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我自己就能办到。”

秦勇一抹脸:“少校?”

“至少中校,本来我是想让她和我平级的,想想她这性子,还是算了。”

一直没个正形的秦勇一下让唐锦轻描淡写的口吻给气乐了:“你可真敢想啊。”

唐锦往椅背一靠:“我这可是拼命!而且,这个事儿,拼命都不一定能办到。”他又不是傻子,秦家能从中得到的好处,不知多大呢,他也不过就是分了口汤喝。

本来对于今天的赛事安排,唐锦就有些纳闷儿,如果说崔元有本事安排第二场,第三场却非他能左右的,见到秦勇后,他明白了,这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上面人博弈,自己成了棋子,这才有了今天的事,不过,当棋子也不能白当不是,要不然,他这棋子停步不前,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秦勇使劲盯着那只漂亮得不像话的玉鼎,想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

唐锦见他答应,却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现,反而带着些嫌弃:“我家妮妮的本事,一个中校,切,你赚大发了。”说着,又懒洋洋瞄一眼秦勇,“妮妮要放在我身边,还要有特权。”

秦勇站起身,抬起腿,却被一边的叶蓉一把拉住,秦勇咬着牙:“臭小子,得寸进尺,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是找揍。”

唐锦低头在媳妇额头叭叽亲了一口,抬起头看着秦勇:“揍吧,揍坏了,我正好不用去守擂。”说完,不等秦勇发火,又补充一句:“尽量帮我把中间的休息时间争取得长一点,说不准,我还能再升一阶。”

这回不只秦勇,连叶蓉都忍不住乐:“你当升阶是吃大白菜,说升就升?”

唐锦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温妮的背:“有压力,才会有动力,一个十四,一个十六,我若不再升一阶,怎么顶得过去?!”

看着唐锦似乎满有把握的样子,秦勇突然想起了方才他吞下的那粒丹丸,那味道,那颜色、那功效…他睁大眼:“破障丹?!”

唐锦脸上神情未变,只是下意识把温妮抱得更紧。

秦勇目光火热地看着唐锦怀里一直没抬头的女人:“郝家的破障丹?怎么可能?”

唐锦警惕地侧身:“对,不可能。”所以,你别用那种目光看着我的女人。

唐锦的表现让秦勇意识到可能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他转头看着叶蓉,叶蓉低头想了想,“破障丹的炼制不难,难的是材料。而其中最难找的却是灵液…”叶蓉抬起头,目光灼灼看着唐锦:“你们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唐锦表情木然:“没有什么灵液。”

此时此地,唐锦的这句话,秦勇与叶蓉想相信都不可能了。一直缩在一旁装道具的叶林紧紧咬着牙,这死小子,有好东西居然一直藏着掖着…突然,一个念头闪电般击中了叶林,他霍然伸手去抓温妮的茶壶,却被眼急手快的秦勇抢了先,看着落入了狼爪的茶壶,叶林痛心疾首,他真傻,他怎么那么傻,除了灵液,还有什么一喝下去能量就见涨,并且全无一丝不适的感觉?!他真是头猪,好东西摆在面前,居然都能错失了。

秦勇摇了摇手上的壶,有些遗憾地发现,里面已经不多了,不过,再不多,这种少见的东西也不能让它飞了。

秦勇看一眼叶林,脸上的笑容特别招人恨,他站起身,走到唐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好好干,祖国看好你。”

唐锦瘫着脸看着他,他也不以为意,低头俯耳轻语:“破障丹只有十五阶前有用,十五阶后…所以,你一定要赢,军队牵头的此次行动,有大风险,也有大机遇。”

秦勇重重地又拍了拍唐锦,这才直起身,拿着温妮的茶壶,与叶蓉一前一后离开了五行城的席位。

大风险?大机遇?

唐锦闭上眼,大风险手中无权无兵则无法渡过,大机遇无实力,即使遇到也会被抢,赢了,位同叶蓉,领一师之力,可自保,更可以护着妮妮…所以,他必须赢!

73惨胜

当初,在五行城的大楼前,刚升入十阶的唐锦被十二阶杀手刺杀,凭借同归于尽的狠劲儿争取到了足够的救援时间,与三位长老联手,重伤了杀手;十一阶的唐锦独自遭遇十四阶的挑战者,会如何?

三阶的差距,很难让人相信唐锦会赢!

温妮两手绞得死紧,双眼紧紧盯着擂台上对恃的两人,脑子里乱得连一个成形的想法都无法形成,此时,她想要关紧自己的情感神经,却做不到,她到底不是机器,某些时候,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绝对屏蔽情绪的干扰,擂台上的那个男人,让她第一次尝到了焦灼的恐惧与欲助却无力的自我厌弃,她坐在席位上,素来柔软的身体僵硬如同木偶。

不怕,不怕,没事,没事…看着男人再一次张开金色的领域,她拼命地、拼命地告诉自己事情其实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是的,最坏的情况不会出现,她绝对有时间救他,只要没有当场毙命,她总能把他救回来,只要有命在,就还有着未来,哪怕输掉比赛,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男人的金箭被对手避开,十四阶确实不一样,对域的了解与控制更加深入,阶位的差距在某些时候只是体内能量多寡的不同,可是,就因为这能量量的不同,在某些时候,却会让事情走向完全不同的方向——十四阶与十一阶,三阶的差距,唐锦要如何取胜?

“温夫人!”

骤起的声音吓得温妮打了个哆嗦,猛然转头,一张并不是太熟悉的脸霍然离她仅一拳之隔,她反射性地往后一仰,拉开了与男人几乎呼吸可闻的距离。

“温夫人在担忧唐族长的安危吗?”崔元笑得温文,眼底却有着火热的渴望,他没告诉哥哥这个女人纯净得仿佛初生婴儿一样的体质,谁让他那么对自己呢,如果没有妈妈,那个冷血的男人,肯定会杀了他吧,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事呢。

坐在她身边,那种似乎可以安抚人心的馨香让崔元几乎按捺不住伸手将她抱进怀里的欲/望,这个女人,如此迷人…

“小猫?!”温妮在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转头四处找寻小猫的身影,小猫怎么让人无声无息的就靠近她了…一转头,就看到小猫被一只干枯的手压制得动弹不得,因为全力反抗,它一身的毛全都乍了起来。

顺着温妮的目光看去,崔元声音温和地介绍:“这位刘司长是十六阶强者,唐族长下一场挑战赛会遇到的挑战者。”

温妮顺着那只手向上看,一只黑色的衣袖,连着衣袖的是同色的一件中山装,温妮从来不知道,当中山装穿在一个看起来消瘦如骷髅一样的人身上时,是那么的刺眼——好吧,凭心来讲,这个看起来六十几岁的老者并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不过,只要想到他会和唐锦对上,她的心里就一阵一阵厌恶。

转开目光,看着小猫,她皱了皱眉:“可以放开我的晶宠吗?”一个十六阶,欺负一只几岁的小老虎,真不害臊。

“刘老,可以放手了。”惹怒他正要追求的美人,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安抚好暴躁地冲崔元呲牙咆哮的小猫,温妮也没心搭理旁人,转头紧紧盯着擂台上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

“唐族长年少有为。”崔元看着擂台上有些狼狈的唐锦,唇角含笑,“可惜出身在一个小家族,若是在我崔家,必然前途无量。”

“崔家?”虽然不太想搭理这人,不过,为了不失礼,也为了冲淡那种只能等待的惶急,温妮倒也没让崔元一人唱独角戏。

崔元见拉回了一点温妮的注意力,唇角的笑容不免变得深了一些,“是啊,崔家。”崔元脸上露出自矜的得色,却又很快掩了过去:“我们崔家不只在中央城,就是在全国,也是属于顶级世家之列,比起司徒家,尤胜一筹,若唐族长出身在我崔家,会有无数的资源相助,必然有着更好的未来。”

这人是想招揽唐锦?这是某个完全没有自觉的女人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不过,招揽一个人之前,要先打败他吗?或者,这个男人在炫耀自己的家世?为什么?又不是小孩子!所以,他还是意在招揽吧!

“资源?”唐锦缺少资源吗?她从来没问过这方面的事。

“是的,资源,从某方面来讲,资源决定实力。”

看一眼志得意满的男人,温妮眼睛眨了眨,既然有丰富的资源,这个男人为什么还没有唐锦强,而且,他比唐锦看着至少大十岁!

“你要招揽他进你的家族吗?”温妮不喜欢兜圈子,也怕弄错别人的意思,因此决定还是直接问清楚更好:“他是唐家的族长没关系吗?”

崔元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又很快恢复了过来,他撑着扶手,身体前倾,专注地看着温妮的眼睛:“不,我的目标是你。”

温妮情不自禁睁大了眼睛,这个崔元是属桃花的吧,招揽人,需要这样拼命地挥洒荷尔蒙吗?或者,他习惯于见着女性就放电?他是找属下,还是找情人?真是奇怪的人!

“谢谢,不过,我是唐锦的未婚妻,不能离开他来你家任职。”那个男人,先前替她要好处时都没忘了把她拘在身边,又怎么可能让她独自去别人家替别人工作。

“哦!so…”如此,沟通失败!

崔元慢悠慢悠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身,等他完全站直后,低头迎上仰望着他的温妮的目光:“果然,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眨了眨眼,看着离去前尤自不忘轻颔首一副绅士派头的崔元的背影,这人,什么意思?

崔元一转过身,脸色就沉了下来,走了十几分钟,他突然站住脚,问他身后的刘司长:“刘老,擂台赛允许有千分之三的死亡率吧?”

“是。”

“那么…”崔元回头看着五行城席位里那头晶宠护着的女人:“…上擂台后,不必手下留情。”如果,那个让她留恋的男人死了,她,就要重新找一个保护者了吧。

五行城的席位上,唐家的几个坐得较近的子弟脸色难看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族长与夫人们的座位在席位最前方,虽然宽大豪华占的面积颇大,不过,在场馆内震天动地的呐喊声中,他们仍然隐隐听到了崔元与温妮的对话。在几人目光刀光剑影的一番征战后,快三十岁的唐镜钏咬牙走了过来。

温妮的心神刚集中到擂台,就又被小猫的异动拉回了注意力,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唐镜钏,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钏堂姐,有事吗?”

唐镜钏坐到温妮身边,看着她,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忍不住劝:“妮妮,锦堂弟脾气是不大好,不过,他责任心强…”所以,他将来绝对不会抛弃妻子。

唐镜钏是什么意思?温妮有些不明所以,“他脾气不好吗?我觉得蛮好的啊,除了有点大男人主义。”

蛮好?唐镜钏的下巴掉到了地上…不过,这样更好不是,“嘿嘿,是,他那人,是有点古板,跟古代男人一样,总想着妻子守着他一个人,嘿。”说完,唐镜钏就想抽自一巴掌,怎么就顺着说了呢,她完全可以接着夸夸堂弟嘛,虽然,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夸他什么。

温妮点了点头:“没事,我习惯了。”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她见得多了,当初,她小学毕业后,她妈妈就辞职回家,做起了专职的家庭主妇来着,所以,唐锦这种性格,她真的不觉得有什么。

看着温妮又专注地去看擂台,唐镜钏轻轻站起身,回到众子弟中间。

“怎么样?”唐镜钏恍惚的神情让众人有些着急,性急的便忍不住抓着唐镜钏的肩膀摇了摇,“那个一脸春/情荡漾,卖力勾搭族长夫人的男人是谁?”

“啊?”唐镜钏瞪了摇她的男人一眼:“胡说,那人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明明是深情款款,柔情无限,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那么…”

“唉呀,说一千道一万,那男人就是不怀好意来撬族长的墙角,他越好,族长越危险,我说唐镜钏,你到底站哪边?知道不知道族长夫人如果被人勾搭走了意味着什么?”

唐镜钏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留着妮妮就意味着咱们都多条命,不过,哼,你们纯属白操心,妮妮说族长脾气蛮好。”

“蛮好!!”好几人失声惊呼,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然后,有人不放心了:“不会是敷衍你的吧?”族长的脾气还好?那他们就没人不好了。

唐镜钏恼了,“是真心是假意我分不清楚吗?不相信,你们自己去问。”温妮是什么人,他们不知道?还反复地问啊问啊,烦死人了都。懒得再搭理这些人,唐镜钏转头接着看擂台上自家堂弟的比赛。

唐家子弟头碰头又嘀咕了半天,最后终于决定对唐镜钏的说法持半信半疑的态度,现在,最重要的是擂台上…

擂台上,唐锦气喘吁吁,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整个人累得几乎脱力了,连向来极其稳固的下盘都已经开始有了轻微的摇晃,一幅马上就要倒下的样子,他的对手手上蓝光狂闪,一步一步向他逼近,馆中观众慢慢都静了下来,沉重压抑的气氛弥漫在馆中的每个角落。

输了吗?这个带给他们希望的年青族长就要输了吗?

似乎是一刹那,又似乎,每一个动作都被以放慢了几十倍的速度被所有人收集进了脑域,蓝色的光刺穿了年青族长的身体,而那个水系能力者脸上的笑容刚刚绽放,就被一把金色的大刀劈得飞出了擂台,鲜血一路抛洒…

“砰!”水系能力者捂着胸前被刀劈开的伤口跌落在地,噗一声,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轰!”

原本静极的场馆如同被引爆的火药库,巨大的声浪掩盖了一切,人们全都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疯狂地嚎叫、尖啸,为这霎时间反败为胜的巨大反差、以弱胜强的强烈冲击、鲜血与暴力的巨大刺激,所有的人都尽情地宣泄着自己的激情,甚至有人抓起身旁的伴侣压在了椅子上就开始用下/身碰击,而见着的人,除了鼓噪还是鼓噪,既无人以异样的眼光相向,更无谁多嘴谩骂,因为,其中甚至有陌生人也抱在一起亲吻、拥抱、撕扯彼此的衣物,似乎此时,唯有最原始的性/爱才能表达出他们胸中几乎爆炸开来的狂热激情,唯有如此,他们才能平静下来——不过,行止过火的到底是少数,多数人也都狂嘶乱吼一通了事。

唐家人迅速把唐锦抬进了治疗室,同时,倒在擂台外的水系挑战者也被抬了下去。

崔元带着刘司长闯进了救治的房间,阴森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胸前伤口深可见的男人,崔元冷哼了一声:“三阶的差距,你居然输了?”

看到崔元与刘司长,男人痛苦地想坐起来,却被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制止了,崔元不耐烦地一挥手:“别吵。”

救治的人中有不认识崔元的人皱紧了眉想撵人,却被同伴制止,只能加快手上的救护工作,就当这多出的两个人不存在,伤口都处理好,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崔元走到病床边,低头看着男人:“马世江,怎么回事?”

名叫马世江的水系能力者苦笑着看了一眼刘司长,“那个男人心思深沉又精于算计,那么久的对战,按说能量早就耗尽了,我也已经尽量谨慎了,却还是上了当,重伤他之后被他最后的反击击中,避退的过程中,因为距擂台边沿太近,直接就跌出了擂台。”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74疗伤

崔元盯着马世江:“你是说,就连你最后所站的位置,也是被他算计在内的?”

马世江点点头:“那是个身经百战、心思缜密的男人,有着异于常人的战斗本能,而且,他体内的能量远较同阶者深厚。”马世江吸了口气:“不仅如此,他的能量还异常精纯,似乎经过了千锤百炼一般,十五阶以下要杀他,都不容易。”

一直在认真倾听的干瘦的刘司长终于问了进房后唯一的一句话:“能量精纯?”

马世江闭了闭眼,又很快睁开:“他凝聚的刀,落在身上,有被实物劈砍的重量与冷锐之感,正因如此,才能伤了我。”

刘司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走出病房,崔元问刘司长:“有把握吗?”

刘司长略显苍老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十五阶升十六阶,是一个巨大的关卡,唐家小子即使再优秀,也不可能妖孽得无视境界的差距。”

崔元轻松下来,也有了打趣的心思:“那我就先为刘老准备好庆功宴了。”

“崔少客气。”

救护室里,温妮颤抖着把丹药塞进唐锦的口中,对上他带着安抚的目光,她瘪着嘴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声,眼泪却不听话地籁籁往下落,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受伤,心里又怕又心疼,好在即使如此,她仍然没忘记把自己熬制的外伤膏递给医务人员为他敷上,她炼药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而且,这膏药里加入了空间水,有着外界的膏药所没有的快速愈合伤口的能力。那么大,那么深的伤口,温妮只是想想,就觉得痛得慌。

熬到经验丰富的医护人员把唐锦打理妥当,退出去,房中无人了,温妮赶紧把准备好的空间水喂唐锦喝下去。

叶林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温妮趴在唐锦身边抹泪边喂他的一幕。

挑了挑眉,叶林站在床边:“伤成这样,下一场还应战吗?”

唐锦的脸色有些苍白,半闭着眼,轻声回道:“行百里者半于九十,末路之难,原,原是意料中事。”

叶林看着说话都在想着节省力气的唐锦,忧心地皱起了眉,“实在不行,放弃也罢。”

唐锦挣起身,端过温妮手上的杯子,咕咚咕咚一口饮尽,喘着气,他正眼对上叶林的目光:“放弃?那我前四场就都白费工夫了!”看一眼身畔的温妮,唐锦转了转眼珠,突然翘起嘴角对叶林道:“帮我守着门,谁也别放进来。”

叶林撇撇嘴,跺着方步慢慢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唐锦的叮嘱:“就是天塌了,你也不能放人进来。”

叶林举起手挥了挥,出门后找了张椅子放在门前,就那样坐在门口当起了门神。

唐锦把水杯放在一旁,看着还忍不住抽答的温妮,“宝贝,别哭。”

温妮听了这话,本来快止住的泪水眼看又有了泛滥的趋势,唐锦一见赶紧诱哄道:“宝贝,想想不帮我?”

温妮瘪着嘴飞快点了点头,唐锦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笑了,“乖,去把门锁上。”

温妮听话地锁好门走回床边,唐锦拍拍身边,“上来。”

唐锦胸前的伤偏右,温妮小心地换到他的左手边,爬上床,靠在他肩上。

唐锦看她乖乖的如同小羊一样,轻笑的声音中不免带出了一丝怜爱:“宝贝,上来。”

温妮眨了眨眼,她不是上来了?

唐锦闷笑着一不小心便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忍不住呻/吟出了声,温妮赶紧支起身:“别笑。”

唐锦忍过了笑意与疼痛,抬起右手,暗示地在她腰间滑动:“我现在伤了,动不了,宝贝…”男人咽了口口水:“来,上来帮你男人疗伤。”

温妮怔了一小会儿,等她终于明白了唐锦的意思后,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你,你,现在…”这个男人,精虫上脑也不分时候的吗?

唐锦右臂用力把温妮按向胸前,温妮惊呼一声,撑住了自己的身体,这才没压到他的伤口,不过,小嘴却被男人一口衔住,好一阵吮吸亲吻。等她气喘吁吁被放开,男人在她耳边轻笑道:“不骗你,真的有助于伤口愈合与能量恢复。”

可是,她给他喝的空间水就有他说的效果,如果不是泡空间水需要的时间同样不短,她都想把他带进空间去。

看着温妮嗍起的嘴,唐锦微闭上眼掩住其中的灼热,脸上神情微显痛苦:“宝贝,不抓紧时间,下一场赛事又要开始了,你男人就惨了。”

温妮眼神躲闪,手上使劲揉搓着床单:“真的有用?”

唐锦肯定地点头:“每次能量交汇时那种作用,你都记得吧?”

温妮想了想,一咬牙,掀开唐锦身上盖着的薄被,飞快帮他把身上的长裤脱了下来,低头替男人脱贴身内裤时,蹦跳着被解放出来的东西剑拔弩张的模样,让她吓了一跳,红着脸,憋着气,一气把男人扒光,她自暴自弃地想,这事晚上又不是没干过,她做什么还觉得没脸见人。

男人的大腿很粗,都快赶上她的腰了,看着黑乎乎茂盛的草丛中那直戳戳剑指青天、还微微跳动着的器官,温妮在片刻的失神后飞速移开了眼神,第一次正眼相对,冲击力巨大得让她觉得心脏都在打哆嗦…

“宝贝,亲亲它。”男人的声音带着紧绷的沙哑,看着温妮傻愣愣看过来的眼神,他眼神幽暗,急促地低声诱哄,“别怕,它喜欢。”

说不清楚是被男人的眼神蛊惑,还是心疼他受伤而不忍拒绝,温妮用唇轻轻碰了碰它…男人抽气的声音让她一下缩了回去。

“宝贝,吃香蕉了吧,就那样照顾它!”

男人的表情因为忍耐而变得有些异样,温妮紧紧咬着唇看着他,然后,突然直起身,拿出一个布条把男人的眼睛蒙上,打了个结,命令他:“不许解开。”

唐锦放松地躺回枕上,好吧,他的宝贝特别害羞,他得体谅她,本来急切的冲动也因为温情而被怜惜浸染,慢慢教导她怎么一步一步将自己吞进去,听着她隐忍的痛呼,他伸手抚上她的腰,指导她慢慢动作,直至感觉到通道里变得湿润,顺滑,听到她放松的轻呼,他才重重地向上一顶…

“啊…”温妮惊呼出声,又赶紧用手捂住,只是,男人显然忍得太久,不免就显得十分急切,以至动作间力度都异常的大,温妮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头,不过,十几下后,终于适应了下来,然后,渐渐不再难受,感受着两人连接处的来回摩擦,第一次,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看着男人完美的腹肌,精壮的胸膛,被布带捆住的眼,第一次在做这事时正眼看他,一种异样的情绪带得她似乎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更加敏感。

“呜…”男人突然的一下狠顶让她从紧咬的唇中溢出了一声呜咽,男人喘着气,轻声哄劝,“宝贝,来,别偷懒,动动。”

按在他的小腹上,借力开始缓慢地动作,因为男人看不到,那种羞耻得无地自容的感觉倒也没再来困扰她,努力回想着每次能量交汇时的状态,她一心想着赶紧的,快点,快点汇合到一起,帮他疗伤…

叶林站在门外,听着门内传来的隐约的咿咿唔唔的声音,冲着屋顶翻了个白眼,唐锦这混蛋小子,怎么就没把现在正用的那玩意儿伤了?

也许因为这场情/事是由温妮主导,也许是第一次主动的想要沟通两人的能源,也许是全神贯注毫无保留的心思,也许是放开一切后无意间紧贴在一起的小腹…平日只在晨间出现的能量交汇居然真的出现了——两人的能量长河合二为一,在经脉里流转,唐锦感觉到能量的变化,飞快地伸出手,精准地从床头拿到装丹药的瓶子,打开倒出两粒,一粒自己吃了下去,又将另一粒塞进了温妮的口中,然后,在伤口恢复的麻痒中,接手了一切…

唐锦揽着温妮打开门,对上叶林戏谑的眼神时只是挑了挑眉,叶林瞟了一眼一脸妍红、垂着头不敢正眼看人的温妮,再看看这个神情气爽得毫无异色的厚脸皮,忍不住摇了摇头:“好了?”

唐锦点头。

把手上的唐刀递给唐锦:“这个挑战者是十六阶,可以用武器。”为了拦住要亲自把刀给唐锦的人,他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想着自己为这小子在外枯坐着看门儿,他却在里面逍遥快活,叶林一阵气苦,要不是不停有漂亮的护士小姐从门前走过让他过得不是太无聊,要不是现在正是打擂的紧要关头,他不把这小子揍趴下,他就不姓叶。

接刀在手,唐锦一手握鞘一手握柄,“嗑”,轻轻一声,拔刀出鞘。仔细打量寒光凌然的半截刀身,唐锦翘起唇:“结实吗?”

叶林的额角狠狠抽了抽:“砍十六阶如切瓜砍菜。”前提是你有本事让刀落到人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