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事儿吗”?

“”

“”

半天沉默,“今天的事,我想我应该解释一下,那个,有个案子要谈,她是被告人律师,所以”。

色靓撩起百叶窗,看到楼下司徒璞正抓着一名犯人的脖领子往楼里拎,那气场比犯人还匪气,色靓心里突然不烦燥了,慢悠悠开口:“公诉人跟被告人律师谈案子,吕白,是你开始受贿了还是借口找的不正当”。

吕白口气硬起来,“我是说顾凤至,他是原告律师,我跟他谈案子,谁知道他正跟陈盛苇在一起,你管的太多了吧”。

色靓气极反笑,他竟然狡辩,这有什么好狡辩的,如果只是谈案子需要那样温柔的姿态么,需要装作不认识她吗?

最后她什么都没说,淡然的按断通话键。

吕白握着手机,半晌没有回过神,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挂他电话,一直以来她都是等他先挂断听几声‘嘟嘟’声才放下,这也是他在无意中发现的,当时还挺感动。

他和她曾经彻夜纠缠,她奉他为神,对他毫无保留,如今怎么走到这种地步。

色靓跟吕白发生关系之后,办了走读跟他同居在一起,最初的那段日子至今想起来都觉得甜到发腻,那样腻歪歪的终日贴密在一起,好像用光了这一辈子所有的情爱,真是应了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色靓开始慢慢渗入到吕白的每一寸生活领土,他藏青色的工作服、他挚爱的白衬衫、他喜欢的啤酒牌子、他习惯的辛辣滋味,她觉得很了解他,比如他有点小小的粗暴,喜欢把她禁锢在怀里亲热,手臂、长腿紧紧缠住她的身体,头却埋进她的怀里睡到天明。

比如他爱看法治节目,偶尔看足球,喜欢梅西多过喜欢罗纳尔迪尼奥,看到梅西精彩的球技会把她捞进怀里,说看梅西踢球是一种享受,如果有人能超越老马的话,也只能是梅西了,色靓开始迷上足球,迷上梅西,迷上那种努力接近他生活喜好的感觉。

比如他也会做饭,只局限于工作闲睱的时候,橙汗虾球、清炒黄瓜,每次都有这二道菜,因为色靓喜欢,他宠她,顺着她多做甜酸口味的菜肴,放弃了自己的麻辣;他宠她,把她抱进怀里,轻轻喃喃的讲着如何溶入社会的大道理。

又比如他还很会讲冷笑话助兴,说“有一位丈夫看完杂志后告诉太太,我刚晓得南非的女人在每次的房事之后会给先生八块钱,这么好的致富机会我怎么能错过,明天就去南非,太太也要跟着去,丈夫问她去做什么,太太说我去看看你一个月只嫌十六块钱怎么活”。

这时色靓总会扑进他怀里,口齿并用袭击他的头脸全身,警告他不准看别的女人,他就会笑着把她捞进怀里,进入她的身体,说只要你愿意给钱,我能挣回两人的口粮。吕白在床上十分热情,夜夜缠绵。

当然他也会偶尔发呆,把自己扔进书房呆上一个下午,色靓这时不敢打搅他,他心里有一块儿地方是她始终走不进去的,或者说,是他故意不对她开放的。

渐渐地,他开始随便把脏内裤、脏袜子丢给她,顺理成章的让她洗,她在心里窃喜,离他又近了一些,他开始把她介绍给顾凤至,甚至吕盼盼。

顾凤至虽然不动声色,但看得出很看好她,总窜梭吕白把她正式介绍给圈里的朋友和大学同学,色靓很兴奋很期待,而吕白淡淡的,既不热衷也不行动。她想,他不做她就来做,很郑重的把他介绍给同寝好友,他也不推脱,请她们吃饭,带她们玩乐,却并不表现出更多的热情,他宠她满分,爱她却只将将及格。

那次去见吕盼盼,她特意请教表姐怎样跟小孩子相处,买回好多礼物,吕盼盼拆开礼物扔到地上踩了个稀巴烂,大声骂她第三者狐狸精,她很受伤,怀疑一个五岁不到的小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吕白晚上把她搂进怀里算是安慰,她糊涂的得寸进尺,小孩子怎么会这么多脏话,是不是大人教的。色靓说这话并不是居心叵测,那孩子的外公外婆全是从乡下来的,她碰到过农村妇女打架的案例,脏话不堪入耳,吕盼盼显然得了真传。

吕白听完冷然的放开她,无情的说:“色靓,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什么承诺,你不要越线”。

色靓惊呆了,很后悔说出这样一番话。

第二天,吕盼盼的外公外婆登门,当时只有色靓一人在家,两人见吕白不在舒了一口气,接着极其难听的话随口拈来,口水横飞,她第一次被人骂哭。

她去检察院找吕白,他当时正准备上庭,有些不耐烦,顺口安慰她让她回父母家里呆几天,她回去了,被父母知道和吕白交往的事情,母亲这时已经知道吕白离婚带孩子的身份,把她锁在家里。

三天吕白也没来接她,她冒险从四楼爬出去找他,他没吃惊也没感动,只把她迎里房里倒杯橙汁给她,告诉她这间房子吕盼盼的外公外婆有权利进出。

色靓急了,问他到底有没有跟陈盛苇分手。

他说:她去英国之前我们就分手了,你不是第三者,但你有随时退出的权利。

最后她还是不舍得离开他,任他把自己扛进卧室,一夜几次的要她,她想:完了,他们又回到原点了。

爱越做越频,他们几乎熟悉彼此每一处皮肤骨骼,可心却越离越远,在又一次因为吵架吕白用这种进出她身体的方式冷漠求和时,她对自己说:看,色靓,你终于混到了这种地步。

早在色靓毕业之前,色净就说服了妻子章桂丹,在离市刑警大队三站路远的河畔花园给色靓按揭买了一套八十平米的小公寓。一是做为女儿的毕业礼物;二是给女儿一个私人空间。

培训安排在月初第三天,九月天气,中午日头毒热,早晚却清冷。纪检委出了两辆大客车,载着包括公检法各部门、政府下属各部门、国地税等新入编制的公务员,以及前来蹭车的电业、银行等事业单位事业编人员,浩浩荡荡几十号人前往省城S省,进行一场为期两个月的培训学习。

色靓迟到,紧赶慢赶上最后一辆,一上车就傻眼了,偌大个车厢里,只剩下一处双人座还空着个位置,座位一边,司徒璞正坐在那里,看到色靓,再瞄一眼满满当当的车厢,他竟然嫌恶的皱起眉。

对司徒璞这个人,色靓是不想过深交往的,有些人虽然不起眼,但却惹不起。

司徒璞清瘦,只比色靓高出小半个头,秀气白净的脸上竟然透着一股戾气,尤其是一双眼睛,漆黑明亮的能把人吸进去,一天到晚懒洋洋的,像只半死不活的鬼。

这人话少不合群,队里很少有人谈论他,但每次涉及到他时,那种气氛就会变得很神秘,大多数人会摇着头“司徒璞这孩子呀”。

不过吕品跟他倒还算合得来,他就曾经说过,司徒璞是典型的‘蔫狠男人’,长个绿豆大点儿的心,里面还全是阴的,手辣心毒不说还特记仇,惹他不如惹阎王。

后来色靓也多少听说了这个人的事迹,据说他十四岁进藏当兵,后台不详,曾徒手搏死两头野狼,后来在地方上跟人打架,一拳砸到对方太阳穴上,打成了植物人,受处分后神秘失踪三年,再出现时就是现在,孙队长不知看中他哪一点,想方设法弄了过来,可见这人的背景实在不浅。

色靓硬着头皮坐他身边,不得不承认,司徒璞真是漂亮,看着也是真养眼,她周围还没有漂亮到这种程度的人。

其实色靓是个再随和不过的,上学时总让着班里那群女生,不太跟她们计较。上班后,接触的又都是男人,跟他们相处起来反而更舒心。所以她虽然不愿太深接触司徒璞,但也没到见他就躲、就烦的地步。

之所以不愿跟他坐一起,起因是不久前一场不大不小的过节。

那天,扫黄组端了一窝卖*淫点,人手不够,借来色靓和司徒璞帮着录口供。扫黄组这事儿做的真是欠考虑,色靓是警察没错,但她也只是个的小女生,司徒璞比色靓还小两岁,刚刚二十冒头,如果说色靓比较幼*齿,那司徒璞就是正经的幼*齿,对这方面毫无经验。

那几个被抓来的女人一看就是局子里的常客,也不怕他们,几句露骨的话就弄的这两人满脸通红,色靓是被气的,司徒璞是被恶心的。

“老妹儿身材很正哦”

“老弟来光顾姐姐好哇,姐姐给你打折”

“别听她的,老弟来找我,姐姐免费”

“老弟还是不是处*男,是的话姐姐给你包红包”

这时,一个小姐跟色靓要水喝,色靓想赶紧给她弄杯吧,看水的面子上兴许还能好好做份口供。可司徒璞明显不这么想。

“给她弄杯墨水喝。”他提议。

色靓没理他,以为他是开玩笑,接了杯纯净水,半路就被司徒璞劫下,“不是让你给杯墨水喝么”。

色靓心烦意乱,握着杯子往回拽,司徒璞也捏着杯沿,两人一起使劲,色靓手一滑杯子就飞了出去,整杯水洒了她满身,但这并不是最让人生气的,司徒璞为了抢救水杯,爪子胡乱抓,竟然正正好好抓在色靓的胸上,满掌。

这已经让人很生气了,可更让人生气的是,司徒璞没有触电一样把手拿开,而是捏了一把,抽出几张纸巾后才把手拿开,然后仔细的擦手。

色靓气疯了,一拳就挥他脸上去,司徒璞被打的脸蛋儿一歪,不可置信的看她,色靓呼呼直喘气,只知道司徒璞是没打回来。

色靓坐在司徒璞身边,尽量离他远点儿,她从来没见过这种性格的人,总是风清云淡的说出致命的话,让人觉得他在开玩笑,可实际上他都是很认真的,就像那天,他说让那人喝墨水,之后就真的弄了杯墨水,那个女人大吵大骂,司徒璞竟然提着她的头发狠狠撞墙几下,不喝再撞,装晕泼凉水,醒了再撞,到底逼着把墨水喝了,录口供也排在喝墨水之后,从那天起,色靓越看他那张漂亮的小脸儿越觉得邪气。

色靓没有打小报告的习惯,但这事是不可能不传出去的,被投诉肯定受处分,司徒璞下手狠却一点儿都不怕,事实证明这人的背景应该是相当强大,这事儿不了了知了,但是色靓很想问问他是不是有虐待倾向。

三小时的车程不算长,色靓无聊,几乎晃悠了十几分钟就开始打嗑睡,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只觉得脑袋‘梆梆’撞了几次车窗,她还知道揉一揉然后再接着睡。

司徒璞这边,给他烦的啊,色靓这死女人简直太他妈烦人了,跟猪似的上车就睡,睡就睡呗,还老往他肩头上靠,靠也行,推回去就是了,可把她头推回去了,爪子还老往他身上搭,小弟弟差点失守,司徒璞抓起她的手‘啪啪’照着就是两下,甩回去,她竟然还没醒。

司徒璞,他是个天生的混世魔头,三岁敢拿水果刀跟他爹叫号,五岁敢扛板砖拍他哥脑瓜瓢儿,九岁开始他妈成天哭着求他别惹祸了,终于到十四岁,他让全家人都惊悚了,他偷了爷爷的手枪,指着大院一个惹了他的小伙伴的头按了射击键,万幸枪里没子弹。

祸倒没造成,可真吓的全家人跟着筋疼,爷爷是保不住他了,再也不说随这孩子胡闹的话,他爹一鼓作气把他送去了最艰苦的西藏,以为他会怕吃苦收敛,可人家却玩到心野,再也不想回大院,就连寄回家的礼物不是狼骨头就是干牦牛角,上面还标明:Make in 司徒璞,他妈一看到寄回的礼物就崩溃、就哭、就指着他爹说一肚子馊主意,这回偷鸡不成反失了把米,把司徒璞越养越野,越养越阴,越养越凉,心凉。

色靓一觉醒来已经进了S市市区,头刚才撞的不轻,抬起手揉一揉,竟然摸到一个大包,看看手,妈呀,两个大手掌印子通红一片,再看司徒璞,人家正像个大富翁打量乞丐一样居高临下的瞄着她,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轻视啊轻视。

色靓怒了,“是不是你打我”?

“是”。

“你干嘛打我”?

“烦”。

人家一个字一个字的赏,把色靓这知心大姐老好人气的想上去揍他。

“我睡着了没知觉,如果不小心冒犯到你,你可以叫醒我,我们好赖也是同事吧,你用得着动粗么,再说我也没感觉冒犯到你”。

“没冒犯到吗?我小弟弟都要被你扯断了”。

司徒璞竟然平静淡然认真的说出这种话,色靓第一反应是不信,听完他说另外一句话,第二反应是想上去撕他的嘴。

他说:“手感怎么样?我摸你胸的手感很好,软绵绵的”。

“喂”色靓觉得脸上着火,气的,耳边阴风‘嗖嗖’的刮。“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你是不是应该给我道歉”?

“我怎么了”?他竟然迷惑的问。

“装什么装?”色靓气的不知如何是好,“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是变*恋吗”?

“哧。”司徒璞轻蔑的笑,“该道歉的那个人是你吧,你打了我一拳,我都没还手”。

“你,你是男人,本来就不应该跟女人动手,何况你还占我便宜”。

“谁稀罕占”。

“混球儿,混球儿。”色靓气的骂脏话,伸手就朝他脑门儿使劲儿一推,司徒璞被推的措不及防,紧紧捏住他的手腕,这人手指头到底是什么做的,就这么捏着都火辣辣的疼,色靓另一只手猛的扇他的脸,他又捏住,这一拉一扯,两个人竟然在窄小的座位上打起来了。

“你给我滚开。”司徒璞不想跟她真动手,他稍微清楚好男不能跟女斗。

“滚你妈。”色靓几乎理智全无,双手被人家捏着,她狠不得拿牙去咬他。

“你再不滚,我真揍你了。”司徒璞的大脑里可没有不打女人这一条,就想把这个搅得他心烦意乱的死女人推开,那天那一掌心的软绵绵,已经搅得他心里一团糟。

拉呀,扯呀,推呀,色靓实在被制住了,最后连脚都上了。

“色靓,你他妈往哪踢呢。”色靓腿抬不高,只能踢到他身下,司徒璞吓的双腿一夹怒吼,手上就没有轻重了,用一只手把她两只一握,另一只手照着她的后大腿‘啪’就是狠狠一巴掌。

色靓又气又羞又疼,挣扎的更欢了,司徒璞没办法只能夹住她的双腿,半边身子压住她,两个人扭缠的乱七八糟,最后司徒璞居高临下的妥协,“停,停,那天算我不对行吧”。

“给我道歉”。

明明就是他占优势制止住了她,竟然还得道歉。

司徒璞怒极反笑,“对不起,行了吧”。

这辈子能让他司徒璞服软的女人怕是只有色靓这死女人一个了,他心里想。

色靓慢慢安静下来,这才发现,这一架打的,早就成了全车看热闹的焦点,吕品歪着头嘴角下压,用口型说:“不守妇道”。

色靓亏了,挨了打还让小叔子瞧见了,越看司徒璞越不顺眼,这人就是她的克星,色靓这样想。殊不知这一生谁到底是谁的克星。

风波截止在吕品主动跟司徒璞换了座位,色靓死活不跟司徒璞坐一块儿。

吕品刚一坐下就跟她说:“司徒璞要是盯上谁,那人就倒大霉了,他要是爱上谁,那人算是走狗屎运了,他可比我哥男人多了”。

色靓早就习惯他不阴不阳的蓑样儿,也不明白他话是什么意思,更懒的解释。

如果说司徒璞算是色靓培训生涯中的一只苍蝇,那么见到她的亲亲小阿白颜博,绝对是色靓培训生涯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啊,啊,色,色,想死我了。”颜博碰到色靓马上陷入癫狂状态,抱着她又叫又蹦,吕白拿着色靓的行李,拉着一脸不屑的司徒璞在一旁看热闹。

实习前,颜博主动找到外市实习单位,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许晶莹,走之前她告诉色靓这里交给她了,色靓也知道颜博性格大大咧咧,但心地良善又细腻,什么事儿摸的门儿清。

实习结束后,颜博分回D市110交通指挥中心。

“你怎么分那儿去了?”色靓跟人说小话换到颜博的房间,一坐下就急急问。

“你以为我是你啊,满哪都招人待见,再说我这小胳膊也拧不俺爹的大腿啊”。

色靓听她说话海蛎子味又浓了,连忙赔笑,“110挺好,真挺好”。

颜博凑近她,问,“你和吕白最近怎么样”?

色靓不愿跟颜博多说,学着她说话,“血好血好的”。

“你个死心眼儿血彪血彪的,没有吊不死的树,重案组那多小伙儿你不看,非吊吕白那大叔的歪脖树上”。

色靓躺下,这几年公安系统确实进来些人,像她和颜博这种警校毕业通过内部考试的,司徒璞吕白那种凭硬技术特招进来的,再加上外部公务员招考,但数量实在算不上多,看来看去,还真没有哪个比吕白顺眼。

“颜博,老许没门路又没后台,咱俩得想想办法把她弄进来。”色靓说。

“怎么弄?她刑侦法医全是半吊子,早就跟她说过法医那是技术工种没啥发展前途,她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再说吧。”色靓叹出口气,“反正她法医一时半会儿也学不精,让她接着念吧”。

“行了,别一见面就跟我嘚啵她,闹心”。

“行,不说她了,走,歹饭去”。

主办单位安排的食宿实在是一般,当然这只是在数量上,质量还是不错的,十二个菜二个汤,一桌围了八个人,还净是大小伙子,这可哪够吃啊,主食倒是可劲儿吃。色靓拿了半块馒头,就着吕品给她抢来的半盘凉拌黄瓜吃下,连肚子底儿都没垫饱。

吕品拼了老命抢来了半盘黄瓜给色靓,自己啥都没捞着吃,席间就果断决定,“小色,晚上哥们儿带你去哈皮,吃省城大餐”。

色靓连忙点头,‘啪’扔了那半块馒头,又带着走哪跟哪的拖油瓶颜博。

色靓是个低调的人,想这一晚上不定哈皮成什么样儿呢,干脆穿便装,于是穿着便装的两个人来到宾馆楼下,看到了同样穿着便装的吕品以及司徒璞。

色靓心里想,到底要出来干嘛来着?

司徒璞诱人哪,看颜博目瞪口呆的丢人样儿就能看出来,他穿着非常简单且颜色单一的kappa淡灰色运动T恤,松松垮垮的牛仔裤卡在胯间很低调,可细一看竟然是Levis这牛B牌子,看这裤子,那配裤子的腰带档次也低不到哪去。

低调奢华到这种程度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手上的腕表竟然是伯爵的运动款,当然色靓并不识货,这都是颜博后来告诉她的,她现在只看到他打扮的很普通,画龙点晴的是他身上几处带着玉,脖子上的玉坠、指上的玉指环、腰上的玉腰链,那黑线编成的玉腰链隐在T恤下摆里很不显眼,只有玉的这一头斜垂在他的右胯上若隐若现,青绿浑厚的玉,真的很,很会打扮,再配上他那向来慵懒的步伐,整个人看起来又精致又颓废。

颜博激动的推她,“色,色,这人谁,我要了”。

色靓想说他是变*态虐待狂,可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我们队里的,叫司徒璞”。

“我顶,连名字都这么有念头儿,介绍给我”。

色靓翻白眼,“自己动口丰衣足食,你不最擅长搭讪么”。

出租车上,吕品坐副驾驶,其它三坐后面,颜博隔在色靓和司徒璞中间,这是吕品安排的,怕那两个人再打起来。

白天分好房间后,司徒璞问他,怎样能让一个女人烦自己,吕品很自然想到这水仙花儿说的那个女人就是色靓,他告诉他:

“原则上就是一场敌对战争,说简单点,凡是她觉得香的就是你认为臭的,她赞成的就是你反对的,她喜欢什么,你不能毁了,不能让她得不到老想着,你得搞破坏,破坏到难以恢复原样儿,让她一看到就恶心,短痛比不得长痛过瘾啊,总之一句话,反其道而行”。

司徒璞暗自把话记下来,如果把吕品的话再反其道而行的话,色靓那死女人应该会喜欢上自己吧,到那时候就是又热闹又过瘾了,看怎么收拾欺负她,那一团软绵绵。

司徒璞本尊,除了脸蛋儿和心智外也算得上响当当的纯爷们儿,此人天生情商低,再加上接触的女性不多,在他心里并没有男女不同的概念,惹到他,不管男女照打不误。

在握到那团软绵绵之前,他并没有特别注意过色靓,编号几而已,偶尔会给他带根雪糕,几个包子。可就在那天晚上,她竟像妖精一般入了他的梦,他原本就不想放开那绵腻的手感,所以他捏了一下还想再捏,他在梦境里就想,没有衣物隔着摸起肯定更爽,于是他做了,把梦里的妖精剥光,狠狠侵犯,最后泄的淋漓尽致。

醒来后,他别扭的咒骂色靓是个死女人,自从十七岁那年夜里被尿憋的遗了一次之后,这是第一次他在有性幻想对象的情况下痛快,果然不同凡响。

诚然色靓此时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家意*淫了,还举着水果馅饼吃的不亦乐乎。

吕品对S市很熟,哪地方的东西最好吃、哪地方玩的最过瘾,一路指挥下来尽心尽力,让色靓对他的看法大为改观,原来,吕品他是个有用的人。

夜市小摊上的烤鱼片、鱿鱼丝竟然比海滨城市D市更有味道,色靓买了几包,准备邮回家给爸妈尝尝,就在这时吕品问她,“你电话怎么不开机”?

色靓拿出手机看,果然关机了,“可能是没电了”。

吕品看了她一会儿,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你接吧”。

色靓狐疑的接过手机,“喂,哪位”?

“色靓,是我”。

色靓刚刚的好心情突然消失不见了,原来是吕白。

“你去S市培训,怎么不告诉我”?

他的声音很低沉,还带着一种特有的软糯温柔,北方男人中很少见。她曾经专门去旁听过他开庭,一直迷恋那沉稳的听觉。

“靓靓,怎么不说话?”吕白问她。

他叫她靓靓,第一次叫她靓靓,色靓心里有一个地方蹋成一片。

“哦,没,你怎么知道我跟吕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