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睛暗暗琢磨,总觉得不应该。那人在临城也有十年的光景,直没见异动,没道理在人已迟暮之际忽然衍生出野心了啊?而且就是真的扩张地盘也不该选择B城啊!

“焰帮”——听这恶俗名字就知道这不是个新兴帮派,听传言说它搞不好原自洋鬼子入侵时“逼良为盗”的某山头的土匪窝,恐怕已有百年历史。在北方这片粗旷的黑土上盘根错节发芽衍生,势力早已根深蒂固。代代的经营下来,内部组织庞大,体制严明,人员全部训练有素。

要说在早些年的时候,向稳定的“焰帮”在老帮主颜正凯不幸遇难之初,也曾动荡过。这也是颇有缘由的:本来帮主之位向都是不拘家族,有能者居之,这也是“焰帮”历经改朝换代仍兴盛不已的个重要缘由。只是碰巧上数三代帮主全是颜姓的,这家子在焰帮里的威信则稳植于兄弟们心中。而最重要的则是在改革初期,颜正凯顶住了很大的压力,力排众议为“焰帮”的转型走白道做出了极为巨大的贡献。

也是多亏他,“焰帮”在盛世太平的今天得以保存,所以票出生入死的兄弟为这终于等到了的安稳饭与平安觉感泣于心,在不幸壮年早逝的颜正凯病床前起誓——不忘恩情,拥立其幼长子为下任帮主。

接下来的桥段不用我讲大家也可以想象。自然有背信弃义的野心之徒将这出戏唱得含泪带血有声有色,颜正凯的幼长子——即颜晋的大哥以“保护幼主”的名义被强送出国远渡重洋……

最后,自然是身传奇的颜大哥终于在风雨飘摇中长大成人,学成还乡,以酷似他父亲的雷厉手腕“迅速的、精准的、如有神助般的整顿了帮务,清除了叛徒”,当然这其中的艰辛困苦绝非寻常,想来安桩布阵也非日两日了。

我听脸崇拜痴迷地听土生土长的B城人袁兮摇头晃脑的跟我吐沫横飞时,心中也难免有向往之心,女生么,谁不向往英雄传奇。

只是当时的我,脑中想的却是颜大哥能海外遥控定是不易,但帮派里的内应也必为胆识谋略出众的人物。

后来的后来了,斗胆问大哥,才知此人就是颜正凯的拜把兄弟之,“诺”酒吧那位传奇的东家。但这也是后话。

话说回宁老大,他若真想扩张势力,在早些年“焰帮”人心浮动的时候才真真是个好时机,没道理等危机解除切都上轨道时候才动手啊?

我苦思不得其解,颗心却非我所愿的跟着烦乱。

宁老大,宁老大……

大声长叹口气,肖沐和颜晋似乎都被我吓了跳,不约而同的瞅着我,都带点愧疚,似乎以为是他们谈话声把我吵醒了。

我手撑头,斜倚在沙发上随随便便的把目光落在颜晋身上,朱唇轻启:“饿了。”

吃饭地点自然我选,我出人意料的选择了“唐朝”。

“唐朝”本不是我的风格,我喜欢切跟简单,自由,乃至与放肆撒野相关的东西。而“唐朝”则恰恰相反。它有B城最顶尖的厨子,最豪华的包厢,最专业的服务,却也是B城最复杂的地方。

它是家综合会馆,二楼三楼为饭店,再楼上有套间、洗浴、健身、游泳、活动室……楼下有奢华的夜总会大厅,流的歌舞表演。停车场里所有的车牌都以红布为罩,你永远不会知道你隔壁包厢座的是电视上的权贵还是你临街的暴发户。

栋十几层的六角独座大厦,设计独特抢眼,整个外观都是黄色麻面砖石,墙柱与屋脊突出,又带有微微的线条弧度,富有浪漫诗意感。每每看到它总能让我想到那个伟大的建筑师高迪,我想此楼的设计师也是高迪的崇拜者之吧。

夜幕降临,此时的“唐朝”在众多的金色射灯下只觉金碧辉煌,如同座遗世独立的宫殿般。值得提的是,此处为“焰帮”总部。

我们行三人落落大方的走进气派的大门,还未及进电梯就碰到了“唐朝”的当家。

“大哥,”颜晋忙走上前去。

颜大哥似乎刚送走帮来头不小的客人,满面春风地笑得极为诚挚欢喜,只是凤眼深处却是片冷凝。想来他年纪轻轻,担此重任,所背负的绝非般人可以胜任,长袖善舞拉拢人脉也是必备的行头。

只见他转头看见颜晋,那眼中终是有了些波动。

“晋,来玩啊?终于肯赏大哥脸了?”声音极为悦耳动听,而且其中隐含的关怀之意也不难察觉,看来这位大哥对颜晋不是般的上心,也难怪颜晋对他如此死忠维护。

“嗯,跟朋友来吃饭。”冷脸帅哥微微的笑,竟带着些腼腆之意。我晕,这要让袁兮等崇拜者看了定齐齐晕倒口吐白沫。

想到那场景我不禁“扑哧”笑,不巧打断了肖沐与颜大哥的寒暄,颜大哥那杀人于无形的锐利目光此时便大张旗鼓的冲我杀过来,边却俊目含笑的说:“这位美丽的小姐也是晋的朋友吧?”

“颜大哥好!我叫商瞿宁,颜晋的同学。”我口齿清晰的答道,微笑。

真的不是我犯了众白目女主痴傻的狗血错误,在这种场景下要控制个笑还是比较不成问题的。只是那神乎其神的颜大哥岂是等闲人物,他看颜晋那第眼,便早已将我和肖沐打量完毕了,恐怕立刻就认出我了。我这点小法术就不在他面前摆阵了,直接弃械投降好了。

而且,我也最受不了帮人在那虚伪的客套寒暄,互相久仰个没完。再加点自暴自弃的心理我就放任自己了。

大哥在我们“热忱”地邀请下,就“半推半就”的起加入的饭局。我心里暗笑他对颜晋保护过度。那小子若不精明怎么会是学生会的第把交椅,还怕我把他吃了不成。

再说谁是绵羊谁是狼还不定呢。

话说承蒙大老板的加入,这顿饭吃得颇为丰盛。饭后上第道甜点时,有人敲门,进来的正是辛恒。他看见我的时候愣了愣,我对他笑笑,然后立刻感到锋芒刺背的。

他抬头对上大哥严肃的脸,暗咳声,稳稳当当的跟颜晋、肖沐打完招呼,就要附耳说话。

大哥大手挥,颇有架势威严:“都是自家人,说吧!”然后眼睛在大家身上绕了绕,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总觉得那眼神在我身上格外着了力。

唉,真是朝当贼,终身心虚。

“是,大哥。‘霸天帮’的人今天宣称要在他们帮主张六的下周生日那天拿下‘焰帮’,给他们帮主祝寿礼。”说话间脸上还带着隐忍的笑意。

“哦?”大哥微微诧异的挑眉,斜挑的凤眼掠过抹亮彩,莞尔道:“也好,早点把这些边边角角处理掉了,也好专心应付宁老大的事。”言必却又淡淡的朝我看过来。我这个哀怨哪我。

顿饭好不容易吃完,唯让我开心的是在大老板的强硬后门下,我得以顺利地进入“唐朝”的夜总会工作,当然还是调酒师了。不过颜晋并没料到我会在饭桌上提出来,而他大哥竟也毫不犹豫地口答应了,显然,他并不赞同。

饭后他留在“唐朝”,临走时和颜晋的对视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关心我却不可以干涉我,是朋友,但我不必事事向他汇报。

沐沐开车我们起回学校。

“怎么招惹到颜大哥的?”

我倏的转头,看向沐的侧脸。月光下,他的脸泛着瓷器般的细腻光泽,可紧抿的嘴角却破坏了整个的和谐美感。

“沐沐……”我耍赖的拽着他的胳膊。

“到底怎么回事?没道理啊,我直在,你没可能……”沐沐已经开始皱眉毛了。唉,寡言的沐沐在我面前会变成老妈子。

“唉呦……沐沐……不要担心啦……”我半个人都吊到他身上了,使劲蹭他的肩膀。

“瞿宁,颜大哥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人。”完蛋,开始训人了,我最怕沐沐这时候了,简直就是唐僧附身。

“好啦好啦~沐沐,我有分寸的。”

“你知不知道……”

“嘘——”

“唉,你啊……”他无奈的笑笑揉乱我的头发。

我得逞的笑,抬眼却看见等在我宿舍楼下的邱申,脸阴霾。

“瞿宁,我总觉得今天怪怪的,你真的点都不紧张啊?”小雯是“唐朝”的服务生,算来这已经是我在这工作的第二周了,我们俩年龄相近,常常凑在起八卦,只是今晚她已经在我耳边磨叨了个把个小时了。

“有什么好紧张的啊?!”我懒得理她,手里的活不停。

“喂——‘霸天帮’啊!他们放话说今天要来抢地盘啊!”小雯神秘兮兮的压力嗓音。

“都说了放心了嘛!大哥要是连这点事都不能摆平也不是大哥了!”我满不在乎。

“哦……那倒是……可是,‘霸天帮’的人都是些有前科的,是亡命之徒耶……”小雯跟这里绝大多数的女孩样,是大哥的死忠fans。

我瞥她眼,可怜的小女孩声音都开始颤了,只是她以为“焰帮”都是身家清白的五好青年么?

“安啦!有前科又怎样?还不准人家再世为人了?总之你就放心吧,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喂!客人在叫你了!”

“瞿宁,看不出来你花容月貌的还挺有胆识啊!”说话的是我的拍档大七,斯斯文文软软弱弱的样子,调起酒来却毫不含糊。

“干活啦!啰嗦!两杯尼克罗尼!”

“讨厌!跟人家这么凶!”大七无限哀怨的剐了我眼,甚至还跺了下脚,我恶寒的抖了再抖,真是……丢……GAY的脸!不像那个谁……

虽说道上有放话,但客人却不少。只是今晚人手有点少,想来是抽调了些去帮忙保卫。

“柳姐,小雯呢?有会儿没看见她了。”柳姐是夜总会的大班,三十岁上下风情万种长袖善舞。

“她?去酒窖取酒了。说来也是,有会了这小丫头怎么还没……哎呦……王总!您可算是来了!我……”

我暗叫声糟!

“大七!顶下!我马上回来!”说罢就往下跑。

“唐朝”独栋独院,外人要真有心动这里不能走大门,必是从厨房的偏门或是酒窖的卸货门侵入。这点大哥必然很清楚,厨房人多眼杂,若非有非凡的实力太容易打草惊蛇,“霸天帮”这伙人十有八九是走酒窖,考虑到在院内动手会惊扰客人,只怕大哥早就在酒窖里等着瓮中捉鳖。

我本不必担心小雯,只是来我最近人道主义觉悟较高,二来嘛,我绝不会承认我是很好奇很好奇帮派火拼的live版,因此趁此借口光明正大的跑来,生怕错过好戏。

只是没想到我真是“好运当头”,轻手轻脚地下酒窖,就看见两个人背对着我,举着枪瞄准大哥。

我身比脑快,个孤骛落日就杀了过去。回身再个反身撇锤,踢飞另个人的枪。眼观六路,看见另个人举枪瞄准我,招稚凤归巢……还没使完就被个横空飞来的黑影扑倒在地……啊……我的腰……真该听爸的话坚持练功……这是我落地时唯的想法。

第七章

我身比脑快,个孤骛落日就杀了过去,回身再个反身撇锤,踢飞另个人的枪,眼观六路,看见另个人举枪瞄准我,招稚凤归巢……还没使完就被个飞来的黑影扑倒在地……啊……我的腰……真该听爸的话坚持练功……这是我落地时唯的想法。

然后就是阵枪响,听声音战况似乎很快就得到控制,压在我身上的人把我护得死死的,我刚想抬头看看live枪战,就被狠狠按下。那劲道,那霸气……我心里暗叹……怎么就遇着他了呢。

终于切归于平静,我被压缩的肺部终于可以自由的呼吸到空气,虽说味道并不怡人。我推开颜晋,无视他阴沉到可怖的冷脸,自在的拍拍屁股起来。

环顾现场片狼藉,我看到站在场中央仿佛纤尘不染,身白色唐装的大哥,只见他脸惬意,薄唇勾勒出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似乎刚听完什么的音乐会。

颜晋黑着脸拉着我往场中央走,我撇撇嘴,任他拉着,决定不犯他的气头,边眼睛搜索全场——宾果!看见旁正对着辛恒流眼泪的小雯,正好辛恒回头。看见我时目光闪,再看向我和颜晋相握的手,避了开去。

“大哥,‘霸天帮’帮主张六没来,大机哥去他们老窝看了,说早跑了!”个脸横肉的大汉正抖着脸笑。

“嗯。”大哥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凤眼中却闪过抹妖异,似乎对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很有兴趣。转眼对上我判研的眼,愣,笑道:“漂亮小丫头怎么跑下来了?”

“我来取酒……哎呦!痛哎!”颜晋狠狠攥我的手,我毫不客气地狠瞪他眼。

“好了!今天这有点乱,晋你先送这丫头回去吧!改天大哥请你们吃饭压压惊啊!”我皱皱眉,总觉得他说话这种老人家口吻让我浑身不舒服。

“谢大哥。”说罢,颜晋拉着我酷酷的就走了。

我扭身,看见大哥凝视我们离去的眼,漆黑如墨,似乎带些……伤感??

颜晋的车开得飞快,而且还不停的加速,绕是我这样喜爱刺激的人也捏把冷汗。

突然,他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尖锐的刹车声混合着我的尖叫,我只觉天翻地转心脏都停止跳动。然后“嘭!”的声车门关的震天响。

等我从眩晕里恢复,怒气冲冲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也“嘭!”的声关上车门。

“你疯了么?!!你不要命了我要!!!”我蹬蹬蹬走过去。

靠在车头的颜晋,脸部线条僵硬如岩石,似乎正在极力的克制怒气。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聋啊?!!”我使劲戳他的肩膀:“在这种车道上做这样的急转弯!!你这个疯子!!!我可不想跟你起死!!”我是喜欢刺激,但并不热爱死亡,颜晋这种行为简直堪称自杀!

“你以为你可以活很久么?你再有次这样冲进枪阵里,三条命都不够当枪靶!!”他忽然爆发,气势滔天压下,双手狠狠的扣住我的肩膀,青筋毕露,“你才是个疯子!!你这样做是要命么??简直就是蠢!!要不是我扑倒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会有多少个枪眼?!!你要真的不想活我可以成全你!!”

“我要不要命、想不想活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点关系也没有!!谁要你冲出来保护我的!我不用你管!!”我火也上来,铆足全力喊回去,头次有人说我蠢!

“你……你……”他恶狠狠的盯着我,大口喘着粗气,嘴唇都直哆嗦,显然气的够呛够呛,半晌:“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大吼,然后掉头离去。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绝尘而去,忽然泄气。夜风无情的吹来,被冷汗浸湿的衣衫冰凉的贴着我的后背,我就呆呆的站在立交桥上。

其实……今晚……我的确鲁莽,这算是……实战经验不足吧!

我仗着自己二十载的功夫傲人,又看见有人拿枪瞄大哥便头扎进去,却没有好好留神周围的环境……但以我的功夫我有足够的信心能保命,只不过也许可能大概会受点小伤……

虽说颜晋他不知道我武功高强,我家开武馆,我爹是大名鼎鼎的那个谁谁……只是……也不至于骂我蠢吧?!!!

“你这个该死的男人!!”我放声大吼!NND竟把姑奶奶我丢在大道上!!还是立交桥!让我拦车都拦不到!!啊!!!气死我了!

掏出手机:“沐沐……来救人哪……”

黑着脸回到寝室,轻手轻脚爬上床,忽然被角掀,袁兮钻了进来:“怎么脸这么臭??邱申又来烦你了?”双大眼眨么眨么的。

“唉,没。”我叹口气,眼前又浮现颜晋掉头离去的背影。

“哇噻!你竟然叹气耶!!”

“唉……”

“天哪!你该不会是为明天而紧张吧?说来今天你工作这么晚,明天可怎么办啊?你可不能令我们失望啊!你要知道很多人都要去看呢!虽然不是看你的速度,而是……嘻嘻……不过,说真的啦,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啊?唉,不过你直都是这样以前也没见你紧张准备过……”

“停停停!!”我忍无可忍的打断这个聒噪的女人,“明天到底是怎样啊?”

“你不记得了?”她惊讶的嘟圆小嘴。

“明天有事?”我脑中片空白啊。

“明天是运动会啊!你有项目的!”

“Oh!monDieu!”

……运动场上彩旗飘,运动健儿逞英豪……(乌鸦飞过……)

我顶着熊猫眼在场边做热身,场边的尖叫波高过波。

“夏!夏!夏!我爱你!”

我翻个大白眼,看见场中的夏吊儿郎当的回头对他的支持者们来记飞吻,再度引起尖叫频频。

“商学姐,你不舒服啊?”旁边位清秀的学弟巴巴的看着我,我强忍住再翻记白眼的冲动:“还好。”转身走开。

“喝口水么?”邱申站在阴影下,他可是相当爱惜羽毛,艳阳高照,他周身可是滴汗珠也无。

“不用。”我皱眉看向也站在旁的商瞿夏:“你没报项目?”

她也和我样,从小就背负着“子午门功夫”的传承使命,运动自是不必说。好在我俩上面有个哥哥商瞿冬留在家里子承父业了,否则……

“没有,厉害的同学太多了,轮不上我啊。”商瞿夏好脾气的笑着,双眼温和的看着我——真是很烦哪!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从来没见她大声说过话,什么事都不着急不生气,永远都是班里人缘最好的那个!谁都喜欢她——当然,除了我。

毫无异议的,我轻松的第个冲过终点线,满足的听见观众席上爆发的欢呼声,我的名字被大声地重复着。

从小就是这样了。我的爆发力很好,反应也快,所以我练的为偏轻灵敏捷的燕青拳,兼修些梅花拳。而商瞿夏则主修洪拳,讲稳。

我看着场边向我招手的人,好多熟悉的面孔啊,淡淡掠过商瞿夏那张讨厌的恒久不变的温吞笑脸,我扑向小脸兴奋得红彤彤的袁兮。

冲完澡从浴室出来,袁兮正傻呆呆的坐在床上发呆。

“笨笨,想什么哪?”

“啊?呵呵,没什么啦。”

“哎!别温温吞吞的,跟那个谁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