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缨接到爸爸电话的时候一定很开心吧。“嗯。”小缨重重地点头。

“所以姐姐现在的心情就和小缨接爸爸的电话的心情一样的。..而且,姐姐已经一年多没有她爸爸的消息了。现在听说了这封信,你想姐姐有多着急?”

小缨想了想,眸中就有了同情地光泽,“好,那我尽力去找一找。”

“大哥哥,”她依依不舍地跳下床来,“我要回去了。不然妈妈要叫我了。”

果不其然,楼上传来老板娘大大的嗓门儿,“死丫头,还不回来吃饭。”

半夜地时候,唐唐躺在床上,听见楼顶有轻轻的脚步声,沙沙沙,沙沙沙。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脚步声传来,低低的斥骂,听不太清楚。

第二天,小缨过来敲门,羞涩的笑笑,“我找了好半天,还被妈妈发现,不过总算找到了。”

她递出一个陈旧的信封,嗫嚅道,“对不起,我找到的时候新封已经开了,里面信也撕了一些,可能是邻居家的猫窜进来的时候,啃掉了。”

唐唐压抑住心中的失望,勉强笑道,“不要紧,已经很谢谢你了。”

她展开有些爪印痕迹的残信,上面笔记清隽,力透纸背,果然是爸爸的笔迹:

唐唐,

说实话,其实爸爸并不希望你看到这封信。但是如果你真的看到了,再说一句实话,爸爸很欣慰。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你的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没错,从小爸爸妈妈瞒了你一些事情,但是有一件事绝无虚假。那就是,爸爸妈妈都很爱你。

你出生之前,我们请人给你算过一卦,说此生有大劫。这和你妈妈族里一脉留下的预言也相合。络氏之法,有触天地。十九代必有大劫。

所以,我们想,干脆不要让你接触这些东西,也许,能够化解掉你的劫难。

也因此,就算遭遇了这次的事情,也不肯对你透露丝毫。

可是,我和你妈妈又都不是不讲理的人。一直以来,对人对事。都让人有自己决定的机会。唯独对自己的女儿,独断专行地决定了一切。

也许,我们是错的。所以,我留下了最后一条路,如果你能够找到这里,也许。是天意。

下面半阙信被猫撕了去,只留下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知道了一个女魔头…追踪至此…发现…

陌香亦看完了信,抬头看着唐唐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终于弄明白了一些事情,却又遭遇了更多不知道的问题。”她疲倦道。

“其实这上面的那些我都可以不知道,我只想知道,我要到哪里去找我的爸爸妈妈。”

偏偏。最重要的消息被不知名地猫毁去,这,也是天意么?

“那倒不会。”陌香用右手食指敲着信面,道,“你所希望找到的。不过是一个突破口地方向,可供你追查罢了。结合我们目前所知道的所有,已经可以找到一个方向了。”

唐唐迷茫的看他,听他胸有成竹道,“其实凭上一次安香说的话,你父母多半是糟在她手上。我们本就认定了。只是她受伤遁走。我们一直找不到她的下落罢了。”

“是啊。“唐唐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我现在还是不知道安香在哪里。”

“这次听赵盟盟和小缨说,可以肯定伯父伯母不是一同出事的。你妈妈先不见了。然后你爸爸追到这边来。他为什么要来唐山?”陌香提点道。

“因为安香地老巢就在附近。”唐唐的眼睛亮起来。

“这我倒不敢肯定。”陌香道,“不过狡兔三窟。唐山这儿有她的一个窟,大概是可以确定的。”

他叹了口气,想起记忆中那个腼腆望着远方,笑容郁郁的女子。虽然在他短短的前生中,只见了几面,但他还是感觉的出,她本不是一个邪恶地女子。怎么会成了如今模样?

涉过岁月的河水太长,没有人知道,这中间,发生过什么故事。又或许,所有最初的记忆都褪的不成颜色,除了映在他心头的,恍如昨日。

但是回头看,其实也已经远了。

“你父亲在唐山,就我们所知地,有两件事情。一是不明缘故的失踪,还有一样是,帮了赵盟盟和沈卿一把。”

“前者大概是和安香短兵相接,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后者还是能够直接询问当事人的。”

“你记得,赵盟盟说沈卿是什么时候出事的么?”

“就是爸爸失踪的那一阵子,赵盟盟说是八月三十号。怎么?”她问道,忽然醒悟。

陌香点了点头,“我算过了,那一天,是中元节。”

“你记得么,安香动陈烟爽,还有你的那两次,都是在农历十一月半,十一月半和中元节,都是一年之中阴气最盛地日子。论起来,还是中元节更盛一些。”

“你是说,”唐唐地眼神奇异起来,“沈卿也是死于安香之手?”

“是的。”陌香点头。

“可是,”唐唐反驳道,“安香这些年来要地都是有天生灵能的童女,赵盟盟看起来已经有二十六七了,沈卿一定比她更大。一年多前,也有三十岁左右。不太可能啊。”

说到这儿,陌香竟难得的迟疑了一下,犹豫问道,“你觉得,那个赵盟盟和沈卿,是什么关系?”

唐唐眼圈一转,慢慢的笑出来,她初不知念卿是谁的时候,见她对那人关心溢于言表,只以为那是心焦爱人之故。后来得知赵盟盟与沈卿二人俱是女子,便当自己是误会了。但见了一人一魂相处的点点神情,那种超越生死的坚持,能够以友情,恩情能够解释的么?

或许,两个孤独,敏感而才华横溢的女子,在这么多年的相守,惺惺相惜中,依偎着相互取暖,没有人能够插足其中。

所以,唐唐低头,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有可能啦。

“那现在,我们去找沈卿吧。”

为什么,明明昨天写了200字,今天我还是这么能拖呢。莫非拖稿是本能,打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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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长生草第三章:回家吧,爸爸(2)

“我可以单独和沈小姐谈谈么?”

当赵盟盟打开门的时候,唐唐开门见山道。

赵盟盟抬头倦倦的看了她一眼,“可以。”她道,“但是,还是昨天的样子,他不能进卧房。而且,我要陪在一边。”

这个女人外表柔弱,内心却固执。当她真正决定了一件事情,也许除了她在意的沈卿,没有人能够改变。所以,唐唐耸耸肩,答应了。

赵盟盟的卧房里很暗,还有些阴。甫一进门,淡淡的青草气息就沾染在每一寸肌肤,仿佛在草地上打过一个滚。唐唐看见吊钟上燃着的长生草精油,仿佛能听见滴水的声音,嘀嗒,嘀嗒。几步外的高脚桌上的长生草,绿到滴墨的枝叶中隐隐的坐着一个人形的光影,气息柔和,因为一同进来的是赵盟盟。

但是,唐唐微微眯了眯眼,昨日里,因为第一次见,又靠的太近,她过于专注于听赵盟盟的话里语间,搜索所有有关于父亲的消息,只注意到被养在长生草中的沈卿。到了此时,站在离长生草几步开外的地方,她才发觉,在那株阴冷葱郁的长生草底端,还有一层淡淡的影子,似有还无,氤氲成一团,但,那层影子的确存在在那里。

那好像是…招呼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魂魄是阴体,本来她说的话凡人并不能听见,但这间小小的阴冷的房间,昼夜不停的燃着长生草的薰香精油,本能沟通阴阳,唐唐又是习术法的。自然听地清清楚楚。

“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

唐唐迟疑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单刀直入,“我想知道,安香在哪里?”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让沈卿的气息一滞,她的魂魄激烈的抖索着,像是极度的愤怒,又像是极度的惊惧。

“卿姐。”赵盟盟惊叫道,扑上前抱住长生草。“你做什么?”她回头,对唐唐怒目而视,“出去。”

果然和安香有关啊。唐唐在心中叹道,看来这条路并没有走错,“你不想知道你地卿姐是怎么死的么?”她极快地问赵盟盟,果然看见赵盟盟的眸中闪过一丝茫然。://. .

她和沈卿无话不谈。彼此间从没有秘密,只除了,她害怕掀起沈卿最伤痛的回忆,阴阳两隔之后,至始至终,都不曾问过那迷失的一夜。

长生草在赵盟盟的怀中慢慢的安静下来,她地叶片轻轻舒展开来。像是沈卿伸出妖娆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心上人。

“我很抱歉掀起你的不好回忆,”这一次,唐唐是对着沈卿说的,“我也曾有个朋友。甚至我自己,都曾经落在那个女魔手中,受尽折磨。所以我并无伤人之心,相反我想当能体会你的痛恨。可是正因为我们痛苦,所以更不能让那个女魔头继续害人,让更多的人痛苦。而且。我父母都被她所擒。我必须要从她手中救出他们。请你帮我一把。”

“痛恨?不,”沈卿摇了摇头。笑道,“我不恨安香,就好像,我不恨你地父母一样。”

“你想知道为什么么?”她有些恶意的看着唐唐刹那间变的很讶异的神情,“这一千多年,死在安香手中的,也有一千多个女人,这其中,大部分死后魂魄亦不得超生,被她收做伥灵。那些伥灵却都对她效忠,没有半点愤恨是她残害了自己地姓命,你知道为什么么?”

她笑的凄凉,明明死去的魂魄早就没有了实体,只是隐隐绰绰一团虚虚的光影,唐唐却分明从这光影中感觉到极深的凄凉,以及凄凉中的攻击性,很淡很淡,但是她地确感觉到了。

“我不懂你地意思。”她道。

明明作恶的只是安香,与自己地父母有什么关系,让沈卿迁怒到自己身上?

沈卿看了她许久,她渐渐的,渐渐的松懈下来,倦道,“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她恢复了最初的淡泊,“从理智上说,我不觉得在安香找上你之前,你们主动送上门有什么胜算。不过我也知道,这世上很多事不是应不应该,而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所以我告诉你。”

沈卿说那个地方是绵延的山沟,丘陵地貌,连绵的连绵的草。..若非她多年前曾经去过,尚有些印象,也不可能从安香手中逃出。

“卿姐说的是太平寨的西城沟。”赵盟盟如是道。

她的态度没有昨日那样友好,显然是从沈卿的只言片语中嗅到了什么气息。但又不能绝然翻脸,因为她若还想留沈卿在自己的身边,就不得不寻求唐唐的帮助。

“那里是我的老家,十三年前,沈姐就是在那里遇见了我。”

唐唐点了点头,“陌香,”她喊道,“我们去把房退了,去西城沟走一趟吧。”

“这样也好,”赵盟盟微微低头,看着漆色的鞋尖,“你们等会在楼下等我,我收拾一下东西,和你们一块去。”

“不用了。”唐唐有些意外,“我们可以自己问路去的,不必麻烦赵小姐走这一趟了。”

“你以为我是为你们么?”赵盟盟冷笑道,“我手头最后一瓶精油只剩下一小半了。而你说的什么长生草,就是在西城沟挖的。”唐唐被噎着出了门,“事情看起来越来越复杂了。”她心事重重道。

陌香亦皱了眉,他将手笼在袖口里,“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个时候,也只能信这个了。”

小缨去上学了。旅店门房里只有老板娘在晒着太阳织着毛衣,唐唐去退房的时候,老板娘瞅了瞅她的背后,笑笑的问她,“唐小姐。你是不是和对面那座楼里那个穿黑衣服的赵小姐走在一起?”

“是啊,怎么了?”唐唐抬起头来。

老板娘瞅着周围没人,招了招她附到自己的身边来,“你不觉得那个女子神神秘秘阴阴惨惨的么,怕是有些古怪。看在你住我家房子地份上,我特意提醒你一句。”

唐唐不以为然的笑笑,敷衍道,“多谢提醒了。”

“你不要不信。”老板娘见她这个模样,恼了。越发卖力的证明自己的猜测,“我在这里住了这些年,看她和原来住一起的女人,都是深居浅出的,一个月也见不得出来一次买东西。本来也没觉得什么,后来。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变的更古怪,花大价钱买下了这间破房子。房子原来的主人是罗婶,经常和我一处打牌地,她说,那屋明明只一个人住,却经常听见赵小姐在自言自语。挺寒碜人的。”那是赵盟盟在和沈卿倾述心语吧。唐唐想。那一种历经生死尚不变色地感情让人动容,但已经死去的人,是否真的有这个权利拖住活着的人不放,直到,将爱的人也拖到阴阳交接。

客车坐到了迁西。再转坐乡里的三轮。离了省道开地颠颠簸簸,到了晚上,才到了西城沟。

夕阳的余晖照在门庭,那是一间陈旧的屋子,极大,匾牌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春风孤儿院。

“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那一年。沈姐就是在这儿门前遇见了我。”赵盟盟道。

她惆怅的站了一会儿,推开门。“赵妈妈,”她喊道,“你在么?我来看你了。”

白发萧疏的老妇走出来,戴着老花眼镜,看了好久,方迟疑笑道,“是盟盟呢。”

说是孤儿院,其实很简陋,也没有多少孤儿。他们安置在这儿,唐唐抱着自己地肩,坐在院子中,回想着这几天的点点滴滴。也许是一种心理作用,也许是离安香已经很近了,她仿佛能听见空气中细小的笑声,尖刻而不怀好意。

身后“嗒”的一声开门声,惊的她一哆嗦,猛地回头,却是陌香,无奈的看着她一笑,手中的茶,烟雾氤氲。

小地方待客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茶,但唐唐本也尝不太出茶的好坏来,坐了半天的车,的确有些渴了。她咕咚咕咚地喝了半杯,还给陌香。

“还没有见到安香地面,你就这么紧张。若真的对面相峙,你怎么办?”

陌香问。

“可是我真地怕么。”唐唐缩了缩身子,向他靠了一靠,上一次栽在安香手中的记忆太鲜明,她现在方信一句俗语,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就半点不担心的么?还是你有一定会赢的把握?”她看着坐在身边草地上的陌香,仿佛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度假,而他的身边又是一派的鸟语花香,人间仙境,放松悠闲到了极处。

“怎么可能?”陌香自嘲道,“如果对方是武林高手,我还敢说。但法术之类的我虽不能说一窍不通,却也只是略通皮毛。若是当年向师傅学得一些,也不至于如今缚手。”

“那你怎么半点都不紧张?”

“如果你闯过更多生死攸关的隘口,自然不会将小山小河看的太重。归根到底,是从前你父母将你保护的太好,太一帆风顺。”

今天新一届榜单出来,我点进去看了看,又无聊把前面几期看了看。然后瞅到月那期的名字是:我们的征徒是星辰大海。

其实,撇开广告意味不提,我本人还是很喜欢这个拟词的,很大气,很开阔。

其实,我们一直在出征。而某种意义上,出征的途中,我们的对手都是我们自己。人总要不停的和自己做斗争。

我也一直在自己的长征,征途之中,有一路长歌,有丢盔卸甲。感谢那些一直在路上陪着我的人,感谢那些一直不曾放弃我的人。

人其实是一种一直跟自己较劲的动物。人也是一种一直跟自己妥协的动物。

我总是跟自己说,初写的时候不满意,待留到最后修改就是了。可是,真的到了修改的时候,却又发现,牵一发而动全身,于是犹豫败退。

可是今天还是被刺激到了。就是说,惰性和完美性的争斗中,完美性冒头了,我决定继续开始修文了。

这一次修,主要争对第二卷,可能会触动情节,其实主要是对结构不满意。

我们的征程是星辰大海,谨以此自勉,也以此送给大家。

啊啦,最后,狗腿的跟大家讨一下推荐票。不记得是谁的名言,推荐票是要来的。虽然不是钞票,但数着数着的时候,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第三卷:长生草第三章:回家吧,爸爸(3)

这话说的很在理,所以唐唐心悦诚服的点点头。

当然,如果换一个人,用一种嚣张的语气跟她说这样的话,她可能会有另外一种反应,就是打爆他的头。

女为悦己者容。同理,女人也对让自己愉悦或是自己想让之愉悦的人有着宽容的容忍度,哪怕有不好的话,也会主动往好的方向理解的去。

但她此生的前十八年,与这世上所有的普通少女没有什么两样。父亲疼母亲爱,一路求学,能生出什么波折来。不像陌香,生于乱世,幼年失祜,于金戈铁马中遭遇过的考验,这样想起来,如今这状况,对于他的确是小儿科了。

“小伙子。”赵院长在走廊尽头叫道。

她慢慢的走过来,手里拿着锤子和扳手,“孩子们住的地方的电路坏了,本来想请人来修的。村里的人离这有几步路,正好你在,帮忙修一下成么?”

陌香对这个独自抚养着数名孤儿的老妇有着深深的敬意,连忙站起身来。

“当然可以。”他逆着阳光审视了片刻,慢慢道。

那些孩子住的地方在宅子的深处,陌香早就走远了,唐唐看着他的背影,回头的时候,瞥见了赵盟盟站在堂屋的窗前。

依旧是一身黑。

她是否是真的那么喜爱黑色,两日里,换了三四套衣服,款式各不相同,却都是那种沉重的让人压抑的黑色。

像是一只巨大的带着不祥意味的乌鸦,扇动着她的羽翼。

唐唐依旧坐在院中的石椅上,喝着适才没有喝完地茶。现在陌香不在身边,她喝的很慢。她想。她不能总是那么依赖陌香。

七八个孩子在阳光中踢着球,年纪不一,身上的衣裳都很破旧。那足球也早已破烂,不知道是从哪寻来,唯有他们还踢的兴致勃勃。一个女孩子跟着跑着,不知道被谁绊了一下,跌倒在树荫里。顿时间就哭的声嘶力竭。

唐唐连忙上前去扶她,安抚道。“乖,不哭。不就是跌了一跤么,爬起来就是了。”她搀人的左手搭在了女孩身上,褐色串珠手链滑出衣袖,骤然发热,在阳光下荧荧闪光,似乎像一头发现猎物的豹。叫嚣着要扑出去。

五六岁的女孩眸中闪过狡黠地光,恶毒的有些熟悉。她忽然掣出一把比她地身子还要长一些的软刀,透明的刀锋在阳光下可以看见对面的青草。唐唐反应迅速的用左手去挡。

“钦”的一声,刀刃格在手链上,反弹回去,却如没有骨头一样地反弹到最大的弧度,扫过了唐唐跌落的身体的脚踝。

“受死吧。”那个女孩恶毒的笑着。举起刀待再砍,却听见一个声音如响在耳旁,“你还是先顾你自己吧。”

陌香远远的察觉到不妙,用尽了全身力气,身法迅捷如流星。奔上走廊,远远的见了这边景况,捻散左手串珠收手链,用天女散花地重手法,一股脑全打了过来。串珠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两颗打向刀锋。盛剩下的八颗分别打向女童的上中下三路。空气中听的见猎猎风声。力道极重。不是适才唐唐地力道可比。

女童知道,若被这些上古灵兽的骨头打在身上。可不是自己所能够承受的。脸色骤变,连自己最心爱的刀都来不及收回来,后跃翻身,整个人化作一个一股黑雾。这个时候唐唐已经开始喃喃念动咒语,催动结界。黑雾窜了一会儿,寻了个缝隙,从结界中的网缝穿了过去,越过院墙,不再回头。

吭的一声,刀锋断成三截,落在草地上,融化成一堆水,瞬间就渗到地下,不留一丝痕迹。只是那一块新发芽地绿草,慢慢地枯萎成了一堆焦炭。

“怎么回事?”赵盟盟错愕的走出来,“我刚刚都没有看清楚。”

陌香没有答话,他抱起唐唐,将她放回石凳上,撸起刚刚被无影之刀擦过地那只脚,嘶的一声扯掉了小腿之下的半截厚厚的牛仔裤,不出其然的看见原本雪白的肌肤上淡淡的一层黑影。

“忍着点。”他道,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在黑色肌肤上划了一个十字。

带着浊臭味道的污血慢慢流尽,直到呈现出鲜红色泽,陌香方才吁了口气,抬头看唐唐将脸埋在了手掌。。。

“怎么?”他不欲她难过,温和的问道。起身捡起滚落在四处的骨珠,重新串成手链,戴回左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