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翻了个身,大手开始褪她的裤子,雷韵程的眼睛在黑暗中露出恨恨的光。“陆叙,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请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车里霎时变得一片死寂,陆叙蓦然住了手,半撑着身子双眼死死的盯着身下的女人恨不得一口将她吞入腹中。

他攥着她双腕的手力度渐渐松开,雷韵程屏住呼吸把手抽出来抓过外套罩在身上整理凌乱的衣裤。

她以警戒的神情戒备的看着他,小心他的一举一动。陆叙等她穿好衣服才缓缓的伸出手,动作极轻的抚上她乱乱的短发。“我可以不在乎你这句话”

雷韵程身体一僵,厌恶的甩开他的手。陆叙喉结滚了滚,几乎要将牙齿咬碎,手握成拳,俯身把她抱在怀里,头抵在她肩上深深的吸气,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吸入他的身体里,像毒药,又像肥料,滋养了他心底深处为她而破土的那根芽苗。

我可以不在乎你这句话。

如果我不爱你

雷逸城正准备洗澡睡觉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踢开,雷韵程气势汹汹的跑进来,胸前起起落落,眼底有些泛红。“哥,帮我收拾一个人!”

雷逸城挑眉,“谁?”

“陆叙!”

“他吸毒了还是怎么了?”

“他——”雷韵程用手背狠狠抹了下眼睛,嘴巴憋了憋。“没事了,晚安。”

她一阵儿风似的跑出去,雷逸城洗澡的时候忽然琢磨过味儿来,立即关了水敲开雷韵程的房门,果然看到她红彤彤的眼睛。“哭了?陆叙怎么你了?欺负你了?”

“呸!他敢!”雷韵程恶狠狠的啐一声,把眼泪擦干。“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诚实回答我,紫瑜姐那次和你分手,你们在分手的那段时间有没有见过面?”

“当然有,这算什么问题?”

“那有没有做那件事?”

“哪件事?”雷逸城不明所以,看到她微红的脸脑筋一动才明白过来,尴尬的咳了咳。“问这个干什么?”

“有还是没有?”

“有。”

雷韵程颓然倒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都分手了啊!男人都是畜生吗?”

雷逸城被骂的很无辜,转念才意识到她应该指的封印。“紫瑜从出生开始就和我在一起了,我们分几次手结果都是一样,还要在一起,那不是别人能比的。封印和夏炎凉之间不是那么简单,他们倘若真要死灰复燃,你总不能去当他们的第三者吧?”

雷韵程为了他这几句话郁闷到天亮才睡着。厉宇第二天给她打了电话,他下午一点的飞机就要回去了,雷韵程匆忙赶到机场。人们已经开始登机,厉宇终于在临走之前等到雷韵程出现。

“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呢?”雷韵程多多少少有些心虚,他是为她而来,她却整个晚上想的都是别人。

厉宇高出她很多,她只得仰着头看他,厉宇忍住抱她的冲动。“等回了学校替我给向北宁带个好。”

雷韵程点头。“还有吗?”

“还有”厉宇顿了顿,望着她认真的眼神笑了笑。“不必把我昨天的话当回事,我就是那么一说,主要是想谢谢你,因为你我才能继续在飞行学院留下来。”

如果喜欢一个人真能让人改变,雷韵程不知道是该为厉宇高兴还是悲哀。

但有一件事她不懂,为什么厉宇可以把自己的感情控制的那么好,以至于她从未察觉过。

爱情,是能够被控制的吗?如果能,为什么陆叙会对她做那样的事?如果能,为什么她只觉得自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接下来的日子她没有太多时间去想这些事,马上就要过年了,她陪着商小婵置办年货,买东西把家中装点的异常红火,过年的气氛十足。

陆叙找过她,她避而不见。她和封印之间也没有过多接触,封印很少主动联络她,似乎她不主动,他就永远不会想起来还有她这一号人。除夕夜,她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可从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却并不陌生。

夏炎凉的嗓音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显得那么微弱,但她却听的一字不落。

她开着雷逸城的车子来到夏炎凉给的地址,她按下门铃,在等待的几秒钟时间里她想过开门的人会不会是封印。

“是雷小姐吗?”夏炎凉踩着拖鞋双手湿淋淋的从里面,身上还系着围裙。门被她大大的打开,里面看上去的很温馨,门口玄关处摆着一双男士拖鞋。

雷韵程心里莫名的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封印一万个不愿意在除夕来到这里,然而等他踏出电梯看到雷韵程时脸色顿时阴沉下去。“你怎么来这了?”

雷韵程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并不意外看到封印的出现,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还能冷静的注意他的着装。她眯起眼,嘴角露出一抹嘲笑。

“那你又为什么会在这?”

夏炎凉用围裙擦了擦手,自然的去挽封印的胳膊。“我让雷小姐来家里做客的,菜我都做好了,先进去——”

封印不等她说完恶嫌的抽出自己的手甩开她。“你给我闭嘴!夏炎凉!”

雷韵程偏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封印手攥成拳,牙关紧咬,蓦地抓起雷韵程粗鲁的把她推进电梯,回头看着夏炎凉的眼神凌厉而狠毒,硬生生的逼得她退后半步。

封印关上电梯门,回身一把自后抱住雷韵程,却没想到她的力气那么大,一下子将他推开,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在电梯间里格外清晰。

雷韵程一步步退到角落,靠在那里剧烈的呼吸,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情绪。

“程程”一股铁锈的腥味在封印嘴里弥漫开来,他侧头啐了口血水灼灼的盯住她。

“嗯?想说什么?”雷韵程努力维持着最后的理智,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包,用力到骨节青白。“是不是想说事情并不是我看到的那样?你们没有复合,或者,你们没有同居?”

她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凉,手一抹,竟抹了一手心的湿润。

Part30

雷韵程死死的瞪着封印,像是要把他看穿。她太过隐忍,连指尖都在发抖,眼泪如珠子般扑簌而下,小手胡乱在脸上抹着,而泪水却越发的汹涌起来。

她不记得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至于打封印的那只手心竟开始发烫。

电梯停在一层,她捂着脸箭矢般的冲出去,撞倒了在门口等电梯的人。封印把人扶起道了歉转身跑出去,出来时雷韵程已经发动车子离开,封印咒骂一声只好开车去追。

除夕夜路上车少人少,雷韵程在后视镜里看到封印的车子紧随,蓦地将油门一脚踩到底,体验超速的快感,却惊得封印一身冷汗。怕她出事,封印把车速降下来不再紧追不舍,眼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雷韵程绕了一大圈发现自己没有地方去,忽然想到周安达的酒吧,方向盘一打直奔他那里。

酒吧今晚的客人不多,周安达摆了桌酒菜悠哉悠哉的半倚着喝酒看电视,雷韵程就那么从天而降让他惊讶不已。“小程程?怎么一个人来?”

雷韵程沉着脸,一言不发的闯进吧台,随手抄起一瓶XO仰头咕嘟咕嘟的灌下去。周安达立即上前把酒瓶夺下来锁进酒柜里。“受什么刺激了,酒不是这么喝的。”

雷韵程不管他,又拿起一瓶,盖子刚打开就被人抓住了手腕,一只大手蓦地抬起她的下颚,严肃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

“发生什么事了?”

雷韵程抬眼,看到的人竟然是陆叙,她嘲讽的笑了下,狠狠把他推开。“封印告诉你来找我的吗?是不是他又让你来安慰我?”

周安达抢下她手里的酒为陆叙辩白。“陆叙一天都在我这,嘿,小程程,是不是封印那小子欺负你了?”

“别跟我提这个混蛋!”雷韵程发飙,手臂一扬把台面上的空杯子统统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的破碎声顿时犹如一曲交响曲响彻在耳边。

周安达和陆叙面面相觑,头一次看见雷韵程这么失控。面对一地破败,雷韵程吸吸鼻子用手臂挡住眼睛,带着哭腔祈求。“对不起,我双倍赔给你,别赶我走,我现在不想回家。”

周安达做出心碎的表情,手捂胸口。“碎碎平安,我记在封印的账上。陆叙你把她拉走,楼上没人你们去聊聊,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楼上某个包间,雷韵程把自己关起来没让陆叙进屋。陆叙在门外默默的抽烟,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却知道她在哭。

周安达上来,拿着一个手机递给陆叙。“小程程的手机,刚才落下的,你看着办吧。”

屏幕上闪烁着封印的名字,震动震的他的手发麻。陆叙原本想把手机给她送进去,然而手握门把的那一刻忽然改变了主意。他缓缓缩回手,靠在墙上,眸光越发的黯沉,最终,他闭上眼睛动手卸下了电池。

“周哥,你这里有药吗?”

周安达挑眉,“醒酒药?”

“不是。”

陆叙沉沉的开口,周安达抿唇,似乎明白过来,看了一眼包厢的门。“陆叙,不要乱来。”

陆叙扯起嘴角笑了笑,“如果乱来能得到她,我还真想试一试。”

包厢里没有窗户,黑漆漆的一片。陆叙拎着瓶酒进来旋开昏暗的小射灯坐到她边上。“哭够了吗?封印又怎么惹到小公主不高兴了?”

“滚。”雷韵程蜷缩在沙发上,闷闷的吐出一个字来。

陆叙低叹一声,把酒放在茶几上,摸摸她的头。“你实在没地方去我可以去我家,我家就我一人。”

“滚。”

“心里不痛快的话跟我说说,可以刺激刺激我。”

“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我知道,不过我觉得你现在需要人陪。”陆叙的手顺着她的发,忽然怀念起她长发时候的她,那么亭亭玉立的女孩子,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不简单,雷韵程至今都是他见过最勇敢的女人。

雷韵程大力甩开他的手,甚至带了几分恶嫌。“就算我需要人陪,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陆叙眸光一沉,抓着她的双肩把她提起来逼她面对自己。“雷韵程你够了!谁都说你们不可能你非要一条路走到黑,你这已经不叫傻了,你是贱!一个男人而已,一个那么伤你的人他有地方值得你爱?”

雷韵程挣不开他的力道,双眼腥红。“是不是值得我爱不是用你的标准去衡量,你就不贱么?死缠着我你能得到什么?”

大多时候,雷韵程知道她和陆叙就像自己对着镜子,她不愿意看见他,就像不愿意看见自己。

执着的另一面,是执拗,是固执,甚至可以称作偏执。

这是一个怪圈,越得不到越想得到。她看着陆叙的眼睛,那一瞬间似乎能看到他心底去,看到了他强势的外表下,那颗心竟同样被她伤的支离破碎。

她霎时没了力气,泪水又掉下来,小手慢慢抚上他的眉眼。“你不疼吗?我说我不会爱你的时候,你的心不会疼吗?”

那是一种接近悲恸的眼神,陆叙最怕在她眼睛里看到这种眼神,那更加让他无法离开她。

“我们都一样,不到最后那一刻就不懂什么叫放手。”他松开她,仰头喝了口酒。“我只是希望你能先我一步学会这个词。”

雷韵程怔怔的拿过茶几上他带进来的那瓶酒,和着眼泪一口气喝下去,一股强烈的辛辣味的从口腔蔓延了整个感官,难受的感觉淋漓尽致。

“我们不一样,他不是我不会爱上我,只是没看见我的好陆叙,你放了我吧,让自己好一点”

雷韵程就这么喃喃的自言自语着,头越来越昏沉,意识越来不清晰。陆叙放下酒杯,轻抚上她因酒精而变得嫣红的脸蛋。

“封印封印”她握着他的手贴在脸上,随后拉下他的脖子紧紧搂住,眼睛半眯着,游离着,不断叫着他的名字,最后干脆人事不省。

陆叙任她搂着,片刻后蓦地将她打横抱起离开。

零点,全城辞旧迎新的爆竹鸣响,辉煌的焰火照亮夜幕。封印在手机电量用光之前最后一次拨雷韵程的号码,听到的依旧是无法接通的语音提示。望着漫天的焰火,他脑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连忙按下陆叙的号码,短暂忙音后线路连通。

“封印?给我拜年的吗?”陆叙的声音传过来,带些异常的沙哑。

封印眉心倏地一跳,“你睡觉了?”

“良宵苦短,睡觉太奢侈了,封印,你真够哥们,我得谢谢你。”

“什么意思?”

陆叙低低的笑起来,手指拨弄着雷韵程小巧的耳垂。“谢谢你送给我的这份大礼。”

封印的手骤然抓紧方向盘。“程程在你那里?让她听电话!”

“她在睡觉。”陆叙侧身手撑着头,注视着雷韵程熟睡的脸庞。

封印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盘,眸底布满阴鸷,咬牙切齿。“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耍手段骗她上床!陆叙你他妈活腻了!”

“我没有,但如果是她主动来找我的呢?这不能怪我了吧?”

封印还想再说什么,可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因电量过低自动关机。他恼怒的把手机随手一摔,调转车头去找陆叙。

年夜饭已经上桌,雷逸城找不到雷韵程也打不通封印的手机,索性把电话直接打到封宅才得知封印竟也不在家。

“程程呢?找到了吗?”紫瑜从后面圈住他的腰,一身火红的小羊毛裙子格外喜庆。俩人前几天已经领证结婚,婚礼等到春天再办,这是紫瑜在雷家过的第一个春节。

雷逸城摇头,紫瑜歪着脑袋问,“爸爸问呢,怎么说呀?”

雷逸城无可奈何的叹气。“可能和封印在一起。”

紫瑜眯着眼睛笑起来。“封印啊,那完了,程程要被拆封了。”

雷逸城没吱声,几乎是认命了。

早晨的风很凉,从窗口灌进来,在雷韵程裸着的皮肤上吹起一层小疙瘩。她抱紧被子,把自己缩进去,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继续睡。

只是这床似乎软了些,床单上的味道也不是属于她的。

蓦地,雷韵程睁开眼睛,雪白的天花板映入视线,她腾地一下坐起来,周遭的一切竟都是陌生的。

“醒的这么早?”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飘过来,雷韵程听到这个声音心里狠狠的一揪,完全没有勇气回头。

陆叙站在窗口呼吸大年初一的新鲜空气,心情格外的好。他关上窗户走过来,弯身在她额头上迅速啄了一下。“用这个给你拜年吧,我去给你准备早点。”然后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关门出去。

雷韵程傻子似的呆愣了半天,猛的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只穿着她的薄毛衣,两条腿光秃秃的裸着,内衣虽然还在身上但是背扣已经被解开。她忍住恐惧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好,再次环视这个房间,彻底慌了。

这是酒店。

她走出房间,陆叙已经准备好了热牛奶和点心,气色极好的冲她挑眉。“怎么,这就要走了?”

雷韵程把慌乱咽下,尽量平静的问他。“为什么我会在这?”

“我带你来的,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是你昨天抱着我吻我让我爱你。”陆叙摸了摸鼻尖,“我不是柳下惠,再说我们总不能在周安达那里就所以来这了。”

“陆叙你说谎!我不可能——”

陆叙摊摊手,别开视线自嘲的扯起唇。“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好吧,你就当我是说谎了,你只不过是喝多了,你说你不想回去,我就带你来这了,你睡的床,我睡的沙发,就是这样,你走吧。”

“你就是说谎了!”雷韵程哽咽住,再也说不下去,慌不择路的跑掉,拦了辆车回家。

一路上她都在尽力回想昨晚的事,她记得自己去了周安达的酒吧,记得自己喝了酒,但怎么可能喝醉?自从那次因酒误事后她再没让自己喝醉过。

到了家,雷韵程站在院子外面迟迟不敢进去,而是手捂着脸慢慢的蹲下去。

砰——

一个狠狠的关车门的声音,然后是鞋子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响声。

雷韵程抬头,只见封印向她走过来,面沉如水,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似乎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碾碎谁的骨头。

她咽了咽口水,盯着他看。“封——”

封印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来锁在怀里,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扣住她的下巴低头狠狠的吻上去,狂恣的缠吮。

与其说吻,还不如说是撕咬,让她疼痛不已,她觉得自己几乎要被他吞进腹中。

雷韵程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因他忽如其来的举动错愕忘记了思考。封印紧紧的抱着她,两条手臂活像要勒断她的腰,禁锢的她呼吸困难。

等他终于结束这个吻,抵着她的唇声音嘶哑的询问。

“你手机呢?昨天晚上去哪了?和谁在一起?”封印揉着她的身子,把她的头压在胸前,低头亲吻这她的发心,异常艰难的开口。“昨晚陆叙家里没人,告诉我你没和他在一起,程程,告诉我你们没睡。”

雷韵程红了眼圈,“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和夏炎凉呢?别告诉我你们没上过床!”

“如果我说我和她从几年前分手后一次都没有过,你信我吗?”

雷韵程嗤笑,“我为什么要信你?”

封印一下子把她托高抱起来,“因为我找了你一个晚上,因为你是雷韵程,因为我不止是喜欢你。”

她觉得恍惚,小手触碰他的脸,还有那一夜之间便丛生出来的胡茬。原来遥不可及的事情忽然变成现实,她呆若木鸡,久久的不能回神。

她眼泪流下来,掩面而泣,不敢再去看他。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句话像刀子似的刺进封印心里,除了憋闷就是疼。

Part31

俩人抱的难分难舍时,忽然听到旁边传来的轻咳声。

雷逸城双臂环胸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俩人。“这是演的哪出戏?俩个一起玩失踪?”

封印放下雷韵程,侧身顺势挡住她,让她趁机整理自己的狼狈。“过年好啊逸城,啊不,应该说恭喜,什么时候喝上你的喜酒,要趁早请客,等我回部队就没有机会了。”

“少不了你的,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吧。”雷逸城看了看他身后的雷韵程。“你不想让爸在大年初一动手封印揍一顿的话就把眼泪擦干净了再进屋。”

说罢他率先进了院子,封印微微吐了口气,回身捧起雷韵程的小脸擦拭她眼睛周围的湿润。“我好像把你是谁家的女儿这件事给忽略了,说真的,我有点憷你爸这种笑面虎。”

雷韵程吸吸鼻子,扯起抹艰难的笑容。“没事,我爸怕我妈。”

她笑的太过勉强,封印看了一阵心疼。

紫瑜笨手笨脚的帮着商小婵做好了一家人的早点,封印和雷韵程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盛粥。封印的脸色细看是几分憔悴的,但双眸却晶亮,紫瑜弯起唇把热粥放在雷恺面前。“爸,有人一大早就急着来给您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