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修脸上狠厉的神色这才缓了缓,而张书鹤目光也自然移向妖修手里拿着的东西,像蛇皮一般,并发出一阵阵焦糊的腥气。

“你拿的是什么?”张书鹤自然而然的开口问道,面对妖修时,他虽然明知对方不善,但是不知为何,竟然生不出实质上的惧意,这与他多年修的功法有一点关系,在心态上远要比正常人来得冷静克制。

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以前一人一豹待在一起太久了,就算黑豹现在化了形,也将反噬进行了一半,可他的那团心血仍然在对方体内,并未被销毁,多少还会起到一些作用,因为这种心神相连的感觉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斩断,所以眼前站着的即使是个陌生的人,那种熟悉的感觉也还是存在的,不容易让他生出防备和惧意。

妖修穿了军队里的衣服,倒是感觉与人拉近了些许距离,不再显得高高在上,听罢也是随口道:“这东西花了本尊两天时间,得来不易,搁不得,今晚就得用了……”随即意识到什么,当即把脸一沉,“你现在身体可是好了?居然跑到外面吹冷风,既然如此,那就从现在开始做我的仆人吧……”

张书鹤听罢有点愣神,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要掏掏耳朵,不由问道:“仆人?”

妖修听罢脸越发阴沉起来:“你不会忘记你曾对本尊做过什么吧?我说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无论你们做了什么,本尊都会要让你们一一偿还!

说,你是要做我的仆人,听命于我,还是要跟他们一样,用铁链栓起来伴于虎旁,慢慢品尝被生食的滋味?”

第74章

张书鹤此时正坐在洞里靠墙的一块平整的地方,身边有个小型的煤气罐,上面正煨了个煲汤的砂锅,里面却并不是汤,而是味道极为腥臭的东西,他调了下火的大小,然后伸手打开热气腾腾的盖子向里面看了眼,刺鼻的味道使他微皱了下眉头,用勺子搅了下,让其受热均匀后,目光也顺便向坐在一边铺着一层干草的石床上的人看去。

从一进来,这妖修就一直歪在石床上盯着他,洞里空间只有这么大,两人的一举一动相对都清晰无比,此时见张书鹤目光同样看过来,妖修竟然露出一种让人看不懂的古怪之色,邪篸得很。

张书鹤下意识的移开视线,目光又落到眼前这罐炖的东西上,里面是被切得黑乎乎手指宽一段段的东西,闻着腥臭的令人作呕,和血藤实在有得一比,但这妖修却说用它来熬汤,张书鹤不由暗自揣测,以前黑豹每顿无肉不欢他最清楚不过了,没想到化形后居然喜欢食这种东西,实在是人不可貌相,就是不清楚一会他要怎么把这腥臭的东西咽入口中,张书鹤心不在焉之余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想。

妖修从张书鹤犹豫再三选了做仆人后,心情就大好,随后就一直呆在石床上盯着对面那个人看,初看他的面貌五官其实也不过是中等偏上,算不上人中龙凤,但是看上两眼后,就会觉得移不开视线,这人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及微微蹙眉的神情都能让他看得有些目不转睛,真恨不得一双眼睛都粘上去。

妖修看到后面的神情已经有些贪婪了,而这边张书鹤却是心思重重,现在虽然暂时保住性命,但是自己小心翼翼隐藏的秘密却着实不少,除了自己之外,若说还有谁最清楚,那就莫过于对面那个妖修了,在他未化形前就日日待在自己身边,无论是空间还是掌中玉树它几乎都看在眼里,张书鹤想到这儿,有点苦笑了,当时它不过是跟随自己的仆兽,这些东西就算让它知道,口不能言,爪不能画,也没什么关系,谁曾想它也会有口吐人言的时候。

不过让他更加想不透的是,这妖兽似乎没有跟他索要空间或桃树的打算,这两样在道家来说都应该属于逆天之物,但看灵宝天尊石像内三件其中两件都不是凡品,就可知这东西在上古也是排得上名号,极为珍贵的,妖兽竟然不放在眼里,连开口讨要都不曾。

不过它那副尽是他所有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倒是让张书鹤看得有些不爽,用力搅动了几下砂锅中的黑紫之物后,盖上了盖子,然后起身向石床上正一条腿伸着,一条腿支着倚在石墙上盯着他瞧的妖修,忍气吞声道了句:“……前辈,汤已经煲的差不多了。”

妖修目光有些邪肆的看向明着低眉顺目语气极为恭维,暗自却打算着如何能从这妖修手里逃脱的张书鹤,竟是破天荒温声道:“我原本只是个山野无名野兽,没什么名字,不过既然继承了上古化形麒麟兽的传承,也算是麒麟一脉,他在俗世自称为金元子,那我便延了他姓氏的金贵,续名为斩元,你也不必叫我前辈,叫我斩元即可。”说完看着张书鹤,嘴角似笑未笑。

张书鹤听罢一方面有些恍然,原来那块兽精原体竟然是麒麟兽,这麒麟可是龙之九子其中之一,那块兽精虽然被炼化过,但应该多少还有一点真龙血脉,怪不得黑豹每次进化都是毛发变成金色,异能也是变态级的口喷紫火,不仅能烧阴物,也能烧毁阳物,极为霸道,不过在听到他说到名字时,张书鹤如果嘴里有水,可能立即就喷出去了。

尊师重道恐怕在这妖修眼里,连根毛都不是,继承了血统还要在名字上占上风,如此性情实在出张书鹤意料,这么看来,恐怕他在它化形时施以援手,在此人眼里也不算什么了,也更能看出这人性格的不按牌出,喜怒无常。

他虽然说的随意,此时的张书鹤却不能叫的随意,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惹火对方,与自己不利,随即越发小心翼翼道:“不敢,而且也与礼不合,还是称呼您为金前辈吧。”

妖修听罢顿时脸色一沉,张书鹤余光瞥了一眼,心下突然醒悟,这人乃化形妖兽,千里无一,身份本是高高在上,脾气也亦然,吩咐指使本来就已经习惯了,他这么一忤逆,倒是惹得这妖兽不快了。

张书鹤想罢,立即又道:“既然金前辈不喜欢这称呼,那我就斗胆以后叫前辈金兄。”见妖修眼底又沉了沉,急忙解释道:“斩元两字应该是前辈最亲近人的称呼,小弟能以平辈论交称前辈金兄,已经是有所逾越了……”道家修道一向以道行为主,道行浅的需要称深厚者为前辈,以表达其尊敬之意,否之就是不敬。

金斩元眼神闪了几闪,打量张书鹤片刻,倒是没有再继续追究了,张书鹤也差点伸手擦一把额头汗,这家伙比化形前更加龟毛难伺候了,若非有性命之忧,谁又愿意如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取了有些烫手的砂锅,放到了石床边,黑豹起身掀开盖子看了一眼,然后吩咐道:“把你蟠灵桃树的树根取一根来。”

蟠灵桃树?张书鹤一愣,他指的是掌中桃树吗?不知他为什么要桃树根,但是张书鹤也不至于在这事上惹他不痛快,随即意识潜入到桃核中,取了桃核壁上的一根寸许长的短根,拿在手里,心里想得却是黑豹化形后不止是继承了麒麟兽的传承,连一些上古之物的记忆也都有所复制,不知这蟠灵桃树是何物,如何能从他口中得知更多的信息。

张书鹤吃过玉桃,也吃过桃叶,但还真没注意过桃树根,如今截了一块,竟然发现这东西也是不可多得之物,只见寸许长,表皮赤红色,割开的一端竟是流出了乳色流物,初闻清香至极,一时掩了屋里的腥臭味。

金斩元看了那截树根一眼道:“这蟠根保存时间不长,最多一刻钟,并且遇五行之物则入,不过你那些枯桃木倒是例外,取一个木筒将汤汁倒入其中,再捏碎树根,浸泡一两分钟就能喝了。”

张书鹤听到后面,有点疑问了,不过并没问出口,而是依他之言,将汤汁过滤出来用桃木筒装了,又捏碎了桃木根放入汤汁里,这桃根竟然与玉桃一样入水即化,原来的腥臭味也被清香气掩得七七八八,汤汁也由紫黑色变成了红色,竟然有点像血。

当桃木筒递给金斩元时,他居然眉头一挑道:“这是给你的喝的,上古的方子,据说对经脉损伤极有好处,你现在几乎是半个废人了,不治好伤如何能做我仆人,难道要我以后每日去哪还要抬着你吗?”

上古的偏方,张书鹤嘴角抽了抽,谁知道是不是呢,如果是拿来控制他的东西,喝了忌不是自掘坟墓?但是在金斩元紧逼着的目光下,不喝显然是不行的,看着手里鲜红汤汁半响,也只能狠下心闭眼一口气将半筒汤汁喝入腹中,腥臭味虽然不多,但是却是苦咸得差点连胆都要吐出来,滋味当真是不好受。

金斩元见了却是面色好看了些,张书鹤刚喝下片刻,便觉得体内经脉一阵扭曲的绞痛,不由冷汗直冒,一只手撑住石壁,金斩元见状先是一愣,后见他剧痛模样,竟是站都站不稳,顿时顾不得正坐在石床上,转眼一步闪至张书鹤身侧,见张书鹤痛如刀绞,面上都变了色,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痛?”随即也顾不得其它,竟是一把捞起他腋下及脚弯,抱至石床上。

张书鹤一落到石床,便压抑的咳了数声,一股意识强自撑起身盘腿而坐,闭目下意识的运行起功法,即使如此上半身仍然有些痉挛,也不知是汤汁还是血迹,一捋竟顺着嘴角流至下颌,流在玉白色的皮肤上,看起来极为触目惊心。

看他已经坐不稳了,金斩元心焦之下立即将他揽至怀里,心下大悔之余,却只能不断的用衣袖擦着他嘴角的血迹,在那麒麟兽记忆里,这确实是稀少的上古方子,可以修复受损经脉。

也是张书鹤福缘深厚,所需的两样难弄的东西他都给凑到了,只有一味药早已绝迹,不过那药只是起到净化药渣的用处,充其量压压苦味使之能正常入口,对经脉并不起什么太大作用,难道是那味药另有玄妙?但麒麟兽记忆中却未提只字片语。

想到此金斩元脸色已经有铁青了,若是怀里的人有什么不测,他定要找到那麒麟兽的血脉,叫它百倍千倍偿还。

第75章

一瞬间,张书鹤以为自己中招了,这汤药果真是黑豹报复他所使的手段?不过稍过一会儿却是打消了这念头,因为疼痛之余,全身的经脉似乎终于有了动静,虽然一直在扭曲着振颤,但总算有些效果不再像一滩死水一样,无论怎么催动灵气都无法动弹分毫,此时撕裂的部分甚至有隐隐靠拢愈合的痕迹。

经脉的损伤是极不容易治的,但如果有好的药物配合着功法,也是能够痊愈如初,而且他经脉伤得时间并不长,效果会比旧疾更加有效果,虽是全身剧痛,但张书鹤仍然咬牙忍耐住,倘若真能愈合,即使再痛上数倍,他眉头也是不会皱一下的。

药效出乎意料的猛烈,这与他一口将汤汁喝进去有些关系,不过若是不一下子入口,搁上一会儿药效也就大打折扣,这苦是必须要吃的,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张书鹤以为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会这么一直延续下去时,药效终于缓了下来,也容得他紧崩的身体喘息片刻,随后内视之下,顿时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药果然不是凡物,虽然剧痛难忍,但经脉瞬间就修复了七七八八,还有少许破裂之处只要慢慢调养也能慢慢愈合,只是时间问题,忧的是,这药似乎有副作用,原本他的经脉早就被灵气冲刷的纯净无瑕,看上去犹如冬日阳光下的冰一般,还带着微微的光泽,但是此时却是如铁诱,处处沾得是污红色的脏渍,实在是让他看着大皱眉头,经脉的好坏优劣直接影响到平日身体吸受灵气的厚薄,而这种经脉就算修复好,恐怕能吸收的也只能是以前灵气的十分之一。

不过张书鹤只犹豫了片刻,就将忧虑抛至脑后,还是尽量修复好经脉重要,待痛楚彻底消失后,他这才从空间取了一枚玉桃,几乎没有停顿的直接服用了,打坐趁那污渍还没有深入经脉,开始冲刷里面的杂质,希望尽快的将其逼出体外,功法与玉桃就这么循环往复,直到他吞了第六枚后,经脉才终于又有了些透明色,这也是杂质刚聚集不久,若是再耽搁上几天,深入经脉中再想逼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全身经脉初修复好,又连接的吸收灵气,身体早就不堪重负,张书鹤一直是被一口气提着,这么松懈下来后,就立刻觉得倦意甚浓,加上身旁似有个火炉,他闭着眼,手上的触感好像是油亮顺滑的毛发,不由的想到黑豹,心下更是一松,下意识的抬手像以往一样亲昵的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头,随后便感觉到一条尾巴卷了过来,像铁绳一般箍着他的腰,将他身体往里移移,接近了一片火热,那力量让他微微皱起了眉,但实在是太困睁不开眼,只是低喃的轻斥了一声,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待两天后醒过来,立即感觉到全身经脉暖洋洋甚是舒服,这显然是体内灵气充沛之象,等起身后张书鹤才发现,一觉醒来身上竟传来了一阵恶臭,竟是如第一次食用玉桃一样,一层污垢随汗液厚厚的覆盖了全身,只是逼出来的杂质不是黑灰色,而是褐红色,这味儿别说是正常人,就是街上的乞丐都要捂着鼻子绕道走。

更别说是一向整洁的张书鹤,当即从石床上起身,此时下午时分,金斩元不知去了哪儿,似乎并不在附近,于是张书鹤也没有犹豫直接取了一台无用的空冰柜,将里注一半以上的水,因为空间一直备有热水,怕不时之需用,所以微微一兑水的温度便适宜了,随即几下脱了衣衫进去洗了个澡,身上直冲了两遍才总算去了味,从头到尾洗了个干净,以前一个人住时洗衣做饭都是常事,没人伺候着,这些本是女人做的事情,男人做起来还更有效率,看着洗澡剩的水,于是就着脏水便将脏衣也洗了洗,用干净水冲净后晒在了石壁的一棵无名树的树枝上,过午的阳光还是很晒的,衣有一会儿就半干了。

张书鹤并不是没有想过趁妖修不在时离开,但是他的那团心头血被金斩元从体内提炼了出来后,一直还留在他体内,虽然没有毁掉,但是也形同于人质被囚禁了,只要他一逃,金斩元就会凭那团心头血找到他,它就像是一个抹不去的记号,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那妖修的追踪。

而金斩元只需捏碎血团,他就会立即身负重伤,行动受阻,他追踪起来就会更加容易,并且与黑豹拼速度,那真是愚蠢的行为,这种无谓的冒险不是张书鹤的选择,一旦被抓回,以那妖修的脾气……怎么想,这都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何况他内伤刚好了一点,既然暂时没有性命危险,倒不如在这妖修身边待一段时间,养好伤再做打算,说不定会有机会讨回那团血液,想到此,张书鹤神情倒是不若之前的烦扰,并开始处理起石床上的枯草,大概是他躺过,沾了污垢,上面怎么闻都觉得有一股异味,于是被他一起收拾收拾扔了出去点了火烧毁。

当金斩元提着几只灰毛肥兔子回到洞里时,眼中看到的就是张书鹤刚洗完澡,并背对着他,正往身上穿着干净的棉质衬衫,隐约间,白暂的颈项,上宽下窄的后背及腰线,都被眼尖的金斩元看得一清二楚,腰侧的肌肉绝对不假,但却含而不露,极具线条美,摸起来想必也弹性十足,皮肤不是普通人的蜜色,却是白得似雪,再配着那头有些半干润黑的黑发,有了强烈的视觉效果,等他穿上上衣后便弯腰在石床上铺着红色的羊毛毯,这红毯还是当初搜刮超市时拿得,几十条大红色,估计是新婚之物,一直放在空间里,此时倒是用得上了。

毕竟这地方荒山野岭的,煞气重,并且久无人气,人突然在这里住着,在风水上来说容易着病,所以用红色挡挡刹,倒也是有好处的,接着又犹豫取了一床棉质薄被,留着晚上可以盖盖腿,秋日白天虽然炎热,晚上很凉,山上风大,洞口都没门,盖盖腿也好。

待整理好一转身,便看到身后站着个人影,饶是张书鹤心理素质好,也不由的吃了一惊,脚下一挪竟是侧移了两步,待看清楚了,才发现是好妖修。

金斩元此时就在他身后,眼睛里不知闪着什么光,竟是直勾勾看着他,让张书鹤从心底生出股寒意来,但那神情不似仇恨状,也没什么敌意,看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以前未解除禁术时,黑豹虽然踪迹隐匿,但是仍然能第一时间清楚它所在位置,但是现在却半分感应也没有,既使就站在身后,也丝毫不知,这让他不由在心底拉起了警钟,实在是太危险。

在张书鹤念头转了片刻时,金斩元目光终于从他身上移到了刚铺完的床上,显然是对床的颜色满意至极,扔下兔子便朝石床走了几步坐了上去,味道估计沾了张书鹤沐浴后的气息,清清爽爽的,看罢,便开始上上下下开始打量起张书鹤,眼神有多肆无忌惮就多肆无忌惮。

“铺的草脏了,我刚才整理了下。”张书鹤见状犹豫的退了一步,直到站在安全距离线上才谨慎的开口解释道。

“你的伤可都好了?”金斩元眼底莫名的露出火热的盯着他看。

“好了一些……”张书鹤略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见他眸子幽深的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张书鹤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本来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话说的太死,而是道:“再修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金斩元听罢“嗯”了一声,目光闪了闪,大概看出张书鹤的防备,突然指指地上刚死不久的野兔:“我饿了,收拾收拾吃饭吧。”

本来张书鹤空间有食物,但这妖修目前看来明显是想吃现杀的兔子,犹豫了下还是决定以后少说话,免得多说多错,于是二话不说,伸手提了兔子便走到洞外。

金斩元就坐在石床上盯着洞外张书鹤忙碌的身影,当看到他弯下腰那外形挺翘的臀部,及臀部上极为劲瘦的细腰,再配上刚才看到的情景,顿时腿间更加涨的难受,好在他下身穿着是迷彩裤,否则刚才当着张书鹤的面就露了陷。

金斩元目光开始更为放肆的盯着张书鹤,一会看向他试汤的唇,一会又移到那双修长有力的腿上,不知道缠上来会是什么滋味,说不出是不是被越来越浓郁的肉香味给馋的,他竟是有些口干舌燥的舔舔嘴角,看着远处的人儿不知在想什么,眼底闪着莫测的光茫。

杀兔炖肉对张书鹤而言,不过是顺手而来的事,剖皮都不沾半点血,几下就搞定了,再将肉切成小块,现在这黑豹不是以前的野兽了,进食肯定不会大口撕咬,也肯定更讲究口味,于是又从空间取了几根羊排肉,也剁成小块,并拿出备用气罐和炖锅,将两种肉合在一起爆炒,这野生兔就是比家养的肉质鲜美,味儿也是香多了,再在肉上撒些辣子油,肉块起锅后,颜色看起来红郁郁油孜孜,还鼓着油泡,一看就让人备儿有食欲。

金斩元在黑豹时就最爱他的炖肉,此时更是觉得无可挑剔,两盆肉几乎全进了他的胃,张书鹤只吃了几块意思了下,这还是在金斩元半强迫的眼神下,否则他平日一般是能不沾肉就不沾肉的,因为动物血肉中所含杂质远比其它的食物多,吃的越多身体杂质也会积多,这是他多年用灵气冲刷身体杂质得到的经验之一,所以近两年他已经是滴肉不沾了,只是饿时食些粗粮杂果,有时只喝两口果酒唯持下正常代谢。

不过与人不同,妖兽的强悍体质这些杂质并不算什么,它们天生就可以将肉和杂质一起炼化,根本没有排杂质一说。

待他吃饱喝足,天色已渐晚,金斩元提了两只野兔便去了另一边山洞,除了给老虎喂食,那洞里还有两人,他不去享受几声惨叫声,那可是浑身不舒服的。

张书鹤收了外面晾晒的衣服,活动了几下手脚,便坐在石床一边开始修炼,当耳边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后,眉头顿时皱了一下,对金斩元的手段当真有了几丝惧意。

原本那个失去双腿的男孩在山洞中注定是活不过两日,但金斩元偏偏有本事吊着他的一口气,偏不让他们如愿的死,每日饱一顿饿两顿,吃喝拉撒都就地解决,大便小便满地都是,裤子上都沾的粪便,如此肮脏不有尊言的活着就够痛苦的,还要伴着虎日日生活在恐惧中,稍不如意就会被虎口咬下一块肉来,不必金斩元亲自动手,他们此时就已经是生不如死,金斩元去山洞,那老虎就更是一通折腾,光想想,张书鹤都觉得心底直冒冷气。

待到一会儿,金斩元不知去了哪里冲了个凉,套了条迷彩裤便进了山洞,见到张书鹤盘腿闭目坐在石床一侧,立即几步间跃上了石床,身体挨到了张书鹤身上,只是隔壁的惨叫声还在一声连着一声,导致那惨叫声的源头在就身边,他下意识的身体一僵,之前一段时间在石床上他一直是半晕迷状态,算是没有意识的,此时清醒着才终于体会到那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第76章

金斩元见到张书鹤闻声绷紧的身体,眼底突然变得阴厉起来,似想到什么事,眸中也带着凶残之意,“怎么?你也觉得我的手段残忍?”

金斩元冷笑了下,随即目光恨恨的看向张书鹤的侧脸道:“你只当我现在的手段残无人道,但你可知当时我在那人类手里时受到的是什么样的待遇?”

张书鹤听罢,脑中不自觉的闪过当初刚看到它时的情景,那时它还是一只小小的黑豹,被人捉住带进城里,惊惧的伏在笼时,那个男孩用织毛衣的长针刺穿它的肚皮,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沾湿了地板,想到此,心下不由一顿,侧眸看了它一眼。

只是这一眼,却让金斩元一把捉了他放在膝上的手,用力握紧,似乎察觉到张书鹤心中的松动,他眼中首次露出与平时不一样的神色,他紧盯着张书鹤的神情,哑声道:“岂止是用针扎,还会用火机烧腹部,烧过的地方疼的无法伏卧,在夏天会烂成一块块,腐肉上还生着蛆,你尝过蛆活生生在身体里蠕动的感觉吗?

在吃饭的时候不给饭吃,只喂人刚拉出的粪便,从来不给洗澡,就算放进水里也是将头强行压到水桶里窒息,只要挣扎就会用锤子将手足砸烂,砸烂的爪子血乎乎连着骨头,若是再不听话就用剪刀掉耳朵冲到下水道,直到快要折磨死了,再没有玩乐的兴趣了,也要在死前最后一口气时,残忍的将四肢用长钳子夹断,是活生生的夹断,当时,还是一只幼豹,生下来也不过两个月,被人抓住时会畏惧,会怕人,被虐待也只能受着,没有人会怜悯,所有的人都在冷眼旁观,就在那个尺来长的笼子里,它被整整折磨了二十八天,这些,你可曾了解过半点?”

金斩元冰冷的声音里顿时透着一丝扭曲:“如今也不必了,他们落到我手里,定会要让那个人类死得更惨千倍万倍,再把所有的人类同他一起陪葬,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黑豹曾被对虐待过的事,张书鹤虽然知道,但那时巧得很,他也正需要一只被虐杀的豹子做禁兽,又一门心思要应付末世来到之前的准备,并且他对黑豹做的事也同样来得不光明,所以并没有仔细了解过黑豹被虐杀时的事,如今突然从他口中听到,一时间竟是心隐隐发疼起来,张书鹤虽然性子冷淡些,但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

一人一豹一直也是形影不离,从来不曾舍得打骂让它挨饿过,唯一的一次也不过是踢了它两下饭盆,就这件事,黑豹当时的反应便是记仇小气的跑出去一天未回,现在想来却发现并不是他肚量小,养不熟,而是小时经历过被虐杀的事,对人的态度极为敏感,稍稍的敌意,都会让它惊惧交加,想到此,张书鹤心疼之余也有些愧疚,眼神也暖了下来。

所以,在听到金斩元如坠入地狱一般冰冷的毒誓时,立即不加思索的反握他的手,对这种誓言,别人他兴许不信,但是从这化形的黑豹口中说出来却是半点都不怀疑,也许不用杀掉所有的人类,第二个就轮到他了,情急之下,他立即开口道:“……金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一样,有些人对你也是不错的。”见金斩元的目光看过来,又立即缓声道:“还记得吗?在s市时,魏爷给你做过吃食,去b市的路上妞妞也很喜欢……”还没说完一股大力便从手腕上传了过来。

“别说他们,你呢?”金斩元目光冷幽的看着他,不等他反应便接着说道:“你自然待我也不错,但是当初我被虐待时,你也是冷眼旁观的那一群人,又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做法指手划脚?”

张书鹤只觉的眼前一晃,后脑勺嗑在了石壁上,待听到话语时,表情一怔,不过很快看到金斩元的脸附了过来,几乎近在咫尺,他的目光又幽又黑的盯着他,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直喷到他脸上,让张书鹤感觉不妙,这情况当真有点不对劲了,他下意识的想撑起身,但腰一用力,就被金斩元抵住了,两只手也被死死摁在石床上。

“我猜猜,你是怕我当真杀了所有的人,所以才说的那番话吧?想要以往日恩情感动我?让我放过这些人?”

张书鹤面色微微一变,下意识扭头避开那灼热的气息,略有些自嘲道:“我还没那么自以为是,不过,再如何平淡的人,心里总要有一两个重要的人或物,否则那活着岂不是太孤单,没有感情与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这话似乎话里有话,寓意这妖修若是杀了所有的人,他也将高处不胜寒。

但金斩元听着却是气息有些不稳起来,因为他又向张书鹤慢慢凑近了些许,目光熠熠的看着他:“那你心里是否有我?”话中的意思已是露骨。

张书鹤初听极为不妥,但是在闻到金斩元口中霸道的气息后,竟是回过脸与他对视,半天目光落在金斩元越来越近的唇上,不觉开口道:“当然有……”这并不是说谎,黑豹在他心中原来就不止是朋友了,丧尸潮过后,关系更是比伙伴还要更亲昵。

黑豹听罢知他不是敷衍,又见张书鹤眼神柔和,口气顿时融化了,他低低承诺道:“你放心,我不会伤你,只要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日后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说完便低下头,而张书鹤听着话也是眼神微变,这分明是情话,不知怎么竟对他说了出来,犹豫了一下,权衡利弊,还是轻颌首迎了上去。

两人唇舌一接触,金斩元便喜欢上了这味道,张书鹤平日虽然不苟言笑,但这唇咬起来却是又软又香,含在口中,恨不得直接吞了下去,比那红烧肉还要好吃上数倍,他本来从未接过吻,虽然曾看过人人交配,但是亲嘴这东西光看是不会的,如今尝到味儿了竟是无师自通,贪婪至极,将那爱不释口的软糯唇瓣吸来咋去,有力的舌头也是撬开了宛如白玉般整齐的玉齿钻了进去。

张书鹤长得不差,并不是没有谈过女朋友,以前上大学时与女友接吻上床都有干过,不过向来都是温柔以对,何曾这么激烈过?舌头都被他吮的微麻了。

不过此时他顾不得这么多,因为从金斩元凑近他开始,他的注意力就放在了他口中,似乎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在召唤着他,那正是被金斩元吸入腹中囚禁的心头血,若是将心头血收回体内,那金斩元便再无威胁之物了,平日离得远,心血不可能破出金斩元强撼的肉体,想要收回几乎是不可能,但是如今倒是可以从口中纳入。

就因为此,张书鹤暂时忍受唇舌纠缠的诡异况状,急切想收回那团心头血,怕错过了良机,只是这只化形的黑豹在刚开始动作时,明明还有些生涩,他还尚有招架之力,随即便似老手一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只手甚至事先撑在了他后颈处,似乎半点都不给他退路,他的唇舌也极为有力,搅得张书鹤气喘嘘嘘,虽然开始强自忍耐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后面在舌头被卷住不能逃脱间,无意的发出了类似似弱般呜咽声,顿时让张书鹤脑中有了丝清明,在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件蠢事后,便立即想要强硬退出,却是被颈后的那只手牢牢的锁住,动弹不得。

金斩元尝到了香甜处,又怎肯让它变成鸭子飞了,舌头顿时忽进忽出,吸吮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如蛇入洞百般掌控吸咋动弄,不亦乐乎,而这边张书鹤在脱口无果后,只得蓄力左腿用力顶向金斩元,金斩元却是背后长眼一般用腿一勾便绞在一起,想使腰力欲翻身,却也被金斩元的腰腹抵到了石床上动弹不得。

张书鹤的身体素质及气力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与能力者也是相差无几,但是与妖兽强横的身体相比,却是差了一筹,如一尾力大的斑鱼,压在石下一般,只能用力摆尾却挣不过石上重力。

但是若是张书鹤就这么什么也不做的放弃,那也是不可能的,他一咬牙便用力向正伸入他口中舔他敏感舌根的灵活舌头咬去。

对方很狡猾的及时退了出去,但张书鹤原本就无意他是否被咬中,他的目的只是咬破自己的舌尖,顿时一股血腥气溢出口,舌尖血与心头血一脉相连,用他来勾出妖修口中的那团心头血是再好不过。

此时金斩元似乎吃了一惊,也感觉到腹中之物蠢蠢欲动,随即唇舌便想要离开张书鹤,张书鹤就要马上得手,又怎么会放任他离开功亏一篑,这次却是换他用整个身体将金斩元反固定住他,让他无处可躲,张开口竟是如他刚才一般用力抵住他的唇,不留一丝缝隙,怕一会心头血出来时会从口角流出有所损伤,而对于张书鹤的主动,金斩元竟是不怒反喜。

在感觉到用舌尖血来吸出被金斩元困在体内的心头血的办法似乎可行,张书鹤心血快了半分,随着那团血越来越近,他略有些急迫的微张了张嘴,抵着金斩元的嘴唇,并试探的寻找了几个角度可以更好的接纳即将入口的血团。

而金斩元却是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神色,果然,这主动和被动之间还是差之一毫谬之千里。

第77章

就在那团血液马上就要被张书鹤从金斩元口里吸出来时,一只强有力的手像带着电波一般,慢慢的从他微松的裤腰下探入,摩挲一阵,握住了他腿间的柔嫩之处。

张书鹤顿时没有防备的闷哼了一声,一丝异样的痛楚让他蹙紧了眉头,嘴角露了空隙一口精血也就泄了出来,而那马上就要被收回的心头血也一下子退回到了对方腹中,简直是功亏一篑。

如此偷鸡不成蚀把米,让张书鹤眼神中露出一丝慌乱及被愚弄的气愤,强忍之下只能用力的撇开头,想开口质问金斩元。

却不曾想金斩元竟是再次凑上来,不让他有机会开口,而手下粗糙的手掌更是磨擦着他腿间敏感之处,张书鹤自末世以来,已经多久没有做了过了,他自己也已经数不清,最初每个月还是有欲望的,之后修了功法,更是清心寡欲,欲望还在萌芽时,就已经被扼杀了,但是如今他被金斩元吻得七晕八素,待到理智回来些时却发现那里只被金斩元用手指玩弄了几下,竟然直直的站了起来,并传来一阵阵强烈的快感。

张书鹤顿时觉得有些头晕目炫,修道多年,对身体的掌控还是有的,怎么会像今天这么不受控制?他用力摆脱对方有力的唇舌,用手挡着对方的额头,急喘了几声,哑声命令加质问道:“停下,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否则怎么会这样?”

天色已经很晚了,山洞里的光线也已经很暗,但是两人的视力都不是正常人可比,入夜也堪比白昼一般,此时被压在底下一向清冷的张书鹤,竟是面若桃李,唇大概被用力吻过,激动中竟是透着一抹鲜红,而衬衫的扣子也是半开半合,露出了玉白的腰线,下身因为金斩元手伸进去的缘故,松散的裤子已是被褪到了臀下,露出来的皮肤竟然是一片温润软玉,而金斩元手中那如丝绸的触感,就算是挺直了,也是秀秀气气细腻的粉红一根,毫不见他自己腿根的狰狞状,再配上那细腰圆臀白如雪的肌肤,直看得金斩元眼底冒火,垮下涨疼不已。

他目光邪肆的盯着身上似乎被欲望染了颜色的张书鹤,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衣服,彻底的与身下的人肌肤相磨,只觉得贴着他的地方就像上好冰丝一般,一股股清爽的香气自他身上传来,使得金斩元忍不住的埋首在他耳畔深吸了一口。

“长期压抑身体的欲望本就是治标不治本,在上古时,修道的修士也都有双修伴侣,只有懂得以人伦纾解才能在修道路上走得更远,你现在不过是压抑的欲望反弹罢了,否则怎么解释你刚才那般饥渴的吻住我?”说完他指间边揉着那根精致的粉色,并用手指在上面轻弹了下。

张书鹤的确感觉到身体僵硬,欲望来得让他确实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是否被下药他还有能有所感觉,而身体现在的状况,的确不像是被下了药,但这又怎么解释之前毫无征兆,突然间被摸了几下就会如此汹涌的情况,在他刚要开口问,却感觉到身下那处敏感突然被手指轻打了下,一波即痛又有几分快意的感觉让他不由的哼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竟然分辨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虽然身体在欲海中起起伏伏,但他神智还有几分,听到自己发出这种声音,脸色也是一变,也许金斩元的话有几分道理,但他还不至于傻到全部信以为真,想到什么有些反应过来:难道会是那盅药?

顿时向正亲吻他耳朵及脖颈的金斩元咬牙切齿,说亲吻已经是好的,那动作跟啃咬几乎没有区别,“你那日让我熬的长条东西倒底是什么?”他喝下药就立即消化药汁,也未来得及问。

金斩元闻声时,本来是埋在一直在挣扎的张书鹤胸口处,并用力的咋着他胸口左边的红点,并爱不释口的发出一阵阵吸咬的亲吻声,声音大的让张书鹤觉得羞耻,若非下身正被他用手撸动,瘫成一团,他绝对会立即将这妖修从身上踹下去。

金斩元见他问了这件事,才在右面又用力吸了一口,抬头看向张书鹤,眼睛在月光下,竟是和以前一样又泛起了紫色,黑黝黝的紫色,像填不满的黑洞,他低头咬着身下怒视他的人的下嘴唇,语气却是作恍然大悟状道:“哦,那东西啊,是阴蟒蛇的精囊,有壮精养身修复经脉之效,没想到现在还存了一只,捉起来可是不容易,虽然只是几百年的小蛇,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

“精囊?壮精养身?”张书鹤觉得脑子涨痛,但是也终于的找到了他今晚不对劲的所在,那精囊又称淫囊,里面包含了发情之物,大概是之前自己有灵气和功法压着,一直潜伏在身体里,一时没有察觉出来,如今接触了欲望这才一发不可收拾,任是他再是清心寡欲,但男人精关一开,欲望之处被拿捏着也是身不由已。

下身又被金斩元着力的撸拨弹弄了几下,张书鹤不自禁的腰身一弓,喘息着泄了出来,沾了金斩元一手,他挣脱的身体也是一软,又被金斩元用力一收,两人几乎更加的贴近。

须臾后,张书鹤气息慢慢缓下来,睁开眼余光当看向金斩元时,却出乎意料的见那家伙正用力嗅着手里的白色黏腻,并且毫无芥蒂的伸出舌头,似乎手中的东西是极品美味一般舔着,让一向镇定的张书鹤差点都惊厥过去,虽然那东西是自己的,但是此时见着有人如此,仍然不免有些作呕。

而金斩元却是完全不以为意,别人这东西他可半分兴趣也无,但张书鹤的却是半点檀腥味也没有,反而有股清香气,这与张书鹤长久不食肉食,一直食用玉桃有关,不仅没有异味,还有一丝丝精气在其中,金斩元忍不住舔食了一口,只觉得入口滑爽,即不苦涩也无酸味,比意料中还好吃的很,几下间就在脸色连连变化惊窘的张书鹤眼光中舔了个一干二净。

张书鹤原本是要起身,现在完全被金斩元饥渴此举给惊的半分未动,随即目光又惊疑不定的落到了他光裸的身上,原来这家伙裤子里根本就没穿内裤,脱了裤子就是光的。

当看到他腿上腹部到胸口处时,那一片生得浓密的毛发,这才恍然,怪不得刚才接触间觉得皮肤刺的很,这与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性欲强烈,毛厚黑浓的外国男几乎没什么区别。

张书鹤的目光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但却早已被金斩元看在眼里,等到张书鹤拉过被子,忍辱欲起身时,却是身体被拦腰一置,伏在大红毛毯之上,张书鹤意识归位的时候,清楚的感觉到身后正被一根手指给分开的尖锐感觉。

他当真不由的大怒道:“金斩元!”他在末世混了两世,对于男男那些勾当多少也是知道些,都是出外任务时耐不住寂寞的人纾解一下欲望,张书鹤虽然不反对,但也一直不好这口,再别提被人压在床上如雌性般伏于同性身下了。

话声一落,他便左肩便用力向后一震,想要震开身后紧贴着他的坚硬身体,但却是以卵击石,对方不仅纹丝不动,他肩膀却是传来一阵措骨般的疼痛。

金斩元后知后觉,见状竟是得寸进尺的又塞入二指,另一只手却是抬手的帮他按了按肩膀处,“撞疼了没?”见没什么大碍,语气里便立即从紧张换上了即将如愿以偿的亢奋愉悦,“这处想你想得就快要爆了,你且乖乖的让我弄一下,以后什么都依你……”

张书鹤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刚要骂句:爆你妈!就感觉到后面三根手指旋了进去,他不由的闷哼了声,立即伸手紧紧撰住了身后的那只铁臂,就要从身后扯开。

金斩元倒是如他所愿的将手指抽了出来,但随即就用手掌留的一点白渍在他腿间那黑紫巨物上微微润滑了下,然后扶着身下人的细腰,便弓着身往前一俯。

张书鹤还未来得及抽身,转眼就再度痛哼了一声,原本支撑着身体的一只手臂顿时一软,变成肘处支撑着身体,他的心神此时尚还全部在身后那处的巨痛之中,却没发现身后的金斩元看到他现在的姿势竟是眼中欲望更浓。

此时的张书鹤光裸的背部,形态就如一尊完美的白玉雕一般,在大红色的毛毯上的衬托下,皮肤润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因为痛意他将头抵在石床上,宽度比例正好的肩膀正高高支起,细腰处则无力下陷,并随着痛意微微颤抖着,划过一道诱人的弧线,而饱满的臀部因为被金斩元伸手扶着,正高高翘起,仿佛在向身后的人热情的邀请,使得初识情欲滋味的金斩元眼球充血。

本来还打算慢慢来,但是身下的人里面实在紧窒温暖的让他失控,那一阵阵没有规律紧张的收缩吞吐,让他下身的欲望开始极度膨胀起来,整个人都变得炽热烫人无比,如同一块烧红的铁。

他将上身不留一丝缝隙的贴在张书鹤的背上,一热一凉的两具身体相叠,有力的臂膀也毫不放松的揽着身下人的细滑窄腰,而那巨物却是全部抵入温暖诱人之处,开始听到张书鹤的痛声还慢慢的挺动着,到后面腰部竟像是装了两个马达一般,似乎永不知疲倦般不断的摆动,捣入。

张书鹤在剧痛之下,无法逃开身上的束缚,只能选择去尽量减轻痛苦,他不断的寻着的角度,勉强再勉强的让自己身体彻底放松,除了最初的那两声无法控制的痛哼,后面甚至都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声音来。

但是金斩元已经算不上是正常男人了,实际上要论,他是一只雄性而不是男性,本来大开大合已是快要将他整个身体都要撞散了,又不知是从哪学得那些花样,手对着他前后敏感两处又揉又捏,尽管痛楚张书鹤还能理智的极力压抑着,但是快感也随之来得太快,到最后即使张书鹤五指用力紧抓着身下毛毯,却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来。

已经是极为忍耐,但还是随着身后那强有力的拍打,从鼻腔处忍不住不断的发出一声急过一声的轻哼,尾音似有颤抖,直听得金斩元全身像着了火一样,动作更是开足了马力。

一夜间,外面夜寒露重,山洞里却是喘息拍打声不断,就连石床上整张崭新的大红毛毯上,也是处处沾满了白色的黏腻之物。

第78章

第二天午时,张书鹤强撑着快散了的身体由床上爬起来,并从空间取了水立即洗了澡,光着的身体上布满了各种吻痕和手指按压的紫痕,他也只是闭眼用力的搓洗,不曾看上一眼,因为看到就会再次勾起昨夜的记忆,那实在是让他不堪回首,只得匆匆洗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眼底才总算松了口气。

随即目光一瞥,见到石床上那一床红色毛毯,这使他又想到了昨天那妖修用毛毯给他擦溅的到处都是的白浊,顿时双眼一刺,觉得碍眼无比,脸上表白交错一阵,一抬手便数张火符飞过去,把毯子当作了丧尸尸体一般销毁的无影无踪。

连带那张床张书鹤都恐避之不急,只从空间取了张无用的木柜放在洞口,然后搁了块垫子盘腿坐了上去,即使那垫子多么的柔软厚实,在坐下的那一刻,他仍然脊背突然的僵硬挺直,痛得他眉头不可预见的抽了又抽,即使他身体韧性强度异于常人,但是那妖修的尺寸实在是大的离谱,若非是他,换成别人,大概立马要送医院,十天半月也休想下得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