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她,初吻是什么滋味,她会说:缺氧、头晕、供奉、新生,连带着浓郁的大蒜滋味。

那天,吕白没有对她下毒手,最后合衣拥着她倒在宿舍的小床上煎熬了一整夜。

那天之后,他成了她的劫。

吕白对色靓其实很好,可再怎么好也比不上色靓对他的十分之一。

他对她的好表现在宠爱、教导、关怀上,凭着自己丰富的社会经验,手把手教她做人的道理、处事的原则、社交的圆滑,色靓在他的教导下飞速成长起来,渐渐成熟;

而色靓对吕白的好则表现在依赖、仰慕、奉献与改变上,她为了他学习做饭菜、做家务,模仿他的言行举止,爱他喜欢的辛辣滋味,慢慢失去自我。

她成了他的一部分,而他成了她的全部,色靓在这患得患失的感情里沾沾自喜,不能自拔。

后来他不在她身边了,她也曾想过,如果当时不是付出的那么彻底,他也许不会那么轻视她,而她也不会那样低到尘埃。

那天出操后,楼下警卫打内线说有人找她,色靓兴奋的穿着衣服下楼,她以为是吕白来,却没想到是一位从没见过面的女人。

陈薇是跟着新婚丈夫出差来D市的,不敢太张狂只偶尔会见见女儿,那天是女儿生病了,哭着要给爸爸打电话,陈薇看着不忍心就随了她,没想到却给吕白带来了大的麻烦。

其实陈薇胆小又没主见,不如陈盛苇那般有见识。但她一直把吕白当恩人来看待,某些方面甚至胜于对待姐姐。

自己的姐姐与色靓之间谁更好更适合吕白,她并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吕白的心更向着谁,当然吕白不会告诉她,但是目前看来,吕白的心在那小警察身上。

陈薇扯了吕白太多后腿,甚至影响了他未来的幸福,她觉得自己必须得为他做点什么,于是,挑了个万里无云的晴好天气来到公安大学找色靓。

咋一看到色靓,陈薇心里自悲了一下,这个女孩整个人干净见底,让人纳闷到底需要多么纯净的血液和呼吸才可以滋养支撑这么清冽的气质,而自己的姐姐就算再漂亮,那精明世故的眼神马上就被人家比了下去,果然,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最善良吕白。

色靓礼貌的打断她的思绪,问道:“请问,是你找我”?

“对。”陈薇理了理头发,压下心里对姐姐的歉意,开口说:“我叫陈薇,我是,算是吕白的前妻吧”。

色靓愣了一下,仍旧礼貌的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是来向你解释的。”陈薇说。

陈薇不是没有想过只对色靓坦白离婚的事实,而把孩子不是吕白亲生的这一段隐瞒下去,她是一个母亲,她有自己的小自私,可到底她也只是自私而已,心地还是善良的,所以她全坦白了,把所有事情的真相剖白给了色靓。

最后她还说:“吕白哥对姐姐只是歉疚,想补偿,毕竟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再浓了感情也淡了”。

色靓没有听完她的话,飞速跑出校门。

吕白下班回家,在自己家门口看见了缩成一团蹲在地上的色靓,像一团小猫咪一样冻的瑟瑟发抖。

他上前拉起她,色靓看到是他,眼里突然就升起了两团火,“吕白,我等你一下午了”。

“嗯。”吕白点点头。

“进来吧。”吕白打开房门,又去厨房热了一杯橙汁。色靓喜欢一切橙子制成的食物,吕白从来没让家里断过橙汁。

色靓看他,眼里有心疼,“陈薇来找过我”。

“她找你?”吕白皱眉。

“嗯,她什么都告诉我了,你为什么跟她结婚,还有那个孩子不是你的”色靓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头也低了下去。

“怎么不是我的,那孩子姓吕,在我户口本上”。

“你别生气,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对陈薇的姐姐有愧疚,我又没说不接受”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吕白眯起眼,声音冷下来,“你信”?

“嗯”。

吕白沉默下来,手指一下下扣在茶几上,又贪婪又高尚的矛盾起来,他清楚色靓对他的爱,可道德责任又不能不管。这些问题以前他从未认真考虑过,只卑鄙的希望陈盛苇留在英国嫁人永远不回来,可陈薇的话到底激起了他的良知,短短一瞬间百转千回。

“吕白,我想跟你在一起。”色靓说。

吕白痛苦的闭上眼。

色靓当然不知道吕白的内心挣扎,继续说:“我什么都能接受”?

吕白狼狈的起身。

“吕白。”色靓追上他的步伐,从后面紧紧缠住他的腰,重复说:“我想跟你在一起”。

那时她很天真、很单纯,没有经过大情大爱,年青的冲动只想着供奉、交付,觉得哪怕有一点点保留都是罪过。

她攀覆着他的身体绕到前面像是一株藤,“吕白,我爱你。”柔软的嘴唇带着余音紧紧贴上他的唇,吕白的理智轰然崩陷。

她的身体怎么这么美,骨格精奇,皮肤是乳色的白,水润的手感,腰肢柔软不盈一握,浑身还藏着一些小肉肉。吕白笑,原来她不是穿上衣服那样的瘦竹竿。

“色靓,你不睁眼,我会有罪恶感。”吕白轻舔她的胸前顶部,她轻抖起来,不是兴奋,是害怕。

“听话,快睁开,刚才抽我皮带时不是挺勇敢么。”他笑,满眼宠溺。

“好吧。”她强装坚定睁开眼,正对上他的挪揄。

“好姑娘!准备好了吗”?

色靓诚实的摇摇头。

“给我,要么给我,要么杀了我”。

他刚说完,一双手臂便缠上他的背,“吕白,我要你”。

钝痛加上撕裂的刺痛,刺激的色靓神经崩起来,呼吸困难,腿被大分开,这姿势很丢人,这是一个臣服的姿势,也注定了以后两个人之间的地位。

异物强行撑开身体的感觉很糟,她单手推拒他的胯部,“疼啊,好疼,你轻点”。

吕白低头吻她,细细密密的吻遍她的脸,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啄咬,她紧紧的包裹住他,他也疼,他的吻又回到她的唇上,软软的舔,缠绵深入,许是这个吻放松了她的神经,她的身体渐渐软下来,最后他与她都忍着痛,他深深埋入。

吕白很满足,尤其是早上醒来看到床单上的那团红。他当然知道色靓不可能不是处女,可真正见到后心里仍是格外的高兴,这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觉,恨不得在她脑门儿订上自己的名字。

其实他心里有一个只跟顾凤至说过的秘密,陈盛苇跟他第一次时并没有落红,虽然她强调自己是第一次,他也知道剧烈运动会导致那层膜剥落,但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仍是跟陈盛苇一直有些生分,不像跟色靓在一起那样理所当然,也没有对色靓这种霸道的占有欲,色靓就是他的所有物,他一个人的。

与吕白因为结婚一事而争执的半个月前,色靓到刑警大队送材料,刑警队队长孙绍民召见她问了几个比较尖端的专业性问题,色靓说出心里想法,孙队长很满意的点点头,最后他说:“色靓,呆会儿中法那边有个合议厅,你跟着一起去看守所,把犯罪嫌疑人提出来送过去”。

色靓虽然点头应了,却也觉得有些不妥,先不说这活儿本应是法院那边法警的工作,就算那边没人,也轮不到她一个派出所的小实习生来管刑警队的闲事儿。不过色靓有一个优点,就是敏感的问题就算不懂,也绝不瞎问。

法院那边刑事厅的书记员蒋林林跟色靓是高中同学,开厅前,蒋林林拉着她八卦,“你今天怎么干上这活了”?

“被抓当苦力呗,顺便的。”色靓说完一直看着被告人席上的律师,觉得很眼熟。

“少来了,我们院里又不是没法警,再说不还有四个人跟着么,我觉得啊孙队长这是一计,早早摆出姿态,让那巡警大队别跟他抢人,谁不得给孙队长面子啊。”蒋林林说,“不过色靓,你进刑警队,吃苦的还在后面呢”。

“我专业是刑事侦查,进刑警队也正对口,再说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分哪算哪呗。对了,今天这是什么案子。”色靓问。

犯罪嫌疑人是三个二十岁左右的半大小子,有一个看起来也算家境好的。

蒋林林左右看了看,俯下身小声在色靓耳边说:“迷*奸加轮*奸,那三个人给个刚满十七的小丫头下了药,然后轮着给上了”。

色靓撇撇嘴,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案子,本来想旁听的,可被害人未满十八周岁,呆会儿肯定得清场,于是就想先走。

蒋林林摇摇头说:“作孽啊,看到那个太阳穴两边贴膏药的那个人没?那小子家里有钱有人脉,又请了好律师,早就开始装病了,我看呆会儿就算判了刑也得办保外就医”。

色靓下意识的不愿再听下去,蒋林林又开口:“这已经是第二次开厅了,上一次那小子的律师抓住了小姑娘自愿跟三人出去玩的重点,言词间极是污辱人,气的小姑娘妈妈当场就抽儿了过去,我看就算赢了,那小姑娘也得有心理阴影。哎,现在的律师啊,心都是黑的”。

色靓看那律师,长卷发,胸部丰满,一双眼睛很漂亮,几乎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大。只是色靓有种强烈的熟悉感,这人她一定在哪见过。

蒋林林说:“听说是从英国回来的金牌律师,叫陈盛苇”。

色靓像踩空了一般失重,心里猛的沉下去。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逼婚桥段。

结婚一事不了了知后,最近两个月色靓一直在跟吕白冷战,鉴于她一向懂得自我安慰,吕白也没太放在心上,随她去闹,过一段自己就消气了。

这期间,色靓顺利从警校毕业,通过公安系统内部考试,以优异的成绩入驻D市刑警大队重案科二组,成为了一名一杠一花的刑侦员。巡警大队女队长没有要到色靓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算服气,直摇头说太遗憾了。

同时跟色靓一起进队的还有两名男警,一名入藏转业兵叫司徒璞,一名电脑高手叫吕品。

司徒璞秀气漂亮,心思深沉细腻人品不予多做评判;吕品外形阳光,性格阴阳不定脸皮十分厚。

吕品比较能侃,常说自己五张嘴,饿不着憋不着。

色靓跟他同岁,总爱打击他,说难怪你吃饭漏饭,说话跑风,原来是嘴太多。

吕品反击说,从前以为自己的二大娘嘴算损的了,没想到色靓你更胜一筹。

色靓谦虚,说你太过奖了。

工作的新鲜劲儿一过,色靓感到无比疲惫,特意留长的头发已经过了下巴,理发店里的小美男理发师建议她理一款时下最流行的BOBO头,她同意。

队里下通知,下月初省纪检委组织了一个培训,专门针对刚入编制的新干警,她、司徒璞、吕品必须去省会学习。

在这之前色靓赶紧做完手里的工作,月底,从银行提出现钞,背着大挎包照例去招待所结帐。二组全是大男人,只她一名女性,财政一事很自然落在她头上,再加上出外勤,色靓每天忙的不停脚,好在二组接待任务不多,只要月底抽出一天时间四处结帐就可以,数额都不大。

总台服务员正在与男朋友打电话吵架:

“什么?你又看,我上次跟你说什么了,你要是再看国足,我就跟你分手”

“该,让你看,受挫了吧”

色靓跟这总台服务员李雪算是熟识,轻轻用手指敲敲台面提醒她。

李雪看到她,小声嘱咐男友几句挂了电话。

“色靓,你每个月都跑一趟不累啊。”李雪接过钱,一边点一边跟她聊天。

“有什么办法,别看在女人群中,她们都把我男人用,可在我们二组,他们都是把当全能人用的。”色靓笑呵呵的抢了她一桔子,剥开就吃。

“我真替你累,要不把你们的帐跟局里挂勾得了,再不然我跟我们经理提一提,单给你们立个帐,这样的话半年结一次就行”。

“你可拉倒吧,局里帐哪能轮到我们挂,再说了,我们的招待费一年才几个钱啊,犯不着立帐,一个月一结全是小钱不觉得为难,如果半年一结的话,那就是大钱了,平时也省不下来,队长该犯愁了”。

“就你脾气好,那好几个大男人欺负你一小丫头,大热天的往外跑”。

“我有雪糕补贴”。

九诫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色靓结完帐又跟李雪贫了几句,看时间差不多了,拿好发票和零钱去餐厅,这里的肉馅包子在圈里小有名气,临来前,组长迟峰特意嘱咐多买几个回去给兄弟们加餐。

色靓在心里算了算,以那群人的饭量,二十个未必够塞牙缝,三十个自己肯定捞不着,狠了狠心,“来五十个”。

面点阿姨探出头,“小色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今天这包子卖不出去了呢”。

“阿姨,您特意留的呀”?

“对啊,先蒸出来,要不老得让你等,还差几个,刚才你们孙队长来了几位客人叫去一盘,你等这锅出来,我给你捡几个热的”。

色靓礼貌道谢,这位阿姨为人热心,逮到她就唠个没完,她甚至怀疑,阿姨这心肠完全是为了让人陪她唠嗑才热的。

上个月还要给色靓介绍对象,说是文化局的精英,吕品那天跟她一起,回队里后哈哈大笑,说那精英外号‘孟不醒’,一天四顿酒,醉了得哪睡哪,其实那是面点阿姨自己的儿子,推销不出去了,就忽悠色靓初入社会不懂行情。

买完包子,色靓跟服务员打个招呼,准备从二楼包间的走廊下楼走后门出去,刚才她从客房部直接过来没有碰到人,孙队长请客一向在大厅,说是通风,她实在不想被揪到。

到二楼拐角处,色靓突然听到前面房门大开的包间里,队长孙绍民独特的笑声传出来,心想完了完了,怎么躲枪口上了,接着就听见他说:“小陈这次从英国回来,是想在这里立业还是回来渡金”?

“准备留下成家立业,总得安稳下来”。

色靓心沉下来,这个声音她认得,是吕白的初恋情人陈盛苇,留下成家,跟谁?

这时孙队又说:“成家好啊,我们公安系统可是出了名的帅哥扎堆啊,赶明个我好好帮你特色几个”。

色靓心下奇怪,孙队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儿,更别提这乱扯红线的事情。刚想继续蹲会墙根儿,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色靓之前聚精会神,这一拍吓的她蹦了起来,回头一看:

“吕品,怎么是你?你鬼啊走路没声,吓死我了”。

吕品被骂也没生气,坏笑一下,扬着脸冲间里喊,“孙队,我们家警花也在这儿呢”。

色靓来不及捂他的嘴,狠狠掐了他两把,就听孙绍民在里面高喊,“谁?色靓?赶紧让她进来”。

色靓无奈,又掐了吕品两把,不情不原跟着进去,然后当场石化。

孙队长、中法院两名审判员、赵越、顾凤至、陈盛苇,以及坐在陈盛苇身边的吕白。

她不知道自己跟吕白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气场,没人说过,因为吕白一直不公开他们的关系,不过眼前这两个人坐在一起是十分的和谐。

陈盛苇半边身子微微靠向吕白,一双美目好奇的打量她之后,娴熟的为他布菜。吕白初初时有一些僵硬,吃着菜又突然温柔的笑起来,很温柔很温柔,色靓从来没得到过同样的温柔。

孙绍民让色靓坐在他身边,对赵越说:“赵越,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家孩子”?

赵越马上接口:“交行信贷办章主任的女儿呀,我早就认识,这女孩我最喜欢了,靓靓坐阿姨身边好哇”!

色靓没等摇头,孙队长又说了:“那你可知道,他爸爸可是大医生色净啊”!

“真的?”赵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我还真不知道”。

色靓的父亲色净在D市是数一数二的外科医生,赵越做过一次胃切除手术,就是由孙绍民出面请的色净主刀,非常成功。

“想当年我跟色净下乡在同一个知青点儿,我偷苞米他放哨,这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色靓这孩子优秀啊,比我家儿子强多了,我费了大劲儿才从巡警队那边抢过来了,色靓,孙叔叔等着你为咱们队里争光啊”。

色靓拉开嘴角,连自己都觉得笑的难看,“孙队,你们吃饭怎么坐包间还敞着门啊,一下就被我撞见了”。

“不开门不通风,他们又不爱去大厅”。

色靓怔怔半晌,孙绍民心里合计这孩子今天不对劲。

“哦,那你们吃吧,头儿还等着我回去给他们加餐呢”。

色靓迈出三步带倒两只櫈子,狼狈的回头看吕白,他淡淡的望着她,淡淡的望着她给身边的人夹菜。

她深吸几口气,艰难的挪步,外面阳光很刺眼,刺的眼生疼,疼的人想哭。

眼泪咽不回去,她和他曾经交颈缠绵,怎么会走到如此地步。

吕白回家后心烦意乱,色靓闹冷战快两个月了,竟然没有主动和好的意思,陈盛苇回来他也是从她嘴里知道的,白天他回母亲家,顾凤至约他谈案子顺便找来陈盛苇给她接风,母亲听说了非要跟着,还找来了父亲生前的很要好的同事孙绍民,母亲的心思他懂,想劝他断了和陈盛苇的在一起的念头。

但是他没想到竟然碰到色靓,当时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解释,可是一想到她两个月一通电话也没打,连分配这么大的事儿也没跟自己商量,心里就有一股火,就想气气她让她吃醋,看到她失态又后悔了,本来是自己有理的现在竟然被动起来。

晚上,吕白主动给色靓打电话,那时色靓正在去取吕品帮她修的笔电,吕品把电脑交给她后摸着下巴不阴不阳的笑,色靓撇了他几眼。

吕品笑够了就跟她聊天,“色靓,你得学着自己修笔电”。

色靓问他:“为什么?你不是现成的么”。

“从前有个姓陈的他不会修,后来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所以学会修笔电是很重要的”。

色靓想了想,愤怒了,肯定是文件夹里的照片被他看到了,那是她趁吕白睡觉时偷偷拍的,数量旁大。

“你偷看我的照片”。

“你又没说不让看”。

色靓再仔细回想一下,里面并没有什么裸*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不了就是自己和吕白的事儿被曝光呗。

“看就看呗,我是和吕白谈恋爱,怎么样?我只是没想到你也认识他”。

“我可不光认识他。”吕品说:“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吃饭,吕白,那是我哥”。

“啊?”色靓没想到,唯二碰到两个姓吕的,竟然是一家人。

“啊什么啊,我的亲堂兄,今天桌上的赵经理,那是我二大娘本尊”。

就在这时,吕白的电话打进来,色靓有点儿尴尬,没接吕品的话去走廊接听。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