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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休息

从村里出来,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经过了一场激战,又知道了原来在末世,吃人的不止有丧尸,所有人都没有了说话的心情,简单包扎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几个男人合力把挡在路上的大树挪开,就各自上了车继续向前走,只是一路上都在小心着马路两边,生怕再遇到一帮砸车的人。

雨水将乡道凹陷处冲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泥坑,车子走得异常缓慢,好不容易开进了山脚下的一片竹林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片竹林不大但是生得很密集,每根竹子都有碗口这么粗,许多地方还能看到挖掘过竹笋的痕迹,估计能长出竹笋的地方都被附近村民挖遍了,林子里面一些空地还不算太湿,把车停在路边后,陈叔他们在竹林间找了个地势较高的地方,砍了几棵竹子,往地上一插,再把防水帆布搭了上去,地上再铺上厚厚的塑料布,便搭起了一个简易雨棚,

这边黑子也找了个地方迅速将帐篷装好,让梁然进去换下身上的湿衣,刚才在车上梁然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梁然找出干净的衣物钻了进去,很快将贴在身上的让人难受的湿衣服脱下,换上了干净松软的棉质衣服,她钻出帐篷,却看见林远手上拿着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站在那里,见她出来,林远将毛巾递过来,微笑着说,“快把头发擦干,别感冒了。”

远处正从梁母手上接过毛巾的黑子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眯起了眼,一旁梁母莫名感觉好像看见一只竖起颈后毛发的大狗,心里失笑,“喏,还不赶快拿过去。”她把毛巾塞进了黑子手里,黑子闻言眼睛亮了起来,立刻点头说,“知道!”然后接过毛巾就往情敌处直奔而去。

林远看着眼前的梁然,白净的脸上充满期待,梁然手上拿着湿衣,看了看面前的柔软毛巾,抬头对林远微笑说:“毛巾还这么新,给我擦头浪费了”,她看着拎着毛巾杀过来的黑子,眼里浮出笑意,正色对林远说,“谢谢你,不过我还是用自己的旧毛巾自在”。

梁然伸手从黑子手中拿过自己的毛巾,开始擦拭头发上的雨水,然后皱眉对黑子说,“你也一身湿透了,还不赶紧先换衣服!”说完梁然对林远点点头,走向车子那边。

“哎!”黑子眼带笑意答应了一声,也不看一旁面色尴尬的小白脸,跟在梁然后面向车子走去,林远拿着毛巾站在那里,看着黑子的背影目光幽深。

梁然钻进吉普车,见没人注意,从空间里取出适合黑子尺寸的衣裤鞋袜,交给黑子,叫他把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换掉,然后又去了卡车那边,检查了一下米粮等,从空间里又取出一袋大米和熏肉填了进去,她已经偷偷放了两次,平姨大大咧咧,只觉得车子上装的东西太满,吃了好几天连个角都没少,暗自庆幸了好几天。

陈叔那边搭好雨棚后,陈婶开始烧水煮面条,林家两母女只坐在一旁看着,林玲看着黯然而回的哥哥,又看看那边若无其事正在抱着儿子说话的梁然,忍不住低声对林母抱怨,“都不知道哥哥看上她哪里了!年纪这么大离过婚还有个儿子....”,林母抬起保养得宜的手,抚了一下林玲的头发,低声说,“那会子她住咱们楼下,你哥哥刚从国外回来,就跟魔怔了似的,一天到晚找机会接近她,谁知道人家一早攀了高枝,嫁了个有钱人去了。”

“那又怎么样,现在不也是给老公踹了,还带着个孩子,哥哥还能看上她她就应该偷笑了,摆什么谱!”,林玲不屑的说,林母轻轻打了她一下,示意她一旁还有正在往锅里下调料的陈婶,

“得人恩惠要记在心里,说人是非小心长口疮。你看不上人家,人家未必看得上你。”陈婶一向不多话,一说话就能堵住林玲的口,她慢悠悠的放了点酱进锅里,瞥了一眼那边身材挺拔,目光清亮的黑子,心里轻哼,只怕你哥哥又得神伤了。

林玲气短,又不敢跟陈婶吵,干脆起身跑去找霜霜,不过霜霜也没时间理她,她正拿着绷带还有药酒围着爸爸舅舅他们转,虽只是皮肉伤,但看着青青紫紫的伤口还是把小姑娘心疼得直掉眼泪,到是三个男人在不停的安慰她了。

这边梁然正在安抚刚才吓到的小捷,谁知换好衣服的黑子走过来一把拎起小捷开始给他严肃的说着刚才的事,叫小捷要像个男人一样的勇敢,小捷被他说得满心满脑都是自己要当个大人当个英雄的想法,很快把刚才的事抛到脑后,只缠着黑子问什么时候他才可以跟他们一起出去打怪兽,黑子笑眯眯的叫他多吃饭,多长高,小捷大声答应然后撒腿去平姨那里找饭吃去了,黑子对梁然笑笑,说:“别总把他当孩子,我是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可以进山砍一天要用的柴火了,有一次还跟一只狼对了半天的眼呢。”,

说完他伸手揉了一下梁然已经半干的头发,说:“走吧!吃饭去!”

梁然默默的跟在后面,看着前方高高大大的背影,想象着一个几岁的孩子独自进山砍柴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微微有些酸涩。

平姨已经煮好了一锅米饭,连着米饭一起蒸的还有一个大碗,里面放着茄子干,豆腐干,雪里红和南瓜干,合着火腿片一起蒸,是给小捷和陈静准备的,现在正在另一个锅里放油,把泡好的笋干豆角干扔进去炒,再放入一大碗的巴掌大的腊肉,红红的干辣椒,炒好后放点水,又放入大半碗豆腐干,水发香菇,水发墨鱼,盖上盖子焖了一会,打开盖子以后,一锅热气滚滚的腊味锅就做好了,强子看见饭好了,口水直流的奔了过来,跑到半路,又倒回去,把不便下车的陈静抱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起,陈静上下车的事就全被强子包揽了,陈静也不客气,她比谁都希望自己能快点恢复好,才能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出一份力而不是躲在车上干着急,所以对强子的帮忙她毫不扭捏,只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些照顾过她的人。

大伙围着锅子美美的吃了一顿饱饭,那边陈叔他们也一人一大碗的面条,然后陈叔他们被陈婶扭着耳朵一个一个的擦药去了,两边安排好晚上值夜的人,梁然带着已经犯困的小捷跟梁母一起睡进了帐篷,旁边的帐篷是平姨和陈静,两个男人依旧换着在车上睡,如此大伙在竹林里听着滴滴答答打在竹叶上的雨声,安然的度过了一夜。

一早起来,吃完了平姨煮的粥,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强子正在拆帐篷,忽然看见林玲朝他走来,笑着跟他打招呼,强子摸了摸鼻子,有些莫名,对于这种尖叫声堪比生化武器的小妞,他一向敬而远之,更何况这一路看见她和她妈什么事都是等着别人做,两人跟富家奶奶似的只在一旁看,他就已经没什么好感了,尽量有多远离多远,怎么现在她突然找上他一副想聊天的样子?

听林玲期期艾艾扭扭捏捏了半天,强子才听明白了,这妞是在打听老大和他怎么跟嫂子一路的原因,他忍不住掏了一下耳朵,以他曾经看过几部港台八点档伦理大剧的丰富经验来看,她应该是看上老大了,好家伙!这一家人一个想泡嫂子,一个想追老大?

真是太.....有意思了。

强子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跟她说,“其实我和老大是被请来当保镖的,不过我签的时间短一点,老大签的时间长一点。”

林玲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请来的保镖啊,难怪身手这么好,还带着武器,就是不知道梁然怎么请到他们的,这种时候,肯定不是用钱了,不过既然只是交易,梁然能请,她也能!

强子为难的看着不停追问的林玲,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老大跟梁姐怎么谈好的,我就只是跟着老大走,你想知道的话,可能得亲自去问我老大才知道了。”

打发走了面带喜色的林玲,强子闷笑得肠子都快扭在一起了,就这智商,还能在末世里活到现在,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边黑子展开地图,跟陈叔说着要经过的路线,“过了前面的这个山脉,我们再穿过省会城市N市,大约还有一百三十几公里,就进入十万大山境内,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那里。”

陈叔边看边点头,两人商量着各条道路的连接点,遭遇丧尸怎样转移线路等各种意外发生的应对计划,梁然抬头看着前方,清晨的小雨中,苍翠的群山仿佛被雾气包围着,美得像副画,像一个巨大的屏风坐落在两个城市的中间,穿过了山的那边,就是她们要去的地方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过渡啊~~~~

正文 26炸药

延绵几十公里的盘山公路远望过去九曲八折,在山间若隐若现,有些地方还十分的陡峭,靠山的一侧是枝叶茂密的树林,另一侧随着上山的路越来越往上渐渐变成了山崖,而靠着山崖的一边,并没有什么栏杆,只每隔着几十米砌一个水泥墩,道路不宽,刚好能让两台车擦身而过,加上雨天路滑,大家一路开车颇为小心,车子间的距离也拉大了一些,避免发生滑车现象导致撞车,虽然路并不好走,但是众人知道至少这一路基本不会遇到什么丧尸,所以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开到半山时,大家听到有水流的声音,便把车子停下,进了林子里面一看,一条清澈的小溪出现在眼前,看见干净的水源陈叔提议大家停留一下,可以顺便清洗一下物品和脏污的衣物,还可以多装一些备用的水,于是大家停好车,各自打水的打水,洗东西的洗东西,孩子心性的霜霜还发现溪边石块下面有许多小螃蟹,平姨推着想帮忙的强子他们,“去去去,你们别帮倒忙,没事就给我抓螃蟹去,晚上可以加餐!”闻言强子带着小捷开始翻找石块抓螃蟹,陈静没有下车,就在路边的车上看着四周是否有情况。

看见清澈的溪水,梁然也忍不住蹲下洗了个脸,清凉的溪水抚在脸上,让皮肤舒服的连毛孔都透着清新,梁然心中叹气,以后随着病毒的扩散,大量的人类死亡,幸存者的反击也消灭了许多的丧尸,但是无人收拾的战场渐渐污染了各地水源,这种病毒虽然不会感染动物,但是喝过污染的水或者啃嚼过感染病毒尸体的动物会在体内携带这种病毒,人类一旦吃了携带病毒的动物的肉,一样会变成丧尸,随着被污染的水源越来越多,安全区里的几口水井也越打越深,经过处理的水只能做日常冲洗地面或则马桶用,饮用水会变得十分珍贵,男人们还可以跟着大部队出去按着杀丧尸的多少换取一定分量的水,没有战斗力的人就只能每天排队领取一百毫升的救命水,或则等到下雨的时候用容器储存,才能勉强生存。梁然的空间里早已堆满了一桶一桶的饮用水,足够几个人喝上许多年,但是现在看着清澈的小溪,她想起空间里还有许多之前没用完的买来装燃油等东西的大塑料桶,既然放着也是浪费,拿来多装一点水储备着以后更放心,于是跟黑子递了个眼色,两人沿着小溪往上游走去,直到转了个弯再看不到大家时,她从空间一个一个取出大桶,叫黑子用手把桶斜放在水里,咕咚咕咚的装满水后盖上盖子,然后她收回空间,黑子虽不明白梁然为什么要装这么多的水,但是对于梁然的要求他从来是不二话的,两人这一忙就是大半个小时,等他们回到集合地点的时候,陈叔强子等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以为两人刚才是找地方亲热去了,只有林铃双眼带刺的看着梁然,同时一脸原来如此的不屑,而林远,远远坐在车里,看不出表情。

强子带着小捷捉了一小桶的小螃蟹,生生把个逃难的日子过得跟度假一样,大家把能装的容器装满了水后,便继续上路,后面的路一行人走得十分顺利,中午十分已经穿过了山脉,大家在山脚下停下休息,两边人都只随便做了点东西吃,不过平姨把抓来的小螃蟹用油炸得金黄酥脆,撒上点盐巴给大家用手拿着吃,一口咬下去嘎嘣嘎嘣的响,大家吃得十分欢快。

因为知道前面虽然可以绕着走,但是毕竟接近GX省的省会N市,丧尸数量肯定不会少,小憩过后众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武器也随放在手边,都想着要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危险地段。

果然,越靠近城镇,丧尸的数量就越多,几个小时之内他们就遇到了十余次丧尸的攻击,大家绷紧了神经,油门加到了最大,往路上摇摇晃晃丧尸群的缝隙间猛冲,砍杀中陈斌还差点被丧尸抓伤,把陈婶的的脸都吓白了,幸好之前早就计划,大家见丧尸多的地方就就改变路线避开,尽量往村路上走,避开了大批的丧尸,晚上也都宿在偏僻的田野间,一有风吹草动就开车离开,根本不靠近城镇,如遇到数量不多的丧尸时齐心砍杀也能很快消灭掉,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的居然通过了好几个城市,进入了省内的西南之地,两国的边境地段,十万大山的境内。

这片自然保护区延绵近两百公里,无山不绿,无峰不秀,无石不奇,无水不飞泉。峰峦叠嶂,古木参天,流水潺潺,古道幽深,末世前大部分已被开发成为著名的旅游景点,不过末世后繁华的旅游地段已经变得十分荒凉,垮塌的房屋,杂草丛生的道路,沿路上随处可见的尸骨,锈迹斑斑的废弃车辆,途经的许多小镇已经败落得几乎可以拿来拍恐怖片了,而且随着天气的转热,大量腐烂的尸骨开始长虫甚至化出黄水渗入地下,并散发出刺鼻的恶臭,远远就能闻到,众人不得不掩着鼻快速通过。

车子经过了曾经繁华的旅游景区,渐渐进入了未开发过的山区,开进了大山后,道路变得崎岖,但并不狭窄,看来以前也是时常有车通过的,有时还会看到两边有一些小村庄,甚至还经过了一个学校,但是奇怪的是,都没有人,也没有丧尸,就这样开了一两个小时后,从大路上又转入一条小路,景色渐渐变得有些荒凉,最后到了一个谷口处,四周是陡峭的山峰,几米高的大围墙将谷口围住,门口是一扇敞开得大大的铁门,进去后,里面有两栋两层小楼,后面是一排平房,再往里面,是很大的一片训练场空地,小楼前空地上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地名和经纬度,旁边是一根已经折断的旗杆,上面还挂着一副已经破烂不堪的国旗,周围还有一辆坏掉的,已经生锈的卡车,空气中依然散发着一股腐烂尸体特有的恶臭。

黑子等人并没有下车,而是在车上观察了许久,发现并没有丧尸出现,几个男人才小心的下了车,开始检查周围环境,果然在小楼里发现了一些已经腐烂掉开始长蛆虫的人类尸体,每个房间几乎都有打斗的痕迹和大量的血迹,窗户上,墙上,都能找到子弹的痕迹,阴森森的楼道间,也有一些被爆了头流了一地污血的丧尸,后面的平房里也是同样的情况,空气中飘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味道,强子皱着眉头四处搜寻着,看得出逃离的人走得十分慌乱,但仍然带走了他们需要的通讯设备,正在郁闷时,黑子吹了一下口哨,强子奔进了黑子所在的一间办公室,正好看见黑子在办公桌椅子后面的墙壁上取下一幅一人高的壁画,壁画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拉环。

取下壁画后,黑子拉开了拉环,一个小门被打开,两尺长两尺宽的空间里是一个铁皮箱子和一个帆布袋,黑子拉开帆布袋,里面放着几把小巧的自动手枪和一堆满仓的弹匣,惊喜的两人更加小心的打开旁边的箱子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放了一排军绿色砖块样,边上一排线管连接着面上一个小小的黑色计时器的东西,强子轻呼一声,”哇”,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低声说道,“炸药!”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是不是 要让黑子他们安定一段时间了~~~~

正文 27住下

箱子里一共放着六块这样的东西,黑子轻轻拿起其中一块,对着窗外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又放回原位,转头跟强子说:“是黑金(黑索今(RDX,一种比TNT威力更大的炸药)”,强子顿时兴奋起来,“哇靠!一个火柴盒大小就能炸飞一辆车的那种!”,黑子点头,这真是意外之喜,不过这东西危险性太大,得小心存放着,两人也不再多说,关上箱子拎着帆布包就往外走,外面陈叔林远他们也都四处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丧尸,陈叔他们在一楼找到一间小库房,里面有一些棉衣棉被水壶解放鞋等军需物品,林远也在后面平房的一间仓库里搜到了二十几箱压缩饼干和一大堆水果罐头,大家算是各有所获。

出来后,黑子把东西交给了梁然,交代她小心拿好 ,然后大家开着车直接往里面的训练场开进,车子慢慢的压着路上的野草开进了里面,这里原是作为边防士兵平时的训练场所,空地上布着高低杠,独木桥,绳梯,沙袋等,不过已经有些腐朽了,再加上已经长到膝盖处的野草,看上去十分的荒凉,空地面积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呈盆状,里面并没有出口,全被陡峭的山崖包围,左面是一整片垂直的石壁,微微向里凹进,上面爬了一些小孩手臂那么粗的藤类植物,右面同样是山岩,不过中间部位有一片斜坡,向上有一道人工凿成的一米宽的楼梯,强子上去一看倒是惊喜万分,连忙打招呼让大家上去,原来上面直通山崖半腰上一个十分宽阔的岩洞口,洞口处用水泥人工铺成一个平台,洞口五六米宽,十余米高,顶上一道尺余宽的流水从山顶流下,到了洞口上方被截断变成几股泻下,落在地面上把平台冲出了几个小凹陷,发出清脆的滴答声,然后沿着石板流向一边的林子里。

山洞进去是一个很大的洞厅,约有三四百个平方大小,洞口处居然还摆放着些石桌石椅,看来这里是士兵们平时的一个休闲场地,再往里洞壁上有一些凹陷进去的小洞,有些是只有几米深的一眼看到底的洞中洞,有几个看上去比较深应该还能再往里走,厅内空气十分流通,没有什么霉味,而在岩洞的外面一侧十余米处,是一个有着三间小屋的哨所,一间是厕所,一间是值班室,一间是休息室,木屋在树荫的遮掩下十分的隐蔽,站在屋前往谷口方向看,一眼可以看到山谷外几公里远的情景,休息室一张铁制单人床已经生锈,棉被掀开一角,还保持睡觉的人掀被而起的样子,但已经变成霉烂状,此刻房屋里面乱七八糟,但是值班室里留下了个强子需要的卫星通讯设备。

“这个东西还能用吗?”,陈叔好奇的问正在埋头检查设备的强子,

“通上电以后才知道”,强子边检查边回答,天线断了,不知道能不能修好,而且这种军方设备,采用的技术不一样,保密性高,他必须好好研究研究。

陈叔哦了一声,走出木屋,这种搞不懂的东西还是留给专业人士研究吧。

回到洞口处,他找到正拎着灯四处查看的黑子,商量着是否先暂时在这里住下,这里地势本来就是隐蔽中的隐蔽,民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外人到这里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且大家反复搜了许久,确定没有一个丧尸,干脆把大铁门一关,在这里先住下再说,众人听了纷纷点头,一路上提心吊胆的闯过来,人人都是精疲力竭,能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先安顿下来真是求之不得。

“先住下吧。”黑子还有些迟疑,不过看看天色已晚,今天是肯定要在这边先住下了。

于是大家下到车上,取出一些晚上要用的东西,陈叔把车开回大门处,将大铁门关上,然后回到山上洞里,这时大家捡了一些树枝和木头在洞厅里点起了个火堆,显得空旷的山洞里微微有了暖意,里面的样子看得更清楚了,里面有一些平整的石块,表面都很光滑,一看就经常有人躺在上面纳凉,大家各自找了一个角落,铺东西的铺东西,做饭的做饭,开始忙活起来。

“刚才怎么了?”梁然走到黑子身边问,刚才看黑子脸色有些迟疑,

“没什么,只是觉得逃离的人走得有些太过匆忙,”黑子边思考边慢慢回答,这里并没有丧尸,幸存者杀完丧尸后许多东西都没带就离开了,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他轻声告诉梁然从办公室带出来的东西,梁然想了一下,“也许是地方太隐蔽,活下来的人并不知道,没带走也不奇怪。”

梁然想了想,又说“也许并不是杀完了丧尸,他们急乱之下开车离开,剩下的丧尸跟着车子追了出去,也许还散落在外面森林里。”

黑子点点头,这也是极有可能的,这样的话,外面森林里还更危险,不管怎么样,他们现在得找个地方安定下来,等待着外界的消息,

“明天再全部仔细搜一遍,没问题我们就先暂时留在这里了。”黑子说。

“好。”梁然点点头。

梁母抱了几床被子,找了个平整的地方铺上,没有什么刮风下雨的,也就不用帐篷了,先铺几个地铺将就睡了。陈静和小捷坐在一旁玩,她右手还吊着绷带,不过左边肩胛处的枪伤已经好了许多,勉强可以用左手做一些事了,此刻她正在用左手陪着小捷玩着猜拳的游戏,平姨正在淘米煮粥,几个人分工合作,事事有条有理,另一边陈婶把儿子女儿指挥得团团转,招呼儿子帮忙林远把他们的东西一起搬上来,然后笑眯眯的说,“地方大,晚上大家可以睡得宽敞了,哎,那边好,咱们家晚上在那边睡就好!“

一直以来在路上扎营做饭这些事都是陈家人在做,林远倒是跟着陈叔他们一起搬东西守夜什么的,林玲母女就跟着白天一起吃,晚上和陈婶霜霜一起挤着睡,但是现在山洞这么大,也不用挤在一起住了,

陈婶叫儿子把自己家的东西拿到一边角落开始铺起来,很快也弄好了睡觉的地方,烧好了开水准备做饭,剩下林家几人看着地上自家的铺盖愣神了半天,回过神来的林远不得不叫妹妹和母亲一起帮忙,两个从来动口不动手的人自然是忙乱了半天,林玲一直在嘀咕,但是看着陈霜霜也在忙着帮陈婶做饭,就不好说什么了,陈叔回来后见状轻叹一口气,走到角落陈婶旁想说些什么又不好开口,陈婶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轻声说,“不是我嫌她们不帮忙,只是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万一哪天分开了,她们也能自己照顾自己,这世道....谁知道呢?”陈叔闻言想了一下,叹着气点头,“你说的是。”

平姨把切碎的菜干和咸肉放进煮得直冒热气的白粥里,不断的用勺子顺时针搅动,最后再打几个鸡蛋进去,很快就做好了一锅营养菜粥,那边陈婶也煮了一锅面疙瘩汤,招呼林远一家过来吃饭,众人很快吃了饭。

累了一天,大家围坐在火堆旁聊了一会天就各自回床铺处睡了,梁然把小捷哄睡后轻轻放在梁母的旁边,然后披着外套走出山洞,值夜的黑子正抱着手靠在石梯口的一棵树上,梁然走到他身旁,和他一起看着远处黑黑的山影,

“怎么还不睡?”黑子伸手把她的外套扣上,动作自然,仿佛已经做过了无数遍,梁然默默看着他的动作,没有拒绝,只摇摇头说:“不知道,想着以后的路就有些睡不着。”未来究竟能去哪里?以后究竟会怎么样?这些问题让所有人都茫然又无措。

黑子仔细的扣完扣子,并没有收回手,而是轻轻牵起了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指着前方广阔无垠的黑暗天地,说,“看,不管现在天怎么黑,明天总会亮起来,我们大家一起,总能找到一条出路。”

梁然微微有些冰凉的手被他暖热的大手牵着,仿佛也跟着暖了起来,黑子沉稳的声音让她的心跟着静了下来,她张开手指跟黑子的手牵在一起 ,微笑着轻声说,

“嗯。”

作者有话要说:先找个地方安稳一段时间先~~~~可能要有人领饭盒了~~~你们猜会是谁?潜水的朋友~~~冒泡吧!!!老是呆在水底~~~对身体不好呢.....

正文 28收拾

“陈叔,你们从大门开始,一寸一寸的再搜一遍。”天一亮,黑子就跟陈叔说,

“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他仔细交代,

“知道。”陈叔中气十足的回答,带上林远等,拿着东西就下了山坡,虽然昨天已经看过了,但是以后可能要在这里住上许久,不再检查一遍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老大,那咱俩呢?”强子问,

“我们确定一下这些洞里面的情况。”黑子看向洞厅里面那几个小洞口,要住在这里就需要先确定这些洞有多深,有没有危险,通向哪里。

“好!”强子从石头上一跃而起,跑到车子里找绳子电筒等工具。

很快准备好了工具,黑子两人吃了几个平姨一早做好的包着咸香肉馅的饭团,便向洞厅里面行去,梁然和陈静跟上并叮嘱说“要小心,”虽然这里早有人住,应该都检查过里面的了,但是黑暗的山洞中危险性还是很大的,她有些不放心,就连陈静也忍不住对他们说,“情况不对就拉绳子”,她俩看着牵引绳,可以知道进去了多远,强子忽的对陈静笑笑,黑脸上一排白牙闪着光,“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回来。”

陈静翻了个白眼,“谁担心你啊!”她秀气的脸做出这种粗鲁动作十分好笑 ,不过她也无所谓,自觉跟强子已经是铁打的兄弟感情了。

强子嘿嘿笑着和黑子进了其中一个看不见底的山洞里,梁然和陈静守在洞口,看着地上一大圈的绳圈,梁母小捷她们和陈婶等人远远的坐在洞口石桌石椅处说着话,等着两边人回来。

地上的绳子动得很快,显示强子黑子前进的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动静没有了,再一会,两人钻了出来,看绳子这个洞进去大概是几十米的深度,果然黑子钻出来对两人点点头,说,“里面是死胡同,什么都没有,能有两米多高,一米多宽。”梁然点点头,拿出笔在洞口石壁上写了一下,做了个记号。

接下来又进了三个,都不深,最浅的十几米,最长的不超过百米,梁然一一用笔在洞口记好,很快到最后一个了,黑子两人又啃了个饭团,拍拍手,继续踩点去。

谁知道这一次进去竟是去了许久,绳圈一开始动的很快,约进了两百来米后,绳子停了一下,然后缓慢的继续向里伸进,陈静和梁然两人蹲在地上小心的看着,绳子每向前动一下都牵动着两人的心,最后全长三百五十米的绳子全部被拉了进去,系在石块上的绳结被拉直了一下,然后就不动了,

梁然紧紧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深?”

陈静安慰着,“这种地形,山体极易有很深的岩洞,这是很正常的事”,

梁然点点头,的确,这里的地形本就以溶洞景观吸引着游客,两人又耐心的继续等了许久,发现地上的绳子微微动着,“他们回来了,”陈静高兴的叫到,

不久黑子两人一身泥灰的出来了,头发是湿的,身上衣裤也湿了一大半,不过两人脸上都是挺高兴的表情,“是个大洞,到底的时候有个水潭!很漂亮,过几天我带你进去看。”黑子接过梁然递过来的毛巾,边擦水边说,

“也是没有出口的,大概能有近五百米,我们后来是解开了绳子以后继续往里走的!”强子也笑着跟着说,男人对于这种未知的地方天生有种征服欲,这下探到底了心里也就痛快了,

“这么深?!”陈静惊叹,黑压压的那得走多久啊,

“这不算什么,在我们家乡,曾有一整个山脉都是空的。”黑子笑笑,确实,目前国内最长的洞穴就出自贵州,近150公里,并未对外开放,因为各国的探险家还没有勘探完。

梁然依旧在洞口画下记号,并画了一个感叹号,表示这个洞口是最深最危险的洞,不过现在确定了这些洞中洞都是封闭的,排除了危险,大家心里松了一口气,四人收拾好东西下到了洞口,跟梁母等人大概说了一下情况,这时陈叔等人也上了来,肯定的跟大家说他们从大门口两栋楼到平房再到整个训练场,几乎是一寸一寸的检查过了,除了在训练场的草丛里发现了几条无毒的腹链蛇,其它就没发现什么有危险的东西了,

“这里有蛇?”强子闻言眼睛发亮,蛇是好东西啊,他搓搓手,暗想明天可以抓蛇打牙祭了,

“每条都有这么长...”陈斌伸手比了个长长样子,跟强子笑着说,这两个吃货完全想到一起去了,其他人可不关心这个,现在的重点是已经完全排除了这个山谷有丧尸或则有其它危险的可能,也就是说,大家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接下来就是怎么住的问题了。

林玲眼珠子直转,摇着林远的手咬耳朵,她想住外面的小木屋,那里有两个房间可以住人,有桌有床,上厕所也很方便,怎么说也比住在山洞里强,林远没有理她,大家都让年纪最大的陈叔先选,陈叔呵呵笑着说:“我们家人多,住外面木屋也住不下,我们就在这洞里找个地方就行,”

梁然点点头,也同样说自己人多,木屋就刚好给林远一家三人住,林玲大喜,高兴着跟林母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最后陈叔一家选了洞口往里大约十米左右的一处靠着岩壁平坦的地方,这里空气好,也不会很阴冷,住着比较舒服,梁然却相反,选择了山洞的最里的地方,在两个巨大石块的中间有个二十几个平方的空地,往上走几米就能到岩壁上的两三个全是石头的凹陷处,每一个都像一个小房间一样,这里跟陈叔他们隔了有几十米远。

选好地方后三家人就各自开始忙活起来,昨天并不知道能不能住下来,所以都只搬上来一些要用的东西,现在定下来了,就可以把自家车上的东西先挪上来了,梁然留下陈静带着小捷在洞口玩耍,自己几个下去一趟一趟的搬东西,梁母平姨体力差,就让她们把一些碗筷等细碎的东西拿上来就行,剩下的重的东西就全部让两个大男人搞定了,强子先把木屋里面的通讯仪器搬到了洞里,东西还没修好,放在木屋他怕被弄坏,梁然把大石块中间的空地清理了一下,把小石子等垃圾清理干净,然后还是把两个帐篷靠着一边的大石块并排装好,长期住洞穴,年轻的几个还好,孩子和老人家最好还是住进帐篷,防潮防湿,不会那么容易生病。空地的另一边放着炉具等生活用品,梁母平姨正把装着碗筷勺子等东西的桶拎进来放在旁边,很快东西陆续搬了上来,梁然让黑子把大米等食物堆放进了上面她打扫过还铺了塑料布的两个山洞里,这里干燥又通风,本来就是储存东西的好地方,期间她也下去了几趟,等只有黑子在的时候从空间里又拿出一些东西来,几大袋的大米面粉,十箱鸡蛋,几袋子蔬菜干火腿香肠鱼干等,还在最里面又放了罐煤气瓶,后面搬东西的强子只觉得奇怪怎么搬了半天卡车车厢里还是这么多东西,黑子踹了他一脚只叫他赶紧搬。

几家人都各忙各的,林家几人也在外面收拾小屋,上下石梯时林母羡慕的看着梁然这边一箱一箱的食物,待黑子二人搬完东西后浑身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平姨赶紧煮了点茶水给大家解渴,喝完茶后黑子叫上陈叔他们,一起去小楼那边找找还有没有能用的东西,梁然也跟着过去了,大家忍耐着腐臭味,拆下了几个没有染到丧尸血的门板和几张铁质高低床带回来,梁然找了一些纸笔带回来,闲暇时还能让小捷学习写字用,在大家的努力下,很快空地那边就收拾得有模有样了,石板扫得干干净净,帐篷里面铺上了厚厚的大棉被,中间空地上四块差不多高的石头上放上了黑子他们找来的一个洗干净了的不锈钢门板,又在外面搬了几个石凳进来,这就成了一个大餐桌,另一边用木板搭了一个小灶台,强子用外面捡来的木块钉了一个小柜子,炉具,菜锅,碗筷还有各种调味料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上面。

这时梁然正在一个小洞里忙活,小洞三米多高,呈圆形,约有八-九个平方,说是山洞,不如说是石壁上的一处凹进,但是里面却是十分的平整,黑子把拆下来的床搬进去然后又重新安装好,在晃动的床脚处塞上薄薄的木头,床就放得稳稳的了,梁然去陈叔那边抱了好几床他们搜回来的崭新的军用大棉被,往高低床上厚厚的铺了上去,强子直呼从没睡过这么软的床,两人捞回来的帆布包等放在了床底,最后黑子把发电机加了点柴油,牵好电线,在陈叔那边,帐篷这边,还有放了铁床的山洞里装了三个灯泡,发动机一阵轰轰声后,灯泡闪了几下就亮了起来。

收拾了整整一天,大家都各自想办法把自己的地盘弄得整洁又舒适,陈叔那边装了三张高低床,陈霜霜用了块床单把自己和母亲的床铺跟男人那边隔开,又做了个帘子挡住床铺,方便以后换洗衣物,还摘了把漂亮的黄色小花插在洗干净的调料瓶子里摆在床头石凳上,倒是颇有情调,林远家最简单,把木屋清理好以后又把屋顶一些破损的地方修补了一下房子就能住人了,然后把找到的那些罐头饼干堆在了房间的床下,陈林两家在搬东西时也各自分好了米粮等东西,这下三家人等于各自安家了,吃完晚饭后,第一次不用人守夜,大伙各自钻进自己的被窝,在春日的徐徐微风声和洞口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中,安安心心的睡了一个好觉。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像觉得打不起精神码字~~~莫非是所谓的码字倦怠期?

正文 29亲热

一早起来,睡了一个晚上安稳觉的三家人都觉得神清气爽,陈叔自觉日子不能过得太安逸,准备带着儿子等人到下面空地里去做做体能训练,结果儿子正急着弄等会抓蛇的工具,没空搭理他,于是他只能自己一个人下去跑步去了,林远在木屋里不知在干什么,平姨梁母几个人就坐在洞口有水流下来的地方边择菜洗东西边聊着天,

陈静坐在的洞口石凳上,两只手不停的做着手指运动,张开又收紧,或是手指并拢做游鱼状,或是快速的弹动,看得平姨和梁母眼花缭乱,“小静你这是干嘛呢?花样真好看!”平姨看着陈静白净纤长的手指做着这些好看的动作忍不住问道,

“姨,手受伤久了,指头不多动动,以后做精细动作就没那么容易了,”陈静笑笑,医院的医生们不论男女都常常会这么训练手指的灵活度,这样做手术的时候才能手稳手快,她这种在一旁打下手的递东西的小护士,见多了自然也就学会了。

“强子叔叔,这样真的能抓到蛇吗?”洞口另一边的树下,小捷穿着深蓝色的牛仔背带裤,浅灰色长袖T恤,蹲在地上用手撑着小脸蛋,一脸好奇的看着强子叔叔手上的东西,强子凑近手上一米多长的竹竿口处看了看,见竹竿已经打通,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伸手揉揉小家伙的头,得意的说,“你强子叔叔抓蛇的法子多着呢,待会表演给你看!”接着他把放在一旁的细麻绳对折,小心的穿过竹竿内部,等绳子对折处从另一头穿出,他伸手把绳头打开呈一个环形,竹竿这一头还留了一节绳子,大功告成!强子哈哈笑着伸手把小捷举起,骑坐在自己肩上,“走!咱们去抓蛇去咯!”

小捷又兴奋又紧张的紧紧揽住强子,一大一小下坡去抓晚上的餐点去了,那边陈斌也不甘示弱,和小舅一起拿着自制的工具也跟着下去了,把坐在洞口聊天的几个人弄的又好气又好笑,倒是林玲一脸恶心样,“那种东西,软趴趴冰凉凉的!看着就起鸡皮疙瘩,恶心死了!谁敢吃啊!”

陈静瞥她一眼,淡淡的说,“蛇肉肉质细嫩,高蛋白质、低胆固醇,能增强脑细胞活力强壮神经、延年益寿滋肤养颜,头、胆、肝、肠、骨、血等均可以泡酒。固本壮阳,强肾填精,行气活血,驱风除疾,明目清肝,化痰止咳,清热解毒。可以说一身是宝,咱们这里老的老小的小,能抓几条蛇来滋补滋补是最好不过,你家没人去抓,也没人叫你去吃,你急个什么!”

“你!”林玲被堵得一阵气闷,忍不住说“你这么懂,也没见你自己把自己治得活蹦乱跳!还不是一天到晚坐在这里等着别人做给你吃!”

“伤经动骨一百天,你不知道吗?等我全好了,自然不会跟别人那样只说不做,再说,我姐我哥我兄弟我俩姨都不嫌弃我,又关你什么事?”陈静看着林玲笑眯眯的说,林玲平时说话尖酸刻薄,她早就看不惯了,现在逮着机会当然要刺刺她,

“好啦好啦,等会强子抓了蛇回来,姨炖个美容靓汤给你们喝!”平姨赶紧打圆场,把话题转开,“小然去哪里啦?”

“姐跟黑子哥去洞里探险了,”陈静笑着说,心里暗想,其实是去约会了吧!

梁然跟着黑子带着手电等工具进了最深的那个洞里,洞口两米多高,刚好能两人并进,强子走在前面,不时回头叮嘱她注意脚下石头,两人就着手电的光走进大约几十米后,通道渐渐变得弯弯曲曲,忽而茫然穷尽,忽而豁然开朗,洞穴深幽,似鬼窟,若迷宫,洞顶时有钙华和钟乳石,待到行至近两百米左右,通道变得狭窄起来,有时需弯腰蹲行,有时需匍匐爬行,四周岩壁开始有渗水,但是并不觉得憋闷,梁然跟在黑子身后,昏暗光线的洞中,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经过这一段窄路后,里面又变得宽敞起来,梁然默默估计差不多已经走了三四百米了,但是前方仍然是幽深无比,黑子带着她找了个没有水的地方坐了一下,把腰间的水壶取下递给她,”来,喝点水,很快就到了!”

梁然点点头,喘着气接过水壶喝了一口,黑子拿回水壶对着壶口大大的也灌了一口,两人休息了几分钟,黑子拉起梁然,继续前行,终于在前进了大约有五百米的深度后,梁然突然听到有流水的声音,两人转过了一道看似绝壁的巨大石块后,到了一个巨大的洞厅,梁然被突然出现的景色惊住了,这是一个比外面石厅大上了几倍的圆形空间,千姿百态的石笋拔地而起,环绕着中心处的一个大水潭,百余米高的洞顶裂开一道细缝,一股细细的水流从裂口飞流而下,从百米高的洞顶直泻而下,落入潭水中间,飞起阵阵水雾,水面将细缝处射进来的光线反射在乳白色的石壁上,波光涌动间,美不胜收。

“真美”从黑暗压抑的通道间出来突然见到如此人间美景,真是让人动心,梁然不禁感叹,“嗯,我昨天跟强子看到时也惊讶了半天,还有这个,你来看,”黑子笑着拉着梁然,走近水潭边上几根大石笋,梁然凑近一看,哑然失笑,粗大的石笋上面刻了好多字,某年某月某日XXX留,XX到此一游等等,还有些写着:干掉美国佬,打倒小日本!看到这句梁然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这些当兵的对美国日本是有多大的怨念啊,有些字迹已经被含着各种各样矿物资的渗出物掩盖,变得模糊,有些是刚刻上去不久,黑子看着失笑的梁然,一路又是走又是爬,她白净的脸沾染了一些黑灰,被水弄湿的乌黑发丝贴在脸颊处,跟白玉般的面颊形成鲜明的对比,黑黑的眼睛里是掩不住的笑意,红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细白的牙齿,黑子看得浑身发热,拉过梁然就亲了下去,

“唔”被突然袭击的梁然只来得及叫了半声,唇就被密实的堵住了,黑子用手揽着她的腰,微微将她上一提,让她不由自主的踮起了脚尖,然后毫不客气的将舌头探进他念想了许久的香甜唇间,就像每晚梦中所做的那样一样,舔吮吸咬,热情无比。

梁然踮着脚,舌尖被他吸得微微发痛,然后他的舌毫不客气的闯进来,在她的齿间肆虐,两人唇舌纠缠,黑子热得发烫的气息喷在她脸上,黑得发亮的眼只专注的看着她,梁然被这个热情的吻弄得膝盖发软,脑袋都有些发晕,直到黑子恋恋不舍的从她唇间退出,辗转吸吮着她细嫩的颈部,她才急急扭头,“别亲那里别人会看到”,上次在半山接水什么都没做就被大伙笑了半天,现在要是带着一颈子的痕迹出去,起码要当他们几个月的笑料了,

黑子眼睛里带着笑意,唇压在她的唇角,然后说,“那你来亲我,像那天晚上那样。”

自觉脸皮不薄的梁然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看着他渴求的眼光又禁不住心软起来,只能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的献上了自己的吻,伸出舌尖,在他的唇间搅动,在他的耳后轻舔,轻轻向他的耳朵里吹气,直到他浑身都紧绷得跟石头一样的时候,才将舌尖收了回来,靠在他的肩部细细的喘着气,黑子紧紧抱着她,痛苦又满足的直叹气,梁然轻轻笑着,在他耳边又吹了一口气,问

“想要吗”?

“想!”黑子喉结滚动,狠狠的吐出一个字,他恨不得立马让梁然成为自己的女人,但是现在环境不允许,万一怀孕怎么办?而且在黑子观念当中,至少他得先征得梁母的同意,

“傻子许多方法都可以让你快乐又不用让我怀孕呢”梁然咬着唇轻笑,这个淳朴的年轻男人真是傻得可爱,她从他怀中滑出,将他往边上的石块推过去,让他坐在上面,然后缓缓在他腿间蹲下,手从他坚实的大腿慢慢滑向他的两腿间,伸向他的裤子拉链处,黑子猛地急喘起来,低下头看着在他腿间的女人灵巧的拉开他裤子拉链,修长细白的手伸了进去,释放出了他硬得发痛的欲望,梁然双手握着手中滚烫跳动的粗长大物,皱着眉抱怨:

“好大”,顿时手中的东西又猛烈的弹跳了一下,仿佛又涨大了一圈,坐在石头上的黑子撑着石头的手已经紧紧捏成拳,浑身的肌肉比身下的石块还硬,“小然”黑子口干舌燥的轻唤,梁然舔舔唇,缓缓将唇凑了上去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隐隐传来人语声,正一触即发的两人顿时僵住了。

正文 30欢乐

梁然松开手中的狰狞欲望,看着额头直爆青筋的黑子,忍不住趴在黑子腿上无声的憋笑起来,直笑得肩膀都在抽动,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努力忍住笑,示意黑子赶紧整理一下,黑子看着她憋笑的模样直咬牙切齿,一把将她从地上揪起,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狠狠的发誓,“你要是再笑,我就叫他们等两个小时以后再进来!”然后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她的脸,深深呼吸,平息着自己的气息,梁然立刻收住笑,跟着整理头发衣服等,不一会,外面的两人找到了石壁后面的入口,出现在他们眼前,“哇!”林玲张大了嘴,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景色,就连一向情绪不太外露的林远,也愣了好一会,

“你们怎么来了?”梁然有些不自然的问道,她总觉得耳后唇边都有痕迹,对着林家两兄妹不禁有些尴尬,

“听陈静说你们进来探险,我们也好奇,跟着来看看。”林远目光转向她,但是看到她的脸时顿了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愤恨的情绪,梁然脸色微红,平时浅粉的唇色此刻又红又肿,大眼睛里水汪汪得连一旁潭水的波光都不及它潋滟,傻子都知道这两人刚才在这里做了些什么,

“黑子哥,原来这洞里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地方!你怎么就带梁姐姐一个人来呀!”林玲自然也能看出两人的不自然,黑子额角都还有汗珠,交叠着长腿抱手靠在里面的石壁上,眼底未消退的欲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某种侵略感,让她还没靠近就觉得呼吸困难,脸红心跳,忍不住酸溜溜的对他抱怨起来,大眼睛倒是含羞带怯的在黑子脸上扫来扫去,

“我先跟着来探探路,本来打算过几天带大家一起进来参观的,不过,看来你们是不用我带了。”梁然淡淡的回答林玲,黑子靠在那边看都懒得看林玲一眼,倒是跟林远对了一眼,男人之间的暗涌只有男人才懂。

“你们慢慢参观吧,我们看完了,”梁然对林远点点头,伸手招了一下,叫黑子跟她先出去,然后转身走向出口,钻了出去,黑子嘴角微翘,双手插在裤兜里起身跟着向外走,经过两人的时候突然被林玲拉住,“黑子哥,听说你只是梁姐姐请来的保镖而已?”

林玲咬着下唇问:“她给你什么条件?请你多久?是不是如果我能给你比她更好的条件,你就能做我的保镖?”

黑子顿住,有些郁闷的低头看着被林玲拉住的衣袖,然后轻轻把袖子扯出,弹了弹,似笑非笑的看着睁着大眼睛不断对着她放电的小妞,说“她请我嘛也不是很久”

林玲眼睛一亮,黑子伸手摸着下巴,思考着说

“也就是七十年左右吧”

“”林玲被奚落得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黑子提脚就走,对她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丝毫无感,

“不过就是因为现在是末世,小然才委身于你,事实上你这种只有一身力气的粗人,她怎么看得上!”一旁的林远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已经走到出口处的黑子闻言猛地扭过头看向两人,眼底射出嗜血寒光!看得林玲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吓得几乎要流下泪来,林远手心微微冒汗,但仍勉强抬起头跟他对视,好一会,黑子才收回锐利眼神,低沉着声音警告林远,

“离我女人远一点。”说完人影一闪,出了洞口。

洞内两人半响没说话,好半天林玲才气恼的直跺脚,“哥!这太欺负人了!”

“住口!”林远对妹妹吼了一句,林玲顿时不敢再出声了,她有些害怕的看着一向斯文的哥哥,此刻正阴沉着脸,眼睛里闪过各种情绪,愤恨,妒忌,屈辱,和不甘。

黑子快速追上梁然,梁然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只奇怪黑子怎么半天才赶上来,黑子拉起她的手,微微笑着说,“走吧!看看强子今天能给我们加餐不!”梁然闻言也抿嘴笑了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