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因璃妥协,“你先说将给我孩子多少压岁钱,我考虑考虑?”

秦艾宁很是正义的开口,“现在给那不是便宜你了吗,我要给我干女儿存着,每年存着,她长大了就来我这里支取。否则会被你给贪污。”

“你才贪污呢!”

“别不承认,你就那么想的。”

江因璃一副很受伤的表情,结果这个时候电话想了,她很是不耐烦的回答“知道了”“明白了”“清楚了”等等,最后终于发脾气了,“你还真是不一般的烦。”

秦艾宁在对面不停的笑。

江因璃看着她觉得生气,“你笑什么笑,再笑试试??”

秦艾宁没有回答,用行动直接“试试”了。

江因璃十分的无语,“笑得那叫一个阴。”

“我只是为你感到高兴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家那位现在每日打电话来了吧?”

“烦死了。”

“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乐在其中?”

“少来。”

不过这个时候,江因璃的目光被另一桌给吸引了过去,她眼睛转都不转一下,“喂,看看那边。”

秦艾宁转过去,心上惊了一下。她真的没有想过,再一次见面,他们会是这样的状况。顼可凡和另一个女子坐在那里交谈着,似乎相处得很愉快,女子清爽明媚,有着单纯和活泼的气息,如同初生的花骨朵,让人怜不自来。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秦艾宁表现得很平静。

江因璃反驳,“你以前不是告诉过我,八卦是女人应有的敏感度?”

“我什么时候说过?”

“别不承认,我记着呢!”

江因璃看了看秦艾宁,突然觉得有趣,“你们不会认识吧?”

秦艾宁笑了笑,“怎么可能?”

“那他怎么向这边看了那么多次?”

“兴许是人家没有见过孕妇,就算见过孕妇也没有见过你这么标致的,一时间觉得好奇,就多看了几眼。”

江因璃目光扑朔不定的打量了秦艾宁几眼,“知道那个女孩是谁?”

“和我有关系?”

“说了,要参与八卦呀。那可是江博远的独生女儿江心然,竟然和顼可凡在一起,难道又是一场商业上的合作?”

秦艾宁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那也不错,你不就是最成功的案例?”

江因璃眼睛直直的看着秦艾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秦艾宁被她这正经的状态给吓着了。

江因璃突然笑起来,“他走过来了。”

秦艾宁这下真想将她给看出一个洞来。

顼可凡从容的走过去,看着江因璃,“学姐,几年不见,现在都有小孩了,都没有来得及恭喜一下,真过意不去。”

江因璃目光一抬,那边的江心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没有关系,我知道学弟一向很忙。”确实忙,大学里忙玩,毕业了也各种忙。

顼可凡的态度很好,“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学姐,这里的菜可真可口。”

江因璃还没有说话,顼可凡自动的坐下,然后让服务员多上了两个菜。

江因璃觉得这行径太讨人厌了,“学弟这么多年忘记了绅士风度?女伴都离开了,也不送一送。”

顼可凡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现在的年轻人喜欢各玩各的,不兴那一套了。”

江因璃气死了,竟然在暗示她很老,可恶。

“所以连基本礼仪都给丢了。”说着还感叹了好几声。

顼可凡只是淡淡的一笑,“学姐,听说莫总最近在投资着一个酒店,不知道近况如何?”

江因璃觉得此人真讨厌,最关键的是他脸皮很厚,他就不走,你还不能去赶他。她看一眼对面的秦艾宁,她全程一言不发。江因璃继续和顼可凡瞎掰了一会儿,终于救兵来了。

莫修凌走过去,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没有作评。看了看顼可凡,两人点头示意了一下。

江因璃皱皱眉头,“来得真慢,你自己说花了多长时间?”

顼可凡掩嘴笑,“学姐,现在可是车流的高峰时间,多理解一下。”

江因璃还是很生气的看着莫修凌,“下次罪不可赦。”

莫修凌嘴角抽了一下,拉着她径直出去了。

出了大门莫修凌才笑道,“你别装了,一点都不像。给人家创造机会也不用搭上我吧?还有,你什么时候让我来接你了?我是下班顺路经

过,顺路带你回去。”

“你都来了,废话还那么多。”

“我这是和你讲清楚。”

“其实我比较喜欢不清不楚。”

莫修凌,“…”

而在餐厅里,顼可凡用筷子给秦艾宁夹了一些菜,“多吃点,刚才就没有看见你动嘴吃饭。”

秦艾宁心下有些无语,这人还真能表现,那么从容,让她倒小家子气起来。

顼可凡一直看着她吃饭。

“你看我就能饱?”

“刚吃过了。”

“那还过来凑热闹?”

顼可凡笑着看她,“你说我为什么过来凑热闹?”

“你这人比较无聊。”

顼可凡摸摸自己的鼻子,“这些天都在玩什么?”

“关你什么事?”

顼可凡一脸的委屈,“你玩得高兴,都直接忽视我了,我现在委屈得紧。”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乐不思蜀?”

顼可凡这下真的大笑起来,“你这样子像不像吃醋。”

秦艾宁把筷子一放,“饱了。”

“那喝点汤。”

“不用了。”

秦艾宁站起身就准备走人了,顼可凡付了款后就追上去,“刚才那个…恩就是江心然,她是父母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我可没有同意,而且我们两压根就没有感觉,已经说清楚了。所以,我和江心然,没有关系。你知道了吗?”

“不知道。”

顼可凡一把扯过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明白的意思。”

“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清楚。”

“不清楚什么意思?”

“不了解。”

“不了解什么意思?”

“不舒服。”

“不舒服什么意思?”

“不自在。”

“不自在什么意思?”

“不舒坦。”

“不舒坦什么意思?”

“不晓得。”

“不晓得什么意思?”

“我就不告诉你什么意思。”

顼可凡一把抓住她,“小样,词穷了吧?那就跟我走。”

“凭什么?”

“你不知道不明白不了解不舒服不自在不舒坦不晓得,你这样的一问N不知的笨蛋,我没有嫌弃你难道不该兴高采烈的跟我走?”

“你混蛋。”

“你不是今天才知道吧?”

“滚。”

“滚了一次,突然觉得还是你比较好,所以又滚回来了。”

“那你还滚不?”

“累了,滚不动了。”

☆、春华秋实(九)

秦艾宁带着顼可凡回家后,那两老热情得她感到羞愧,那感觉就是他们家女儿有人要了。于是从人家出生到现在的教育以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全给问清楚了,就差没有去问八字先生他们的生辰相配不。

这感觉让秦艾宁恶寒了很久。

她家的房子不怎么精致,但却别有一番风味,这是早期自制的屋子,就是自己烧砖自己盖的屋子,洋溢着一丝古朴,却偏偏令人心旷神怡。

顼可凡对那蔓藤十分感兴趣,研究了一次又一次。

“你有那么无聊吗?”秦艾宁终于看不下去了。

“就觉得神奇。”

秦艾宁一脸果然是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人的表情。

顼可凡用手摸着鼻子,十分的不服气,“你自己还不是在家玩得乐不思蜀,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

翻旧账了…

“你不也没和打吗?”

“我是没打,但我…”

“你什么你,借口。”

顼可凡闭嘴,还是不说比较好,免得影响了自己的形象。

有一句很著名的话,你在这个世界上真想找到一个人,一定不用超过六个联系人。

当然,如果你不去钻牛角尖的话,这话的真实性其实是比较大的。比如,要找的是你真实的认识的一个人,比如你联系的人必定和那个人相关。所以,哦,重点是顼可凡能找到她的地址。

他真觉得她玩得那叫一个乐不思蜀,一对比他自己就一个傻帽。

她家不远处是一个电厂,那湖的名字取得好,叫“长寿湖”,往上游走还有一个旅游点当然也叫“长寿湖”,为了这个旅游点,政府还专门拨了一笔款修了一条直通市中心的高速路。当然,死在这条高速路的人很多,他是不幸中万幸的一个,他就没有想明白,是哪个白痴会在高速路的出口设置一个花坛,想必许多人就在这花坛上壮烈成仁了。当然,修建者的目的是在于区分来往的车辆,但至少应该将花坛的距离向左移,否则出事的绝对不止那些外来游客。

还好的就是顼可凡不认识路,所以他的车就跟在一辆装满乘客的车后面,这辆车客车应该是载人无数了,所以客车转弯他就转弯,客车减速他就减速。后来他想了想,像他这种很少看路旁边的牌子的人,以后一定得改掉这个坏毛病。

电厂边是一个小型的石滩,如果水位上涨的话这里都会被淹过,但现在已经进入秋冬季节,这里便自然的干旱着。他坐在一块临水的石头上,另一边有来来往往的人,他也不介意,就躺在那里,听着水的声音。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人活着就是应该享受,当然前提是你有享受的资本。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个花心的人,虽然以前他的行为是那么给人感觉的。他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玩点无所谓,只要别学他表哥就行,那表嫂一看都不好招惹。不过看着他们结婚后,表嫂竟然带着个五岁的孩子进门,那一瞬间突然觉得有时候女人的世界真的是男人无法想象的。也许自己认为无足轻重的一段情爱,在对方看来就是一辈子的破茧成蝶,毕竟许多的女孩子总将爱情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即使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在生活上一直都比较随意,但婚姻绝对不能随意。

因为他觉得人是需要约束自己的,在玩后总要在某个点回到一个正常的位置。婚姻单单的不只是爱,也许最初是一种爱,但在婚后更多的却是一份责任感。他是这么想的,别人相信与否并不在意。

所以,他在想着和秦艾宁是结束与否这个问题是满纠结的,好像还真没有让自己那么纠结过,他想着就冷一段时间好,试试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像表哥说的失去的时候觉得天崩地裂,什么自尊什么骄傲都变得那么可笑,想着只要她能回来就好。

他一直将叶顼霆当成自己的好朋友看待,那些年来叶顼霆的所作所为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很多人都会学着去改变,但却都在受伤之后,就好比中国的某些专家总是出事后说当时该那样做该这样做,放马后炮的人总是那么多。为什么人一定要在失去后才能学着珍惜?

为什么要去伤害到对方,然后又无边无际的来补偿?

那应该才是一种得不偿失吧。

所以,他为什么要去选择一条自掘坟墓的路?

既然选择了,那就坚定的去走,遇见对的人六天和六年有什么区别,而且他们认识的彼此都在最为单纯的时候,甚至比他们在年少时表现得更为坦诚。

做了那样的决定,他便不会后悔。

于是,很是明目张胆的给江因璃打去电话,然后让拐弯抹角的让她约最好的朋友出来,于是就产生了那一幕。

当然,另外的就是江心然了,她竟然很是张扬的问他,“你就是看上那个老女人了?”

“像你这种心老加嫉妒的女人,难怪没有人要。”

真好,活活的将那小妞给气走了。

秦艾宁打他,“在想什么?”

“连我思维都要管吗?”

秦艾宁牙痒痒,“去洗碗。”

“妈不是让你洗吗?”

这名还喊得顺畅。

“是吗?我怎么没听见?”

“那是你聋了。”

“你少诅咒我。”

“事实就是事实,你到底去不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