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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然默默的点了点头,很快外面的积雪会开始融化,丧尸们又开始四处出动寻找食物,前世那个安全区很快就会发出通知给幸存者了,不过她没有打算去那里,如果可以去到黑子说的那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她情愿从此带着小捷和母亲住在那里,远离城市。

车子渐渐驶离了H市,这要得益于梁然选择的这个地方,交通四通八达,半个小时左右就能上高速,有时路上能看到一些漫无目的四处游荡着的丧尸,因为天气寒冷动作有些迟缓,等他们听到汽车的声音想追过来时,车子已经一溜烟开了老远,倒是小捷,有些被丧尸可怕的样子吓到,躲在梁然的怀中再不敢看外面,梁然把儿子抱在怀里轻拍着,她靠在车门边,看了眼正在小心开车的黑子,心里默默的在想着,我要的,他都做到了,是不是,应该我付出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有些地方需要修改~~~

有人提意见么?

正文 20亲吻

高速公路入口处十分的破败,路口处的栏杆和封锁线被撞开,几个收费窗口玻璃上污渍一片,开近了看才发现原来是喷洒在上面已经变成黑色的血渍,路口处有几台撞毁的车子,横七竖八损毁得十分严重,黑子小心的绕过,并在耳麦中叮嘱强子提高警惕,

通过一片萧条的收费站后,车子开得仍然十分小心,虽然这几天温度开始回升,但路面上十分泥泞,不时还有小堆的未化完的积雪,车子极易打滑,速度最多只能开三四十码,路上也并不是一路畅通,不时会被坏在路面上的一些车辆挡住,冲不过去需就下车清理路面,还要防备着丧尸出没,

这样开了几个小时也不过走了一百多公里,到了中午,黑子找了个开阔的地方停下来休息,

平姨用一个小小的炉子烧了点开水,煮了几包面,再放几个卤蛋,大家凑合着吃了午饭,梁然到了卡车里给那个女人换了药,摸了摸她的身上已经没有继续发热,稍稍放了点心,让平姨冲了点小捷的奶粉用勺子一点点的喂她喝掉,因为一夜没睡,黑子和强子轮换着休息了一会,然后众人开始继续上路。

下午时,受伤的女人醒了一次,虽然还是虚弱得说不出话,但是看到照顾她的平姨和梁母时,眼里是说不出的感激,喝了平姨喂的一点牛奶后再次沉沉睡去。

再次开出两个多小时后,在接近G省的省会中心的那一截高速时,黑子发现公路上被损毁放弃的车子越来越多,很多车子都是车门大开,看得出当时人们定是惊慌地夺路而逃。而一路上游荡的丧尸数量也增加了。所有的人都提高了警觉,这里是南方最大的省会城市,人口两三千万,一个市就抵得上整个台湾省的人口总和,可想而知,被病毒肆虐过的城市里将会是一片怎样的可怕地狱。但是现在路口很明显的过不去了,看来是当初逃难的车队在经过这里时又遭遇丧尸袭击,车辆已经将这一段路面堵住了。

必须要绕行一段国道了,还好黑子早有心理准备,在路口处下了高速,转从环城公路绕过市区再上高速。果然,一下了高速丧尸的数量就大大增加,原本在野地里,路边的居民楼里转悠的丧尸很快被生人的味道吸引,向两台车围了过来,黑子的车在前面开路,在耳麦中叮嘱强子小心开车后,两人猛地加大油门,顾不得路面湿滑,只拿出十二分的谨慎迅速的冲过丧尸较多的地方,吉普车马力十足,冲不过去就直接撞飞车前的丧尸,挡风玻璃前碎肉污血糊了一片,撞击时梁然紧紧的抱着孩子缩在位子上,不去看外面的可怕景象。

终于,大家有惊无险的冲过了丧尸包围,黑子没有减速,依然飞快的在环城公路上飙行。梁然稍微抬起头向外看了一下,远远的依稀能看到高楼林立的市中心,那几座标志性的建筑物依然立在那里,但是整个城市仿佛一座死城,没有各种霓虹灯,没有交通工具发出的噪音,没有人声,没有了以前南方第一大都市的繁华。

绕回高速后,将身后的城市越甩越远,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眼看着天已经快黑了,黑子找了个路口接口处将车子在匝道上停了下来,周围检查了一下,自动化收费站那里没有人也没有车,马路两边是空旷的平原地带,大家决定晚上就在野地里将就一晚了,黑子找了个避风处扎好了帐篷,让梁然带着梁母还有小捷住里面,平姨就将就在卡车上养伤的女孩子的地铺旁睡,强子就在车上的后座睡,至于他自己则今晚守夜,安排好后,平姨依旧烧了点热水,在锅里放了一把米熬成米汤,每人发了罐头和袋装鸡腿,吃完东西后再喝了一碗米汤,大家觉得浑身都有了暖意,算起来大家都是一天一夜没有睡了,很快听从黑子的安排各自休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大家最需要的就是养足精神,把体力恢复到最好。

夜深了,黑子坐在车里却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有时也起来围着车子转上一圈,热热身,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冷了,但是半夜时分还是寒气逼人,热身完后黑子坐回了车子后座,他看了看不远处梁然她们的帐篷,不由得庆幸自己选的是最好的野外帐篷,睡在里面一点风也吹不到,正想着,他忽然看见帐篷里一个黑黑的身影钻了出了,看个头应该是梁然,这个时候她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正想开口问,梁然做了一个摇手的动作,她穿了一件从上包到下的长风衣,很快的走到车子处,在车窗前敲了一下,黑子急忙把门打开,梁然裹着衣服就钻了进车,黑子有些惊喜,不知道大半夜梁然找他有什么事,正想开口问,梁然突然解开了大衣上的腰带,轻轻将大衣褪下,身上,只穿了一件小巧的胸衣和同色底裤.....

黑子一下子就懵了。

在黑子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曾无数次梦到过梁然,但是最美最不可思议的梦都及不上此刻,梁然已经及肩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脑后,面白如玉,轮廓清丽,大衣里的娇小身子曲线分明,每一个弧度都足以让黑子喷血,所以黑子只感觉鼻腔热热的,他真的流鼻血了。

梁然笑了一下,伸出手去抹掉他的血,这个动作让大衣更加向下滑落,带出惊心动魄的线条,黑子呆怔间,梁然轻轻靠近了他,冰凉的,柔润的唇,轻轻贴在了他的唇上,一只纤细的手臂,揽住了他的颈,那唇仿佛有些冷,在他的唇间轻轻摩擦着,然后,从里面伸出香滑的小舌,钻进他的嘴里,在碰到他的舌头后又像受惊了的小鱼一样躲了回去,接着那带着魔力的唇又缓缓从他的唇角滑到他的耳后,轻轻吸吮他耳下敏感的肌肤,

黑子浑身的血液瞬间滚烫了起来,他想说话,但他只听到自己剧烈的喘息声,他觉得自己软得像坨烂泥,但事实上他已绷紧了浑身的肌肉,他伸出手想先推开梁然问为什么,可是一伸手却不由自主的捏住了她柔滑的肩,梁然贴着他,另一只手灵巧的解开他黑色军服的扣子,喉间,胸口,下腹处,一颗又一颗,直到露出他厚实的胸肌和轮廓分明的腹肌,然后梁然将自己嵌进了他的怀里。

高大与娇小,坚硬与柔软,他们是如此的契合。

黑子喘息着低头看着梁然,两人肌肤相贴,梁然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处,双手穿过他敞开的衬衣环抱住他的腰,如此献祭一般的姿势,让他脑海里那根叫理智的弦噌的一声断掉,他完全忘记去问为什么,只觉得自己浑身热血沸腾,他用力一揽,将怀中女人娇小的身子密实地拥进怀里,热烈的吻了下去。

和梦中一样,怀里的梁然又香,又软,又滑,甜得像他吃过的最香的蜂蜜,黑子生涩却又缠绵的吻着梁然,不小心弄疼她后就更加努力地用唇舌去补偿,他在她甜美的唇间深深叹息,他伸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的眉眼间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滑过她的脸,在她的耳后吸吮,然后又回到她的唇间,追逐着让他疯狂的小舌,逮住以后立刻深深吮住,不愿放开。

狭小的车厢里,只听见两人的喘气声和甜腻的吸吮亲吻声。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知道停在这里有些不地道.....大家都跳出来骂我吧.....

没人跟我说话真的好无聊的呢....

这个也勉强算车震+制服了吧?童鞋们?

你们说是吃掉呢?不吃呢?吃呢?不吃呢?

正文 21傻子

梁然努力的想配合他,可是却被他愈匝愈紧的手臂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伸出手轻轻捶打他的胸,她忍不住抽息,声响却全被闷在吻里,不得喘息,不由自主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呻-吟,黑子的动作停了一瞬,然后就更加急切地吮噬着她,他伸出大掌,在她腰间一用力,将她抱起跪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握着她纤细腰肢的大手,被掌中极致的触感所迷惑,饥渴的抚摩着细嫩的每一寸肌肤,梁然浅促的急喘着,时而被他急切的拥吻逼出颤栗的抽吟,她的手按在他结实的胸前,掌下是他不断起伏的已被汗湿的胸肌,鼻间全是年轻男子清洌的气息,她的手轻轻向下滑走 ,滑过他结实的腹部,覆在了他炙热的亢奋上,掌下立刻猛烈跳动了一下,她的手畏缩了一下,然后依然坚定的伸向拉链处,

“等..等,”黑子忽然直起身,双手捁着她的腰将她推开了一点,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发出沉重的喘息,黑暗中,梁然只能看见他壮实的肩颈的轮廓,这是拒绝的意思?梁然挑眉,有些不信,她手下暴燥骚动的巨大的亢奋可以证明,他已经濒临爆发,

“你不想要?”梁然舔了舔唇,上面全是他的味道,

黑子好一会才能勉强开口,声音极度燥哑,有着浓浓的懊恼,

“现在不行,我怕,你会怀孕,而且,我们结婚吧....”

梁然呆住了,这是什么样的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不过是简单的你情我愿的事,关结婚什么事?谁会在末世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时候去想这些?他想要她,而她愿意给他,甚至自己送上门来,他不是应该得偿所愿的好好享受吗?

黑子的脑门被猛烈的欲望震得嗡嗡做响,但他仍然极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急切,

“我,我想我们先结婚吧!”

“.....”

“我...读书不多,只当过几年兵,也没有钱...但是我会对你好!”黑子很是胆怯,但是仍然鼓起勇气说,

“呵呵呵......”

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把额头靠在黑子的胸口,不停的笑,笑得心里发酸,笑得她的肩胛都抖动了起来,笑得连眼泪都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她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男人?

黑子被她笑得有些不知所措,耳朵都有些微微发红,他的欲望并未消退,梁然小巧的身子几乎是跪坐着被他拥在怀里,风衣已经滑落到他的大腿上,裸-露出来的肌肤因为冷微微有些颤栗,他拉过衣服,从后面将她包住,然后将她搂紧,嘴里发出满足又痛苦的叹息,

好一会儿,梁然才停住了笑,她用力抹去眼角的泪,感觉到黑子依然紧绷的身体,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搂住他的颈,再次送上她的唇,在黑子绷紧全身的时候,她轻轻在他耳边说,你别动,然后她伸手抚向他的坚硬,略微有些冰凉的手灵巧的从拉链处钻进了里面,拨弄着他的粗昂的亢奋,黑子被烈火般的痉挛燃烧着,猛地抓住梁然的撑在他腿上的手臂,仰头靠在位子上,发出剧烈的喘息声,汗珠从额角滚落,下颚到胸前拉出漂亮的剪影,,很快,他抽搐着释放在梁然的手上,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了下来。梁然只来得及擦干净手,就被他狠狠搂了回去,额头却被他印下了一个极其温柔的吻,然后听见他说,

“等一切安定下来我们就结婚,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傻子。”好半响,梁然才轻轻说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起来,梁然脖子上那再高的领子也遮不住的痕迹让众人神色各异。强子一副早知道你们有奸-情的样子,不停的对着自己老大挤眉弄眼,梁母神色复杂,干脆不出声,萍姨是个老人精,依旧若无其事的做着早餐,只有小捷是真的看不出大人之间的各种心思,抱着玩具坐在石头上看平姨煮香香的粥,梁然依旧做着自己的事,面色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有黑子,面上是掩也掩不住的欣喜,一会检查车辆,一会检查武器,只围着梁然打转,全然看不出已经有两天没睡了。

吃过萍姨煮的粥,大家赶紧继续上路,小捷咬着手指饼干到后面卡车上跟强子叔叔坐,这边梁然开车,让黑子在一旁靠着位子睡一会,黑子却觉得自己怎么也睡不着,他只想看着梁然,哪怕是看她面无表情的开车,有时眼光转到梁然抓着方向盘的细白的手指,他就觉得浑身似乎又开始燥热起来,喉头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梁然瞥他一眼,板着脸说:“看什么呢!还不睡一会!”黑子这才恋恋不舍的闭上眼,半响后睡着了,梁然抿了抿嘴,继续开车,一会后却伸出手把挂在椅子上的外套给他盖上。

这边车上,受伤的女人已经醒过来了,萍姨和梁母合力一个扶一个喂的给她喝了点粥,躺下时,扯动到伤口,女人面色苍白,额头冒汗,梁母眼圈红红的给她抹掉汗珠,轻声说:“闺女,忍着点,再过两天,伤口就不会这么疼了!”

女人微微点头,面露感激,“嗯,”她只能小声的说几句话,梁母大概说了一下别墅里后面发生的事,在知道那帮人都已经死掉时,她激动得微微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从眼角流下两行眼泪,梁母也流下眼泪,轻轻拍着她,安慰道:“闺女别怕,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安全”!

“嗯!”女人用力点点头,然后断断续续告诉梁母,她叫陈静,原本只是专区医院的一个小护士,丧尸病毒发生时,医院大量的接收到感染病毒的病人,那原本是她们最忙碌的时候,组长却悄悄告诉她医院对病毒没有救治办法,而且病毒有极强的传染性,让她小心,她就留了个心眼,离隔离区远远的,后来病毒越来越难以控制,有些医生和护士也被传染,医院跟着乱了起来,她赶紧离开了医院,带着父母还有小弟一起开车离开,准备去乡下祖屋呆,结果路上遇到了杨正带着的那帮人,她们交出了所有的东西,但是那帮人要强行抢她上车,父母小弟在反抗时被那帮人枪杀了,她也落入那帮人的手里,想报仇也报不了,

“可怜的孩子!那帮天杀的.....”两个老太太心肠本来就软,听了哭得比陈静还大声,

“孩子,以前的事别想了!”梁母握着陈静的手,想好好开导开导她,她很担心之前那些经历会让这个孩子有心理阴影,

“阿姨,我没有事!”陈静反而摇摇头,一脸的坚定,“那些事,伤害不了我!我就当被狗咬了!我不能因为被畜牲咬了就活不下去!至少现在,我遇到了你们,我还活着,你们还帮我父母报了仇!我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下去呢?”

陈静说完,车内一片安静,梁母目露欣慰,不停的点着头,这个孩子,心智够坚毅。

一直在前面专注开车的强子,听到陈静的话后,没有转头,只从后视镜中深深的看了靠在车厢上,一手骨折,一手枪伤,面色苍白,但是却眼神坚毅的女人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朋友,你们都好吗?

正文 22故人

再次上路后,途中遇上了好几拨逃难的人,有些是半道从入口处上的高速,有的是在路上停下来休息时碰到,相同的是,每个人都十分警惕,保持着一种你不惹我我不犯你的态度,相互之间车距也拉得比较大,梁母她们有些不习惯,梁然在末世时早已习惯这种冷漠态度,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对。逃离城市的车辆陆续加入,也有的人遇到同样的幸存者时十分的惊喜,但是很快被大家感染,变得沉默起来,只有当遇到路上的障碍物时,众人会诡异而默契的合力清除障碍物,然后继续上路。

中午时,黑子选择了一个加油站休整,后面的一台车有些犹豫了一下跟着开进加油站,另外的害怕里面有丧尸不敢停留继续往前开,睡了几个小时的黑子只觉得精力十足,尤其是起身后看到身上盖着的外套,更是让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把车子停在外围后,黑子和强子里里外外把加油站检查了一遍,击毙了几个在空荡荡的商店里游荡的丧尸,后面跟上的车子只看见两个个子很高看上去十分精悍的黑衣男人,动作利落的进了油站,几声枪响后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他们的车就直接开进了油站,这让后面的一台车十分的惊喜,捡着便宜跟着进了油站。

黑子在门口找了个避风处,招呼梁然她们下车休息,梁母帮平姨把做饭的东西搬下车,梁然准备扶陈静下车去卫生间方便,却是力气不够,又怕碰到陈静的伤口,正在为难间,强子突然走过来,一手伸进腿弯处一手伸进腰部,轻松将陈静从卡车上抱下车,陈静刚想说谢谢,他就木着脸去找老大检查车子的油箱是否够油去了,陈静莫名了一下,梁然却是忍着笑上前扶她去卫生间,这个强子,平时油嘴滑舌,其实抱一下女孩子就尴尬得不行了。

那边跟进来的那台车离着他们一段距离也跟着下了车休息,就在车子旁边席地而坐,开了几包饼干当午饭吃,这边平姨却是担心这几天都是饼干泡面粥水的大家没有吃饱,有心好好的煮个米饭给大家吃,见除了一台车跟进来就没有别的人,干脆从车上拿了块半肥半瘦的腊肉,切成丁,在锅里炸出油以后再放点水,然后把淘好的米直接放进去,又切了两个土豆,放了点调味料,盖上锅直接煮,差不多快熟的时候再往里面撒上一把芝麻花生等,很快一锅喷香的腊味土豆焖饭就好了,香味四溢,远处的人闻到不由得猛吞口水,想过来套个近乎却又慑于黑子等人不敢上前,只能拿着自己的饼干猛咬。几天以来众人第一次吃到了大碗米饭,很是开心,连小捷也吃了满满一小碗,只有陈静内伤未愈,暂时还是只能喝着米粥,她双手不方便,梁然便耐心的端着碗喂她,陈静第一眼见到梁然时就觉得仿佛前生见过她,两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和默契感,很快便相处得跟亲姐妹一般,喝着粥,看着大口吃饭的众人,陈静只觉得眼眶发热,这跟前几天的地狱生活一比,仿佛做梦一般。

吃过饭,给车子加了一点油,大家又继续上路了,后面的车子也继续跟在后面,停停走走,就等着黑子他们开路,大家也不理它,只管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但是情况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顺利,在出G省进入GX省的交汇处,车子又过不去了。

这个高速路的交汇路口情况比之前那个更加惨烈,无数的车辆将两边车道堵得水泄不通,到处是血迹和残肢碎骨,腥臭味浓烈得让人不得不捂鼻,想从这里通过是不可能的了,黑子远远的停下了车,大家看着那成片的车辆都心情沉重了起来,黑子看着远处隐约晃动着朝这边过来的丧尸,立刻叫上强子调转车头往回走,然后找了路口下了高速。不能走高速,那就只能绕过去了,为了要避开人多的城镇地区,黑子看着地图捡着偏僻的农村地段绕行,这样虽然路程变远了,但也减少了遇上大批丧尸的可能,就这样,黑子他们在乡间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颠簸地走着,那台小车也远远跟在后面,任路面再怎么不好走也坚持着紧跟不放。傍晚时分,黑子他们到了一个荒凉的小村落。

这村子许多房子已经十分破败,几颗水桶粗的树被拦腰折断横在路村口处,道路两旁的大片农田已经长满了杂草,远远看去村子里面似乎空无一人,车子开近后,四周似乎也没什么异样,但是空气中飘着一股丧尸特有的腐臭味道,黑子把车停下,跟梁然换了一个位置,然后再次发动汽车准备离开,这时村子里突然传来尖厉的呼救声:“救命啊!外面是不是有人?请救救我们!”

梁然闻声突然手顿了一下,侧耳仔细倾听,里面很快又传来呼救声,这次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梁然紧紧皱起了眉,黑子取出武器,问:“要救吗?”

没等梁然回答,黑子已经看到从村子里晃晃荡荡走出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丧尸,被他们的血气吸引着,张着血盆大口向这边扑过来,跟在后面的车吓得猛踩油门飞速离开,梁然也取出武器,两人并没有下车,就在车上对着丧尸开枪,黑子和强子基本是一枪爆头,梁然也越开越顺手,一会就把十几个丧尸消灭光了,不过很快,后面又陆续扑出来被血气吸引而来的丧尸,黑子在车上开枪觉得不顺手,干脆下车站在车前瞄准,他面容冷静,一枪一个,似乎在他眼里,这些丧尸不过是一堆会动的靶子,这时里面呼救的人似乎也发现包围他们的丧尸越来越少,加上外面传来的枪声,知道现在是离开的最好时机,立刻带着人从里面开始突围,几个男人拿着刀跟围在外面的丧尸开始了搏斗,很快,丧尸在里外夹击下被消灭得干干净净,当里面的人走出来时,只见到正在检查武器装备的黑子等人和他们车子前方成片的已被消灭的丧尸,

“梁姐姐!”出来的一群人里突然飞奔出一个身影,惊喜万分的向梁然冲过来,

“霜霜。”梁然微笑着看着奔过来的年轻女孩,

“梁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孩围着梁然转来转去,梁然没回答,只对着后面的几个人微微笑着,一一打招呼,她真的没有想到,居然在这个村子里遇到陈叔叔和林大哥他们。

故人相见分外唏嘘,原来梁然在末世前给陈叔叔他们提了醒以后,他们就开始留意各地的异象,没想到真的如梁然所说下起了大暴雨,等暴雨结束好两家人知道再不能呆在市区,便商量着找个地方躲起来,想来想去,决定到陈家的乡下老家躲一躲,很快陈叔带着老婆和老婆兄弟还有儿子女儿,林家带着妹妹母亲一行八人带着家当来到了这里,还在当地收购了许多粮食,刚准备好大暴雪就来临了,幸好梁然提醒过,他们准备了大量的保暖的东西还有炭火,终于熬过了风雪期,这段时间看着天气转暖,正在庆幸时,却发现村民们开始包围他们的房子,要他们分点粮食出来,正当他们商量着离开的时候,村民们一个一个被传染,变成了丧尸,渐渐把屋子包围了起来,还不时的撞击着大门,幸好之前陈叔叔找人加固了围墙和大门,这才坚持了几天,再后来,就是陈霜霜听到村外似乎有汽车经过,大声的呼救,才发生了方才那一幕 。

找了个空旷地方扎营,黑子在帐篷中间燃起了火堆,众人围着火堆喝着平姨煮的酸辣汤,热辣辣的汤一下肚,浑身都觉得暖洋洋了,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刚才杀丧尸的惊险,林远,也就是梁然口中的林大哥却神色复杂的看着边上帮梁然打理帐篷的黑子,心中微微有些酸涩,方才听到梁然已经离婚的雀跃心情现在却变成了苦涩,他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另一边林远的妹妹林玲却是靠着母亲坐在火堆的一角,大眼不时的飘向忙碌着的黑子,脑袋里却不住浮现这个帅气男子方才射杀丧尸的冷峻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炮灰同时出场~~~~~~好省事~~~~~

那个~~~~~羞射的说一句~~~~求收藏~~~

正文 23同行

梁母以前跟陈叔陈婶他们也见过多次,见了面,看见原本满面红光身体健壮的陈叔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自然又是一阵唏嘘,林远也极有礼貌的跟梁母打招呼,寒暄完后,陈叔问梁然她们准备去哪里,梁然苦笑一下,说:“我们也是从H市逃出来的,只想着找个人少的地方先暂时躲着,至于以后,没想过。”

陈叔跟着黯然起来,他们陈林两家能侥幸遇到梁然并得救,已是大幸了,现在活着的人,所求的不过是活下去而已,叹了口气,他打起精神问:“我们能一起走吗?我们两家人在这里躲了大半年,可现在这里是呆不下去了,外面是什么样,我们也不知道.....”

围坐在火堆旁的几个人都沉默了,陈霜霜眼圈一红,又用力咬着唇把眼泪憋了回去,这个还在念大学的年轻小女孩到现在还没接受,末世已经来临的事实,

“陈叔,我们要去的地方,连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这一路,也许一路顺畅,也许....”梁然劝道,不是她觉得人多会累赘,而是她确实不知道前路究竟是什么样,又究竟会不会有危险,这一路都是黑子和强子两个大男人在保护着她们,她又怎么担得起带上陈叔他们的责任?

“陈叔,你们可以先找个地方再躲一段时间,也许到时候就会建立起安全区,到时候交点粮食上去,至少能求个安稳 ”,

最多再两个月,他们就可以躲进安全区,何苦跟着她们四处奔波,

谁知陈叔却摇摇头,“现在世道这么乱,谁知道去安全区会遇到什么事!这次不是小然你,我们就得交代在这里了,你放心,我们还有很多粮食,遇到丧尸咱们几个男人也还能挡一挡,真有什么事,也绝不拖累你们,你们只管丢下我们走!”他活了几十岁,看人还是能看一点,跟着梁然的两个男人刚才杀丧尸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训练有素,只看村口满地的被击毙的丧尸就知道,他们这样只会拿大刀砍丧尸的人是没得比的,而且小然在之前就能提醒他们,想必是有自己的计划的,跟着他们走,至少要比自己瞎闯来的好,

梁然沉默了,一旁的林远也眼带恳求的望着她,如果可以一起走,就可以更多的和小然相处,也许还能有机会争取,梁然让陈叔稍等,起身去找黑子商量,一旁林玲看着哥哥和陈叔求梁然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忿,梁然那边除了两个能打的年轻男人,剩下的不是老的就是小的,居然还有一个伤员!怎么说自己这边还有四个大男人呢,大家一起走不是可以互相照应吗?再说了,还不知道谁照应谁呢,干嘛要求她?

很快梁然回来,看了一下面带不屑的林玲,轻扯嘴角,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然后转头看着陈叔他们,“你们可以先跟着走,吃的喝的得自己负责,一路上要是觉得有更好的地方,你们可以随时离开,如果遇到丧尸,大家各安天命。”

陈叔闻言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好,就依你说的!我这就叫他们去准备准备!”

林远闻言斯文的脸上也浮出笑容,目光温柔的看着梁然,“谢谢你,小然!”

强子和老大正在吉普车里检查剩下的弹药,他们之前资金有限,买到的子弹并不多,幸好后来从别墅里缴回了一堆火力十足的好家伙,外带几箱子弹!好几把还是强子垂涎已久的好货色,他为难的看着手上一边一只的国产货和洋货,最后决定谁也不冷落,换着用!把新枪拿在手上翻来覆去亲热了半天,然后他看了火堆那边一眼,伸手拐了一下黑子,

“老大,那小白脸看嫂子的眼色好像不对呀!”靠,不会救人救回个觊觎大嫂的家伙吧?

黑子闻言也看了那边一眼,淡淡道:“他没机会了。”

他想起了那压抑又甜蜜的一夜,忍不住翘起嘴角,“你嫂子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强子翻了翻白眼,“你就不怕嫂子被拐走?那小子,模样挺斯文的,女人最喜欢的小白脸样!” 强子生得黑,最恨这种斯文小白脸。

“你嫂子不是那种人,她决定跟我了就决不会再给别人机会。”黑子肯定的说,然后低头继续擦枪,

是--吗?强子默默吐槽,这话的前提是,嫂子真的决定跟你了吗?老大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啊?

既然做了决定,陈叔一伙人也就赶紧做准备了,天刚刚微亮,就一趟一趟的往村子里跑,把先前堆放在地窖里的一袋一袋的粮食往外搬,他们原本准备了三台车,一直停放在村里的空地上,其中一台皮卡完好无缺,还有一台被断掉的树枝压碎了前玻璃,骨架也有些变形,但是发动机没有坏,大家用脚把玻璃往外蹬掉,就这么透着风也能开,最后一台前头盖已经完全被砸扁不能再用,这样的话他们八个人开两台角落里都塞满东西的车就显得有些拥挤了,林玲想叫陈叔去跟梁然那边商量一下,去她们车上挤一挤,却被陈叔断然拒绝,只沉着脸交代,“小然能带上咱们,已经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了!她昨晚说的很清楚了!咱们以后得自力更生!能跟着走,但是不能去麻烦人家!”他语气严厉,把林玲说得满脸涨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最后咬着唇跟林母抱怨了半天。林母也觉得陈叔有点太过小心,这以前楼上楼下的不都是熟人吗?但是毕竟陈叔话都说了,她也不好反驳陈叔,只能拍着女儿劝说。

就这样,两个小时后,陈叔他们把大米面粉玉米土豆番薯等食物全部挤放进车子,再把能用的一些小炉子碗筷等生活用品塞进角落,黑子他们的车打头,陈叔他们跟在最后,四台车再次踏上了坑坑洼洼的乡间道路。

因陈叔是本地人,对附近哪里有村落哪里有小路了如指掌,黑子再参照着地图,很快过了三四个小村庄,为避免意外发生,大家并不停留,只偶尔在荒凉的野地里停留休息和方便,傍晚时分,天有些灰蒙蒙,让人视线不清,看样子很快会有雨,大家商量着加快速度,穿过前面一个村落进入盘山公路下的那片竹林里休息,于是几台车都打开了车灯,加快了速度,很快,远远出现了一个小村子。

梁然和黑子正商量着晚上怎么安排露宿,突然感觉身旁正在开车的黑子本来一脸笑意的脸变得严肃起来,车子也跟着放慢了速度,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怎么了?”

“不知道,但是我感觉有些不对劲。”黑子摇摇头,他的直觉告诉他,前面有危险。在大山里出生的他从小就有种野兽般的直觉。

随即黑子通知后面的车子减速,小心四周。

梁然仔细的观察着,天色已暗,有些看不清楚,但是空气中传来的是山野乡间特有的青草味,并没有闻到丧尸出现的时候散发的那股腐臭味道。为防万一,黑子换了梁然来开车,把枪拉开了保险栓。

车子渐渐靠近村口,梁然也已经取出了武器开始戒备,黑子眯着眼看向远处村子里面的一角,马路左侧是大片荒芜的田地,堆着几垛半人高的草堆,右边有一条几米宽的水渠,水渠的右侧是一排高大的杉木,每一颗都有二三十米高,就在他们缓缓通过时,一颗杉木突然从中间断掉向着马路倒下,直接砸向梁然的车子!

早有准备的梁然猛的一踩煞车,车子“唰”!的一声停住,大树擦着车前的保险杠直直砸在地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地面上瞬时扬起一阵灰尘。

作者有话要说:有朋友吐槽说女主不讨喜,难怪被老公甩....那个~~我想说的是,这个有些本末倒置了,婚姻的基础是双方的互相信任和互相尊重,就有那么一种男人,他在家绝对算是好老公,好爸爸,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外面逢场作戏甚至包养二奶,也许直到事发,身边的人都不相信他是那种人,我身边就有好多个。而且就算老婆不讨喜,也不能成为渣男开脱的理由吧,我写的女主,经历过前世的遭遇重生后,变得敏感,紧张,甚至神经质,她对黑子是警戒防备再到利用,甚至不惜付出身体去勾引,直到现在才稍稍有点动心,所以她是真的不讨喜,我也没打算把她塑造成一个惹人怜爱招人喜欢的女主,至于黑子怎么会喜欢她?我想,第一章就写的很清楚了,少年时期对梦中情人的仰慕在多年后变成执着,爱情是没有理由的,有些人就是那么一根筋,看对眼了,天仙摆在眼前也不喜欢。这叫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正文 24罪恶

后面的车也紧跟着梁然踩了煞车,四台车都被那根高大的杉木挡在了马路上。

黑子突然对着对讲机吼了一声“关车灯!”

大家立刻把车灯熄灭,这时天上一个闷雷,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天空,村口冲出一批手上拿着刀子锤子等武器的人,有男有女,紧接着路边的草垛突然向四处飞开,每个草垛里都钻出了两三个人,手上举着大石块,冲上来二话不说对着四台车的车窗就开始砸,顿时寂静的乡野间响起了几个女人刺耳的尖叫和男人们的怒吼声,梁然右边的车窗被投掷而来的石头砸中,玻璃立刻出现网状裂纹,黑子大怒,也不管是他们人还是丧尸,抬手对着外面就是几枪,砸石头的人应声而倒,这时杉树后有女人尖叫,“他们有枪!小心他们有枪!”黑子闻声举枪对着出声处就是两枪,只听一声惨叫,树后面的人已经被击毙,后面众人突然被这帮人袭击,都有些反应不及,但很快拎刀的拎刀,拿枪的拿枪,两边开始对战起来,陈叔一家三个男人十分悍勇,拿着大刀连着砍翻了好几个袭击者,陈婶听老公的话带着女儿缩在车子后面的箱子角落,林远也拿着一把长刀,就死守在车旁,遇到想上车抢东西的人就上去砍杀,车子里林母和林玲只吓得抱在一起不住尖叫,这时天上再次传来一阵闷雷声,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黑暗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车的黑子和强子两人左手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手电筒,反握手心,右手举枪架在左手手腕处,手电的光束所到之处只要有人就是一声枪响和一声惨叫,梁然抽出匕首,借着微弱的光线冲到后面的卡车处,狠狠的将匕首插-进一个想爬上车厢的人的大腿处然后用力往边上一切,那人发出骇人的惨叫,从车厢外滚落到地上,大腿一半的肌腱几乎被切断,喷涌而出的鲜血被雨水冲到地上,身下的雨水马上变成了红色,梁然也不看他,握着匕首向车旁另一个拿着镰刀的女人冲去,闪身避过女人挥过来的镰刀,反手将匕首往女人颈部割去,锋利的匕首瞬间割断了女人半个脖颈,女人惨叫了半声倒地而亡,小捷吓得尖叫着紧紧抱着梁母,平姨将平时切菜用的菜刀握在手里,颤抖着声音安慰小捷,“不怕不怕!再有人上来姨就用刀砍他!”

很快袭击者死伤了一大半,剩下的见势头不对开始四处逃散,众人哪里肯放过,谁知道是不是去搬救兵?最后剩下的几个人见打不过又逃不过只得扑通一声跪在雨水中,大声求饶,

“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的啊!”一堆大男人跪在泥地里,雨水浇在脸上顺着头发往下流,看上去狼狈不堪,

“放过你们?刚才差点死的就是我们了!”林玲尖叫着冲出车,刚才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差点被一个男人用石头把脑袋砸扁!

地上的男人开始痛哭求饶,痛诉自己有眼无珠,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一边凄惨的咳嗽着,一边对着众人磕头认错,“我们没有伤人的意思!我们只想抢点吃的!太饿了!好久没吃过饱饭了!我们真的只想抢点你们的东西!”

陈叔几人还在喘气,他们刚才砍得卖力,身上多少也受了伤,他手臂上被刀割了一个大口子,此刻正用手紧紧按着伤口,血从指缝中慢慢流出来,他的儿子陈斌半个身子也都是血迹,老婆的弟弟也是满脸青肿,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嘴里不住的喘着粗气,陈叔原本是一腔怒火,但是看到地上跪着的人又是磕头又是痛哭,有两个还是跟他差不多大的上了年纪的男人,不由得有些不忍,这些人,怕也是被末世逼得没有办法了吧!

林远也在一旁没有出声,只喘着气,拿着刀的手微微还有些颤抖,要他来说,他觉得赶紧把树搬开离开最好,林玲和林母躲在他的后面依然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男人。

跟着走近的梁然冒雨在一旁看了一会,突然开口问,

“你们说很久没吃过饱饭了,是真的吗?”

“是是是!饿得快吃树皮了才把主意打到你们头上的!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吧!”带头求饶的男人大声喊叫,

梁然转头跟黑子对视了一眼,黑子微微摇头,然后淡淡的问,

“昨天那台白色的小轿车,也被你们劫了吧?人呢?”

梁然冷笑,“我看你们一个个脸色都好得很!既不面黄也不肌瘦,怕是吃了不少人吧?”

地上几个男人顿时脸色惨白如鬼!只吓得直哆嗦,再说不出话。

众人闻言不由得惊骇万分,禁不住都往后退了一步,林玲甚至惊得忘了尖叫。

强子也不多说,举枪对着地上几个男人大腿上就是一人一枪,顿时跪着的几个人抱着腿惨呼起来。

雨势渐渐变成了中雨,林远和陈斌守在村口,看守着地上抱着腿哼哼唧唧的几个男人,黑子他们拿着照明灯进了村子,本来想叫陈叔先回车上休息,但陈叔坚持跟着他们一起,只用绷带随意将手臂上的伤口缠住,依然拎着把大砍刀跟上大家,

走进村口,梁然在拐角处就看到了那台曾一路跟着他们从高速下来的白色小车,车身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四个窗户处空空如也,黑暗中看着仿佛是几双黑胧胧的眼,再往里走,大家心里越来越骇然,只见里面一台连着一台的各色都被砸坏的车子,堆满了村子的各个角落。

梁然紧紧捏着匕首,穿着防水衣 ,黑沉沉的眼看不出情绪,黑子想叫她先回去,梁然摇摇头,她已经能想见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修罗场了,没什么好怕的。

在村子中央位置,一栋红砖黑瓦的大院子里,他们发现了昨天还跟着他们在加油站啃饼干的几个人,只是他们已经不能再啃饼干了。

院子里有一颗起码上了百年的大榕树,树冠几乎遮住了整个院子的上方,黑暗中,显得院子里更加阴森,而那四个人,低垂着头赤-裸着身体被双手向上吊在了榕树最大的一根枝干上,身体随着吹进来的风微微摆动,其中一个两条腿从大腿根部起已经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地上一大滩厚厚且黏腻的,已发黑的血迹从他身下蜿蜒着蔓延到榕树根部的凹陷处。

堪比恐怖片的场景让跟在后面的陈叔和他小舅子蹲在门口就吐了出来,强子也难受的扭开了头,黑子上前一个一个探了鼻息,然后对大家摇摇头,全都已经没气了。把几个无辜的受害者从树上放下后,强子找到屋里有发电机,于是打开了房子里所有的灯,在一间几十平米的大房间里,堆满了各色各样的用品,衣物鞋帽背包还有各种生活用品,厨房里的大盆里,还有一堆切好的肉块,最可怖的是,房子的后面,原本的一块菜地上,密密麻麻堆满了啃光了肉的碎骨和黑色的毛发类,不时有老鼠啃嚼的刷刷声传来,夹杂在雨水间的风声呼过,仿佛从地狱中发出的哀嚎。

从村子里走出来时,几个人的牙都快被咬碎,陈叔一出村口就冲上去对着还在□的几个人猛踢,嘴里发出颤抖的怒吼。

“畜生!畜生!们这些畜生!”他已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谦和了半辈子的他已经不知道怎样发泄自己的愤怒了,地上瘫软的人此刻是真的在痛哭了,见到陈叔的样子自然知道已经事发,被雨水泡得发白的脸此刻因为害怕显得有些扭曲,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抱着大腿不停发抖,嘴里断断续续求着饶,诉说自己的无奈。

这个村子坐落在两市间盘山公路的山脚不远处,若是不走国道或高速想通过两市,最近的就是穿过这条乡道,然后上盘山公路可以直接到邻市,村里只有百来户人家,平时靠着种田和赚点过路客的茶水钱过日子,大难来时,九,十月份才能收的秋粮全被水泡在了田地里,当季粮食颗粒无收,原本家家户户都有储粮,坚持个一年半载也不是问题,但是很快又被一些开着军车拿着武器的人一家一家收掉了,说是国家征收,村里反抗的几个人被杀掉以后村民不敢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救命粮被一车一车拉走,一村的人看着依旧下个不停的雨欲哭无泪,在病死饿死了几十个老人孩子以后,一批一批派出去找粮食的人也都不见回来,急红了眼的村民把主意打到了过路的逃难车辆的身上,他们这里地势高,没有积水,许多想逃离本市的人反而选择从这里离开,却不知一脚踏进了人间地狱。

本就愚昧,大难来临只要自己人能活命,谁又顾得了别人是谁家儿女?谁家父母?天气的巨变,劫车获得的物资和食物,让原本普通的村民变成了魔鬼,只要在路上堆放几块大石,等车上的人下车搬石头时冲上去将人砸死,连人带车的拖回村里,几十个人就能饱上好几天,这一次听白色小车上的人告饶说后面还有好几台大车,车上满满的都是吃的,他们便布置好了障碍,锯掉大树用绳子拉住,等到车里过来时将绳子砍断,就可以将车子拦在路上,只是这一次,他们没有想到遇到鬼的,原来是自己。

等在外面的人知道真相后也气红了眼,同时也有些后怕,这些人早有预谋,人多势众,若不是黑子他们带着枪支弹药且身手了得,只怕此刻,进了这些人肚子里的,就是他们了!

“畜生!”连一向斯文的林远也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厌恶的道,“活不下去就杀别人充饥,你们就不怕下地狱吗?!”

地上的人已经说不出是悔还是恨,瘫软在地只喃喃的说,“我们不想死啊,我们也不想死啊......”

强子等人把地上几个男人拎着拖进了那间大院子里,朝着手脚都开了一枪,然后把人扔到了屋后那铺着满地白骨的田地里,只对哀嚎求饶的几个人淡淡的说,“要求饶,就跟你们身下那些死在你们手上的人求吧!”,然后转身离开,再不管身后恐惧的惨叫声。

陈叔几人把屋子里搜到的几桶食用油煤油等打开,浇在了房子里的各个角落,床上,木桌上,横梁上,还有那间装满了东西的房间里,当他们默然走出房子时,身后的大院子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凶猛,雨水浇在上面也只发出了一股一股的黑烟,仿佛雨水也不愿意浇熄这场燃烧罪恶的大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说些什么好呢?外面阳光灿烂,抱着西瓜码字,真是幸福,祝看文的朋友也心情愉快,好运连连。

那个,大家是喜欢看男女主感情交流多一些呢?还是逃难过程详细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