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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就知道古代一定不会有这么先进的东西…

“婚礼在三天之后,你准备好了吗?”子渊笑着看她一脸挫败的可怜样,忍不住又亲亲她的小脸。

“准备好了!”阿薰斗志昂扬地抬起头,像要上战场的士兵,“不过,我还要去找一个人!”

“现在就找吗?”不用阿薰说出口,子渊已经猜到了,阿薰不禁又暗暗叹服他的智商。

不过也有些小小的甜蜜,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当然是现在,要不然临时去找吗?”

子渊把她放下来,帮她拉好衣服:“去吧,早点回来,我派人保护你。”

阿薰眼睛一亮:“真的让我出去?”

子渊摸摸她可爱的脸,笑道:“你又不是宠物,我难道还能关你一辈子不成。”

“哇!子渊你太好了!”阿薰抱住他,在他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丈夫!”

子渊笑着看她:“你知道就好了。”

不愧是天朔首富云家所在的地方,锦都简直遍地是黄金,阿薰还是第一次这么惬意地逛这个大都市,这大概就是古代的纽约了吧。

跟来的桐儿叽叽喳喳,什么都好奇,比她这个现代人还要激动。

阿薰无奈,看来她还算是沉稳内敛哪一类型的人了,呵呵。

“小姐,我听说这家酒楼的菜很好吃,我们要不要进去尝尝?”桐儿停在一家酒楼前。

调教丫头

阿薰抬头一看,差点儿笑出来,居然是凤来仪。

凤来仪是云家的产业,在锦都有分店也不奇怪,只是想起在帝都的凤来仪里发生的事情,真是很好笑。

“走吧,进去坐坐,听说他们的东坡肉很好吃。”

“小姐也知道凤来仪的东坡肉!”桐儿一脸垂涎欲滴的样子,兴奋地跟进来。

古代人就喜欢这么一惊一乍的,没见过世面。

子渊派了很多侍卫来保护她,还有冰部高手在暗中跟随,所以安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走进凤来仪,小二就迎出来,笑呵呵地说:“不好意思客官,今日本店不做生意。”

阿薰一愣,又是这样,随口就问:“是你们云公子在吗?”

小二立刻露出很大的笑脸:“客官真是聪明,今日是我们堡主亲自降临,所以不对外做生意了,客官改日再来可好?”

桐儿不满地嘟起嘴:“既然开了门,怎么又不做生意了?”

小二是个能侃的人,态度十分好,笑道:“我们堡主也是临时才到,您看,这不把原先的客人都请出去了,准备关门了吗?”

阿薰听到是云简而不是云墨在,心里觉得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出去,忽然听见楼上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十分响亮。

小二咕哝道:“又摔了一个,看来这次卖身都赔不起了。”

阿薰有些好奇,停下来问:“小二哥,上面干嘛呢?是不是打架了?”

小二忽然露出一脸八卦的笑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客官不知道,我们堡主近日买了一个丫头回来,那脾气可火爆呢!这不,现在在调教呢。”

阿薰‘咦’了一声:“云简公子那么闲的功夫,亲自去调教一个丫头?”

“谁说的清楚?那丫头动不动就拔剑摔东西,骂起人来更厉害,谁也不敢招惹她,只能堡主亲自调教了。”

——

哀家把慕容碧和云简弄一起了,好不?

惹了冷面阎罗

“这么厉害?”阿薰咋舌,这脾气,倒和慕容碧有的一拼了,不知道这两个人见了面是不是火星撞地球那么惨烈?

不过碧儿这个时候应该在帝都的皇宫里,安安分分做她无聊的皇后吧,也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轻轻叹了一声,带着失望的桐儿转身出去。

她们刚出了凤来仪的大门,二楼雅间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踹开,一道窈窕的身影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嘴里还不留情地大骂着:“就一个破瓶子,你当本小姐赔不起吗?哼!要我卖身,卖你个头!云简死混蛋!”

小二吃惊地抬起头,骂他们堡主都这么不留情面,看来这次一定会把堡主惹火了,哎,惹了那位‘冷面阎罗’可没好处,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女子一双杏眼瞪得老大,看到下面小二一副吞了鸡蛋的表情看着她,怒气上涌,随手抓了廊上摆设的一个青瓷花瓶扔下来:“看什么看!?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再看!信不信本小姐挖了你的眼珠!”

小二一缩脖子,连忙跳开,花瓶在地上摔碎了,满地开花,小二咋舌,那可是神族时期的古董啊!因为堡主亲自驾临,掌柜才摆出来的,现在居然….哎,那得多少钱?

“七宝如意瓶,传说是圣君摆在寝宫的物品,此物无价,不知姑娘拿什么赔?”低沉的声音从雅间里传来,从开着的门缝里,隐约可见里面的人悠闲地坐着,手指上拈着酒杯,侧过脸,看向门外那女子,似乎嘴角轻轻扬起。

“一个破瓶子你敢跟我说无价?你当我没见过宝贝吗?瓷器街上一两银子一个!本小姐送你一车!”女子扬起秀气的眉,一脸不屑。

里面的人轻轻笑了:“为了公平,咱们还是请行家来鉴定,请行家的费用就不用姑娘出了。”

女子一脸受了侮辱的表情,用力一拍栏杆:“这费用本姑娘出!谁稀罕用你的臭钱!”

有事相求

里面男子一挥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立刻飞奔出去。

没有吃到凤来仪的东坡肉,桐儿的嘴巴不知道厥得多高,阿薰只好带她去另一家有名的酒楼。

一进去,小二也是乐呵呵地迎上来:“客官请楼上雅座。”

古代的小二态度都这么好,阿薰看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不禁有些疑惑。

小二笑道:“有贵客在上面等着姑娘,请吧。”

“贵客?”阿薰满头雾水,他在锦都认识什么贵客?难道是…云墨还不死心吗?而且那家伙怎么知道她会来这一家酒楼?

二楼上一阵脚步声,几个家丁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站在二楼的栏杆边:“阿薰姑娘。”

“靖阳王!”阿薰吃了一惊,她还想去找他呢,没想到他自己倒找上门来了,正好,免得她去靖阳王府,“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今日本王冒犯了,请姑娘不要见怪。”

“哪里,阿薰也有事要找王爷呢。”阿薰领着桐儿走上去,这是她第一次和靖阳王这么接近,靖阳王是子渊的养父,她也自然而然感到亲切。

进了雅间坐下,靖阳王似乎身体不太好,只是走了几步路便气喘吁吁的咳嗽,两个丫鬟连忙端茶递水,帮他拍背理气。

阿薰不由得感到心酸:“王爷请爱惜身体。”

靖阳王微微一笑,岁月催人,他脸上依旧留着一丝刚毅冷硬:“这是老毛病了,不碍事,多谢姑娘关心。”

阿薰一怔,看来靖阳王也不知道她曾经是他王府里的小丫头,也是,她在靖阳王府三年,只是偷偷看过靖阳王,靖阳王更加不可能见过她了。

“王爷不必客气,其实我以前是靖阳王的丫头呢,伺候静芳郡主。”阿薰笑道。

靖阳王也是一怔,忽然想起什么眼神若有所思:“是你…。”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

阿薰忽然离开座位,在靖阳王面前跪下来:“王爷,对不起,静梧世子是因我而遇害的,我…..。”

以父亲的身份

靖阳王扶住她的手,把她拉起来:“这是那孩子的命,不怪你。”

尽管听了靖阳王这么说,阿薰心里还是内疚,所以靖阳王那个心愿,她一定要帮他完成!

阿薰坐下,靖阳王端起桌上的酒杯道:“今日本王有一事相求。”

他没有说出来,可阿薰还是猜到了,什么事会让靖阳王亲自来求呢?当然是子渊,除了他还有谁?

“王爷,阿薰也有一事相求,不,是我和东豫王…。”

靖阳王怔怔地看着她,东豫王…子渊会求他什么事?他想不到,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子渊不希望他留在这个世上。

阿薰坐到靖阳王身边,挽着他的手臂亲昵地说:“您是子渊的养父,现在也是阿薰的父亲大人了,我和子渊的婚礼在三天之后,我们希望…。”

话没有说完,靖阳王的手已经剧烈地颤抖起来,声音嘶哑地低喃:“我只想见他一面,之后我会消失,永远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哎?”阿薰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王爷您误会了,子渊是希望您可以以父亲的身份,为我们主婚。”

靖阳王呆呆地望着她,这个早年在沙场上英勇征战的男人,第一次流露出软弱的眼神,眼中隐隐泛着水光,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你,你说什么?”

“子渊希望您以父亲的身份,为我们主婚。”阿薰微笑着重复了一边,特别加重了‘父亲‘二字的语气。

靖阳王手中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酒水溅了一地,喉咙里哽咽一声,忽然间老泪纵横,颤抖着靠在椅背上。

那个孩子,哎…

“其实子渊心里一直不能对您释怀,就是因为他太看重和您的亲情,才会心里有恨意,请您不要怪他。”

阿薰看着靖阳王流出的眼泪,心里渐渐的,仿佛涟漪散开,被人轻轻搅乱了。

那么多年的心结,横亘在两个男人心中,一样的骄傲,一样的冷漠,谁也放不下。

不纯洁的一面

对于前事,她不知道,可子渊的心结,她却看的很分明。他心底的温情,有几个人能看到?不管是对伤害过他的靖阳王,还是连陌。

他不是神,只是人们把他神话了,其实,他比谁都需要温情来保护,可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给他。

谁会愿意做神呢?高处不胜寒,孤独地伴着千万年的岁月,谁能够去解开那种寂寞?

晚上,停了一天的雪又开始下起来,只是这一次比较小,只是几片雪花飘落着,站在窗口望,透过红灯笼温暖的光,那些雪花像天空降落的精灵一样,美丽地轻舞着。

阿薰看了一会儿,抱了自己的枕头,跑到子渊的房里去。子渊还在看着大堆的卷宗,疲劳地揉着眉心。

“子渊!”阿薰跨进去,屋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很多,一进来就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子渊抬起头,隔着灯火望着她笑,看见她抱着枕头,竟然轻轻笑出了声:“我本来想过去你那里挤挤,谁想到你动作我比快。”

“呵,原来东豫王也会有这么不纯洁的一面。”阿薰把枕头放在桌子上,大大方方坐进子渊怀里,搂着他,“不过我喜欢。”贼笑了两声,凑上去献了一个火热的吻。

子渊搂紧了她的腰,温柔地辗转在她唇上,眼睛里满溢的幸福温柔要溢出来。

伸手解开她的衣带,冬天的衣服很繁琐,一件套一件,脱了好一会儿,只剩下一件亵衣在身上,有些寒意钻进脖子里,阿薰抖了一下,窝进子渊怀里。

他把她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下,高大的身躯覆上她的。

床上有暖炕,暖烘烘地直透心窝。

阿薰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微闭着眼眸呢喃道:“子渊,我把你放在我的心里,那里很温暖,会让你一直都幸福的…。”

“傻孩子,我已经很幸福了。”子渊轻笑,温柔地吻着她的颈侧。

先一步拉拢

“嗯…不,现在还不够,我要让你比现在幸福十倍,一百倍…。”阿薰有些幼稚地说,“我现在的感觉,想把全世界的幸福都给你。”

子渊抬起头看了她一会儿,今天见了靖阳王,还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为什么她…这么伤感呢?

心疼地亲亲她的小嘴:“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阿薰摇摇头,拉下他的头,继续吻上去,“我只是期待我们的婚礼。”

“很快了,乖乖的做我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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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又开始下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很轻柔,从天空中飘落而下,落在房檐上,树梢上,路面上…

已经过了午夜,皇上在紫极殿中还没有睡下,几个黑衣人跪在大殿中,静静地听候命令。

皇上的军师严崇山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既然公子墨没有死,那么这一次,万万不能再让他和东豫王联合在一起,属下已经掌握了确切的情报,公子墨失去记忆,现在是云家的二公子,只要我们先一步把他拉拢过来,就掌握了优势。”

“若他恢复记忆怎么办?”连玥懒懒地坐着,漆黑的眸子望着窗户外面飘着大雪的天空。

“恢复了记忆更好,那公子墨才真正的恨东豫王呢!”严崇山冷笑道,“公子墨的坠崖,是因为东豫王设计追杀,他怎么可能还和东豫王站在一边?”

“就算掌握了公子墨的炎部,你认为就有对付玄湛的必胜把握了?”连玥沉声问,无端地让人心里一寒。

严崇山一愣,眼前那种俊美无俦的脸,似乎被大雪的寒气冰封了,一个淡淡的表情,都透着阴冷诡异。

“皇上忘了,公子墨也是七皇子,先皇驾崩之前,已经悄悄把护国军和禁军的兵符一并都交给七皇子,现在他是天朔兵力最强大的人,皇上万万不可让他和东豫王联合起来,否则,将会后患无穷啊!”

宁愿杀了他也不合作!

“兵权?”连玥冷冷一哼,“连陌从来没有统领过兵马,就算给他兵符又怎么样?护国军和禁军真的会听他的吗?一个贱妇所生的孩子,一个从小就被人玩弄的娈童,他的威信不足以统领护国军和禁军。”

“可是天朔也只有一人有这个威信,”严崇山面上闪过奸猾的光,“七皇子是没有威信,可是兵权落入东豫王手中,皇上觉得东豫王会没有动作吗?”

连玥紧紧抿着唇,冷酷的看着屋外的空寂:“朕不想和和个人合作,宁愿杀了他,永除后患!”

“有炎部的人保护,现在还加上一个云家,皇上要三思啊!”

啪!

连玥一拍桌子站起来,狠声道:“十二人听令!立刻启程前往锦都,不管用什么办法,提玄湛和连陌的人头来见朕!”

“是!”十二人齐声领命,十二人从来不会聚集在一起,如今齐聚一堂,浑身的杀气让大殿中的温度都下降得仿佛外面的冰天雪地一样。

十二个人从小接受‘死士‘的训练,不畏生死,只知道完成任务。

严崇山瞪大了眼道:“皇上,十二人都派出去,谁来保护您?”

“有谁敢来杀害朕吗?现在的帝都,已经不是玄湛坐拥天下的时候了!”连玥眸中闪过一抹阴狠,微扬起下颚,诡异地眯起眼睛。

看着十二人离去,严崇山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声,皇上太好胜了,这一生,谁都可以输,就是不能输给玄湛和连陌。

这两个人若留在世界上,皇上便没有一日会安稳。

“皇上…。”严崇山躬下身,“属下还有一事。”

“说吧。”连玥在龙椅上坐着,左手支着额头,闭眼假寐。

严崇山道:“派出去的人飞鸽来报,东豫王三天后成亲,新娘是…。”

连玥的眼睛蓦地睁开,瞳孔里掠过一抹伤痛:“不可能!”

“确实是,上官薰没有死。”

梦魇

“不可能…。”连玥还在坚持着这三个字,他无法相信,被沉入地底,他以为一辈子都失去了她,可她怎么会和玄湛成亲呢?

她是怎么逃出去的?

这竟然是一个局吗?依然像三年前那样,只有他一个人被困在局中…

紧紧抓着龙椅的扶手,忽然一声脆响,那张紫檀木的龙椅扶手被狠狠地扳下来,连玥脸色青紫,狠狠地咬着牙:“阿薰!你又一次骗了我!”

严崇山也吓了一跳,忙大步跨上去:“皇上请息怒!”

“朕不会让你如意!不会!”

严崇山一愣,随即回过味来:“皇上!请以大事为重!”

“没有大事!”连玥大吼,“朕的大事就是她!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朕!?”

可恶!他死也不会甘心!

她活着,可是他却在她死去的阴影中痛苦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和玄湛一定躲在什么地方偷偷地笑,她再一次把他骗的团团转,像个傻瓜一样思念,自责,痛苦!

阿薰!是你太狠心!

你对我无情,好,这一次,我会把你给我的痛都加诸在玄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