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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水里有个东西。”

沐朝夕:“什么东西?”

白术:“我不知道,那东西游来游去的,你过来摸一摸就知道了。”

沐朝夕全身血液都在燃烧,消失的欲念顿时死灰复燃。

白天是高贵冷艳的白司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晚上却是……

该死的粉红色!该死的征服欲!

他真想睡了她,在水里将她撕碎。

沐朝夕理智尚存:“你……你莫要乱来。”

白术:“我已经离婚了,今晚孩子又不在身边,这里只有你和我。我好空虚、好寂寞、好冷。”

沐朝夕:“你空虚寂寞冷关我什么事。”

”你就当做善事,安慰一个空虚的妇人。”白术说道:“只有一晚,明天过后,你我再无瓜噶。”

我是帮她,我是帮她,我是帮她,重要的话说三遍!

嘴上沉默,身体却很诚实,沐朝夕不敢直视,一步步后退,在浴桶旁边停下。

白术从浴桶里抬腿,白蛇般柔软,缠在沐朝夕的腰间。

轻轻一勾,沐朝夕就折了腰。

双唇相接时,沐朝夕感觉一股甜腻之味,他贪婪的吸溜过去,然后,失去了知觉,倒在堆满衣服的竹塌上。

白术呸呸漱口,吃了解药,熟悉的脱下沐朝夕身上的锦衣卫袍服帽子和腰牌等物,穿在自己身上,提着两个空桶,穿上三寸高的高底鞋,扮成沐朝夕的样子,乘着夜色出了门……

白术去了白府地窖,打开暗门,提着灯笼,顺着台阶下去,地下室很深,且越来越冷,一直走到地下三层,里面是一个冰窖。

一块块冰堆砌在四周,中间是个石头床,床下也堆满了冰块,床上躺着一具尸首,穿着五爪龙袍,正是消失的正德帝。

作者有话要说:女官的盛衰,胡善围时代是巅峰,很多时候,你以为是开始,其实是终结。

但正如胡善围对谈允贤所说的,无论多么黑暗,都要努力发出自己的光。不努力的话,会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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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白府地下三层冰窖。

白术看着石床上的龙体,神采奕奕,那里寂寞空虚了?

只有冷是真的。

身为宫廷六品司药,居然偷了正德帝的龙体!

白术只觉得冻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往手掌哈了口热气,摇动机括,木制房顶开了个口子,哗啦啦掉出一个铁锁链来。

白术将锁链拴在龙体的双手上,然后摇动机关把手,铁索收紧,将龙体从三层冰窖从房顶的口子吊到了地下室二层。

白术固定住机关,顺着台阶走到地下室二层。

龙体就像一扇待宰杀的牛羊似的吊在空中。

亵渎龙体,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白术将一张轻便的松木桌子推到了房子中间,用三床厚实的棉被遮住了地板的空洞,将地下三层的冰寒之气阻隔,然后一点点的放松铁锁链,龙体渐渐躺在了桌子上,像一块砧板上的肉。

地下二层温度适中,不冷不热。

很快,龙体开始解冻了。

正德帝的遗体做过排毒脱水防腐,所以他的尸体看起来比生前要瘦小一些,三十一岁去世,已经迈入中年,但此时的龙体看起来就像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少年。

他的脸上已经形成了尸蜡,尸蜡填平了因脱水而产生的皱纹和沟壑,所以看起来光洁细滑。

他的尸体保存的如此之好,看起来甚至不像个死人,只是无法做出任何表情,就像打太多肉毒杆菌和玻尿酸的演员,面部僵硬。

死亡,让正德帝逆生长,击败时光,让即将中年油腻的他成为了少年的模样。

白术将一个镯子般的特制铜环卡在正德帝的咽喉上,也用一根锁链穿过铜环,拴在地板的地锁上。

然后再用木桌上两个木制卡扣,扣住了正德帝的脚踝。

做完这一切,她看了看西洋怀表上的时间,化冻了约五分钟,搬了张椅子,坐在桌子旁边,对着龙体喃喃说道:

“我这次去了山东曲阜,传闻那里出现一起死者下葬之前突然踢棺材板的奇事。跟你的症状特别相似,所以,我日夜兼程赶到曲阜。”

话音刚落,龙体的双手有了反应,咔嚓咔嚓发出关节活动的声响。

白术似乎很熟悉这一幕了,一点都不害怕,叹道:

“可惜我还是来晚一步,死者被一个游方道士当成旱魃斩妖除魔给烧成灰烬了。”

蓦地,龙体从桌子上坐起来了,就像野兽似的张大嘴巴,朝着白术咬过去!

哈!

可惜龙体脖子上的项圈将他套住,双手双脚皆被牢牢束缚在座子上,正德帝只能坐在桌子上扭来扭去,锁链晃得哐当响,就是无法靠近白术,像一条案板上的鱼。

正德帝居然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他已经死了,骨骼和肌肉却像被宰杀过的鱼一样,明明已经被掏出内脏,死透了,却依然有反应,还能蹦跳。

“你好大的口气!”

白术捂着鼻子,拖着椅子往旁边退了一步,“太臭了,这次我要往你嘴里放一些香料才行。我给你讲,这次去曲阜还是有些收获的,寻找你不得好死的原因……”

原来,正德帝死的突然,白术不相信他是暴病,便设法将他的尸体盗出,冰镇在白府冰窖里,本想解剖他的遗体细查,不料龙体出现类似尸变的反应,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对于这种异相,身为大夫的她想查出是有人故意投毒,还是天灾瘟疫所致。

白术辞官出宫,这一年都关注大明各地尸变的传闻,一个个去求证。

终于,她找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山东曲阜,有一个来自扬州的行商,行商的足迹踏遍大明,靠着赚货物差价致富。

行商带着儿子来曲阜做生意,突然吐血暴亡——这和去年正德帝正月祭祀时的病状一模一样。

夏天天气炎热,尸体容易腐烂,行商有钱,儿子又孝顺,当即就重金在曲阜买了大量的冰块保存父亲尸首。

在做了七天七夜的水陆道场法事之后,才把死者从冰棺材里抬进木头棺材,准备下葬。

棺材抬到挖好的坟地时,奇怪的事情出现了,棺材里发出咚咚的声响,好像有人敲棺材板。

死者儿子是个大孝子,听到棺材里的动静,以为父亲死而复生,不顾做法道士们的阻拦,撬开了棺材板救父。

但是棺材只开了一个口子,父亲就往里头缩,好像怕光。

大孝子伸手去安抚父亲,却被父亲一把抱住脖子,半个身体都被拖进了棺材,活活给咬死了!

大孝子被咬死之后,父子两个的尸体都像得了狂犬病一样,变成了见人就咬,又畏光的怪物,幸好道士们有些武艺,将父子尸体绑在床上不得动弹。

尸体没有呼吸,尸身也没有腐烂迹象,白天畏光不动弹,夜晚就像猛兽一样挣扎嚎叫,见人就咬。

这是狂犬病的典型症状,只是发病的载体从活人,变成了尸体。

山东这个地方有个特殊的习俗,那就是每逢干旱,便挖掘坟头有青色的新坟,在烈日之下掘开棺材,拖出尸体,打旱魃的习俗。

旱魃,就是不腐的干尸。

魃,在《诗经》和《山海经》里称为制造干旱的妖怪。

如果打开棺材,尸身未腐,就被认定是旱魃,会被砍成几块焚烧祭天,以祈求大雨降临。

这个带有巫术色彩的仪式,叫做打旱魃。

刚好曲阜今年夏天遭遇大旱,道士说皆因这对父子的尸体变成了旱魃作祟的缘故。

于是,道士起坛做法,将父子两个剁了焚毁,打旱魃。

因这是山东延续千年的传统,且行商父子是外地人,在本地无人为他们说话,百姓乞求下雨,官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道士打旱魃。

凑巧,做法次日天降大雨,解决了曲阜的旱情。

如今这个道士因打旱魃除妖求雨成功,在曲阜已经被当成救苦救难的活神仙。

白术赶到曲阜时,父子两个尸骨已经化为两坛骨灰。

白术无奈,只得给了道士钱财,要道士将过程详细讲来。

白术定定的看着桌上扭动的龙体,“你去年死在初春,天寒地冻,尸体便没有立刻起变化,但只要一暖和,你就会复苏咬人。这个行商在夏天死去,由冰块冰着的时候也没有变化,由此,我大概可以推断,在寒冷中尸体不会发狂犬病,和正常死亡一样。”

“这是第一个收获,第二个收获,就是被得了狂犬病的行尸走肉咬过之后,受害者遗体也会染上狂犬病,一旦传播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龙体丢失一事已经泄露,我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只能把你当做旱魃一样烧掉。”

“你放心,我身为大夫,从来不信什么鬼神妖孽之说。人死不能复生,人可以生病,难道尸首就不可以吗?病症和狂犬病类似,或许是一场新的瘟疫?或许有人刻意投/毒?瘟疫的源头在那里?谁害得你连死亡都不得安宁?我都会查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大明古风言情+非末世丧尸元素。明朝版本的生化危机~一切都有科学解释,不搞封建迷信,医学战胜疾病,正义战胜邪恶,满满的求生欲,审核员不要再锁章节,一天锁三次申请解锁等一天真是崩溃。这个脑洞很早就想写了,这是一次大胆的尝试,抓心挠肝的想讲这个故事啊。

☆、薛定谔的初夜

白术今晚来看龙体,是有两个意思,第一是我打算烧了你,毁尸灭迹。

第二是我要找到你不得好死、变成行尸走肉的原因,如果是人祸,我就为你复仇,如果是天灾……那么麻烦就大了。

狂犬病在活人里是不治之症,典型病症是害怕阳光和流水,就像疯狗,见人就咬,被咬的也会感染此病,只能等死,哪怕五百年后现代医学也对这个病束手无策,一旦感染,基本上百分之百的死亡率。

如果狂犬病在死人之间传播呢?

那么离生灵涂炭、百鬼夜行的噩梦场面就不远了,地狱在人间。

目前白府有沐朝夕带着一百个锦衣卫监视,白术不能明目张胆的燃起火堆,哪怕把龙体拖到一个房间用火点燃,锦衣卫也会救火,到时候发现一具烧了半截、来历不明的尸体,她刚刚脱离嫌疑,就又要被人怀疑。

东厂和锦衣卫都要查她。

白术只能先把龙体吊进冰窟里冷藏起来,把锦衣卫支开再行动。

所以,她轻而易举的同意了前夫把牛二送到国子监读书的决定,牛二这孩子不会说谎,别把他卷进来。

地窖恢复原状,白术穿着沐朝夕的衣服回到房间,打开窗户,排出迷人的暖香,脱下衣服,故意一件件的扔了一地,跳到已经冷了的水里,打着哆嗦洗净淡淡的尸臭。

然后,她穿上寝衣,故意把领口扯开,躺在昏迷的沐朝夕旁边。

浴房的竹塌很小,是用来更换衣服用的,不是用来睡觉。

沐朝夕人高马大,一个人躺着刚刚好,两人要同时躺下,必须贴着身体,交颈而眠。

白术有洁癖,不愿意碰到陌生人,尤其是脱到只剩下一件短裤的男子。

竹塌太小了,她辗转反侧好几个睡姿,都会碰到他。

仙人跳没那么容易。

忍一忍,睡着了就好。

可是不行,白术闭上眼睛好一会了,始终无法入睡,枕边就像一个人形火炉,烤的她口干舌燥。

白术瞧着第一缕天光透过窗户射进来,这一夜要过去了。

索性,她用尽全力,将沐朝夕狠狠一推。

沐朝夕从竹塌跌落在地板上,这一跌摔的可不轻,连续在地板上滚了几滚,直到撞在浴桶上才停止滚动。

此时药性也差不多了,沐朝夕捂着撞疼的头缓缓醒来。

白术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装作是沐朝夕自己滚下来的样子。

沐朝夕做了一晚不可描述的梦,此时半梦半醒,如梦似幻,瞳孔收缩,焦距,定在身下散乱的衣服上。

他的袍服和白术的衣服纠缠重叠在一起,粉红色的主腰甚至就挂在他的靴子上!

而竹塌之上,白术鬓发散乱,衣领大敞,半遮半掩,还露出两截光洁的小腿,柔软白皙,于脚踝处交缠,就像两条小白蛇。

他努力挖掘着记忆,最后的记忆,就是其中的一条小白蛇缠着他的腰间,将他勾到折腰,接着是一吻。

很甜的一吻,甜到他现在砸吧一下嘴,都能尝到一丝甜味。

可是后来的事情……

沐朝夕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说梦境吧,白司药穿着半敞的寝衣,就在这里躺着,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不认账吧?

可说现实,沐朝夕实在记不清昨晚的细节了,就像做梦似的,梦中无比清晰,但是大梦一醒,就像潮水抚平了沙滩,除了个几个贝壳,啥痕迹都没有了。

沐朝夕觉得,他昨晚又没有喝酒,记忆力再差,总不会忘记男人的第一次吧!

互相矛盾,沐朝夕觉得头疼,起身用浴桶里的凉水洗把脸。

这下清醒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还是什么都不记得,记忆在一吻的那一刻断裂。

我不可能忘记初夜是怎么发生的——我连昨晚初吻的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正思忖着,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乘着天还没大亮,无人瞧见,你穿上衣服赶紧走吧。”

沐朝夕转身,见白术一副娇软无力的样子(其实是一晚没睡太累了),侧身曲肘,散乱的头发披散而下,遮住了领口。

“这个竹塌睡得我腰酸腿疼,还是床上舒服。”白术眯缝着睡眼,缓缓起身,扶着腰,慵懒的走到隔间的卧房,倒在床上。

一副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的样子!

沐朝夕自行划重点,在“腰酸腿疼”上画了个圈。

回想他偷偷看过的那些“洞房花烛朝慵起”之类的市井风俗话本小说,好像女人一夜风月过后,都是这番懒懒的模样。

是真的发生了。

可是为什么我都不记得?

沐朝夕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昨晚到底是什么睡的?

为什么裤子会甩到灯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