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璞双手插在裤兜里,微眯眼淡淡的神情,始终没开口。

色靓心里一惊,好像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完了完了,吕品不在,司徒璞再好的身手也抗不住四个人啊,再说司徒璞明显就是个爆脾气,一看就是宁可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的人,色靓想到这儿,立刻跑上前,像老母鸡似的双臂展开护在司徒璞身前。

“他有什么错我替他道歉,你们别为难他”。

其中一个人开口:“这小子今天惹这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让我们消火,老妹儿,看你长的还不错的份上给你个面子,你趁早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色靓有点怕,却不是怕自己受牵连,她和司徒璞是一伙儿的,挨打的话当然得一起挨,她向来讲义气。

她抬头看了司徒璞一眼,他正茫然的盯着她看,眼睛一眨不眨,她为了向他表示绝对会同他一起群殴的决心,不计前嫌拉住他一只手,紧紧的,十指交缠的拉住。

“我告诉你们,要动手之前最好摸清我们的底,我们今天晚上要是交待这儿了,明天我就能调动整个刑警大队的人马来给我们报仇”。

当然色靓说这话不仅模糊刑警队的具体地点,也顺便吹了个牛。

那几个人显然没被吓住,阴笑着一步步走过来,色靓再回头看司徒璞,他正不知低头看什么,见色靓看他,他懵懂茫然的抬头,半张着嘴。

色靓拉着他退后两步,他也跟着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双十指交缠的手,她停住他也停,她看他他就抬头,然后再低头看手。

色靓终于忍不住吼他,“司徒璞,你走什么神儿呢,我都要挨打了”。

这句话终于让他清醒了一下,笑话,他妈的谁敢打色靓,弄死他。

他让色靓去旁边呆一会儿,色靓眨了两下眼确认,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司徒璞的眼里竟然满是宠溺,这惊悚的东西。

整场战斗不到十分钟,那四个人趴在地上‘哎哎哎’直叫,司徒璞仍然满是笑意幸福的一张脸,拨了一个电话号说了几句,告诉那几个人不服他的话就去找王威,然后拉着色靓的手扬长而去,色靓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那四个人听到王威的名字后,脸上全剩下更加惊悚的表情。

走出好一段也没见人追来,色靓放下心,司徒璞空着的一只手掏钱买了只烤地瓜,她看他只买一个就撇撇嘴,这大热天的卖什么烤地瓜呀,真烦人,太香了!

“喂,你就买一个也太小气了吧”。

“一起吃,我吃不了一个”。

色靓又是撇撇嘴,照着地瓜就是一大口。

司徒璞笑,笑完就啃,啃完又喂她,一边吃一边陪她聊天。

“司徒璞,为什么你刚才一说王威那个名字,那些人就那副德性”。

“王威是S市的黑老大,我哥认识他”。

“你们家不是D市的呀”?

“我们家是B市的,我哥朋友多,哪哪都是”。

色靓点点头又问,“那几个人刚才为什么要收拾你”。

“我哪知道。”司徒璞讲起原因来。

其实就是一个醉了酒的女人,不知怎么就被那四个人看中了非要拉走,那女人一急就跑到司徒璞他们这桌上,来场色*诱寻求帮助,可她真是打错主意,司徒璞他哪知道怜香惜玉这个词啊,嫌恶的推开她,可就这么个小动作却把那几个人惹翻了,他们看中的女人这小子竟然还嫌弃,那是直接打他们的脸啊,于是出现了这场以一对四的群殴。

“这是碰上你这身手好的了,换做别人不一定被那几个人修理成什么样呢。”色靓听完下结论。

“所以说,没有医保的天黑以后不要见义勇为。”司徒璞也下结论。

色靓听完一头黑线,司徒璞,他果然是个无敌的。

直到回到招待所楼下,色靓才发现司徒璞竟然一路下来牵着她手,她连忙挣开,司徒璞手心一空小脸儿立刻又绷起来。

色靓说:“我回房间了,看看颜博回来没有”。

司徒璞点点头,让她先走。

色靓回房间后,洗了澡又吹了头发,颜博还是没有回来,打她手机打不通,她倒不是担心,吕品再不是男人也不会丢下颜博一个人在那种危险的地方,她只是怕他们也碰到她跟司徒璞同样的事情,吕品毕竟没有司徒璞的身手。

电视里正播一组台湾娱乐节目,女主持人把男嘉宾当柱子绕在他身上跳舞,仔细看一下,那男嘉宾悄悄起了反应,哎,这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年代啊,钢管舞也不是这么跳的呀。

色靓换上睡衣准备睡下,手机响了。

色靓接过,“喂”。

“你在哪间”?

“什么”?

“我问你在哪个房间”?

色靓看看来电显示,吕白两个字闪闪发亮。

“你来S市了吗”?

“你在哪间”?

吕白显然不是轻易就能被糊弄的人,“我来S市了,你在哪间,我上来找你”。

色靓听他说完,拉开窗帘往楼下看,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得整条街亮如白昼,吕白正坐在花坛边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跟她通话。

她并不是很想见他。

“那个,出差吧,约个时间明天见吧,我跟颜博睡一个房间,不太方便”。

“你非让我说是特地过来找你的么,你不告诉那我自己找”。

色靓眼看着吕白起身进入招待所大门,随后消**影,这个人收拾起她来一向不含糊,总像个家长,色靓在心里笑他。

她当然知道他能找到房间,可没想到这么快,五分钟不到就听见门铃声,色靓去开门,连人脸都没看清就被他拉着拖进了旁边的房间。

“吕白,我穿着睡衣呢”。

吕白反脚踢上房门,把她按在门板上飞速俯身压上她的唇,火热的手掌不停在她身上流连。

“你今晚不用穿衣服。”他说完又迫不急待的吻她,等她略有清明时已经被剥光压在床上。

每次都是这样,但凡几日不见,他都表现的格外急迫,更何况他们已经有将近三个月没在一起了,那力道那速度让色靓实在吃不消。

一手推他的肩,一手推他的胯,紧抿着唇不吭声,半年以来她一直是这样的状态,拒绝不了又没办法投入,承受多过享受,不是故意这样做,而是下意识的抗拒他的亲热。

吕白目光灼热,身上已经略有薄汗,猛的抽出身,侧抬起她的一条腿压住又猛的进入,头从后面绕过去吻住她的嘴。

“专心点儿。”含糊说完又急切的耸动起来。

结束后,他没有抽离,而是压在她身上喘气,色靓心里暗叫糟糕,每次久别重逢他都会几乎折腾一夜,第一次还好说,第二次第三次的话时间都会格外长,果然,还没等她喘口气,他又动起来。

这一夜睡的很沉,实际上也就四五个小时的时间,色靓醒来时吕白已经收拾好坐在床边看她,见她醒来,他说:“我下午还得上庭,现在就得赶回去”。

色靓一边找衣服一边应他,心里暗自苦笑,以前她说过自己只是个泄*欲工具,那时他怎么说的,他说她还不够格。

“你在这边好好照顾自己,结束后我来接你”。

色靓又应。

吕白看她不冷不淡不温不火的态度心里很是无力,下午开庭审理的案子很重要,他本来应该在家里仔细研究卷宗的,他来回六七个小时的车程来哄她,不是想受到这样的待遇。

“等你回到D市后,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下”。

“谈什么”。

“你毕业了,一切都该走上正途了,很多事情应该重新规划一下”。

“什么事情需要重新规划?我们的关系吗”?

“对”。

色靓脑里突然一片空白,原来是要谈分手啊!

“行,这期间你别来打扰我”。

色靓送走吕白回自己房间,床铺整整齐齐,很明显颜博昨夜没有回来,她给她拨电话还是关机,心里开始慌起来,颜博为人虽然不太着调但也不会太离谱,这种情况她通常会打个电话报平安的。还没等色靓慌过,十分钟后,颜博匆匆忙忙赶回来

进门就说:“你什么都别问我,小心我翻脸”。

色靓被噎了一下,一转神,晃晃手里的教材,“赶紧去洗脸,马上要迟到了”。

课堂上一如继往沉闷,色靓又觉得不太一样,身边的颜博很沉默,没有与吕白传纸条互相打击,不用再当传递员的色靓埋头大睡。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有可能即将到来的分手色靓并没有觉得特别不可以接受,也许早有心理准备,仿佛有种释然,没心没肺的深想,那就是终于可以解脱了,她困在这种关系里伤人伤己,回不了头放不开手,如果分手两字由吕白提出,她想她没有理由再去挽留。

颜博下课就没了踪影,色靓很意外的是,晚上去餐厅吃饭时等在楼下的竟然司徒璞。司徒璞见到色靓,首先扭扭捏捏的递过来一瓶果汁,色靓接过来,偷偷打量他。

司徒璞真是养眼啊,那漆黑的眼珠,白嫩的小脸,整个一绝世小受,怎么能长这么一张骗人的脸呢,抛去那一股戾气,谁能怀疑这是一个花样美男。

色靓一边喝果汁一边摇头,司徒璞问她摇什么头,她坏笑一下告诉他:

“觉得你面相生的实在女气,怎么就那么个驴脾气呢。”经过昨晚,色靓自觉跟他前仇已释,已是熟人了,说话间也开起了玩笑。

司徒璞嘴角抽几下,很想像平时一样还她几句,但是吕品的建议还在耳边,他想达成心意还是参照吧,顺着她的话。

“女气?女气不好吗?我小时候邻居家的孩子都给我起外号叫小白脸呢。”他说这话心里憋屈的呀,想他司徒璞爷们儿了小半辈子,一向拳头说话,谁敢叫他小白脸,现在竟然为了个女人自毁形象。

果然,色靓像看外星人似的盯着他,满脸不可思议。

晚餐餐桌上,色靓悲摧的发现吕品竟然也不在,昨晚颜博一夜未归,今天又反常,再加上现在破天荒的跟吕品一起消失,饶是色靓再迟钝的人也发现那两人不正常,可是吕品不在谁给她抢菜啊。

色靓胡思乱想间一个大鸡腿突然从天而降,她回头看司徒璞还未收回的筷子,他竟然能抢到鸡腿,大神就是大神啊,在抢菜方面都有天赋。

为了报答他的鸡腿之恩,色靓挑离自己最近的一盘青椒炒肉夹了一筷子放到他碗里,看他皱起眉头,忽然就想起了他每次吃饭都把青椒挑出来,肯定讨厌吃,色靓表情讪讪的刚想夹回来,就看到司徒璞慢慢的把青椒吃到嘴里,眯着眼嚼了近一分钟才艰难的咽下,她心里不忍了。

“司徒璞,你不喜欢青椒就不要吃”。

“没有。”司徒璞灌了几口水,“好吃”。

“真的。”色靓乐了,干脆把整盘端过来放他面前,“那你多吃点,很少有人喜欢吃青椒,我还以为你也不喜欢吃呢”。

司徒璞嘴角再次抽*动几下,抿了抿唇说:“谢谢”。

颜博这一消失就是一个星期,期间给色靓打过电话报平安,说是太想家了要回去看看。色靓也不拆穿她的小骗局,读警校时就属她最不爱回家。

这一周的时间里,吕品完美的演绎了一个贱嘴腹黑以及阴阳人和精神病患者的角色,先是冷嘲热讽色靓平胸,之后在饭桌上饿了色靓几顿,好在司徒璞接手他的工作,他又半笑不笑的说色靓跟司徒璞有奸*情,后来又歇斯底里扒小肠说以前是多么多么照顾色靓云云的,最后色靓非常痛快的给了他颜博家的地址,她说:

“你早点敞开了说多好啊,我早就给你了”。

吕品委屈,“我哪知道你迟钝到这种地步啊,我回回都暗示你了好不好”。

“所以说闷骚不是王道,特别碰上我这样的,下次记得直接行点贿就行,别搞这么多事儿”。

吕品受教点点头,当天下午就跟朋友借车回D市。

不得不说吕品他是个不走运的,颜博也是个折磨人的,吕品前脚走不到半个小时,颜博后脚拎着小旅行包就回来了。

色靓淡定的翻零食吃,就是不给吕品打电话,就遛他一趟腿儿吧,这几天可给他得瑟够呛。

颜博回来后洗了澡,穿了色靓的睡衣,用了她的护肤品,还吃了她的泡面,最后竟然拿出一根烟点燃。

色靓被呛的直咳,伸手抽走,“你怎么了你,受多大刺激啊”。

颜博沉默半天,慢慢转过头看她,然后抛出一枚闷雷,“我跟吕品做了”。

“做什么了?”色靓问完用力敲了敲脑袋,“你疯了,你才认识他几天啊”。

“我都快二十三了,我好奇行不行啊,你好汉不知饿汉饥,我好奇心多么强,我容易么我”。

色靓两眼一翻,手捂嘴巴挡住那快要憋不住的笑,颜博瞪她一眼,“你竟然敢笑”。

色靓终于哈哈笑出声,指着颜博,“这么说你是自愿的了,那你还别扭什么劲儿啊,你不会有处*女情结怕以后嫁不出去吧”。

“我这爆脾气”。

“停,颜博。”色靓挡住她的手。

“色靓你要再敢笑出声我立马把你内裤吊窗外去”。

“干嘛这么大反应啊,其实吕品除了嘴特别贱点儿也没什么大缺点,人长得也挺帅啊,好像是你一直喜欢的类型吧”。

颜博眉一挑,“怎么,现在就想出卖我讨好你小叔子了”?

“不是不是。”色靓躲她远了点,“我看吕品对你上心了,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把我打击成什么样儿了”。

颜博定定的看着窗外,半天才吭声,“你刚才那句话说的不对,我是没有处*女情结,但我有处*男情结,最狗血的是老娘是处*女,那混球儿竟然不是处*男”。

没有想到颜博竟然也是个御姐范儿啊,疏己严人。

色靓又开始忍不住想笑了,安抚了颜博好久才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儿。

原来,那天两人飙上舞之后都觉得意犹未尽,又觉得跟着司徒璞色靓两个木头疙瘩一起玩实在没意思,于是这两人达到了空前的一致,一致决定甩了另外两个单独行动。

要是继续进迪吧也许不会出什么意乱情迷之类的状况,关键就是,吕品要死不活的把颜博带去了一家慢摇吧,午夜十二点一过,慢摇吧里也不慢摇了,抒情小曲儿一放,舞池里成双成对的男女贴在一起扭的跟根儿麻花似的,颜博模仿能力一向强,再加上喝了酒,这一搂上吕品就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吕品呢,早就觉得颜博是个挺有意思的姑娘,当然,他所谓的挺有意思的人分两种:一种是,嘴皮子虽然没有他厉害,但是不爱生气,不爱翻脸,就像色靓那样抗打击型的;另外一种就是颜博这样的,嘴上功夫跟他有一拼,甚至偶尔还会小胜一把,这样的颜博让吕品有种同路人的感觉,也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当然吕品也有自己的原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况且他也想跟她深发展,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竟然被嫌弃了。

第二天早上,吕品起身最先看到床单上的那团红,实在吃惊不小,颜博倒是挺大方,大大方方的穿好衣服还调侃他一句,“怎么,没见过处*女啊”。

吕品摇摇头说不是。

颜博又说:“那你吃什么惊”。

吕品说:“我没见过二十三岁了还是处儿的人”。

颜博眯起眼,“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老处*女了”?

吕品点点头又摇了摇,“挺好的,真挺好的,我会对你负责的,你放心”。

颜博再说:“那你呢,是不是处儿”。

吕品当即猛摇头,“当然不是。”

说完还指天发誓,“我以我今后性福的名义发誓,昨晚之前我肯定不是处*男”。

颜博本以为吕品是一棵能上吊的歪脖树,所以她放弃了司徒璞那种能上吊的却不容易攀爬的优质小白杨,可没想到的是,这棵歪脖树竟然是被蛀空的,一吊上就断了。

她深吸几口气,忍着怒吼的冲动,她妈的笑话谁呀。颜博倒也不是在意对方是不是第一次这件事儿,关键就是让人家鄙视了,自己没面子了,只能用这样的借口来维护住自己的面子。

她平静的说:“你不是处*男?怎么不早说啊,我要早知道的话连手都不跟你拉”。

吕品当即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他与她本就是同类人,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理。

“颜博,我是,我是还不行吗”?

“你是不是的咱俩都到此为止,你不是的话,对不起,我嫌弃;你是的话,那就更对不起了,刚才你还以你今后性福发了毒誓呢,我要是跟了你以后可就没性福了”。

吕品咬唇,头一次觉得颜博口才了得。

吕品回来之后,与颜博进行了一次深谈判,谈判结果如何色靓没有去过问,主要是颜博嘴太严,反正吕品被打击的够呛,色靓问颜博是不是真不打算考虑吕品,颜博说想给他个考验,要是不打击他,他将来就得找别人打击,他哥打击你,我就打击他,抗打击型的才耐用。

两个月的培训学习,在色靓偶尔的发呆、司徒璞性情大转变、颜博变成御姐、吕品时不时的抽风中悄然走过,直到最后,色靓也不知道到底培训了什么东西。

回程日期已定,有人留恋,有人期盼,色靓会有些茫然,逃避终究不是办法,D市也许将会有一场风波等待着她,她没想躲开,也躲不开。

吕白就真像色靓要求的那样,一直没有再打扰她,偶尔会来个电话问问培训进展,叮嘱她一下注意身体,其它再没谈起过,色靓觉得也许他并不好意思开口谈分手。

回到D市后第一天上班,色靓听组长迟峰谈起了几天前发生的一个案子,是一个姐姐如何疼爱自己的弟弟,为了弟弟过上好日子出国打工挣钱供养他的故事,但只讲到这里迟峰就被叫走,色靓没听到转折之后的故事,心里有点儿痒痒的。

吕品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把从颜博那里受的委屈全加还给了色靓,色靓曾打电话给颜博报怨过,并试图劝说她给吕品个好脸色,那自己也能过的轻松点儿,谁知颜博大言不惭的让她去找吕白告状。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更难办的事,自从回了D市后,色靓一直没有通知吕白。

周五下午,组长迟峰匆匆忙忙赶回队里,看见色靓在斗地主立刻竖起了眉,色靓讪讪笑着退出游戏,迟峰一向没大没小,这般冷脸倒是很少见。

“组长,我再也不敢了。”色靓说。