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双手抚摸着她两腿,痴痴说声欢喜,抚摸着抚摸着将她两腿缓缓分开,一手托起她的小巧浑圆的臀在其上游移,一手在两腿间轻轻揉捏,灵儿喘息声又起,不自觉高抬双腿,搭在他肩上,尽可能向他靠近,伸手去解如墨衣钮,解了几下没解开,手上加大力道,撕拉几声,如墨衣衫尽破散落在地,他的身体暴露在天光中,略略有些局促,要伸手阻挡灵儿的目光,灵儿呻吟着断续说道:“受伤那次,有一个夜里,偷偷去,去看过,还伸手捏了一下,你的小鸟一下子变得好大,好大……”

轰得一下,似乎全身的血都涌上头顶,如墨脸色变红,胸膛也红了起来,里面的心扑通通猛跳,说不清是羞臊还是兴奋,托在灵儿臀下的手猛捏了几下,哑声道:“调皮……”

灵儿轻唔几声,冷不防他一只手指已探了进去,灵儿身子一缩,他嘟囔道真紧,手指在四壁打磨着探索,灵儿慢慢放松下来,随着高低起伏的喘息声,低低呻吟开来,如墨手指探摸处越来越湿滑,感觉到自己的昂扬蠢蠢欲动,低头看了一眼,窘迫得闭了闭眼睛,才又睁开,手指比划着尺寸,缓缓又加一根手指进去,旋转抽/动间,灵儿呻吟声越来越大,身子迷乱得摆动着贴向他,两腿不停搓动,两手抓向他的腿,迷迷糊糊喊道:“爹,再快,再快些,再往里些,爹,我快不行了,我要死了,求你,求你,啊……”

随着灵儿几乎力竭的叫喊,如墨又一根手指探了进去,只动了加下,就被灵儿一阵突如其来的颤栗紧紧包裹住,随着颤栗,灵儿高亢得叫喊出声,嘶叫着猛抬起上身,紧抱住如墨,瘫软着呢喃道:“爹,我很快活,很欢喜,你要不要……”

如墨待她喘息稍平,方抽出手指,吻吻她的发,抱住她滚倒在床榻间,吻着她耳垂低低说道:“乖,一会儿要是疼,就告诉我。”

灵儿点点头环住他腰,如墨的唇舌在她胸前不住流连,听她喘息声急促了些,才分开她双腿,一点点顶了进去,灵儿抬起臀接纳着他的硬挺,听到如墨低低一叹,含糊不清说道:“灵儿,我的乖灵儿……”

被她紧紧包裹着,强忍住快意不敢动弹,灵儿摇摇头,臀向下一落,伸出手去攥住了他的根部,如墨低嗯了一声,似难受似快意,灵儿的臀一抬一落间,手指成圈上推下撸,如此几下反复,如墨终于按捺不住,两手扣住灵儿的腰,缓缓动了起来,一边动一边问灵儿可疼,灵儿摇摇头:“很舒服,舒服得紧……”

如墨在她的紧窒中起伏冲落,一波波的快意从交/合处蔓延开来,窜到四肢百骸,驱使着他动得快了些,灵儿在快感冲击下,两腿灵活缠住他腰,热烈迎合着他,随着他的节奏摆动着腰肢,唇舌找到他的唇舌,吸吮着,恣意品尝那唇中那等待了多年的清香。

如墨在她的迎合下,身体里的快意变成热流,滚滚冲刷而过,一浪高过一浪,他动得越来越快,两手无意识抓捏着灵儿双乳,牙齿紧咬住她的耳垂,一阵猛烈的地动山摇,他攀爬上了从未到过的峰顶浪尖,身体里热流迸发而出,从未有过的舒畅快意让他想要叫喊,但残存的意识攫住了他,他松开灵儿的耳垂,紧紧咬住牙关,埋头在她长发中,平复急促的喘息。

灵儿紧抱住他,双腿与他的纠缠在一起,抚摸着他的肩背,侧过头吻着他露的侧脸,如墨更紧得向她怀中靠了靠,渴望温暖的孩子一般,灵儿心里一酸,感受到他的孤寂,随即又一笑,有我呢,我们是夫妻了,我会如他宠我一般,宠着他护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俺被举报了,所以俺改了一下,俺下午看到举报激动了,所以……

俺道歉:)

此文还有一章甜蜜,外加一篇万字大结局:)

60. 畅快

两人相拥相偎,如墨贪恋着灵儿的温暖□,静静呆在里面,待喘息平稳,抬起头笑看着灵儿,吻上她的眉眼她的发,他的吻温柔而缠绵,说不出的心意与感动都在这吻里面,灵儿抱着他腰由着他,如墨吻到她的颈间,在她锁骨上流连,她轻嗯一声,双手向下滑去,抚摩着他的臀,捏一下滑了开去,捏两下依然徒劳,轻声惊叫道:“爹,你的臀结实得捏都捏不住……”

如墨一声闷笑,灵儿的手向前滑去,停留在他腰间轻笑道:“想捏捏你的小鸟,够不着,这样吧……”

说着话,重重一吸气,如墨嗯唔一声,感觉被她紧紧夹住,瞬间欲望膨胀,灵儿笑道:“这样也行啊,真是好玩儿。”

如墨红着脸拧一下她鼻头,眼眸里盛满笑意:“调皮丫头。”

下一刻□感消失,灵儿身子一抽,利落爬起来,骑在如墨身上笑道:“这回该我在上面,该我动了。”

如墨愣了愣,看灵儿一脸认真,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手拈动着她的双乳,一手往下游移挑逗着灵儿,灵儿身子里麻痒开来,抵住如墨胯间往下一坐,如墨轻吸一口气,调整一下位置,灵儿缓缓动了起来,动作生涩而笨拙,如墨却霎时就血冲头顶,随着灵儿动作,呼吸声越来越重,深深浅浅交织着,强忍着的呻吟声溢到唇边,变成一声声轻唤和鼓励,灵儿,乖灵儿……

灵儿自小习武,腰身较寻常女子柔韧,修长的双腿矫健有力,很快就从如墨的神情和轻唤中得了要领,身子里又一波波快感袭过,领悟加上本能,舞动得越来越欢快,伴随着大声的呻吟叫喊,十足的恣意纵情,如墨躺在下方,看着她的身子上下跃动,手中的小白兔一跳一跳的,她的长发也随着甩动飞舞开来,有发丝不停拂过如墨身子,加重了麻痒和快感,脑子里已是混沌一片,神智已经迷离,似乎飞上了云端,又似乎跃下了湖水,不停升腾着升腾着,身子越绷越紧,绷成了一条线,在轻飘中,那条线陡然断裂开来,伴随身子里热流奔涌而出,嗯嗯唔唔无意识得轻叫起来。

灵儿趴在他身上,十指游移着描画,待他睁开双眼,看着他双眸中的满足和茫然,嘻嘻笑了起来,重重亲着他的脸嚷嚷道:“爹,你刚才叫唤了呢,你说好舒服,你说灵儿快些,你说灵儿还要,你说……”

如墨脸又红了起来,一把捂住她嘴,神色张皇无措,灵儿抿嘴笑道:“快活了就喊,为何要拘着呢?在我面前还用忍着吗?”

如墨赧然道:“灵儿,我只是,只是……只是习惯了。”

灵儿趴在他怀中点点头,如墨抚着她的长发笑道:“灵儿倒是领悟得快,且毫不怕羞……”

灵儿抬起头看着他:“如此舒服快意的事,为何要遮遮掩掩的,为何要害羞?”

如墨捏捏她脸笑道:“也是,小丫头说的有理。”

灵儿笑起来,如墨亲亲她笑道:“不过,只能在房中……”

灵儿噘噘嘴:“知道知道,床上夫妻床下君子嘛,不过,我们刚刚可是在窗床下,这样吧,没有旁人在场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是夫妻,有了旁人在场,方是君子。”

如墨又笑起来,心中宠溺更盛,看着灵儿痴痴问道:“乖灵儿心里只许有我。”

灵儿点点头:“那是自然,自从六岁时被你所救,我心里就再放不下别人。”

如墨迟疑着,心里的在意针刺一般,微微有些酸疼,此刻欢爱余韵中,不想让这酸疼占了欢乐,终是一咬牙问了出来:“可是,灵儿说秋阳比我好看。”

灵儿点点头:“我说的是实话呀,秋阳是比你好看嘛,他就像画中出来的一般。”

如墨忍着嫉妒点点头:“他比我好看我承认,可也不能因为他好看,灵儿就要选他吧?”

灵儿歪了歪头:“我怎么会选他,他再好看,我也选你。”

如墨笑起来,可是心里的酸意扎了根,尚没有完全拔起:“可是,灵儿说也许……”

灵儿想了想:“没有啊,我没说过。”

如墨揉揉她头发:“你分明说过。”

灵儿哦了一声:“兴许随口说的吧,怎么总问这个?你在意了?如墨,你这可不对,你可是胸有沟壑的端方君子,你也太小心眼儿了吧?随口的一句话也在意,放个神仙在我面前,不,放一堆神仙在我面前,我都选你,要说相貌,仲玉叔瑜,还有凤行,哪个比你差了,我岂会因为容貌,就选了别人……”

如墨听着她絮絮叨叨,一把抱住将她压在身下,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舌,好半天喘吁吁分开来,灵儿还要唠叨,如墨捂住她嘴笑道:“刚成亲就变成了碎嘴的小娘子,不过,我喜欢……”

小夫妻二人几度共赴巫山,如墨的身子和心里都是酣畅淋漓,只觉二十八年来没有如此畅快过,瘫着身子躺在床褥间,往窗外看了一眼:“灵儿,什么时辰了?”

灵儿也看一眼:“不知道啊,大概午饭后了吧。”

如墨就觉腹中饥饿,伸个懒腰道:“早饭没吃几口,还真有些饿了。”

灵儿找来两块点心,喂他吃下去,桌上的凉茶喝了几口,趴在他身旁笑道:“这会儿不饿了吧?”

如墨点点头,灵儿腾身跳坐在他身上:“这次该我了。”

如墨揉了揉眼睛:“昨夜没怎么睡着,吃了些东西,又觉困了。”

灵儿笑嘻嘻说道:“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如墨哀叫一声:“那能睡舒服吗?乖,我们歇一会儿再……”

灵儿身子一扭:“可是我一点不累。”

如墨叹一口气,头一次有些后悔让灵儿小时候习武,算起来有四五次了,自己已是浑身酸麻,灵儿却依然精力充沛活蹦乱跳的,日后可如何是好?闭了闭眼睛鼓足了勇气喊声灵儿,灵儿停止了对他的抚弄,抬头看着他,如墨笑道:“乖灵儿,是这样啊,男女有所不同,男子每次行房后,总要过一阵子才能再次……还有就是过分频繁的话,会伤身的。”

灵儿点点头:“你是医者,说的自然是对的,可是,这个过一阵子是多少时候?一个时辰,一日,还是一月?还有,过分频繁是指一日几次?”

如墨蹙了眉头,这个问题真是不好回答,思忖半晌方说:“顺其自然,不可勉强。”

灵儿手往下指了指:“是顺小鸟的自然吗?”

如墨无奈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灵儿说声知道了,为如墨盖了薄被,跳下床自去沐浴,过一会儿神清气爽回来,看着如墨熟睡的容颜,悄悄揭开了被子,一寸一寸看过,咕咚咕咚咽着口水。

如墨睡得正酣,梦见口干找水喝,杯子都到了唇边,能听到咕咚咕咚得喝水声,就是喝不到嘴里,越想喝越渴,越渴越喝不着,急得直喊灵儿:“灵儿,灵儿,水,我要喝水……”

灵儿听到如墨呼喊,慌忙站起身去倒水,水倒了来,如墨却不动也不喊了,灵儿顽皮一笑,含了口水到嘴里,递到如墨唇边,一小口一小口喂他喝了进去,如墨在梦中绽开了笑颜,灵儿看到时,唇正抵着他的唇,一时失神,如墨呛咳着醒了过来。

二人又是好一阵厮缠,如墨才起身去沐浴,刚在浴桶中坐下,灵儿风一般闯了进来,笑眯眯说道:“来,我为你洗头擦背。”

如墨刚刚身子挨到水,觉得有些刺疼,仔细一瞧,身子上下都是细小的抓痕,这会儿看灵儿进来,稍微有些忸怩,灵儿解开衣襟,如墨一看,也是处处於痕,叹一口气,又笑起来,略略洗过,披了浴袍为灵儿抹祛瘀的良药,从脖颈到脚趾都仔细涂抹,私密处也没放过,灵儿就觉一阵清凉,嘟囔道:“刚刚觉得有些火辣辣的,以为就该是那样的,还是这会儿舒服,清凉凉的。”

如墨一听,在她臀上轻拍几下:“以为你没事呢,不舒服也不说,今夜不许再胡闹,好好歇息,等不疼了再说。”

灵儿哦了一声,满脸的不甘心,起身为如墨抹药,一边抹药一边揉捏着,心里喜滋滋的,觉得占了莫大的好处。

晚饭时分,二人总算出现在众人面前,秋阳一脸揶揄看着如墨,如墨红着脸低下了头,小双瞪秋阳一眼,秋阳忙笑说道:“如墨,累了吧?吃饭。”

他的话意味深长,如墨脸更红了些,小双为如墨和灵儿夹了菜,灵儿自吃得香甜,小双说笑几句,如墨才觉气氛轻松了些,开始动筷子。

饭后,秋阳拉着灵儿到院子里一个角落,如墨悄悄跟了过去,听到秋阳问:“如墨怎么样?”

灵儿反问:“什么怎么样?”

秋阳弹一下灵儿脑门:“笨啊,就是说他在床上怎么样?”

如墨有些羞恼,灵儿眨了眨眼睛:“怎么说呢……”

如墨羞恼中又添了紧张,然后听到灵儿欢快回答:“他让我恨不能死过去,然后又巴不得要活过来。”

秋阳哈一声笑了起来:“看来我送给他的一箱子书,他没少看啊。”

灵儿追问道:“书?什么书啊?我也要看。”

冷不防如墨从身后走了出来,捉住她手说道:“灵儿又顽皮,咱们回屋去。”

灵儿一听回屋,眉开眼笑起来,秋阳堵住如墨的路:“你这家伙,还没好好谢谢我呢。”

如墨笑道:“自然要重谢,秋阳不是嫌小双黑吗?回头给你一个变白的秘方。”

秋阳愣怔着心想,我什么时候过嫌小双黑了,就听身后有人冷声说:“嫌我黑了是吧?”秋阳忙转身软语解释,口干舌燥抬头之时,如墨已牵着灵儿的手回到屋中,进屋就一把抱住笑问道:“乖,我真有那么厉害吗?”

灵儿点点头,看如墨笑得开怀,忙问道:“秋阳说的什么书啊,我也要看。”

如墨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过一阵子,等回了我们家再……”

灵儿噘嘴不依:“不让看书,我就看你。”

没曾想如墨坦然一笑,躺在了床榻间,摊开手脚道:“好,灵儿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灵儿笑嘻嘻去解他的衣衫,想要说什么,嘴已被堵上,唔唔了两声,就浅浅喘息开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呵,还有一个结局

乌龟亲还在吗?好几章没见冒头了:)

61. 盟誓(结局)

小夫妻二人在富春盘桓了些日子,和秋阳小双依依惜别,一路往豫章而来。来时两日的路程,回时足走了两月。

开头是如墨要带着灵儿去几个地方,这几个地方都是十年前离开富春后,他住过些日子的。能让他驻足的所在,要么风光秀美,要么奇风异俗,灵儿兴致满满跟着他到处游逛,到那儿都觉得新鲜有趣,没穿过的衣服都要穿上一穿,没见过的玩意儿都要买上几样,没吃过的都要尝上一尝。

如墨纵着她,二人尽兴游玩,过些日子,灵儿买的稀奇玩意儿已装了满满两大箱子,二人两马都疲惫不堪,如墨就托了熟人,将马和箱子先行送回豫章,雇一辆阔大的马车,和灵儿继续游玩。

沿路鸟语花香青山绿水,二人轻松惬意,房事上越发毫无忌惮,灵儿精力充沛活泼好动,如墨又苦苦压抑多年,经不得撩拨,夜里投宿客栈自不必说,常有夜里贪欢,白日里耽搁行程的事,有一日马车行在路上,灵儿正腻在如墨怀中,不巧前方路面不平,马车狠狠颠簸一下,如墨的簪一松,头发有些凌乱散落,如墨抬手正要簪发,灵儿一仰头,轻轻巧巧将那簪叼在嘴里,看着如墨的长发垂泻而下,手伸过去轻抚着,嘴里含糊不清说道:“最喜欢看你散发的样子,腾云驾雾的散仙一般……”

如墨听了一笑,灵儿就痴了,唇舌找上他的,隔着那支簪,去咬他的舌尖,一手手指为梳,伸进他发间摩挲,另一手已探进衣衫,从肩背抚摸着,一路来到腰间流连揉捏,感受着男性身子特有的流畅有力,一抬腿跨坐在他腰间。

如墨怕车夫在外面听到动静,自然是要推拒,怎奈灵儿热情如火,加上这些日子的探寻摸索,早知道他的偏好敏感,很快撩拨得他情动不已,那支簪在二人唇舌间滚动推送,想要紧密纠缠却有了阻隔,更加激得二人情动不已。

如墨与灵儿忘情纠缠,待察觉衣带被解开,要出声阻止,灵儿已腾身跨坐上去,骤然置身于她的紧密温暖中,如墨的阻止声变成一声闷哼,闷哼的余韵里,外面车夫甩了一下鞭梢,如墨咬住牙关忍着快意,伸手捉住灵儿的腰,央求道:“乖,不要……”

灵儿看着他低喘迷离的样子,哪里舍得停下,看着他狡黠一笑,重重吸一口气,如墨扶在她腰间的手猛然收紧,欲望轻颤间,灵儿已跃动起来,不同于一向的轻缓,而是如疾风暴雨一般,腰肢急迫得摆动,双乳跟着急颤,发髻上的钗环叮叮当当滑落下来,瞬间将二人淹没在情天欲海里,忘了今夕何夕。

待云雨初歇,如墨看着随风晃动的车帘,脸羞成了一块红布,灵儿趴在他怀中,亲着他眉眼娇笑道:“瞧你,还说不要,待我歇息一会儿,再……”

如墨慌忙说道:“这,这也太,青天白日的,在马车上,外面又有人,只怕都被听了去……”

灵儿抚着他唇:“嘴唇都咬破了,哪有什么声音,我也注意着呢,只是,这么忍着不能肆意哼叫,反倒添了别样的意趣。”

如墨指指车厢里散落的钗环:“那么大动静,还说没有声音……,灵儿,以后在路上不许逗我,雇马车本来是为了装你买的东西,如今倒成了,你再这样,我们还骑马回去,你总不能骑着马……”

灵儿脸上瞬间满是憧憬:“我倒是想试试……”

如墨就再不理她了,待马车停下时,如墨下车看见车夫,褪了红的脸又染了色一般,都不敢正眼看那车夫,灵儿笑嘻嘻说道:“刚刚我们在车厢里打起来了,大叔可听到了动静?”

如墨一甩袖子就往客栈里走,车夫絮絮对灵儿说道:“只顾专心赶车了,倒是没听见,小夫妻哪有不打架的,不过小娘子,遇上这么温和斯文的相公可是福分,不能因为人家脾气好,就狠命得欺负,这样的人,万事都装在心里,有事只会自苦,要多心疼才是。”

灵儿看着如墨的背影,想着车夫的话,连连点头称是。如墨回头看她一脸恭敬,不由心中奇怪,这丫头打小有主意,别人的话从来都是耳旁风,也不知车夫跟她说了什么,竟能让她如此得服气。

夜里二人沐浴过,如墨在灯下看书,灵儿收拾好床铺,过来蹲下身子为他揉捏着脚心,如墨微闭着双眼,随口笑问她车夫说了什么,灵儿也不隐瞒,低着头一字不落说了,如墨一愣:“自苦倒不至于,万事装在心里是真,不过很多事都不会往心里去,再说,以后有了灵儿,再不怕说多了,会叨扰了人。”

灵儿没有抬头:“不苦吗?在太康时早早就挑起了药铺的单子,然后相思十余载禁欲十余载,好不容易离开富春,在豫章安生下来,又来了师父师娘这样没谱的朋友,之后就是我,我从未让你省心过……”

如墨抚着灵儿的发笑道:“灵儿错了,大雷雪茵虽莽撞,带给我的只有欢笑,除了大雷诈死那次。灵儿虽调皮疯野,却让我心里一直存着希望,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我那种为人父母的成就感,远远超越了治愈病人的快乐。尤其是那日在悬崖上,我发觉我心底对灵儿的情意,我虽惶恐,却也庆幸,原来在放下小双之后,我依然会对别的女子患得患失相思成狂,我一度以为,我的心已是死水一潭,再也不会萌生情爱。”

灵儿埋头在他腿上,双眸微湿着,如墨又说道:“人皆言单相思之苦楚,我却不以为然,若是此种相思发乎情止乎礼,无欲无求,只愿对方美满幸福,又何苦之有?”

灵儿眼眸中的泪流出来:“我没有爹爹那样的胸襟,我从十岁,或者更早,就认定了爹爹,我却是恨不能打跑所有喜欢爹爹的女人,不想让她们多看你一眼,不想让你成亲,不想让你幸福……”

如墨弯腰抱住她笑起来:“傻丫头,爹很幸福,这种幸福都是你给的。”

灵儿流着泪笑起来,仰头看着如墨:“虽然我没有无欲无求,可是我对爹爹的单相思,也是充满了快乐,那些年,只要想到你,我的心里就慢慢的,再放不下其他。”

如墨低下头,一滴滴吻去她的泪水,停在她耳边低低说道:“说起来,都怪我,如今回想,灵儿的心意点点滴滴,只要有心,就能察觉,可叹我迟钝若此,恨不能时光流转。”

他如此直白坦言心意,灵儿的心里喜悦绽放开来,双手勾住他脖颈,纠缠间就听啪嗒一声,如墨手中的书掉落在地,冉冉的烛火渐渐暗了下来,直至熄灭。

这一夜后,灵儿不再轻率胡为,遇事多了些思索,如墨笑问她怎么转了性子,她就笑说:“为了你啊,你要钻研医术,我不能再闯祸为你添乱,再说了,我日后要做当家主母,独当一面,你在外面专心行医,回家就只管研习医药,其余的万事不用你管。”

如墨就笑起来,宠溺看着她:“灵儿万事随心就好,你就是你。”

灵儿不解,以为如墨不相信她能做好,心里暗暗发誓要回去做给他看,再碰到稀罕物事也不随意买了,再拣几样最爱的买回去,买衣衫也谨慎许多,好吃的依然照吃不误,只是收敛很多,不再吃到捧着肚子说肚子疼。

只有一样未加收敛,越来越恣意大胆,山石上湖水边树荫下,只要是无人的僻静处,看着看着如墨就厮缠上来,如墨自然总要阻挡,怎奈灵儿撩拨的手段新奇古怪,花样百出,如墨心里想着阻挡,怎奈身子不听使唤,慢慢就神智迷离,心里也忘了初衷,和灵儿一起共度巫山。他事后总是红着脸要求灵儿,下次出门前要发誓不再胡来,否则就回豫章去,不带着她游玩了。

灵儿每次都是答应的,可到时候十有七八不会规矩,如墨总是拿她的誓言堵她,灵儿就厮缠着说:“要怪怪你自己,谁让你那么好看,我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

如墨无奈叹一口气,缓缓拥着灵儿躺下来,看着头上的青天,拿一本书遮挡住眼睛,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乖,我们要快些,青天白日的。”

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全无平常稳若泰山的名医风范,灵儿看着心里更加麻痒,两手伸进衣服里到处揉捏,如墨抚摸着她的发,压抑着喘息声音喑哑:“唉,娶个小妻子,还是打小习武的小妻子……”

灵儿眼眸晶亮瞅着他:“怎么?后悔了?”

如墨点点头:“精力太过旺盛,就怕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

灵儿噗笑出来:“你才到那儿啊,就老骨头了,多进补些汤药,没事举两把石锁,再不行跟大雷师父学上几招,不能抗敌也可强身健体。”

如墨也笑起来,身子里欲望稍歇,搂了灵儿静静躺着,半晌说道:“折腾倒是其次,最主要总能给我新奇,因为灵儿,我做了许多出格的事,以前想都不曾想过,如今却都做了,做了也无半分后悔,反而觉得很开怀畅意。”

灵儿枕着他手臂,笑眯眯问道:“这些出格的事,可包括我们在白日里、在野外,行这夫妻情事?”

如墨侧脸看着她笑起来:“自然是包括,说实话,我虽总是阻挡,觉得不应该,心底里又盼望着,我很快活,因为和灵儿在一起,既然灵儿喜欢,今日,我们就放肆一回。”

嘴上说放肆,依然不忘观察一番地形,找了一处僻静的树林,来到密林深处,确认几年没有过人烟,方脱下外袍,让灵儿躺了上去,自己也躺在灵儿身侧,夫妻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情话,说着说着,如墨坐起身来,去了发簪看着灵儿,灵儿双眸骤亮,欢快叫了声爹爹,声音中饱含着渴望,如墨又缓缓脱了衣衫,裸裎于灵儿面前,灵儿头一次在天光下看到他的身子,喉咙里轻咽几下,欲望排山倒海袭来,恨不能扑上去将他吞入腹中。

如墨嘘一声阻止了她,俯下身唇舌去解她的衣带,过程漫长而缠绵,待到衣衫尽褪,灵儿的身子已颤抖得向风中的叶子一般,伴随着难耐的呻吟,身子急切弓向如墨,如墨却不急,温存得亲吻抚摸着她的身子,灵儿在他唇舌的抚慰下,觉得自己向水中的鱼一般,极其渴望出水的一跳,却又被水包裹着,不愿意动也不舍得离开,如墨看到她的脚趾都弓了起来,才纵身而入,极尽柔情和耐心,缓缓律动着,深情亲吻着,熟练揉捏着,间或在耳边说些动人的情话,灵儿身子被潮水冲刷过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紧闭着双眼颤声喊道:“求你,求你……”

如墨看她情潮涌动,再不能自已,猛烈动了起来,灵儿骤然高喊出声,身子里的难受和欢欣交替冲击着,攀到浪潮顶端时,胡乱叫喊着颤抖着,头发根都竖了起来,身子蜷缩成一团,又骤然舒展开来,若刚出水的鱼瘫软在沙滩上,刚刚濒临死亡,却又起死回生,灵儿紧紧抱住如墨,呜呜哭了起来。

如墨一惊,艰难撑起瘫软的身子去看她,下一刻就被紧紧搂住,一双手握成拳头捶打着他后背,一边哭一边嚷:“你这个坏人,怎么可以这样,让我这样的快活,快活得想要死在这一刻。”

如墨笑起来,吻一下她的脸颊,轻喘着说道:“乖,这种快活时没有止境的,而且永远不够,今日只是一次尝试,以后我们,我们一起探索。”

灵儿嗯了一声,再静默不动,两人抱在一起,直到日头西坠,才起身相携回客栈去。

两月后回到豫章,乔大嫂一家住了些日子,执意要回乡下,如墨和灵儿搬进新宅,雪茵和大雷本要住在旧宅的,如墨说这么一座大宅子,灵儿住着难免空寂,就一起住了吧。旧宅就给了明生一家,也没要银子,只是提了一个条件。

雪茵本以为如墨又要忙碌,灵儿就得独守空闺,也就答应下来,大雷如今领将军俸禄,倒也不是白吃白住,雪茵再让他替如墨多打点家里,大雷也乐得有事可做,时日久了,方圆几十里都知道豫章魏郎中家中,没有下人,却有一位将军做管家。

没想到如墨自打回到豫章,竟一日也没有离开过灵儿,从早到晚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均在一处,出去游玩就相携而行,若是在家,灵儿绣花如墨就看书,灵儿下厨如墨就打水,超过一会儿看不到彼此就觉不安,雪茵羡慕了一阵儿,就觉这两个人也太过了,笑问如墨:“你怎么连药铺都去得少了?不研习医术了?不看病人了?”

灵儿这才想起来,也说是啊,怎么回事,如墨笑道:“不是有明生吗?明生不是每日都过来吗?”

雪茵笑道:“知道明生这孩子可靠,那你呢?就从此金盆洗手了?满肚子医家学问,不诊脉不针灸的,就不难受?”

如墨一扬唇:“眼下的情形,我看不到灵儿,就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