部电影,《一个都不能少》那才是一个人对责任的体现,对社会的一种呼唤。她以前总觉得将那些大仁大义的口号喊出来有什么意义,在大学的时候开班会,有一期学校的团会内容是“对党的认知”,班上有一个同学起来第一句就是“我爱j□j…”。结果得到的是大家的一片笑声,用行动表达着这太假了。

有些东西只有用行动表现出来才具有意义。

当然,村里也迎来了一件大事,已经有专业的人员来这里安电杆什么的,这些一旦做好,就可以通电了。这无疑让这个村子都沸腾起来,孩子们脸上都是笑意。

许多的陌生人出现在这里。为这个村子增加了不少人声,村长带着一些人很早就去集市,然后买回很多的菜,为那些人做上丰富午餐或者晚餐,而秦艾宁每每都要充当着厨娘,初时很不习惯,慢慢的也觉得没有什么了。大家都很有积极性,毕竟有电了,接下来很多东西都会方便很多。

孩子们都兴高采烈的被顼可凡带着出去拣他们拉电线剩下的一些铝丝,然后总的收集起来让人拿去卖。这段时间,应该是村子里最为热闹的时候了。有电了然后很多的东西都会陆续到这里,秦艾宁已经听说了,某企业似乎赞助了不少电视,在通电后安装好一切后就会运过来。

这里的运行还和以前一样,用的是马,毕竟这里不通车。秦艾宁偶尔在路上看到马的脚印就会觉得亲切,慢慢的有人声,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闲时,她喜欢躺在草上,一睁开眼睛就是蔚蓝的天空,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心仿佛也因此而自由了。她伸出手,什么都摸不着,却觉得什么都已经满了。

是啊,去要求那么多做什么,什么都不要求,所以为人生中出现一切美好而感到欣慰。

不知道什么时候顼可凡坐到了她的身边,“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有想。”

“是吗?”

“当然。”

顼可凡忘了一眼另一边,“敢去爬那边的山吗?”

秦艾宁眼睛一斜,“有什么不敢的?”

说什么就做什么,那是他们现在的作风。其实并不高,也不算山,应该算山坡,但草很茂盛,最为关键的是前面有着一很大的石头,这立即让那山坡雄伟起来了。其实看起来挺容易的,只是当她眼睛向下看的时候,不由得腿闪了一下,一旦失手,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子。这是一个看起来金三角的山坡,很高很高,下面不怎么陡,上面很陡,而他们就站在金三角的中间部位,目标是最陡的那一部分。

顼可凡的动作很轻巧,拉住那些草,顺着便往上爬。她思索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往上爬。这里有着另一种野草,会结出红色的果实,称为“地瓜”,却很小很小。她突然看见了一个比较大的地瓜,伸手便去摘,手还没有碰到那个果实的时候,却已经被小马蜂给啫了。她手一抖,几乎就要掉下去,顼可凡一手抓住草,一手拉住她,眼睛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很坚定的样子。

秦艾宁心一颤,这个时候不敢妄动,只好就这样爬上去。

直到到了顶部,顼可凡松开她的手,这才笑道,“行动的时候也不看看人家是不是有守卫。”

她却看着被啫的那个地方,在细细的流血,而且很痛,钻疼的感觉。

要是在以前,一定又是敷药什么的,但现在,她连脾气都没有了。

“没有什么,过一会儿就会好的。”顼可凡笑道,他也被啫过,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

她点了点头,心思也不再这里了,站起来便看向远方,原来真的是这样,山这边还是山,无穷无尽的山,没完没了,似乎永永远远都没有尽头。

她扯着嗓子叫道,“爸爸妈妈,我想你们了。”

声音没有回音,却飘得很远很远很远,似乎一直在飘动着。

她现在有些狼狈,衣服都很脏,身上有着一些青痕,应该是一些青苔造成的。但她现在却笑着,似乎很满足。顼可凡看了她一会儿,嘴角笑了笑。

他们从另一条路回到村子里,村子还是这么的古朴,但他们的心境却变了不少。

秦艾宁最满意这里的地方就是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厕所,虽然一间房原本是几个人住在一起,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所以她就当做一切都是为她所做的。她得先去厨房烧水,然后将水提到厕所洗澡,很有些麻烦。她刚讲水倒进桶内,顼可凡进来看了她一眼,无言的走过来提着那个桶,然后想着她的住房走去。她舔舔嘴,然后跟上他。

他看着瘦,提着东西健步如飞,似乎很是轻巧。她走在后面莫名的想要笑。

顼可凡并未做过多的停留,转身便出去。

秦艾宁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对,但也没有介意,自己找衣服出来。

结果,当她洗澡出来后,便已经听见了孩子们的叫声以及凌厉的风声。她将头发随意的擦了一下,立即的跑出去,原来现在正吹着大风,而在坝子上晒着的谷子以及一些粮食作物还在那里,他们都以为没有雨所以便没有装进屋子内。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抢着收进那些谷子,秦艾

宁很快的跑下去,加入他们。拿着扫帚或者铁铲,非常的忙碌。

顼可凡看了看这个现状,“将薄膜找出去,来不及收进去了。”

大家又快速的去拿那些厚厚的遮雨膜,每个人都行动起来,风特别的大,在记忆中,秦艾宁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风。一会儿,雨便下了起来,孩子们抓住膜,风都能将他们吹起来。顼可凡见不对劲,让孩子们都进屋子里,别出去,十分的危险。夜晚的风是吓人的,树木反复的摇动,昏黑的斑驳的人影,秦艾宁说不出话来,只是想将这些遮雨膜栓在哪里固定起来。

但猛的离她最近的那棵小树发出巨大的声响,她僵硬的愣在原地,顼可凡跑过去将她拉开,两人滚动在地上。她扑在他的胸前,似乎还不能从刚才的情景中回过神来,顼可凡大口的吐着气,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许久,秦艾宁才反应过来,雨水落在他们的身上,她爬起来,伸出去想拉他起来,他的手刚碰到她的手,她觉得如火般烫便一甩,顼可凡没有留意猛的一个踉跄还好没有倒下去。顼可凡叉着腰看她,“真是狠心的女人。”

顼可凡对着还在补救的村长大喊,让他们都回去,现在雨这么大风又大,根本于事无补,不如先回屋子里去,即使谷子被湿了也可以晒干,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村长最后坚持了一会儿,发现真没有办法,这才放弃。

秦艾宁站在雨中只是看着他,说不清此刻是什么表情,她就站在那里任由雨水冲击着她的脸。

顼可凡回头见他跟个木头桩子似的,跑到她身边,“被骂一句就傻了?”

她还是没有开口。

顼可凡用手捧着她的脸,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秦艾宁终于回过神来,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她恨恨的看着他,然后转身跑了。

顼可凡愣了一下,又追了上去,在住房的楼梯口他追上了她,没有犹豫的用手拉住她的衣服,“你想干什么?”

秦艾宁大口的呼气,打掉他的手,“这话该我问你。”

顼可凡笑了起来,靠在墙上,天还是昏黑的,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这次他放聪明了,瞬间就固定她的手,将她压在墙上,吻上她的唇,这次不再是刚才的浅尝截止,而是辗转反侧的深深浅浅的吻,“这就是我想干的。”

他的语气很坚定,这让她突然大哭了起来,她的身体从墙上滑下去。莫名的慌乱充斥在她的脑海,那么多年的感情都可以毁之一旦,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什么感情会是真的。那些承诺和誓言像某种毒在她心口成长起来,再没有可以相信的感情,但心中那里跃跃欲试的情绪让她甚至羞耻。

顼可凡蹲□子,开玩笑一般,“别这样打击我。”

发现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他的伸出去,摸在她的脸上,发现了她的眼泪,他一慌,然后抱住她,“别哭。”

他们的衣服早已经湿透,顼可凡将她抱起来,回到她的屋子。他点燃蜡烛,这才又看着她,“快换衣服。”

秦艾宁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他,眼睛里晦暗不明。他皱了一下眉,很难适应她现在的样子,“快换衣服,否则会感冒。”

在他从她身边要走的时候,她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顼可凡一愣,转过身看着她,眼里多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失控了,又或者说一切又那么的理所当然,这么久以来的情绪似乎终于找个一个突破口来发泄了。她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理会。

只是,她清楚的记得,在他将她压在床上的时候,他轻轻的吐出一句,“现在,你是在利用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场大风算是我真正经历过的…在我外婆家的时候,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惊恐…

新文《孤爱难眠》连载中,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

☆、春华秋实(六)

人和人本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磁场,有些人相互吸引,而有些人相互排斥。更有些人,只有会有了实质的进展,才能证明些自己。也许就在某一刻里,秦艾宁终于明白了,再也回不去了。

而她和顼可凡的关系没有特别大的改变,这样反倒让她轻松不少。

当然,也不能说没有改变,比如他会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轻轻的抱住她,会偶尔的给她一两个吻。就是这样淡淡的关系,没有再进一步的行为了。

而最让他们感到欣慰的便是,在一个月之后,这里终于通电了。昏黄的灯光,让他们都兴奋了很久,哪怕灯下围着一群一群小小的飞蛾,看起来似乎很不舒服,但在这个时候他们完全忽视了这里。在第一天夜里,村子兴奋的将那一盏灯一直点亮,当成路灯看待,村子很小,灯在外面,似乎很远都能看见。

而孩子们也极为的兴奋,都在小坝子上唱歌跳舞。

而秦艾宁和顼可凡被围在中间,他们鼓着掌。

一会儿,又有人提出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顼可凡当老鹰,而秦艾宁率领孩子们组成了保卫小鸡的队伍。孩子们闹着笑着,一切都让他们觉得舒心。这一天玩并开心着,秦艾宁端着一杯水站在阳台上,顼可凡走过来从她身后抱住她,“在想什么?”

秦艾宁举起手,“给你喝水。”

“就这样?”顼可凡挑着眉。

秦艾宁转身,用手喂着他,“这样,该行了吧?”

顼可凡笑了笑,“勉强及格。”

秦艾宁不理会他,拿着杯子又进去,提起茶瓶倒水。

“你怎么了?”顼可凡斜靠在门口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