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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慈呆坐在地上,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理清思路。

生为新纪元3845年的地球联邦人,接受华夏传统教育和大宇宙时代科技教育双重洗礼的刘家嫡女,刘慈虽然将大部分精力都贡献给了吃喝玩乐,但时空穿越和灵魂重生一直是河内联盟研究的重要领域,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因缘际会,她很可能遇到了其中一种,或者中了两个大奖…综合四周有些陌生的植物来看,以新纪元前华夏曾很流行的网文来归纳,她是带着身体一起穿越了。当然,在时空裂缝中可能出了点差错,她身体缩小了许多,变成了十岁左右的幼童。

“冷静,我若是仍然在河内联盟某颗星球,只要找到信号发射器,还是有机会到地球的。”

想通了自己的处境,刘慈心神总算定了大半。

不得不说传承了数千年的世家教育,让刘慈的骨血中是与普通平民不同的,起码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当脑子里不胡思乱想后,刘慈首先感觉到了冷,然后胃也在抗议此次进食的间隔时间太久。

她光着身子,太冷了。

不知道多久前吃进去的山珍海味,显然也消化完毕。

刘慈认命站起来,跺了跺脚,她决定先找找能御寒和填饱肚子的东西。以刘家嫡女身份享受了二十多年华服美食,刘慈不想自己落得个在饥寒交迫中落魄死去的下场。

刘慈没想到自己很快发现了可以御寒的东西…天蓝色厚厚的棉布洋裙,繁复的蕾丝花边加丝带,看上去像地球新纪元前中世纪欧洲贵族所穿,以刘慈毒辣的眼光来看,尺码大小,简直像给缩小版的她量身定制的。

当然,如果裙子没穿在一具尸体上,刘慈会更满意。

她隔了三尺远打量穿着裙子的尸体。黑色的卷发,也只有十岁左右,鼻子挺而翘,不是华夏人特有的五官分布。

死去的时间或许并不长,尸体还没有异味。冻了一夜尸体嘴唇青紫,致命伤是在胸口处,有人破坏了女童的心脏。

胸前并没有太多血液,看起来像是一击毙命。这样杀死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手段很残忍啊。

刘慈暗暗感叹,当然她更不满的是凶手让这件完美的蕾丝洋裙胸前破了个大洞,她可半点针线活都不会。

“借你衣服穿穿,大不了将你入土为安以作报酬?不出声我就当你同意了…”

刘慈费力将裙子从女童身上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尺码果然不差。

答应了要将女童入土为安,几百米开外就是她砸出的土坑,将女童扔下去之前,刘慈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将女童挂在胸前的一枚银牌取了下来。

上面刻了几个鬼画符,不属于刘慈知识体系范围,不过应该是能证明女童身份的凭证。刘慈决定将银牌收下,怎么说也是她第一个遇见的“人”,以后能有机会知道女童身份,可以通知其家人女童埋骨处。而且银牌看上去挺值钱的,刘慈也不保证自己遇到人烟后没有落难时,能换点钱花也不错。

穿上女童脚上扒下的羊羔皮靴子,刘慈开始以土坑为中心,搜索附近区域。

有许多不认识的物种。

嗯,也有部分她见过的。像叶子狭长,枝条垂下来的,是地球洞庭湖畔种了许多的柳树。此时柳树的叶子几乎都黄了,踢一下树干扑簌扑簌往下掉。

大部分树木植物的枝叶状态都在枯黄,看样子是深秋时节,怪不得冷得要死。

刘慈走了两里路不到,脚就酸的要死。除了身体返老还童,这些年她学得“体术”估摸着也都换给了享乐。早知道要被扔到这个破地方,她还看什么八卦杂志,应该学得是荒野求生才是…脚心被个圆滚滚的石子膈得疼,细皮嫩肉的刘慈干脆停下来休息。

饿得腿脚无力,刘慈掀开落叶,才之前膈着脚的是个婴儿拳头大小半腐坏的果实。她有些嫌弃将腐果踢开,小羊皮靴子上也沾上了绿色的浆液。

刘慈大怒,虎落平阳连个烂果实都来欺负她,跳起来又将腐果踩了七八脚才解恨。

踩掉了腐烂的外皮,刘慈不经意间觉得坚硬的内核有些眼熟。

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东西…

刘慈苦思半晌,越看越熟,她寻来一块石头将灰白的内核儿砸开,简直是喜出望外。

就说她怎么可能记错,不过因往常吃时侍者都将外壳去掉了,竟叫她一时想不起来!刘慈举着核桃肉泪流满面,谁能想到刘家阿慈,有一天会落到以坚果零嘴果腹?

核桃肉放在嘴里有些涩苦,小心剥掉瓤衣后,新鲜核桃甘甜无比。

发现一种自己认识,并且能吃的食物后,刘慈心中的阴霾散去大半,觉得阴冷的密林瞬间顺眼许多。

——这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慈小姐,第一次体会汲汲求生的艰辛和满足感。

第五章 野狗

刘慈又在堆积的落叶中翻出了十几个外衣半腐的核桃,用石块砸着吃光了核桃肉,她翻滚的胃总算不再隐隐作痛。

头顶这棵叶子掉光光的树上还挂了不少半绿半黄的果子,叶子下面的核桃应该就是自然掉落的了。刘慈时常同世家公子们去狩猎,多少懂得些野外常识,将核桃树做了标记,她才继续往前搜寻。

若附近找不到其他食物,这些挂在树上的核桃就是她的晚餐。

绕着圈儿走了半日,看太阳的位置,按照联邦二十四小时制,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刘慈在距离土坑东南方,六里路左右,再次发现人类踪迹。

血肉模糊的半具尸骸,让她差点没将不久前辛苦吃下的核桃又吐出来。

还没啃完的头颅勉强看得出来是个成年男性,满脸大胡子,身上的皮甲被扯得四分五裂,几只像野狗的动物正在埋头啃食,牙齿咬在血肉骨骼上咀嚼声,让刘慈从头顶发麻传到脚心。

完了,她暗叫糟糕,一点点往后挪动,刘慈还没退出五米,一只野狗已经抬起头来,鼻翼抽动了两下,发现了刘慈。

十岁弱龄对付捕猎团结的七只野狗,别说是刘家出了名的女纨绔慈小姐,就算拉来族中体术天才,手无寸铁之下,也只有被撕碎的份儿!

还是成年男尸被啃食大半的惨样让手足冰凉的刘慈燃起了求生欲。

她不怕死,可她怕死得不漂亮。

二十年如一日保养,不是每个姑娘都有毅力和金钱坚持下来。从头发到脸,到手,到最容易被忽视的脚趾关节,刘慈前半生花在保养上的钱,买个小型星舰都快足够了,她怎么能允许自己死后,还被一群野兽啃得血肉模糊。

有三只野狗从美食中抬头打量刘慈,领头那只跃跃欲试,随时打算扑上来。

还有两只似在评估刘慈的实力,有些忌惮这个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小矮人。

刘慈眼珠子乱转,发现右边四五米处有棵枝桠繁茂,很适合攀爬的大树。问题是野狗离她的距离也只有短短十几米,人可跑不过野狗,特别是她如今的两条筷子腿儿。

体术,每个刘家人都要从小学习的格斗练体之术!

刘慈深吸一口气,以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十八岁考过体术六级的资质,希望这个返老还童的十岁身体,能多少保留点巅峰时期的实力吧。

她提着裙子足尖一点,侧身往大树奔去。在刘慈移动的瞬间,已经向野狗们传达了她不堪为敌的讯号。

两种野兽狭路相逢,对峙中谁最先退让,另一方必定要乘胜追击!可见温室中毫无挫折长大的刘慈,所欠缺的并非仅仅是荒野求生知识。

刘慈一动,最先发现她的野狗也动了。

它四肢微弯,借力跃来,第一个跳起就有三四米远。

另外两只野狗也随即而动,却是沿着左右方向包抄了刘慈奔向的大树!

第一只野狗奔袭而来时,刘慈双臂刚刚攀上一个枝桠,脚还未来得及收回,野狗一跃而起想将她扯下,慌忙中刘慈使劲蹬脚,足尖恰巧踢在了野狗眼窝上。

野狗吃痛,哀鸣一声落地,刘慈连忙将腿收到树枝上。

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两只包抄的野狗已经一前一后围住她,前职搭在主干上,也想往上爬。

野狗居然也会爬树,吓得刘慈几乎没抓稳掉下去。

两只野狗跃跃欲试,刘慈手忙脚乱继续攀爬,脚踝处刺痛了一下,一只跳起的野狗已经咬住了刘慈的左脚。

她心中大急,胡乱蹬了几下,没踢中野狗,脚上的羊皮靴子却被野狗扯掉了。

野狗随之摔了下去,刘慈顾不得查看脚踝,又连爬了几个树枝,离开地面足有六七米,她才敢往下看一眼。

三只野狗围绕大树打转,不时试图跳上树来,只是爬树一项,它们显然没有学过体术的刘慈灵活有天赋,一时片刻是没办法上来了。

刘慈不敢大意,尽量爬到了它们踩着背也无法爬上来的高处,才在三叉树枝处停下来。

被野狗咬中的脚踝处火辣疼痛难忍,索性有靴子挡着,没有破皮。密林中刘慈可找不到疫苗,得狂犬病的几率很大很大。

可惜的是靴子被扯掉了一只,树下野狗正在撕咬泄愤。

刘慈觉得后背一层汗珠,摊开手一看,手心也被粗糙的树皮磨破了。吹弹可破的肌肤…果真是很废材啊。

刘慈之前被美味核桃肉诱发的求生满足感顷刻间灰飞烟灭,她不知自己落到了哪里,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是否有机会瞧见明日的朝阳。留了一只野狗放哨,两外两只又回原地吃大餐了。

离刘慈不到二十米的地方,野狗们在啃食人肉。

人骨被咬断的声音让刘慈紧闭着眼睛,握紧了小拳头。

将她丢到了荒无人烟不辨出路的森林,手边全无科技文明的杀伤性武器,信仰家族的光环也无法笼罩她。

此时此刻,刘慈才惊觉,抛开刘家势力,她个人又有哪里出色了?

怪不得刘家旁支们总是用又嫉又妒的眼神看她,怪不得连小世家的司徒珊都敢质疑挑衅,并最终成功暗算她。

刘慈呀刘慈,没想到最终认识到自己之时,却是在这样的困境下。

刘慈闭着眼想了许多。

想到那年夏天傍晚,她在书房听见父母交谈。

母亲十分欣喜对父亲述说着她的天赋,不管是她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学习古华夏技艺的信手拈来,还是在联系体术上的进步神速,说她完全称得上刘家此代的天才。

父亲却很懊恼打断母亲的发言:“阿慈性子顽劣,不是信女的最佳人选,你将她拔得太高,让她姐姐又该如何自处?”

刘慈如遭雷击。

刘家每一代都会选出“信女”,除了需要虔诚信仰,选中的信女,亦是代表刘家此代最出色的女儿。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和嫡姐争抢,只是父亲一句话,让她连资格都竞争的资格都没有了?

兄弟阎墙的道理刘慈不是不懂,只是父亲无半点转换余地的口气,还是让她难以接受。

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姐同样优秀,所以父亲大概是不需要另一个出众的女儿的。

刘慈大病一场,醒来后一改往日勤奋,肆意浪费自己的天赋,变得不服管教。

父亲看她的眼神难掩失望,她当时想不明白,为了照着他想法给嫡姐让路了,还是对她不满意呢?躲到冥王星去,和家人慢慢疏远,她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举步维艰的现在,完全陌生的环境,未知的明日,无法再仗着刘家光环肆意妄为,刘慈才惊醒,她老爹从前的失望代表着什么。

她的确是不如嫡姐刘紫苑…阿姐天赋不如她,当日也承受了多少压力?可她仅仅因为偷听了父母的谈话就自暴自弃,阿姐却忍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枯燥生活,日复一日焚香供奉,最终成为刘家上下都认可的“信女”。

她所欠缺的,从来不是天赋,是毅力和冷静的心智。

刘慈深思恍惚,笑自己荒废多年光阴。她在树上蹲得双脚发麻,回过神来时,树下打转的野狗们不知何时离开了,尸骸处只留下一些干涸的血迹和无法嚼碎的骨头。天色已经渐黑,原来自己竟在树上蹲了几个小时。

野狗们刚饱餐一顿,怪不得不耐烦再包围她。刘慈小心打量四周环境,没发现埋伏,才从树上爬下来。

羊皮靴被咬开了一个口子,所幸勉强还能套上脚。娇生惯养的脚是没办法在森林中行走的,划伤了对刘慈而言是种极大程度的拖累。

忍着恶心,刘慈揉了揉肿起来的脚踝处,往碎骨处走去。

两具尸体相距数里,一个女童显然无法独自深入森林,两人应该是一起的。

刘慈试图找些线索,以便更了解她所在的时空地域。但一堆被啃食剩下的碎骨,显然让她失望了。

没有什么身份表记,皮甲都被野狗们撕碎了。刘慈是没办法认出皮甲的原料,但链接处显然用得是延展性和坚固性都很强的兽筋——这东西应该比绳子好用。

刘慈捏着鼻子想将兽筋抽出,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心理承受力,在摸到一块碎肉时,她胃里已经消化差不多的核桃肉还是没保住。

兽筋全抽出来后,刘慈吐得喉咙里泛着酸水,胃又开始一抽一抽疼了。

她万分后悔从前对自己太娇惯,不过话说回来,鬼知道她为何莫名其妙落到如今的地步…在枯叶上使劲插去手背的血污,刘慈捏着兽筋爬起来走得两步,眼角余光却瞥见她破皮甲下一抹寒光。

刘慈的心咚咚跳起来。

轻轻踢开皮甲,拂开落叶,她终于露出今日自土坑爬出后的第一个笑容。

一把寒光熠熠的大剑!

落后的冷兵器又如何,一把剑,能劈材,能杀敌,能防身,简直是为她成功活下去,提供了全方位的保障!

可惜…剑身似乎太大了些?

夕阳下,矮矮的女童拖着一把有她大半个人高的巨剑,累得像死狗一样,一点点挪动。

刘慈尚不知,摩洛克山脉的危机重影,在日落后才刚刚开始

第六章 飞蛇

刘慈思来想去,还是回到了她来时的土坑附近。

虽然要与个坟茔作伴,但对比只剩下碎骨头的大胡子男尸,起码她发现女童尸体时,是完好无缺的。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从侧面也说明这地方较为安全!而且上午她在女童尸体附近,还曾发现过一个树洞,以自己如今的身量,蜷缩进去倒是刚刚好,晚上至少有个遮风避雨的窝。

天色渐渐阴暗,刘慈一瘸一拐,拖着巨剑回来。

天蓝色的洋裙沾了不少污垢,她用宽大的裙摆兜着一包核桃。那株不幸被刘慈发现的核桃树,今年剩余的果实已在半个小时前,全军覆没在刘慈手中。

将树上剩的核桃树都打了下来,也不过仅仅只有二十六个。剩着点吃能对付两顿,可刘慈现在腹中饥饿无比,她感觉自己能吞下一头牛…秋天的山林是收获的季节,刘慈一路上发现过长在树下的蘑菇和藤蔓枝叶间的各色浆果,面对美味的诱惑刘家阿慈很没胆色怂了。

她下午才发誓要在这坑爹的境况下好好活下去,因嘴馋吃个果子毒死了,那才真是伤不起。

说到底,她只对能辨认出来的食物有信心。可恨她从前生活太过舒适,能入嘴的都是精雕细琢的食材,端上刘慈餐桌时自然不是食材原本的模样。此等境况,扔个世代种田的平民到这里,也比她适应的更快吧?

刘慈叹气,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比起享乐来,学会独自谋生的技能,才更重要呀。

对了,比起没用的琴棋书画,她还会体术。反正都返老还童了,就当老天在磨练她,再把体术捡起来练习,等走出山林,她也有点自保之力。

刘慈查看了下树洞,比较干燥,也没有老鼠。臭虫蚂蚁她拿它们没办法,除非有烟熏一下。

说到烟,晚上应该很冷,她可以生堆火在树洞前吧?

从前阅读华夏古文时,见过野兽怕火的描写,反正古人就是这么做的,刘慈想华夏先祖也不至于将个谎话记载了几千年。再不济火堆还能取暖呢,这蕾丝裙漂亮是漂亮,也忒不耐寒了。

生火刘慈当然也是不会的。

但她从小聪慧这点做不得假。摩擦能起火,原始人拿两根木棒都能钻出火来,没理由她办不到。

而且她现在的条件比原始人先进,她还有一把巨剑。

刘慈找了几片干燥的叶子堆在地上,将巨剑平躺着放在叶子之上,转了几圈,将本来准备砸核桃的石头捏在手中,使劲往剑身上砸了下去。

金石相撞,自有锐音。看到有火星溅出,刘慈喜上眉梢。

她拿着石头砸了半晌,火星越来越多,可惜溅在枯叶上都没能引燃。

她似乎需更容易生火的东西。

有什么比枯叶还要细软干燥呢?刘慈没有蛮干,而是停下来思考。

她选择的都是晒干的枯叶,却没办法燃起来,难道真要她使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刘慈倒是将当年见过的图画记得真切,一根较大的木棍横在地上,棍身上钻个小洞,然后将一根小的树枝安在小洞里,两只手握住树枝使劲转动就行。

技术难度是没啥,对于皮糙肉厚的原始人类来说不难。

但是自己…刘慈举着早就红肿破皮的双手苦笑,她握着石头掌心都疼痛难忍,钻木取火真成功了,她这双小手恐怕也废了。

必须寻找能替代枯叶的,更好的易燃品。

月亮已经升起来,照着四周朦朦胧胧,让刘慈不至于做个睁眼瞎子,这对她来说是有利的。

可同样,夜越深,她也越能感觉到气温在快速下降。

现在尚能忍受,不过是因她生火没有停息,人在劳动比较耐寒,可她总不能一夜都跺脚不得休息吧?

刘慈有些泄气,一脚踢在了栖身树洞主干上。

有些意外脚滑了。

刘慈借着月色一看,原来是附着在大树表面的苔藓。估计最近没下雨,苔藓都干黄了。

刘慈摸着毛绒细软的干苔藓若有所思。

应该可以的吧?

她将树干表面附着的干苔藓搜刮一空,堆积到巨剑下,这次只砸了十几下,溅出的火星落在苔藓上,不一时就有细弱的烟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