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门非常高深的技巧,闾毗知道面前这个不起眼的男人也是一个难得的近身肉搏高手,便小心加小心,动作也更为谨慎隐蔽,在别人看来,就像是突然袭击四处乱摸一样。

很快的,贺穆兰也被这样的骚扰弄的不耐烦起来。她毕竟是女人,军中同袍摔交,至多比斗上几刻钟时间,这闾毗没完没了的一下子袭胸一下子贴背的,就算她再没有性别意识,也从心里感到烦躁。

闾毗也发现了贺穆兰正在渐渐失去分寸,心中大喜,卖了个破绽,果不其然,对方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就要摔出去…

闾毗反手一剪,使出一个倒栽葱,用背部将贺穆兰压倒在地,正欲转过身子克制住他,就觉得一阵大力从背部袭来,顿时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贺穆兰失去平衡,被闾毗压住身子,身体立刻回忆起当时被战马压死的情景来。她一生之中,最恐惧的便是那个时刻,所以立刻使劲全身力气,往闾毗背部一推,饶是闾毗有再高明的摔交本事,这一下也被推得五体投地,头脸都埋于地上,半天起不来了。

身体受损还事小,当中被打飞的屈辱让他心理更是难以承受,以至于贺穆兰好心好意拉他起来准备认个“平手”时,闾毗做出了一个十分不符合他身份和气度的事情…

他挥拳揍向了贺穆兰的脸面。

贺穆兰一惊,立刻一个极为漂亮利落的下腰躲闪过去,这一拳险之又险的擦着她的额头扫过,没有揍实,可贺穆兰却觉得什么东西掉到了她的脸上和鼻子,痒的要命。

像是有羽毛掉到了脸上,又像是吃饭的时候对面的人说话不小心,把饭粒喷到了她的面部。

一瞬间,贺穆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只觉得还有些扎手,鼻子里也吸入了许多奇怪的粉末。

“这是什么?玻璃渣?”

贺穆兰看着手中的碎屑,第一反应便是想到破碎成粉的玻璃。

随着她张口,掉落于她人中和口鼻之间的粉末不是进入了口中就是进入了鼻子,剩下的糊在脸上,因为颜色是青色的,看起来倒像是贺穆兰的脸被揍青了一小块。

“竟敢暗藏杀手!围住右贤王,不要让他跑了!”

虎贲骑一位副将正恨不得把这右贤王给宰了,见他比武输了还要行凶,顿时发作起来。

谁料那右贤王闾毗不但没有愧疚,反倒一副惊骇莫名的样子,拉着自己颈间的一根细绳满脸震惊,根本没有躲避。

倒是他帐下的勇士迅速将他围了起来,大有以死相护之意。

“我的坠子…我的木兰…我的儿子…”

闾毗拉着绳子,似是才想起来这里还挂着个东西,比武之时不能莽撞,再一看贺穆兰已经把手中抹着的玉屑拍掉,擦了擦口鼻,心中更是悲愤不已。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的药…

我的颤声娇…

“乙弗将军,放右贤王离开,我没有什么事。”贺穆兰想着大概是弄碎了闾毗身上什么装饰物,心中还有些过意不去。

“是我出手太重,习武之人一举一动乃是随心而动,他那是下意识反应,并非对我冒犯。”

贺穆兰还牢记着闾毗是“盟友”,不愿让他继续再留下去。

此时群情激奋,他再留下去,虎贲骑的人撕也要把他撕了。

若真把闾毗撕了,他带来的大军就要攻过来,到时候一团乱战,她实在是无颜去见对自己委以重任的陛下,也没脸去见那位“冯夫人”。

这种乌龙事情,不如就这么算了。

贺穆兰说的大度,闾毗带来的十位勇士顿时护着闾毗就要走。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那副将气急败坏。

“对,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闾毗回头瞪视贺穆兰。

老子的药!世间就此一副!全抹你脸上了!

还不给老子…

咦,等等,他好像刚才吞了一点进去?

鼻子上的也没有了…

这金山大营又没有女人,等他药效发作,实在没办法,要去找美貌的男人做解药,那可如何是好?

狄花木兰此时可能伪装成了男人!

一想到这个,闾毗的瞪视顿时变成了歉疚的笑容。

“我一时情绪激动,做出这般不妥的事情,应该给你赔个礼才是正人君子所为…要不然这样,我今夜留在你们这里…”

“你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右贤王大人,你今日比武也比过了,结交也结交过了,我们对你礼遇有加,却不是怕了你!”

阿单志奇最讨厌这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立刻点了虎贲骑出来,“请”了右贤王一行人离开大营。

可怜闾毗一边走一边不停回头,似乎这样就能留下来似的。

可是如今阴差阳错,形势半点不由人,他也只能一边矛盾挣扎,一边在心中祈求狄花木兰最好真的不要军中…

否则此人这么大的力气,谁能逃得过他的“欲望之爪”?

不过话说回来,这虎贲将军一人吞了大半的颤声娇,却依旧神智还算清明…

这药到底是有效呢?

还是没效呢?

第230章 悲愤欲绝

贺穆兰无意间服用了那些粉末后,起初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她甚至还用了半天时间和高车部族点了一下可以用的人马,盘算着是不是立刻绕道从王庭北方去活捉柔然可汗。如今东线战报一直没有送到她这里来,直到现在贺穆兰也不知道东边情况如何,古代通讯太不发达,她只有靠着自己过去的记忆来行事。

直到傍晚时分,贺穆兰才觉得情况不对,她开始莫名的烦躁,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情绪正在慢慢影响她,甚至觉得身边每一个男人看起来都很有魅力。

贺穆兰正位于金山大营的正中,为了防止柔然人的报复,所有不能作战的族人都已经被送到南边去了,整个大营里全是男性。贺穆兰在营中巡了一会,实在有些忍受不住空气中喷薄而来的雄性荷尔蒙,急急忙忙地就往自己的营帐里跑。

贺穆兰穿越之前,感情基本是空白,和男性的肢体接触更是没有,所以虽中了媚药,却没往那方面去想。

她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火烫,精神力也无法集中,身体有些酥软,出于一个医学工作者,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中毒”了。

而她还是个法医,基本的推断能力是有的。军中埋锅做饭,食物绝不会混入奇怪的东西,她今天唯一接触到的生僻之物,便是落在脸上的粉末和那些碎屑。

嘴里那种苦涩的味道,她还记忆犹新。

“陈节,悄悄的把我扶到帐子里去。”贺穆兰立刻感到大事不妙。“然后找人把守我的营帐,再去找个郎中。”

陈节也是机警人,立刻状似无意地靠了过去,仿佛在和贺穆兰讲悄悄话一样贴在她的身前,“将军,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找郎中?”

“我身上有点不适,应该是中了闾毗的暗算。他和比斗之时,往我脸上撒了点粉末。”贺穆兰只觉得陈节贴上来之后她更热了,“这毒性无从分辨,不过应该不至于要人命。”

神经性毒素没有这么慢发作的道理,她没有伤口,应该也不是经由血液传播的剧毒,现在她中毒的这种情况,倒像是某种过敏现象,只不过更严重一点。她既没有恶心头晕,也没有腹痛如绞,不是药性不算太烈,就是这毒药并非为了要人命的。

但不管什么,中了毒总是不好的,更何况古代的各种毒早被现代的影视剧渲染的神乎其神,谁知道中了什么玩意儿?

可怜陈节刚刚替蛮古当上贺穆兰的亲兵没多久就遇见这种事,只能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回了营帐。

等到了营帐中,贺穆兰忍着的那股子力气才卸掉,往下一软,全身犹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不停的冒着热汗。

“出了什么事?”狄叶飞从副帐里跑出来,见贺穆兰这个样子也是吓得不清,“这里来我照顾,你去找郎中和阿单志奇他们来。”

陈节见帐中还有一个如此美貌之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在他对花木兰很是崇拜,也没有多想,应了一声后就离了帐。

不得不说,贺穆兰是一个意志非常坚定之人,留下来的狄叶飞也是没有什么雄性魅力的美貌汉子,所以贺穆兰只是扫了他一眼,便继续调整呼吸和内心的烦躁作斗争去了。

此时什么人都能惹得贺穆兰兽性大发,只有长得像妹子的狄叶飞最安全。

可在狄叶飞看来,贺穆兰躺卧在地上斜斜地扫过他的视线,犹如一根羽毛轻轻地拂在了他的心口,又麻又酥。

贺穆兰原本只是样貌平庸之人,但中了这毒之后,脸色酡红,硬是平添了几分性感之意。

人之好色,不分男女,爱的都是那股“色”,狄叶飞再怎么美貌,也是男子,此时见贺穆兰这种撩人之态,顿时心中叫了一声“见鬼”,咬了自己舌尖一下,这才上去观望。

“火长,你怎么了?你怎么一身汗?热吗?”此时已经是五月初,农历的五月初天气已经极为暖和。

贺穆兰经他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汗湿了,开口叫他去找人打盆凉水给他,想要自己物理降温一下。

只是贺穆兰一开口,两人均是一愣。

花木兰的声音原本就很有磁性,此时一张口,还带着些沙哑的余音,狄叶飞莫名其妙红了脸,也不敢出帐篷,只吩咐帐外的守卫去打凉水。

没一会儿,那罗浑等同火全都来了,同来的还有高车族中的一位巫医。吐罗大蛮一进帐就直奔贺穆兰身边,恨声道:“这闾毗好生无耻,比武比不过,竟敢下毒!火长,你若没事还好,你要有事,我有生之年一定把他宰了!”

“何必要等?要我说,现在直接点起大军,让闾毗把解药交出来!”

那罗浑见贺穆兰迷迷糊糊的在解自己的衣服,立刻上前帮忙。

这药虽然让人浑身不对劲,但却不是什么虎狼之药,贺穆兰脑子还清楚的很,就是因为无法集中注意力,所以做什么都满半拍。那罗浑等人帮她去掉衣服,到了最后一层中衣时,她还记得一掌把他们推开,口中口齿不清地说道:“不,不能脱…会拉肚子…”

“这时候还管什么拉肚子!”

胡力浑都要疯了,“派个使者去闾毗那要解药?”

“此时不可先动摇军心。虎贲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高车人也只有几个人知道火长不好,一旦传扬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谁知道传成什么样子?万一闾毗不安好心,此时趁机来攻打我们,不就是中了对方的奸计了?”

阿单志奇冷静地开口,让其他人先静下心来。

贺穆兰耳边听到他们谈论自己的事情,不由得努力坐起身来,拧了一把毛巾擦了擦脸。

“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就是思维涣散,无法集中精神罢了。这药倒是有意思,若是打仗之时用了这药,对方主将也别想好好指挥了。”

她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极慢,那巫医观察了下她的神色,心中有了些猜测,便上前查看。

巫医诊断,和中原的郎中又不相同,他让贺穆兰吐了口唾沫闻了闻,又看了看她的掌心和舌苔,纳闷道:“这倒不像是中毒啊…”

高车的译官照实把巫医的话传达了一遍。

“不是中毒,谁能把我们花将军弄成这幅鬼样子!顶天立地的汉子都快成脚软的小娘子了!”

吐罗大蛮没好气地冲了他一句。

“各位有所不知,花将军确实是中了药,却不像是剧毒,倒像是某种催情的药物。我们族中有时候得到好的种马,为了让它尽可能多的让母马受孕,也会用一些药物,虽气味不太一样,但经我检视,应该差不多的样子…”

种…种马?

种你妹啊!

贺穆兰听到那译官忍着笑说出来的话,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方才没有吼出声来。

“只是大凡男子中了催情之药,一定是狂性大发,毫无理性,虎贲将军居然依然有自制力克制自己,还能自己走回营帐来,实在是让人佩服!”

那巫医年纪颇大,说起风月之事毫无异色,其他几个同伙倒都是一副“你没搞错吧”的表情。

“要么是将军药误食的不多,要么就是这药之是助兴之物,并非那种让人迷乱失去神智的下作之用,否则按照他的情况…”

他挤了挤眼。

“我们都得赶快跑才是。”

贺穆兰只觉得一口血呕在了喉咙里,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也给她遇上了!

这世上还真有这种鬼药!

一想到闾毗居然随身带着这种药,贺穆兰顿时对他半点好感都欠奉,狄叶飞和其余诸人更是脸色铁青。

都知道北方诸族对于这种事开放的很,但也大多是你情我愿,像这样随身带药,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呢?”普氏兄弟看了贺穆兰一眼,“现在哪里去给火长找女人?”

“这药不烈,找不到女人,自行纾解就是。”

那巫医笑笑,“哎…这右贤王真是…真是狭促…”

他摇摇头,大概是不好意思再看贺穆兰怎么“纾解”,行个礼就离开了。

那译官帮忙翻译完,哪敢还留着,生怕日后花木兰“杀人灭口”,说了一句“我去送送巫医”,便也跟着跑了。

只留下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男人们。

贺穆兰知道了自己是什么毛病,自然是一点惊慌恐惧都没有了。但凡这种助兴的药物,其实能有作用的有限,吹得神乎其神的那种迷药,柔然这鬼地方估计也没这种高级货。

实际上她想的也没错。这“颤声娇”最好男女共同服用,便是因为这种药只是促进两人情感,让做爱更为有兴致,更容易受孕的药物。

如果只有女人用或只有男人用,自然是达不到这样的效果。两人同用,一起动情,双方哪怕只有一点魅惑之力,相互吸引之下,一分也有十分了。

贺穆兰此时莫名觉得身边围着的男人都很强壮,也突然开始意识到自己再怎么强也是个女人,居然还受这种药影响,开始贪恋“男色”…

但她毕竟已经习惯了身在男人堆里,她来自于一个信息爆炸、男女从小就一起上学、上班,一起接触的时代,所以难受归难受,还能勉力忍着自己不要做出失态之事来。

只是她这酡红着脸色,夹着双腿,满身汗湿的样子,看起来也绝称不上好就是了。

阿单志奇是成过亲的人,见贺穆兰这样实在也不好受:“要不然,我们几个给你弄桶冷水,你先泡一泡?”

“不可!他若这个时候生病,还如何继续作战?这时候可不能得风寒,一热一冷,最容易生病!”

狄叶飞连忙摇头。

“我觉得,我们还是出去的好…”

胡力浑自知道这是什么药以后,心里就毛毛的。“火长这么大力气,万一等下药性发作的更厉害了,狂性大发,把我们给怎么样了…”

他脸色大变道:“我…我先走了!”

再怎么崇拜花木兰,也不能献身啊!

他可不好这一口!

胡力浑这么一说,人人色变,更是齐刷刷看向狄叶飞:“狄美人,你快跑吧,火长要发了疯,一定先拿你下手!”

“你们胡说什么!”狄叶飞气极反笑:“我们现在丢下火长,万一遇见袭营或者是刺客该如何是好?他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哪有你说的那么弱,反抗的力气还是有的…”贺穆兰动了动身子,想站起来告诉诸人她还算可以,突然下身一阵酥麻,全身犹如过电,不由得一僵,不敢再妄动了。

…这娘的!

摩擦还能有这样的反应?

狄叶飞露出一个“你们看吧”的表情,在帐中一角坐了下来,背对着贺穆兰:“火长,我们不看你,你自己纾解吧。你要觉得我们在这里尴尬,我们就在帐外等着,一会儿再进来!”

吐罗大蛮几人脸色怪异,也都坐了下来,那罗浑还捂住了耳朵。

贺穆兰一看他们这架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纾解?

怎么纾解?

她就没这个功能啊!

几人等了一会没听见她那边有动静,回头一看,贺穆兰一副悲愤欲死的样子咬着下唇,气的白眼都翻出来了,胡力浑顿时怪叫了起来:“不好了,火长药效发作,失去理智了!我们快跑吧!”

没有发狂的花木兰就已经无人能挡了,要是真发起狂…

妈啊!他的菊花可不是留着做这个的!

阿单志奇也是愣了愣,看贺穆兰穿着中衣,连衣服都没乱的样子,突然想起一个可能…

“火长,你…你不会…”

他想了想,似乎还真没看过花木兰做这种事情,忍不住错愕道:

“你难道不会自己纾解?”

还有男人不会这个?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吐罗大蛮捧腹大笑,“不会吧?军中不是传火长是‘巨物’吗?怎么连那个都不会?果然没有和女人做过那事的都是童子鸡啊!”

他自诩自己进过妓寨,见识过女人,顿时觉得自己有一样总算是强过了火长不少,顿时沾沾自喜。

“男人做这事和女人做这事没什么区别!你自己动动吧!”

什么叫没什么区别?

阿单志奇奇怪地看了一眼吐罗大蛮,没有多想,红着脸,像是对待自家什么都不懂的小弟弟一般轻声教导他:

“你…你解了自己裤子…然后…撸动便是…你可懂?”

贺穆兰这下真的是要吐血,若不是她知道自己这时候要是晕了一定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想来应该已经厥过去了。

“火长翻得白眼珠子都出来了!你们快别说了!”胡力浑掀起帘子就准备跑,“别怪兄弟我没义气,实在是我还等着娶妻生子,不能那啥…你们也趁早保重,我,我先去了…”

吐罗大蛮向来是个胡闹的脾气,见贺穆兰没有动手,便伸手去探她的裤带:“你莫不好意思,军中互相帮助也是经常有的,你要不会,我来帮你!”

“吐罗大蛮你快放手!”狄叶飞不知为何突然高声大喝。

“小心挨揍!”阿单志奇也好心提醒。

果不其然,吐罗大曼还没有碰到贺穆兰一根头发丝儿,已经被她用尽全力抓住了手腕,推了出去。

“莫碰我!你们都出去!我自己知道!”

见贺穆兰在这事上实在是害羞的紧,几人窃笑着摇着头,出了帐子边说笑,边等着贺穆兰自己纾解完。

“你说,闾毗好生生的对火长下这个药干什么?他喜欢的不是狄美人吗?难不成移情别恋了?”

吐罗大蛮压低声音好奇地说:“狄美人,你要被下了这个药,你从不从闾毗那厮?”

“…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狄叶飞咬牙切齿。

“还好是用在花木兰身上,花木兰意志坚定,不会轻易被这种药控制,否则真像胡力浑说的狂性大发,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祸端。”

阿单志奇叹了口气。

“只是他毕竟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这般药物用在他身上,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坏处。万一影响了日后…哎,那闾毗就造孽了。”

“还有这种事情?”

“你没听说过吗?以前汉人的皇帝有喜欢服食这种药助兴的,后来活的都不长久。现在也有不少人会找道门的道士买这种药,不过死人的时候少了。但无论如何,这种药对身体都不好。”

阿单志奇在家乡也听过各种荤段子,其中不乏关于这些药物的。

“那怎么办?现在也没法子给他找个女人啊!”

其余几人发了愁,吐罗大蛮一扫狄叶飞,坏笑道:“若是狄美人真是个女人就好了,跟了我们的花木兰,也算是男才女貌,好事成双…”

“滚!”

狄叶飞作势欲踢他个鸡飞蛋打,给吐罗大蛮一下子避开。

“我就是说笑,说笑!”

“不过情况不对,里面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不会昏过去了吧?”

阿单志奇把耳朵贴在帐壁上半天,发现没有动静,满脸疑容。

狄叶飞暗叫不好,掀开帐子就钻了进去,其他人也准备跟进去,却被阿单志奇拉住了。

“天啊,火长要是在撸,你们这么多人进去,他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我们都是他的副将,总要给他留些威严才是!狄叶飞现在并非他的帐下之将,让他进去吧。”

他心中何尝不想进去看看?只是如今几人感情再好,花木兰也还是他们的主将,这种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妙。

狄叶飞以前就和火长关系较好,火长也颇为关照狄叶飞,加之对方又长成那样,军中不少人怕是都想着狄叶飞的脸在纾解自己,若是看到狄叶飞能排解火长一二的欲火,也算是有些用处。

他们还是守着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