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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转过身来,面色狰狞,得意大笑:“慈小姐,你也有落到了我手里的时候!”

却是此前宴席上才见过的司徒珊!

刘慈一惊,马上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心中明白,身上却酸软无力,司徒珊拽着她胳膊,推得刘慈狠狠撞上了千年桂树的树干。

刘慈满面鲜血,顿时人事不醒。

司徒珊大笑了半日,等心中的恨意宣泄出来,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刘慈,才开始后怕。

刘慈毕竟是刘家嫡女,若是她醒了,自己哪里还有活路?

想到刘慈来时的一身酒气,司徒珊面色变化,咬牙将昏迷不醒的刘慈拖到了君山岛边缘。一步之遥处,就是幽深的洞庭湖,雨点打在湖面上,涟漪不绝。

“要怪就怪你做人太嚣张,刘慈,这是你欠我的!”

司徒珊自语,使劲将刘慈推下了岛,一个浪头打来,刘慈的身体已是被风浪中的湖水吞没。

雨水会冲刷掉所有痕迹,只要刘慈死了,谁又知道是自己下的手?

司徒珊说服着自己,刘家那个旁支小姐更不可能说出真相。世家千金毕竟非比寻常,杀了人也比普通人镇定些。

司徒珊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解开船绳划船离开君山岛,不出一里路,一个大浪陡然打来,司徒珊本来就不擅长划船,风浪下更掌不好舵,船一下就翻了。

“救命,救命…”司徒珊惊恐万分,她不会游泳!

洞庭湖面静悄悄的,此处是地球联邦圣地,没人敢亵渎,夜深人静风雨大作,谁又能来救她呢?

二妃祠前传来幽幽叹息。

“姐姐,你我久未现身,如今的小姑娘真真大胆,居然在君山岛上算计刘家血脉,你说可笑不可笑?”

两个虚影从二妃塑像中走出,雨落其身,又自动滑开。

潇妃点头:“你我姐妹沾尘仙子的余泽,数千年来没少得刘家香火供奉,刘家嫡亲的血脉,自然要庇护一二。”

湘妃扶着祠前几株千年老竹,神色缅怀,“一别数千年,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尘心仙子了。”

潇妃伸手点了下她额头,“地球修养生息数千年,此界再出修士的日子必然不远,到时候自有机会故人重逢。休得调皮,快去看看刘家那丫头,可还有救?”

湘妃掩嘴而笑,“她只怕是落到了虾兄手中,正在龙宫作客呢!”

第三章 祭祖

刘家大宴将歇,刘紫苑见刘慈不在席上,本待去找她,偏偏刘家旁支年龄最小的堂妹潸然欲泣,拉着她翻来覆去解释真的对周公子无心,慈姐姐误会了云云。

刘紫苑只得耐心安抚借酒装疯的小堂妹。

她其实也不太喜欢心术不正的小姑娘。不管是刘家旁支还是嫡系,自己脊背先弯了,又让家主如何看中你?

不过她性子沉静,又知刘慈名声不太好,不愿嫡亲妹妹多树敌人,少不得要开解小堂妹一番。

阴沉了大半日的天色终于发生变化,春雨细绵,如今夜般的大雨倒是少见。

闷闷的雷声和小堂妹的哭哭啼啼让刘紫苑心情有些烦躁,一道闪电突然划破绸黑的夜空,刘紫苑眉梢没由来一跳。

却说君山岛上发生异变,神话传说中的潇湘二妃都现了身。

湘妃言刘慈因祸得福必然在龙宫作客,却不知刘慈被司徒珊推下岛,醉酒又昏迷的她,却被浪头卷到了湖底珊瑚礁处,又磕了一下。

伤上加伤,刘慈卡在珊瑚礁间昏迷不醒,血顺着额头滴落,在湖水中晕染开来。

浓重的血腥味引得群鱼骚动,淡水鳄顺着气味寻来,正要将“美食”吞入腹中,将刘慈卡住的珊瑚礁深处,发出蒙蒙白光,一道阻力将淡水鳄弹得翻了个跟斗。

淡水鳄未开灵智不懂得思考,尝试了几次都不能近身,大为光火,将珊瑚礁处湖水搅得浑浊不堪。

湖底的陈淤荡开,鱼儿们早被淡水鳄吓得逃之夭夭,远处却有一只通体乌黑足足有三尺长的大虾,和一只金光螃蟹慢悠悠游来。

黑色大虾有三尺长,金光螃蟹背壳儿也比脸盆大,淡水鳄虽未开灵智,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还是让它同先前的小鱼虾般逃走。

等湖底再次澄清,只剩下黑虾和螃蟹在围观。

“这小姑娘,有些面熟。”呆头呆脑的金光蟹挥动着两只大螯,做思考状。

黑色大虾用虾须抽它,“笨蛋,她小时候不是常去龙宫么!”

金光蟹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呀!”

刘慈幼时常溜上君山岛玩耍,有一年洞庭大旱,岛边礁石处搁浅了一群小虾,被烈阳烤得蜷缩了身体半死不活躺在湿地上。那时候刘慈远非今日的纨绔,比嫡姐刘紫苑还要心软,笨手笨脚将一群小虾一只只捧回湖水中,晒得满头大汗瘫在湖滩上。

“阿姐说洞庭湖中有座龙宫,这些虾兵也太弱了吧…”

她嘀嘀咕咕说了半日话,黑虾恰巧巡视水域路过,本来对小丫头救水族归湖很满意,听她质疑龙宫实力,活了几千年的老虾一时道心没守住,分水踩浪而出,准备吓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黑色的虾甲在烈日下威风凛凛,一只黑色大虾踩水而来,还口吐人言。

刘慈非但没被吓到,反而觉得甚是有趣。

黑虾被她牢牢揪住虾须,搞得哭笑不得。黑虾是湖中水族第一个开启灵智的,龙宫若干虾兵蟹将,唯有它实力最强,自尘仙子诸人破界离开,龙宫就归了它管。除了只呆头蟹,其他水族对它敬畏无比,却不敢亲近,黑虾的日子也过得挺无趣。

刘慈天不怕地不怕,虽是稚龄,说起话来却思维清晰,算是个好聊友。黑虾听说她是刘家嫡系,对她喜爱多了两分,竟将她带回了龙宫玩耍。

刘慈自然大开眼界兴奋无比,黑虾却恐她稚童不知深浅,送她出龙宫时,干脆结了个法印封了她此段记忆。

唯有再次见它,有关洞庭湖底龙宫和诸多虾兵蟹将的记忆才会复苏。

靠着这神奇法术,刘慈既没有泄露秘密,此后几年,又去了龙宫数次。黑虾对她颇为喜爱,见她天赋出众,料想刘家此代多半会是她接任“信女”一职,等她成年后正式担任“神使”,和龙宫诸水族也算真真一家人,到时也可正大光明常来常往,不必再封印她记忆这么麻烦了。

哪知虾算不如天算,幼时聪慧喜人的刘慈硬生生长歪了,担任信女无望不说,她行为越发顽劣,又不愿受长辈唠叨,别说再来刘家圣地君山岛,干脆连地球她都不呆了,搬到了冥王星,常年过起了自由自在的奢靡日子。

黑虾等来等去,看好的信女变成了女纨绔,想弄清发生了啥事吧,刘慈再也没独自来过君山岛,愣是不给它询问的机会!

等了数年的机会,今朝得以实现,黑虾和金光蟹早就发现刘慈上了君山岛,本来司徒珊下手前它们就能救她,黑虾有些傲娇,气刘慈没心没肺多年未见,要让她吃些苦头,故才姗姗来迟。

刘慈幼时常出入龙宫,黑虾打过一道分水诀进她体内,倒是不惧她被湖水淹死。

赶走了淡水鳄,又抽打了呆头蟹,黑虾上前将卡在珊瑚礁的刘慈拖出,不料也遭遇了和淡水鳄一样的状况——被道无形的墙壁给弹开了!

洞庭水域为黑虾所辖,湖中哪里水草最丰沛它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如此情况,倒真是第一次遇见了。

黑虾掐了道法诀拂开包裹住刘慈的水草烂叶,这才发现她额上的伤口竟自行止了血,呼吸自如,哪里有重伤的光景了?

咦,等等,怎么有颗黑黝黝的小石子儿嵌在了她额头受伤处?!

小石子儿散发着丝丝白光,黑虾以神识探之,发现黑皮下生机流动,约莫是颗生机勃发随时要破壳而出的植物种子…倒和洞庭湖畔每年八月间成熟的荷花莲子儿有几分像。

看来就是莲子在作怪了。黑虾无法近身,只得拖了金光蟹打道回府。

“虾将军,咱们不管她了么?”

黑虾又抽了呆头蟹一下,“笨蛋,小丫头恐怕别有机缘,速跟本将军回龙宫翻翻典籍,查看下是何情况。”

刘慈闭着眼睛躺在珊瑚礁中,来历成谜的黑色莲子卡住她伤口处,积蓄了数千年的生机也在幽幽转醒。

黑虾带着金光蟹回龙宫,拖出无数本束之高阁早已蒙尘的典籍。

有炼丹的,炼器的,剑诀,吐纳术,各种奇门秘术,修妖的,修魔的,还有修真界大派的八卦史…黑虾和金光蟹埋头苦查,不知不觉一夜已过,天光微亮,西沉的太阳再次升起,新的一天无可避免的来了。

联邦时间八点整,被雨水冲刷过的天幕格外清新,刘紫苑黑发被全部竖起,穿着紫色长袍,紧随着刘家家主身后,前往君山岛。

她身后是面容肃穆的刘家诸人,有资格参加祭祖的,浩浩荡荡也有数百人。

时值“神显日”,联邦的善男信女们结伴而行,远在异星的必寻一方净水,奉上鲜果花卉等祭品。有条件的,则会返回洞庭城,沐浴熏香,遥遥对着君山岛方向焚香献祭。

热闹喧嚣的洞庭湖边行人如织,然刘家队伍所到之处,善男信女们皆心甘情愿避让。

打搅了刘家祭祖还不算什么,数千年来刘家行善积德,在民众中也是享有盛誉的积善世家,仗势欺人的情况不会发生在刘家。他们避让,一是为刘家素有善名,二来联邦人谁不知,刘家新一任信女,只怕会挑在千整年的“神显日”接任神使呢!

刘紫苑面沉如水,随同家主率先上了大船。

按理说今天如此重要,她却有些走神。

嫡妹刘慈失踪了一夜,惹得家主大发雷霆,清晨就发了一通火,直骂刘慈是不孝女,不知轻重,不单缺席祭祖,连嫡姐的继任大礼都不参加。

刘紫苑不敢为妹妹说好话,心中实则万分担忧。

门房说慈小姐宴席未散时就出去了,阿慈的侍者们又证实她一夜未归,通讯器又找不到她位置,刘紫苑很怕嫡妹出了什么意外。

若不是家主坚称吉时不可误,刘紫苑必要先派人去寻刘慈的。

不过想来在刘家大本营洞庭城,也无人敢动刘慈才是,刘紫苑抛开脑子纷繁的思绪,跟着家主脚步,上了君山岛。

数百人行走间不见躁动,刘家人皆知此时此刻的重要性,不敢发出杂音。

等到了柳毅井前的广场,家主带领刘家人先祭祀了“尘心仙子”,又给二妃祠添了香火,这才给祖先献祭。

刘家不敢将祠堂修在君山岛上亵渎神灵,不过准备了香烛果品对着湖面三叩首,就算祭过了祖先。

尔后刘紫苑才在千年月桂树下,仙子彩塑前跪下,家主用端上来的无根水净了手,亲自将放在楠木红绸上的玉冠为刘紫苑戴上。

等他亲自用玉簪将发冠固定,刘家当代家主,刘紫苑和刘慈的亲生父亲此时心中也感慨万千。

“紫苑,刘家能给予你的已经全部给了,从今往后,要靠你自己了。”

“女儿明白。”

刘紫苑眼中也有湿意,为了传播神迹,代行神职而献出终生,有得必有舍,这是她的荣耀,也是刘家繁衍数千年屹立不倒的荣光根基所在。

“信女刘紫苑,愿终生供奉神位,尊仙子法旨,行走人间,庇护信徒,绝无半分悔意迟疑。”

刘紫苑对着仙子塑像重重磕了三个头,闭眼未起,此刻她心静神宁,灵台清明,脑中全无杂念,唯剩下一片虔诚信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太阳升到了天幕中央。

一道金光破界而下,先是落在栩栩如生的仙子像上,又射入刘紫苑眉心。

刘家人皆跪下来,口呼神迹。他们所供奉的尘仙子,已赐下“神通术”,此代信女刘紫苑,得到了真神认可,所有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眼见金光待要收回,湖底镶嵌在刘慈眉心的黑莲子有几分急迫,竟想要挣脱刘慈眉心。

守在一旁的黑虾和金光蟹都大惊失色,连潇湘二妃也闪身出现在了刘慈身边。

“修真的种子,难道竟要复苏在这丫头身上?”

二妃推算一番,面色古怪对视。而那黑莲子此时却已引下金光,湖面狂风大作,湖底浪涌水翻,一片震荡。

“遭了,看样子有天劫要阻止修真再现。”潇妃面有惧色,她和湘妃修得都是阴神之躯,面对天劫不可抵挡,也顾不得刘慈安危,匆忙离开前只来得及撒下一道柔光包裹住刘慈,须臾间二妃已返回君山岛彩塑中。

“混沌莲子,是混沌莲子发芽…”黑虾好不容易从典籍中查到眼前情况,天劫突至,让它忧大过喜。

混沌莲子发芽,还选中了刘慈,这可是大机缘,偏偏又遇上刘慈姐姐在岛上接受赐福术。

要知尘仙子并不在此界中,两者恰逢其会,引来了天劫不说,就怕扰乱了时空法则。

黑虾叹气:“本将军法力低微,却是无法救你,小丫头,看你造化了!”

黑虾拖着金光蟹遁走,半路灵光一闪,从怀中摸出一本线装古籍,往刘慈方向扔去。呆头蟹也有样学样,选中一本古籍随手扔去。

一道紫雷落下,刘慈所在的珊瑚礁只留下一个深坑。

不管是刘慈,混沌莲子,还是两本古籍,都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不说岛上刘家众人的惊诧。过了良久,黑虾同金光蟹返回现场,刘慈倒不像被天劫给劈死了,看样子另有际遇。

“可惜了,匆忙间扔给她一本《符箓大全》,也不知能否用上。”黑虾叹气,又问金光蟹选了什么典籍。

后者诺诺不敢言,查对了半日,发现诸多修行典籍俱在,唯独一本不知谁放进去的《齐民要术新编》不见了…它突然明悟,为何虾将军总叫它“呆蟹”。

第四章 返老还童

摩洛克山脉。

作为自然魔法元素最活跃,横跨三大帝国领土的摩洛克山脉,每年都会吸引无数佣兵和心怀侥幸的冒险者前往。

山脉群山起伏,镶嵌在三大帝国接壤处自成一域,面积比大陆国土最广的帝国还要宽广。鉴于从来没有人能走到摩洛克山脉的最中心,传说中的九级魔兽和魔法圣药是否真正存在谁也无法确认,但摩洛克山脉中出没的魔兽和遍地的致命毒物,每年留下了无数佣兵和冒险者的生命却为世人所众知的。

华夏有句古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冒险者们前仆后继前往摩洛克山脉,与死亡相对的是,群山中掩藏着无数财富。

魔兽的血肉皮革,还有体内的魔核。

为炼金师为喜的各类魔药植物,矿石。摩洛克山脉中的这些出产,全部都和“金币”挂钩,自然引得英雄们不顾凶险竞折腰。

时值深秋,进山“狩猎”的冒险者和佣兵团们要么将命留在了深山中,要么满载而归开始出山了。第一场雪落下之前,他们若走不出山脉,因严寒而缺乏食物的魔兽们会比平时更凶狠,丢掉性命的可能性比其他季节大出数倍。

鲜血得出经验,冬季的摩洛克山脉,就是魔法大陆吞噬人命的地狱。

此时,一行黑袍人,却与满载而归的“狩猎者”们方向相反,选择在深秋往山脉深处而行。

这些黑袍人面容被与外袍相连的帽子遮得严严实实,在树林间行走轻松,踩在落叶陈枝间悄然无息,细看才发现,他们足底并未挨着地面。

一个络腮胡中年人手提着大剑,背着个黑发小姑娘奔跑在前,纵然他速度不慢,大量消耗的体力还是让他气喘吁吁。从怀中摸出一瓶药水灌下,络腮胡灌了铅的脚又有了力气。几个起落,他又将追兵们甩开了一大段距离。

前追后赶,络腮胡和黑袍人们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摩洛克山脉深处。

天色已暗,灌下最后一瓶药水,络腮胡咬牙将黑发小姑娘塞入了一个树洞中。

“薇安小姐,您在此处独自呆一会儿行吗?”

黑发小姑娘点头,络腮胡提着巨剑转身,薇安小姐突然问道:“阁下,您还会回来吗?”

小姑娘语气还算镇定,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忐忑不安。

络腮胡单膝跪地,“薇安小姐,在下誓死保护您的性命安全。”

薇安低头不语,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络腮胡提着剑将黑袍人引向了另一方向,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魔兽的嘶鸣和人类的惨叫,薇安将头埋在了膝盖中瑟瑟发抖。年纪小并不代表无知,一路护送她逃跑的剑师,方才已经死在了黑袍坏人的手下。

薇安不知道魔法天赋出众的自己,为何突然成了教会口中的魔物灾星,家破人亡不说,还引来修道院派人千里追杀。

当黑袍人将树洞包围时,薇安认命闭上了眼睛。

大家都死了,她也没办法继续活着,如此也好,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薇安来找你们了,我们很快就团聚了。

薇安感觉到胸前的疼痛,她闭上眼前恍惚看见一道金光划破夜空,一颗流星往这个方向坠落。

黑袍人感叹了一句“魔星已坠”,将黑发小姑娘的尸体留在了原地,一行人迅速消失在密林中。

金光坠落,包裹着一物重重落在地面,砸出一个深坑。

深秋的摩洛克山脉深处,夜晚已有白霜密布。

当太阳重新升起,魔兽们抖落一身寒霜觅食归巢后,悄无动静的土坑内,终于伸出了一只小手。

费了老大力气爬出土坑,刘慈抖落身上的积土恼怒不已。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夜司徒珊暗算之时,想来那死丫头将她打晕后竟活埋了她,天未收她刘慈的命,司徒家必然得承受她的报复!

刘慈一瞬间想了好几种对付司徒珊的方法,后知后觉才感到身上有些冷。

该死的司徒珊,连衣服都没给她穿!刘慈不顾形象怒骂两句,看着光溜溜的手脚目光突然一滞——手脚怎么缩水了许多?

刘慈吓得发抖,死劲掐了掐小胳膊小腿儿,疼得要死。

没做梦呀?!

那是怎么回事…刘慈努力压抑住惊恐,翻来覆去查看,这身体的确是属于她无疑,肩头还有颗生来就有豌豆大小的朱砂痣。难道在坑里埋了一夜,她返老还童了不成。手腕上空空如也,刘慈光着身子在土坑里刨了半日也没找到通讯器。

她忍不住再次爆了粗口。去他娘的,说什么最新科技,不死亡不脱离的通讯器,还不是说掉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