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终于发现,他的里衣已经被换了。

心中顿时充斥着各种急躁的情绪。

任文萱微微抬起了身子,笑眯眯的对着他的脸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离得极近的人,似乎只要前倾就能耳鬓厮磨在一块。

“我在想你为何要点晕我,却不曾对我动手,反而替我解了这毒。”

任文萱闭上眼睛,说了句与他的无关的话。

“你的手和身体真暖和。”说完,她往他怀里更紧密的蹭了蹭。

感觉宋缺的身子也变得火热,她低声道:“谁让你是我的夫君了呢?我当然要对你好,至于为何点晕你,你定然不会愿意在我面前更衣的,那么我只能自己来了。”

宋缺这时候脸上也都僵成一片了。

任文萱轻声道:“你也曾经替我换过,如今你我是夫妻哩,宋郎何必这般害羞?”

宋缺终于忍不住道:“当年我蒙住了眼睛。”

任文萱“噗嗤”一声,戏谑的说道:“看不见,岂不是动手得越多,这非君子所为,若是常人家的女子会羞愤自尽了?”

宋缺触及任文萱的目光,撇过头去。

“我并不曾有任何越距,先天武者五识灵敏,借用你的剑柄在不触碰你的情况下也能完成。”

任文萱听得他认真的解释,她怎么没发现他竟然还有这么一面。

不看也不曾触摸到,还真是个君子?

任文萱的手突然向他的胸口摸去,随后一点点向下移,宋缺很快就发现不对,连忙又抓住了她的手。

“你做什么?”

任文萱认真地看着她,若有所思地道:“我在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宋缺的僵脸几乎快龟裂了。

任文萱仿若没看见似得。

“当初百般诱惑,你都不为所动,实在令人家怀疑呢?”她呢喃地在他耳边道。

“你…”话没说完,发现他怀中人在说了那话后,脸色晕红,明明有些不好意思,偏偏透出惊魄的明艳来。

她身上的馨香也似乎在引诱着他欺近,白色的里衣虽然包裹的严密,但若是掀开被子低头一看,就会看到极其诱人的曲线,如玉的脖颈引人遐想万分,让人立刻想撕开她那包裹严密的里衣。

宋缺打心底生出一团火焰来,连忙想推开了任文萱准备下床。

任文萱哪能没发现他的异样,也用了力,让他没能在瞬间推开。

随后,她主动吻了上去,得那三个月的诱惑一功,她的吻技和一开始是天与地的距离,连带着宋缺也提升了技巧。

任文萱不过吻上去,很快就接到他的迎合,随后热切的反攻起来。

一时之间,温度又平添上升许多,未几,宋缺无师自通的手本能地也终于下移,伸向她的衣襟。

任文萱眼神有些迷离,脸上更加明艳,人也透露出诡艳魅惑的气息,能让人更容易沉溺其中。

她的手也摸下了他的胸口,衣带被她扯开了去,衣衫散落…两个人的气息变得极其火热,交织在一块相当得忘情。

任文萱的衣衫已经褪到手臂,亵衣也松了一条线,天魔带上的铃铛在衣衫丢下的瞬间响起,她终于清明起来。

这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细密的吻正在她的脸和脖颈流连。

他的眼神很火热,她脚微微弯起,就已经接触到不该碰的地方,引起他更激烈的深吻。

任文萱搂住了他的脖子,两唇再次接到一起,一阵激烈的深吻后,两人抱在一起开始平复各自的气息。

差一点…

不过却在任文萱的天魔带铃铛想时一起收回了理智。

看着他闭着眼睛的模样,任文萱轻笑出声,手轻柔的去描他的眼睛。

“现在人家可以确定,宋郎你是个男人了。”

宋缺睁开眼睛,任文萱瞬时将他推开,不过就在这时,宋缺皱紧了眉头,随后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然后迅速盘膝坐下,

任文萱推开他后第一时间将散落在地上的里衣裹在了身上,见他如此模样,她靠近过去。

手伸出来,似乎要去探测他的情形。

宋缺吞下涌上来的血气,说道:“不要碰我。”

任文萱皱眉,似乎出了很大的问题。

的确,宋缺一开始是被勾引的欲念沉沦下去,这并无碍,但是在清醒下来后,情思和欲念交织到一起,偏偏他又要用真气平息自己的*,这下正好与他的修炼相违背,造成如今这个模样。

任文萱当初猜到了问题,就是不知道到了如何地步,不知道是否能崩掉那无情道基。

看他正在压制自己,任文萱原来心中滋生出的担忧,现在一点点消失了去。

她幽幽地道:“你我本是夫妻,宋郎既然平复不了,那也无妨哩。”

宋缺闭着眼睛不断调息,任文萱再次靠近,看见她端庄肃穆的打坐,她到了他身后,手继续伸向他也裹好的里衣,要替他脱掉,同样,再次去吻他的脸,两颊亲热的触碰,气息接触到一起,格外惑人。

随着他不为所动,到后来,她已经用上了媚术,开始极力挑逗起宋缺来,天魔音声声入耳。

“夫妻交和,是天经地义的事呢?”

“宋郎,阿萱好想你。”

“阿萱爱宋郎,你也爱我,好不好?”

身体这时候出了汗,任文萱的手更灵活地在他身上点火,宋缺紧紧咬住牙关,眼睛也紧闭,体内真气越来越快。

缠绵的话语,柔软的身子蹭在他周身,他的身子已经开始颤抖起来,人已经到了临界点,任文萱的手和身子还是很柔情的,可是眼中的冷意已经泄露了她最真实的情绪,她的手终于移到了他的腰带…

“宋郎,陪陪人家可好,你可记得,你还欠人家一个洞房花烛夜…”

终于,宋缺吐出一口鲜血。

随后用了真气打出一掌,被任文萱脱掉的衣服都不曾拿,就光着上身逃出了屋子。

任文萱在他打过来的瞬间就避开了,目送他离开,她淡定地重新穿好了外衣。

随后轻飘飘地追了出去。

宋缺似乎是在拼死逃走,任文萱就耽搁了一会儿就失去了踪影。

等到再次扑捉到气息,远远看见宋缺已经入了花园里的地下宫室,宫室大门青铜所铸,感觉像万斤气势的青铜门这时候落下来只距离地面三寸。

等到她落到了下面,青铜门已经彻底合上来。

任文萱十成天魔真气重重拍出,很惊异的,这青铜门只是晃动一下,却不曾有任何损毁。

而在这时候,花园园子的屋舍外来传来一道根本不下于自己的强横气息出来。

任文萱死死地盯着这青铜门。

“赵氏,回去吧,这里是山城禁地,除了族长闭关,无人可进。”屋舍传来一个很老的声音。

任文萱瞥了屋舍一眼,这便是宋阀的禁地。

“不知是哪位长老提点?”

屋舍里的人没说话。

任文萱微微眯眼:“不知长老可知,夫君现在步入走火入魔,难道任由他一个人闭关,不知生死?”

“这与我等无关,祖辈已设下机关,族长一旦进入此室,禁地再也无法再从外开。”

任文萱皱眉,看来这禁地有很大的秘密了。

“一月之期,族长必出,赵氏切莫在此久留。”

任文萱目光闪动,那里不止一个人,好些个。

当下,她转过身离去。

屋舍中,几个相当精神的老人对视一番,最小的叹道:“阿缺这般年纪就来了问心殿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第73章

问心殿有着破碎虚空的秘密。

不过只有宋家历代宗师巅峰和其以上的长老及族长知道。

燕飞从天地心三佩合璧创出剑诀,然后凭此剑诀和和其金丹*带着两位红颜知己破碎虚空。

三佩被燕飞带走了,但是却留了三佩奥义,刻在三处地方。

其中宋家问心殿中就是心佩的奥义。至于天地二佩随着刘宋破灭,已经成了秘密。

一入问心殿,最多一个月就会出来,因为呆的太久,反而让心境会更加混乱。

出来的人,要不是有大感悟,就是变得更加迷心,日后武道进步艰难,所以,宋家人一般会在没有前进之时前去问心殿参悟心佩奥义。

任文萱此时当然不会知道,若是知道了,只怕她现在对问心殿没什么兴趣。

紧接着宋缺闭关,任文萱也封闭了院子,同样开始闭关。

宋智还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任文萱就闭了院,连面都没见着。

大半月后,任文萱从入定中醒来,全身真气内敛,丹田筋脉的真气越发满了,此时的她有着以前四个她的功力。

不过境界上总被一堵墙堵住,连靠近都辛苦。

余英小声的将食盒送入外室,正要如常出去。

任文萱眼睛没有睁开,问道:“他出关了没有?”

余英看向内室的门,声音小声的道:“没有。”

每过三日,圣女是必问的。

她回答后,就再也没有听见圣女说话,她轻轻吐口气,小声地退了下去。

余英离开后,任文萱睁开眼睛。

已经二十来天。

***

宋缺任文萱闭关二十六天的时候,江湖最顶尖的黑白两道开始了激烈角逐。

邪极道四恶,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经过二十多年的暗访,终于探听到了鲁妙子这个人,认为向雨田将邪帝舍利交给了他保管。

也在前些日子找到鲁妙子的动静,鲁妙子为了避免连累飞马牧场,已经流入了江湖。

一场大战后,鲁妙子虽然从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手上退走,但是动静到底闹出了出来。

魔门和白道一斋三禅院迅速得到了消息。

邪帝舍利对于魔门的吸引力就相当于皇子对帝王的向往,于是两派六道的人都纷纷动了起来。

而白道却担忧有魔门中人得到邪帝舍利变成魔头,而无人可制止,也迅速着手阻止魔门获得邪帝舍利,同样也在想法子摧毁邪帝舍利的方法。

宋阀也迅速接到了消息。

不过任文萱在闭关,又不曾去碰宋阀的势力,所以现在她一无所知。

宋智想了想,将这消息压了下来,他虽然是在大嫂是天魔秘传人,但是却不是魔门中人,这事情掺和进去还可能吃力不讨好。

不过宋智不说,并不代表任文萱就此一无所知。

而且,还是鲁妙子亲自传给任文萱的。

任文萱曾经交给过鲁妙子一只子蛊,子蛊若是死了,无论多远,任文萱持着母蛊会立刻知道。

子蛊死之日,就是代表邪帝舍利的消息透露了出去。

鲁妙子当然不是想将邪帝舍利给任文萱,他之所以通知任文萱,不过想浑水摸鱼而已,而且任文萱相对于其他人,至少在短时间不会要他鲁妙子的面。

任文萱皱起眉头,推开大门。

余英余兰连忙站起来,任文萱没说一声,就走出了院子。

她直入前院,宋智正在处理公务。

听到外面的守卫恭敬呼喊‘主母’,他连忙放下手中笔。

这时候,任文萱已经到了他门口。

不过还是被人拦着。

“大嫂?”他疑惑地叫一声,一边示意门口得守卫放任文萱进来。

任文萱微笑道:“邪帝舍利的消息…有吗?”

宋智脸色微僵,这消息可以算的上秘密,南蛮势力都在岭南,不可能知道…难道大嫂和阴癸派有联系?

任文萱继续道:“给我,还是让我去阴癸派要?”

宋智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但是没有和阴癸派牵扯就好。

“大嫂,邪帝舍利于宋阀…”

任文萱似笑非笑,平白让宋智感到危险。

果然那日和他在屋顶说话的和气人只是昙花一现,大嫂本身就和刚开始见的那样,让人忌惮。

“是不是等大兄出来?”

任文萱脸色一冷:“他出来,你再告诉他便是。”

“我现在只想要消息,不给也可以,不会为难你的。”后面那一句,说的意味十足。

宋智没法子,总不能真让大嫂去阴癸派吧。

任文萱得到消息,也未多收拾,就下了宋家山城。

宋智得到山城守卫禀报。

他甚是忧虑,这位大嫂…大兄也管不住。

***

宋阀给的消息是鲁妙子在建康和邪极道四恶大打了一场。

随后鲁妙子消失不见,但是魔门第五的安隆、第六的荣凤祥和第七的左游仙分别出现在洛阳,还有阴癸四艳也出没在那里。

另外,慈航静斋的梵清惠又再次下了山。

四大禅院也有异动消息,几乎笃定洛阳就是鲁妙子的藏身所在。

不过这是两日之前的消息,任文萱想了想,隐藏着身份还是赶去了洛阳。

汇集在那里总有一定的道理,鲁妙子也算是一代奇人了,黑白两道最顶尖的人全力寻找,竟然也没能找到。

要知道,鲁妙子是第一人,石之轩也不过是阴癸派和慈航静斋所追逐。

全力赶路,到了第三天,任文萱也到了洛阳。

三天中,宋智也给足了面子,消息源源不断地传到任文萱耳中。

任文萱也清楚,这是宋智想知道她的行踪。这一点,她并不在意。

反而如此,给了她很大便利。

她固然去阴癸派会得到一些消息,但是她要邪帝舍利,祝玉妍也会要,阴癸派其他人也想要,这可是谁也信不得的事情。

这些人还在洛阳,中间和静念禅院的和尚斗了一场。

不过,祝玉妍和石之轩都没有消息。

紧接着排名第三的魔帅赵德言也被查到他离开了突厥,人在哪里未发现,但是揣测着,这赵德言的目的也是南下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