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瘪着嘴,带着天大的委屈,伴随着滚落的泪珠,她哽咽着:“你怎么才来!”

唐锦的心瞬间便被疼惜与怜爱占满,此时,他哪还记得别的,只把自家在外流浪了两个多月的宝贝紧紧搂在怀里,心疼地不断喃喃:“是我不好,我来晚了!都怪我,不哭了,好不好?乖啊,不哭哦,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不知何时变换了体/位,唐锦也不躺着了,靠在床头把温妮密密实实包在怀里,一丝儿没漏地四处摸索:“没受伤吧?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饿着?…”

自打听说唐家人在找她开始就一直不曾安宁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好几天不曾睡好,又被激荡的感情与哭泣耗得没了精神,熏熏然靠在男人怀里,听着他与平日形象完全不搭调的絮叨,她迷迷糊糊地只觉困乏又舒适。

怀里的呼吸变得长而平缓,唐锦低头一看,哑然失笑,这小丫头居然睡着了,认命地帮她脱掉衣裤,塞进被窝里盖好,又站在床边看了好几眼,这才转身走进洗澡间洗去一路的风尘。坐在床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那个睡得香甜的小人儿:比以前又好看了,好像瘦了点儿,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头发一干,唐锦就钻进了被窝,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他唇角带笑,睡上了两个月来的第一个安稳觉。

温妮是半夜醒的,感觉到自己被桎梏,她的肌肉反射性地一紧,而后才想起来,唐锦找到她了,同时,鼻端男人熟悉的气息也让她意识到紧紧搂着她的人是谁。

肚子咕咕的叫声让她想起来,她在唐锦怀里睡着时,应该是下午,而他们俩,都没吃晚饭。

温妮想在不惊扰唐锦的情况下起床,唐锦却在她肌肉的一紧一松间已醒了过来,听到她肚子咕咕的叫声,唐锦还有什么不明白,黑暗中,他轻轻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脸,“饿了?”

刚醒过来,低沉的嗓音微哑,笑声慵懒而性感,听得温妮身上忍不住一麻。

她不自在地挣了挣,轻声道:“你也没吃晚饭,我起来做点儿。”

唐锦的手紧了紧,而后,放开她,“多做点。”她不在的这段日子,他吃什么都不香,真是惨透了。

“我再睡会儿,做好了叫我。”男人说完话,翻身又睡了过去,温妮轻手轻脚穿上睡衣出了卧室,站在卧室门外,她有一瞬间的怔忡,这种老夫老妻般的相处模式是肿么回事?

发了一会儿呆,她拉上门,走进厨房。考虑到唐锦在睡觉,她又关上厨房门,免得洗洗涮涮切切跺跺的声音太大传进卧室吵着他,然后,开始埋头忙碌起来。

两个多小时后,温妮叫起唐锦。看着摆得满满当当的餐桌,唐锦抱着温妮亲了亲小脸,拉着她坐在身旁,替她夹了几筷子菜后,开始据案大嚼。

看着吃得头也不抬的唐锦,温妮脸上带着不自知的温柔笑容,端起碗,她慢条斯理地细嚼慢咽着,做饭前她吃了一点空间里早前儿的熟食,此时,却不像唐锦那般饿。

一边吃,一边不自觉地看顾着唐锦,时不时帮他夹几筷子菜,偶尔目光相遇,她会有一丝羞意,却有更多甜蜜。唐锦吃得开心,看着她替他布菜,看着她或羞或喜,偶尔低头吃饭,偶尔不自觉地偷看,心里开始泛起得意又欣喜的泡泡,在第一次注意到她身上的睡衣时,他的目光便开始变得深沉,吃饭的速度也不自觉地便加快了。

温妮收拾厨房时,唐锦下楼去了地下室,温妮知道他应是有事吩咐唐家人,只是,看看现在的时间,她忍不住感叹,果然,做人手下就是不容易,这大半夜的也没法安生。

进入空间给小猫投食时被它扑进了池子,温妮知道这是小猫生气她进空间晚了,为了哄回小猫,她只能拿了它喜欢的食物给它,又把七彩纹蛇的头放那儿任它欺负着玩儿,这才得了小猫的原谅。

索性在池子里泡了一会儿,将一身的烟熏火燎之气都洗没了,温妮才出了空间,打开洗澡间的门,抬头便对上了那个男人的目光,男人的目光,太深,太黑,几乎是对上的瞬间,温妮就无法动弹了,看着男人一步步向她走来,每一步,都似踩在她的心脏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男人低下头,幽深的眼对上她的,“我要你!”

男人的手撑在门框上,高大的身形完全将她罩在了阴影里,她像被老虎逮住的兔子,在他的爪子下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任由他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妮妮。”他捏着她的下巴,声音低沉,带着让她颤抖的一些什么东西:“给我!”

温妮的心脏紧缩成一团,为着男人眼中太过深重的情感,为着他眼底幽暗的火苗…她闭上眼,颤抖着深深吸了几口气,缓解因缺氧而揪痛的心脏,轻轻地,“嗯。”

下巴上的手松开了,身边传来衣料摩擦的悉索声,她闭着眼,咬着唇,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突然有些想逃。显然,男人没准备给她反悔的机会,几乎是她逃跑的念头升起的瞬间,她再一次被男人压倒在床,只是,这一次,和以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男人一颗一颗解开她睡衣的纽扣,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压在了她的身上。

“妮妮。”看着身下双眼紧闭的人儿,他轻轻地,爱惜地覆上花瓣一样的红唇,而后,慢慢加深唇舌的纠缠。

与唐锦一起经历过许多次对抗,她不是什么也不懂的白纸,可是,也许因为心境的变化,两情相悦显然让她格外的禁不住撩拔,而唐锦显然也发现了,他几乎是惊喜地抬起头,看着胀红了脸的人儿,“妮妮!”

温妮几乎羞得无地自容,抓起一边的枕头盖在自己脸上,呜,没脸见人了。

他低低笑着,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的身上,让她气得就要推开他,只是,推人的手被男人抓在手里,他声音带笑,“妮妮,我很喜欢。”

怕她羞急了逃跑,他按捺下喜悦,两个月的分别,让他曾经炽烈如岩浆般的激/情沉淀下来,他不再暴烈得不能忍受一点不如意;现实促进了他的成长,对她的爱恋却不曾消褪、不曾黯淡,在一日日的思念中,在一次次的回忆中,他从所未有的开始反思,反思对待这个女人的方式是否有错,反思为什么再一再二让她遭遇危险…从最初的相遇,到目光的留连;从挟恩求报到不自觉的心动;从产生独占的欲/望到后来的一日不愿或离。他在不知不觉间沦陷,于是,在自己都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本能地将她圈在了自己的地盘。

她是温驯的,却也是倔犟的,她死死守着她的心,一直不曾给他——偏偏在这次分别以前,他从不曾注意到这一点。

她的身体极其敏感,正是这一点,迷惑了他,以为她是愿意的,可是,如今有了比较,他才知道其中的差别。

原来,她的敏感点不只是他曾经了解的那些,原来,她全身无处不敏感;听着她在自己手下辗转呻/吟,声音柔媚娇软,看着她玉白无一丝瑕疵的身体一点一点开始泛红,闻着房里她渐渐变浓的体香,他身下开始发胀发痛。

咬着牙,他除去最后的阻碍,柔和的灯光下,一具完美的胴/体在他眼前展露,无论看多少次,他都会忍不住打心底里赞叹造物的神奇——到底要用多少心力,才能制造出这样完美的女/体,她的身体,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惑人…

他的手,游走过欣长的粉颈,流连在挺翘的丰盈,而后,滑下高峰,在平坦柔软的小腹逡巡,有些犹豫地拔开青草,手下的触感让他叹息,太过柔嫩,总让他担心碰坏了她,于是,情不自禁放轻力道,轻轻分开,粉红诱人的花蕊让他一阵阵眼晕…熟悉的蚂蚁啃咬的奇氧之感在全身掠过,他知道那是为什么。

咬牙苦忍,他暗自告诫自己不可心急,俯下/身,亲吻,吸吮,舔舐,感觉到她的弹跳、听到她拖长声儿的吟唱,他几乎是吞噬般将她整个儿含在了口中。

“不,不要…”她的泣音,几乎让他疯狂。他一口咬在她的腿根,努力让自己放慢脚步。

她痛得踢了踢,只是,那力量于他而言仿如挠痒,沙哑着嗓子,“我快忍不住了,你给我老实点。”

她委屈地咬着唇,吸了吸鼻子,只是,当他再次含着她时,那让她无法扼制的感觉激得她只恨不能缩成一小块儿,全被他吞咽下去才好。

舌下的味道,让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可是,他却不舍得离开,他亲得上了瘾,他从不知道,女人可以这样美,美得像一朵花,他每一次舌头的轻拔,她都会予以回应,他觉得自己像一个音乐大师,正操作着一架精美的乐器,每一个小小力道的变化,奏出的音都是不一样的。他迷恋着这样的控制,也痴迷于她甜腻熏香的气味,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它,看它绽放,看它滴露,看它颤抖,看它从粉色慢慢变红…

越看,他越饥渴,越看他越想将它吞进肚子里,最后一次含在口中,用舌头连续快速地拨弄小小的花蒂,感觉着她尖叫一声后骤然软瘫下来,他松开口,将它捧高,灯光下,挺立颤抖的花蒂,晶莹透明的蜜露,美丽诱人的色彩,巨细靡遗,全被他看在眼里。

他再也无法等待了,就着那露,缓缓推了进去,只是,从不曾有人开过的门户,□得让他有些痛苦…

“妮妮,宝贝,放松。”,不,不行,他得慢慢来,不能伤着她——他忍得汗珠一粒一粒掉落在她的身上。

“呜——”她努力配合着他,尽力突略那异样的物体。

感觉到肌肉的放松,忍无可忍,他一下挤了进去。

“呜,痛,痛。”她狠狠挠了他一爪子,眼泪哗地就掉了出来,“出去,你,出去。”

听着她可怜兮兮的抽泣,他又爱又怜,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无法满足她的愿望。

叨起一料葡萄,他碾磨吸吮,转移她的注意力,而后,他再次赞叹这具身体的美妙,几乎是立刻,他感觉到了甬道的变化,他忍无可忍,开始一/前一后地动/作,慢慢开垦,立刻,他便感觉到了不一样,仿佛几千张小嘴在同时吸吮,进入时紧/窒,离开时,紧吸不舍,温暖、濡湿、层层叠叠,销/魂蚀/骨的美妙感觉让他红了眼,掐着她的腰,他忘了技巧,忘了她的娇嫩,失控地大力挞/伐…

平生第一次,十几分钟,他就软了腰,从极致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他有些傻眼,情不自禁去看她,他怕她笑话他…身下女人迷蒙的眼,微张的红润小嘴,鼻中轻轻的喘息,妩媚至极的神情让他嗖一下再次站了起来。

“呵呵。”他一口叨住她的红唇,狠狠地在她口腔中扫过,而后,开始了真正的征战…

她觉得她要死了,或者,这个男人是恨她的,一下一下几乎要贯穿她的力道,几乎不曾停止的冲撞,她的身体被他摆成了不同的姿式,如同打桩机一样不知疲倦,啪啪啪的声音或快或慢、或连续或间断,似乎会永不停歇;她的呻/吟时高时低、时长时短在房中回荡,柔媚蚀骨。

她已经软得连手也抬不起来了…她求他,可是,只让他更加兴/奋,她越哭,他动得越快,她挠他,他居然将她提起来冲着她的屁股咬了好几口,她骂他,他又笑着舔舔先前咬伤的地方,舔得高兴了,将她一掰,顺势又将前面清理了一遍。

“脏,脏。”她羞耻得一阵踢动,那个男人却沙哑着嗓子:“乖,香的,甜的。”

让她死了吧。

不知道多久后,她感觉到自己筋脉内的能量突然快速运转起来,而后,通过相连的位置,与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能量水乳融一般不分彼此地一起流动、运转,筋脉在这种能量的涌动下一点点被扩充,随着男人的动作,能量的流动牵引着空气中的能量被缓缓引入体内,汇入能量之河。

第一次,温妮感觉到了丹田处的能量源,它被男人的动作带得一震一颤,一涨一缩,一呼一吸…

男人似永不疲倦一进一出,能量便一直重复着汇聚、吸收,汇聚、吸收…

当男人终于在她的体内爆发,那股能量呼啸而过,席卷了那些小蝌蚪,一个没留。

在一种几乎震颤灵魂的快/感中,她

 

48追击

唐家的死士整装待发,却比预定时间多等了半个小时,才见到自家族长抱着掩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个头的族长夫人下楼。

唐锦粗神抖擞、意气风发,精光四射的目光满意地扫过自家队伍齐整的众儿郎,一挥手:“出发。”

人群静默却迅速地行动起来,按照事先的布置,各司其职,很快拥着唐锦用早已准备好的身份出了炎城。

他们没去炎城机场,少城主早已在那里布下重兵,去那儿只是自投罗网。

温妮醒来时,人已在炎城城外的森林中,她太累了,连怎么出的城都不知道,等她清醒过来,看清周围的环境,不由一僵。目光快速在身边几人的脸上扫过,她羞赧不已,总觉得在睡眠中被唐锦抱出来,他们昨晚那点事儿肯定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自家族长夫人的几声娇嗔抱怨后,被族长放下地,原本威严冷峻的族长,立时化身绕指柔,温柔地轻声安抚着似乎非常羞涩的夫人,那肉麻的声音、脸上殷勤灿烂得过了度的笑容,让一帮死士身上一阵发麻,好在都是训练有素之辈,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目光都没斜一下。

一帮死士的态度让温妮轻轻吁了口气,幸好,没人知道!不过,到底还是不忿,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她拈着唐锦腰间的肉狠狠转了三百六十五度——可怜的孩子,如果她看到自己颊上的红霞,波光流转的目光,行动间不自觉带出的慵懒与媚态,她便不会这样乐观了。

腰间剧痛,唐锦一僵之后却只是宠溺地轻抚她美丽的小脸,知道先前的事自己确实闹得有点过了,便由着她发发小脾气。

男人的放纵倒让温妮不好意思再借机出气,她只得狠狠白了他一眼,放下手来,那似嗔似怨、似喜似恼的媚眼看得唐锦打了个哆嗦,放在她腰上的手情不自禁地紧了紧。

她慌乱地看了眼周围,推了推,急急转移他的视线:“我们这是去哪儿?”

“飞机停放处。”唐锦低头飞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等她有反应,他又坐直了腰。

“啊?”她惊羞之下呼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

唐锦眼含笑意为她解释,“来之前我就明白,进了炎城的飞机是开不走的,便事先在城外备了一架直升机。”

温妮也顾不得羞了,“你的人都能装下吗?”直升机一次能装多少人!

“不能。”唐锦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不过,只要我们回到五行城,他们剩下的人自有手段脱身。”如果炎城少主不想与唐家不死不休,在他们两人平安回族后,自不能再明目张胆拦堵唐家的人。

“听说咱家有人被打折了四肢关押在城主府,昨天我配了药,本想把他们救出来替他们疗伤…”

因她脱口而出的“咱家”二字,唐锦笑得非常满足:“我已安排好了,你那些药留在先前的公寓里,能用上。”

听了唐锦的话,温妮安心地笑了。

周围一直充当隐形人的死士们不着痕迹往族长怀里的族长夫人身上瞟了一眼,而后又赶紧收回目光,族长手段狠辣、武力高强,夫人心性温柔、医术超卓,唐家有这样的家主,他们有这样的一对主人,将来…都是热血四溢的男儿,只是想象一下未来的远景,便不由人人振备,每一个人都憋着一股劲儿,跟着族长,他们将打下一片新的天地。

温妮不知周围的人因为她的救人手段自认以后在外拼杀无后顾之忧,正个个狼血沸腾呢,她安心之后便是好奇:“你出城时没遇到少城主的阻拦?”

唐锦唇角一翘:“没拦住,他人手不足。”

想着如今城中的乱象,再看看族长仿佛无事一般的神情,哪怕以死士们坚韧的神经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他们统共不过四五百人,人家炎城城主府的人手没有四五十万,四五万总有的,怎会没有人手?不过是族长使手段挑起了四大统领与城主府的矛盾,又派人在城中四处制造乱子,此时城内早乱成了一锅粥,少城主哪里有暇分/身——从来破坏总是比建设容易,要调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容易,可要挑起争端却是易如反掌。

温妮是不知道这些背后的事情的,虽然知道城主府不可能真的人手不够,不过,只要知道跟着唐锦能顺利回去五行城,就够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她本就是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如今既能不操心,自是乐得清闲。

看看散落在四周、连休息时也将他们拱卫在中间的死士们,温妮咬了咬唇,轻声道:“我给你看看我的晶兽。”说着,将他拉向人群之外。

见着族长与夫人起身,人群中有几人站了起来,唐锦挥手示意不需人跟随,便随着温妮的拉扯向一处背密之地走去:“晶兽?你的?”晶兽聪明又机警,极不容易收服,上次也是机缘巧合,他才得了食能鼠,妮妮的晶兽不知在何处得到的。

温妮只是点了点头,此时却并不是解释的时候,一会儿要上飞机,回到五行城更无机会,她只能选择现在把小猫放出来,要不然,怎么和人解释凭空出现的小猫?至于自己的空间…以后日日相处,她能瞒得住这个男人?!

四处看了看,觉得无人偷看,温妮放出了小猫!

见着凭空诡异出现的小猫,唐锦的心一紧,不自觉摆出防备的姿式,挡在温妮身前。

唐锦的反应让温妮心里一甜,他总是这样,危险来临时总是第一时间就护着她,正是这种近乎下意识的行为,让她的心一次一次被震动…

“这是我的晶兽。”她的手安抚地在他腰间顺了顺,在他一愣的时候,冲小猫招了招手。

小猫本来正伏低身子呲着牙冲唐锦示威呢,见着温妮的手式,它看了一眼唐锦,站起身,眯着眼走过来在温妮身上蹭了蹭。

温妮张开双臂抱着老虎脑袋回蹭了好几下,这才笑着回身告诉唐锦:“它叫小猫。”又指着有些僵直的唐锦告诉小猫:“这是…唐锦。你以后也要听他的话。”

小猫看了一眼唐锦,又嗅了嗅,这个人身上有主人的味道,非常重的味道,它刚才一出来就闻到了,只是,哼,为什么主人和他亲近?讨厌!傲娇了的小猫倒转身子屁股冲着唐锦拿着大脑袋死命地在温妮身上蹭,呜,这几天一直把它关在空间里,它过得好苦闷啊。

听妮妮说这巨大的白虎就是她的晶兽,唐锦的脑子有片刻的凝滞,从没有人收服过成年晶兽!不过,短路的思维在看到小猫在只有自己有权利光顾的地盘使劲磨蹭时,唐锦什么也顾不上了,抢上前去一把将温妮拉进怀里,示威地冲小猫瞪眼。

小猫是谁?百兽之王!那胆子,真正的虎胆啊!它平生怕谁来?!

主人被抢,小猫嗷呜一口冲着唐锦就咬,好在还记得温妮的吩咐,没有真下杀手。

唐锦抱着温妮一跃,躲过了虎口,一口不中,小猫哪里肯依,冲着他的落脚之处就扑,唐锦又是一躲,躲避的过程中还得瑟地在温妮脸上亲了一口…

听到虎啸之声飞快赶来的死士们看到的便是:族长抱着族长夫人满场乱飞,一只大老虎气呼呼在后面追,族长偏还时不是回头撩拔人家,那模样,十足一个抢人棒棒糖的顽童,因为族长轻松的神情,死士们无人扑上去救场,大家心里如今只有一个疑问:族长他老人家今年到底是几岁?

唐锦见自家部下来了,也不好再玩,停下脚步,还不忘竖了一面能量罩,挡住扑来的老虎,小猫一头撞在能量罩上,看着近在咫尺却碰不到的主人,委屈地趴在地上拿两只虎爪扒拉自己的脑袋,一边“嗷呜嗷呜”冲着温妮叫,那可怜的小模样看得温妮心都疼了,她生气地瞪了唐锦一眼,不忘重重拍了一下替小猫出气,这才回身去安抚自家的猫咪。

从温妮手上的力气,唐锦知道她是真生气,只能放开挡着一主一宠的能量罩,看着那俩腻呼,那牙咬得,别提多响了。

“少主,目标就在前方的山林里。”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在梁少城主跟前报告。

少城主阴沉着一张脸:“围上去。”

煮熟的鸭子飞了,抢鸭子的人也跑了,走之前还把他的鸭摊子掀了,长这么大,他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口气,无论如何他都咽不下去。

看着军队将那一群人围入网中,少城主领着长老及几位城中高手走了上去。

一眼望不到头的山林里,树木长势很好,隔几米就有一棵,有的仅有手臂粗细,有的,两人合抱也未必抱得住,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打起来,少城主其实并没有什么优势,只是,如果不打,他却消不了这口气。

“姓唐的,你给我出来。”少城主愤怒地喊。

“少城主,你亲自来送,唐某实在受宠若惊。”唐锦搂着温妮打一棵树后走了出来,因为自家族长的行动,更多的人都显出了身形。

少城主连连吸气,他到底比唐锦少了几年历练,显然城府还是差了点,“你就这么走了?”

唐锦挑眉:“少城主诚心留客,唐某感激不尽,只是,内子出门日久,家中长辈惦念,却是不能再留了,日后,唐某自当再来炎城拜会。”说着,唐锦放下紧紧按在怀里的温妮,低下头,笑得温柔:“妮妮,少城主一番盛情请你来做客,如今要走了,跟他道个别吧。”

温妮眨了眨眼,看着已在交谈过程中走到几米之少城主,“少城主,再见。”

几乎在看到温妮的瞬间,少城主便停住了脚步,他不是初哥,这个女人眉梢眼角的春/情他怎么会没看到,显然,一个晚上,足以发生一些不可逆转之事,这个女人,不再是处/子,而得到她的人,除了唐锦,还有谁?

升阶的希望,再一次擦手而过,少城主扭曲着脸,他既然不痛快,为什么要让别人顺心,“炎城不好吗?”

温妮看一眼唐锦,又回头看着少城主:“我不知道。”

唐锦的嘴角弯了弯,少城主脸色更加难看:“那么,留下来如何?”

温妮皱了皱眉:“我想回家。”

唐锦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此次,他不等少城主再说什么废话,“上次少城主参加了我们的订婚礼,唐某在此再次邀请少城主参加唐某与拙荆的结婚典礼。”

少城主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风度,向后退了两步:“唐兄昨日还说要去城主府做客,还是不要失信的好。”

几位六阶能力者从少城主身后走了上来,其意不言自明。

“呵呵呵。”低沉的笑声自唐锦喉间不可扼止地传出,看着五位老者,他神情轻松又愉悦:“少城主的诚意唐某深切体会到了,只是…”话声一顿,唐锦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一股无形的能量风暴开始在林中肆虐:“唐某的回城之心,更切。”

少城主的头上开始冒汗,能量风暴逼得几位六阶能力者情不自禁全体往后退了一步,骇异之中,他们拼命撑起的护罩显得有些不稳,看着对面的青年,几位老者简单不敢相信:七阶?八阶?九阶?总之,绝不是六阶!

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算计筹谋都是笑话,少城主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嫉妒,力量,这是通过那个女人得到的力量,这是他错失的力量。

梁长老紧紧拉住少城主的胳膊,压制住他的挣动,低声道:“少地主,我们带来的人,太少了。”唐家的人,至少有一百多,他们来得太急,能跟上的,也就一两百人,别人是养精蓄锐后士气正旺,他们是疲惫之师,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对恃中,要赢,太难。

谁知道他们不是在逃命,而是会等在这里呢。

人少?少城主的牙几乎咬碎,他的人,都耽搁在城里,而城里,还有一个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

“少城主,后会有期。”展示了威慑性的力量之后,唐锦弯腰抱起自家的女人,转身扬长而去。

看着那个背影,少城主的目光阴暗得不见一丝光亮,他无法扼止自己的杀意,快速地从怀里掏出手松对准了那个仿似全无防备的背影…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枪管:“能量枪,杀不死他。”只会激怒他,而如今,激怒他,只会带来死亡。

那个背影就那样嚣张地走出了他的视线,少城主垂下手,大口喘息着,头上的汗如雨点般滑落,这是他与自己的欲/望较量的结果——差一点,他就按下了击发器。

“他到底几阶?”

“只有高阶能力者能探知低阶的等阶。”而炎城在场的人,最高,只是六阶。

坐在飞机上,温妮才明白过来:“你一直在等他?”

唐锦笑得高深莫测,不过,那眼中滑动的得意却出卖了他的心思——来炎城之前的计划里,他会带着妮妮无声无息地离开,只是,意外之喜,他又升阶了,既然有了绝对的实力,他为什么要像丧家之犬一样逃跑?于是,他在森林里等着少城主,当然,他的目的,绝不仅仅只是显摆…

 

49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